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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闯三国-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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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之际,放眼全局,顿时便察觉到其中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
从这些痕迹中,他壮着胆子一番推测后,当即便面色大变。结论证明,越是面上看似不可能之事,其实越是接近真实的事实。那位青州之主,布局之宏大,目光之精准,竟然犹如预知一般。
一些前几年看似不经意的事件,如今演变至此,不经意间已是连成一片大网,形成了布控天下的绝对优势。
这种手段眼光,要是真的像自己大胆推测那般,确是那青州之主有意识的推动,那可真是如神如鬼,近乎妖孽了。饶是司马懿自负极深,却也知道,倘若换做自己,那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等到再后来,吕布忽然攻入魏郡,随即刘璋传檄天下,不但荆州、江东齐动,幽州那边竟不但出兵出粮,竟尔直接将己方大军并入青州军团,司马懿终是断定,自己一切的猜测,必然不是虚妄。
而就在此时,他先是接到兄长的手书,随即,便迎来了许昌的征辟使者。一边是家族的征召,一边是几成死局的事实,他将如何选择呢?
398章:四方云动(2)(完)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1)
碎雨霏霏,冷风凄然。天地间阴沉沉的,层云如鳞,将远山近岭笼成一片灰色。这一日,正是祭祀之日,清明。
自黎阳向东南去的驿道上,一队长长的车驾正缓缓的移动着。车声粼粼中,司马懿挑开车帘向外张望。
有风吹过,细雨觑着半开的缝隙挤了进来,湿寒之气便瞬间透体而过,让他不由的轻轻打个寒颤,下意识的一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心情便一如那外面天地间的晦暗。
在接到兄长的手书,和许昌魏公世子派来的使者后,他思量再三,还是做出了去许昌的决定。
这其中,固然是家族面临危机,他不能独自避开的无奈,也跟如今黎阳已然处于战火之中,不再安全有关。
昔年因躲避战祸,兄长司马朗身为长兄,携家避难而走,**有了黎阳司马氏这一支。而今,这昔日的避难之地黎阳,已经不再安全,兄长不在的情况下,做为黎阳司马氏的二公子,他就必须顺承担负起这个责任。
做为曹操老巢的许昌,司马懿知道,在那个高瞻远瞩已达恐怖之境的青州雄主的谋划下,早晚也必成危地。此去许都,只能见机行事,为其效力绝非智者所为,想法子接应兄长和家族逃离,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如今,北方之地已经竟被青州占领,刘璋麾下大将张合、关羽、张飞,连同幽州公孙续联军七万之众,正沿阳平、内黄一线而下,直扑濮阳。
东路刘璋亲率大军三路而进,东郡岌岌可危,曹仁虽魏之大将,与刘季玉相比,却不如甚远,差出的不是一筹两筹,东郡乃至兖州沦陷,亦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而另一方的吕布,如今正兵临官渡,大军过处,左近郡县尽皆被寇掠一空,到处都是乱兵盗匪和无家可归的流民。
此时若想前往许昌,唯一的通路,便是过白马,跨黄河,趁着兖州尚未丢失的时候,入济阴后转而向陈留,再去许都。
打从黎阳出来,因这次领着家中老少齐动,行程极慢,直到此时还未抵达白马。眼下选择的这条路线,虽然还未成为战场,但因近在咫尺的战火影响,却已充盈着紧张凄惨的氛围。
一路行来,处处可见成群的流民,扶老携幼而行之际,哀哭声如挥之不去的夜鬼幽咽,时不时的回荡在四周,忽远忽近,时隐时现。合着这晦暗的天气,凄风冷雨之中,令人不由的兴起,末路孤行,魂断神伤之感。
耳边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车粼声混成一曲颓废的乐章。随着车轮的颠簸,司马懿坐在车中的身子,也跟着轻轻颠动着,眉宇间愁意紧锁,眼中全是忧虑之色。
两边不时可见的树木稀疏凋零,清明之时正值初春,本应是新绿满目,绽叶含苞的景象,此刻,却是满目萧瑟,放眼一片灰蒙蒙的。那是因为大量的饥民走过,为求果腹,将初生的嫩叶早早摘空所致。
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1)(完)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2)
司马懿目光在那些萧条的残枝上掠过,目中闪过一丝阴暗,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随即,却又长吸一口气,将那份奢侈的同情心抛开。这个世道,自己活下去,自己的族人家人活下去,永享富贵荣华才是王道。至于那些个平民,命贱身卑,却哪有空为他们哀叹。
“司墨,司墨!”
车中久坐有些疲乏,又被方才这阵湿雨扑面,司马懿索性掀帘而出,站在车辕上,略略活动了下手臂,随即向跟在后面的僮子招呼道。
“来了来了,二郎,唤我何事?”僮儿司墨年**十五,自幼长于司马家,前年指了给司马懿为书童,伶俐机巧,极得司马懿喜爱。此刻闻声而至,催着小驴奔近,便就驴上施礼而应。
至于二郎的称呼,却是司马懿排行在二,而汉之一代,对年轻男子多以“郎”称呼的缘故。如“周郎”、“刘郎”等等,都是一个意思。
“唔,你去寻王都尉说说,便在前面那片林子边暂歇半刻,走了这许多时候,怕是后面的老人孩子乏的紧了。”
抬手搭棚,向前面看了看,司马懿轻声吩咐着。随即放下手来,两袖在身上拂了拂,将浮于衣服表面的细雨拂去。大袖落去,水珠迸成细碎的碎雾,却在原本未湿的衣衫上,留下片片湿痕。
司墨大声应着,拨转小驴跑开。司马懿却看着身上的湿痕,面上露出一丝忧虑。
世上事有多少如这拂衣之举一样?明明拂衣的本意,怕的就是湿了衣衫,但岂料,那细雨本是粘衣不湿,这一拍打,却反将水气拍进,就此将衣衫弄湿了。
此番自己举家而走许昌,欲救兄长、家族于危机之中,会不会也是这般,原本无事,却因刻意而为,而走向未知的方向呢?
想及此,心中不由莫名的更增烦躁,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生出这种念头。用力的喷出一口气,似是将所有郁烦尽数吐了出去。
淡淡的白气一现而散,他转身向后望去,欲要看看后队的情况。但便在目光一闪之际,两眼瞳孔却猛的一缩,瞬间面色大变。
与此同时,两边细雨凝成的迷蒙雾霭之中,嘣嘣嘣的弓弦之声次第响起。随着这阵弦响,数十支黑影一闪而没,整个队伍中猛然暴起一片血光,惨叫声乍起。
而司马懿也在同一刻,拼命的向前跃去,避让如电而来的一抹杀机。
身子堪堪正落在拖车的马匹上,引的马儿惊嘶声中,但觉左肩处一阵大力冲来,噗的铁器进入肉体的闷响响起,剧痛随即接踵而至。
有埋伏!
他两手死命的搂住马脖子,将自己险险落下马去的身子调整过来。脑中想到埋伏两字的同时,手上却当机立断,锵的一声抽出佩剑,猛然向后划去。
喀嚓!嘣!
木辕和绳索的断裂声接连响起,胯下马儿身子一轻,瞬间脱出了桎梏,在司马懿随后的一拍之下,马儿长嘶一声,四蹄飞腾,转瞬间便窜了出去。
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2)(完)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3)
身后有呼喊他的声音响起,只是随即却转为惨叫,而那惨叫只发出半声,便又戛然而止,淹没于一片乱声之中。
他伏在马上狂奔,心中却是不由的大疼。方才那一声他听的清楚,分明就是僮儿司墨的声音。只是此时,多半已然性命不保了。
其实就算司墨能留得命在,这会儿他也是绝不敢停。他已经听到急遽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蹄声四合,隐隐成包围之势,目标却正是以自己为中心。
他往日精研军略,熟谙御射之术。方才遇袭那一刻,虽只是极为仓促的一瞬间,却因无意中的提前转身,在侥幸逃过一劫的同时发现,这拨袭击者,必然是精擅刺杀技击之术。
刚才迅雷轰电般的袭杀,所发箭矢,并不是茫无目的的攥射,而是全部瞄向载人的车驾,还有护卫的将领身上。
这些人是有目的的刺杀!他在电光石火之间已然明了。而此刻,在身后众杀手毫不停留的全数向自己追来的行动来看,显然,此次袭击,自己便是首要目标。而对方在第一时间便将自己锁定,必然是因为司墨临死前那声呼叫所致。
肩膀上的疼痛渐渐麻木,他伏在马上仓惶而走,脑子中瞬间推断出整个环节的同时,阵阵的晕眩却不断□□。
从大臂直到弯曲的肘部,全是湿黏黏的感觉,应该是伤处不断流血的结果。
箭矢入体,在未拔出之前,应该不至于这么短时间流出这么多血来。但此刻自己的感觉,为何却是血流不止呢?而且那流淌速度,几可以用激涌形容,实在是古怪至极。这般下去,不用人来杀,再过一会儿,便流血也会将自己流死。
他眼前阵阵的发黑,潜意识中求生的意志,让他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仍能死死搂住马脖子,竟然没掉下马去。只是失血过多,导致心跳的如急促的鼓点,眼前一片模糊之中,耳中时不时的便如炸雷一般。
要想法子先止血!
飞速的奔驰中,飘飞的细雨扑面生疼,也多亏着这丝冷冽之气,让他在流了那么多血后,还能维持着一线清醒。
尽力提起最后一丝清朗,将舌头送入牙缝,狠心咬了下去。霎那间的剧痛,让他终于精神一振。
艰难的微微侧头,想要看看肩窝处的伤势,但便在那头刚刚歪过,忽然只听一声长啸响起,随即,一阵如山如岳的气势自后压来,凌厉的杀气,恍如实质般冲来,让他不由的一声闷哼。
眼角处似有电光闪过,矫跃如龙。脖颈处似乎掠过一丝凉意,眼前的视野猛然急速的向上升起。而那飞升的速度之快,竟让他生出炫目的感觉。
但只不过片刻后,便在猛的一顿,又向下急速落去。目光中,一匹四蹄腾空的奔马上,一具没了头颅的躯体趴伏其上。肩窝处,一支黑郁郁的铁箭横过………
这是什么箭?箭身上竟有一道深深的凹槽,血水便自那凹槽处汨汨而出,毫无半刻停歇。
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3)(完)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越4)
眼前黑暗如潮涌至,终至完全将他吞噬。那支带着古怪凹槽的箭支,便定格成他视野中最后的景象。
司马懿死了,还是那种身首两处的死法。这个原本历史上惊才绝艳的一代军事奇才、战略家、政治家,在他刚刚二十二岁的这一年,便在这个时空,陨落在黎阳之南,黄河之畔。
消息最终传到许昌,已是数日之后。当司马朗看到兄弟没了头的尸首时,当即昏倒在地。魏世子曹丕又是唏嘘又是绝望,下令厚葬司马懿以及此次南迁的司马氏族人。
这一次黎阳司马氏遇袭,几乎伤亡殆尽。杀手的袭杀造成的伤害极低,但是,一击之下,却杀的全是族中首脑人物。其中,也包括了整个护卫队伍中的将领。
护卫们没了将领,大半散去,各自逃生。剩下的小撮儿人,真正本着良心留下的没几个,多是暂时没有去处的。
结果,便在司马懿死后的第二天,颇有财物的司马氏族人,便首先迎来了,来自萧墙的大祸。
在斩杀了半数青壮后,又将一干财物粮食抢劫一空,那帮剩下的护卫就此消失于茫茫荒野之中。
之后,残存的族众凄凄惨惨,踉跄着相扶而行,继续往许昌进发。一路上数次遭受流民、盗匪的袭击,待到活着达到许昌时,数百口人,不过只余寥寥十几个人。
便在司马氏遭受重创后,曹氏领地也在随后的时间里,因首尾难顾,四面受敌的窘境下,接连丢城失地。旬日之间,兖州大半沦陷。兖州守将曹仁数战数败,直退到陈留,才在曹真的接应下,得以缓了口气。
南边豫州一地,在荆州周瑜明攻扶风,暗图汝南的战略下,配合自安风津而来的江东贺齐部,数十战皆捷。是年四月二十六日,会师大军二十万于汝南城下。
其后,四面围住,日夜猛攻。汝南守将审固力战而死,幸得其时因遭曹操所忌,被发往此地的荀彧出面,连番设计,才堪堪抵住。
而后,荆襄大都督周瑜亲临汝南中军坐镇,接连江东所部,以沮授为随军参谋,围而不攻。只是没人发觉,原荆襄所部的副将陈到,却不知所踪。
但一来两**联军兵力似乎并不见少,二来,联军旗号繁杂,少了一二员战将,实在也引不起什么注意。如此,联军合营而围,至五月间,城中粮食渐渐难以为继,士气低落。
荀彧眼见汝南难守,却不见荆州军猛攻,敏锐的发觉周瑜所谋,必是围点打援之策。接连派出数十拨使者,欲要提醒魏公,万不可分兵来援。奈何荆州、江东联军围困甚严,竟无一次成功,荀彧忧思不已。
五月,曹操设谋,借一场暴雨过后,山体松动,发两万士卒掘石蓄水,一举湮没雍凉军五万余众。雍凉各族仆从军几乎丧失殆尽,高顺、张辽大惊,在陈宫谋划下,暂退长安休整。
曹操空出手来,令夏侯渊继续镇守潼关,自己一面往许昌回援,一边派大将于禁,率李典、乐进领兵五万,往汝南来救。
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4)(完)
第400章:谁与锋争锋(上)(1)
五月天气,中原的内陆已然颇为燥热。自司隶往河南的大路上,正有一队铠甲齐整的大军进发。
延绵不绝的队伍中,旌旗如林,戈戟生寒。五色旗帜中,三杆主副棋子迎风招展,飘展的旗面上,分别是于、李、乐三个大字。这队人马,正是刚自潼关大捷后,受命往救汝南的,由于禁为主将,李典、乐进为副将的曹军。
抬手抹拭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水,驱马行于后队的李典手搭凉棚仰头看了看天。明耀耀的日光,拉出一串儿的七彩光晕,令他不由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低下头来略略适应了一会儿,才有抬头眺望了下前面望不到头的军伍,听着身边哗哗的甲叶子声,和响成一片的橐橐之音,虽然整齐,却难掩其中的疲乏之意,李典面上掠过一丝忧虑之色,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自今春以来,魏公领地四面受敌,几乎是一夜之间,在那位青州刘皇叔的檄文召唤下,各处烽烟四起。也不知都受了那刘璋什么蛊惑,自北往南,数路诸侯尽皆奉其令而动,让魏公首尾难顾,疲于应付。
打从开战以来,原本控辖州郡,已然瞬间缩至原先的一半不到。魏公这些天眼见的消瘦下去,如今尚不及五十的年纪,却已经两鬓染霜,犹如古稀之人。
李典清楚的记得,他以幼龄之年随父兄追随魏公,南征北讨十余载,讨董卓、平李郭、迎汉帝、战徐州。其后冀州争锋、荡涤辽东,大小数百战,期间亦曾多有艰苦之时,但魏公一向进退自如,何曾如今日之憔悴?
青州刘璋!李典心中暗暗念叨着,眼中射出极复杂的光芒。对于这位名震华夏的人物,李典是既佩且恨。
佩服的是此人的惊才绝艳,韬略无双。自黄巾之乱时崛起,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便是在数年前幽州大乱时遭了重创,却犹然能从颓势中浑水摸鱼、攫取利益。一度令当时的魏公和河北大豪袁绍手忙脚乱,空耗军力粮秣无数。
而后更是远走塞北,最后竟从海外杀回,让所有人的希望都落到了空处。
这些还都是军略方面,再看其所占的青徐二州,当年被黄巾祸乱后,又经了魏公东伐、乍融作乱两番摧残,原本残破之地,如今却俨然中原十三州中的首善之地,丰饶之乡。
如今的青州,兵强马壮,战将千员,谋士如雨。其地之兴,其势之盛,虽以二州之地,竟不下于魏公最盛时五洲之地。从这便可看出,这个刘皇叔治政之力,是何等高明了。
魏公与其原先虽谈不上朋友,但却也没有仇恨,两人都是当世英杰,若不是为了争霸天下,原该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只可惜,一山不容二虎,一天不容二主,他们之间的交手,便成了怎么也规避不开的宿命。
此番魏公危急到了极点的境况,不正是这位青州雄主一手造成的吗?只可恨那些跟着起哄的家伙,真个是可恼可杀!他们便不想想,一旦没了咱们魏公的牵制,他们可还能逍遥一方,称王称霸吗?
400章:谁与争锋(上)(1)(完)
第400章:谁与争0锋(上)(2)
都是些个鼠目寸光之辈!他心中想到这儿,不由的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嘴中喃喃骂道。只是想及眼前之事,满面怒容却又转为愁绪。
要不是这次得天之助,狠狠的打击了雍凉之军,令其龟缩而回,只怕此次境遇更加危急。四处告急的文书,这许多天来,在魏公那儿估计快要堆成小山一般了。
冀州已然全丧,兖州失去大半,司隶处于并州和雍凉之间,又丢了长安这个屏障,所幸雒阳周围几处险要易守难攻,这才堪堪抵挡的住,但魏公心中之忧思,不知比他人要多出多少。只不过碍于身为主公,不得不力保平静罢了。
便这种危急形势,偏偏豫州又接连丧城失地,如今竟然只剩汝南一地,幸亏荀彧先生在那,还能苦苦支撑着。只是,被二十万大军围困这么久,怕也早到了强弩之末了吧。可是……。
想到这儿,李典再次抬头望望前面,面上忧虑之色更重。汝南当然要救,但是在行军路线上,他却与于禁、乐进二人持不同意见。
自关中往汝南有两条路,一条是出虎牢,自荥阳,过长社,先至许昌而后南下颍阳、蔡县而至。这条路虽远,但是却都在自己境内,能报大军完全。
更可以通过自许昌而出,打通汝南与大后方的联通,保证后路畅通。
当然,唯一的缺点便是,所费时间,也将成倍的增长。虽说救兵如救火,但若为救援而使自身陷入险境,到头来,救不出人却把自己陷进去,实在不智啊。
尤其,在如今魏公这般艰难的情况下,这五万大军虽然不多,却也极是宝贵。毕竟,这些百战老卒,绝不是临时招募之军可比的。
所以,李典认为,自许昌而转汝南,费时虽久,在当前阶段却是最稳妥的。但是,显然于禁与乐进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选择的便是现在正行进的这条路,跨洛水通宜阳,横穿嵩山小路,直下阳人、叶县而至汝南。
这种坚持,也正在于己方兵少,以五万之军对二十万之敌,堂堂之阵绝难取胜的基础上。
他们认为,兵少则需用奇。奇之一字,首要体现在快上。取小路倍道而进,趁对方不妨之际,一举搅动对方阵脚,再与汝南里应外合之下,才可能解去汝南之围。
这种认定,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们认为围困汝南的,毕竟是来自两**的军伍。既为联军,就必然难以保证号令一致。只要引发对方大乱,则大胜之机便在反掌之中了。
李典承认,他们二人说的有道理。但是,眼下这条路虽近,但一路多行于山间之中,不利大军展开。一旦遇伏,后果不堪设想。
这番警示,于禁、乐进二人却大笑摇头。因为根据斥候探得的消息,围在汝南的联军数量并未减少。而且,汝南离着这一路最危险难行的嵩山与轘辕间道,尚有极远的距离。只要大军出了山区,再往外便是一路平原,对方还如何设伏?
400章:谁与争锋(上)(2)(完)
第400章:谁与争0锋(上)(3)
最后,自是少数服从多数,当即传令,大军倍道而进,直往阳人小路而来。
时值正午,烈日当头,五万人一路急行,此时已然深入轘辕之北。山中草木茂盛,到处都是成片的原始森林。巨大的树冠,将山道遮的一片幽暗的同时,也使得里面冷意袭人,与几步之外的山外,如同两个世界。这里,却是进入了山区最后的一程——十里一线峡。
这十里一线峡便如其名,总长不过十里,所谓一线,并不是说道路狭窄,正相反的是,除了两头稍嫌狭窄,中间大部分地方,却是极为开阔。那个一线,指的是两边山崖耸持,高足数百丈。而且,越往上越是向里倾斜,人在其下,仰头看去,最上处,便只一线蓝天显露。一线峡由此得名。
众曹军一入峡中,顿时每个人都露出舒适惬意的表情。长途急行,烈日如炙,汗出如浆使得人人体力消耗极大。如今乍逢这般凉爽之途,实在是美妙至极。
于禁、乐进二人虽驳斥了李典所虑,但二人终是大将之才。在大军进入峡谷之前,便派出斥候远远哨探,直到斥候奔出峡谷另一端,查访无虞之后,才下令大军进入。
三人中,乐进走在最前,小半个时辰后,前面隐见光亮,有数骑往来巡视,正是早早派出,守在谷口的斥候。
乐进面上露出放松的神情,传令后面加速跟上。虽说探查并无伏兵,但早离险地总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儿。
众军得了乐进的命令,果然都加速了步伐。不过片刻后,前军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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