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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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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当这番办,先去找二叔叔好生的说说情。
  猛地起了身,李继迁便要往外走去,可正在他打开木门时,一道烟雾扑面而来,当即就晕死了过去。
  ‘翠春楼’是夏州城中小有名气的酒楼,平日里打尖住宿,喝酒吃饭的人不在少数,因而酒楼中的小厮每日都得早早的起身张罗忙活起来。
  作为杂役,张小幺自然也不列外。
  好一阵子忙活之下,才将大堂与后院收拾干净,因为他是新来的,又被欺生的派到了马厩去添加草料。
  张小幺只得照着去做了,否者那斜眼的顾二狗又得与肥胖的掌柜说他偷懒,那这个月的银钱可就被扣光了。
  “呸,一个倚老卖老,一个吝啬鬼。“
  口中好生的低骂着,张小幺花了小半个时辰将马厩给打扫好了,这时太阳也露出了半个脸来,更是能听到街道上嬉闹叫卖之声。
  擦了擦满是麻子脸上的汗水,又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张小幺走到后院,见其他人已经吃了早膳,当即觉得肚子越发的饿了,赶忙端起凉透的清水稀饭沾着冷馒头吃了起来。
  可他还未吃完,便听到耳边传来顾二狗那恼人的声音,“小幺,赶紧的,去打扫房间了,否则客人该不高兴了!”
  虽有怨恨,张小幺也没有办法,为了糊口,只得任由他来使唤,忙三两口的将碗中稀饭吃完,陪着笑的往外走去。
  ‘翠春楼’每日都会给住宿的房间清扫,清洁的环境,再加上掌柜的布置了些书画花草文竹之类,顿时成了清新雅致的地儿,这也算是它生意能红火的重要缘由。
  好不容易收拾了两层,遭了不少的白眼,张小幺撇了撇嘴,这事情吃力不讨好,大清早的,又真有多少人愿意让他进去收拾屋子?
  不过如此也好,倒也能省事。
  手放在背后锤了捶发酸的背,张小幺继续向前,就剩下最后一间了,做完之后,便能找个地儿偷偷的歇上一歇,不再去听那顾二狗令人生恶的模样。
  “客官,小的是店里伙计,你这屋子可要清扫一番?”
  一连叫了几声,屋中都没人应声,张小幺正欲打算离去,可是手却下意识的伸出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门当即开了下来。
  似乎屋中并没有人,或许客人一早已经离去了,这般想着,张小幺便走了进去,可这一进去,当即就吓傻了。
  白色的罗曼纱帐卷起,床榻上,睡着两个人来,女子薄沙遮体,光滑如藕的小臂上隐约可见清淤之色,正被一穿着亵衣的男人搂在怀中。
  再向前走了两步,张小幺愣住了,即便是夏州城最为卑微的他也识得二人,女子是近日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李家大小姐,而男人面孔还显稚嫩,却是李家三房的掌权人,李继迁。
  这事情可就闹大了,张小幺一身冷汗,当即便要拔腿往外走去,可就在这时,那顾二狗几个小厮不知怎么走了进来,恰好与张小幺撞了个满怀。
  顾二狗刚要发火,眼光也扫到了床榻之上,当即张着嘴,下意识的道,“娘啊,这是……”
  很快,整个‘翠春楼’沸腾了起来,留宿之人与楼下的食客纷纷上来偷瞄两眼,还有什么比这消息还劲爆的,即便李家夏州城独大,这人的好奇心始终是挡不住的。
  “滚开!”
  不多时,便有人匆匆赶来了,见到来人,本是围着想要一瞧热闹的人当即一哄而散,愤怒的李家任何一房都不是他们能惹的。
  更何况眼前这吃了丑的二房。
  此刻,李鹤年的脸色涨的通红,手中攥着的马鞭,大步跨进了屋子,紫色菱花长袍上不知从何处沾着灰尘,梳理整齐的花白头发散乱了开来,而他却浑然不知。
  李鹤年进了屋子后,门外便有数十名魁梧的汉子守着,酒楼那肥胖的掌柜只得战战兢兢的在楼下翘着脖子张望着,并在心中默默祷告着莫要受到牵连。
  似乎有些出奇的寂静,并没有所预料的哭喊打骂之声,很快,便见怒气冲冲的李鹤年再度疾步走了下来,只是他手中的马鞭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染着鲜血的长剑。
  一直走到门前,李鹤年才发现手中提着剑,回过神来的他将长剑丢在了酒楼内,回首瞪了一眼已经吓傻的掌柜,一声冷哼转身离去了。
  不多时,楼上的侍卫扛着一床锦绣被褥离去了,在被褥的下面,一双小巧的女人脚很是明显的摇晃着。
  这是杀了人了啊!
  这场景让所有人脸色大变,仿若铁索捆绑在身,竟一步都不敢迈动,更是不敢上楼去那屋子中查看究竟。
  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一蹒跚落魄的身影走了下来,却是那披头散发的李继迁,神色涣散,面色极为憔悴,白色的亵衣上后背已经破烂开来,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将军府,胡管家脸色惨白的跑进了李继捧的卧室,仍躺在床上的后者见他这般慌张,不由的出声道,“出了何事?”
  “将军,那……那……”
  见老管家这般,李继捧当即心惊了,这胡管家在府中服侍多年,何时有过这般慌张,定是出了大事,遂冷声喝道,“说,到底怎么了!”
  “将军,大小姐……大小姐死了,二房将大小姐送了回来,说大小姐在酒楼与二将军私通……”
  听得这话,李继捧也顾不得疼痛,一跃从床上起了来,咬着牙,飞速的往外走去。
  待到前厅,看着被褥之上已经闭上双眼的李明珠,薄沙罗衫之下尽是血迹斑斑,猩红的双眼瞪得似乎要裂开,李继捧双拳紧握,,一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来人,替我将张宇,成新等人招来。”
  低低的话语犹如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骇人的杀气。


 第二百五十章 发了疯的疯子

  时日不过正午,在‘翠青楼’发生的事情还未在大街小巷中传开,数营的兵卒从城北的军营破门而出,李继捧丢下身后脸色发青的偏将不管,飞快的冲向城南。
  那里,李鹤年正铁青着脸,身体孱弱的幼子怎办求情,只让他觉得心中更加气愤,手在身边桌案上拂过,顿时杯盏落地,茶水四溅。
  “哼,你这不孝子,那贱货到底有何种好,竟让你这般的死心塌地,从今以后,不准再提那不知廉耻的贱货!”
  李鹤年看着跪在地上满脸灰色的幼子一脸怒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那身体孱弱的李家子一脸灰白,双眼空洞无神,只是嘴里呐呐自语道:“明珠死了,明珠死了。”
  整个人都麻木起来,就好似一个没有精气神的活死人一般。
  李鹤年看着他又是一阵怒火,“仓”的一声拔出身边护卫的佩刀,凌空劈了过去,锐利的刀锋到了头顶时却是停了下来。
  虎毒尚且不识字,他李鹤年又怎能真的下得了手?
  “哐当”一声,李鹤年将手中的佩刀扔在一边,转过身挥手道:“将这个逆子给我关押在柴房里面,严加看守没有我的手令,谁都不许去见他。”
  “是。”旁边身穿铁甲的护卫,从地上托起,已经失神的李继迁,将其带往柴房去。
  “唉”想到自己堂堂西夏望族,竟然出现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来,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还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那个贱人。
  李鹤年心里当然愤怒,恨水性杨花的李明珠,更恨懦弱无能的李继捧。
  “贱人,我李家的门楣都被你们姐弟两败坏个干净,今日,我就请众宗老出面,废除李继捧那个小畜生的将军之位,再杀了三房的李继迁,这样一来我李鹤年可就是李家的掌权人了。”
  想到这里,李鹤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虽然此事有辱门楣,但是只要我李鹤年掌的大权,那就是有辱门楣又如何?儿子可以再生,儿媳妇更是可以在娶。只要我掌握了大权,就是皇帝那又如何?”
  心思急转,李鹤年已经想到了种种都是破门灭家的毒计。
  “趁此机会先联系众位宗老。”
  想罢,李鹤年便高声唤道:“来人啊。”
  “老爷,有何吩咐?”旁边自有一个精壮的护卫从阴暗处跃身出来。
  李鹤年能够在偌大的李家里面肆无忌惮,凭借的就是手中的实力,这个护卫就是暗中保护自己和体李鹤年处理一些不方便明面处理的事情,像这样的护卫李鹤年身边足足有三百余人。
  “你去将,众位宗老请来,就说是我请他们过来商议有关李继捧那畜生的事情。”李鹤年淡淡的吩咐道。
  “属下领命。”那护卫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却说此刻李继捧正带着六营兵马往这李鹤年的府上奔去,此刻他已经完全被怒火烧昏了神智。一心只想杀了二房满门,为自家的姐姐报仇。
  李继捧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但是不代表这六营中的营将失去理智,只见六位身披明光铠的将军,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之后,一个面相忠厚,颌下三缕长须,手中一对金装锏的将军驱马上前对李继捧道:“少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做何?”
  他这却是明知故问了,李继捧和自家姐姐李明珠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雨,而且那李明珠更是在酒楼被李鹤年所杀,这个裨将若说不知道李继捧要去做什么那便是作假。
  但是他作为下属,有些事也不好开口,只好装傻问道。
  “做什么?能去做什么?我是要去杀了该死的李鹤年,杀光他满门,怎么,马将军有异议?”
  李继捧此刻双眼通红,面上煞气横生,就连纵横沙场多年的马将军也看的一愣。
  “少将军,我们就这么去杀李鹤年满门?”那个马姓裨将苦笑道。
  听得这话,李继捧,双眼一瞪道:“家姐被李鹤年那老匹夫无端杀死,作为弟弟的怎么能不思报仇?马将军你可是我父亲留下来辅助我的,当年要不是我父亲救你,恐怕你已经死在那沙场之上了,现如今家父不在了,难道你就要阻止我为家姐报仇?”
  “你和你姐姐的奸情,有谁不知道。若我是李鹤年,我也会杀死那贱人。’那马姓将军对李继捧和其姐姐李明珠的事情,极为不齿。
  虽然不齿,但是李继捧的父亲却是对其有恩,只得开口道“少将军,那李鹤年好歹也是朝廷要员,而且府上精兵不少,我们就这去恐怕不合适啊……”
  “啪!”
  一声清脆之下,那马姓将军脸上多了一道血印,李继捧血红的双眼盯着他,“休得多言,今日大仇必须得报,他李鹤年欺辱我姐弟多时,怎能再让他逍遥下去,难不成你们忘记了对家父的承诺了!”
  语中满是杀机,让人极为胆寒,听者无不低头,不再去看那狰狞的脸,几个带兵的裨将皆是暗自叹了口气,继而齐声道,“愿为将军调遣。”
  听得这话,李继捧猛再抽了一鞭,胯下的黑马顿时长嘶一声,撒开了蹄子往那城南疾行而去,他身后的几名裨将无奈的对望一眼,带着手下兵卒跟其后。
  很快,李鹤年府邸前掀起了腥风血雨,他身边有三百护卫,而红了眼的李继捧则有六营最为精锐的兵卒。
  厮杀如潮水涌开,鲜血遍洒,惨叫声连连,白日里就这般变了天,惊得四周百姓无不惶恐万分。
  “给我用弓弩射杀!”
  见李鹤年带人拼死抵抗,李继捧从身边护卫手中抢过短弩,扣动弓弦,箭矢很是精准的插进了一名大门内的侍从头颅里,溅起一抹鲜红。
  “你这孽畜,当真是疯了,胆敢来此造次,不怕宗族的责罚么!”
  一列列手持弓弩的兵卒列在门外,李鹤年当即胆颤了,不由得捶胸顿足的骂道,可听得他的话,李继捧却是仰天长笑起来。
  好一会才停下了肆无忌惮的笑声,狭长的双眼中露出浓烈的恨意,更是往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呸,老匹夫,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老家伙都觉得我李继捧碍眼,你更是三番两次的挑拨离间,今日便取你的狗命,也好给他们提个醒,这西北李氏谁才是掌舵人!”
  说罢,又是射出一箭,李鹤年身边护卫应声而到,惊得他面容失色,急往后退了数步,跌倒在地。
  “哈哈哈!”
  见着情形,李继捧又是狂笑起来,稍后脸色一变,满是戾气的大吼道,“给我杀!”
  应声之下,箭雨纷飞,又见鲜血漫天起舞,朱红的木门上瞬间插满了箭矢,而李鹤年的侍卫有躲闪不及者,便丧命于箭下。
  几轮箭雨下来,恢弘大气的门庭早已经破败不堪,抵抗的三百护卫也是所剩无几,护着失了魂的李鹤年往府里退去。
  刀起刀落,砍翻一名侍卫,李继捧也不抹去脸上的鲜血,咆哮着吼道,“还不追上去!”
  “兄长!”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却是换了衣衫的李继迁。
  见到他,李继捧不由得想起李明珠,双目怒瞪,染着鲜血的长刀直直的朝他劈去,“好你个李继迁,竟然还敢来找我!”
  “兄长,你若是信不过弟弟,尽管杀了我便是!”
  长刀呼啸,闪着寒光的刀锋停在李继迁扬起的额头前,鲜红的血液滴在他疲惫憔悴的脸上。
  “兄长,弟弟一直对你敬重有加,对明珠阿姐也是不敢有非分之想,此事背后有蹊跷,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作祟啊!”
  “哼!”
  手腕转过,长刀翻了个身,刀背拍在李继迁的身上,将他击得往后退去,白衣上更是染着一团血红之色。
  “李继迁,这里没有你的事情,给我滚,你我之间的事情,改日再算!”
  道完这句,李继捧便率先冲进了李鹤年的府邸,身后已经杀红眼的兵卒立马舞着刀跟了上去,那李继迁还欲说些什么,远处疾行而来的一个身穿甲胄校尉跃马下来,将他给拉住,“二将军,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是赶紧遂属下离去吧!”
  黯然失色的回过首,见到来人,李继迁听着耳边的惨叫,不由得低声道,“张浦,李家真的这样蒙难了么?”
  来人脸如刀削,寸许长的刀疤尤为明显,“二将军,将军此刻疯癫了,你若是留在夏州城必定极为凶险,不如带着愿意追随你的将士去宥州,以免去这无妄之灾。”
  “你知道这事情是谁在背后捣鬼是么?”
  没有应声,李继迁却问出个不相干的事情来,那张浦沉默了片刻,苦笑着道,“二将军,其实你应该比属下清楚,西北这块地,迟早会让某人寝食难安的。”
  一句话道来,李继迁身体忽然一震,半晌,抬首看着仍在厮杀的府邸,幽幽的叹了口气,“好,我这就回府去做准备,张浦你去营地召集愿意随我的将士。”
  “诺。”
  听得这句话,张浦当即点首应允,将手中的马让给李继迁,自己则是从李继捧兵卒中夺过一骑来。
  翻身上马,李继迁看着满是鲜血的宅院,眼中满是不忍,终究是回过头,一甩马鞭,往前飞驰而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瘦马再现

  夏州城,临水街,寂静一片,恰如冰雪过后,再无虫蚁之声那般,瞧不见半个人影来。
  近街的小茶肆也无了往日的热闹喧嚣,伙计与掌柜已经不知到了何处,此刻,一张木桌前坐着四人,正自斟自饮,恰是那掌柜先前赶不走的杨延昭几人。
  “公子,你这一招可谓不得不恨啊,如今一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灭了这党项李氏,我等也能回到汴梁,公子含冤得雪,当真是可喜可贺。”
  没有酒水,孟良便径直倒了一杯他很是喝不惯的苦茶,满脸笑意的以茶代酒,一饮而尽,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杨延昭没有举杯,也无欢喜之色,只得尴尬的扬了扬手中的空了的杯盏,有些气弱的道,“公子,是不是某说错了话了。”
  一边,焦赞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夯货,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子为人正气凌然,如今实则无奈使出这见不得人的手段,虽说是对敌,但利用女子性命来达成目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
  只是这种心结,也不是他做属下能够明面指出的。
  孟良见杨延昭不出声,焦赞自顾自的饮着茶水,平日里比较投缘,性情大大咧咧的崔平更是低首把玩着杯盏,当即有些慌了,伸手挠着头,不知犯了何种错来。
  一时间,小茶肆里竟变得无比寂静,只听得孟良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唉……”
  好一会,杨延昭叹了口气,“但愿如此,这是非之地终不能久留,希望经此一乱,李氏能元气大伤,不过上面那位要一个不留,还需你我动手才是。”
  闻言,崔平手中的杯盏倾翻,洒了一桌的茶水,而他也没去理会那洒满桌子的茶水,紧紧的盯着杨延昭,“教官,连妇孺也……”
  这话一出,正在喝茶的焦赞脸上猛地变了,即便是孟良,也没了先前的自嘲的窘态,皆是变成了凝重之色。
  没有出声,杨延昭低着头,三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来,而跟着他时日最久的崔平则是心凉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张了张嘴,又是合了起来。
  “吱呀!”
  茶肆木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暂且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寂静,是那外出打探消息的萧慕春回来了。
  “公子。”
  走到桌边,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几人,萧慕春想要开口询问,却听得杨延昭轻声道,“萧大哥,外面的情形如何?”
  “那李继捧摔人将李家二房满门杀尽,满身是血的疯癫痴笑,或许是杀到了兴处,竟又领着手下兵卒去了李氏各大宗族的府邸,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听得这话,杨延昭一握拳头,这灭门之事,他始终做不出来,否则刚才崔平提及时,他也不会沉声不语,如今有发了疯的李继捧代劳,倒是求之不得。
  心里激动了好一会,杨延昭突然每天一皱,“萧大哥,那李家三房呢?”
  “三房如今掌舵的是年纪年方十七的李继迁,人称二将军,此子生性敏慧,只是昨夜‘翠春楼’之后似乎也变得疯癫了,所以属下并未去打探。”
  ‘翠春楼’一事是杨延昭所策划,所以他自然明晓,李继迁他也见过,的确是个耳聪目明的俊朗少年,此人倘若留着,日后必定成党项一族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以,才选了李继迁。
  现在听到他疯癫了消息,杨延昭眉头紧锁了起来,右手食指又下意识的在桌面上敲打了起来。
  大悲大喜,悔至深处,痛道极致,都可能令人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而越是七窍灵通之人,越是容易受此影响。
  只是这种事情也并非决然而论,聪慧之人自由过人之处,这李继迁或许就是这其中之一,若是这种人存在,要找到幕后的指使者,自然不是难事,到时候他杨延昭岂不是遭受无休止的报复?
  眉头越来越紧,修长的剑眉甚至要拧成了绳索来,不知为何,杨延昭总觉得这李继迁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威胁,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拼命的回想着,突然间,只觉得心中如闪电划过,惊起无数的惧怕,他记起来了,‘李继迁’三个字是前世曾经见过的。
  那是西夏一国得以立国的关键,是这西北之国的开国皇帝,使得宋朝边界百年不得安宁的根源。
  “啪!”
  拳头砸在了木桌上,杨延昭站了起来,“都跟我走,去李家三房那里,这李继迁留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萧慕春等人心中一惊,还未弄明白缘由,杨延昭已经大步出了茶肆,他们只得紧跟其后,匆匆的离去。
  街巷皆是空旷的很,五人找不到马匹,只得徒步疾行,好一会,才到了那李继迁的府邸,大门紧闭,翻墙进去,里面除了些家仆,其余之人皆见不到踪迹了。
  不好,李继迁这是要逃离夏州城,看来他是有所察觉了!
  杨延昭心中一凛,当即转身,“快,随我去打探消息,这李继迁切不可放过!”
  见他说得这么郑重,萧慕春四人自不敢懈怠,跟着杨延昭快速的出了宅院,往那街道上疾行,好在李继捧是调集兵卒一道离去,才使得他们有机会发现了对方行踪。
  去往北城门的方向,数百名兵丁正快速前进,在他们队伍最前方,李继迁一身虎肩甲,本该挺拔的身姿因受了鞭伤,骑在马上背有些佝偻。
  他的一侧,是另一年岁小上几分的少年,骑在马背往前走去,稚嫩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显然有着不舍与局促。
  这不正是李继迁兄弟二人么?
  巷道中,杨延昭眼中露出冰冷清冽的目光,伸出手,从衣角撕下一块布巾来,遮住脸,见他这般,随行的萧慕春等人都照做了起来。
  “萧大哥,弩。”
  萧慕春忙将怀中的袖珍弩递给杨延昭,转过首,见孟良与焦赞都没有随身带着武器,遂将棱刺递给孟良,而那崔平则是取出棱刺给焦赞。
  “呵呵,多谢大哥,不过小弟还是有法宝的。”
  没有接萧慕春的棱刺,孟良拍了拍腰间的葫芦,这东西他一直带着,萧慕春每次问,都只是笑而不语,见他现在仍在卖关子,便不去理会的将匕首收了回来。
  另一边,杨延昭已经将弓弩对准了李继迁的脑袋,即便他带着头盔,这弩的爆发力也足以刺穿他的头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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