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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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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关心则乱”能做柴府管家的,也不是泛泛之辈,眼看自家主人护子心切,连忙替他分析道:“老爷,那些人也说了,少爷只是皮外伤,并没大碍,若然贸贸然进宫,先不说现在修筑大明宫、疏通河务需要工部和户部大力支持,作为工部尚书的崔敬还有户部尚书的崔尚,最近深得皇上重用,只怕看在他们的份上,到时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二来为了这等小事深夜打扰皇上,只怕皇上怪老爷不懂事。”
  “那你的意思是?”
  老管家嘿嘿一笑,小声地说:“老爷,高祖很喜欢少爷的,平日对他宠爱有加,明天何不把此事想个法子让他知晓,有他老人家出马,到时谁说话都不顶用,若是老爷担心的少爷的,现在去雍州府见上一面,我想,这点面子长孙家也不会与我柴府为难。”
  “哈哈,好,此计甚妙,岳父大人出马,看谁还能救姓刘那个田舍奴。”柴绍连声大声。
  自玄武门之后啊,高祖李渊对身边的人更为重视,特别喜欢样子酷似平阳公主的柴令武,到时听闻外孙受辱,老人家护犊心切,自然会替他出头。
  “来人,备车,去雍州府。”想通后,柴绍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语气也柔和多了。
  “是,老爷。”
  而崔府大堂内,“砰”的一声,崔敬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个粉碎,只听他失声地叫道:“什么?刘远被抓到雍州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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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3 医工张顺

  雍州府,京兆府的前身,管理京畿要地,权限很大,只有最高资格的亲王方能担任雍州牧,李二还是秦王之时,就担任过雍州牧,实际上这些亲王主要是挂个名,总大纲而已,真正主管雍州事务的是州府长史,也就雍州长史长孙祥。
  据说雍州府最初设在直阳坊,因为太靠近平康坊,影响不好,最后搬到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东南隅,紧靠西市。
  虽说在殴打闹事,但身份摆在哪里,刘远不但不用戴枷锁,还可以坐上马车,在步兵衙门的“护送”下,直奔雍州府衙。
  不坐车还真不行呢,平康坊在东市,而光德坊在西市,两者路途远着呢,现在二人还没有定罪,是嫌犯而不是否犯人,长孙敬业自然大卖人情,刘远和昏倒的柴令武都坐各自己的马车去。
  好威严的一个处官衙。
  不知过了多久,刘远一下马车就忍不住感叹道:抬头就看到那斗大的雍州府三个镏金大字,那两扇朱漆大门好像警示着这里的威严和地位,特别门前那对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避邪纳吉,即使是深夜,衙门两旁站着两个腰挎横刀的衙役,那燃烧着火把、衙门旁设置鸣冤大鼓,莫不透出一股萧杀之气。
  这就是就是负责京畿治安的雍州府。
  “这两只石狮子真是威风,那牙也够尖的,不过,好像长了一点点。”虽说被抓,可是刘远还是非常淡定,饶有兴趣评价起雍州府门前的那对石狮子来。
  荒狼站在刘远的身边,小声解释道:“官府的石狮子,都会比民间的长一点,小远。你知何解?”
  “这个有区别吗?”刘远吃惊地笑着说。
  刘远知道狮子有避邪纳吉、镇门守宅的意思,但是有什么区别,这个还真没有留意,那感觉,好像有权有钱的人,那狮子就大一点、手工好一点,要不就是材质更高档一些,普通人也就简单一点,小一点,有什么不同。还真没有研究过。
  “其实衙门是由'牙门转化而来的。衙门的别称是六扇门,猛兽的利牙,古时常用来象征武力。'牙门是古代军事用语,是军旅营门的别称,到汉末时。'牙门成了军旅营门的别称,后来这一名称逐渐移用于官府。据说那利牙越长。那武力也会强一点,所以,官府的石狮子会比普通狮子的长一点点,你的观察力不错,这样都看得出来。”
  原来是这样来的,刘远暗暗点头。这华夏的文化还真博大精深,一个门、一个狮子也这么有来头。
  “走,走,快点。”就在两人说话间。旁边的士兵催促道。
  也就是刘远,换作别人,用大脚丫揣还是心情好,说不定一刀鞘拍过来,马上就头破血流。
  深夜时分,雍州长史自然是休息了,只有一个司马在值守,一看到刘远还有柴令武头都痛了,这两个可不是普通人啊,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呢,幸好现在是深夜色,又没有发生命案,连忙安排一行人先行收押,等于明天等长史大人处理。
  “刘将军,这边请吧,委屈你了。”长孙敬业对刘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远只好跟着他走了。
  一进那牢房,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那是一股汗臭、屎便混合的味道,刘远闻到都想吐了,在火把照耀下,刘远看到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犯人被关在一个个分开的牢房里,一个个都面带饥色,一看到有人来了,马上把手伸出来,一脸哀求道:
  “水,官爷,给碗水吧。”
  “赏口水吧,官爷,求你了。”
  “赏个馒头吧,官爷。”
  “冤枉啊,冤枉啊。”
  “能赊两个包子吗?官爷,小的给人写欠条。”
  那一个个罪犯可怜巴巴地哀求着,可是那些衙役一个个都视若无睹,径直押着刘远一行人往下走去,最后,荒狼等人被关在一个干净没异味的牢房,而刘远和柴令武,则各自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单间,分开暂且扣押。
  这,这是牢房?
  干净崭新的被席,有柔软的丝绸坐垫、有案几,笔墨纸砚样样俱备,书架上还放着几本书,打扫得非常干净,不仅案几上有点心、瓜子一类小食,在墙角处,还燃起了檀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若不是那木栅栏,还真以为这里是客栈的上房呢,身份尊贵,果然有有优待啊。
  等人走后,刘远躺在还算结实的胡床上,看着那紧锁的牢门,没有说话,这下好了,那花酒还没喝个痛快,就跟长安恶少干上,这不,好好的温柔乡没去享受,反而跑到雍州府的牢房里来了。
  刚才还是将军,还是花魁书寓也主动投怀送抱的大才子,没想到,转眼间啷当入狱,还真是嘲讽。
  刘远还是第一次被关押,感到有点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这是雍州府后院的一处房子,经过改装后,就变成了关押犯人的牢房,刘远的是一个豪华的单间,柴令武就在隔壁,只是两人都看不到对方,也听不到声响,估计这也是特别安排吧。
  刘远摇了摇那茶壶,不错,还有水,打开壶盖闻了一下,水没问题,自觉倒了一杯,连喝了二碗,无聊之际,还磕起瓜子来了。
  “开门,我给将军检查一下。”突然,有人小声说了一声,接着有狱卒打开牢门的声音。
  刘远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郎中打扮的人,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小的张顺,是这里的医工,奉命替刘将军检查身体。”那人一进来,马上对刘远行礼道。
  给百姓看病的,那叫郎中,给皇宫里皇亲国戚看的,那叫御医,像给犯人看病、治伤的。也就叫医工,有时犯人伤了、牢里出现异常情况等等,需要一个会医术的人待命,以供不时之需,不过犯人嘛,自然没那么多要求,也就是死不去,留有一条命就行,医工普通是会岐黄之术的罪犯担挡当,也可能是医学院的学生到这里实习。权当是练手。
  这个张顺,原是一名御医,无意中得罪了一名权贵,最后流放在这里,专门负责关押在这里身份特殊的人的健康。日子倒也自在,现在一个太仆少卿、一个扬威将军被送了进来。自然是他负责的检查了。
  其实他是替柴令武先检查。没想到检查完毕,那方子还没开出来,行动迅速的柴大将军,己经携着相识的御医替他治疗,那柴绍感谢没一句,赏钱没一文。张口让张顺滚下去,一片心好当驴肺,张顺心中大感无趣,不过柴绍是大将军。自己是一个小医工,人家根本就不用理会自己的感受,只好悻悻退下,转而给刘远检查了。
  “有劳了。”刘远知道自己受了伤,也不只逞强,反而很有礼貌对他说。
  “不敢”张顺意外看了刘远一眼,没料到刘远一般好说话,连忙应道。
  接着是一番望、问、诊、切,最后点点头说:“刘将军,你己伤了内腑,胸前有淤血,有可能肋骨也受了损,伤得很重,至少要好好调养三个月,这才能康健,万望你能好好照顾身体,以免后患无穷。”
  刘远吃惊地说:“什么,要体息三个月?张医工,我怎么感到问题不大?有没有快一点的方法?”
  张顺看看门外,并没有人来偷听,这才小声地说:“其实将军的伤,并不伤得,伤处不是要害部位,只要不剧烈运动,生活照常,只不过,出了这档事,估计皇上明天会验伤情的。。。。。。。”
  原来如此!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柴绍那护犊的性子,十有**要闹到李二哪里,到时伤重一点,样子悲伤一些,也能赚点同情分,若是一个没事,一个伤得很重,不用说,那天秤会上伤重者身上倾斜。
  “你为什么要帮我?”刘远吃惊地说。
  很明显,这个叫张顺的医工,是在暗中提点自己。
  张顺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一来看不惯柴府的嚣张气焰,二来小人有个侄子,名为张小七,正是将军麾下一员,到时还请将军多加照料。”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那柴府的救兵也到了,估计看不上张顺,出言不慎,自己没有想到,就是在雍州府的牢房里,也能碰到麾下士兵的亲属,看来有名有权的确好,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去挖掘,那些有关系的人,都主动出来找自己了。
  刘远对他点点头:“好说,好说,对了,张医工刚开看了柴少卿了吧,他伤得怎么样?”
  “柴少卿?”张顺一听,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柴少卿虽说没有内伤,都是皮外伤,但是他的运气不太好,不知谁这般下作,那子孙根受了伤,又红又肿,最惨就是肛门处,受了重创,内壁破裂,出了不少血,刚才柴少卿用了一次便桶,犹如上了一次酷刑一般,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幸好柴大将军携着相识的御医前来,小老也可以不用再忍受那臭味了,呵呵。”
  刘远听到,肚子快笑抽了,破在哪里,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到时去一次茅厕就伤一次,有得他受,哼,让你嚣张,给脸不要脸,活该。
  嗯,这招不错,以后要多发扬光大,对了,细想起来,那招式好像还有可改进的地方。。。。。。。。(未完待续。。)
  ps:  不知为什么,起床起莫名烦躁,一个字都写不下,勉强写了点,不知所谓,又删了,更晚了,不好意思。


 494 各执一词

  刘远看那张顺,有点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张医工,刚才我进来时,看到关押的那些犯人说要水什么的,还说要赊帐写欠条,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这里,水也没得喝吗?”刘远好奇地问道。
  张顺笑着说:“灭门的府尹,破门的县令,吸血的胥吏,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进了雍州府的牢房,有背景、有人脉还可以,若不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索要好处?”
  “那当然,虽说不能随便动私刑,但是那些胥吏,一个个都是吸血的蟥虫,他们的眼光很毒,一眼就能把你的身家背景判断得**不离十,然后就会有计划的敲诈。那孝敬是不能少的,如不识相,轻则指使犯人殴打,重则暗用私刑,那花样可多了,逼吃臭饭、倒吊、针刺、不让睡觉、冬天泼凉水等等,要不就把你锁在马桶旁边,天天对着马桶、闻着臭味,让你苦不堪言。”
  张顺继续说道:“那创收的渠道也有很多种,平时吃的是猪食,喝的脏的地沟水,就不让犯人好过,要想过得好一点,那就得用银子开路,一碗干净的水三十文、一根香腿一百文、一根鸡腿三百文、一壶酒二百文、干净单间牢房一天最少五百文,反正样样都得花银子,如果你出得银子,就是在这里找个女人发泄,也能得到满足,呵呵,别看这胥吏衙役地位不高,可是想当的还大有人在。”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上头不管吗?”
  “怎么管?本来是职低俸薄,没点实在的好处,谁愿当呢?再说了,进来的。都是犯人,跟他们客气什么,要是断了这财路,上面也少了孝敬不是?”
  刘远一听,顿时感动好像平衡了许多,听张顺这么一说,敢情自己在这里,每天能省的花销还真不少呢,光这房间,估计就是普通的富户也住不起。。。。。。。
  被扣押在雍州府的刘远和柴令武。一个心态平和,另一个正好躲躲风头,将门之后,堂堂四品太仆少卿竟然被人打出屎来,传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那菊花的伤,就是有苦也难言。那柴令武气得脸都绿了。时刻扬言着要杀了刘远雪耻,一醒过来,马上就要求老父把刘远生生打死,只是长孙敬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同时顾忌着两家的势力,下了死命令。让手下绝对不能动两人,不光把二人分开,为了防止意外,还亲自率着亲信死守。防止有人买通狱卒下毒手,刘远这才逃过一劫。
  一个柴府的大少爷,李二的亲外甥,另一个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最近又深得李二器重,哪个都得罪不起,长孙敬业哪敢有半分松懈。
  两人暂且相安无事,可是雍州长史长孙祥头都大了。
  一大早起床,那右眼就跳个不停,左眼福、右眼祸,没想到那预感真灵验,还没洗刷,就有心腹禀报太仆少卿还有扬威将军在暧春楼聚众斗殴之事,并把人暂且扣押在雍州府,长孙祥就感到头都大了,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另一个是当朝红人,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哪一个都是惹不起的大爷。
  特别是天下己定,皇族和士族的纷争开始抬头,越发尖锐,一个弄不好,引起皇族和士族的冲突,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纷争一起,无论偏向哪个,都会得罪另一家,然后就在官场的斗争中,自己作为牺牲品先行滚蛋,长孙祥真是一个头二个大。
  这不,刚进宫准备上朝,马上就让人盯上了。
  “长孙长史”左卫将军兼镇军大将军柴绍,一看到长孙祥,马上走了过来,一脸正色地叫道。
  “是,柴将军好。”长孙祥连忙行礼道。
  柴绍盯着长孙祥说:“昨晚之事,估计你也听说了吧,有人竟在皇城之内、天下脚下,如此无法无天,竟敢殴打四品大员,还请长孙大人早日调查清楚,还我儿一个公道,若不然,休要怪柴某不念旧情。”
  “是,是,柴将军请放心,长孙某一定查过水落石出,还柴少卿一个公道。”
  “哼,那本将就拭目以待。”柴绍冷哼一声,长袖一甩,转身扬长而去。
  长孙祥还没来得及擦汗,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一个不冷不热地声音:“长孙长史。”
  “崔尚书好,看你红光满面,气色真不错。”长孙祥连忙陪笑着说。
  跟他说话的,正是工部尚书崔敬,清河崔氏的第三号实权人物,人脉满京城,门生遍天下,端的不好惹,虽说同是三品大员,长孙祥可比不上崔敬,公认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绝对不好惹。
  就是皇上李二,也不敢轻易开罪。
  “红光满面?”崔敬冷笑道:“这是气的,长孙长史,有人仗势欺人,公然殴打朝廷官员,简直就是无法无天,长孙长史若然不秉公办理,可不要怪崔某不念同僚之谊,参你一本了。”
  又来了,刚刚一个威胁完,另一个马上又来警告,长孙祥都有点欲哭无泪。
  “是,尚书大人请放心,长孙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扬威将军一个公道。”长孙祥信誓言旦旦地说。
  都感到自己成了墙头草,哪里风来哪边倒。
  “哦?那崔某就等候长孙大人的好消息了。”崔敬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留下忧心忡忡的长孙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面在眼前,长孙祥马上快步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小声地说:“叔父,救我。”
  被长孙详称为叔父之人,正是长孙家的顶梁柱,长孙无忌,不但位高权重,足智多谋,更是深得李二的器重。是李二手下第一号贤臣,现在碰上难题,自然是找他求教,这时候,也得看看家族的立场了。
  此事是昨晚发生,今天一大早就上早朝,长孙无忌并不知昨晚暧春楼群殴之事,看到自己侄子这般心急,眉毛一场,淡淡地说:“慌什么?镇定。到底发生什么事?”
  长孙祥连忙把昨晚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等长孙无忌发问,主动回道:“敬业昨晚也提那些士兵和家奴审问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调查得差不多了,原因是一个礼部的小主薄包了一个名为苏妙儿的暧香楼的头牌。没想到柴令武也看中了她,于是就强行索人不果。当场发飚。殴打那个小主薄,在隔壁为部下庆生刘远不满他所为,仗义执言,最后就争执起来,柴令武用带痰的酒泼刘远在先,而刘远则有动手打人在后。说到底,都有不对的地方,这下侄儿真是很难判断谁是谁非了。”长孙祥很老实也很直说地说:“主要是哪个都开罪不起。”
  “一个小小主薄,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不光愚蠢,实在也令人可恶”长孙无忌第一反应不是怪刘远和柴令武斗殴一事,反而是怪那个龚胜不自量力,为了一个低贱的妓女,最后害到自己侄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看着侄儿那期待的目光,长孙无忌闭着眼睛沉吟半刻,良久吐出一个字:“拖。”
  “拖?”
  长孙无忌压低声音说:“此事孰对孰错,也就是一念之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个对,哪个错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这两个人代表着两个势力,而这两个势力都不小,现在做什么都没有,你只要学会一个字,拖,拖到皇上表态,那自然就错不了,届时他们若是怪罪,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我们就静等好看,由他们斗着去吧,嘿嘿,有意思。”
  一个是天下士之首,一个皇族的铁杆支持者,一个小小的火花,也许就能引发他们的冲突,长孙家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长孙祥眼前一亮,好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叔父所言甚是,侄子领教了。”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不光看清了形势,还作出准备的判断,这让长孙祥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说完,放眼望去,只见朝堂之上,己经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崔敬共同进退的世家、士族、还有文臣站成一堆,柴绍、李氏的一些宗室、和柴绍相熟的武将,特别是平阳公主收编的旧部,如何潘仕、李仲文、向善志等将领更些坚决地站在柴府的一边,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像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人,却和那些中间派站在一起,好像并不打算掺和此事。
  这倒是有趣。
  “时辰到,众官归位,上朝”随着司礼监一声号子,原来站得疏散的官员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静候李二上朝。
  没多久,一向勤政的李二在宦官的陪同下,准时上朝,上朝后,自然又是一番君臣之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行礼完毕后,司礼监在一旁大声宣着指令。
  “皇上,臣有事启奏。”司礼监的话音刚落,柴绍手执象笏,马上走出队列,大声地启奏道。
  李二楞了一下,不过马上笑着说:“柴爱卿,有事请直言。”
  气氛有点不对啊,就在朝拜时李二己经闻到火药味了,没有想到,上朝刚刚开始,自己的妹夫兼镇国大将军,一脸气愤的第一个抢先发言,这可是第一次,不用说,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李二楞了一下,马上就应了。
  “启禀皇上,犬儿令武,昨夜被扬威将军刘远率领一众手下殴打,身负重伤,身体多处受到重创,现在还扣押在雍州府,臣恳请皇上主持公道,把凶徒绳之于法,还我儿一个公道,以正效尤。”说到后面,柴绍己经有点哽咽了。
  柴绍的话音刚落,站中另一排的工部尚书崔敬,拿持象笏,大步走出队列,一脸悲愤地说:“皇上,柴少卿仗执欺人,扬威将军路见不平,有心调解,柴少卿飞扬跋扈,不仅侮辱有功之臣,还下令手下豪奴围殴扬威将军至重伤,可怜我大唐的功臣,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在凶险的吐蕃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在长安却被人打成重伤,据医工所言,内腑严重受创,肋骨都受损,口吐鲜血,此刻还躺在胡床上养伤,这是何等凶残,这是何等的无法无天,臣恳请皇上主持公道,莫要寒了有功将士的心。”
  崔敬一番话说得真情流露,一副忧国忧民的语气,让人一听也忍不住对柴令武心生厌恶之感。(未完待续。。)


 495 李渊驾到

  “胡说!”柴绍不改武将火爆的脾气,一脸暴怒地说:“你那女婿把我儿令武打得晕厥过去,现在还在雍州府躺着养伤,此事你还想抵赖不成?”
  崔敬一脸嘲讽地说:“笑话,据说刘远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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