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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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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茗点了点头,又道:“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彭珩眼神一闪,沉声道:“你有什么想法?”
陈茗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到了长安,又涉及这么大的事情,不给安西将军传个消息,将来……”
陈茗说了一半,见彭珩没有接他话的意思,喃喃的住了嘴,行了一礼,退了下去。他刚刚放下车帘,就听到彭珩说道:“你回蜀山一趟,把你小师弟的尸体带回去,请你师父安排一个高手来。魏霸身边的那个侍卫武技很高,普通人对付不了。”
陈茗有些窘迫,怔了片刻,躬身应道:“喏。”然后转身走向最后那辆载着尸体的马车。马车上,他那小师弟头颅被劈开,白色的脑浆从伤口处溢了出来,两只瞳孔已经散开的眼睛却瞪得溜圆,死不瞑目。
“师弟,放心的去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陈茗伸手盖在小师弟的脸上,嘴里念念有辞。
马车内,彭珩靠着车厢,一手轻轻的揉着腹部,一手掂着彭小玉从魏霸那里讨来的伤药,嘴角挂着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今天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似乎也不错。唯一让他不安的是这次损失太大,士气低落,回到宛城后怎么向司马师交待,以后又怎么镇服手下这帮亡命徒,这才是他比较担心的事。
……夏侯徽和夏侯懋并肩站在城楼上,隐在檐下的阴影中,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沉默不语。
夏侯徽有些尴尬,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却又放弃了,只是捏着手里的手绢,绕在指头上,缠得细长的手指有些发白。
她知道夏侯懋现在心情很不好,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劝慰他。
彭珩能进驿馆找到魏霸,夏侯懋当然知道。彭珩拿着宛城开具的路传,有司马懿部属的腰牌,所以夏侯懋才让他去见魏霸,他同样在等着彭珩见过魏霸之后来向他汇报见面的结果。可是他没想到,彭珩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联想到上一次靳东流对魏霸身份的隐瞒,再加上这次彭珩对他的无视,夏侯懋出离的愤怒。如果不是他老好人做惯了,哪怕只是稍微强势一点,现在肯定会派人追出去,把彭珩拖回城里,狠狠的打一段。
夏侯懋是厚道人,他做不出这么跋扈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夏侯徽想劝劝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不方便开口。再想到自己嫁入司马家,不过是一颗暗棋,她更是心乱如麻,更觉得没有意思,一时懒得再管这些事情。
这是男人的世界,也是男人间的战争,我既然是女人,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女人,不管嫁给谁,以后相夫教子就算了,何必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去。
她如此想道。
夏侯懋转过头,看了夏侯徽一眼,见她脸色微微发白,眼神有些呆滞,也愣了一下。他正准备说话,萧诺一溜小跑的走上了城楼,一边喘着气,一边行礼道:“将军,魏霸身边多了一个人。”
“谁?”
“一个婢女。”
“婢女?”
“嗯,好像是那个姓彭的带来的,听他们说话的称呼,好像叫彭小玉。”
夏侯懋想起来了,他听魏霸说过,应该是彭珩的妹妹。夏侯懋的心情更不好了,彭珩这是想在我的身边安插耳目吗?
“现在还在驿馆里吗?”
“不,她刚刚出去了。”萧诺看看夏侯懋的脸色,又连忙说道瞎:“请将军放心,我已经让皮二丁跟上去了。皮二丁对长安很熟悉,一有消息,他就会报到将军面前。”
“嗯,很好。”夏侯懋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萧诺一眼:“好好看着,但是不要惊动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喏。”
……就在离驿馆不远处的一座宅院里,赵素靠在一张矮几上,看着墙上挂的那副复制的大河图,一手捻着颌下的短须,一手在案上轻轻的敲击着。在他的面前,摆了几张茧纸,上面写了不同的字样。旁边的火盆里,几张纸已经烧成了灰。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赵素眉头一皱,迅速拿起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纸,扔进火盆。火苗舔着茧纸,顿时变得明亮起来,茧纸迅速卷曲起来,慢慢的变黄变黑。
“赵师兄?”
赵素看了一眼火盆中的灰球,这才说道:“孟玉吗?进来吧。”
张温端着一只食盘走了过来,跪坐在一旁,将食盘放在案上,他瞟了一眼火盆中的茧纸,倒了一杯酒递给赵素,不动声色的笑道:“师兄可揣摩出其中的奥妙了?”
赵素笑了笑,接过酒杯呷了一口:“这个河图很复杂,以我的水平,只能算出点皮毛。孟玉,你不把这副河图送到洛阳,请嗣师掌掌眼?他道法高深,也许能比我们体会更深。”
张温点点头:“好啊,反正他在洛阳也闲得长草,让他解解闷,也是好的。”
赵素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竖子,要是被嗣师听到你这么说他,看他不罚你抄写一百遍《老子想尔注》。”
“一百遍算什么,我前前后后都写过五百遍了。”张温耸了耸肩,苦笑道:“不过写得再多也没用,我是没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真正的道术。这河图……想来也不过如是吧?”
赵素眨了眨眼睛:“你可别小看这个魏霸,他的道行可深着呢。他发明的铁臿是汉中现在最受欢迎的农具,去年因为这个铁臿,汉中多收了两成的粮食,今年应该会更多。”
“这个我信,能让赵师兄这么信服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张温摇头道:“不过很可惜,他现在是个降将,安西将军再蠢,也不会重用一个降将的。”
赵素吁了一口气:“是啊,所以说这命啊,还真是捉摸不定,今天设计得再好,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明天早上还能不能睁开眼睛。”
(未完待续)
第126章 投其所好
皮二丁远远的缀着彭小玉,离开驿馆,一路向城西走去。到了一个路口,彭小玉站住了,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皮二丁灵机一动,快步跟了上去,从彭小玉身边经过的时候,彭小玉叫了一声:“这位阿叔,敢问木市怎么走?”
皮二丁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的笑道:“这位姑娘,我……很老吗?”
彭小玉红了脸,捏起尖尖的手指,比了一个手势,强笑道:“是妾身看错了,其实……你一点也不老,只是……只是客气而已。”
皮二丁被她逗乐了,哈哈一笑:“姑娘是外地人么?刚到长安来?”
彭小玉连连点头,她瞟了一眼皮二丁脚上的革履,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男子是个兵卒,这么热情的跟上来,大概不是巧遇,而是一直在跟踪她。不过她只是心里一慌,身子却动也没动。
皮二丁看到了彭小玉眼中的警惕,却并不掩饰,热情的拍着胸脯说道:“那你跟我走吧,长安九市,没有我不熟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讨个好价钱。”
“是吗,那可太好了。”彭小玉笑嘻嘻的应道,跟着皮二丁向前走去。
两人来到木市,找到一家做家具的店铺,彭小玉拿出足浴桶的图纸,又对店主比划了一顿,说明了要求。店主听她口音虽然是外地人,脸上又有一个青斑,可是钱给得利索,举止动作又得体乖巧,心中欢喜,连声应了。
“行,没问题,两天后来取吧?”
“店家,那个……桶很重,我一个小女子,可能不太方便,到时候能不能请你送去,我可以多给你钱。”
“这样啊。”店主有些犹豫,指了指正在忙碌的伙计,为难的说道:“本来呢,这倒也没什么。可是姑娘你看,我店里实在没什么闲人啊……”
“你这不识相的老货,好好跟你说,你偏不听是吧?”皮二丁翻了脸,从腰间擎出腰牌,在店主面前一晃,又收了起来。“认识我皮二丁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听着,两天之后,把这姑娘订的桶送到都督府前的驿馆去。要有偷工减料,或者耍什么花样,老子立刻带人封了你的店。”
店主吓得连连拱手:“小老有眼无珠,不知道是皮爷的货。你放心,后天一准儿送去。”
“价钱呢?”皮二丁眼睛一翻,不依不饶的吼道:“你是欺负这个小姑娘是外地人,漫天要价是吧?我们长安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管怎么说,长安也曾经是大汉的**,岂能容你们这些歼商败坏名声。”
店主脸色发白,知道今天遇上强盗了,连忙将刚刚收下的定金取了出来,双手送到皮二丁面前。皮二丁刚刚准备去收,彭小玉挡住了,笑道:“店主,皮大人和你开玩笑呢。这些钱,你先收着,买东西哪有不要钱的。”
一听这话,皮二丁刚刚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讪讪的缩了回来。店主犹豫不决,他当然舍不得把这些钱送出去,可是他又怕皮二丁找借口生事。他对皮二丁这个地痞出身的兵太熟悉了,打仗不行,整他一个木匠还是轻而易举的。
彭小玉见状,连忙扯着皮二丁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皮大人,酒市在哪里?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无以回报,沽点酒带回去,大人解解渴吧?”
皮二丁听了这话,这才轻怒为喜,虚情假意的客气了几句,又带着彭小玉向酒市走去。一路上,他热情的介绍着长安的风情,又问起彭小玉做木桶的用处。敲诈点酒钱只是意外收获,他真正的用意是接近彭小玉,打听消息。
彭小玉也不掩饰,把足浴桶的作用一一道来。听说足浴有这么大的好处,皮二丁不禁心动,越发热心了。沽了酒,把彭小玉送回驿馆之后,他立刻回到了木市,向店主敲诈了一个桶,到时候送到他家去。店主虽然不情愿,可是也不敢反抗,只得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皮二丁转身又把经过向萧诺做了汇报,萧诺倒没太把这些放在心上,只是推敲了一阵,从中看不出什么问题,便例行公事的写成报告,交给了夏侯懋。夏侯懋看了报告,倒是颇有兴趣,留了点心。
两天后,足浴桶送到驿馆,魏霸出来验了货,交了余款,又赏了钱,对送货的伙计说道:“你不要卸车了,顺便帮我送到都督府吧。”
伙计本来就知道这人和都督府有关,不敢得罪,又得了赏钱,心情愉快,哪里在乎多走这几步路,便推着鹿车,和魏霸一起来到都督府门前。今天当值的正是都尉田复。看到魏霸带着一只木桶来求见,他不禁笑了起来:“魏君,这又是什么宝物?莫非是老君方便的法器?”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魏霸虽然和田复谈不上亲密,却也知道这人来头不小。他父亲便是护乌桓校尉田豫,威镇北疆。田复是次子,没有继爵的机会,便自求门路,到关中来做了一个都尉。他生长于北边,弓马纯熟,擅长骑战,到西部战区来当然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关中多年无事,他也闲得发慌。
“我哪能那样的宝物,不过是些养生的器具罢了。还请都尉禀告将军一声。”
田复让人进去禀报,时间不长,里面让魏霸进去。魏霸来到中堂,见夏侯懋正在庭中比划着云手,一边比划一边对魏霸笑道:“子玉啊,这个云手果然神奇,我才练了几天,便觉得气脉通畅,有飘飘欲举之心啊。”
夏侯懋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长相不差,练起云手来也像模像样,颇有仙风道骨。魏霸躬身笑道:“那是将军有仙缘,又用心精诚,持之以恒,登仙虽不敢保证,身体康健却是可期的。”
夏侯懋哈哈大笑,一边比划着,一边瞟了一眼那只木桶。“这是什么?”
“这也是个养生用具,不过与云手不同,云手是疏通手部及上身血脉,以上浸下,而这个却是疏通脚部、腿部的血脉,以下荣上。和云手配合,可相得益彰。”
夏侯懋突然想起前两天的报告,不禁停了云手,问道:“可是那什么足浴用的桶?”
魏霸微微一笑:“将军英明,正是如此。”他是个降将,夏侯懋看起来对他很信任,可暗地里的提防是免不了的,皮二丁是跟踪他的人之一,他也心知肚明。之所以让彭小玉去订购足浴桶,而不是他本人去,本身就有避嫌的意思。
夏侯懋很高兴,接过布巾,擦了擦额头的微汗,兴趣盎然的打量着那只木桶,问起了足浴的事情。魏霸附耳上前,轻声说道:“将军曰理万机,心神疲惫,我看在眼里,既对将军敬佩不已,又为将军担心。将军如此艹劳,不仅累坏了自己的身体,也冷落了千里而来的公主,公主再深明大义,也会有所抱怨。将军,你说是不是?”
夏侯懋眼珠一转,收起了笑容。他这两天最愁的事不是诸葛亮可能来犯,而是清河公主不肯放过他那十几个美妾,一心要将她们可人的小脑袋砍下来。为此他不知说了多少软话,也没能让清河公主高抬贵手。接连几个月看不到那些小美人,他这心里像是装了几十只小老鼠一样,每天晚上都是百爪挠心,夜不能寐。魏霸突然提到这些事,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又如何?”
“将军,一天辛苦之后,享受一下足浴,可以舒缓精神。如果有美人按摩,那就不仅是赏心,而且悦目。一人赏之,可独乐,二人赏之,则不令可以养生健体,更能促进琴瑟合谐啊。”
夏侯懋听了,眼前一亮,随即又掩饰的哈哈大笑,指着魏霸说道:“魏子玉啊魏子玉,你有大才,却不把心思用在正事上,一天到晚琢磨这些事,是不是太可惜了?”
魏霸笑道:“长安有将军,天下太平,何须我来饶舌?我能为将军效劳分忧,便也算是做了大事。将军以为然否?”
夏侯懋乐不可支,抚着胡须连连点头。他瞟了一眼那两只崭新的足浴桶,伸手拉起魏霸向堂上走去,落座之后,正色说道:“魏霸,你不来,我也正准备去找你。我已经将你的事上报朝廷,陛下欣赏你的忠义,已经下诏封你为奉义中郎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关中军区的一员将领了。以后可要用心做事,报效陛下。”
魏霸翻身拜倒,感激不尽。
夏侯懋让人取来了印绶和官服,看着魏霸穿戴起来,满意的抚着胡须道:“小子,果然是一表人材,穿上这身官服,就更威风啦。等打完这一仗,随我去洛阳,想来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会看中你呢,将来娶了娇妻,可不要忘了请我喝酒。”
魏霸喜不自胜的笑道:“魏霸一无所有的来到关中,将军待我如再生,若有些许成就,岂能忘了将军?”
“那就好。”夏侯懋脸色一变,刚才的官威随即飞到九霄云上,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猥琐。“子玉啊,那这足疗的事,就不要耽搁了,你说是吧?”
魏霸会意:“将军放心,我立刻安排我的婢女传艺。将军,你看该怎么个传法好?”
夏侯懋捻着胡须,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未完待续)
第127章 割圆术与房中术
魏霸前世听一个长袖善舞的同事说过,陪领导做一百件好事,不如陪领导做一件坏事。做再多的好事,你也未必能成心腹,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领导与下属的关系,可是如果和领导一起做过一件坏事,那你就成了他的心腹,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跨过了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要不怎么说最好的哥们就是一起吃过糠,一起扛过枪,一起瓢过娼呢,一起吃糠是苦难之交,一起扛枪是姓命之交,一起瓢过娼就是通家之好。
魏霸对那个什么奉义中郎将不感兴趣,别说奉义中郎将,就是让他做大将军,他现在也是个光杆司令。张鲁投降后就是镇南将军,可荆州的事,他有发言权吗?黄权投降之后也做过镇南将军,同样是个虚名。他和夏侯懋之间依然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是两只足浴桶,却将这条鸿沟一下子填平了一半。
都督府的偏院里,几枝粗大的蜡烛将房中照得亮如白昼。魏霸和夏侯懋对面而坐在他设计的高脚椅中,两只脚泡在温热的水里,水温恰到好处,泡得脚上的血脉舒张,暖流顺着血管,慢慢的暖化着心。一旁,彭小玉正在细心的教夏侯懋的那几个美妾如何按摩,夏侯懋虽然伏在高案上,心却早就飞到了那几个美妾身上,几个月来,他终于能和这几个小美人见面了,虽然还没喝多少酒,却已经有些醉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彻底放心,能不能过清河公主这一关,目前还是个未知数。虽然魏霸说有几分把握,毕竟不是保证,万一公主翻了脸,把这几个自投罗网的小美人砍了脑袋,那他就亏大了。
他决定,如果公主砍了小美人的脑袋,他一定也要砍下魏霸的脑袋。
泡在热水中,跪坐了一天而显得有些酸痛的腿和脚慢慢的恢复了知觉,一股热流从脚心升起,爬上小腿,沿着大腿内侧,在小腹下汇成一团热气,夏侯懋忽然找到了久违的感觉。他看向小美人的目光越来越热烈,越来越频繁,几乎有些急不可耐,而单衣下的分身也在不知不觉中起立致敬。
美妾们跪着,瞟过来正好将夏侯懋的情动看在眼里,不由得红了脸,和夏侯懋眉来眼去的意银起来。
魏霸将夏侯懋的丑态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位安西将军现在已经有些猴急了,按理说,他应该识相的离开。不过他很清楚,现在还没有到最后成功的时候,还有公主那一关要过。得到夏侯懋的赏识不是关键,得到清河公主的赏识,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享受热水泡脚的滋味,其实是凝神倾听外面的一举一动。当然听到轻脆的玉佩撞击声响起的时候,他立刻睁开了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军,我这个割圆术如何?”
夏侯懋正在用眼睛抚摸美妾娇好的身体,忽然听到魏霸这一句,一时有些不高兴。他看了魏霸一眼,刚要说他不识相,却见魏霸眨了眨眼睛,同时用嘴向外努了一下。夏侯懋侧耳一听,立刻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吓得一激零,连忙接上话头,大声说道:“子玉啊,你这割圆术,我还是不太能理解,你再给我讲解一遍,好吗?”
“将军有命,焉敢不从……”魏霸恭敬的点点头,刚说了两句,房门“轰降”一声被人撞开了,清河公主面带冰霜的站在门口,目光如刀,在夏侯懋和魏霸的脖子上来回扫视着。
夏侯懋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公主,你怎么来了?”
魏霸却是连忙起身,赤着脚站在地上,躬身施礼:“不知公主驾到,礼节不周,请公主责罚。”
“哼哼,的确是该责罚。”清河公主的目光在魏霸结实的小腿上停了一眼,随即又恢复了冷酷,怒气冲冲的看着夏侯懋:“夫君,你也是堂堂的君侯,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顾脸面的事?”
夏侯懋“委屈”的说道:“公主,这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清河公主快要气疯了。夏侯懋一到偏院,她就收到了消息。这些天,她一直想着要将这几个小妖精杀了以除后患,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想给夏侯懋留点面子。没想到夏侯懋贼心不死,居然偷偷摸摸的又跑到偏院去了。
收到消息,清河公主怒不可遏,不管夏侯徽怎么劝,她也要赶来,带着士卒,一定要将这几个小妖精杀了,以绝夏侯懋的贪恋。
此刻看到夏侯懋和魏霸两人穿着常服,裤子卷到大腿,两条腿泡在热气腾腾的桶里,几个漂亮女子穿着单薄的衣衫围在一旁,她立刻怒气值爆满,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杀掉。见夏侯懋不跪下请罪,居然还敢装无辜,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是在干什么?又在搞什么妖术?”
“妖术,哪来的妖术?”夏侯懋心头一喜,脸上却不露出分毫,而是更委屈的大声说道。
“你以为我没听见?”清河公主气得脸都白了:“我刚进院子,就听以你说什么割圆术,那不是房中术是什么?哼哼,又借着养生修道的名义宣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伎俩?”
夏侯懋老脸一红,随即苦笑道:“公主,你误会了,割圆术是算学,可不是什么房中术。”
“算学?”清河公主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白痴?我不懂算学,媛容可是懂的。媛容,你进来,听听这什么割圆术,要是他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夏侯徽站在门外,不好意思进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能像清河公主这样百无禁忌。更何况里面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长辈,一个是外人。
“伯父,你这割圆术究竟是什么算学?”夏侯徽虽然没有看到屋里的情况,却不自然的脑补出一副让人不好意思的景象。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她身在豪门,这些事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自从文皇帝即位以后,这大魏的风气就变得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夏侯懋咳嗽了一声:“子玉,这割圆术还是你最清楚,你来讲吧。”
魏霸应了一声。用割圆术来转移清河公主的注意力,让她理亏,然后再趁势进言,这本就是他和夏侯懋商量好的计策,现在清河公主把割圆术误以为房中术的一种,正是按他们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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