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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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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朗真是老而弥辣,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一出手就大有深意啊。
向朗的确是一出手就大有深意。
得到了魏霸的允诺之后,向朗立刻召集胡济、廖化等荆襄系的人才,直截了当的表明了他要救马谡,不能让马谡因为政治斗争而死的替罪羊,他亲自起草了一份请愿书,然后让这些人签名。
向朗的年资、身份摆在那里,在座的荆襄人没有一个敢和他较量,更不敢冒着被乡人鄙视的危险拒绝签名,更何况他们也清楚马谡罪不至死,如果就这么死了,绝对是荆襄系的一大损失。诸葛亮以法治国,可是法不责众,既然有向朗牵头,他们当然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退缩。
于是,一份请愿书完成了,魏霸看过之后,也在上面签了名。他的年龄最小,身份也不够高,只能敬陪末位。不过,能在这份请愿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便是一个胜利。
不管有多少水份,他现在也是荆襄系的一员了。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仅有开端是不够的,仅仅是其中一员也是不够的,魏霸像一只潜伏的猛虎,等待着更好的机会,在荆襄系中争取更有利的地位。
第245章 多么痛的领悟
请愿书很快送到了诸葛亮的面前。
荆襄人集体发力,为马谡请愿,这件事也一下子惊动了整个蜀军。不用看内容,仅看看参加签名的这些人就能明白其中的份量。丞相长史向朗牵头,主簿胡济,参军廖化、杨仪、魏霸等人列名,堂堂皇皇几十多人,几乎是大半个丞相府。丞相府的掾属向丞相府请愿,这已经超出了建议的范畴,而是一次实实在在的力量展示。
当然,也是一个讽刺。
要杀人的是荆襄系的领袖,将被杀的也是荆襄系的精英,这场请愿不管怎么看,都是荆襄系的一次内讧。最难堪的,当然是风口浪尖上的诸葛亮。
霍弋接到了向朗让向条送来的请愿书后,战战兢兢的拿到诸葛亮的面前。他不知道诸葛亮看到这封请愿书会是什么感想。这是荆襄人的态度,实际上也是对诸葛亮的不满,甚至是一种威胁。诸葛亮虽然一直以荆襄人的身份出现,可是他本人却不是荆襄人。他之所以能以荆襄系的代表出现,是因为荆襄人拥护他,现在荆襄人为了马谡来请愿,他是允还是不允?允了,当然是让步,不允,焉知荆襄人会不会因此抛弃他?
诸葛亮接过了请愿书,却没有太多的反应。向朗做这些事,他岂能听不到一点风声。大半个丞相府都跑到向朗的大营里去了,再后知后觉,他也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更何况他是事必躬亲的丞相。
“集合诸将议事,届时将这封请愿书公之于众,大家讨论。”诸葛亮淡淡的说道:“法是公器,那就按大家的公议来结果定马谡的生死吧。”
霍弋明白了,连忙点头答应。他也是荆襄人,也在请愿书上签了名,知道诸葛亮这句话不仅是对他说的,更是对向朗说的,对所有荆襄人说的。
把马谡的生死交给公议,这是诸葛亮的办法。你们能帮我压制住反对意见,马谡就不用死,否则,你们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一个付之公议,诸葛亮就把自己身上的压力全部卸掉了。
向朗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因此他和胡济等人紧急磋商,研究怎么对付来敏等人的折难。来敏与众不同,他资历老,学问好,在这种场合,正是他发挥的最佳战场。向朗等人虽然在精于吏治,可是要论引经据典,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来敏的对手。
学问这东西,不是人多就力量大。
很快,这场关系到马谡生死的会议就召开了。向朗等人尽数出席,虽然做了不少准备,可是他们的压力还是不小。面对来敏,他们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又不能不辩,否则,他们的请愿就是无理取闹。
这几乎是一场注定无法胜利的战斗,所以向朗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辩论上,他希望魏霸能兑现诺言,出面搭救马谡。事实上他也清楚,所谓的请愿,所谓的辩论,都是形式,目的都是要影响诸葛亮的决定。真正能决定马谡生死的,还是诸葛亮本人。而能让诸葛亮松口的,却只有魏霸。
可是让向朗担心的是,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魏霸没有出现。他几次用目光询问赵广,赵广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魏霸去了哪儿。
向朗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诸葛亮看在眼里,轻咳一声,宣布会议开始。只是他虽然没有向朗那么着急,眼神却也不由自主的向帐门口看去。
来敏第一个跳了出来,公议开始。
……魏霸没有去丞相的中军大帐,对那里的辩论,他也不关心。能让荆襄系抱成团,向诸葛亮施压,他就达到了目的,不管诸葛亮怎么应对,都已经落了下风。
至于向朗等人和来敏的辩论,他更是不抱什么希望。来敏是什么人,玩了一辈子嘴皮子的人,天天泡在那些书堆里,又岂是向朗等人能搞得定的。除了来敏,再看看尹默那些人,哪个不是在学问上下过苦功的。说起来也怪,尹默的学问来自于荆州的宋忠,现在却用来对付荆州人,而荆州人却没几个在儒学上下过苦功的。包括向朗在内,虽然曾经就学于司马德艹,却被来敏认为不读书,是个吏,不是合格的大臣。
魏霸带着魏兴,来到了辎重营。
负责辎重营的杨仪去参加会议了,辎重营里静悄悄的。这些人大多是荆襄人,对马谡生死的关心远超过普通士卒,看到魏霸进来,他们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向朗等人也许可以不把魏霸放在眼里,可是对于这些出身低微的荆襄人来说,年纪轻轻就做了参军的魏霸绝对是一个值得尊敬,至少不能得罪的人。想想参军杨仪父子在他手里吃过多少亏,想想那个被他打了脸,灰溜溜的回了成都的刘琰父子,就知道眼前这位笑眯眯的年轻人是个狠角色。
“我来看看马参军。”魏霸笑眯眯的说道。
他很快被带到了马谡的面前。
马谡坐在乱草中,衣服很脏,却穿得很整齐,连边角都尽可能的抹平了。头发也尽可能的扎好,用一块青布包着。看到魏霸进来,他没有意外,只是有些羞惭。
魏霸笑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魏兴让人搬来一张案,放在两人之间,又取出一个沙盘放在桌上。
马谡眼神一紧,诧异的看着魏霸,似乎不太明白魏霸想干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向公要救你。”魏霸一边摆弄着沙盘,一边说道:“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没有救你的道理,这个原因,我想我不必多说,你也一清二楚。我愿意来看你,是看在向公的面子上,看在我们同是荆襄人的乡情上。”
马谡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惭愧的低下了头,打量着案上那些小旗子。“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魏霸轻描淡写的说道:“看看你值不值得救。”
马谡眼神一紧,有些恼羞成怒。他觉得魏霸是在耍他,他答应了向朗,却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救,甚至还说值不值得救,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对马谡的羞恼,魏霸无所谓。“你应该清楚,丞相为什么要杀你,向公又为什么认为只有我才能救你。既然如此,我付了那么大的代价,总不能救一个冥顽不灵的笨蛋,你说是不是?”
马谡哑口无言。他被魏霸当面打了耳光,却只能强忍着,想起以前他教训魏霸,让魏霸无话可说的情景,他感到非常悲哀。
这才多长时间,两人的位置就颠倒过来了?当真是后生可畏?
魏霸摆好了沙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神闪烁不定的马谡,直到马谡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这才笑道:“准备好了?”
“哼,有什么好准备的?”马谡强作镇静的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拿代表兵力的小旗:“不就是一个战术推演的游戏吗?”
魏霸摇摇头,伸手按住了小旗,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马幼常,兵凶战危,你当只是嘴上说说的?”
马谡一愣,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沙盘战术推演不是普通游戏,这也是作战的一部分,是庙算的一部分。孙子十三篇,第一篇就是庙算。他却如此轻忽,岂不正是把“兵凶战危”四个字当儿戏?
更何况他还刚刚打了败仗,现在说这句话,可不就是好了伤疤——不,伤疤还没好——忘了痛?
马谡的脸上火辣辣的,比魏霸抽了他两个大耳光还让他难受。之前的反思,现在全在这一句话面前露了馅,什么反思,什么总结,都是浮光掠影。不能真正从心理上警觉起来,不管他有多少领悟,将来还是会一败涂地。
马谡迟疑半晌,慢慢的松开了手。
“你走吧,你说得没错,我不值得你救。”马谡声音沙哑,脸色灰败,似乎在片刻之间就老了几岁。“我认输,年虽不惑,却依然是一个糊涂虫,实在不值得你救。”
魏霸把玩着手里的小旗,淡淡的看着马谡,脸上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鄙视。
“真心话?”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马谡仰起脸,自嘲的一笑,泪水顺着枯瘦的脸庞肆意横流:“我一直自以为才计无双,原来不过是坐井观天,只会空谈,当不得实用。自以为孙子十三篇倒背如流,却根本没有理解其中的微言大义,连第一句话都没有真正理解。”
魏霸的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孙子十三篇,第一句便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马谡把战争当儿戏,可不正是连第一句都没搞明白。
魏霸把小旗推到马谡面前,淡淡的说道:“能有这样的认识,你还有救的价值。来,让我看看你究竟领悟了多少?”
马谡沉默良久,捏起小旗,看看沙盘,又看看对面眼神平静的魏霸,犹豫半晌,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喏。”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马参军,不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襄阳才子,而是一个被剥去了华丽的外衣,裸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的垂死之人,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生气,只有眼神中还有一丝丝黯淡的光芒,如风中的火苗,随时都可能熄灭,却一直没有熄灭。
(未完待续)
第246章 生死之间
丞相大帐吵成一片,热闹有如菜市场。
向朗面色通红,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他们在来敏等人犀利的言辞面前一败涂地,毫无抵抗力。看着来敏挥舞着大袖,引经据典,口若悬河,论证着马谡必须死的无数理由,向朗恨不得冲去,直接撕烂来敏的嘴,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此时此刻,他真希望魏延在,遇到这种情况,魏延根本不会和对方理论,直接拔刀。再啰嗦,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无数次,向朗曾经因此鄙视过魏延,不过现在,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有魏延那么蛮不讲理。
因为讲理实在讲不过来敏这个老匹夫啊。
向朗无奈的看向诸葛亮,讲理讲不过来敏,寄予厚望的魏霸根本不露面,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看笑话。现在马谡的生死只能落在诸葛亮的身上,希望他还能记得马谡的好,希望他还能想得起来马谡身后的荆襄人,哪怕这是一种威胁,只能要救马谡一条命,他也认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退路。向朗也知道,从决定发动荆襄人请愿的那一刻起,他就没了退路。
主动权,已经转到了魏霸手中。
可是魏霸却不露面了。
向朗没想到魏霸会玩这么一手,敢冒着得罪整个荆襄系的危险放耍他。在对魏霸咬牙切齿的同时,他又希望魏霸马上就能出现在诸葛亮的面前,这不仅关系到马谡是生是死的问题,更关系到荆襄系以后将何去何从,特别是他向家的命运。
这种复杂的心理让他心乱如麻,更是语无伦次,被来敏辩得哑口无言。
看着窘迫不堪的向朗,诸葛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公议已经有了结果,从场面上也可以看得出来,马谡必死无疑,除非他肯动用自己的权威,一票否决。
只是那样一来,他将面临着政治上的重大危机。他之前几年的辛苦将化作乌有,接下来的几年,他也要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平定内乱上,根本无法应付魏吴联合来犯的危机。
如果自己的地位不稳,又怎么能全力对外?
一边是亲如手足的马谡,一边是风雨飘摇的大汉,我该怎么选?
诸葛亮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也渐渐的不安起来。他不是看不到向朗企求的眼神,他也不是不知道马谡委屈,可是现在,他能怎么办?
魏霸呢,这小子把事态搞得这么大,把向朗蛊惑得乱了心志,把我架在火上烤,现在人到哪儿去了?
一想到魏霸,诸葛亮的心情就非常复杂。魏霸守住了关中,为他保留了最后一丝脸面,让北伐不至于一无所得,可是魏霸的倔强也让他很不满意。现在魏霸鼓动向朗请愿,更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不得不将马谡的生死交给众议。
交给众议,就脱离了他自己的控制,更是在某种程度上推卸责任的一种懦弱表现。诸葛亮非常不喜欢这种局面,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否则,他就只能狠心杀死马谡,用马谡的首级抚平那些人的愤怒。
他不愿意,马谡是他的心腹,是他的手足,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要不然他就无法面对接下来更危险的局面。
在紧张的思索之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强行控制着声音的颤抖。
“马谡沮败军事,依军令,当斩!”
向朗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案上,仰天长叹。
帐内所有人为之愕然,诸葛亮的脸色也非常难看,阴得能滴下水来。
……廖化匆匆走进辎重营的时候,魏霸正一手托腮,打量着胜负已定的沙盘,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的眼角轻轻一颤,嘴角挑了起来,露出释然的微笑。
马谡有些紧张的看着沙盘,不时的偷眼看一下魏霸的表情。此刻的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前辈,而是一个等待老师评判的学生。
原因很简单,他的生死掌握在魏霸手中。只有魏霸才能救他一命。
在生死面前,他可以做出赴死的抉择,可是当一线生机出现的时候,他同样会紧紧的抓住。
他很鄙视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的赴死。可惜他发现,他做不到。
知易行难。不管什么事,嘴上说起来都很容易,真正要去做,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舍生取义,概莫能外。
看到廖化走进来,再看看他身后那几个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尽可能的把绳子藏在身后士卒,马谡一下子明白了,脸色顿时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廖化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马谡惨然而笑。
“比上一次有进步。”魏霸扔下了小旗,站了起来,拍拍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绝望的马谡听了这话,忽然松了一口气,眼神中重新亮起希望的光芒,随即又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当然知道魏霸说的上一次是哪一次,他现在也知道了上一次为什么魏霸不与他对阵就认输了。因为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争,所有的战争都只在他的想象之中。他曾经认为人心可用,只要大军一出,天下归心。他曾经认为陇右的军粮可以支付大军的消耗,取食于敌。现在他明白了,那些都是非常理想的状态,真正的战争不可能这么如意。
“那……”马谡仰起脸,用不安的眼神看着魏霸,嘴唇颤抖。
廖化看看魏霸,又看看马谡,对准备绑马谡的士卒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
魏霸俯视着马谡,微微一笑:“我救你,你以后怎么报答我?”
马谡低下了头,仔细琢磨着,没有回答。
“我不敢希望太多。”魏霸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明知马谡不会因此向他俯首称臣,可是看到马谡犹豫,他还是有些失落。不过,他因此获得了荆襄人对他的认可,也不算太亏。更重要的是,他相信马谡经此一变,大概不会对诸葛亮死心塌地,毫无保留的信任了。他之所以等到诸葛亮下了斩杀马谡的命令才松口,就是让马谡看看,在必要的时候,诸葛亮会毫不留情的杀你,不管你把他当兄长还是把他当父亲。
“我只希望你如果能回到丞相身边,告诉他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圣则无徒。我们父子虽然脾气不好,对大汉的忠心却无庸置疑。大敌当前,他这个做丞相的既然有逐鹿天下的宏愿,就要有包容天下的肚量。”
马谡松了一口气,躬身应道:“如果有幸,一定带到。”
“那好,你等着吧,我去见见丞相。”魏霸转身出了大帐,带着魏兴等人向中军大营走去。
魏霸走进中军大营的时候,大帐里一片死寂,不管是荆襄人,还是益州人,都不说话。丞相已经下达了杀人的命令,接下来,就等着马谡的首级被捧过来。尘埃落定,痛苦的自然是神情沮丧,兴奋的却也不敢笑出声来。毕竟这是杀人。
看到魏霸走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看着姗姗来迟的魏霸。诸葛亮坐着没动,眼神冰冷。向朗却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看那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魏霸一块肉,甚至直接把他生吞活剥了。不过当他看到魏霸身后的廖化冲着他使眼色,他又生生的停住了。
魏霸无动于衷,泰然自若的走到诸葛亮面前,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大帐里的众人,不解的问道:“丞相,这是……”
诸葛亮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从何处来?”
“我刚从辎重营来。”
“辎重营?”诸葛亮一惊,脱口而出:“你刚才在辎重营?你到辎重营干什么?”
“有一个战术问题,无法决断,所以找马参军商量商量。”魏霸将刚刚推演的结果双手送到诸葛亮面前,顺便冲着睁大了眼睛的向朗挤了挤眼睛。
向朗已经快傻了。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刚才满腔的愤怒现在全化作感激。对魏霸的示意,他兴奋的连连点头,甚至竖起了大拇指。魏霸出现,不仅马谡有了生机,他的脸面也保住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煎熬,魏霸就像久旱后的甘霖,简直是上苍的恩赐。
这不是帮他,而是在救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这两者的差距,就来自于魏霸是先前来还是现在才来。只有经过等待的希望,才是值得珍惜的。正如马谡,只有看到了死神的狞笑,才能真切的理解生的可贵。
“战术推演?”诸葛亮悬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落地,也不情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他的脸色虽然依然平静从容,眼神却明显轻松了许多。“这是你们推演的结果?”
“嗯,丞相,属下觉得,马参军经过这次实战,大有长进,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来敏听出了魏霸的意思,对诸葛亮和魏霸之间的假模假式很是不屑,他站了起来,冷笑一声:“败军之将,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解。魏参军,你既然从辎重营来,难道没有看到去执行命令的廖元俭,不知道丞相已经下令处死马谡,以惩其败军之罪吗?”
(未完待续)
第247章 舍与得
魏霸转身看了来敏一眼,未作置评,回头对诸葛亮拱了拱手:“丞相,我正是为此事而来。马参军虽然军败木门,可是此次北伐,他有大功。功过相抵,怎么也不至于死罪啊。这公议倒底是怎么议的?是什么人要致马参军于死地,毁我大汉之栋梁?”
魏霸沉下了脸,环视一周,凌厉的目光最后落在来敏的脸上,厉声喝道:“居心何在?”
来敏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不过他随即站稳了身子,大声喝道:“马谡兵败木门,致使丞相围歼张郃的计划失败,倾国北伐,只有上邽一座孤城,难道他的罪责还不够重吗?”
“倾国北伐,只有上邽一座孤城?”魏霸大笑一声:“谁说的?关中不是北伐的战果?长安城不是城?八百里秦川,是曹魏主动放弃的?”
来敏也胀红了脸,大声喝斥道:“魏参军,你想倚功自夸吗?不错,我军是取得了关中,可是关中与马谡何关?你想用关中的战功,来赎马谡的罪?那军法又有何用?立功之人,就可以无视法度吗?这大汉的朝廷,是荆襄人私相授予的吗?”
魏霸皱皱眉,等来敏吼完了,这才冷冷的说道:“军机大事,岂是你一个书生能懂的。不错,关中是镇东将军、镇北将军苦战的战果,可是兵出子午谷的计划,却是马参军运筹帷幄的结果。我父子建计,马参军周密部署,丞相决策,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关中的战果是我大汉军民共同努力的结果,又怎么能只算到其中某些人的头上?照你这么说,成都的陛下岂不是也与这场战事无关?”
魏霸微微一笑:“来将军,其实,你虽然没有上阵杀敌,也是有功的。你就不必太自谦了。”他环顾四周,朗声一笑:“此次北伐,在座的都有功之臣。丞相,你说对不对?”
诸葛亮嘴角一撇,淡淡的点了点头:“诸位,你们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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