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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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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吴懿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刚才冯进的楼船从魏军的楼船旁擦肩而过时,他几乎把指甲掐进了肉里。双方的楼船都差不多大小,就算速度快些,一旦撞在一起,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肯定无法还这么骁勇。看到安然无恙,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破口大骂:“冯进这个竖子,差点把老子的胆吓破了。”
“哈哈,等他回来,将军罚他!”魏霸笑道。
“是得罚。”吴懿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过,希望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受罚。”
魏霸笑而不语。他知道,虽然吴懿观看水师演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是他对这场一对四的战斗还是有所担心,担心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可是他却知道,只要不出意外,用车轮驱动的新式战船在速度上有绝对的优势,足以把这些魏军水师留在这里。
他和冯进等人研究的战术很明确,不是用楼船对楼船,用中小战船对中小战船,如果是这样,那么魏军的数量优势足以弥补技术上的不足。他反其道而用之,利用楼船的速度优势和防护能力,强行冲开魏军护卫战船的阻击,给装备了特制撞角的中型战船开辟出一条通道,让他们能够顺利的接近魏军的楼船。魏军楼船速度慢,艹作不灵活,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闭着眼睛都能撞中。只要撞出一两个洞,就可以把这些楼船变成废物。
搞定了这些楼船,那冯进指挥的楼船就是唯一的巨毋霸,可以从容的对魏军的中小战船下手。魏军的中小战船没有那种鸟喙状的撞角,仅凭船体很难对楼船造成实质姓的损伤。双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胜利也就在意料之中。
魏霸的担心是冯进能不能把这些魏军战船全部留在这里,最致命的武器是敌人不知道的武器。新式战船的速度是他最大的倚仗,他不想让魏军过早知道,只有把这个杀手锏留在手里,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取更大的优势。一旦让魏军知道了这个秘密,魏军就算短时间内找不到提高楼船速度的办法,也能凭借数量优势来抵消这个不足之处,至少他们会谨慎许多,而不会像今天这样冒冒失失的就送上门来。
这也是他选择在这里与魏军交战的原因,看似示弱,实则上是要把这支魏军水师一网打尽。
他紧紧的盯着战场,盯着正在快速突进的楼船。
冯进比魏霸还紧张,不出意外,他将来就是指挥这支水师的将领,他当然不希望这个秘密被魏军知道。而要以少胜多,还要将数量占优势的敌人一网打尽,他就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击,在敌人意识到危险之前,将他们变成残废。
两艘居中的魏军楼船就在眼前,冯进立刻下达了命令:“右转!”
“右转!”艹轮手们齐声应诺,左侧的艹轮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全力转动,右侧的艹轮手则死死的拽住了飞转的车轮。
巨大的楼船再次转向,冲向了并肩而行的魏军楼船。
此刻,第一艘楼船刚刚被撞中,还没有露出沉没的迹象,后面的魏军也没有意识到危险所在。他们只是对蜀军楼船的速度非常震惊,见蜀军楼船冲了过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做出了选择,准备强行拦住这艘速度奇快的蜀军楼船。
(未完待续)
第287章 以少胜多
魏军的战法并没有错,不管你多快的船,一旦迎面相撞,而且是以一敌二,就算不残也会战力大损。可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的楼船太慢了,刚刚调转船头,冯进已经从他们之间冲了过去。直扑殿后的那一艘楼船。而那些负责护卫任务的中小型战船被冯进的楼船冲撞得纷纷倾覆落水,就算是没有落水的,也被如蒙冲一般飞驰的楼船吓得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紧跟在冯进后面的中小战船对这些手足无措的魏军士卒展开了无情的攻击。除了专门负责撞击的战船外,这些战船上无一例外的安装了连弩车,小型战船的空间有限,船头一架,船尾一架,中型战船的空间相对富裕一些,可以装上四到五架。这些连弩车都是装在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的底盘上,能够四面射击。
连弩车都是预先装填好箭矢的,只等着发射,那些挤在一起的魏军士卒就是他们最好的靶子。不用任何人发令,弩手们就扣动了弩机,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弓弩是水战远程打击的主要武器,魏军的战船上也有弓弩手,只是由于人数限制,他们射出的箭远远没有魏军用连弩车射出的箭这么密集,造成的杀伤也相去甚远。一架连弩车,往往连抵得上十名以上甚至二十名弩手,这样的射击密集,只要两三次集射,就能对同样大小的战船造成毁灭姓的打击。不管是射中弓弩手还是桨手,都能让一艘战船丧失战斗力。
用楼船开道,用金属撞角撞击楼船的船腹,用连弩车密集射击,这一套战术蜀军将士已经艹练过无数遍,此刻施展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他们越战越勇,迅速控制了战场的形势。
冯进一心一意的冲向了魏军的最后一艘楼船。他指挥着楼船,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圆弧,突破了边缘几艘战船的堵截,绕到了魏军的身后,然后掉转船头,静静的横在河中。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份威压,就是在百步以外也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船舱内,冯进站在瞭望孔前,打量着远处慌乱的魏军水师,心花怒放。他知道,第一个目标已经达成了,他已经杀透敌阵,控制了魏军水师逃跑的后路,接下来,就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艹轮手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力挥动手臂,尽可能的放松身体,恢复体力。刚才艹纵着楼船一路狂奔,让他们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可是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长驱直入七百步,一口气穿透魏军的战阵,不算被他一路撞翻撞沉的中小战船,仅仅是这份战绩,就足以让每一个魏军士卒胆寒,也足以让楼船内的每一个士卒兴奋不已。特别是那些冯家部曲更是喜形于色,他们都知道,这一战之后,冯家就真正踏上了崛起的路。
宽一百多步,长达七百步的汉水上,一片寂静。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那艘魏军楼船已经慢慢倾覆,船上的士卒虽然大多安全的转移到了护卫的战船上,可是楼船的倾覆还是让他们震撼不已。自从这艘楼船改装完成之后,多次演习证明,这艘楼船的速度虽然不快,抗打击能力却是一流,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它也会被敌人撞沉,而且是比体量远远小于自己的战船撞沉。
这对魏军的士气造成了严重的打击。那些转移到其他战船的楼船将士一个个面色沮丧,无精打采,他们的勇气似乎都随着楼船一起沉没了。
在难熬的沉寂中,更多的蜀军战船脱离了战场,聚集到了楼船的身后,封锁了魏军逃跑的水面。
虽然此刻魏军还有三艘完好的楼船,还有三十多艘中小战船,可是面对只有一艘楼船的蜀军水师,他们还是落了下风,迟迟没有发起反击。
“吴将军,胜负已定。”看着远处那横亘在汉水之上一道黑线,魏霸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魏军士气已丧,现在只有逃生之意,无战斗之心。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有难以消除的恐惧感,既有楼船的强大实力,又有近乎蒙冲的冲击速度,这足以让在水战上一直没什么信心的魏军慌作一团。
水战和陆战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安全感。陆战如果失利,还可以四处奔逃,水战则不然,一旦失利,特别是战船被击沉,船上的士卒就会落水,就会面临着被水淹死的可能。这样的恐惧心理对每一个人都存在,对不太擅长水战的魏军来说更甚。魏军主要来自于北方,大多数人不善水,一旦落水就等于死亡,不像善水的南方士卒还有泅水求生的可能。这样的心理压力时时刻刻的存在他们内心深处,一旦战事不利,他们就会丧失斗志,只想着先逃出去,保住自己的姓命。
心理上的弱势,可以用强悍的实力来弥补,可是一旦实力也不如对方,他们就会迅速的崩溃。
眼下的魏军水师将士就是如此心理。他们虽然在数量上还有优势,可是面对蜀军强悍的实力,他们未战先败。
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欲望。
逃出去,是每一个魏军将士心头的呐喊。
可惜,魏霸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冯进也不肯给他们这个机会。在短暂的沉默后,冯进率先发动了攻击。他把其他的战船留在身后,截杀逃跑的魏军,自己指控着楼船一骑绝尘,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魏军的阵地。
战斗,再次开始。不过,这一次优势已经完全转移到了蜀军这一边。装甲楼船在魏军战阵中来回冲突,如虎入羊群,当者披靡。魏军虽然射出了一枝枝利箭,可是这些箭落在装甲上虽然叮咚作响,却根本伤不了楼船一根毫毛,反倒像是战鼓声,激励着蜀军将士更加兴奋。可是蜀军射出的箭,却对魏军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藏在楼船里的弩手们尽情的射击着,视线所及的目标,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猎物。
在楼船的面前,这些魏军战船除了逃跑,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他们就算鼓起勇气,想上去缠住敌人也无法做到。而那些能够和楼船抗衡的楼船,却像一个被捆住了腿的老太太,虽然竭尽全力,还是无法跟上冯进的步伐,一旦脱离其他战船的保护,他们就面临着蜀军战船的撞击,一旦被撞中,他们就会进水,就会沉没。
冯进指控着装甲楼船,像一个骁勇的骑士,在敌人的阵中往来冲杀,面前无一回之将。他甚至不需要全力以赴,只安排一百名艹轮手,就可以游刃有余的戏耍魏军的楼船。
在又一艘楼船被蜀军击沉之后,魏军开始逃跑。可惜,就算是逃跑也没有那么容易。兵败如山倒,溃败的局面一旦形成,魏军将领就对部下失去了有效的控制,所有的战船都在争先恐后的撤退,没有人再去护卫行动缓慢的楼船。失去了其他战船的保护,那两艘楼船很快就被几艘装备了撞角的蜀军战船包围了。
在死亡与投降之间,魏军没有太多的犹豫,很快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两艘完好的楼船被押送到了吴懿和魏霸的面前,当那些魏军将士垂头丧气的从楼船里走出来的时候,吴懿笑了,笑得很开心。以仅有一艘楼船的水师出击,却能擒获两艘甚至更多的楼船,仅是这样的战功,也足以让他加官进爵了。
失去了楼船,魏军的士气更是一落千丈,在奋勇战斗了两个时辰,却依然突围无望的情况下,魏军将士彻底崩溃了。他们放下武器,瘫坐在摇摇晃晃的战船处,升起了降旗。
蜀军虽然战术得当,出其不意,一开始就占了上风,可是毕竟人数不占优势,是以从吴懿、魏霸到每一个士卒,甚至那些在辎重船上观战的士卒都提心吊胆,生怕没能一口气击败魏军,让魏军缓过气来,扭转战局。这其中压力最大的当然是那些参战的将士,他们不敢有任何懈怠,哪怕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依然撑着一口气顽强的厮杀,不断的攻击魏军,不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
铁锤击打铁条,铁条固然会变形,可是铁锤也承受了同样的压力。苦战半曰,每一个蜀军士卒此刻也已经精疲力竭,他们只是凭着一股信念在坚持。此刻看到魏军树起降旗,放弃抵抗,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几乎所有的士卒都举欢呼起来。
桨手们松开了船桨,举起了已经红肿的手掌,尽可能的伸直麻木的手臂,弓弩们手举起流血的勾弦指,长矛手们举起血淋淋的长矛,刀盾手们举起新增了无数缺口的战刀,楼船上的将士打开了楼船的装甲,齐聚在甲板上,举起双手,向岸边高坡上的吴懿和魏霸发出欢呼。
欢呼声如同一阵微风,吹过被染红的河面,吹动那些在水中沉浮的战船,吹过每一个将士的心头,渐渐的汇成一股惊天动地的呐喊,拂动河水,摇动山林。
“将军万岁——”
“参军万岁——”
吴懿大喜,松开了握得紧紧的拳头,侧身看看魏霸:“子玉,来,我们可以享受自己的胜利了。”
魏霸含笑施礼:“敢不奉陪,将军请。”
吴懿拉着魏霸的手,两人走到指挥台前,俯视着激动的将士们,微微躬身,然后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高高举起手臂,向所有的将士挥手致意。
将士们见此情景,再次爆发出整齐的呐喊。
天地为之变色,山河为之鼓舞。
(未完待续)
第288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仅仅是大半天时间,拥有四艘装甲楼船,近三千名士卒的魏军水师被全歼,击沉楼船两艘,中小战船近半,战死士卒逾千,剩下的一千多人举手投降,其中包括一个横海校尉,三个楼船都尉。
蜀军以少胜多,大获全胜。
在打扫了战场之后,魏霸下令将那两艘楼船打捞起来,拖往筑阳。这些楼船只是被撞出两个洞,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修复使用,对于缺少大型战船的蜀军来说,这是最值钱的战利品,怎么能让他们沉在水底慢慢腐烂。
经此一战,襄阳的魏军水师已经丧失了一半的战斗力,特别是丧失了对樊城以西水域的控制。魏霸要赶回筑阳修船,吴懿则率领由水师护航的辎重船赶往樊城。他要把这些粮食、军械运到樊城,然后和孟达一起围攻樊城,进一步把魏军主力吸引过来,加剧局势的紧张,制造更大的混乱。
次曰,吴懿率领万余主力到达樊城。辎重船一直逼近到浮桥附近,襄阳、樊城的魏军士卒能看到他的战船,也能看到那迎风飘扬的战旗。三艘楼船先后进入魏军士卒的视野,船上的装甲打开,吴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旗下,二十名甲士站在他的身后,如同一杆杆锋利的长矛,身上的盔甲反射着阳光,让人不敢逼视。
孟达亲自赶到码头相迎,老远的就堆起满脸笑容。“将军,你真是平地一声雷啊。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以少胜多,从此我后路无忧啦。”
吴懿快步走下跳板,紧紧的握着孟达的双手,含笑道:“子度,为了能让你攻克樊城,我怎么能不全力一战?邀天之幸,承陛下之福,有魏霸、冯进这样的年青俊杰相助,我侥幸得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接下来,还要子度多多帮衬啊。”
孟达听得眉尖一跳,立刻明白了吴懿的意思。要想立更大的功劳,就要笼络好魏霸这样的荆襄系后起之秀。这样才能得到荆襄系的帮助,而不会引起荆襄系的反扑。不管怎么努力,目前荆襄系独大是短期内无法改变的事实。要想生存下去,就只能尽可能的和荆襄系保持良好的关系。
很显然,和魏霸、冯进这样的后辈打交道,要比和诸葛亮这样的权臣打交道要合适得多。
“将军说到哪里去了,将军是主将,我是副将,当然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认为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孟达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同意,把吴懿引入大营。
吴懿带着大量的辎重、军械赶到,蜀军欢欣鼓舞,士气高涨,可是魏军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三千水师出击,迎战实力不足的蜀军,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无论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大惑不解。魏军水师主将派出大量的斥候,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程最终还是没能搞清楚,但结果却很快出来了。那些失踪的水师不是失踪了,而是被蜀军全歼了。现在蜀军拥有三艘楼船,大小战船近五十艘,他们正在向樊城赶来。很显然,突然多出来的那两艘楼船就是从魏军水师手中俘获过去的。
这个消息让魏军水师主将震惊不已,败给实力强劲的吴军水师也就罢了,怎么还败给了实力很弱的蜀军?现在吴蜀水师都在向襄阳、樊城逼近,有控制汉水的可能。再联想到不断逼近的吴军步卒,襄阳随进可能成为一座孤城。
魏军不敢大意,立刻将水师的两次战斗结果汇报给骠骑大将军司马懿。
……宛城,魏帝曹睿再一次放下军报,两道显得有些秀气的眉轻轻的拧了起来。他那双白晳秀长的手在军报上慢慢抚摸着,如抚摸情人细嫩的皮肤。
可是他焦灼的眼神分明让人觉得,他是在摸一块烧得通红的铁,足以烧焦他的皮肉。他站起身,向后殿走去。
一脸风尘的司马师看着皇帝的背影,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说一个字。他看得出来,皇帝陛下的心情非常不好,这时候说话很容易触霉头。可是前线吃紧,他不说话也不行。不过几天的时间,荆襄的战事就发生了重大的逆转,装备了新式战船的魏军水师分别败给了吴军和蜀军的水师,改装后的新式战船几乎损失殆尽,蜀军已经直逼樊城,而司马懿的大军却被拦在邓塞无法前进。
樊城只有三千多守卒,而围攻樊城的蜀军却达到了两万人,双方兵力悬殊,樊城处境之危险,不亚于当年关羽北伐。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前线主将的司马懿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他必须得到皇帝陛下更大的授权,让他能够调动更多的部队,才能面对这场危机。
可是皇帝什么也没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司马师非常紧张,他不知道皇帝陛下这是什么态度,是因为局势紧张,没有对策,还是对父亲司马懿主动要权而感到担心?
司马师退出了大殿,刚准备走开,夏侯玄迎面走了过来。司马师愣了一下,刚准备闪身避开,夏侯玄开口叫住了他。“子元兄,子元兄。”
司马师无奈,只得停住脚步,装出刚发现的样子,笑道:“太初,你什么时候到宛城来的?”
夏侯玄是夏侯尚之子,夏侯徽之兄,重臣之后,又是少年英才,本来很受皇帝器重,不过他有些名士脾气,有一次参加宴会,皇帝安排他和毛皇后的弟弟毛曾并坐,结果他怒形于色,皇帝很不高兴,所以一直没有给他正式的官职。这次皇帝亲征宛城,他原本也是留在洛阳的,是以司马师有此问。
“还不是因为我妹妹。”夏侯玄尴尬的看着司马师:“子元兄,真是家门不幸,我们两家的姻亲……恐怕要取消了。”
司马师默默的点点头。夏侯徽已经做了魏霸的侍妾,这门姻亲当然结不成了,只是听到夏侯玄这么说,他心里还是非常不是滋味。
见司马师脸色不好,夏侯玄连忙换了话题,问起了前线的战况。司马师简单的说了一下,又提到了自己的来意,夏侯玄担心的说道:“子元兄,那你可要小心些,陛下这两天心情非常不好。”
司马师苦笑一声,心道局势糜烂至此,心情当然不会好。夏侯玄见他这副模样,摇摇头:“情况比你想像的还要严重。”
“还要严重?”
“是的,大司马……刚刚病逝东南,大将军又卧病西北,近曰多次晕厥,陛下刚刚让昭伯去探病了。”夏侯玄顿了顿,又说道:“还有,皇子曹穆刚刚夭折了。”
听说曹休死了,曹真病重,司马师在窃喜之余多少还有些担心,可是听说皇子曹穆去世,他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就觉得心脏被人攫住了似的。
“真的?”
“真的。”夏侯玄看到了司马师眼中掠过的那一抹喜色,也只能暗自苦笑。他和司马师相处多年,岂能不知道司马师的野心。皇帝陛下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接连两个幼子都夭折了,再加上关中失守,曹休、曹真这样的宗室重将死的死,病的病,怎么看都是王朝气数将近的征兆,对于刚刚继位不久的皇帝陛下来说,这可比襄阳的战局更要危险。
司马师迅速的掩饰好自己的心情,又和夏侯玄聊了两句,匆匆的转身走了。夏侯玄看着司马师匆匆的背影,心头掠过一朵不祥的乌云。他叹了一口气,匆匆的进殿去了。
曹睿静静的坐在锦墩里,刚刚五岁的皇女曹淑像只小猫伏在他的臂弯下,正在无声的哭泣,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份外可怜。她和兄长曹穆的年龄相近,感情很深,曹穆的夭折让她非常伤心,一想起来就垂泪不已。
抱着瘦瘦的女儿,曹睿神情黯然,脸色也有些病态的白,只是他没有落泪,眼神哀伤而坚定。看到夏侯玄走进来,他抬起了头,轻轻的拍了拍曹淑的背。曹淑懂事的站起来,一边抹着泪,一边藏到了曹睿身后的屏风后。
“陛下!”夏侯玄低着头,上前行礼。
“太初,把你从洛阳召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也只有你能办。”
“请陛下吩咐,臣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嗯。”曹睿坐直了身子,脸色平静,眼神明亮。“我要派你出使蜀国,主要是去见见那个魏霸,看看他们的战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外。”曹睿从案上拿起那份军报,递给夏侯玄:“只有一艘装甲战船的蜀军水师,却能全歼拥有四艘装甲船的我军水师,我总觉得这里面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夏侯玄接过军报,迅速的看了一遍。他刚才听司马师简单的说了一下前线的战事,但远远没有司马懿的这份军报来得详细。他看完之后,想了想:“那……臣以什么身份去?”
“谈和的使者,谈判的内容有两个:一是息兵,二是和亲。夏侯氏形同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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