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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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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贤脸色惨白一片,耶律牙山可是耶律休哥之子,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今日这狩猎就变得复杂了开来。
就在耶律贤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便见杨延昭跳下马,朝着他走来行礼道,“大汗,你可安好?”
这一声低呼,使得耶律贤回过神来,迈开步子想要上前去查看耶律牙山的情况,可是身形刚跨出,便又收了回来,脸上多了丝阴沉的戾气。
见这情形,杨延昭心中一阵暗喜,先前他之所以没有跟在韩德让和萧天和的身后冲进林子里去追捕那受惊的麂,便是因为身后那道仇恨的目光。
此刻,他杀不了耶律贤,也很难杀了耶律休哥,但要对付这个被恨意冲昏头脑且骄傲自负的契丹人少年权贵,还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杨延昭故意稍稍的移动了位置,从耶律牙山的角度望来,他与耶律贤在一条直线上,所以冷箭偷袭的时候,只需侧过身子,那便可以来个祸水东引。
事情很是顺利的朝着杨延昭预期的发展,在他压制下心中击杀耶律贤的冲动之后,耶律牙山果然没让他失望,一支箭矢射了过来。
既是找死,杨延昭向来是不会留情的,更何况没有比眼下这个更适合杀人的机会了,所以从弯弓到射箭,几乎是一气呵成,不过是几息的功夫便取了那耶律牙山的性命。
“大汗,西殿供奉官死了。”
听得这消息,耶律贤面色已恢复如常,双目盯着前方围着死去的耶律牙山忙做一团的众人,好一会才下令道,“去,将北院大王找来。”
转过首,耶律贤盯着杨延昭,许久之后,叹了口气,“你不该下杀手的,即便朕很欣赏你,想要重用与你,可你终究不该杀了耶律牙山。”
面色露出一丝苦笑,杨延昭明白,这时候,他得装出无辜的模样,才能仍耶律贤有救他的心思。
“在下一时心急,也未想多少,只愿为大汗击杀了宵小,却不想竟然错手杀了耶律少将军,等耶律大王来后,杨璟愿意以命抵命,不让大汗心中为难。”
似乎没想到杨延昭竟无半点求饶之言,耶律贤有些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初次相逢的情形,那大殿之上,他也是这般,铮铮傲骨,淡然的面对生死。
那时候,耶律贤便很是渴望这样的人来他麾下,为大辽好生的效命,可如今,刚刚得到杨延昭的效忠,便要将他丢出去么?
莫名间,耶律贤竟有些说不出的不舍,大辽需要这样的人,他也需要这样的人来辅助成就一番霸业。
心潮有些涌动,此刻,他也生出了些许的其他想法,即便是杨延昭出手狠了些,可若是耶律牙山那根箭便是射向他的,那又会怎样?
耶律休哥历经两朝,身居北院大王,手握大权,更为重要的是他乃是穆宗一脉,而当年,正是穆宗杀了自己的父汗。
此事,在耶律贤心里一直是道跨不过去的坎。
思量至此,耶律贤双眸中闪出一丝的厉色,倘若这次,耶律牙山杀得不是杨璟那又该如何?
白皙的手狠狠地握着檀木弓,耶律贤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一口一口的呼出白色的雾气,见他这般,杨延昭立在一侧,知晓先前的话起了作用,便不再出声,等着耶律休哥前来。
“驾!”
马蹄声大作,由远及近,十数人打马而来,震得积雪簌簌落下,为首之人正是满脸焦急之色的耶律休哥。
快马疾行,马还未停下,耶律休哥便跳了下来,匆匆上前,稍后便听的一声惊呼,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将已经断了气的耶律牙山拥入怀里,声声悲切的呼唤着,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无不动容。
突然间,如同走兽咆哮的低吼声响起,随即便见耶律休哥转过首,用满是杀意的目光盯着杨延昭。
被这骇人的眼神盯住,杨延昭面无表情的回视着,身子则是移动了几步,挡在了耶律贤的身前。
“锵!”
耶律休哥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刀,大吼着朝杨延昭劈来,似乎要将他活生生的劈了,才能解去心头之恨。
“放肆,耶律休哥!”
一声低喝响起,寒风霜雾之中,铮亮的刀锋闪着耀眼的寒气,在离杨延昭还有数尺的时候停了下来。
耶律贤越过杨延昭走上前,身上的袄衣泥渍斑斑,显得尤为显眼。
“耶律休哥,不得放肆,耶律牙山竟然敢大逆不道的射杀朕,若不是杨璟出手,朕怕是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手中的短刀依旧举着,耶律休哥的眼中浮现出震惊与疑惑之色,半晌,刀滑落在地,刀尖朝下半截埋在了雪泥之下。
单膝跪地,耶律休哥很是悲愤的说道,“大汗,这些年来耶律休哥一直谨记着太祖之训,丝毫不敢有异心。牙山虽然平日里顽皮,但也不至于做出刺杀大汗的忤逆之事,想来是这宋贼在其中使奸,望大汗明察,将此人交给臣以报牙山之仇!”
最后一句耶律休哥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杨延昭给活吞了,而他的身后,北院枢密耶律翰等人皆是单膝跪下,一道请命着。
即便是耶律斜轸,迟疑了片刻,也与众人一般,恳求耶律贤交出杀了耶律牙山的杨延昭。
“哒哒哒……”
匆匆赶来的韩德让与萧天和跳下马,在众人身上扫过,心中当即大叫不好,可是此番情景他二人也不好出言纳谏,只得立在一边,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却无计可施。
“大汗,臣愿意卸去北院大王之职,只求大汗能让臣手刃了这宋贼!”
听到这句话,杨延昭心中一惊,偷偷的瞄了眼耶律贤,他脸上也是震惊之色,震惊之下似乎有些犹豫。
另一边,耶律翰等人纷纷劝着耶律休哥,并苦谏耶律贤杀了杨延昭,切莫寒了自家老臣的心。
耶律贤冷若冰霜的脸渐渐的有了不忍之色,见他这般,杨延昭却是心慌了,手在胸口摸了摸,那里藏着一柄匕首,是他夜晚出去查探地形时顺到在一家兵器铺子偷的。
突然间,耶律休哥拔起地上的短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大汗,今日你若是不答应,我便死在这里。”
这一举动,又是引来无数的惊呼,那耶律贤叹了口气,回过首看了杨延昭一眼,这一眼中,有惋惜也有不舍。
如此,杨延昭怎能不明白,伸手进怀里,便要取出匕首来挟持耶律贤,就在这时,一道强大的气势袭来,硬生生的将他手定在了半空中。
抬起头,北边天际光芒大涨,眼前的景色似乎融化在了这如彩祥光之中,青松落雪,鸟飞云野间,兽走丛林里,似乎,所有的一切变得安闲开来。
见此,杨延昭心里大骇,究竟是何人,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修为,相隔甚远只靠一道气势就让他动弹不得。
更为惊人的是那漫天的光芒,纯净无瑕,犹如降于九重天之外,圣洁的让人不敢直视。恍惚之下,更是能影响人的心境,这丝毫不亚于佛家的梵音与道家的心经。
来者到底是谁?
在杨延昭满是疑惑之时,上京城宅院内,正与陈末儿说着话的陈管子身子猛然一僵,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不见,双眼中竟有些惧怕之色,“那疯子下雪山了……”
“爹,你说什么疯子来了啊?”
回过神,陈管家在陈末儿头上揉了揉,满是疼爱的笑着道,“没有,爹是说今天又要起风了,说不准还得下雪呢!”
??
第三百零九章 心有青莲 可吞日月
果真如陈管家所说,刚露了半边脸的晨光在骤起的寒风里不见了踪影,层云密布之下,又见白雪飘洒。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落在众人的身上,钻进了衣领内,却没有人去在意这冰凉之意,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天际飘然而来的那道白影。
似乎比那雪花还要轻盈,脚尖踏雪,长发飘飘,衣袂舞动,恰是云霄之上仙人下了尘凡,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有丝毫的逾越放肆之举。
几个幻影之后,来人出现在了耶律贤的身前,杨延昭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颧骨凸出,鼻梁高挺,与一般的辽人无异。
只是他脸如雕刻,五官分明,眉长入鬓,双眼极其清澈明亮,加之身上隐隐约约有着流光缠绕,竟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气。
察觉到杨延昭的打量,后者抬起头,似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顿时,只觉得一道说不出的深邃意念笼罩着全身,犹如潮水澎湃而来,将他的心智冲垮,心生无限的敬畏,任何想法都变得苍白起来,只有伏地跪拜才是唯一的念头。
冷汗滴落了下来,此刻杨延昭眼前白光一片,满脑子皆是踏空而来的仙人,靡音茫茫,花羽纷飞,彷佛见到了不可亵渎的上仙,心中满是跪地叩拜之意。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嘴中散出淡淡的腥味,不知何时,他的身体能动了,警惕的往着那白衣人,并伸手将额头上的汗珠抹去。
来人眼中露出一丝惊奇,稍后才转过头,与那耶律贤微微颔首,“大汗,我今日来与你讨一个人。”
闻言,耶律贤心中已经有了分晓,望了一眼面色阴沉的耶律休哥,还是恭敬的小声问道,“国师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耶律贤自当从命。”
抬起宽大的袖袍,白衣人指了指杨延昭,“我要得便是他了。”
“不行!”
白衣人话音刚落下,耶律休哥便出声吼道,“此獠作恶多端,还杀了我的幼子,怎么就这样放过他!”
听得这句话,白衣人转身望向了他,嘴角轻轻的扬起,“你是说杀了他,杀了这个我想要的人?”
语若遮日之闲云,亦如抚雪之流风,不带尘烟,似乎即便是嬉笑怒骂,都是那般的风轻云淡。
见白衣人道出这句话,耶律贤面色变得慌张起来,耶律休哥身旁之人也是急忙的朝他使眼色,更有急切的耶律斜轸竟是拉着他的衣袖,示意勿再多言。
甩开耶律斜轸的手,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不安,耶律休哥扬起了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杀人偿命,理当如此,国师不会连这个妇孺皆知的道理都不明晓吧?”
“杀人偿命……”
白衣人低声念叨着,彷佛听到了一句可笑之言,竟是放声笑了,突然衣袍飞扬,漫天华光如瀑布飞天而降,强大的气势让人只觉得呼吸困难。
右手抬起,一道水流般的光晕袭向耶律休哥,后者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光晕束着飞到半空之上。
“大辽这地方,我耶律明想要的人,还有人敢不给?”
张扬的笑着又一次传散开来,见耶律休哥满脸的痛楚之色,那耶律贤忙上前行礼满是央求的说道,“老祖宗,逊宁叔祖并非存心冒犯,他只是因丧子之痛一时乱了头脑,还望老祖宗手下留情。”
“也罢,耶律肆那家伙后继的香火也剩不了多少,便不惩罚与你了!”
说着,收了光晕,那耶律休哥跌倒在地,满脸的惨白,先前他是对这整日里装神弄鬼,故作玄虚的国师很不屑,可是直到刚才,离死亡那般的近,却让他顿时明白了,有时候,有些人,确实可以动一动手指便要了你的性命。
正是那匹夫之怒,血溅万里。
当然,更让耶律休哥心惊的是这平日里好生讨厌的国师也是出自耶律一脉,辈分更是在他之上,如此哪里还能有不敬之心。
没有理会惊心后怕的耶律休哥,白衣人耶律走向杨延昭,脚下的流云锦鞋轻飘如飞,踏雪而过,却不留片刻痕迹。
“跟我走吧。”
声音依旧恬淡,却不容人出言,似乎,这句话便是事情的结局,任谁都无法来改变丝毫。
“为何要随你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杨延昭道了这么一句话来,额头上虽然不断有汗珠溢出,但是话语却很平静,平静的听不出有半点的敬畏和惧怕。
耶律明也是冷了片刻,稍后竟毫无恼怒的笑了起来,“跟我走,可以活下去。”
眉头紧锁,杨延昭思索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
“很好,你不会觉得后悔的。”
耶律明双眼中露出欢喜之色,也不再去看耶律贤等人,身上光芒再起,将杨延昭包裹在内,二人在飞雪之中渐行渐远。
在半空之中,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却已经行了千里,这让杨延昭暗自吃惊,御空而行,至少是炼气以上的高手才具备的能力。
而携着一人还能如此快的御空穿行,这岂不是接近大成的修为?
震惊之下,杨延昭也越发的肯定了心中所想,辽朝境内,能有这等本事的,除了能与中原儒道佛三派抗衡的巫教之外,并无他人了。
待耶律明停下身形时,杨延昭才看清周围之景,他已经到了一座高峰之上,眼前林立着众多的宫殿,琉璃瓦红砖墙比比皆是,奇珍异兽的石雕也是随处可见,最为吸引他注意的便要是那众多奇装异服并做着各种张扬动作的人物雕画。
有的摇头乱舞,有的瞪着大眼嘶吼,有的竟举刀自残……
又是一阵光晕升起,再站稳身形,却是到了一座宫殿之内,大颗的夜明珠散着淡淡的光晕,口中含着圆日的珍兽香炉吐着袅袅的清香。
“师尊。”
清脆的声音响起,这时杨延昭才看到宫殿内仍有一人,正是那日封印他的神秘宫装少女。
只是此刻,对方并未着宫装,穿着绣有腊梅吐蕊的白色短袄,胸前翻着白色的异兽茸毛,样貌依旧美丽动人,只是脸色惨白,像是有疾在身。
见到她,杨延昭自然是生出了恨意,虽说对方是女流之辈,但倘若没有她出现在云州城,那夜夜袭中便可轻而易举的斩杀了耶律休哥,也不会有满城将士战死的惨剧发生。
双眼中的怒火没有半分的掩饰,这时,左婆娑也是发现了杨延昭,大眼中露出一丝的惊诧,“师尊,您怎么把他……”
耶律明没有应声,伸出右手,凝出一道光芒,在左婆娑的脸上绕过,片刻后收了功力,柔声道,“婆娑,你的伤势还未好,回去歇息吧。”
无视杨延昭的怒火,左婆娑扫了他一眼,便与耶律明作了礼,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耶律明衣衫再次舞动了,潮水般的气势朝着杨延昭汹涌而来,后者大惊之下,却无处可躲,只觉得身体吃痛的很,似乎下一刻,便要被这气势给硬生生的撕碎。
鲜血滴落,染红了衣袍一片。
双眸之中也开始渗出血来,视线变得模糊开来,即便杨延昭牙齿将嘴唇给咬破,也不济于事,神识越发的混乱。
正在这时,杨延昭胸口生出一道幽幽的绿光,玉虚从他怀里浮现出来,犹如利刃一般,吹苦拉朽的将耶律明所压来的气势给斩断。
“咦,既然是道家的玉虚和佛家的禅叶,看来果真如婆娑所说,身具道佛两家机缘,不过有没有做我徒弟的天资,还得再试试你有几分重。”
低声念叨着,耶律明打出几个手印,强大的气势喷然而出,大殿之内,桌椅之物碎裂。纷纷如同凭空生出了风暴,遍地狼藉。
又是增了几倍的气势朝着杨延昭袭去,而后者体内的封印圆球像是与这气势产生了共鸣,在丹田上的青莲上飞快的运转开来。
即便是玉虚,也像是被这强大的气势给压制住了,幽幽绿光有着减弱的趋势,使得杨延昭身上压力大增,胸口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不行,在这样下去,会死的。
一定不能死!
恍惚之间,杨延昭想起了耿元符,想起了在某个午后喝着茶,听他讲道论学的情形。依稀还记得那时候耿元符说过,天下武学本同宗同源,本属一脉,只是后人强加分了派系,立了门户之见。
不知为何,这句话在脑中越发的清晰起来,随即便是杨延昭所学的‘天辰诀’,‘魁衍经’以及‘妙法莲华经’一一浮现了开来。
彷佛又一次看到了幻像,虚幻之中,那些心经字迹竟然皆是变的金光闪闪,跃然而出,一个的单独浮现了出来。
朦胧之中,有了些明悟,往日里不曾明白的道理却因为金色字迹不一样的组合变得通透起来,那重新排好顺序的字迹窜到了丹田,绕着那四瓣青莲快速的转动起来,将威压杨延昭的气势快速的吸入丹田,使得本是花苞的青莲隐隐约约有绽开之势。
耶律明也是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正待他欲收起功法时,只见玉虚身上的四瓣禅叶缓缓的张了开来,幽绿的光芒顿时大涨开来。
而杨延昭的体内,那些金色字迹猛地钻进了青莲内,青莲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那叶瓣竟也片片张开。
顿时,那本是光亮异常的封印光球被带着金色的幽绿所吞没,杨延昭只觉得灵台一阵清名,四周的一切再次变得无比清晰,就连迎面扑来的耀眼的气势,都能看清其中如流水般的波动。
难道自己进入到了炼气境地了?
看着耶律明的气势如潮水汹涌而来,杨延昭随心的聚起周边的灵气,化作一柄长剑,破浪而去,直斩他的面门。
我心有青莲,可生天地,青莲花开,可吞日月。
第三百一十章 做我徒弟
那柄灵气剑不到七尺,在它出现之后,玉虚莫名的旋转起来,便见一道绿色倾泻而出,洒在剑身之上,顷刻间,光芒大涨,灵气剑变得通体幽绿,竟是硬生生的将耶律明的气势给斩成了两半。
一剑斩暗潮,风平,浪也止。
收了玉虚,上面的四瓣禅叶不知何时缩小了一半,如今从瓶口算起,只能裹着一半的瓶身,但禅叶的纹理更加的通透了,甚至连筋络都能瞧得仔细。
而剩下的一半瓶身中,那一抹妖异的鲜红再次活跃开来,如同灵蛇一般游走着,使得玉虚更添了几分褶褶光彩。
气喘吁吁的杨延昭将脸上的血渍抹去,一边警惕的盯着耶律明,一边用着神识查看着体内变化。
此刻,丹田处的四瓣莲花翠绿欲滴,花瓣上一丝红色在快速的移动着,却是前些日子消失不见与玉虚上相似的神秘红色。
莲花蕊上,散着一层金色,恰是之前那些字迹所发出的光芒。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能吞噬了婆娑的‘月华印’,还借本座的灵气做了突破,当真是让人惊奇。”
耶律明擦去嘴边的淡淡血迹,轻笑着说道,虽然之前他没使出全力,但功法被破,自然是要受到反噬,因而不可避免的受了些内伤。
闻言,杨延昭忙收回神识,双手握拳,身子绷紧如弦,紧紧的盯着他,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见这情形,耶律明却是笑了,负手走在残败不堪的大殿内,似乎在寻找什么,时不时的俯身捡起几只埋在废墟下的铜器。
此刻,耶律明似乎变成了市井上的小民,看着那碎裂的桌案瓷器,脸上满是肉疼之色,更有捶胸顿足的懊恼叹息。
宛然间由高高在上的仙人神祗变成了嬉笑怒骂的风尘之人,这不禁让杨延昭有些惊诧,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究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他思索之际,一道身影如风般的吹进了大殿,带着淡淡的清香,却是先前离去的左婆娑。
见本是完好的大殿变被毁的残败不堪,那漂亮的脸蛋上满是震惊,竟愣在原地,呆滞住了。
“婆娑,你来的正好,快来给为师找找,我那汉朝的蟠螭青铜铃可完好!”
被耶律明焦急的唤回了神识,左婆娑大眼盯着满身是血,但精气神却异常充足的杨延昭看了片刻,脸上又是生出一番吃惊的模样。
封印是她种下去的,以左婆娑的修为,还不能随心所欲的使出那‘月华印’,所以她动用了随身宝器‘玲珑玉’,但也因此受了内创,直到今日还未恢复。
所以眼下看到杨延昭不仅封印已除,而且修为还有所提升,怎能不吃惊,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耶律明的催促声音再次响起,左婆娑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开始随着他翻·弄一堆一堆残碎之物,寻找着还完整的器具。
忽然间,耶律明一阵欢喜的从木屑之下翻出只巴掌大的青铜铃铛,铃铛之上无角小蛇互相穿插重叠,盘旋出数道精致细美的蟠螭纹。
最为喜爱的东西还在,耶律明不由得松了口气,习惯性的轻轻摇动着铃铛,只听‘叮’的一声响起,便见铜舌飞了出去,而那铃铛应声裂成几片。
“我的蟠螭青铜铃!”
一声惊呼,耶律明满脸的慌张,捡起铜舌的手都在颤抖着,悲切的声音让杨延昭傻了眼。
这人到底是何种性子?
先前贝伦山上,可谓是天人飘然而来,待将他带到这宫殿内突然发难,再到现在为一些玩物器具悲痛欲绝,前后的反差,恍若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来。
伤痛了好一会,那耶律明突然起身转首望了过来,顿时惊得杨延昭运气了功法,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哪知那耶律明只是冲上来抓着他的衣襟,愤恨不平的指着被破坏殆尽的大殿道,“你可知道这里是我的法殿,里面有多少珍玩器物,如今都没了,不行,你得赔!”
听得这话,杨延昭只觉得脑子抽的厉害,半晌才好不容回过神来,伸手将他推开,“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若不是你莫名的出手,怎么会毁了这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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