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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柏杨白话版-第8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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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吗?这便是天子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准备以此向臣下夸耀,并使他们敬服啊。如果官军在没有攻打成德以前,首先便被魏博打败了,这就表示天子的谋算反而赶不上臣下的谋算,皇上在天下的人们面前怎么能够不感到羞愧呢!皇上既羞愧,又恼怒,就一定要任用能谋善算的人士来筹划长远的计策,依仗勇猛善战的将领来训练精锐的兵马,然后再全力起兵,渡过黄河。官军吸取以往失败的教训,就一定不会再越过魏博前去攻打成德;比较魏博与成德罪责的大小,也一定不会先去攻打成德,然后再攻打魏博。这可谓不上不下,就是对着魏博来的了。”田季安说:“果真如此,怎么办才好呢?”谭忠说:“当官军进入魏博境内时,你要好好犒劳官军。当此之际,你要将全部兵马压向过境,号称攻打成德,但可以暗中给成德人送上一封书信说:‘倘若魏博攻打成德,河北地区的仗义之士使会说魏博出卖朋友了;倘若魏博援助成德,河南地区的忠义之臣便会说魏博反叛君主了。出卖朋友和反叛君主的名声,魏博是不能容忍与接受的。如果您能够暗中解除城防,送给魏博一座城池,魏博得以拿此城作为向天子报捷的凭据,这才能使魏博在北面得以侍奉成德,在西面得以做成人臣,对于成德说来,仅有不多的损耗,对魏博说来,获得罕有的利益,难道您能够对魏博的主张没有一点意思吗!’假如成德人不拒绝你的主张,这便使魏博的霸主基业奠定了。”田季安说:“太好了!先生的到来,是上天对魏博的眷顾啊。”于是,田季安采用了谭忠的计谋,与成德暗中商议,得到了成德的堂阳县。
  忠归幽州,谋欲激刘济讨王承宗;会济合诸将言曰:“天子知我怨赵,今命我伐之,赵亦必大备我。伐与不伐孰利?”忠疾对曰:“天子终不使我伐赵,赵亦不备燕。”济怒曰:“尔何不直言济与承宗反乎!”命系忠狱。使人视成德之境,果不为备;后一日,诏果来,令济“专护北疆,勿使朕复挂胡忧,而得专心于承宗。”济乃解狱召忠曰:“信如子断矣;何以知之?”忠曰:“卢从史外亲燕,内实忌之;外绝赵,内实与之。此为赵画曰:‘燕以赵为障,虽怨赵,必不残赵,不必为备。’一且示赵不敢抗燕,二且使燕获疑天子。赵人既不备燕,潞人则走告于天子曰:‘燕厚怨赵,赵见伐而不备燕,是燕反与赵也。’此所以知天子终不使君伐赵,赵亦不备燕也。”济曰:“今则奈何?”忠曰:“燕、赵为怨,天下无不知。今天子伐赵,君坐全燕之甲,一人未济易水,此正使潞人以燕卖恩于赵,败忠于上,两皆售也。是燕贮忠义之心,卒染私赵之口,不见德于赵人,恶声徒嘈嘈于天下耳。惟君熟思之!齐曰:”吾知之矣。“乃下令军中曰:”五日毕出,后者醢以徇!“
  谭忠回到幽州后,打算用计鼓动刘济攻讨王承宗,适逢刘济聚合各将领说:“天子知道我怨恨成德,现在命令我讨伐成德,成德也必然极力防备我。出兵讨伐与不出兵讨伐,采用哪种做法有利呢?”谭忠赶忙回答说:“天子最终是不会让我们去攻打成德的,成德也不会防备卢龙。”刘济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与王承宗谋反呢!”他命令将谭忠囚禁到牢狱中。刘济让人察看成德的边境,果然不曾设置防备。过了一天,果然有诏书送来,命令刘济“专力防护北部疆境,不要让朕再为胡人担忧,因而得以一心一意地对付王承宗。”于是,刘济打开牢狱,召见谭忠说:“事态诚然像你判断的那样,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谭忠说:“卢从史表面上与卢龙亲近,骨子里实际是在忌恨卢龙,表面上不与成德往来,骨子里实际是在援助成德。他为成德这样筹划说:‘卢龙是把成德作为自己的屏障的,虽然卢龙怨恨成德,但肯定不会伤害成德,所以没有必要对卢龙设置防备。’这种做法,一是显示成德不敢抗拒卢龙,二是打算让卢龙遭到天子的怀疑。既然成德人不防备卢龙,潞州人便会跑去报告天子说:‘卢龙对成德的怨恨很深,成德在遭受攻打时,并不防备卢龙,这说明卢龙反而是与成德亲善的。’这就是我知道天子最终不会让您攻打成德,而成德也不会防备卢龙的道理所在啊!”刘济说:“现在应当怎么办呢?”谭忠说:“卢龙与成德结下仇怨,天下无人不知。现在,天子出兵攻打成德,你却使整个卢龙的兵马披甲不卧,坐以待敌,连一个人也没有渡过易水,这就恰好让潞州人认为卢龙以小恩小惠收买成德,因而向皇上败坏卢龙忠于朝廷的名声,在这两方面他们都能达到目的。这就使卢龙虽然内含信守忠义的心愿,终于还是招惹来偏袒成德的口实,既不能使成德人感激卢龙,还徒然使辱骂卢龙的呼声在天下喧闹不止罢了。请您周密地考虑这个问题吧!”刘济说:“我明白其中的道理啦。”于是,他命令军中将士说:“五天以内,全部出动,要是有谁落后了,就将他剁成肉酱示众!”
  五年(庚寅、810)
  五年(庚寅,公元810年)
  '1'春,正月,刘济自将兵七万人击王承宗,时诸军皆未进,济独前奋击,拔饶阳、束鹿。
  '1'春季,正月,刘济亲自带领兵马七万人进击王承宗。当时,各军都没有前进,只有刘济向前奋力进击,攻克了饶阳与束鹿。
  河东、河中、振武、义武四军为恒州北面招讨,会于定州。会望夜,军吏以有外军,请罢张灯。张茂昭曰:“三镇,官军也,何谓外军!”命张灯,不禁行人,不闭里门,三夜如平日,亦无敢喧哗者。
  河东、河中、振武、义武四军担当恒州北面的招抚与讨伐,在定州会师。正赶上十五日夜晚,义武的军吏认为定州驻有外来的军队,请求禁止张灯,张茂昭说:“河东、河中、振武三镇兵马,都是官军,怎么能够把他们称作外来的军队呢!”他命令点起灯来,不禁止人们夜行,不关闭坊里的大门,一连三个夜晚,都像平时一样,也没有人胆敢大声乱喊乱叫。
  丁卯,河东将王荣拔王承宗洄湟镇。吐突承璀至行营,威令不振,与承宗战,屡败;左神策大将军郦定进战死。定进,骁将也,军中夺气。
  丁卯(二十六日),河东将领王荣攻克了王承宗的洄湟镇。吐突承璀来到行营后,军威政令不振,与王承宗交战,屡次失败,左神策大将军郦定进战死。郦定进是一员骁勇的将领,军中将士因他的战死而士气低落。
  '2'河南尹房式有不法事,东台监察御史元稹奏摄之,擅令停务;朝廷以为不可,罚一季俸,召还西京。至敷水驿,有内侍后至,破驿门呼骂而入,以马鞭击稹伤面;上复引稹前过,贬江陵士曹。翰林学士李绛、崔群言稹无罪。白居易上言:“中使陵辱朝士,中使不问而稹先贬,恐自今中使出外益暴横,人无敢言者。又,稹为御史,多所举奏,不避权势,切齿者众,恐自今无人肯为陛下当官执法,疾恶绳愆,有大奸猾,陛下无从得知。”上不听。
  '2'河南尹房式做了不守法纪的事情,东台监察御史元稹奏请将他拘捕,同时擅自命令停止房式办理本职事务。朝廷认为不能够这样处理,罚元稹一个季度的薪俸,将他召回西京长安。元稹来到敷水驿时,有一个内侍宦官从后面赶到,撞开驿站的大门,叫喊喝骂着走了进去,用马鞭抽打元稹,打伤了他的脸。宪宗又联系元稹以前的过失,将他贬为江陵士曹。翰林学士李绛与崔群都说元稹是无罪的。白居易也进言说:“中使欺凌羞辱朝中官员,不去追究中使的罪过,反而首先将元稹贬官,恐怕从今以后中使外出会愈加暴虐骄横,人们没有再敢说话的了。再者,元稹担任御史,提出不少检举奏报,对权贵势要人士无所避忌,痛恨他的人很多,现在将元稹贬逐了,恐怕从今以后没有人愿意为陛下担当官职而执行法令,憎恨邪恶而纠正过失了。即使出现了特大的奸险狡猾的人物,陛下也无法得知了。”宪宗不肯听信他的谏言。
  '3'上以河朔方用兵,不能讨吴少阳。三月,己未,以少阳为淮西留后。
  '3'宪宗因河朔地区正在使用武力,不再能够讨伐吴少阳,三月,己未(十九日),任命吴少阳为淮西留后。
  '4'诸军讨王承宗者久无功,白居易上言,以为:“河北本不当用兵,今既出师,承璀未尝苦战,已失大将,与从史两军入贼境,迁延进退,不惟意在逗留,亦是力难支敌。希朝、茂昭至新市镇,竟不能过;刘济引全军攻围乐寿,久不能下。师道、季安元不可保,察其情状,似相计会,各收一县,遂不进军。陛下观此事势,成功有何所望!以臣愚见,须速罢兵,若又迟疑,其害有四:可为痛惜者二,可为深忧者二。何则?
  '4'由于讨伐王承宗的各支军队长期不能成功,白居易进言认为:“河北地区本来就不应该使用武力,既然现在出兵了,吐突承璀不曾艰苦作战,却已经失去了一员大将。他与卢从史两支军队已经进入成德的疆境,一味拖延行动,不只是有意停顿不前,也是他们的兵力难以抵敌。范希朝与张茂昭来到新市镇,竟然不能够通过。刘济率领全军攻打并围困乐寿,长期不能攻克。李师道与田季安原来就是不能担保的,观察他们的情形,好像相互经过了盘算,每人各自占领一个县,便不再进军。陛下看这样的事态趋势,还有什么成功的希望!以我愚昧的见解看来,必须迅速停止用兵,如果还要犹豫,便会有四点害处,其中应当为陛下痛切惋惜的害处有两点,应当为陛下深切忧虑的害处也有两点。为什么这样说呢?
  若保有成,即不论用度多少;既的知不可,即不合虚费赀粮。悟而后行,事亦非晚。今迟校一日则有一日之费,更延旬月,所费滋多,终须罢兵,何如早罢!以府库钱帛、百姓脂膏资助河北诸侯,转令强大。此臣为陛下痛惜者一也。
  “倘若保证能够获得成功,便可以不计较费用需要多少;既然明确知道无法获得成功,便不应该白白耗费资财与粮食。懂得了这个道理以后再去行动,为时还不算晚。现在,晚纠正一天就要多一天的费用,再拖延一个月,需要的费用就更多了。既然终究要停止用兵,为什么不及早停止下来呢!用国家库存的钱财布帛和民脂民膏供给河北地区的节帅,反而使他们强大起来。这便是为陛下痛切惋惜的第一点。
  臣又恐河北诸将见吴少阳已受制命,必引事例轻重,同词请雪承宗。若章表继来,即义无不许。请而后舍,体势可知,转令承宗胶固同类。如此,则与夺皆由邻道,恩信不出朝廷,实恐威权尽归河北。此为陛下痛惜者二也。
  “我还担心河北地区各将领见到吴少阳已经受到制书的任命,必定会援引处理这一件事的宽严标准,众口一词地请求为王承宗昭雪。如果奏章奏表相继而来,按道理说就不能不答应了。经过他们请求后再放弃对王承宗的讨伐,这种格局与情势是可想而知的,只能反而使王承宗与同类人牢固地勾结在一起。像这个样子,给予与剥夺完全是按照与王承宗相邻各道的意见来决定的,恩德与信义都不是出自朝廷,这实在让人担心朝廷的声威与权力会完全归向河北藩镇了。这便是我为陛下痛切惋惜的第二点
  今天时已热,兵气相蒸,至于饥渴疲劳,疾疫暴露,驱以就战,人何以堪!纵不惜身,亦难忍苦。况神策乌杂城市之人,例皆不惯如此,忽思生路,一人若逃,百人相扇,一军若散,诸军必摇,事忽至此,悔将何及!此为陛下深忧者一也。
  “现在天气已经炎热,士兵身上的热气互相蒸熏,至于饥饿干渴,疲乏劳累,瘟疫流行,露天而处,驱赶着他们去参加战斗,人们怎么能够经受得住呢!即使人们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是难以忍受这种苦楚的。况且,神策军中杂乱无章的城市居民,一概都不习惯像这样的军旅生活,忽然想到应该寻找一条求生之路,若有一个逃跑,便有一百个人相互煽动逃跑,若有一支军队溃散,其他各军必定也要动摇。如果事情忽然达到这般地步,后悔还来得及吗!这便是我为陛下深切忧虑的第一点。
  臣闻回鹘、吐蕃皆有细作,中国之事,小大尽知。今聚天下之兵,唯讨承宗一贼,自冬及夏,都未立功,则兵力之强弱,资费之多少,岂宜使西戎、北虏一一知之!忽见利生心,乘虚入寇,以今日之势力,可能救其首尾哉!兵连祸生,何事不有!万一及此,实关安危。此其为陛下深忧者二也。“
  “我听说回鹘与吐蕃都派出了密探,对于中国的事情,无论大小,全都知道。现在,朝廷聚集天下兵马,只是在讨伐王承宗这一个叛贼,由冬天到夏天,都不能够建树功勋。而军队力量的强弱,物资费用的多少,难道应该让西方与北方的戎虏逐个了解清楚吗!假如他们忽然看到有利可图,生出异心,乘着国内空虚的时机前来侵犯,就凭着朝廷现在的形势与力量,难道对两方面都能够予以救援吗?战争连续不断,灾祸从中产生,什么样的事情不会现出!万一到了这般田地,实在是关系着国家的安定与危亡。这便是我为陛下深切忧虑的第二点。”
  '5'卢从史首建伐王承宗之谋,及朝廷兴师,从史逗留不进,阴与承宗通谋,令军士潜怀承宗号;又高刍粟之价以败度支,讽朝廷求平章事,诬奏诸道与贼通,不可进兵。上甚患之。
  '5'卢从史第一个提出讨伐王承宗的策谋,及至朝廷发兵后,卢从史却停留下来,不肯进兵,暗中与王承宗互通计谋,让将士们暗地里在怀中揣着王承宗的行军标记,还抬高草料与粮食的价格,以便破坏度支的军需供应,暗示朝廷任命他为平章事,上奏诬告各道与王承宗勾结,不赞成进兵。宪宗为此甚为忧虑。
  会从史遣牙将王翊元入奏事,裴引与语,为言为臣之义,微动其心,翊元遂输诚,言从史阴谋及可取之状。令翊元还本军经营,复来京师,遂得其都知兵马使乌重胤等款要。言于上曰:“从史狡猾骄很,必将为乱。今闻其与承璀对营,视承璀如婴儿,往来都不设备;失今不取,后虽兴大兵,未可以岁月平也。”上初愕然,熟思良久,乃许之。
  适逢卢从史派遣牙将王翊元入朝奏事,裴将他引至一旁,与他谈话,对他讲述作为人臣应有的义理,暗暗地打动他的内心,于是王翊元也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将卢从史暗中的策划与潞州可以攻取的状况讲了出来。裴命令王翊元返回本军,经过筹措规划后,再来京城,于是赢得了潞州都知兵马使乌重胤等人的诚心。裴对宪宗说:“卢从史诡诈多端,骄横凶暴,肯定要发动变乱。现在听说他在吐突承璀的对面扎营,将吐突承璀当作婴儿一般,在两营之间往来,全然不设置防备。如果失去现在的时机,不将他拘捕起来,以后即使征集大批兵马前去讨伐,也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平定的。”宪宗起初感到惊讶,经过长时间的周密考虑后,便答应了下来。
  从史性贪,承璀盛陈奇玩,视其所欲,稍以遗之;从史喜,益相昵狎。甲申,承璀与行营兵马使李听谋,召从史入营博,伏壮士于幕下,突出,擒诣帐后缚之,内车中,驰诣京师。左右惊乱,承璀斩十余人,谕以诏旨。从史营中士闻之,皆甲以出,操兵趋哗。乌重胤当军门叱之曰:“天子有诏,从者赏,敢违者斩!”士卒皆敛兵还部伍。会夜,车疾驱,未明,已出境。重胤,承洽之子;听,晟之子也。
  由于卢从史生性贪婪,吐突承璀将许多珍奇的玩赏器物陈列出来,看出他希望得到什么,便逐渐地拿来送给他。卢从史高兴,对吐突承璀愈发亲昵。甲申(疑误),吐突承璀与行营兵马使李听经过商议后,叫卢从史前来营中博戏,在帐幕下面设了伏兵。卢从史来到后,伏兵突然冲了出来,擒获了卢从史,到帐幕后面,将他捆绑起来,装进车中,急奔京城。卢从史身边的人们又震惊,又慌乱,吐突承璀斩杀了十多个人,当众宣布了诏书的旨意。卢从史营中的将士们得知消息后,都穿好铠甲,走了出来,手中握着兵器,疾步而行,大声喧哗。乌重胤站在军营门前喝斥他们说:“天子发有诏令,服从的奖赏,胆敢违抗的问斩!”于是,将士们都收起兵器,回到队伍中去。适值夜晚降临,载着卢从史的车辆急速奔驰,在天亮以前,已经走出了泽潞的疆境。乌重胤是乌承洽的儿子。李听是李晟的儿子。
  '6'丁亥,范希朝、张茂昭大破承宗之众于木刀沟。
  '6'丁亥(疑误),范希朝、张茂昭在木刀沟大破王承宗的兵马。
  '7'上嘉乌重胤之功,欲即授以昭义节度使;李绛以为不可,请授重胤河阳,以河阳节度使孟元阳镇昭义。会吐突承璀奏,已牒重胤句当昭义留后,绛上言:“昭义五州据山东要害,魏博、恒、幽诸镇蟠结,朝廷惟恃此以制之。邢、磁、入其腹内,诚国之宝地,安危所系也。为从史所据,使朝廷旰食,今幸而得之,承璀复以与重胤,臣闻之惊叹,实所痛心!昨国家诱执从史,虽为长策,已失大体。今承璀又以文牒差人为重镇留后,为之求旌节,无君之心,孰甚于此!陛下昨日得昭义,人神同庆,威令再立;今日忽心授本军牙将,物情顿沮,纪纲大紊。校计利害,更不若从史为之。何则?从史虽蓄奸谋。已是朝廷牧伯。重胤出于列校,以承璀一牒代之,窃恐河南、北诸侯闻之,无不愤怒,耻与为伍;且谓承璀诱重胤逐从史而代其位,彼人人麾下各有将校,能无自危乎!傥刘济、茂昭、季安、执恭、韩弘、师道继有章表陈其情状,并指承璀专命之罪,不知陛下何以处之?若皆不报,则众怒益甚;若为之改除,则朝廷之威重去矣。”上复使枢密使梁守谦密谋于绛曰:“今重胤已总军务,事不得已,须应与节。”对曰:“从史为帅不由朝廷,故启其邪心,终成逆节。今以重胤典兵,即授之节,威福之柄不在朝廷,何以异于从史乎!重胤之得河阳,已为望外之福,岂敢更为旅拒!况重胤所以能执从史,本以杖顺成功;一旦自逆诏命,安知同列不袭其迹而动乎!重胤军中等夷甚多,必不愿重胤独为主帅。移之他镇,乃惬众心,何忧其致乱乎!”上悦,皆如其请。壬辰,以重胤为河阳节度使,元阳为昭义节度使。
  '7'宪宗嘉许乌重胤的功劳,打算立即授给他昭义节度使的职务。李绛认为不适当,请求授给乌重胤河阳节度使的职务,而任命河阳节度使孟元阳镇守昭义。适逢吐突承璀奏称,他已经发出文书,指令乌重胤为句当昭义留后,李绛进言说:“昭义所属的泽、潞、邢、胤、磁五州,在崤山以东占据着关系全局的重要地位,魏博、恒州、幽州各军镇盘状纠结,朝廷只有依仗这五州之地来控制他们。邢州、磁州、州伸展到魏博等军镇的中心地区,诚然是国家的宝地,关系着国家的安全与危亡。从前昭义被卢从史占据,已使朝廷为此忙得顾不上按时吃饭,现在幸亏得到了昭义,但吐突承璀又将昭义交给了乌重胤,我得知消息后惊叹不已,实在感到痛心!不久前朝廷将卢从史诱捕,即使这算是长远的筹策,却也已经失去了原则。现在,吐突承璀又送发文书,指派乌重胤担当这一重要军镇的留后,并请求任命他为节度使,目无君主的居心,还有比这更为严重的吗!陛下日前取得昭义,人神共同庆祝,军政号令再次树立起来。现在忽然将昭义授给本军中的牙将,众望顿时沮丧,法度大为紊乱。算计此中的好处与坏处,反而不如由卢从史担任节度使。为什么这样说呢?虽然卢从史蓄积着邪恶的阴谋,但已经是朝廷任命的州道长官。而乌重胤只是众多将官中的一员,因吐突承璀的一纸文书便代替了卢从史,我私下里担心河南、河北的节帅得知消息后,没有不感到愤怒,以与他同列为耻辱的。而且他们将会说是吐突承璀诱使乌重胤驱逐卢从史,从而代替了他的职位的,他们每个人的部下都有将官,怎么能够不感到自危呢!倘若刘济、张茂昭、田季安、程执恭、韩弘,李师道一个接着一个地进献章表,陈述这种情形,并且指责吐突承璀专擅君命的罪行,不知道陛下怎样处理?如果陛下一概不予答复,大家的怒气就会更为加重;如果陛下因此改为任命他人,朝廷的威严便失去了。”宪宗又让枢密使梁宗谦暗中与李绛商量说:“现在乌重胤已经总揽军中事务,事情出于迫不得已,应该授给他节度使的旌节。”李绛回答说:“卢从史担任主帅便不是由朝廷任命的,所以才启动了他邪恶的意图,终于做出违反节操的事情。现在,由于乌重胤掌管军事,朝廷便授给他节度使的旌节,刑赏的权柄不掌握在朝廷手中,与卢从史担任节度使又有什么区别呢!乌重胤能够得到河阳,已经是超出他向往的福气了,难道他还有胆量聚众抗拒吗!何况乌重胤能够捉获卢从史的原因,本来是由于他坚持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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