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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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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摸着胡须,淡淡道:“语句优美隽永,很是精妙。”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回答得却非常坦然。
“好,好,好!”那个叫道华的考官被杨廷和的话气得笑起来,一连说了三声好:“既然大义和格式上没问题,字句也好得极处。这样的卷子即便不能北定为头名,一个举人功名总归是能到手的。怎么杨大人反要将其刷下去,下官心中不明,还请大人解惑。”
“不用了吧。”杨廷和神情更是恬淡,甚至带着不屑的表情。
那个叫道华的声音大起来:“杨大人,同问本期北直隶的主考,下官可有权力过问此事?”
“你没权力。”杨廷和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翰林院学士,可成日在天子身边参赞政务,手握机要,已经初具后来身为内阁首辅天下一人的气势,这一句话回答得充满了威严。
说完,就闭上嘴,将身体靠在椅悲上。
抿起嘴角,一张国字脸在灯光摇曳中显得棱角分明,又刚毅坚定。
“你!”那个叫道华的副主考被杨廷和刺激得满面通红,就要发作。
另外一个副主考见势不妙,忙一把拉住他:“道华,道华,杨主考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说完,就低声下气地问杨廷和:“杨主考,是不是有什么理由?”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不喜欢这份卷子罢了。”杨廷和一挥手,“此卷一味在玩弄辞藻文笔,乱花迷眼,不是正道。君子当讷言谨行,文章当以气为先,字句达意即可,此人却有卖弄嫌疑。”
说着话,他就将眼睛眯了起来。
“牵强,牵强!”那个叫道华的副主考冷笑:“照杨大人这么说,文字好反倒是错了?”
杨廷和依旧闭着眼睛:“抡才大典,首重要在德。若是单就文字好坏来取士,当初李白早就应该身居宰相之位了。唐宋时的科举,以诗取士,可文字好的,未必就有治国之才。所以,我大明这才以圣人之言朱子批注八股文章为准,取的就是考生对圣人大义的掌握程度。否则,依你说来,文笔好就应该中,这科举也不用举行了。只需每年办几场诗会,诗写得好就有官做。“
他说得不缓不急,口气中竟带着一丝教训的味道。
那个叫道华的副主考终于爆发出来:“杨廷和,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不上这份卷子。如此才华横溢的卷子,就因为你莫须有的理由名落孙山,以至使其十年寒窗毁于一旦,荒谬,荒谬。我定会上奏朝廷,弹劾于你!”
杨廷和慢慢睁开眼睛:“可以,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但这份卷子却不能取,就这样吧!”
“你……”那个叫道华的副主考“你”了半天,一拂袖:“我去写折子,当将今日情形据实上报朝廷。”
他也知道这份弹劾折子多半不会有任何用处,倒不是因为杨廷和身份尊贵,而是人家作为一个主考宗师,若是取一份有问题的卷子,或许别人还有话说。可他要刷一个人下去,却是他的权力,有的是理由,即便是“不合口味”这一条。
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就是科场的规矩,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
大如山。
看到那个叫道华的考官的背影,另外一个副主考有些发蒙,连声喊:“道华,道华,你怎么就走了呢,有话好好说嘛!”
那个叫道华的考官远远地应了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正副主考闹成这样,其他同考官和衙役、书办们都看得战战兢兢,面色苍白。国朝以来的乡试考场上,正副主考水火不相容这还是头一糟。他们演了这一出,接下来的卷子该怎么判啊?
副考官正要追过去将道华拉回来,他年纪大,人又懦弱,自然就是个和气的人,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杨廷和哼了一声:“由他去。”
“杨主考。”
“我说了,由他去。”杨廷和站起身来:“你我将名次排了吧,早早将草元定下来。一日一夜没睡,早完早好。”
“是……主考。”
很快,在杨廷和的主持下,被初步录取的两百份卷子被筛选出来。
至于草元则落到一份文笔厚重朴素的卷子上。
其实,不但这份草元卷,另外一百九十多张卷子也是同样的风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次北直隶乡试的取士风格显得非常保守,又暮气沉沉。
弄完这一切,已经是半夜。
副主考只觉得腿酸脚软,不住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腰。
再看那杨廷和,依旧是满面精神,正站在长案前,用左手提着袖子,右手笔下龙飞凤舞,正一一将草拟出来的名单填在一张公文上。
这上面被录取的士子如果不出后面的两场的考卷不出大的问题,应该就是铁定中举人了。
只不过,到现在位置,无论是杨廷和还是副主考都不知道自己录取的究竟是谁,这两百名幸运儿究竟姓甚名谁。
到现在为止,杨廷和记录的也不过是“天一”、“第二”等考卷编号,称之为签号。
按照考场的制度,得将最后两场的卷子审出来,最后定案之后,才在专门的监考、弥封等外帘官在场的情况下启封。然后核对签号,签号考舍好相符,试卷才有效。最后一步,将中式考生的名字最后填到榜文上去。
看到杨廷和如此精干,副主考有意缓和一下刚才已经弄得很紧张的气氛。
笑道:“杨主考今年四十出头了吧?”
杨廷和:“四十有二。”
副主考:“下官岁齿三十有七,可熬了这两天一夜,却觉得一身就如同散了架子。哪比得上杨主考,依旧是满面红光。”
杨廷和:“也没什么,练出来的。”
副主考却是奇怪:“练出来的?”
杨廷和:“在下日常随侍在陛下身边,当今圣上又是天下一等一勤政之人,大臣们递上去的折子,每一件都要亲自过目,司礼监形同虚设。上完早朝就要在御书房批阅,从早晨到半夜,每日安歇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两个时辰。我在陛下身边两年,早已经习惯了。”
副主考一呆:当今天子乃是勤政的尧舜之君自是不假,这杨大人前途一片远大,平日间看起来也是威风八面,却不想公务如此劳累。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这日子想想都觉得可怕。可见,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劳其筋骨,所言非虚也!
第一百九十章 总算是解脱了
苏木心中不安,这一觉睡得不安稳,直到第二日天光大白才起床。
醒来之后,看了看拜在桌上的稿子,心中却没由来地一阵厌烦,死活也不愿意去碰。
呆坐了半天,这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拿起稿子看起来,这一看却挪不开眼睛。只觉得昨天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稿子读起来却非常不错,真要改也无从下手。
他一呆:这才睡了一夜,昨天死活也看不上眼的东西,今天却是如此顺眼,这又是什么道理?
想了半天,苏木这才突然醒悟过来,昨天自己这一题不是作得不好。之所以弄成那样,主要是没有自信,总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心理压力一大,难免疑神疑鬼。
“苏木啊苏木,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苏木突然笑了起来,摆了摆头:“其实真如你第一场结束是所感觉的那样,你的文章和学问已经登堂入室,火候功夫已到,现在缺的却是自信。”
“这一题却是过了!”
心中一片欢喜。
苏木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志经过这场完全没有使用作弊手段的考试之后,变得强大起来。
从惶惑到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真实水平,再到自我怀疑,最后坚定信念。这断断的七八日时间,就如同在人生中走了一个来回。
如果没猜错,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场第二天中午,留给苏木的只剩一天半。
但他却没有着急,恢复自信之后,他提起笔作起剩余的三道题目。
也不急,还是按照自己缓慢的节奏,一题一题地作下去,直到半夜,才将所有的稿子弄完。
这会,他也没有修改,也不觉得还有什么修改的余地。
趁着精神还好,借着灯笼的光,吸了一口大气,端正地将所有的文章都录到正式的卷子上。
等到所有一切弄妥当,已是最后一天。
正是黎明时分,天麻麻亮,所有的考生都还在睡觉,低低的鼾声如海潮一样袭来,夹杂着几声呓语和隐约的磨牙声,夹杂着风声,吹动苏木的裤腿。
秋已经很深了,突然间苏木感觉有些冷。
等到写完最后一个字,苏木突然被这一片宁静惊醒过来,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突然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古怪情绪,空虚、寂寞、期待、向往……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百般滋味,五味杂陈,却品不出来。
冷,越来越冷。
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了,连续九天没有刷牙洗脸。
苏木看了看自己握笔的右手,已经在秋风中干得裂了口子,指甲里也全是黑垢。
眼睛红得怕人,又热又疼,全是眼屎。
前所未有的疲乏感觉不断涌上来,身体也轻飘飘的没有半点重量。
累。
累。
累。
实在太累。
总算写完卷子了,虽然还不够完美,虽然未必能拿高分。可这全是自己第一次为一件事付出这么多努力,这是自己真实水平的提醒。
即便中不了,这付出的一切,必将成为自己人生中最大一笔财富,受用一生。
相比起明朝科举,现代社会的高考又算得了什么,连这样的难关都能坚持下来,还有什么坎迈不过去。
突然间,苏木有些明白,古人之所以在科举上设置如此大的难度,如此低的录取率,能够中举的除了天纵奇才之辈,都是心志坚强,精钢不可夺志的精英。
在这种制度下,在明朝的官僚集团和基础社会组织中,但凡能占一席之地的,谁也不是笨蛋和怂包。
明朝,总归是精英统治的世界啊!
其实,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个国家,不都是如此吗?
眼睛里还在火辣辣地难受,手脚也冷得快要僵了。
苏木张开嘴想笑,却有一丝涎水流了下来。
他突然猛地将手中的笔扔出考舍,将衣服一裹,径直躺在地上,突然大叫一声:“牛,我他妈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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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炕,只得被一阵喧嚣声给弄醒。
整开眼睛看了看,考舍外面尽是来来去去的衙役和书办。
有一个考官在喊:“第一次放牌的时辰到了,有作完卷子的考生需要出场的拍拍写板,坐在位置上等发签。”
然后,就有几声写板的声音传来。
“哦,有人要交卷了。”到这个时候,苏木脑袋还有晕忽忽的,喃喃地说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又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很短,照样的声音袭来。
这下,苏木一个激灵,终于醒了,“可以交卷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却疼得几乎掉下泪来,原来,双目已经彻底被眼屎给糊住了。
吸了一口越发冷咧的空气,秋天的气息更浓,脑袋像通了电一样清醒过来。
忙走到考舍门口拍了拍写扳,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书办过来收卷,然后登记签号,发签,说:“可以出去了,跟着我走。”
这个时候,苏木才问:“敢问,现在什么时辰?”
那书办小声地应到:“午后了,你是第二批。”
原来,乡试最后一天出场的时候分三批交卷,午前一批、午后一批、傍晚一批。收卷官每收一卷发一签,签卷相符。考卷糊名,评卷前有抄工用朱笔抄录,最后才交给考官审卷。
至于考生,交完卷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哦,原来已经是第二批了。”苏木摸摸下巴,就摸到短短的胡子岔,面庞也显得甚是粗砺。
他心中也有些懊恼,早知道先前一批就应该出场的,这个时候,只怕已经睡进温暖的被窝里,不强似蜷在狭小的考舍中?
苏木摇了摇头,背起考篮,大步朝考场外面走去。
依旧如来时一样,依旧是那样的风景,只不过,来的时候天气还热,等到出场,贡院外面那颗叫不出名字来的大树的数叶已经变成金黄色,却是满眼的秋光。
这场漫长的考试终于结束,总算是解脱了。
大门外面积聚了许多考生,都是第二批出场的秀才们。
实际上,这一批出来的人最多。头一批交卷的要么是了不得的人物,要么是已经放弃了的;第三批的不是写得慢,就是作不出题目的。
所以,午后出场这批人最多。
超过上千人聚在外面的小广场上,交头接耳地讨论考试,对着答案,跟后世高考结束也没有什么两样。
这情形让苏木心中突然有种恍惚之感。
他本打算找个旅馆美美地睡上一觉的,可转念一想,和自己抱着同样心思的人必定不少,通州的房间早被人给包了,现在估计也找不着。若让他回先前住的地方去,心中却是不愿意,那地方实在是龌龊,多看一眼就要脏了眼睛。
算了,还是直接雇船回北京吧。
正想着,就在人群中看到木生和另外几个一道从北京来通州参加考试的保定士子。
一看到熟人,苏木很是高兴,忙走上去问:“木兄,各位兄台,你们也出来了,考得如何?”
众人见到苏木都同时静了静,却不说话,只将目光落到木生身上。
目光中充满了怪异。
木生呵呵一笑,神情显得很是客套:“还成。”
问题是,他和苏木本就是好友,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这笑容中也满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苏木却没想到其他,又道:“各位兄台是今天回北京吗,等下聚齐人,咱们一道雇艘船吧!子相呢,怎么没看到人?”
听到苏木提议一道回北京,众人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成,也没说不。
苏木被众人诡异的表情弄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怎么了,究竟回不回京师啊?”
木生:“子乔,我们……我们打算……先回保定等发榜,就不去京城了……”他也不是一个善于拒绝人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苏木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想到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北京,人少,船也不好雇,心中略微有些失望:“这样啊,那我只能一个人回去了。子相呢,怎么还没出来?”
据他所知,孙臣的考舍位于卯字考棚区,距离苏木还有些距离,正和木生一起。
木生:“我交卷的时候,他还在作题呢,估计晚上才能出来吧。就不等他了,我等先走。”
苏木有些不满:“子相病体未愈,你们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
语气中已经带着责问了,木生的脸红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道来通州的一个考生突然问道:“苏木,你实话实说,那首《长相思》究竟是不是抄袭,我等心中皆有疑惑,你又不说实话。真做了一路,孙臣又要鸹噪,说他相信你,反显得咱们是小人一样。子乔,你就告诉我们吧?”
苏木总算明白过来,忍不住冷笑:“看来你们是不相信我苏木了,枉我等同窗同年一场。你们宁可相信龙在这个外人吗?怎么了,羞于与我苏木为伍,为了躲开我,连子相也不管了?清者自清,苏木也不屑辩解。”
众人都低下头去,木生的脸更红了。
场中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
就在这这个时候,从贡院里走出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龙公子。
他显然已经看到了刚才一幕,笑得得意。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最后的名单要出来了
看龙在的样子,他这次乡试显然是考得非常不错。
他一边走,一边正在同身边的秀才们讨论着考题。
身边的人也都是一脸的恭维,连连称是,如众星捧月一样把他拥在中心。
看到他出来,不断有考生上前拱手施礼:“哎哟,原来是名动江南的龙明卿。”
“龙公的诗词,我等闻名已久,这次相来定然高登规榜。”
龙在一边说着话,一边微微拱手,神色中满是自得。
等走到苏木身边,他突然停下脚步:“原来是子乔兄,你怎么还没回北京,这次考试得如何。小弟正要包一条官船,不如做一路。”
苏木知道他是故意来找自己的岔,淡淡道:“谢过龙公子,苏木还有等一位同窗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啊!”龙公子嘿嘿笑着,“苏公子诗词文章三绝,自那晚相识之后,在下对你可以高山仰止,恨不得能与你抵足而眠,畅谈一番。要不这样,我等等你,等你那个同窗出来,再一道走。”
话音刚落,龙在身边一个秀才就凑趣地插嘴,大声冷笑道:“苏公子诗词文章三绝那是肯定的,不过,都是抄的。若小生手头有宋人孤本,随意抄上几篇,一样能够名震士林,到时候,自然免不得要和龙公子赛赛诗什么的。”
说着话,他装模做样地朝龙在一施礼:“到时候,明卿兄可得让一让小弟,小弟日思夜想,想的就是暴得大名,望龙兄一定成全。”
“成全,怎么不成全,咱们什么交情。”龙公子点头,一脸谦虚,却道:“其实,真若那样,小弟就算不让,也未必能赢得了你。宋人词赋,已然将这一体裁写到极至,后人就算怎么努力,也是无法超越。”
这话一说出口,围观众人都扑哧一声笑起来。
然后,笑声像涟漪一样扩散开始,又连成了一片。
“苏木苏子乔在士林中的名声原来靠的是抄袭啊!”
“这个败类!”
“士林之耻”
……
各种挖苦讽刺之声不绝于耳。
苏木心中虽然恼火,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与其现在做无庸的争辩,自取其辱,还不是闭口不语,将来再想办法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但木生等人因为和苏木站在一起,无形中被划进了同一行列。都是同时大觉羞愧,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钻进去。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龙在将双手举过头顶。
毕竟是河北年轻一代的少年名士,龙在这两年名气极大,大家都同时静了下来。
龙字收起笑容,严肃得道貌岸然:“各位也不能这么说苏公子,至少不要在我龙在面前这么说。否则,将来苏公子中了举人,于我同年,大家日后还怎么见面?”
所谓同年,就是同一年在乡试中得了举人功名。如此,这个关系将伴随彼此一生,将来任一一人若有事,其他同期举人都有义务守望相助。
“哈!”这下,笑声更响亮。
“中举人,靠什么,靠抄袭吗,难不成这科乡试的试题在宋版书上也有记载?”
“哈哈,哈哈,龙公子这个笑话有点冷。”
“明卿真是风趣,妙人儿,妙人儿!”
……
在场的一千多考生都同时又笑又叫,侮辱着苏木,发泄出一直压在胸口的考试之中的压力。
这一千多考生都是河北士林的中坚力,把持着北直隶的民间舆论。
可以想象,从这一刻起,苏木名声尽毁,以后也没有脸在在读人人圈子里混下去了。
木生等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互相看了看,然后大声对苏木道:“苏木,无耻小人,从这一刻起,咱们恩断义绝,以后休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等的名字。”
说完话,就如同躲避瘟疫一样,推开人群,一道烟走得看不见人影子。
苏木没想到人情冷暖成这样,当初自己得了院试头名的时候,木生等人见了自己满脸都是恭敬,一口一个“子乔兄”地喊着,如今,自己声败名裂,他们却避之惟恐不及。
世事,真真是让人无奈啊!
苏木摇了摇头,感觉一阵无语。
龙在走到苏木身边,低声笑道:“苏木,感觉如何,这下你可是大大地出名了。你想出名,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此情此景,可否满意?”
苏木冷静下来,反笑问:“龙兄,看来,你对这次乡试是志在必得了。如果我苏木也中了,你是不是也羞于与我同年呢?”
“大胆,你这个败类,凭什么中举?”
几个秀才大声喝骂:“狂妄的东西,你也配与明卿相提并论?”
龙在看苏木一脸的自信,不觉一楞,还没等他说话,苏木已经扬长而去。
倒不是苏木不气恼,他也想得明白,现在在这里徒逞口舌之利也没有任何用处,一切还得等到放榜以后再说。
不出意料之外,去取行李的时候,木生他们已经结帐走人了,说是已经雇了两辆马车,连夜离开。
“他们究竟在怕什么?”苏木很是无奈,“为了躲我,连孙臣也不管了,却不想,这几人竟然是如此品性。”
就让那汉子取了孙臣的行李,又去寻了家客栈,也是苏木的运气,竟找到一间。
等到了黄昏,又去贡院门口等,总算是等到一脸病容出场的孙臣。
孙臣的病还没有好完全,显得有些虚弱。
见了苏木,就问木生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人。
听苏木说完中午时的情形,孙臣阴着脸低声骂:“小人,一群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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