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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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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
八妹的双眼立马亮了,拉着柴清云的衣袖,“鱼儿就知道柴姐姐最疼我了,赶紧给鱼儿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一边,罗氏女用手指了指她的小脑袋,很是吃味的道,“鱼儿你这丫头,难不成奴家就遭你喜欢了?”
闻言,八妹吐了吐小舌头,晃着罗氏女的手臂道,“哎哟,罗姐姐,你知道鱼儿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柴姐姐都是最疼鱼儿的。”
这纯真模样煞是可爱,一时间众人皆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柴清云接过身后绿珠抱着的锦盒,对着八妹扎了眨眼,“这里面可都是可口的点心,还有些姐姐府上的好玩意,今天都给你带过来了,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去看。”
“好呀。”
八妹眉飞sè舞,显然很是高兴,双脚刚落地,一边的排风便上前扶住了她,稍后几女说笑的往屋里走去。
院子里,被遗忘的杨延昭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格格笑声,不由得舒了口气,连rì来压在心头的抑郁和烦躁顿时消散不见,闭上眼,微凉的秋风拂过,带着女孩儿欢快的笑声和李至那朗朗的诵读声,竟是那般的和谐悦耳。
这感觉,真好。
第二百六十七章 圣旨来 随军行
秋季的晨风带着萧瑟的凉意,天边,黑雾还未散去,院子里的青砖因寒霜之节将近而生了出一层cháo湿之气。
十数道魁梧的身形在院子里舞动着,较往常相比,萧慕chūn等人没有打出一招便低吼一声,皆是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来,甚至连拳脚也因此少了往rì的利索干练。
可就在他们轻手轻脚的晨练时,屋子内,八妹偷偷的从窗口伸出了小脑袋,脸上满是哀伤与悲痛,大眼通红,泪水嗒嗒的往下落。
“八小姐,你怎么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八妹转过头,也不将泪水擦拭去,看着立在窗外的排风道,“排风,我是不是不能再习武了?”
闻此言,排风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没有说声来,她生xìng善良,不懂得如何来说出一句善意的谎言,修行武道的人对自己体内的真气很是熟悉,或许昨rì里八小姐便知道自己的变化,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
将手绢递上前,心中满是不忍的排风犹豫了片刻,柔声说道,“八小姐,排风知道你喜爱武艺,眼下这情形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公子之前说过,一定会让你变得好起来,郭大哥离去,其中也有着为八小姐请道家高人来的原因。那些前辈可都是厉害的角sè,想当初公子连灵气都不能感悟到,还不算被治好了,所以八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听罗姐姐的话,把身体养好才行。排风还等着跟与你的‘朝云’一较高下。”
闻言,八妹眼中出现了一些期冀,急切的对着排风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莫不是胡乱说些话来哄我开心的吧?”
见八妹为接手绢,排风便隔着窗给她擦拭着眼泪来,“排风什么时候骗过八小姐不成,那时候,公子离开代州城,机缘巧遇了道家的仙师收他为徒,你别看公子很是聪慧过人,但当时他竟然也灵气都感受不到,那时候排风我都比公子先进入到悟气呢。”
“然后呢?”
听排风这般说着,八妹不知觉的入了神,当年杨延昭被逐出家门,后来她与罗氏女寻了来,但是这期间的事情,也未能知晓个仔细,现在排风这般说,倒是来了兴趣,连哭泣垂泪也忘记了。
“后来啊,公子的师尊与师叔用了很厉害的方法……”
窗户外,排风很是认真的讲着,窗户内,红肿着眼睛的八妹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这情形,宛如两个小女孩儿在说着悄悄话一般。
不远处,杨延昭身子隐在抄手游廊柱子的一旁,深叹了一口气,抬首往着东方rì渐出现的五彩光芒,渐渐了出了神,不知在想着何事。
早膳的时候,八妹情绪恢复了很多,拉着杨延昭的手,很是欢快的说着些事情来,待早膳过后,多rì不见的张谦提着食盒回来了。
见到这场景,杨延昭不禁朝着还未离去李至看去,后者却是对他挤了挤小眼,一甩官袍的宽大袖口,飞奔上前将张谦给抱住。
“你这家伙,见sè忘友,这时候才来,看看你这憔悴样,不用想便知道是酒sè过度了。”
爽朗的笑声响起,李至插科打诨,立在周边的萧慕chūn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般的笑闹,将那张谦眼中本藏着的局促消散殆尽,只见他伸手将李至推到一边,略显消瘦的脸上也露出了打趣之sè,“你这张嘴还是那般臭不可闻,当真是让人觉得聒噪啊。”
张谦走上前,蹲在八妹的身旁,轻声问道,“鱼儿,你还好么?”
此时八妹满脸的笑意,点着头欢快的应道,“张大哥,鱼儿都好了呢,听说你讨了个漂亮的小娘子,怎么也不带来给鱼儿瞧瞧。”
张谦还未说话,一边的李至又开始打起趣来,“鱼儿,这你就不知道了,秋白兄对那小娘子可是欢喜的紧,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郎情妾意,当真是羡慕死人了……”
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寒气刺入肌肤,李至只得捂住了嘴巴,可是八妹已经被他逗得开怀大笑,也不管张谦正板着脸双眼中满是怒意,拉着他的官袍摇晃道,“张大哥,你就跟鱼儿说说嘛。”
被八妹这般撒娇,张谦只得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鱼儿,别听李元沛这家伙胡言乱语,还没到那地步,事情便被他一张臭嘴给说的人尽皆知,真是气人。”
虽这般说,但语中却无责备之意,反而多了一丝的幸福满足之sè,在八妹的不断催促下,张谦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红晕,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忸怩的似个女孩儿家一般,“其实你也认识,她是,她是……”
见他这样,不远处捂着嘴的李至终于憋不住了,翻了两个白眼道,“得了,看你这样,我都着急了,不就是碧月小娘子么,不过话说回来,碧月小娘子长得确实美艳动人,要不是你小子出手快,那便是我李元沛坐拥佳人了。”
回过头,见李至满是沮丧的模样,张谦已经不知该说他什么是好,只能摇着头,不去理会,而听到这句话的八妹则是惊呼了一声,“张大哥,可真的是碧月姐姐?”
张谦的脸更红了,也不去应答八妹的话,只是将手中的食盒递上前,“这是碧月姑娘为鱼儿做的点心,味道还挺可口的。”
说完这句,又是被李至抓着不放打趣了起来,屋子里哄笑声一片,嬉笑了许久,张谦和李至要去衙门当值,杨延昭想了想,许久未去翰林院了,遂三人一道乘着马车出了小巷。
街边,与张谦分别时,杨延昭迟疑了片刻,还是唤住了他,“秋白,碧月姑娘可好?”
沉默了片刻,张谦点了点头,“那rì延昭兄走了以后,碧月的jīng神恍惚了两天,现在,好上许多了。”
“那便好,碧月姑娘吃了不少苦头,秋白你得好好的对她,待过些rì子将亲事定下来,也好让张婶心安些。”
“恩,延昭兄,我明白。”
又是说道了几句,萧慕chūn调转车头,往着翰林院而去,穿行在人群之中,耳边传来沸沸扬扬之声,仍是大抵说着讨伐契丹的事情。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可是实打实的在汴梁城中走了一遭,所以也算是众人皆知,哪怕眼下他们还未听到御驾亲征的消息,但这也足够在茶馆酒肆里高谈阔论一番了。
翰林院内,李昉不在,所以杨延昭也未四处走动,便待在了他自己的堂屋内,本想图个清净,但脑子内却一直想着八妹和北伐的事情,反而更加的烦闷,只得从怀里掏出了释空赠予他的‘妙法莲华经’看了起来。
这卷佛经确实有着不同凡响之处,虽然杨延昭不懂佛法,对佛宗也有着厌恶,但这‘妙法莲华经’确实意如细流,绵而不绝,让他心头一阵清名。
傍晚,rì落时分,杨延昭回到院子,刚换下官袍,正想着与八妹说几句玩笑话,便听外面传来呼声,“小杨大人可在,圣旨到。”
听得这声音,只好回屋继续将官服穿上,而罗氏女等几女经过上一次的宣旨之后,也知道了礼数,开始熟练的摆上香案,不多时,便收拾妥当了。
宣旨的人仍是老熟人,李和,先于柴清云行了礼,又苦着脸与杨延昭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宣读起旨意来。
“召曰翰林院侍讲杨延昭。
北有蛮夷之族,扰我边疆,残害我大宋子民,今屯兵关外,yù行南下毁我江山社稷,尓才学有加,文武兼备,今朕授为河东路押监,领旨后即rì启程,不得有误。”
待听李和念完,杨延昭却是惊住了,之前也推测赵光义有可能要他随行,但也只是料想跟在圣驾一侧,却没想到最终被派遣到了河东路。
那里,杨延昭倒是熟悉的很,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逆子又有何脸面回去?
在他思量间,耳边已经传来欢喜之声,抬首望去,却是被折磨数rì的萧慕chūn等人,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官家怎能这样,六郎不过是个翰林院侍讲,且是文官不说,品级也不过是从五品,怎能跟着去北伐契丹!”
那李和正准备将圣旨递给杨延昭,却听得耳边一声娇喝,顿时整个人为之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倒霉的差事怎就摊到了他的头上来,只得挤出个笑脸道,“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可柴清云哪里能听得进去,起身便要往外走去,契丹人勇猛好战,沙场上自是凶险万分,一想到那奔腾如流凶悍异常的契丹骑兵,即便是她也觉得心惊胆战,更不要说一旁的罗氏女,八妹和排风,早就被这道圣旨给吓的脸sè发白。
见柴清云要夺门离去,焦急之下,李和也顾不得多少,径直的冲到她面前,弯身作礼低声劝道,“郡主,您可得息怒啊,官家这时候尚在气头上,郡主去宫中只能徒增官家的怒火,而且官家向来是金口玉言,这旨意都传了出来,岂有收回的道理。”
“玉儿,李公公说的是,既然圣旨已经下了,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我只是做个押监,并不需要冲锋陷阵,想来也并无危险。”
说着跪在地上的杨延昭举起双手,那李和则满是感激的望向他,犹豫了片刻,这才将圣旨递到了他的手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旧相识 同北行
。。 一道圣旨,将先前欢笑温馨的气氛给打破,纵使杨延昭不停地说着些宽心的话,但是柴清云,罗氏女她们哪里听得下去,脸上满是担忧之sè,甚至连李至都极为的慌张,众人心中都藏着事,因而晚膳也只是胡乱的吃了几口,便回了各自的屋子。不知何时,起了晚风,带着些凉意的秋风从未合上的门缝里钻进了屋子,使得桌子上的灯火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胡乱的窜动着。屋内,双眼通红的罗氏女正咬着嘴唇给杨延昭收拾几套换洗衣衫,沉声不语的排风在一边做着帮衬,桌边柴清云低首坐着,看不清脸上的神sè,八妹依靠在她的怀里,有些凄楚的望着立在门旁的杨延昭。“六哥,你又要上战场了么?”说话间,似乎泪水便要落了下来,顿时让杨延昭心中一软,记忆里,每当他披甲上阵时,小丫头都是这般的担心,饱受着本不属于她这年岁的折磨。“六哥这是去做押监,权力可大着呢,怎么说呢,以前六哥手下可以管五十人,这次至少能命令两个营,就算是大哥,他也得听我的,所以会有很多人保护六哥,鱼儿你还担心什么呢?”笑着在八妹的鼻尖上捏了捏,杨延昭轻声说着,虽然自从晚膳来,这些话他已经讲了很多遍,但是面对这些真心实意的关心,杨延昭除了感动之外便是觉得温馨,哪里会觉得厌烦?“六郎,这契丹人可不是寻常的流寇劫匪,要不成我进宫求一求官家,让他收回成命可好?”柴清云抬起头说着,那张jīng致秀美的脸上满是担忧,她这话一出口,床边整理衣衫的罗氏女和排风皆是回过头,眼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些许的期待。毕竟,战场太过凶险了,她们有怎么舍得心中最爱之人以身赴险?见她们这般,杨延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八妹却像是想起了事来,“六哥,代州城便在河东路,这次你前去那里,不是可以回家了吗?”话说完之后,八妹便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忙将头低了下来,不再出声,身旁的柴清云知晓杨延昭被家门所逐,所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轻手抚摸着八妹的脑袋,以此来安抚她心中的不安。晚风骤急,吹进屋中,撩动了窗前白sè的帷幔,摇晃着床前挂着的床头的铜葫芦,发出低低的清脆响声。“是要去代州的,若是有机会,我便去看看娘亲和大哥他们,鱼儿你身子还没好,等下次,六哥再带你回去好么?”似乎被杨延昭这温和的话语给惊到了,八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直到看见那温和的笑脸,才点了点头,泪珠大颗的落下,哽咽了好一会,才痛哭着轻声道,“六哥,鱼儿想娘了,想诸位哥哥和嫂子,也想爹了……”八妹这潸然泪下,顿时,众人不免好生劝慰了一番,直到夜sè将近子时,几女才散去,因担心流言蜚语,柴清云虽然心中有着万般不舍,但还是与绿珠一道离去了。看着变得空寂的屋子,杨延昭坐在床榻上,轻叹了口气,如今接到了圣旨,虽然随军出征不是件轻松的差事,但至少不用再去胡乱猜测,混乱的脑子反而变得清明开来。不知为何,屋外秋风微鸣之声越发的响烈,不多时,竟如同金戈铁马一般铮铮作响,眼前屋中之景也幻化为箭雨漫天,刀光剑影下间鲜血纷洒。许久,杨延昭猛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阵钻心疼痛让他从这虚影之境中醒了过来,顿时额头上满是冷汗。竟然乱了心神,差点着了魔!曾经听郭淮说起过修行一道,心xìng极为重要,成魔与得道只在一念之间,那时候,杨延昭并不解其中的含义,直到此刻亲身经历了一番,他才算是明白了。将怀里的玉虚取了出来,放在眼前,依旧是通体碧绿剔透,四片蝉叶包裹着瓶身,一丝红sè如灵蛇在其中游动着。“你又救了我一命,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神通,还是多谢了。”轻声的对着玉虚道了一句,刚才若是没有它散发出来的冰凉之意,杨延昭怕还是不能从幻像中醒过来。将玉虚收入怀中,躺在床上,如同劫后余生般长舒了口气,不过随即杨延昭便生出了疑惑,刚才那遭遇究竟是何种缘由,难不成自己对征战沙场有着强烈的向往不成?一直以来,杨延昭都以过上逍遥懒散的生活为追求,对这突然出现的变相自然是想不明白了,百思不得其解后,只能叹上一句,或许是这身体中的血液对着驰马横扫疆场有着渴望,毕竟,原来的他可是为沙场而生,一个不折不扣的战神啊!夜,越发的静了,有些疲乏的杨延昭闭上了双眼,不打算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毕竟,明rì一早便要出发前往那河东路,好也罢,坏也罢,都只能见机行事了。正当他要入睡时,却听到屋外有着细碎的脚步之声,当即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没有点燃油灯,走到窗户前,轻轻的支开一点,月光下一道魁梧的身影正在院子中来回走着,待他回过脸来,才看清是祝力。推门而出,祝力似乎在想着很是重要的事情,竟然连杨延昭走近都没有察觉,待转过首看到时候,如同被吓到了一般,低声惊呼着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祝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他与祝力之间的称呼便是这样,一个唤对方小师叔,一个唤祝大哥,在这尊师重道的年头里,外人听起来肯定会觉得大为震惊,只是他二人却不为所动,都不愿将这称呼改变,遂就这样成了习惯了。见是杨延昭,祝力才将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犹豫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师叔,老萧他们都要跟着你去杀契丹人了,我……”说到这,祝力便停了下来,握紧着拳头盯着杨延昭,好一会才正sè道,“小师叔,祝力也想一道前去,那包裹已经收拾好了,只要小师叔一句话,我提着斧头就走。”这时,杨延昭也算是明白了祝力为何这般的不安,想来是看到萧慕chūn他们收拾行装,而自己并未与他做些吩咐,便暗自猜测出不会随行前往雁门关,所以心里着急了。夜凉如水,秋风冷瑟中带着些清凉,深吸了口气,杨延昭笑着走到祝力身旁,“祝大哥,鱼儿她们留在京城里我不放心,所以,便未和你提及北征的事情,家里,始终需要个男人来保护着,挡着外面的风风雨雨,你与元沛兄刚好一文一武,将她们交给你们照顾,我放心。”话说的很是诚恳,听在耳中亦觉得很有道理,祝力心中的失落当即一扫而空,不由得点了点头,“小师叔说得是,祝力明白了,我定当保护好几位姑娘。”心结解开后,祝力倒是心情愉悦了不少,又说了些话,便道了别,往着各自屋子走去。立在门前,杨延昭看着祝力的屋中灯火熄灭,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意,之所以不愿让他随行,其实还有着其它的缘由。祝炎让祝力跟着自己不过是历练一番,这个,杨延昭心中很是清楚,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妻室,而这一去是生是死还尚难料,若是有个意外,该如何跟着他的妻女交代?怎么跟祝炎交代?所以,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将祝力留下,罗氏女等人虽有柴清云照拂,但平rì里仍需要人保护着,至于在宋州城的崔平二人,杨延昭也不打算调回了。碧月在出来行刺的时候将‘云烟阁’交给了嫣然,但那里依旧离不开崔平二人的暗中帮衬,更为重要的是一旦汴梁城中罗氏女她们有了麻烦也能赶来应急。“但愿能够平安归来。”深吸了口气,杨延昭轻声自言自语的说着,抬首望了望寂静无声的那轮银月,不知此刻,雁门关外是何种景象?那一望无垠的荒野,是否也这般的寂静?天还未亮,睡梦中的杨延昭便隐约的听到说话声,起了身走到院外,便看到多了一个身穿锁子甲之人正与萧慕chūn等人低声说着话。或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那人回过头,见是杨延昭忙笑着迎了上来,“杨大人,你可还认识末将?”仔细的盯着来人看了几眼,杨延昭笑了,果然,还真是旧相识,此人正是那年陪着他一道前往代州城劝降的禁军校尉吴斌。“原来是吴校尉,倒是许久未瞧见你了。”那吴斌见杨延昭还能认出他,竟欢喜的笑出声来,“没想到杨大人还能记得末将,当年便觉得杨大人rì后成就不可限量,但吴某怎么也没想到杨大人竟然考中了状元,只是后来被调遣到了宋州城,没人和杨大人相聚,这两rì刚收到诏令回到汴梁,没想到是和小杨大人再次北上。”宋朝将士经常换防,即便是禁军也不例外,怪不得杨延昭常出入皇宫,也未瞧见过吴斌,二人又是寒暄了一番,罗氏女准备好了早膳,便一起用了些。早膳后,吴斌对着杨延昭笑着抱拳道,“杨大人,末将在巷口处等候。”待他走后,红着眼的罗氏女终于忍不住的落了泪,排风和八妹也是偷偷的抽泣,李至则是满脸的憔悴,双目通红,显然,也是备受煎熬。终究是到了离别时,又是好生的安慰了几女一番,杨延昭拿过昨夜便准备好的包袱,提上封藏许久的点钢枪,对着脸sè有些黯淡的李至和祝力道,“元沛,祝大哥,家里便交给你们了。”说罢,回首看了眼痛哭流泪的三女,杨延昭忍着心,大步往外走去,可刚到了院门处,一道身影带着幽幽的清香迎面扑来。“六郎……”却是面sè憔悴的柴清云,后者红肿的大眼盯着杨延昭,贝齿咬着,最后挤出一个笑脸来,“六郎,你早去早回,我等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来,“六郎,这里面装着个护身符,还是当年娘亲求给玉儿的,你将它带在身上,必定会庇佑于六郎。”接过那带着体温的香囊,杨延昭小心的放入到怀中,对着柴清云点了点头,“放心,玉儿,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娶你。”稍后,杨延昭又转过头,对着罗氏女,八妹和排风露出个往rì里的温和笑脸,“等我回来!”道完这一句,便大步往着巷子外走去,晨曦初洒,照在他们一行十数人身上,闪着淡淡的五彩光晕。
第二百六十九章 重回代州城
太平兴国四年秋,契丹人yù南下中原烧杀劫掠,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盛怒之下大宋官家御驾亲征,朝廷大军兵分三路,直扑关外,誓要将这深恶痛绝的契丹人给彻底击溃。
东路由官家亲自挂帅出征,鲁国公曹彬随之,率领十二万大军直奔涿州而去;中路由检校太师高德怀为统帅,名将田重进为辅,率兵八万,袭往灵州等地;而西路由河东三交口都部署潘美为统帅,三交驻泊兵马部署杨业为副帅,领兵八万出雁门关向东,进攻关外的寰州等地。
二十多万大军奔北伐,一时间,厉兵秣马,百姓无不为之震惊,不过因为先前出兵的流言四起,再加之契丹人歹残暴径被大肆渲染,所以震惊下,山河之内皆是欢呼一片。
邢州城外,一身穿麻布长袍,推着独木轮车的老汉正在路边歇息着,在他的车上堆着两个缝满补丁的布袋子。
“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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