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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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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远不急金雄急,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被关在雍州府的大牢里,一想长威有可能被牢头或其它的犯人欺负时,金雄就再也不忍不住了,刘远拖得,自己可等不得啊。
  “刘将军,听其言观其行可知,你也是爽快之人,恕小的直言,求将军高抬贵手,放过犬儿。”为了儿子,金雄也顾不得脸面,低着头哀求道。
  “金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无一脸惊讶地问道。
  不见兔子不撒鹰呢,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金雄咬着牙,从怀中掏出几张契约,陪笑着说:“这几个原是刘将军的人,因为巧巧不懂事,把他们挖了过来,以致两家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现在他们的契约在此,也算是完璧归赵。还请刘将军笑纳。”
  说完,轻轻推在刘远面前。
  刘远饶有兴趣地一张张打开,看着上面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些人,原是自己寄以厚望,准备大力载培之人,没想到,他们见利忘义,转投到金至尊的怀抱。最后害得刘远差点不能如期开业,现在想想也够讽刺的,像这种没多少忠诚的人,就是到金至尊,也是随时被丢弃的棋子。
  不过。刘远只是看了一会,很快放下。轻轻推回金雄的面前。摇摇头说:“昨日弃我者,不可留,今日也无须再为他们烦忧。”
  金雄面色一滞,接着咬着嘴唇说:“刘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刘将军需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犬儿?”
  两样筹码都失了效。金雄也知刘远的野心不止这些,不由沉着脸问道,他己经准备好了,假若刘远要求太过分。自己大不了和他来一个鱼死网破,大不了举家投靠一个皇子做靠山,然后来就跟他斗,大不了一拍两散,两者都不讨好。
  刘远盯着他看了一眼,哈哈一笑,把那木盒也推回金雄面前,笑着说:“金族长实在太小看刘某了。”
  “刘将军,你的意思是。。。。。。。”
  刘远收起笑脸,突然一脸正色地说:“刘某光明磊落,也不屑用这种手段,金少爷也太冲动了,一来长安报馆,那守卫不让他进入,马上就下令打人、砸物,殊不知公主也在里面,他带头往里闯,还扬言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揍一双,于是那侍卫就忍不住出手了,而刚巧步兵衙门的兵卒巡察此地,也就这样,金少爷这才被抓走。”
  “可是,可是。。。。”
  “别急,金族长,你听刘某先说完。”
  金雄连忙说:“好,好,好,刘将军你请,你请。”
  刘远干咳了二声,继续说道:“此事也就是一个误会,金少爷对长安报的工作有些误解,年少气盛,此事我也和公主解释了,公主也接受了这个解释,决定不予深究,金族长只要赔偿长安报馆大门损毁外加人员受伤合计十两银子,另外再给公主意思一下,权当是受惊费,令公子就可以出来了,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刘某刚好有点关系,金少在牢中过得很好,吃好住好,一点损伤也没有。”
  什么?这么简单?
  前面刘远说什么“误解”,这话只能当是一个笑话,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自然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金雄本以为刘远会趁机要挟自己,谋取金至尊的地位,刚才把挖过去的人全部退回来了,还拒而不要,还以为他的胃口更大,没想到刘远竟然只要赔偿十两银子作为大门损毁和人员汤药费,公主方面,也是送一笔受惊费,此事就算了了,这么简单?
  “那个,刘将军,不知这笔受惊费多少合适?”金雄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适问道。
  刘远笑着说:“这个看你的心意,刘某建议不用太多,免得传出来别人还以为公主讹诈,有损公主的清誉。”
  “小的奉上白银三千两,外加金至尊风花雪月一套,刘将军,你觉得合适吗?”不用太多就最好,金雄连忙询问道。
  风花雪月是金至尊成名四件套,风中幽兰、花开菊盛、雪里梅花、月映青竹,一直深受好评,价值也不菲,一下子就拿出三千巨款外加精品首饰一套,看得金至尊不仅财力雄厚,而诚意也很足。
  能不足吗?现在金长威被抓,别说三千两,就是张口要三万两,还是要乖乖双手奉上。
  “就银子好了,首饰,还是免了吧。”刘远懒洋洋地说。
  现在金至尊的首饰,被风传成青楼女子的最爱,谁还想佩戴?再说这舆论还是刘远一手泡制出来的,要是公主公开佩戴了,那就是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刘远截然拒绝。
  这个老家伙,小算盘打得还真响。
  金雄的老脸抽了抽,强忍住刘远当面的侮辱,陪笑着说:“对,对,刘将军说得对,小的马上准备银子,不知把银子交到哪里,犬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交到长安报馆即可,别忘了我的那十两,至于金少爷,放心吧,派人到雍州府外候着就行,估计一会就放,你们晚上肯定能一家团聚,嗯,这盒子和文书别忘了。”
  “那太感谢刘将军,太感谢刘将军了,将军真是大义。”金雄连声感谢,对他来说,这次倒是真心。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不过把人放出来就行了。
  金雄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和刘远告辞,他急着去给长安报馆送银子,迟则怕有变呢。
  “夫君,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为何这般轻易放过他?”金雄一走,崔梦瑶盈盈地走进来,小声询问道。
  金长威头大没脑,脑大生草,也不调查一下,自己就带人来闹事,刚好碰到李丽质在长安报馆之内,简直就是天大的礼物,控制了金长威,就相当于捉住金氏一族的命脉,现在金长一族的族长眼巴巴地送上来,那样子,分明就是上门“受刀”的,只要狠一点,金氏一族不死也脱皮,可是刘远只是轻轻揭过,把这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
  三千两,还不够金至尊一旬的利润的,根本就伤不了金氏一族的皮毛。
  李丽质也走了进来,俏脸也满是疑问,好奇地问道:“刘远,你不是很想把金至尊取而代之,只要你开口,本宫亦会大力配合,这么好的机会,你却轻轻放过,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也难怪李丽质奇怪,刘远这厮,最喜欢就是占便宜,最好雁过也拨两根毛一般,这次替自己要了三千两受惊费,而他仅仅要了十两用于修葺大门和给郎中的汤药费,这,太反常了吧?
  刘远嘴边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嘿嘿一笑,得意地说:“谁说我放过他?”
  “那你又。。。。。”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刘远笑着说:“猫抓到老鼠,有时并不急着吃掉,而是把它放了,然后又抓回来,猫之所以放掉老鼠,那是它有把握重新抓回来,那老鼠刚刚开反抗、挣扎,可是反复几次后,老鼠崩溃了,知道跑不掉,干脆就不反抗了,任猫处置。”
  说完,刘远目光眺望着远方,一脸意味心长地说:“这次不是最佳时机,嘿嘿,看着吧,好戏在后头。”(未完待续。。)


 598 接二连三

  李丽质有点奇怪说:“那,为何你只要十两银子,反而替本宫要了三千两之巨的压惊费?”
  刘远微微一笑,一脸淡定地说:“若是不要点补偿,那日后别人还不是以为长安报馆好欺负?再说公主的新宅子快装修完了,到时要添点家什杂项什么的,也不能总跟皇上伸手吧,宫外不比宫里,公主在宫里,什么都是不用花银子的,开口即行,到了宫外,就是上街买块豆腐,也要真金白银,像奴婢打赏、吃饭什么的,都要钱银开路,公主不像其它皇子,名下有田庄、有物业,也算是借花敬佛了。”
  “愿来这样,难怪母后让我好好经营长安报馆和京华书斋呢,刘远你说得对。”李丽质点点头,那三千两不要白不要,再说自己也有付出呢,就当拿个劳务费吧。
  崔梦瑶笑着说:“公主,别听他的,反正我们两家近,搬了新宅子,以后就是邻居了,以后差些什么,缺些什么,只管让下人来搬即可。”
  “呵呵,那本宫也就不客气了,刘远,你没有意见吧?”
  刘远无奈地一摊手,苦笑着说:“我只负责吃饭和挣银子,怎么花不归我管,现在财政部长都同意了,我能不同意吗?”
  “呵呵。。。。。”刘远那样子,把二女都逗乐了,崔梦瑶笑脸如花地说:“夫君,你真是太贫了。”
  李丽质也在一旁看着刘远和崔梦瑶打情骂俏,眼里掠过一抹羡慕之色。
  “公主,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去府上?”笑闹了一会,崔梦瑶突然询问道。
  “七月十八,梦瑶,你呢?”
  崔梦瑶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啊,真是巧了,我和小娘她们找的那道长也挑了在七月十八,看来这天还真是吉日啊。”
  “嗯,到时就热闹了,本宫找你们聊天,也就方便了。”
  “无任欢迎。”
  “一说到热闹,本宫就想到打麻雀,手都想动了,不如。一起打牌消遣吧,都二天没打了。”
  “公主有命,梦瑶岂敢不从,小娘和三娘也无聊着,公主。我们走吧。”
  “好,走。”
  李丽质、崔梦瑶、小娘、杜三娘四人刚好凑起一桌打麻雀。自从长安报有了龚胜。李丽质可以抽身出来,空闲的日子来了,就常来找三女打牌,现在都成了资深牌友。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某位寂寞人的头发都乱了,看着空空的客厅。再听着院子外面那哗哗地倒牌声,刘远无言了:这个两个女的,说得兴奋,真接把自己都给无视了。寒一个。。。。。。。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作为殷实大富之家,金府一早己经灯火通明。
  “威儿,来,多吃点,你看被关了一天,整个人都没精神了。”金林氏一边挟菜给儿子,一边温柔地说。
  刘远并没骗金雄,送完了银子,当天响午,金长威顺利释放,虽说牢中并没有受到虐待,但也没有刘远那般幸运,所谓的好吃好住,不过是单独一间小牢房,有干净的水和馒头,对其他犯人来说天大的恩赐,对自小锦衣玉食的金长威来说,哪时吃得习惯,再加上牢房又臭蚊子又多,只是关了一天一夜,己经大叫受不了。
  “嗯,嗯,好吃,好吃,娘亲,饿死我了,我要吃浑羊殁忽。”金长威一边拼命吃,一边向金林氏撒娇道。
  这么大的人,还要母亲给他挟菜,他也没觉得有半分不好意思。
  金林氏有些疼惜地摸着他的头发说:“嗯,给,真是委屈我儿了。”
  一旁的金雄看到,只能摇摇头,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多大的人了,还如小儿般爱护,儿子这般骄纵,就是惯出来的,想说几句,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这般溺爱,有时生气了,手高高举起,就没一次是重重拍下的,唉,自己儿子和刘远差不多年龄,放过二年前,可谓一个是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可是现在一比,自家儿子连人家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同样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同的是,此刻在地下的,却是自己的儿子。
  “老爷,摇头干什么?这么多菜,怎么也不动筷?”金雄摇头被妻子金林氏看到,忍不住问道。
  金雄无力地摆摆手说:“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老爷,你在想什么?回家后就精神恍惚,无精打采的,儿子平安回家,也没见你有多少欢颜,你没事吧?”金林氏一早就觉得丈夫有点异样的了,只是刚才没问而己。
  “唉”,金雄叹息一声,把刚刚举起酒杯再放回案几上,接着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金林氏有些不满地说:“你不说,妾身又怎么知道?”
  “就是,爹,有什么事,说出来,人多也好商量。”金长威也在一旁帮腔道。
  看到儿子和妻子的目光,金雄苦笑着说:“这次栽在刘远手里,可以说输得莫名其妙,而少威也被放得蹊跷,那金玉世家的刘远,明明有机会狠狠地敲榨我们一笔,让我们好看,这没什么好说的,换作我们,也不会放过他,可是他什么条件都不要,就这样把长威放了,这倒让我疑惑了,姓刘的,这唱的的那一出啊。”
  本己做好“挨宰”的准备,也计划必要时鱼死网破,可是刘远并没有接章出牌,一点好处也没落下,就是自己准备还回那几个技师给他,刘远也拒绝了,还主动替自己向公主求情、托关系照顾儿子长威,更没有官府的人勒索,这哪像竞争对手做的事,就是亲兄弟,也不外如是。
  换着是自己,巴不得他们死得早一些呢,肯定暗中使劲,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实在是太奇怪了,饶是金雄从商几十年,也猜不出透刘远此番的用意,越是猜不透,就是越是纠缠,就是饭也吃不下了。
  金林氏有点不以为然地说:“这什么有好奇怕的,我们金至尊那是百年老店,一直都是行业翘楚,行业中那个不给三分薄面,那金玉世家也就是最近才冒出来的,肯定是怕了咱们,主动示好,妾身前些日子,还和宫中那位娘娘吃过饭呢,若是惹我生气,到时那位娘娘一发话,看他怎么办,哼。”
  昨日被拒绝之事,金雄并没有告诉族中的人,生怕影响士气,现在听到妻子一说,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个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一个是当今的长公主,别人想整你,根本都不用挑日子,什么行业翘楚,说得好听而己,士农工商,商人是什么,贱贾,说是行业翘楚,也就是在本行业有些地位罢了,一出到外面,谁还拿你当一回事?
  自欺欺人罢了。
  金雄也懒得和妇道人家说这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吃饭,你管好府中之事即可,其它的都不要插手。”
  “是,老爷,妾身知道了。”看金雄的样子不像说笑,语气中也有不耐烦之意,金林氏马上低头应允,不敢再和金雄争辩。
  “爹,我们得小心,只怕刘远那家伙,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金长威小心地说。
  吃一蜇,长一智,现在金长威己经没有昔日那般嚣张了,特别是当在他牢中看到,有银子都不能解决的时候,这才真心怕了,像他这种贱贾,脸面除了自己去挣,还要别人肯给才行。
  金雄点点头说:“嗯,小心使得万年船,那个姓刘的瞄准的就是你,最近就躲在家里,别出去了,等风声过了再出去,免得节外生枝,再说你身上还有伤,正好用来养伤。”
  要是往日,金少爷说不得又吵嚷着不要,对他来说,困在家里不能出去寻花问柳,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这一次他却怕了,连连点头说:“是,爹,孩儿听你的。”
  看到儿子变得懂事了,金雄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一直失落的心稍稍有一点开怀,虽说金至尊遭遇危机,不过还不至倒闭,金家还有不少积蓄,即使金至尊一点生意也没有,至少二三年内,还不至于为吃饭犯愁,积俗防饥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只要儿子长进就行。
  不知为什么,金雄悬着的心,一直还没下,他觉得,刘远应该还后着,至对方怎么出牌,还真的猜不出来。。。。。。。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金雄的预感没有错,而金长威也并没侥幸多久,第二天一早,金雄夫妇刚刚起床,金长威还抱着美婢做好着春秋大梦的时候,一个下人慌里慌张跑进来,焦急地说:“老。。。。。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金雄黑着脸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连几天都是不好了,这些天一个好消息都没有,金雄现在一听“不好了”这三个字,那脸就直抽抽。
  那下人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哭丧着脸说:“老爷,雍州府的衙役拿着令牌和拘票,要马上把少爷抓走。。。。。”
  什么?
  又要抓人?金雄的脸,一下子变得如纸般惨白。(未完待续。。)


 599 完美计划

  “几位官爷,我家犬子,不知所犯何事?”
  大厅内,金氏族长的金雄,早己没了平日淡定从容的样子,即是对几个普通的衙役,也是一脸讨好的模样,哪有昔日金氏族长的风采?
  那个领头的捕头把拘票在金雄面前一扬,大声说道:“数日前,金长威在迎宾楼与人发生争执,指使手下殴打他人,现在苦主伤卧在床,苦主家属己正式状告,刺史大人下令,揖拿金长威、张牛和候二回衙门协助调查。”
  伤人案?
  金雄楞了一下,此事没听儿子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不由疑惑地问道:“此事,当中可有误会?”
  说话时,使了一个眼色,那管家马上会意,走过来,不着痕迹往捕头身上塞了一大锭大银子,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银子一入袋,那捕头模样的人的脸色好多了,向金雄解释道:“苦主姓胡,名得财,因排行第三,认识的人都叫他胡老三,是一个泼皮,几日前和金少爷在迎宾楼发生争执,金少爷指使手下殴打,当时目击者甚多,现苦主伤重待毙,家属到雍州府衙申冤,金族长,此事小的也是依法办事,请你多见谅。”
  说完,压低声音说:“最好是活动活动。”
  这时金长威也闻迅赶到,一听到自己在迎宾楼打伤了人,马上就想起自己教训那个嘴贱的家伙,不由指着那捕头大声说道:“不可能,当时是拍了他几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当时那么多人看到,可是现在过了那么多天。谁知他被哪个打的,现在找我,想讹我不成,不公平,不公平。”
  说到后面,金长威的额上青筋冒了出来。
  “金少爷,有什么事你在堂上跟官老爷说吧,在下只负责依票拘人,好了,言尽至此。若是刺史大人等急,我等也要吃板子,来人,带走。”那捕头说完,挥手让手下拿人。
  太没礼貌了。竟然指着自己说话,要不看在那锭银子份上。马上就想揍他。不过现在虽说没揍,但语气也有些不爽了。
  “爹,娘亲,救我,救我,那大牢太臭了。蚊子又多,我不想去啊,爹。。。。。。”金长威一看到那衙役拿出木枷要捉拿自己,连忙向金雄和金林氏求饶。去过一次雍州府的大牢,他实在不想去第二次。
  第一次还有人照顾,若是没人照顾呢?
  令牌己下,拘票己出,眼前这个铺头,也是按章办事,跟他说什么也没用,不过一看到那副沉重的木枷,足有十多斤得,金雄不由皱着眉头对那捕头说:“这个官爷,你看这。。。。。。。”
  也许是看到金长威不是普通人,再说刚才那锭银子也起了作用,那铺头爽快地说:“好了,金少爷也是体面周全之人,就不用上枷了,走吧。”
  “是”那衙役收起了枷锁,二话不说,一边推金长威一边骂道:“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至于张牛和候二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人背了一个枷锁,走得稍慢一点,那大脚己经飞来了。
  “金族长,因为此事还在调查取证中,而需要审理的案件也多,初定三天后提堂,尔等做好准备吧,告辞。”说完,拱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啦。”金长威刚被押走,金雄还没来得及悲伤,一旁的金林氏眼前一黑,差点就想跌倒在地,幸好贴身婢女机灵,一把扶住她。
  金雄连忙扶着她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背部,半响金林氏缓了过来,幽幽地说:“老爷,这,这怎么办啊。”
  “没什么事,也就打伤人而己,出不了什么大事。”金雄连忙安慰妻子道。
  真是头都大了,昨天自己刚刚昏倒,今天又轮到妻子,而儿子刚放出来过了一晚,现在再次抓回去,说是三天后提堂,那只是说词,长安几十万人之多,每天发生的事不计其数,随便拖一下,十天半个月就像吃个便饭那么随意,当不得真,只怕,这次儿子要吃苦头了。
  金林氏摇摇头说:“老爷,你就别安慰妾身了,若不是大事,怎么出动到雍州府的衙役,威儿到底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事,真要把我们金家整个家破人亡不成?不用说,肯定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别人现在故意整我们金家呢。”
  不愧是大富人家出生的女子,金林氏的见识也不凡,一下子说到重点。
  金雄闻言,也咬着牙说:“十有**,是姓刘那家伙弄出来的,这一手玩得漂亮啊,真是一肚子坏水。”
  那个叫胡老三的泼皮,出了这事,肯定是先找自己敲诈钱银,不满意了,这才会报官,很简单,官府判的,肯定没自己赔得多,因为不少人不愿上衙门,因为生怕坏了自己的名誉,从而选择偷偷私了,像他们这些人,烂命一条,钱比名重要多了,现在根本就没商量,直接闹上了公堂,明显不是为了钱,再说斗殴这等小事,通常都是在武候铺先行调解,实在不行,再到雍州府解决,总管长安事务的雍州府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之事都想管的,可是这个胡老三,可以说直接越级就去告状了,分明有人暗中操作,故意把这件事搞大。
  跟金氏一族有仇、而又有能力让雍州府如何配全的,除了刘远还有哪个?
  “迎宾楼的事,你们哪个知道?”金雄阴着脸,看着大厅内的众人厉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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