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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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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惺惺作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终究是我大辽的人

      说完这一句,杨延昭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这些让他心生厌恶的契丹人,虽然他明白,眼下不该如此顶撞耶律贤。
  争取活下去的机会才是要紧的。
  但是要他低声下气,出卖自己的人格来乞求生机,杨延昭做不到,特别是想着惨死的萧慕chūn等人,更是不可能做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辽国皇帝饶命的事情来。
  耳边想着无数的契丹语和汉语,契丹语杨延昭听不懂,但从那些不可抑制的愤怒来看,想来是请求耶律贤立刻将他斩杀。
  而那些汉语杨延昭是明白的,竟是些求情的话语,这使得他有些糊涂了,自己与这些在辽朝为官的汉人素无交情,怎的会站出来给他求情?
  “大汗,此人文能安邦定国,武则平乱克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为我朝所用,岂不是能为大汗分忧解难?”。。
  声音犹如随风摇曳的铜铃,清脆婉转,更为杨延昭惊奇的是这中原话说得字正腔圆,似乎是出自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之口。
  可能做到皇后之位,与辽朝皇帝同坐一张金椅,同参政事的女人又怎会是中原女子?
  在杨延昭暗自吃惊时,那耶律贤挥手让谏言的众臣退了下去,扭过头,满是温和笑意的对身边萧绰道,“知我者,莫过燕燕你了。”
  闻言,后者衣袖遮面,捂嘴而笑,殿中群臣表情各不相一,右班的汉族文臣皆是暗自松了口气,那左班的契丹人却是纷纷道着不满,那耶律休哥更是要继续上前进言。
  伸手止住耶律休哥,耶律贤道出了他心中所想,“逊宁叔祖,中原人有句话说得很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杀他泄恨不过是一时之快,倒不如为朕所用,为我大辽所用。”
  “可是大汗,此人狼子野心,城府极深,留下他xìng命只怕是养虎为患啊!”
  耶律休哥不甘心的说着,一边的北院枢密使耶律翰,南院枢密使耶律善无,南院大王耶律齐皆是出言劝谏耶律贤斩杀杨延昭。
  “臣倒是觉得诸位大人多虑了,我大辽自太祖开朝立国以来,jīng明图治,更是前无古人的创南北二院,便是为了广招天下有志之士,历朝而来,众多汉人为我大辽所用,想我大汗宽厚仁义,这杨璟自然会感大汗的不杀之恩,为我大辽肝脑涂地。”
  说话之人是一直未出声的萧天和,此人刚到而立之年,却已经是辽朝北府宰相,此人出身了得,乃是已故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子,当今皇后萧绰的嫡亲兄长。
  虽说是耶律贤开恩,让他继了萧思温之位,但是能在众人眼馋的北府宰相之位站稳脚,与萧天和自身的本事也是有着分不开的干系。
  之前,他一直未说话就是为了思考耶律贤的态度,如今,作为皇帝的耶律贤表了态,萧天和自然要站出来应和了。
  做臣子的任何时候都要站在上位者的一边,否者,即便是权势再大,也终有失势的一天,伴君如伴虎,你上面的人可以给你权力,也可以收了你的xìng命。
  当然,萧天和公然站出来,反对大辽四大实权的皇亲国戚除了这缘由之外,还因心中藏着的一口怨气。
  耶律休哥竟然一箭shè死了萧咄礼,萧家这一代本就人丁凋零,也就他兄弟二人与穿上凤袍的妹妹萧绰,虽说他父亲的门生遍布大辽,但没有人来给萧家开枝散叶,这些关系又有何用?
  所以,这仇怎能不记恨?
  萧天和这一出言,那边的韩德让也是站了出来,“萧大人说得极是,臣也是觉得杀了杨璟实属不智之举,倘若能让他为我大辽所用,微臣敢肯定,此人必将是一个治世之能臣,还望大汗三思。”
  听得两人所言,耶律休哥面生怒意的瞪了瞪他们,继而转首道,“大汗,使不得,斩草不除根,必有大患!”
  高台之上,耶律贤再次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朕不杀他,一是因为爱惜他的才华,二来,也是因为国师有言在先,此人杀不得。”
  说着,耶律贤伸手在殿中诸多汉臣身上指过,“朕既然可以容得下他们,自然也可以容下他,士为知己者死,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察觉朕对他的恩情丝毫不亚于宋国的皇帝!”
  说着,耶律贤双目紧紧盯着杨延昭,“杨璟,你终究会是我大辽的人!”
  道完这些,耶律贤唤出了韩德让,命他在上京城中给杨延昭寻了个宅子,稍后,竟是散朝离去了。
  直到这时,作为事情主角的杨延昭才睁开了双眼,这辽国皇帝竟然没有杀他,还想着以德报怨,将自己纳入帐下,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很有诱惑力。
  可是杨延昭心怎会放下那不共戴天之仇,在这上京城中独享荣华富贵?
  如今,辽国皇帝不杀他,恰好是老天给了报仇的机会,只要自己不死,终有一天会取你耶律休哥的首级,杨延昭在几名宫帐卫的看押下,一边走出大殿,一边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这耶律贤似乎真的动了求才之心,将杨延昭安排在上京城一间几进几出,临湖环树的幽静雅致的宅子里,甚至还派上了几名沦落在辽朝的中原人来做他的仆从。
  屋子中的浴盆中冒着腾腾的热气,两只炭炉烧的正旺,杨延昭面无表情的坐在浴盆内,这冰冷的表情让在一旁伺候的中年官家极为的心惊胆战,提着添热水的木桶小心的向浴盆里加着水,稍后弯腰低首,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谄媚笑意,与杨延昭道了个礼,便提着木桶出门候着了。
  待那木门关上之后,坐在热水的杨延昭眼用手在胸口滑过,那里,有着数道寸许长的伤疤,在白皙的胸前显得尤为刺眼。
  这是他与那神秘宫装少女一战后留下的,但具体是怎么产生的,杨延昭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她的真气所伤,也或许是摔落在地,被盔甲所划伤的。
  但不管如何,这些伤疤提醒着他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提醒着他有一帮兄弟死在了云州城。
  握紧的拳头砸在了浴盆中,水花溅起,使得袅袅弥散的雾气中扬起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片刻之后,如细雨垂落而下,洒在那消瘦的身体之上。
  好一会,杨延昭才将心中的戾气给压制了下去,只要不死,这笔账迟早是要算得,双目中jīng光闪过,将水中的玉虚抓入手中,继而慢慢的闭上眼,开始运起功法来。
  屋中,炭火烧的吱吱作响,那候在外面的管家进来添了几次热水,这期间,杨延昭一直的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如同老僧入定,坐化参禅。
  许久,杨延昭睁开了双眼,脸上闪过愠怒之sè,剑眉也随之紧锁,这丹田处的光球到底是何物,为什么用了道家的‘天辰诀’、‘魁衍经’都没效果?
  甚至连‘妙法莲华经’都默默的念了数遍,可依旧丝毫起sè都没有。
  将玉虚举起,它依旧是通体剔透,和往外并无二样,杨延昭也可以感觉到那丝微弱奇妙的联系仍然存在,可就不知为何用这数次救他xìng命的宝物来化解眼前的难题。
  许久,只得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拿起放在旁边案几上的团花玉簪子,将洗尽污垢与血迹的长发绾成一个髻。
  案几的另一侧,摆放着一件玄白sè织锦绣金边的长袍,一条藕荷sè暗花祥云棉锦裤,两条石青长袜和一双暗花流彩云靴。
  这陈姓管家倒是挺机灵的,为他准备的都是宋朝的衣着,可即便如此,杨延昭对他也生不出信任之感,只是因为这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是辽朝皇帝派来的人,或许那憨厚老实的面孔背后便是一把刺向他后背的长刀。
  穿上厚实的长袍,杨延昭神清气爽了不少,望着屋里的那面不满水汽的铜镜,朦胧之中映着一张消瘦憔悴的脸。
  已经有数月未瞧见过自己的模样了,如今看到,杨延昭恍惚间竟觉得有些陌生,思绪纷乱之中,不由得想起了远在汴梁的柴清云等人。
  云州城一役,自己生死不明,大概朝廷会认为他死了吧,如此,她们怎受得这如同天塌地陷的噩耗?
  此刻,是不是在以泪洗面,让人心痛的悲伤着?
  心莫来由的疼了起来,双眼中竟是滚出了几滴泪珠来,顺着消瘦的凸出的颧骨滑下,滚落在梳妆台前地下扑着的毛绒地毯上。
  “哒哒……”
  屋外传来敲门之声,杨延昭忙伸手将泪痕抹去,不多时,那陈管家弯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大人,斡鲁朵那边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招大人进宫问话。”
  依旧是面无表情,杨延昭抬首朝门外望去,却是光亮一片,原来,他竟然在浴盆中坐了一夜,此刻,屋外仍是漫天大雪,将天地间照得更为明亮了。
  见杨延昭没有反应,那管家白胖的脸上满是不安之sè,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想开口,却又不敢出声。
  “出去跟他们说,我稍后就来。”
  听着这句话,那陈管家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忙点首唤来门外的小女童为杨延昭梳发,自个则是匆匆的回话给宫中来人。
  坐在铜镜前,身后的小女童用着干锦巾小心的擦拭着杨延昭长发上的水渍,也许是心慌,竟将手中的棉巾失手落在了地上。
  “大人……”
  语中满是惧怕,在铜镜内,杨延昭可以看到那与八妹差不多大的稚嫩脸上竟挂上了泪水,微微的叹了口气,低下身子,将锦巾捡起,胡乱的擦了擦长发,稍后将木梳递上前,对着那小女童轻声道,“头发也干了,现在乱的像那树上的鸟窝一般,帮我来梳理梳理吧,毕竟这头发,我可是够不着呢。”
  那小女孩怯生生的接过了木梳,看着杨延昭露出的温和笑意,终于很是认真的梳理起长发来。
  将小女童递来的毡帽放到一边,杨延昭看着那绾好的发髻,转身在小女童的脑袋上揉了揉,“很好看,我很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大眼中闪过一丝纯真的欣喜,小女童低声道,“陈末儿。”
  听着这话,已走到门槛处的杨延昭转首柔声道了句,“谢谢末儿了。”
  ??


 第二百九十七章 腐女OL(厚颜求订阅)

      出了屋子,客厅中,陈管家正卑躬屈膝的陪着一名面sèyīn冷,身穿黑sè厚袄之人说着话,而后者那则是脸朝着天,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想来便是那来传谕的皇宫内侍了。
  见到杨延昭,陈管家退到了一边,而那太监则是丢下手中喝着的茶水,用他那自以为很纯正的中原话寒暄了几句,便一哼鼻子,甩袖昂头,径直的往外走去。
  这番鄙夷的态度,杨延昭也是习惯了,既然他要留在辽朝伺机报仇,就得忍气吞声,傲骨可以有,但狂妄的自傲,是万万有不得。
  对那递来裘皮大氅陈管家摇了摇头,杨延昭跟着那内侍往外走去,大雪未散,四野里竟是一片白茫茫之景,院前几尺冰封的小河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瑞雪,几株青松挺立在风雪之中,给这银装素裹的物景添了丝许让人眼前一亮的绿意。
  门口,停着一顶软轿,轿身上雕镂锦簇暗纹,墨绿轿帏上祥云飞绕,轿顶四周顺着寸许长的丈青流苏,细细看来,颇显几分别致。 。。
  “请吧,杨大人。”
  这句话说得yīn阳怪气,道完,那内侍用衣袖遮面,但是轻笑之声却清晰的传进了杨延昭的耳中。
  不做理会,杨延昭面无表情的上了轿子,那太监虽有不满,但只能翻了翻眼,挥手让级别更低的灰袍小太监抬轿往宫中行去。
  坐在轿子中,外面的寒风嘶吼,顺着轿帏的周边钻进了轿子,顿时犹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即便杨延昭是习武之人,仍觉得有些不适。
  他的宅院本就离攻城不远,再加之风雪天这些太监心中尤为的挂记着屋中的炭炉火盆之物,脚下的步子便不知觉的快了许多。
  进了宫门,那太监抖了抖风雪皮帽和裘皮披风上的落雪,跺了跺脚,这才发现一双毡靴已经湿了大半,转头再看连衣角都未沾上雪花的杨延昭,不由得心中生出了怨怒之气,又是用力的跺了几下,这才甩过袖子撇嘴道,“随我来吧。”
  没有出声,杨延昭跟在那太监的身后,走在辽朝的皇宫内,这次,显然比昨天惊鸿一瞥看得要仔细多了。
  大雪虽然漫天而下,却依旧遮掩不住宫阙皇城的琉璃玉璋,放眼望去皆是粉墙环护,雕楼画栋。飞檐走兽栩栩如生,无所不尽毫发之相;兰阶玉石层层叠叠,遍是端庄jīng致之景。
  走了好一会,才在一座宫殿前停止了脚步,那引路的太监轻咳了两声,让杨延昭在外候着,继而小跑着进殿通报去了。
  立在台阶上,杨延昭左右打量了几眼,台阶两侧已被白雪所覆,白sè之中竟有着几株道不出名字的绿sè,而台阶之上则是红柱围拥雕花刻纹的宫殿,上方挂着蓝底镶金的匾额,书着‘淑德殿’三个金sè大字。
  不多时,那太监疾步而来,竟是对着杨延昭露出一个笑脸来,“杨大人,皇后娘娘请大人进殿。”
  轻声笑语,宛如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
  对着他微微颔首,杨延昭拾阶而上,走到殿门口,便见几个宫女和内侍守在一边,或许是被特地嘱咐过,这群人看到他皆是低首行了一礼。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却是好不奢华。想来是在自己的寝殿内,那昨rì所见的皇后萧燕燕并未戴金冠穿凤衣,红sè的长衫外套着件白sè绣花小袄,双鬟贴玉颊,高髻挽成翻飞蝴蝶状,头上饰着金簪花钿,身前案上摆放着的几盘果酥,此刻正用玉手拨弄着红艳yù滴的果子。
  听到殿门口传来的动响,忙抬起了头来,待看到是杨延昭走了进来,美眉中竟生出一丝明媚。
  耳边传来一句契丹语,那些宫殿内候着的侍女太监忙俯身行礼,退到了外面,如此之景,杨延昭更加的不明白了。
  突然间,心头猛地一颤,他想起了死在云州城的萧咄礼,此人正是萧家的人,难道今rì是来找他问罪来了?
  可那美若天仙的脸上为何露出的是笑意?
  “杨璟?”
  笑靥之下,便再次听得萧绰那空灵悦耳的声音响起,秀气的双眼很是玩味的打量着他。
  立在原处,杨延昭没有应声,也没有向前行礼,后者却丝毫不觉得恼意,手中捏着一只果子,放进红润的小口中,一边吃着,一边朝他走来,“发明瘦金字的杨大家?写出无数千古名句的大才子?”
  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萧绰狠狠的咬了口手中的果子,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稍后,又是咯咯的笑声响起。
  “哎呀,我说,你抄就抄呗,干嘛还把毛爷爷给搬了出来,真是笑死我了,难不成大宋的皇帝没有因你的霸气超然,把你关进大牢,甚至临时处死?”
  听得这话,杨延昭脸sè当即变了,如同遭了雷击一般,往后退了数步,指着满是笑意的萧绰,良久才很是惊愕的道了一句,“你也是……”
  将手中吃了还剩一半的果子随手丢到一边,萧绰将脸凑上前,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连续的问道,“火车有动车和高铁没?电脑用得是不是四核的?手机你那时候是有老美的苹果没?”
  很是急切的盯着杨延昭,见他仍是一副木愣的样子,萧绰的脸上生出了一些失落,独自低声念叨着,“果真和那些狗血的小说一样,虽然都是后世来的,却不是来自一个时代的……”
  正当她面露出忧伤之sè的时候,杨延昭这时也算是回过神来了,心中欣喜万分,对如同被抽了魂魄,蹒跚着往一边走出的萧绰道,“苹果那玩意俺穷买不起,也就整整国产货,权当是顺道着爱国了。我来得时候,说着要换主席了,东海那边也不安身,真不知道后面的习总能不能强硬一把,将小rì本给横扫了,虽然我是宅男,但心里面还是希望我大中华能够扬威四海,不再受那帮孙子气。”
  闻言,萧绰犹如重新焕发了光彩,扑上前抓着杨延昭的双臂,“照你这说法,我也就比你晚来一年!习哥哥上台了,倒了不少的贪官,大中华有没有救,我就不知道,因为我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了。不过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我这平时写策划的小老百姓能解决的。”
  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三大喜之一,而比这更让人欢喜的,或许就像杨延昭和萧绰这般,在异世相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前世之景,说道欢喜的地方,更是止不住的笑出声来,这怪异的情形使得殿外的宫女太监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们皆是萧绰的心腹,因而只能低下头,jǐng惕的看着四周,防止其他人看到,在宫内胡乱的嚼着是非。
  吃着果子,杨延昭翻着萧绰珍藏的一期‘花花公子’,看着里面眼花缭乱的暴露美女,眼中满是怀念之sè,很是不甘的感叹着,“我说,怎么你就能留下这么好的东西?我来得时候却是赤条条的,啥都没有?”
  将咬了几口的果子拿在手里,杨延昭好生的咽了咽口水,“你现在也是皇后了,这东西被辽国皇帝见到肯定会坏了你的形象,这样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先收着。”
  说着,便要将那‘花花公子’塞进怀里,见这情形,萧绰一把夺了过来,美目横着他,“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那天午休时我刚好在看这杂志,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袭来,便不省人事了,再醒来,便已经成了萧绰,而这杂志就被我压在身下。”
  将手中的果子囫囵的啃了几口,杨延昭身后便要去抢那杂志,“你一姑娘家看这个多有伤风化,还是给我算了。”
  见他伸来了手,萧绰用杂志在他手背上敲了敲,瞪着眼如同要发怒的小老虎,“扯淡,姐当初看得东西可多,说不定你电脑的库存都没姐多,姐走的路线便是外表纯洁,内心够腐够强大!”
  说着,还扬起了头,让人不可直视的美丽脸上满是yín、荡猥琐的笑意,这时,杨延昭明白,对方不仅是个OL,还是个抵抗力足够强大到爆了他的腐女,这哪里是他能惹的,忙讪讪的笑着将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不再去看那秋波流转的美目中投shè出来的挑逗之sè。
  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之sè,随口便道了句,“你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辽人?”
  闻言,萧绰眉宇间生出一丝抑郁与忧伤,“这是我能决定的么?若是可以,我还不愿意来着鬼地方。不过有时候想想,也得感谢老天爷,至少它没让我出生在战乱之中,没有生活在艰难困苦之内。”
  说着,抬首望向杨延昭,眼中闪出一抹明亮,“你我是同一类人,有着不敢与外人说道的秘密,不如留在辽朝可好,时常也能说说话,也能解一解思乡之苦。”
  闻言,杨延昭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萧绰则是蹙眉不解的问道,“为何?在宋朝,你也只是个摆不上台面的小官,即便今后一帆风顺,也最多只是个宰相。留在大辽,凭你的本事,再加上我得照应,rì后拜相肯定是轻而易举,甚至连封王也不是件难事。”
  依旧摇了摇头,杨延昭轻声却无比郑重的应道,“因为我是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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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八章 琼娥公主

      美若杏核的双目顿时失去了光彩,殿外,不知何时风声渐吼,似乎是寒凉之气窜了进来,将先前欢乐的气氛给彻底的冻结了。
  殿外那候着内侍刚要进来换炭火,却察觉到这骇人的寂静,顿时吓得弯身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愿意?我们两本来就不是这一世的人,又何必分哪些所谓的辽人与宋人,再说了,后世哪里还有辽宋之分?”
  萧绰开了口打破了沉寂,语中多了丝急切,似乎很想让杨延昭打消了心中的主意,继而死心塌地的留在辽国。
  “很多时候,我们身上系着太多的东西,在这尘世间待得越久,到头来越是由不得自己了。”
  杨延昭脸上露出一个苦笑,继续轻声说道,“想当初,我只想做一个富家翁,过一过吃喝玩乐的rì子,倘若那时候遇见你,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留在这里,这样整天遛狗逗鸟,调戏调戏小媳妇,岂不是很快哉?。。
  可是如今,走到这一步,我便不再是当初的我了,在汴梁城,有着我心里最为牵挂的亲人,在云州城,有着我不能忘记的深仇大恨。”
  “所以,我不能留在辽朝,更不会为辽朝所能,今后能做的便是发兵伐辽,为那些战死的弟兄报仇。”
  毫无隐瞒,杨延昭将全部的想法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萧绰沉声不语起来,确实,二人横空而来,本是无依无靠,但奈何时rì久了,也有了割舍不下的牵挂,人本来就是容易动情的生物,倘若是真的做到了无情无义,又怎么会孤夜里望月独泣?
  可正是因心中放不下的思念,萧绰却是越发的渴望杨延昭能留下来,即便耶律贤对他很是宠爱,一声话便能掀起辽朝的风雨,但这些哪能与一知心人相提并论?
  脸上闪出一丝的决绝,再次盯着杨延昭,一字一顿的说道,“哼,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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