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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闯三国-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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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样一个美人儿,刘璋首次心中全没半分世俗的欲念,恬淡温馨,只想将这一刻画面凝成恒古。
铮,一声颤音轻荡,余音袅袅,却宛如点睛之笔,将方才所有的乐符凝起又爆开,绕耳不绝。
蔡琰抬起头来,白如细瓷的手轻扶了下因演奏而抖颤的双丫髻,对着刘璋和蔡邕淡淡一笑,蛋清般的玉颊上有一抹儿轻红,敛衽一礼,细声道:“奴家拙劣之技,献丑了,还请皇叔与爹爹指教。”
蔡邕捋须微笑,面上满是神采飞扬,连连点头,显然大是满意。目光中带着一种自豪,颇有些卖弄的斜眼看向刘璋。那种目光,这一瞬,竟如同小儿得了宝贝,迫不及待的展示给别人看,毫不掩饰的喜悦中,却带着期盼的褒赞。
刘璋微微一笑,此刻的他再无往日的充傻装楞,嬉笑怒骂。只觉若是那样相对,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昭姬妹妹的琴音,堪称天籁。浑然如璞,大巧不工,已然臻至返璞归真之境。以璋料之,此乃心之音,非寻常演奏音律之技也。”刘璋两眼中清澈如水,面上首次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挚,颔首轻叹道。
蔡邕眉花眼笑,花白的须发都要翘了起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全没半分谦逊之意。对女儿之宠溺自豪之情,竟没半分掩饰,倒让刘璋觉得这老头儿的可爱之处。
蔡琰听了刘璋的称赞,却是眼眸中闪过诧异之色。往常她也多有陪父亲宴客,每每抚琴一曲,自是一片赞声不绝。但多半都是说她如何如何演奏的好,曲音如何如何美妙,以心而奏之说,却只有今日这个少年皇叔一口道破。。
她每次演奏,不论是不是出于礼貌,都是以一种虔诚之心相对。她喜爱音律,每次的弹奏,都有一种心灵交融的感觉,让她畅美难言。但演奏完,听着毫无味道的褒赞,却总有一种淡淡的落寞心绪。但是今天,这个少年皇叔便只一句话,便让她忽然有一种伯牙子期之感,知音难觅,竟不想偶然回眸,却忽然而至,让她有种惊喜莫名的激动。
“皇叔以心之音而赞,尚是蔡琰首次听闻。但不知皇叔所言,何为心之音?与寻常演奏技法又有何不同之处?”
蔡琰星眸之中,有着黑宝石般的光泽流动,尽力克制着那份情绪外露,婉声向刘璋发问道。
刘璋望着她的眼睛,只觉心中一片祥和喜乐,点点头温声道:“音乐,是一种技法,更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是源自于一个人的所感、所知、所悟而来。
这个世间,可弹奏乐曲者,何止千万?不说宫廷大家,便只民间俗野,皆有艺人精擅。或大雅、或共俗,将不同的声音以特有的次序,通过一种乐器发出,使人愉悦,便可称之为音乐。
但是,如此多乐师,何以真正传于天下者,不过数人呢?盖因,演奏者之心耳。
音乐,是一种感情的语言,是一种心灵的宣泄。单纯的为了美声而发,便流于表象,或能娱人,却忘却了娱己。殊不知,真正的音乐,首先便是要先娱己而后娱人。
189章:蔡家有女初长成(2)(完)
第189章:蔡家有女初长成(3)
用心而奏,将心中所悟、所感通过乐器发出,便目瞽耳聋之人亦可做高山流水。若只用手而奏,便高山流水亦不过是长江大河而已。所谓心之音,乃是心灵与音乐相融,灵魂与乐曲交汇,无媚俗之念,无娱人之谄,清华高洁,得其乐中,此,便是心之音。”
刘璋侃侃而言,面上有着一种莹然的光泽流动,似自言,又似讲说,旁边蔡邕蔡琰都是目中异彩连连,大有深得我心之感。
刘璋生于后世,本就对音乐有着系统的认知和理解。来了这汉末时空,机缘巧合之下,又从童渊处习得音律之术。童渊之师玉真子,虽然传下两大弟子,却都是以武见长,却不知道家首重心境,音律之道隐隐与心境相通,故而,玉真子一身本领真正的精髓处,正是音律之学。
刘璋在最后几年中,得了童渊所传玉真子音律之学,因着后世的底子,其所得,早已在这一项上比之童渊所传要多的多。放眼今世,单以眼界而论,可谓不做第二人想。今日能有这一番话说出,自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儿了。
但是,这番言论,此刻落入蔡家父女耳中,却不啻于春雷震耳,叩入心扉,如何不令父女二人因为知音?
蔡邕面上有敬重之色升起,蔡琰却是星眸婉转,只觉心中欢喜无限。眼望刘璋清澈的眸子,只觉其中深邃浩瀚,竟不知隐藏多少秘密,隐隐觉得,那初见之时的跳脱飞扬,全不过都是一种掩饰表象罢了。
要知这个世上,音乐正是直指真我的东西,便千般隐藏,万般掩饰,在这原始的艺术下,也将露出最初的真如。
刘璋久不触碰这行,今日乍一接触,在蔡琰心之音的突然撞击下,种种外壳粹不及防的轰然而去,竟不知已然被那玲珑的女子,一瞬间窥破了他的本神。
“皇叔妙论,奴家获益良多。能有此等认知,想必皇叔亦为个中圣手,今日知音难逢,敢求皇叔赐下一曲,不知皇叔愿否?”蔡琰晶亮的双眸定定望着刘璋,如星子般闪烁,满含着期盼。
刘璋对此自然早有准备,也不矫情,当下慨然贲出长笛,笑道:“小姐珠玉在前,刘璋本不敢卖弄。然正如小姐适才所言,知音难逢,但求伯牙子期之乐,某便献丑了。”
蔡邕蔡琰俱皆大喜,刘璋微微一笑,随即敛容静心。半响,这才举笛凑近唇边,凝息鼓荡之际,十指轻扣慢拢,奏了起来。
那曲声初时极慢,悠悠扬扬之际,透着一股委婉、明澈、圆润。不疾不徐之间,便犹如蓦地在人面前拉开一幕画卷。
蔡邕蔡琰二人都是听的一呆,只觉这曲子调子怪异,分明与以往所闻大不一样。只是再一细品,却只觉一股别样的清新欢快之气,不可抑制的扑面而来,心境竟如被笛音放飞了起来。
耳中似是有扑棱棱振翅之音响过,眼前似有秀丽山川、河如玉带之景显现。芦苇丛生如林,随风摇曳,似将日光也晃的温柔如水。几处水鸟低掠水面,带出层层涟漪,波纹荡漾之际,清鸣便宛如在耳畔回响起来………。。
189章:蔡家有女初长成(3)(完)
第190章:鹧鸪飞(1)
雒阳的蔡府外,许多人忽然似是听到了什么,急行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终至驻足倾听起来。
那是一种从所未闻的调子,清新、自然、和谐、优美,让人不觉得似被带入一卷卷江南莺飞的画轴之中。
所有人面上都渐渐显出一丝恬然的笑容,被尘世疲惫的心灵,在这一刻,竟如被净水浸透,活泼泼的清澈起来。
小亭中,刘璋横笛在唇,两眼似睁非睁,气息与笛音相和,丝丝入扣,若断若续,竟不闻隔阂疏离之气。
他此时所奏,却不是这个时代的曲子,乃是后世极有名的一支笛子名曲——鹧鸪飞。
鹧鸪,乃是一种生活在南方的小鸟,喜欢朝着太阳飞,故而,又名随阳鸟。这首鹧鸪飞,也本是一支民间调子,乐曲清丽动人,活泼灵动。
以繁变复杂的指法,运用音色、音量的收放变化,透过滑音、轻音、打音、叠音等技法,将鹧鸪飞翔的姿态,形象的完美演绎出来。争首曲子体现出来的,便是一种人心灵中向往自由,追求光明的欲望。
笛音淳厚而又细腻,时快时慢,忽强忽弱,便如鹧鸪飞翔时,时远时近,忽高忽低,在辽阔晴空上尽情翱翔一般。
这首鹧鸪飞,却是分了慢板、中板两个部分。待得第一段慢板过后,曲风忽然一变,轻疾灵动,活泼琉丽起来,使得闻听之人心绪,便不由的跟着欢快起来。
这一刻,音乐以它独有的魅力,再次证明了其无国界、无时空的无限概念。在这两千年前,一切皆要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桎梏中,宛如挣破枷锁的禁锢,自人心中一飞冲天。
旁边静静听着的蔡邕蔡琰二人,脸上均是如痴如醉,欢喜无限之色。便蔡邕般老脸上,也竟忽现追忆的微笑,沧桑渐去,显露出一片童稚般的纯真。
蔡琰此刻已是身不知在何方,两只原本若黑宝石般的星眸,蒙上了一层迷离陶醉之色,轻巧的鼻翼翕合着,竟似嗅到了那田野水边的气息,鹧鸪轻鸣,声声入耳,一个身子便如送上了蓝天,融入了空灵。
旁边闻听之人尚且如此,身为演奏者的刘璋,其心感受却是更深。此刻的他,早已全忘却了时空,脸上有着淡淡的晶莹之气,朦朦然,似是罩在玉光之下。
前世儿提时代的种种,一一闪现在心中,一张接续一张的连环而动,将他思绪、心念全数带入了进去。
瓦蓝的天空、无垠的原野、星星点点的野花,河水轻快的吟唱,清风拂过芦苇,一只小雀箭一般从草丛中冲上蓝天,灵动的一绕,便在欢鸣声中,没入了远方的空际。
鼻息间,似有泥土芬芳的气息缠绕,金黄的麦浪起伏如海,少年手握一把尚带着湿气的麦穗,蹦跳着,一边将麦穗放入口中,随即,那清新的、甜甜的气息,便满口舌的延绵开来……。。
这一刻,再没了金戈铁马,这一刻,再没了绝世计谋,这一刻,有的便全是纯纯的童稚,简单的心情。有的,全是放飞的自由,和洒遍天地间每一寸所在的阳光。
190章:鹧鸪飞(1)(完)
第190章:鹧鸪飞(2)
笛子声悠扬不绝,袅袅萦绕,数起数落之后,在无声中落幕。当刘璋停下笛子,墙里墙外的人,却仍是痴痴不觉,嘴角边仍挂着恬然的微笑,两眼迷离间,那乐声似并没从耳边消失,反而却从心间又在升起,往来缠绕,不肯醒来。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仿佛自远古跨越而来,穿透了无限的轮回,轻荡在亭中、院中。
几人被这一声不觉而发的叹息同时惊醒,这才猛然发现,原来笛声早停。相互对望一眼,似乎都觉的对方有了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少了许多世故,多了几分真诚。
蔡邕面颊微微抽搐,两眼望向刘璋,目中复杂至极,半响,深深一揖,颤声道:“昔日韩娥之歌,有绕梁三日之说,邕尝以为无稽之谈,今闻皇叔一曲,始知音之道,岂止三日可以蔽之?今闻此曲,可以死矣。”
蔡邕这里欢喜赞叹,心感如潮,却不知刘璋心绪牵动,比之他所感受到的,更是强烈无数倍。
他从前世诸般不顺,身死而穿越千年附于刘璋身上,其后,百般设计,整日里便是布局算计,一颗心便如顽石般被尘俗蒙尘,今日机缘巧合之下,先是被蔡琰一曲破去心结,后又被自己这曲鹧鸪飞引发了体内气机,竟尔产生了莫名的变化,对他自身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完全质的飞跃。
这就像是常年绷紧的心弦,虽然仍是时时刻刻保持在一个巅峰的状态,但若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终有一日,会在不经意中猛然崩断。到时候,别说什么争霸了,小命丢了都不知怎么丢的。
但是,有了今日这么一出,却借着音乐的威力,不但尽数化去,更让他思绪臻至圆满之地,彻底将危机解决了。
这一刻的他,面上忽然显现出勃勃生机,白皙的肌腴下,隐隐有萤光流动,气质陡然更加沉稳起来。
听着蔡邕的称赞,既不似往日般搞怪特意耍宝,也无任何自矜过谦之语,便只是淡淡一笑,点点头,转身坐下,自取了酒盏,轻轻啜了一口。心下,只觉一片清明。
蔡琰目光如痴,直直的盯在刘璋面上,玉颊潮红,恍如胭脂滴入了水中。一直以来,平静如幽谭静水般的心绪,这会儿却怎么也回不到那份静滞自然上去,乱乱的,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皇叔这是什么曲子?奴家自问平日便不说翻遍了古籍,但未闻知的却也不多,皇叔此曲,却是毫无半分印象,不知皇叔可肯告之?”这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便在这心神激荡之际,仍是淡雅如菊,不疾不徐。
刘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却忽然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眸子底一闪而过的那抹儿羞涩,忽的只觉满园阳光,都别样的灿烂了起来。
“这首曲子叫鹧鸪飞,并不是什么古曲,只不过是民间一个调子罢了。说的便是江南鹧鸪飞天之景,昭姬妹妹生于富贵家,不知也是常理。”
190章:鹧鸪飞(2)(完)
第190章:鹧鸪飞(3)
刘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一种欢喜,他不知道这种欢喜是什么,就是欢喜,很纯粹的欢喜,似乎没有原因,却又情不自禁的着紧着,连忙安慰着蔡琰,柔声回答道。
“啊,竟是民间之曲?唉,竟美的一至如斯,为何却无人收录到典籍之中呢?”蔡琰微微蹙眉,葱白的手指轻轻抵着腮边,翠眉间便如轻云笼雾,有着淡淡的懊恼。
刘璋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刺痛,想了想,忽然道:“其实,这首鹧鸪飞,若能以琴音相和,才是最最完美的。昭姬妹妹如不嫌弃,刘璋便将此曲教与你,待你学会,你我再来合奏一曲如何?”
蔡琰啊了一声,先是满面欣喜,随即却又蓦地满面通红。一颗臻首有些尴尬的微微扭动,眸光中有希冀,却又带着一丝羞意,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璋哪里知道,古时这男女之间,往往以琴瑟相和暗喻追求之意。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向人家小姑娘说出来,还是当着人家老爹的面,饶是如蔡琰这般淡婉性子,一时也是慌了手脚,有些不知所措。
蔡邕也是一愣,只是转眼看看自己女儿,又在看看刘璋,却不觉间渐渐满面堆起了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浓,到得最后,竟尔忍不住捻须大笑起来。
蔡琰面颊如火烧一般,本以坐立不安,忽听老父纵声大笑,再也吃不住劲,蹭的跳了起来,对着刘璋狠狠白了一眼,忽觉不妥,脸上越发红的要滴出血来一般,匆匆敛衽一礼,小手拎着裙裾,头也不回的便往后面跑去。
刘璋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那角翠裙在花树后掩去,脸上不由的显出失望之色,转头看看犹自笑的欢畅的蔡邕老头,心下不由的郁闷。
“皇叔肯青睐小女,却是小女之幸了。只是此刻,令尊尚在蜀中,这媒聘之礼却如何来下?”蔡邕老头眼见刘璋一脸悻悻,只当他脸嫩,不好再开口,索性便直言提了出来。
对于他而言,给董卓逼着来雒阳为官,虽感其重用之恩,却总是有着被清流隔阂了的味道。如今,难得这位清流之首的儿子、自身又是当世皇叔的刘季玉,竟对女儿起了心思,偏偏看自家女儿那模样,多半也是欢喜的。若能结成这一门亲事,不但女儿幸福有依,便是对于他自身,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哪里还有犹疑之意?自是千肯万肯的了。
刘璋哪成想自己一句话,竟尔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他对于蔡琰,究竟是个什么心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甚至从未有过去和蔡琰有什么情欲方面的幻想,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可以就那么默默的在一旁守护着就行。
他两世为人,虽说纵横花海,堪称花中圣手,泡妞中的战斗机,但其实真真正正的恋爱,却是从来没有的。
在这一世,家中娇妻美妾已然娶了很多,更是连貂蝉那般绝色妖娆都纳入了私房,但究其感情方面的根本,大多却是基于亲情、友情、怜惜等等情绪。
他毫无察觉的是,自己此番才是真正的懵懵懂懂的动了爱情,这才会生出不敢亵渎,甚至是哪怕偷偷在一旁守护的念头。
只是他又哪里知道,人一旦有了一份真正的恋情,又哪里是可以偷偷守护一边就能满足的?他仓促间还没去细细品味那恋情的甘甜,当真个心中的爱恋要被另一个人夺去时,多半他所做的,就是立刻提枪上马,挥军去抢亲完事。
少年情动,尤其是初恋,青涩、冲动的表象,多半都是茫然不知所对,完全的失措不知进退的。便如他这般自以为深通感情的,也绝不会有半分不同。
此刻,听了蔡邕所问,傻在当场,老半天后,才忽然警醒过来。一时间,只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双手似乎也没个放的地儿了,就在膝头上搓了搓,干笑两声,这才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咳咳,蔡侍郎,咳咳,这个,此言当真?当真愿将昭姬妹妹,嗯,嫁了给我?”
190章:鹧鸪飞(3)(完)
第191章:檄文到了(1)
这些天,侍郎蔡邕府邸外,总是有好多人不约而同的驻足围拢着。因为,几乎每天的午时后,蔡侍郎府中总会有一支美妙的曲子响起。
从初时的单独横吹(笛子汉代的叫法)开始,渐渐的,后来竟变成了丝竹合奏之音。那美妙的曲声,总是能让闻者心神愉悦,在这苦难的乱世中,给他们一种心灵的慰藉。
附近的人们都知道蔡侍郎精通音律,原本就经常听到一些乐声传出,对于这些天传出的这支曲子,大家惊叹喜爱之余,却也并无别的想法。
没人知道,在蔡府的后花园中,比他们更为欢喜的,却是那一对演奏者。
当日在蔡邕明确回答了刘璋的问话后,刘璋简直要被幸福击晕了。自己老父、兄长虽然都在蜀中,但以他的身份、名望,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合适的说媒之人?
回去后,想了许久,第二天直接带人杀进了董卓府上。险险没把董卓吓死,不知这个瘟神怎么突然跑来自己家中。
惊惶之下,甚至紧急让吕布暗暗调了一队甲卒团团围住内府,这才出来与刘璋相见。
当听明白刘璋竟是欲要让他帮着说媒,求娶蔡邕之女蔡琰时,董卓呆在原地,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对于这事儿,刘璋想的明白。蔡邕虽也不是真的喜欢董卓,但对董卓着意拉拢他、提拔他,还是非常感激的。毕竟,在董卓未掌权的时候,这位老头可是被远远发配出去的。
董卓对他,可谓是恩同再造,不管心中如何不喜董卓的施政做法,但恩情两字,却是如何也抹杀不去的。
刘璋既然想要娶人家的宝贝女儿,这个面子怎么也是要给的。更何况,如此一来,更是能麻痹董卓,给他造成错觉,自己是刻意与其交好。至于等到后面,自然也是该怎么下手怎么下手,所谓的仁义道德,刘衙内可以跟朋友去讲,跟这头肥猪,却绝没有半分心思。
现在趁着这丫还健在,能利用而不用,那才叫一个傻B呢。所以,他堂堂皇皇的往董卓府上一坐,开口让董卓帮着去求亲,根本半分心里压力都没,却把个董卓差点惊死。
既有当朝第一权贵出面说和,又是身为蔡邕恩主,蔡老头这面儿也就大了。其后,汉献帝听闻那位皇叔这事儿,也派人送来贺礼,其中心思不问可知,但对蔡家来说,对天下人来说,毕竟也是一大美谈了。
就这么着,刘衙内与蔡家才女的事儿,便顺利的定了下来。当然,传书给自己老爹汇报的事儿,自也早早安排人去办了。毕竟,这可不是纳妾,而是娶妻。
古时三妻四妾,便是指的有身份的人,必须有三位妻子。除了第一个原配,还要有两位平妻。婚嫁手续等,都是一视同仁的。刘璋娶蔡琰,乃是门当户对,若以妾室相待蔡琰,别说蔡邕老头不干,就是刘璋这个从不将这事儿当事儿的,这次都有了点别样心思了。
191章:檄文到了(1)(完)
第191章:檄文到了(2)
欢欢喜喜的将诸多前续办完,这完婚之事却要是按诸侯例,等半年之后的。这是规矩,不然就会被人耻笑。
这个规矩,刘衙内自然现在不会去坏。不是他安分,实在是他知道,不用多久,中原那些大佬们,就要蜂拥来□□董肥猪了,雒阳根本呆不住,乱世之中,自然许多定例便都无所依据了。他既知道未来,又何必为了这些事儿去烦心?
至于什么婚前双方男女不能见面,这一点,刘衙内却是怎么也不肯的。当然,对外,还是他去寻老丈人谈诗说赋。只不过,当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来传授昭姬妹妹音律之学时,让蔡邕老头就是狂汗不已。
话说大家都是文明人,能含蓄点不?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圣人之道,还是要遵守的嘛对不对?
对此,蔡邕老先生那是绝不肯让步的。刘衙内倒也不为己甚,当即点头答应,不就是不见面嘛,简单,到时候,咱与昭姬妹妹一个墙里一个墙外,隔着一道院墙,只说话传授音律,不见面不就行了?
蔡老头瞠目结舌,这样也可以?好似圣人说的不见面,不是这么个意思吧,可是,貌似也没说不可以。
老头犹豫不决,只是又看看刘衙内那副你不答应,老子便赖死你的架势,只得哼哼唧唧的半推半就了。
于是乎,刘衙内心满意足了。第二天便大摇大摆的登门而来,堂而皇之的直往后院而来。老头儿空自吹胡子瞪眼睛的瞅着,却也没了办法,只得由着他去了。偏偏为了给这无赖女婿圆谎,还要老实呆在家中躲着,委实郁闷的要死。
好在老头好研究学问,自个儿往书房里一猫,挥毫染墨一番,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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