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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闯三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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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某乃冀州刺史之子,此次是来青州拜访孔融先生与郑玄先生的。徐盛所取的那只鸡,嗯嗯,是我命他取来,准备祭祀先贤所用的。咳咳,你们就不必追究了。这里有些银钱,便算那鸡是我买下的吧。”说着,向三宝挥挥手,令三宝取了一把五铢钱送了过去。
众人听的大汗,徐盛也听的傻住。
介个,祭祀先贤有用鸡的吗?好像都是牛羊猪三牲吧。却不知哪位倒霉的先贤被你祭祀,只怕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可能,也是有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多言。话儿显然是瞎话儿,但人家那身份惹不起啊。更何况人家说了,是来拜访北海文举公和康成先生的。
不说身份,单就拜访的这俩人物,那只鸡就算人家当面取了,大伙儿也只能看着。更何况,现在还给了钱。既然这样,那还叨叨个屁啊,大伙儿趁早散了是理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刚刚喊叫的那人,躬身接过三宝给的铜钱。对着刘璋施礼谢过,也不去看徐盛,转身告辞而去。
徐盛呆呆的在一旁看着,心中好奇之余,一股佩服之气也是滚滚而起。
崇拜啊,看人这瞎话儿说的,有理有据,还带着拉势力扣帽子的。可比自个儿耍赖耍横编瞎话儿高明多了。
高,真是高!自个儿以后可得学着点儿。
刘璋哪知道一旁这徐盛心中是这个念想儿,看着众人走远了,这才回过身来,笑道:“好了,解决了。那个,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地儿,先把你那只鸡收拾了,生个火烤上再慢慢聊吧。”
徐盛一呆,面上不由的大为古怪。这人真是皇帝的亲戚?真是刺史的儿子?怎么看这架势,那偷鸡的法门竟是比我还要精通呢?当真奇哉怪也。
心中想着,却见刘璋已是四下张望着,不由上前问道:“你…。你找什么?”
“找地儿去烤鸡啊。得找个有水的地儿,先把血放净了。”刘璋头也不回的答道。
徐盛一晕,面上古怪之色更重。呆了一呆,这才往前走去,一边道:“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儿合适。”
刘璋哦了一声应着,转头冲三宝招招手,随后跟上。面上,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徐盛多智,多智之人疑性也重,天性谨慎。刘璋不马上说正事,偏偏先拉着他一起去干件鸡毛蒜皮的事儿。而且,还是他正在干着的一件荒唐事儿。
这样一来,无形中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的,便会将其人的心防降低。那时候,再选择性的下说辞,便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徐盛果然对这里极熟,三拐两拐的,就到了一处溪边。刘璋让徐盛生火,自己将那鸡要了来,亲自操刀处理,先是放血,然后弄泥巴将鸡整个糊住,挖个坑放进去,用树枝树叶的盖上,再将火堆移上去………手法极其熟练。
徐盛在看到他忽然出现在手中的小刀时,目光不由一凝。等到再看到那熟练的处理手法,却又是不由的只剩发愣了。
刘璋偷眼看他神色,不由的暗暗得意。只是等徐盛傻了半天,忽然问出的一句话,却让他那点得意,霎时不见了。
“你不是什么汉室宗亲吧,你到底偷过多少只鸡?”徐盛脸上的防备之色确实没了,代之而起的,也果然很有些小亲切。
我勒个去!老子就那么像偷鸡的吗?还多少只?你当老子是偷鸡为生的吗?刘璋这个郁闷啊。
“我从没偷过鸡!”刘璋蹙着眉头,郑重的声明道。随后又加了一句解释。“这辈子,没偷过!”
徐盛撇撇嘴,不屑道:“偷就偷了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承认。没偷过你能有这手法?这年月,富的富死,穷的穷死,只要不祸害穷人,偷个鸡又有什么?那族长为富不仁,我便去偷他的,看他又能把我如何?”
刘璋头上搭下黑线。
手法熟练就是偷鸡偷的?我那是正宗的叫花鸡做法好不好,没学问!
他心中郁闷,只是眼见徐盛明显不相信,不由的也懒得解释了。当下接着他后面的话题,点头道:“你说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了。听你说话也是读过书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盛伸手扯过一根杂草咬了,两手枕着往后一躺,默然一会儿道:“我家乡遭了匪,村里的田也都毁了。本来我想让大伙儿往南边去,那边好歹多湿地,地里不出还能从海里河里捞食。可族长念着他这边有产业,非要带着大伙儿来这儿。哼,他只顾自己一家,哪有想到别人?可惜偏偏他是族长,村人都听他的。我便每天去捣乱,看看把他那点底儿折腾完,他还怎么说。眼下这世道乱,先父曾是武官儿,家里有些武艺传下来,早晚也去当了兵,一刀一枪挣出个功名来。”
说到这儿,歪过头来看着刘璋,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又怎么知道我的表字?我今年才十五,先父临去时才给我取的表字,这事儿甚少有人知道的。”
刘璋郁闷的叹气,合着这徐盛还是没信自个儿说的啊。伸手拿木棍扒拉了下火堆,无奈道:“我是干什么的,刚才不都给你说了?你又不信。喏,那边南山上的康成公你总该知道吧,不信你去问他。他也知道我的身份,几个月前,北海孔文举亲自陪我来的,他自不会骗你吧。至于你的名字,你知道下邳糜家不?我和糜家多有交往,偶然间听他们说起你的。”
徐盛听他说的有板有眼,霍得坐起身来,面色转为凝重。半响道:“公既是如此身份,何以竟跟徐盛做这些无聊杂务?”
刘璋抬头看着他,面上也严肃起来,缓缓道:“我虽是宗室,但却跟你一样。眼见天下黎民贫苦,有心做点事儿。原本没遇到你也就罢了,但方才听人喊你名字这才有了想法。你在莒县之名我早有所闻,年纪虽小,却有勇武有担当。刚才又听你一番言辞,忧民之心甚得我心。我今欲邀文向共举大事,除奸宦、清恶吏,扶保社稷。不知文向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否?”
51章:偷鸡者说(下)(完)
第52章:卖马(上)
三宝鼓着腮帮子,不时的抚弄下驴子的鬃毛,小驴眼神里有着惬意的神情,迈着小步,不紧不慢的小跑着。
抬头看看前面大青马上的徐盛,三宝就忍不住的在肚中,腹诽自家那个偏心少爷。
也不知哪根筋抽了,非领了这么个小子回去。结果害得三宝童子不能骑马,只能跟行李一起挤在这小驴身上。
话说,这一路,他没少跟这犟驴斗气。但几番相斗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只有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给这驴子顺着毛,它才会老老实实的走路,让三宝大是郁闷。
早些时候,在他们艰难的,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将那只刘璋整治的“叫花鸡”消灭掉后,刘璋拉着徐盛回去收拾一番,一起踏上了归程。
吃个鸡为啥那么悲壮呢?嗯,因为那确实是叫花鸡。有的地儿糊了,有的地儿还没熟,黑白相间,花里胡哨的,确实跟叫花子一个样。徐盛跟三宝童子也终于明白,为啥这个叫“叫花鸡”了。
更重要的,嗯,刘璋捯饬那鸡的时候心不在焉,忘了抹盐了…………。
徐盛回去收拾东西时,那日刘璋所见的那个妇人正好在家。等到搞明白来龙去脉,知道徐盛要跟着刘璋走了,妇人却掉了泪。
回屋摸索出十几个大钱儿塞过来,也不见那日的相骂了,只絮絮叨叨的让徐盛休要闯祸,外面不比家里云云。
徐盛绷着脸不语,将那大钱儿又塞回女人手里,只闷声说了句“我用不着这个”就转头出了门。只是刘璋看的清楚,徐盛的眼眶红红的,走到门口外,还装作不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
这对冤家母子,平日里吵个不停,蹦出来的话剜心刺肺的。但临到分别时,却只剩下浓浓的亲情。
让三宝又拿出一缗钱给了女人,刘璋安慰了几句,这才出了门。让三宝骑了驴子,那大青马也就给了徐盛。
女人依门而望,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了,才抬袖抹去腮边泪水,黯然的回了房。
徐盛老爹死前病的动不了,根本也没法跟她搞什么迎娶的仪式。男人死了后,她为了不受人欺负,就跟族长家走的近了些,顺着族长的意思,将家里的地贱卖了一半给族长家,这却引起了徐盛的不满。
她本就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后母,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母子俩的关系便更是紧张。只是吵归吵,那份亲情,却也在天天的争吵,与相依为命中积淀了下来。
她没名没分的,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儿。徐盛渐渐年长,就这么一直下去,礼教上是不合的。只是,儿子终归是儿子,哪怕不是亲生的。
如今儿子终是长大离家了,她便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心中充满了为儿远行担忧的愁绪。
山村里,一颗母亲的心揪扯着,坐在暗影里,遥遥的为远行的儿子祈祷着,只盼他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刘璋了解那个母亲的心情,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徐盛,其心情必然也与那母亲一样。只是这世道的礼教,顽固的像一座搬不动的大山,没人能改变。刘璋叹息着。
“文向,要不,咱们回去接着你母亲一起吧。便有些言语,自有我来挡之。”
眼见徐盛闷闷不乐,一路上只是低头不语,双目发红。刘璋心中悲叹,终是忍不住轩眉说道。
徐盛眸中亮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却又黯然。摇摇头,扭头道:“不必了,她非我母,早晚嫁了人家,总好过苦一辈子。”
刘璋有些黯然,不再相劝,他知道徐盛的意思。那女人没名没分的,接出来一起虽然两人都少了离别之苦,但于那女人名声却是有碍,谁肯再去娶她?
如今,虽然要经受暂时的分别之苦,但徐盛这么一走,却也等于除去了女人身上,一道看不见的桎梏。等到日后嫁了人,有了夫家依靠,实是比现在这样要好百倍。
放手,有时候也是一种感恩。世上事便是这么纠结,得到的同时,总要有些割舍的。
刘璋明白他心中伤感,一路走来,便拉着他说些闲话。徐盛感念刘璋的心意,便也渐渐抛开了心绪,恭敬的回应着。
他虽年**十五,但正应了那句“穷人家孩子早当家”之语,心境已然趋于成熟。既应了刘璋所邀,刘璋便为其主。这主从之份,自当是要守的。
三人两前一后正信马由缰的走着,忽然却见大道对面两骑奔来。看那奔行速度,显然是身有急事,刘璋轻拨缰绳,带着徐盛三宝往路边闪去,将大道让出。
两骑马风一般驰近,马上骑士皆是黑衫皂靴,显是官府中人。这般急赶,多半是递送公文之类的,刘璋三人也未在意。
两边交错之际,两骑士也看到了刘璋三人,其中一个目光扫过刘璋胯下火云驹时,却是不由的咦了一声。奔出两步后,猛的一勒缰绳,胯下奔马长嘶一声,已是当地停住。
52章:卖马(上)(完)
第52章:卖马(下)
“喏!兀那小子,你这匹马可愿卖我?某愿出十金与你。”那人坐于马上,扬鞭指着刘璋,傲然问道。另一人此刻也将马圈了回来,定睛看着火云驹,面上也露出贪婪之色。
刘璋一呆,全没想到,竟碰到敢打他主意的。瞅着那问话汉子倨傲的面孔,一时间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
那汉子见刘璋愣愣的不答,只当他被吓到了。脸上狂傲之色更重,一催坐骑,靠到刘璋马前,两眼只在火云驹上转悠,毫不遮掩那份贪婪。
“小子,爷爷公务在身,可没时间跟你墨迹。只要你肯卖,不但与你十金,便爷爷这匹马也自送了你。这般好事,平日里却挣破头也轮不到你,还不快快下马,傻愣着作甚?”目光不离火云驹,那汉子又在开口叫道。
刘璋有些乐了。旅途之上,正当寂寞,不想却有乐子找上自己,若不好好接待一下,真是枉称衙内了。
转眼看了下徐盛,却见他虽双目中威棱暗闪,面上却是一片沉静,并无一般少年人的毛躁冲动,不由的暗暗点头。反观后面三宝,却是一脸怒色,狠狠的瞪着那人。
“呃,这位军爷,您当真给十金我,还将你那匹马也给我?”刘璋脸上露出欢喜贪婪之色,巴巴的问着。
徐盛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却仍是默默的一言不发。三宝却是险险没叫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家少爷。话说这位爷,啥时候这么好欺负了?
那火云驹神物一般,怎么能说卖就卖,还竟然只是十金?三宝僮儿张大了嘴,傻傻的不知所措了。
那汉子听闻刘璋之言,却是大喜过望。当即从怀中摸出十颗金豆,摊在掌上往刘璋面前一送,咧嘴笑道:“看见没小子?实打实的十金,接着吧,今个儿算你鸿运当头,竟得了这般好买卖。快些快些,换完马,爷爷还急着赶路呢。”
口中说着,翻身下马,便要来拉火云驹缰绳。徐盛目中寒光一闪,暗暗握紧了拳头。
“慢来慢来!”刘璋轻带缰绳,一边躲着一边叫道。
汉子一愣,随即怒道:“怎么?”
“这位军爷,你这倒是好买卖。只不过,我这儿有些碍难处,却要先说清楚。”刘璋施施然下了马,慢悠悠的说着。
那汉子一愣,和另一个仍坐在马上的人对望一眼,冷冷一笑道:“哦?你倒有什么碍难处,不妨直言。”口中说着,手却按到了腰间佩剑上。
刘璋恍如未见,笑眯眯的拱手道:“啊呵呵,是这样的。我这马儿脾气有些倔,军爷看中了要买去倒是无妨。但若是军爷降不住它,回头它扔了您,再跑回我这儿,军爷可不能赖我。”
他满面堆笑的说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那汉子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神色缓了下来,大笑道:“偏你这小子事儿多,就这么说。老子若骑不得它,它自还是你的。”
刘璋面上大喜,立马松开缰绳。先是欢天喜地的接过汉子手中的金豆,又急急的跑去牵了那汉子的坐骑,眉花眼笑的牵了回来。
两个军汉见他一脸市侩相,好似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不由肚中暗笑。
先是满眼喜爱的看了看火云驹,然后搬鞍认蹬,翻身骑了上去。轻轻抚了抚火云驹的鬃毛,和另一个汉子招呼着,一声轻叱,抖开缰绳,驾着火云驹便窜了出去。
两骑马泼剌喇瞬间出去七八丈远,得意的大笑顺风传来。
刘璋负手而立,手中掂着那十金,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三宝这会儿反应过来,上前大急道:“少爷,你…。你怎么就与了他了?这…。。这…。这如何是好?”
刘璋嘿嘿一笑,歪头看他道:“你一路上怪我让你骑驴,心里不知骂了我几回了吧?”
三宝一呆,顿足急道:“哎哟少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茬儿。”
刘璋哈哈大笑,将十金往怀中一揣,这才再次冷笑道:“你可见着你家少爷我吃过亏吗?安心等着,且看你少爷我的手段,给你白白赚匹良马来骑。”
说罢,也不理三宝错愕的眼神,忽然仰天做啸。那啸声清亮高亢,裂空直上,直若龙吟九天。
三宝傻傻的站在一边,不明所以。只是,不过片刻,便听到远处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伴着那蹄声的,还有一人不停的怒喝叱骂之音。
那蹄声好快,便在三宝刚转头去看的当儿,眼前红影闪动,喺律律一声马嘶之声过后,火云驹已是停在了刘璋身边。此刻,正探着马首,亲热的挨擦着刘璋。
三宝看的傻住,旁边徐盛眼中却满是笑意。他早料到自己这位新拜的主公,绝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见刘璋方才一番做作,知道必有蹊跷。
眼下看到这一刻,肚内大笑之余,只是暗暗想道:这位主公实在是太损了。骗了人家的金子不说,还要坑人家的马。缺德!太缺德了!
他们这边各自心思,那马上的大汉却是一张脸黑的如同锅底。他刚刚骑着火云驹奔出去,只觉两耳生风,扑面微寒。知道自己果然没看错,这马真真的是一匹千里良驹。
有了这匹坐骑,郡守此次差遣必然可顺利达成。届时,大人欢喜之下,那赏赐又岂在少数?说不得,便是派下个职衔什么的,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心中欢喜,微微收敛速度,等同伴追上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意。
那同伴自是连声恭贺,只是,那恭贺声还不等消散,天边忽然传来一声长啸。
**自一呆之际,胯下火云驹却是猛然一个急停,险险没将他当场顺了出去。
慌不迭的扶住马鞍,不待反应过来,那火云驹却直接转头,猛然向来路驰去。
等他警醒过来,任凭如何牵拉,便是将马头都扯的歪了过来,却也不能让火云驹停下。
直到在刘璋面前停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就是被这小子算计了。
“啊哈哈,这位军爷,你看看这怎么说的,咳咳,如今可让我不好意思了。”刘璋极力露出一副遗憾的面色,陪笑说道。
满脸的贱笑。口中说着不好意思,那伸出去挽住缰绳的手,却又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身后传来马蹄声,那汉子回头看看跟上来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对望之际,微微颔首示意。也不下马,猛然间,忽的拔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已是对着刘璋脖颈处斩去。
52章:卖马(下)(完)
第53章:被阴了(上)
大道上,被算计了的军汉恶上心头,登时便生出了强夺的心思。一言不发,拔剑就刺。
伴着后面三宝一声惊呼,那剑光恍如半空闪过一道急电,堪堪便临近了刘璋的脖颈。
大汉眼中露出得意,面上一片狞笑。
只是,下一刻,那狞笑忽的僵在了脸上。满面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的手腕,半响,忽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噗通一声,已是摔于马下。
青铜剑的剑把上,仍自握着一只大手,甚至半分松动都没有。只可惜,那只手却已经不在大汉的身上了。
此刻的他,一手捧着光秃秃的断腕,鲜血激溅之中,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剧烈的疼痛这会儿才反应出来,让他一张脸惨白如纸,眼神里哪还有方才半分凶相。
刚才那一剑,临到刘璋脖颈时,刘璋猛然一个矮身避过。随即,不待那挥过的手臂收回,藏于腕间的薄刃飞刀已然出手。只轻轻一划,顿时便将大汉握剑的手切下。
手中转动着飞刀,刘璋脸上仍是一片笑吟吟的神气,目光一瞄这汉子的同伴。那人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颤,猛然醒过神来。一拨马头,霎时间便奔窜了出去。
这人竟是毫不理会受伤的同伴,发觉了刘璋的厉害后,当机立断的独自逃了。
刘璋微微一愣,随即撇撇嘴,转头对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徐盛看看。徐盛在马上一躬身,忽的策马而动。驰过那把落在地上的长剑旁,便在奔驰中一俯身,已是将那剑捞在手中。
马不停蹄中,将长剑打横咬在口中,一手持缰,另一手将剑把上的断手扯掉,这才握在手中,直往那人逃跑的方向追下去。
刘璋原本只想惩治这人一番,你既然觊觎我的马,我就以牙还牙,搞你一匹马来。可千不该万不该,这人却存了杀人强夺的心思,出手狠毒,刘璋岂是吃素的?
这两人都是军职,既然动了手,就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否则一旦招来了大批人马,三人只怕就此交代在这儿了。
这些军汉皆为各镇自管,刘璋便是再抬出多高的身份,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儿,面对着一些大头兵,根本就没半分威慑力。
刘璋刚刚看徐盛那一眼,其实也是个考验,看看徐盛能不能想到这些,并快速做出反应。毕竟,徐盛眼下才十五岁。
但是等到见徐盛毫不犹豫的纵马而出,俯身拾剑的一刹,刘璋面上已是露出满意欣慰之色。这个后来的江东大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伸手拎起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断手汉子,刘璋左右张望了下,提着他走到路边一棵树下。
噗通!将那人随意扔到地上,剧烈的震动,让那人总算回复了一些清明。
唰!眼前一把闪着蓝幽幽光芒的锋刃晃动,下一刻,喉头上一凉,阵阵寒意,便顺着肌肤渗入了身体里。
“你……你竟敢…。竟敢擅杀官员!我…。。我…我乃郡守府上亲随,你…。。你若杀我,府君必……必不会饶你!”大汉嘴唇因着失血太多,已然呈现干裂。但在死亡的恐惧下,却仍然颤抖着吐出威胁之语。
“你很为我的性命担忧吗?真是太感谢了哈。那个,我好怕啊。这样好不好,你使劲威胁我,把我吓得心惊胆颤,然后我害怕之下,手一抖,就此割了你的喉咙,这样,等府君大人抓到我时,我也好有个说词,多少减些罪责,你看怎么样?”刘璋满面诚恳,笑嘻嘻的商量着。
大汉险险没直接晕了过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都要死了,这人还惦记着怎么利用我。牲口!没人性的牲口!大汉要崩溃了。
“嘿,我没太多耐性。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做什么?”刘璋面上笑容忽的一收,压根不理会那大汉满面的怨毒,声音冷的如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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