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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佛游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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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不想读者过多地来听这一类的描述了,因为我把它们留给了另一部篇幅更大的书;那书差不多就要出版了,里边概括地叙述了这个帝国由创建开始,历经各代君王的整个历史,特别叙述了该帝国的政治、法律、学术、宗教、动植物、特殊的风俗习惯以及其他稀奇而有趣的事情。眼下我主要是想描述一下我住在这个帝国约九个月的时间里发生在我以及公众身上的种种事情。
  获得自由后约两个星期的一天早上,内务大臣瑞尔德里沙(他们这么称呼他)
  来到我的寓所,只带了一个随身侍从。他吩咐他的马车在远处等候,请求我同他谈一个小时。由于他的身份和个人功绩,也由于我在向朝廷提出请求时他帮过不少忙,因此我很快就答应了他。为了我们之间听说方便我提出躺下来,这样我听他说话可以方便些,但他更希望我把他拿在手里交谈。他先是对我能获得自由表示祝贺。他说在这件事情上他自认为也有些功劳;不过他又说,要不是因为朝廷现在这个处境,我也许不会这么快就获得自由。“因为”他说,“在外国人看来可能我们的国势显得很昌隆,实际上却被两大危机所苦:一是国内党争激烈,一是国外强敌入侵的危险。至于第一个,你要知道,七十多个月以来,帝国内有两个党派一直在句心斗角。
  一个党叫做特莱姆克三,一个党叫做斯莱姆克三,区别就在于一个党的鞋跟高些,另一个党的鞋跟低些。事实上,据说高跟党最合古法,但不论怎样,皇帝却决意一切政府行政管理部门只起用低跟党人。这一点你是一定觉察得到的,皇帝的鞋跟就特别得低,和朝廷中任何一位官员比,他的鞋跟至少要低一‘都尔’(‘都尔’是一种长度,约等于十四分之一英寸)。两党间积怨极深,从不在一块儿吃喝或谈话。
  据我们估算,特莱姆克三或高跟党的人数要超过我们,但是权力却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担心的是,太子殿下有几分倾向于高跟党,至少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一只鞋跟比另一只要高些,所以走起路来一拐一拐。而正当我们内息方殷的时候,却又受到不来夫斯库岛敌人入侵的战争威胁。那是天地间又一个大帝国,据我们所知,他的面积与实力和我皇陛下治下的这个帝国及其他一些大国几乎不相上下。至于我们听你说到过世界上还有其他一些王国和国家,住着像你一般庞大的人类,我们的哲学家对此深表怀疑,他们宁可认为你是从月球或者其他某个星球上掉下来的,因为身躯像你这么大的人只要有一百个,短期内就肯定会将皇帝陛下领地上所有的果实与牲畜吃个精光。再者说,我们六千月的历史除了利立浦特和不来夫斯库两大帝国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其他什么地方。我下面要告诉你的是,这两大强国在过去三十六个月里一直在苦战。战争开始是由于以下的原因:我们大家都认为,吃鸡蛋前,原始的方法是打破鸡蛋较大的一端。可是当今皇帝的祖父小时候吃鸡蛋,一次按古法打鸡蛋时碰巧将一个手指弄破了,因此他的父亲,当时的皇帝,就下了一道敕令,命令全体臣民吃鸡蛋时打破鸡蛋较小的一端,违令者重罚。老百姓们对这项命令极为反感。历史告诉我们,由此曾发生过六次叛乱,其中一个皇帝送了命,另一个丢了王位。这些叛乱大多都是由不来夫斯库国的国王大臣们煽动起来的。叛乱平息后,流亡的人总是逃到那个帝国去寻救避难。据估计,先后几次有一万一千人情愿受死也不肯去打破鸡蛋较小的一端。关于这一争端,曾出版过几百本大部著作,不过大端派的书一直是受禁的,法律也规定该派的任何人不得做官。在这一切麻烦纷乱的过程中,不来夫斯库的帝王们经常派大使前来规劝,说我们在宗教上闹门户分立,违背了我们伟大的先知拉斯特洛格在《布兰德克拉尔》(即他们的《古兰经》)第五十四章中的一条基本教义。不过我们认为这只是对经文的一种歪曲理解,因为原文是:“一切真正的信徒应在他们觉得方便的一端打破鸡蛋。‘何为方便的一端呢?依我浅见,似乎只有听凭各人的良知了,或者由主要行政长官来决定。
  流亡到不来夫斯库的大端派深受其朝廷的信任,又深受国内党羽的秘密援助和怂恿,这样两帝国之间就掀起了一场血战,三十六个月以来,双方各有胜负。这期间我们损失了四十艘主要战舰和数目更多的小艇,我们还折损了三万最精锐的水兵和陆军。
  据我们估计敌人所受的损失比我们的还要大些。可是他们又已经装备好了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准备向我们发起进攻。陛下深信你的勇气和力量,所以才命我来把这件事说与你听。“
  我请内务大臣回奏皇上:虽然我是个外国人,不便干预党派纷争,但为了保卫皇帝陛下和他的国家,我甘冒生命危险,随时准备抗击一切入侵者。
  第五章
  作者用特别的战略方法阻止了敌人的侵略进攻——被授予高级荣誉称号——不来夫斯库皇帝遣使求和——皇后寝宫失火,作者帮忙抢救了其余的宫殿。
  不来夫帝国是与利立浦特帝国只隔一条宽八百码海峡的东北方的一个岛国。我还没有见过这个岛。自从得到敌人企图入侵的消息以后,我就避免去那一带海岸露面,为的是不使敌人的船只发现我,因为他们至今还没有得到关于我的任何情报。
  战争期间两国间的来往一律严格禁止,违者将被处死刑;皇帝同时下令任何船只统统禁运。我向皇帝提出了我构想的一个如何夺取敌人整个舰队的方案。据我们的前线侦察员报告,敌人的舰队正停泊在一处不容易发现的港湾,一但顺风,立刻起航。
  我向经验最丰富的海员打听海峡的深度。他们多次测量过,海峡中心高水位时有七十“格兰姆格兰夫”深,大约相当于欧洲度量单位的六英尺;其他地方最多不过五十“格兰姆格兰夫”。我向东北海岸走去,正对面就是不来夫斯库。我在一座小山丘后趴了下来,取出我的袖珍望远镜,看到了停泊在港口的由约五十艘战舰和大量运输舰组成的敌军舰队。然后我回到住所,下令(皇帝颁发了一份委任状给我)赶制大量最结实的缆绳和铁棍。缆绳的粗细与包扎线差不多,铁棍的长度和大小则与编织用针一样。我把三根缆绳拧成一股,这样就更结实了;同样,我又把三根铁棍扭到一起,两头弯成钩形。我这样将五十只钩子拴上五十根缆绳之后,又回到了东北海岸。我脱去上衣和鞋袜,穿着件皮背心走下海去,这时离涨潮大约还有半个小时。我赶紧泅水而过,中心部位游了大约三十码,直到我的脚能够得着海底。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到达了敌舰队,当敌人见到我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跳下船向岸边游去,约有三万多人。我拿出工具,把钩子在每一只船船头的一个孔里套牢,所有缆绳的另一端收拢扎在一起。我这么做的时候,敌人放射了几千支箭,许多箭射中了我的手和脸,不仅使我极度疼痛,工作也大受干扰。我最担心的是我的眼睛,要不是我忽然想到了应急的措施,一双眼睛肯定是没了。我前面已经说过,我在一只秘密口袋里藏了一些日常的小用品,其中就有一副眼镜,这些东西都逃过了皇帝派来的人的搜查。我把眼镜拿出来,尽可能牢地戴在鼻子上;有了这装备之后,就继续大胆地工作起来。尽管敌人还在放箭,好多箭也射中了镜片,但也只是对玻璃片稍有损伤罢了。现在我已套牢了所有的钩子,我拿起绳结,开始拉,可是船一动不动,原来它们都下了错,死死地停在那里,这样,最需要力气的活儿还在后头呢。
  我因此先放下绳索,铁钩仍旧搭在船上,取出小刀,果断地割断了系着铁锚的缆绳,这时我的脸上和手上大约中了两百支箭。接着我重又拾起系着铁钩的绳索,轻而易举地将敌方最大的五十艘战舰拖了就走。
  不来夫斯库人根本没有想到我要干什么,起初只是一片惊慌失措。他们看到我割绳,还以为我只是想让船只随波漂流或互相撞击而沉,可当他们发现整个舰队竟秩序井然地动起来而我在一头拉着时,立即尖叫起来,那种悲哀绝望的喊叫声简直难以形容,不可想象。我脱离险境之后,稍稍停了一会儿,拔出手上。脸上的箭,搽了一点油膏;这我前面已提到过,是我初到时利立浦特人给我的。然后我摘下眼镜,等到潮水略微退一些后,再带着我的战利品,涉水走过海峡的中心,安全返回利立浦特皇家港口。
  皇帝以及全朝官员站在岸边,等待这一次伟大冒险行动的结果。他们只看见船形成一大半月形向前推进,却看不到我的人,因我在水中,水已没过我的胸脯。当我到达海峡中心时,他们就越发愁闷了,因这时的水已没及我的脖子。皇帝断定我是淹死了,半月形的敌舰队正在向我们发动进攻。但过了一会他很快就放心了;我越往前走,海水就越浅,不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彼此可以听见喊声的地方。我举起拖舰队来的缆绳的一端,高声呼喊:“最强大的利立浦特皇帝万岁!”这位伟大的君王迎我上岸,对我竭尽赞颂,当场就封了他们那里最高的荣誉称号“那达克”
  给我。
  皇帝的野心很大,他要再找机会把敌人的船舰都拉回他的港口,甚至想把不来夫斯库整个帝国灭掉,划作一个行省,派上一位总督去统治。他想彻底消灭大端派的流亡者,强迫那个国家的人民也都打破蛋的小端,那样他就可以做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君主。但是,我尽力设法让他打消这种念头,从政策到正义,我向他列举了许多论据。我坦白地表示,我不愿做人家的工具,使一个自由、勇敢的民族沦为奴隶。
  这件事在国务会议上辩论的时候,大臣中最聪明的一部分人都赞同我的意见。
  由于我的这一公开而大胆的声明完全违背了皇帝的计划与政策,他因此永远也不会宽恕我。他在国务会议上以一种很策略的方式提到了这事。据说,最聪明的几位大臣至少是以沉默的方式表示了他们是赞成我的意见。可是另一些人是我的死敌,忍不住就要说话,旁敲侧击地中伤我。从此,皇帝与一小撮对我不怀好意的大臣之间就开始达成一项阴谋;不到两个月,阴谋暴露,却差点儿以我的彻底消灭而告终。
  最大的功绩在君王眼里又能算什么,你一拂逆他,不使其野心得到满足,再大的功劳也等于零。
  在我立下功劳的第三个星期,不来夫斯库正式派特使,卑躬屈膝,提出求和。
  不久,两国缔结了对我们皇帝极为有利的和约。和约的内容大家可想而知,我就不再叙述了。大使有六位,随行人员差不多五百人;入境仪式十分隆重,一点也没有损失主子的威严,也表示其使命的重大。和约签订之后,有人私下里告诉那几位大使,说我实为他们的朋友。我凭借自己当时在朝中的声望——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也确实在签约过程中帮了他们一些忙,他们因此礼节性地来拜访了我。他们先说了一大堆恭维话,赞扬我勇敢、慷慨,紧跟着以他们皇帝陛下的名义邀请我访问他们的王国。他们听说了许许多多关于我力大无穷的神奇传说,很希望能观赏一下我的表演,看看到底如何。我爽快地答应了他们,详细情况就不对读者们赘述了。
  我花了一些时间招待了这几位大使阁下,使他们无比满意又十分惊奇。我提出想请他们代我向他们皇帝致以最诚挚的敬意。大皇仁德远扬,举世同钦,在我回到自己祖国之前是一定要去晋见的。这样,我后来一次谒见我们皇帝时,就请求他准许我前去拜会不来夫斯库的君王。他到是答应了,可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态度十分冷淡。我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后来有个人悄悄告诉我,是佛利姆奈浦和博尔戈兰姆把我和那几位大使交谈的情况报告了皇帝,说那是我怀有二心的表现。不过我敢说,这件事情上我完全问心无愧。我第一次开始对朝廷和大臣们产生并非完美无缺的看法。
  有一点值得注意,这些大使是通过翻译与我交谈的。两帝国的语言和欧洲任何两个国家的语言一样,彼此差别很大。每一国都夸耀自己民族的语言美丽、有力,历史悠久,而对邻国的语言公然蔑视。可是,我们皇帝仗着夺了人家舰队的优势,强硬的要求不来夫斯特国的人用利立浦特语递交国书并致词。同时也承认,因为两国间的商贸往来很多,因为彼此都不断接受对方的流亡人员,又因为两个帝国都有互派贵族及富家子弟到对方国家留学以增长见识,了解异域风土人情的风尚,所以名门望族和住在沿海地区的商人、海员,几乎没有人不会说两国话的。这一点我在几个星期后去朝见不来夫斯库皇帝时就发现了。由于我的敌人们不怀好意,当时我正身处种种不幸之中,但这次朝见还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乐事;这件事,我以后还要在适当的地方加以叙述。
  读者也许还记得,在签订使我恢复自由的那些条款时,有几条我很不喜欢,因为它们使我看起来很像个奴隶;要不是当时万不得已,我是决不会屈从的。但现在我是帝国最高头衔的“那达克”了,再履行这样的义务未免有失身份;说句公平话,皇帝后来也没有提起要我做那些事。不过,时隔不久我就得到了一次为皇帝陛下效劳的机会,至少我当时认为我是立了一大功。一天半夜,突然有几百人在我门口呼喊把我惊醒了,由于突然被惊醒,我心里有些恐惧。我听到有人不停地喊“布尔格兰姆”有几位朝廷大臣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恳请我立刻赶到宫中去。原来是一位女侍官不小心,看传奇小说时睡着了,以致皇后的寝宫失火。我赶忙爬了起来,这时已有命令让众人给我让开道路,又因为这是一个月明之夜,所以我一路小心赶到宫中,一个人也没有踏伤。我看他们已在寝宫周围把梯子和水桶之物都准备好了,只是水源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这些木桶只有大针箍那么大小,可怜的人们以最快的速度把一桶接一桶的水递给我,但火势太猛,无济于事。本来我可以用我的上衣很容易地将火扑灭,不幸的是匆忙之中只穿一件皮背心就跑出来了。事情很惨,看来已毫无希望。要不是忽然我想出了一条妙计(这种时候并不多),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是肯定要烧成平地了。前一天晚上我喝了大量的一种名叫“格力姆格瑞姆”
  的美酒(不来夫斯库人管它叫“福禄奈克”,但比我们的酒更好一点),这酒有很好的利尿作用。也很凑巧,我一次小便都还没有解过呢。我靠火焰很近,又在忙着将火扑灭,身上一吸热,酒就开始发生作用而变成尿了。我狠狠地撒了一泡,撒的也正是地方,结果三分钟火就整个儿被浇灭了,花了多少年心血建成的其他皇家建筑也终于免遭毁灭,被救了下来。
  天已亮了,我没等皇帝向我道谢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因为虽说我立了一大奇功,但说不准皇帝对我这种立功的方式很反感。根据这个国家的基本法令,任何人不管其地位如何,如果在皇宫区内小便,一律处死。不过皇帝给我的一则通知又使我稍稍感到了一些宽慰,他说他会向司法部下令赦我无罪的,只是我没能拿到赦免证书。
  有人私下里告诉我,皇后对我的所作所为极其痛恨,她已远远地搬到皇宫的另一边去了。她坚决不让修复那被毁的寝宫,她再也不会去住了,在几个心腹面前,她发誓一定要报复我。
  第六章
  本章介绍一下利立浦特的居民情况,它包括学术、法律、风情,怎样教育儿童和作者在该国的生活方式以及他为一贵妇人辩护。
  尽管我打算写一篇专门的文章来描述这个帝国的一切,但同时倒也乐意先介绍一点大概的情况来满足读者们的好奇心。由于当地人一般身高不超过六英寸,所以其他的动物、植物都有与之相称的严格的比例。例如,最高的马和牛身高是四五英寸,绵羊大约一英寸半,鹅大概就只有麻雀那么大,依次往下推,一直到最小的种类,我是很难看见的。不过大自然使利立浦特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他们眼前那一切特殊的东西,他们能看得非常清楚,只是看不太远。我饶有兴致地看到一位厨师在一只不及普通苍蝇大小的百灵鸟身上扌寻毛,也曾看到一位年轻姑娘拿着根细得看不见的丝线在穿一枚小得看不见的针。这些都说明他们对近处的物体有着十分敏锐的视力。在他们那里最高的树木大约有七英尺,我指的是皇家大公园里的那几棵,我举起攒着的拳头刚好够得着树顶。其他蔬菜之类同样也有一定的比例,那些就留给读者自己去想像吧。
  他们的学术已经十分发达,不知历经了多少代。这些就不用我说了。不过他们写字的方法很特别,既不像欧洲人那样从左到右,又不像阿拉伯人那样从右到左,不像中国人那样自上而下,也不像卡斯卡吉人那样自下而上。而是从纸的一角斜着写到另一角,和英国的太太小姐们一个样子。
  他们埋葬死人时是将死人的头直接朝下,因为他们持这么一种意见,就是:一万一千个月之后死人全都要复活,那时的地球(他们以为是扁平的)会上下翻个个儿;按照这样的埋法,死人到复活的时候,就该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了。当然,他们中有见识的人也都承认这种说法荒诞不经,但为了沿袭世俗的习惯,这种做法仍在延用。
  这个帝国有些法律和风俗非常奇特,要不是它们与我亲爱的祖国的法律和风俗完全相反的话,我真想替他们说几句辩解的话。但愿我们也能实行就好。首先我要提到的是关于告密者的法律,一切背叛国家的罪行在此均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但如果被告能在开庭审叛时表明自己清白无罪,则原告将被立即处死,落个可耻的下场;同时无辜者还可以从原告的财产或土地中获得四项赔偿,这四项赔偿包括损失的时间,经历的危险,监禁的痛苦,以及全部的辩护费用。假如原告的财产不够赔偿的费用,则多半由皇家负担。皇帝还要公开对被告有所恩赐,同时颁发通告,向全城宣布被告无罪。
  他们把欺诈看作比偷窃更为严重的犯罪,因此欺诈的人没有不被处死的。他们认为,一个人只要小心谨慎,提高警惕,再加上有点一般的常识,自己的东西就不会被偷掉,可是对于老奸巨滑的人来说,诚实的人是防不胜防的。既然人们需要不断地买卖,信用交易,如果我们允许和纵容欺诈行为,或者没有相应的法律对其进行制裁,那么诚实的生意人就永远吃亏,流氓无赖反倒获利非浅。我记得有一次,我曾在国王面前替一个拐骗了主人一大笔钱的罪犯说情,那人奉主人之命去收款,随后竟携款潜逃。我对皇帝说,这只是一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希望能减轻对他的量刑。皇帝觉得我荒谬到了极点,竟会将最能加重其罪行的理由提出来替他辩护。说真的,我当时无言以对,只好泛泛地回答说,也许是各国有各国不同的习俗吧。必须承认,我那时确实羞愧难当。
  虽然我们把赏与罚认为是一切政府动作的两个枢纽,但除了在利立浦特之外,我还没见过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真正实行这一原则。不论是谁,只要能拿出充分证据,证明自己在七十三个月内一直严守国家法律,就可以享受一定的特权,根据其地位及生活状况的不同,从专用的基金中,领取相应的一笔款子,同时还可以获得“斯尼尔普尔”或“守法者”的称号,不过这种称号不能传给后代。我告诉他们,我们的法律只有刑罚没有奖赏,他们认为这是我们政策上的一大缺点。也正式如此,他们的裁判厅里的正义女神像塑有六只眼睛,两只在前,两只在后,左右还各有一只,表示正义女神谨慎周全。女神右手拿一袋金子,袋口开着,左手持一柄宝剑,剑插在鞘中,这表示她喜欢奖赏而不是责罚。
  在选人任职方面,他们更注重优良的品德而非卓越的才能。他们认为,既然人类必须要有政府管理事务,那么人类的一般才能就可以胜任各种职务;上天从来就没有想到要把公共事务的管理弄得非常神秘,好像只有极少数杰出的天才才搞得懂,而这样的天才一个时代也难得有那么三个。相反,他们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真诚、正义、节制等美德,大家只要实践这些美德,加上经验和为善之心,就都能为国服务,不过还需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罢了。但是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人没有德行,那么他的才能再高也是没有用的,任何事务都决不能交给那些有才无德的危险分子去办。一个品行端正的人如果由于无知而犯错,至少也不会像那些存心腐败的人那样给社会利益造成致命的后果。这些人本事不小,能够加倍地营私舞弊,同时还能掩饰自己的腐败行径。
  不相信上帝的人也同样不能为公众服务。利立浦特人认为,既然国王们宣称自己是上帝的代表,他所任用的人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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