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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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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手一声令下,涌到城边,全力射击。
魏延虽然勇猛,却也不傻,知道想赤手空拳的强攻蒲城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姿态,不过是逼曹真关闭城门,以免里面的援军源源不断的冲出来。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再恋战,立刻下令撤退。
“当当当——当当当——”清脆的铜锣声响起,正追得对手豕突狼奔的魏家武卒立刻放弃了所有的攻击,迅速集结,互相掩护着退出火光熊熊的曹军大营。他们来得突然,退得同样突然,没等魏军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时正是寅时初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那些被大营里的火光照得眼花的魏军将士根本看不清没有一枝火把的蜀汉军在什么地方,有一些人追了过去,还没跑出百步远,就被一阵乱箭迎头射倒,箭雨密集而凌厉,仿佛黑暗中潜伏着数百弓弩手似的。
夏侯霸这时才缓过劲来,看着大营中的火光,他暴跳如雷,不等城头的曹真下达命令,他就重整残兵,举起火把,追了下去。曹真阻拦不及,只得下令重新打开城门,并派被堵在城里的骑兵出城追击。
骑兵举着火把,鱼贯出城。马蹄声如鼓鼓雷霆,卷过每一个人的耳际。这些骑兵都是曹魏中央禁军中的精锐,这些天又经常在城外奔驰,对地形非常熟悉,即使是夜晚,他们也能控制着战马,一路放马狂奔,很快就超过了追击的夏侯霸,然后又看到了前面匆匆逃跑的蜀汉军人影。
“追上去,杀光他们!”骑司马怒吼道。
“杀光他们!”义愤填膺的骑士们齐声怒吼。
他们再次猛踢战马,加速奔驰,眼看着越追越近,敌人的喘息声似乎都能听到,他们举起了手中的战刀,端平了长戟,加快马速,向前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冲在最面的一匹战马忽然悲鸣一声,马失前蹄,栽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猝不及防,腾云驾雾的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是两匹战马摔倒,紧接着又是两匹。
“小心,有埋伏!”骑士们一边勒住缰绳,一面高声大叫,提醒后面的同伴小心。可是他们急速奔驰之下,哪里又来得及收住脚步,接二连三的巨响中,十几匹战马摔倒,原本流畅的队伍顿时变得凌乱不堪。
“戒备——”侥幸没有摔下去的骑司马一边极力控制着战马,一边高声吼叫道。
没等他的吼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一阵阵凌厉的啸声从黑暗中传来,迅速接近。
“嗖嗖嗖!嗖嗖嗖!”
一枝枝利箭从黑暗中疾飞而至,射在骑士的身上,射在战马的身上。骑士惨叫,战马悲鸣,原本就混乱的局势更加混乱不堪,不管骑司马如何厉声吼叫,也无法让局面恢复平静。
一匹匹战马倒下了,一个个骑士倒下了,惨叫声,马嘶声,混成一片。挣扎的战马和骑士在零星的火把照耀下,显得非常凄惨。
而远处的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亘古以来就没有改变过一样。
夏侯霸带着人赶到,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看了看远处的夜色,不敢再追了。
三里以外,魏延嘴里咬着一根竹枚,沉默的迅速前行。魏家武卒们在他身边沉默的前行,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使是在快速奔跑,他们的脚步声依然近可能的轻。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脚上,都是一双厚厚的草鞋,虽然不能完全消除脚步声,却很好的掩饰了大军的行踪,给追击的敌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阿爹,太过瘾了。”魏武赶到魏延身边,拿下嘴里的枚,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掩饰不住兴奋。这一次,他算是服了老爹,四千人突袭一万多人的魏军主力,老爹居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把四千大军分成了四个部分,两千最精锐的武卒冲击魏军辎重营——斥候早就打探过了,那是魏军最弱的一部分,营里大部分是刚刚赶到的河东郡兵,不仅实力最差,而且远道而来,身体疲惫不堪。在两个侧门各安排了五百弓弩手,负责拦截要出城的援兵,不用上前厮杀,只用弓弩招呼,剩下的一千人埋伏在撤退的道路上,做为接应。
原本魏武对这个安排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留下一半的人接应未免太过谨慎,最多留五百人就够了,剩下的人全部杀到敌军大营里去,全力一击,然后全身而退,那多爽快啊。
不过,从整个战事的经过来看,如果没有埋伏在城门外的弓弩手,敌人从侧门出来的骑兵肯定会挡在他们身后,他们要想如此顺利的突围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一旦陷入魏军的合围之中,就算魏家武卒再精锐,不损失一半人,恐怕也逃不出来,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轻松。而没有那埋伏在撤退路上的一千人,他们迟早也会被魏军的骑兵追上,损失同样会非常惨重。
“现在不觉得老子胆小了?”魏延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我从来没觉得阿爹胆小。”魏武嘿嘿一笑,将竹枚放回口中,以示谈话结束。他可不想被老爹骂两句。不过他的嘴唇刚碰到竹枚,随即又发现大军的行进方向不对。要想回到潼关,他们应该是向南才对,可是他们现在却是向东。他大惑不解,连忙问道:“阿爹,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张阳池,烧船。”
魏武愣了片刻,突然爆了一句粗口:“靠,阿爹,我实在是太崇拜你了。”
魏延冷笑一声,嘴里叨着竹枚,说话却是清清楚楚,字字透着说不尽的杀气。“等我烧了他们的船,我看他们还怎么过河,就算他们有十万大军,能泅水渡河吗?”
魏武赞同的嘿嘿一笑,连连点头,迈开大步,跟着大军向张阳池飞奔。这就是他和魏霸的区别了。别看魏霸练武也很刻苦,攻击也非常犀利,可是要像魏武这样先急行军五十里,然后再和魏军厮杀半个时辰,还能像个没事人儿似的急行军,他可做不到。
不仅魏霸做不到,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像魏武这样从小就苦练不辍的魏家武卒。
(未完待续)
第172章 夜袭(下)
未知即神秘。面对神秘的事物,有的人恐惧,有的人好奇。对在黑暗中能来去自由的魏延所部,绝大部分魏军都很恐惧,只有几个人好奇。
曹真扶着城垛,看着远处的已经停止追击的骑兵杂乱的火把,皱了皱眉:“务伯,为什么魏延的人能够在黑暗中来去自如?”
杜恕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消失不见的月亮,也皱了皱眉。魏延来的时候,天色并不是完全漆黑,天空还有半轮月亮,然而仅仅有半轮月亮也不足以行军,魏延所部夜战的能力还是让人惊讶不已,更别说现在是漆黑一片了。
可是他不能什么也不说,他知道曹真现在也很恐惧,需要人安慰一下,而旁边的将士更加恐惧,更需要人用一个理由来解释一下这种情况,不管这种解释是不是正确。
“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冒险行事,之前派人打探好地形,然后按照记忆路线行军。”
曹真点了点头,他虽然觉得这个道理不怎么说得通,可是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在没有搞清对手的底细之前,他不能贸然出击,只是派出不少斥候打探消息。
时间不长,夏侯霸带着那些损失惨重的骑兵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根直径只有竹箸一半粗细的铁丝,铁丝上有粘稠的血迹,还沾了一片白色的骨渣。
“这是什么?”曹真不解的问道。
“这是蜀汉军架在两树之间的武器,骑兵就是中了这个道,前面几匹战马还没看清楚状况就送了姓命。”夏侯霸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他还有些心惊肉跳。几匹战马的颈部齐唰唰的断了,仿佛被人用利器一下子斩断似的,伤口平滑整齐,马背上的骑士伤得也很怪异,他找了半天,才发现这种系在两边树上的铁丝,连续被几匹马冲撞之后,铁丝断开,反弹回去,缠绕在树上,如果不是意外,实在不太容易发现。
曹真大吃一惊。黑暗之中,这样的武器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就是夺命的幽灵,这显然是针对魏军最强大的骑兵设置的独门武器,一想到骑兵在奔驰之中忽然身首异处,曹真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本想派人继续追击的念头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好大营,清点损失,等天亮后再作计较。”
“喏。”
忙乎了一夜,现在都有些灰头土脸的魏军众将轰然应诺,退了下去。曹真紧握着那根铁丝,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半晌无语。
他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就在曹真在城头担心的时候,魏延带着部下经过大半个时辰的急行军,赶到了张阳池附近。火红的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张阳池的魏军正在做早饭,一缕缕炊烟被清晨的微风吹得摇摇摆摆,在空中化作一团清烟,和张阳池上空的雾气混和在一起,烟雾缥缈,颇有几分仙家之气。
魏军很放松,他们还不知道蒲城被偷袭的事,一边做着早餐,一边看着地平线上的太阳,抱怨着又是一个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大热天。骑兵们正在水边洗马,手脚快的正在收拾用具,任凭战马在岸边的草地上吃草。
校尉萧风骑在心受的黄骠马背上,一手揪着马鬃,一手摇晃着马鞭,得意的向身边的侍卫们炫耀着他骑光背马的技术。骑在不着鞍的马背上奔驰需要极高的骑术,就是那些乌桓骑士也未必能做到。萧风露了这一手,足以让那些蛮子也刮目相看。
萧风很得意,又很心酸,如果当年他也有这样的骑术,面对以骑兵称雄的马家军,他就不会丢下战友掉头就跑了。那是他最后一次抛弃战友,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当过逃兵,居然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并且因为绝不轻易放弃战友的口碑,获得了战友们的尊敬和信任,积累战功,升到了校尉。
他很满足,以自己出身白波贼的身份,能做到领兵千人的校尉,已经是上辈子修成的福气。
骑术是萧风的心头痛,经过二十多年的苦练,现在他的骑术不比乌桓人差,如果放在以前武皇帝在世的时候,他完全有资格被选入虎豹骑。
萧风纵马奔上一个小土岗,极目远眺,心情舒畅。不过,下一刻,他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居高望远的他看到一队步卒正迅速向池边的大营接近。他们没有打战旗,行动迅速,近乎狂奔。在他们的身前,一个埋伏在营外的斥候正在逃跑,只不过奔了几步远,就被一枝利箭射倒。
萧风大吃一惊,这伙人显然不是自己人,而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岸边的大营。清晨的大营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很多人还处于半清醒状态,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萧风此刻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敌人是从哪儿来的,他立刻催马冲下土岗,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冲着远处的侍卫大吼:“敌袭——敌袭——”
侍卫们看到他这副模样,一时没明白过来,等他们回过神,萧风已经奔到面前,他顾不上理睬那些亲卫,催马直奔营门。门楼上的士卒正在交班,有的昏昏沉沉,有的迷迷糊糊,正在营门口闲聊,门楼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敌袭!”萧风勃然大怒,挥起马鞭,狠狠的抽向一个正倚着营门吹牛的士卒:“快击鼓报警!”
那士卒被抽得莫名其妙,低下头,刚准备行礼,听到敌袭二字,跳了起来,本能的冲上了门楼,手搭凉棚,四下一看,见狂奔而来的敌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拿起鼓桴,用力敲响了报警的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响起,顿时敲散了大营里慵懒的气氛,这些魏军精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有敌人出现,可他们还是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奔向自己的上司,紧急集合,准备作战。
萧风跳下马,亲卫们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其中一人把马鞍扔上马背,其他人有的给萧风拿来盔甲,有的帮他取来武器。萧风迅速的披挂,可是看着乱作一团的大营,他的心还是不断的下沉。
这些战士是够精锐,可是这么多人要进入战斗状态,没有一刻钟是不可能完成的,而敌人已经到了大营外,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一刻钟,下一刻,他们就会冲进大营,痛下杀手。
这是一场灭顶之灾!
萧风越想越怕,突然扔到头盔,大吼一声:“所有人,立刻拿上武器,立阵迎敌。”
正在披甲的战士这才惊醒过来,敌人已经到了眼前,哪里还有时间披甲。他们迅速拿出武器,跟着萧风冲出大营。他们刚刚冲到大营门口,敌人已经到了跟前。
“攻击!”魏延一边奔跑,一边看着那些连甲都没穿就冲出大营的魏军,不由得暗自赞了一声。他刚才就看到了那个骑着光背马狂奔的魏军,看到他奔进大营,随即报警的战鼓声响起,宣布奇袭转入强攻状态,现在又看到他为了抢时间,命令部下不穿甲就出营迎敌,对那个未曾谋面的魏将的反应速度和应急能力感到非常满意。
不过满意归满意,他却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一边奔跑,一边抬起手弩,扣动弩机,射出数只利箭。
奔跑的魏家武卒们忽然散开,由一字长蛇阵变成扇形攻击阵势,如席卷而来的狂潮,涌向了那些连立阵都来不及的魏军将士。
“杀!”魏武一跃而起,用盾牌撞开一柄长戟,右手战刀全力下劈,一刀斩杀对手,撞入敌群之中。手起刀落,眨眼间连杀三人。魏军将士惊魂未定,阵势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缺口,魏延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带着亲卫们一涌而入,迅速将缺口扩大。
魏武势如破竹,没费多少功夫就杀到了萧风面前。萧风被这个满脸是血的敌人吓得不轻,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这个敌人居然一口气斩杀了八人,战刀每一次挥起,都会带起一蓬鲜血,更让萧风吃惊的是,他居然在战阵中也没有减缓速度,所有拦在他面前的士卒,都被他像砍柴一样的砍倒在地。
萧风是从普通士卒杀出来的校尉,虽然紧张,却没有乱了方寸,他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大吼一声,冲着魏武迎头劈下。
魏武见这个魏将气势惊人,顿时来了精神,他不避不让,低声怒吼,左手举起盾牌架在肩上,右手握刀,由下至上,反撩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萧风的战刀劈在魏武的盾牌上,反弹而起,巨大的反冲力撞得他向后退了一步。魏武却只是滞了一滞,右手的战刀突然出现在萧风的面前。
萧风大吃一惊,此刻他的战刀被魏武反震开,胸前空门大露,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魏武的战刀反撩而起,劈开了他的小腹,刀尖从他的下巴处一掠而过,一股血箭喷了出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敌人迎面撞到,就在此时,他的亲卫们也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了上去,挡在他的前面。
“不要恋战,抢水寨!烧船!”魏延大喝一声,阻止了魏武斩杀这个魏将的念头,大踏步的冲过了萧风的战阵,直奔张阳池中的水寨。
(未完待续)
第173章 天下可横行
魏延这次出击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杀人,他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两万曹魏中央禁军是毫无疑问的精锐,哪怕是遇袭,只要给他们一点反应时间,他们就能够稳住阵地,并逐步扭转劣势。魏家武卒是很强,即使面对这些曹魏的精锐也有一战之力,并且可能取胜,但杀亡也将让他无法承受。
曹魏伤亡五千人,哪怕是精锐,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补充完毕,可是如果魏家武卒死五百人,都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损失。
所以袭击蒲城,魏延选中的目标是实力最弱的河东郡兵的大营和辎重营,那些郡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杀得落花流水,溃兵还冲击了来救援的援军的阵势,给魏延争取了更多的时间,让他从容不迫的点燃了魏军刚刚送到的粮草,然后全身而退。
这一次袭击张阳池,他的目的也不在杀人,他的目的在烧船,烧曹真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收集起来的船。
魏家武卒分成四队,从不同的方向杀入,打了魏军一个措手不及。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冲进了水寨,登上了停泊在张阳池中大大小小的船。
魏军的禁军大多是北方人,他们习惯了骑马,不习惯坐船,没有人愿意在摇摇晃晃的船上睡觉,所以水寨里几乎没什么人,面对势如猛虎的魏家武卒,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转眼之间,水寨就落入了魏延的手中,而魏延的部下大多是荆襄人,对艹舟再熟悉不过,脚踏上了摇晃不已的船,比踩在坚实的土地上还让他们有安全感。
魏家武卒像一股洪水,从岸边的魏军大营里漫过,迅速占领的水寨。他们按照之前魏延的命令,毫不迟疑的砸漏了靠岸的小船,或者放火焚烧,有的干脆把船掀翻,然后在船底猛砍猛砸。等魏军将士醒悟过来,面对着并不很远的敌人,他们空有上万的精锐,也只能望水兴叹,用弓箭进行射击,无法下水追击。
在魏军水寨大肆破坏了一通之后,魏延下令打开水寨,升起了船帆,驾着两百多只没有破坏的快船,向黄河驶去。
大难不死的萧风在亲卫的搀扶下,赶到张阳池边,看着扬帆远去的敌人,愣了片刻,忽然吓出了一声冷汗。张阳池下游不远就是大将军曹真的大营,对方驾着船,往大将军的大营方向去,莫非大将军已经没有能力堵截他?
刹那之间,萧风想了很多,不过他还是派出了人向曹真告急,张阳池的船只被毁,敌人正在向蒲城方向进发,请大将军做好拦截的准备。
不过,萧风想得太多了,魏延再自负,也不会驾着这些船赶往蒲城,面对怒火中烧的曹真。他非常清楚,船再快,也快不过战马。曹真有足够的时间在河面上进行拦截。他抢船的目的,只是为了渡过涑水,顺便再把这些船毁掉。
离开张阳池不到十里,魏延就下令上岸,将所有的船砸成碎片之后,迅速向南面的中条山区转移,在追兵赶到之前,消失在莽莽大山之中。
……天亮之后,曹真立刻派出大量的斥候,搜寻魏延的去向,当他得知魏延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渡过涑水向南逃窜,而是向东去了,立刻知道自己低估了魏延的野心。他随即派人增援张阳池,可是人还没派出去,张阳池方向的军报就来了。
曹真仰天长叹,他知道这次他遇到了平生最难缠的对手,也将迎来征战一生中的最大败绩。魏延以一支不足五千人的奇兵,不仅偷袭了他的大营,而且在两个时辰内又袭击了张阳池,在一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烧毁了他辛苦收集来的几百艘大小船只。
曹真面色铁青,嗓子眼一阵阵的发痒,还有些发甜,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着的下令派出骑兵沿着河边进行搜索,并集结所有的骑兵,赶向潼关附近的黄河东岸,同时急令张郃向西进军,派出骑兵协助搜寻魏延的踪迹。魏延敢到河东来偷袭,却未必敢在河东长期驻守,他肯定要回到潼关,要回潼关,他就必须渡河。只要他行动够快,他就能把魏延拦在河东,到了那时候,魏延插翅难飞。
曹真的想法很正确,可是他却没有足够的时间。魏延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战略目标已经完成,在河东多留一刻,危险就增加一分,稍有差池,曹真和张郃就会把他堵在河东,就算他能藏在大山里,没有给养补充,几天后就会被饿死。因此,他一刻也不赶停留,下令将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全部扔掉,体力差一些的士卒甚至连盔甲都扔了,以最快的速度狂奔。
魏家武卒是名符其实的精锐,即使是经过一夜的长途奔袭,他们依然展示出了极强的战斗素质,而那些郡兵中的精锐就相形见绌了,他们就得扔掉盔甲甚至武器,轻装上阵,才勉强跟上全副武装的魏家武卒步伐。
魏延的决策非常果断,他刚刚赶到河边,就看到了曹真派出的斥候。斥候们看到了魏延,却挡不住魏延,他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回传,通知后面的骑兵赶来堵截。看到魏军的斥候,魏延更不敢怠慢,他一面背河立下防守阵势,一面向对岸发出消息。
接到斥候的汇报,魏军精骑立刻放开缰绳,沿河急驰。只是他们终究还是来及了,等他们赶到河边,魏延已经率领最后一批士卒上了船。面对暴怒的魏军射出的箭雨,所有的士卒——不论是参战的,还是赶来接应的,都忍不住放声大笑。他们用战刀敲着盾牌或船帮,用家乡的楚调唱起了新编的歌谣,以羞辱迟到的魏军骑士。
夜袭蒲坂津,朝击张阳池。
烧粮三千石,毁船千百余。
曹真频太息,曹睿叹奈何。
魏家有武卒,天下可横行……听着被河风吹得纷散的歌声,曹真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晃了晃,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夏侯霸见他不对劲,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曹真喘息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艰难的一笑:“在此扎营,等候右将军。”
张郃也很快赶到了,接到曹真的消息之后,他立刻带着五千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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