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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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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买臣两种复仇心理被东方朔一下子揭穿,心中很是惊惶。他想了一想,还是央求道:“东方大人,你不能这样!惩恶扬善,这是你的秉性啊,难道你变了?”
  东方朔却说:“朱大人,凡事要公私分开。你若不是对张汤有仇,会如此追究吗?”
  朱买臣退了一步:“就算我与张汤有私仇,想为窦婴、主父偃复仇。可如今张汤李蔡,贪赃枉法,居然在治河钱物上下手,中饱私囊。这种恶行,难道还能容他?”
  东方朔挥了一下手:“皇上不已恩准你亲自查办此事,你自可前去惩治他们。我在此研习五行学说也是皇上的圣旨,我不能乱说乱动。”
  朱买臣却叫了起来:“得了吧!东方大人,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难道汲黯不在朝中,没有人与你一唱一和,你就要草鸡了吗?”
  东方朔不理他,反过头来问:“朱大人,张汤这人,草菅人命,天下共知。可他也是个治狱能手,天下大治,路不拾遗,大汉法律,至他而齐备。功过相抵,不至于死罪吧。”
  朱买臣高声争论:“张汤杀人如麻,淮南王、衡山王等案,冤死者都在万人以上,其中有多少无辜啊!”
  东方朔却也叫了起来:“那好,朱大人,当着卫大人的面,我问你,自我大汉与匈奴开战,你知道死了多少无辜吗?这些人的冤仇,找谁去报?”
  朱买臣哪儿明白这些?“这个……”
  卫青却站了起来:“让我告诉你!我们汉家少壮兵勇,死亡不下十万;汉家平民百姓,死者更是无数。被消灭的匈奴人数,三倍于我,至少有六十万之众!”
  朱买臣瘫在椅子上:“天哪……。”
  (六)
  张汤家中,简朴无华。所有器具陈设都很简单实用。
  斜阳之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院中缝补衣服。她便是张汤的老母亲。
  张汤与吴陪龙结伴而来,一队卫兵尾随而至。
  张汤见其母亲老眼昏花,难以穿针引线,急忙跪下。“母亲,这事你让下人去做,哪能劳你自己动手?”
  老母将衣服一扔:“没有工钱付,我让他们都走了。”
  “啊!”张汤后悔地说:“娘,孩儿不孝,孩儿已有几个月没给您钱了?”
  吴陪龙听到这儿,不禁一怔。“你们聊着,我去烧水洗澡。”
  老母亲却说:“给不给我钱,都没关系。你爹死了,我只盼着你能成个家。可你,却整天和那个人缠在一起,叫为娘的好生难过哟!”
  张汤想了一想,便安慰母亲道:“母亲,都是孩儿不孝。孩儿一定给你找个孙子,让您老放心。”
  老母亲却叹了口气:“咳!娘活着在等什么,你不知道哇!”
  张汤劝道:“娘,您进屋里歇着。有什么事,让这些当兵的来做。”说着,他将母亲扶到屋里。
  张母问:“汤儿,你们要搬回家住?你那边是不是让仇家给盯上了?”
  张汤一怔。他佩服自己的母亲!
  张汤还是笑了笑:“母亲,这么多年,让您一直独自一人在这儿,汤儿心里过不去,特意回家陪您的。”
  张汤的母亲摇了摇头。
  张汤家的浴室,一个大大的木澡桶,张汤与吴陪龙二人又在同浴。旁有一案,烛火如炬。
  屋顶,天花板是用一层羊皮般的东西,放在绳子结成的网上搭建成的。
  吴陪龙起身,拉出张汤,示意要给张汤搓澡。
  这时两个黑影闪进来。前一个行动迅速,后一个略有迟缓。
  在烛光的照射下,两人面孔清晰可见,他们便是朱安世和杨得意。朱安世捷若灵猫,动如行风,可杨得意身体笨重,行动有些不便,他一不小心,碰翻了一件东西。发出一点声响。
  张汤警觉地叫道:“谁?”接着他便大叫:“来人!”
  外边马上有了动静,一队士兵冲到门内。
  朱安世却倏然来到澡盆前,一把抱住张汤,将剑往面前一摆:“都别动!谁动我就要了他的命!”
  吴陪龙大惊失色,急忙用一块大浴巾将身体裹住,浑身瑟瑟发抖。
  杨得意走到张汤面前。“哈哈哈哈!张汤,没想到你这回,落到了我的手里。”
  五六个卫兵想冲进浴室,见到张汤赤裸裸的,还被人家用剑逼着,当然是一动也不敢动。
  张汤见只有杨得意等两个人,倒是马上镇静下来。“杨得意,我放了你,你却要雇人来杀我?”
  杨得意叫道:“哼!还用得着我雇人来杀你?要杀你的人,遍地都是!”
  张汤看了朱安世一眼,说道:“这位大侠,我张汤就是死了,也要做个明白的鬼。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朱安世吼道:“老子大名鼎鼎,朱安世!”
  张汤吃了一惊:“朱安世?你就是杀死义纵的朱大侠?”
  “对!就是老子!你不是满天下通辑捉拿我么?老子送上门来了!”
  张汤在设法麻痹对方:“大侠,别老子,老子的。你二十多岁,我都快五十啦,要称老子,也不该你称啊!”
  杨得意却大笑起来。“哈哈!张汤,你还配称老子?你有这个吴陪龙,就等于和我杨得意一样,废人而已。老子一个太监,还不至于绝后,可你堂堂廷尉兼御史,却是个断了种的东西!”
  张汤对杨得意却不客气:“杨得意,你不要凶!只怪我当初为让东方朔一手,没弄死你这个老东西!”
  杨得意恨得咬牙切齿。“好!本来我该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割死老鼠的。可你爷爷我嫌恶心,不愿割。爷爷我只会阉狗,我先把你阉成个废物!”
  说完,他掏出一把刀来,对准张汤的下部就要刺。
  朱安世却阻止道:“慢着!”
  “怎么了?安世?”杨得意问。
  朱安世却说:“我要亲手将他凌迟处死!”说完他对着卫兵说:“你们都退开!”
  众卫兵往后退了几步。
  吴陪龙躲在一边颤抖着,一动也不敢动。
  到了这时,张汤却一点不怕。他冷笑起来:“哈哈哈哈!朱安世,朱大侠。不,籍大侠,你跟着郭解,雷被,果然学了不少好手段。我张汤只要听说有人要被凌迟处死,心里就兴奋。没想到今天轮到我张汤头上。你看,我光着身子,手里也没有刀剑,凭大侠的武功,我也跑不了,你就让我坐在对面的木凳上,从从容容地看着你,任凭你怎么凌迟处死我,行不行?”
  朱安世有点吃惊,他没想到,张汤面对死亡,竟是如此从容。他觉得这样也好,让你死得更像一回事,我朱安世心里更舒服,面子上更有光!想到这儿,他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把赤条条的张汤按在对面的凳子上。“好吧,张汤!你还真有点胆量。”他又指着发抖的吴陪龙:“你,让开点!”
  张汤坐在凳子上。
  朱安世用剑指着吴陪龙,喝道:“坐到你的主子边上!不许动!我先让杨公公过过瘾,让他知道阉人是什么滋味!来吧,杨公公,你不是要动手么?上啊!”
  杨得意迟疑起来:“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阉人。
  这时张汤悄悄地将手伸向墙上的一个机关。他把手伸向那个机关,摸到一个把手,然后猛地一拉!
  突然,房子上有只大网,连同天花板一道,落了下来!
  朱安世手疾眼快,急忙持剑刺来。吴陪龙却上前一步,挡在张汤前面。
  朱安世的剑刺进了吴陪龙的小腹。而头上的那张大网,却将四个人全部罩在里边,谁也动不了!
  朱安世的手抽动着,想将剑拔出来,再将网砍开。
  张汤早在网中大叫:“快拿刺客,快快来救吴大人!”
  早有一群在一旁等待的士兵,立刻扑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将四人统统压在身底。
  张汤在网中大叫着:“混蛋!没穿衣服的不准抓,穿衣服的才是坏人!”
  (七)
  丽日青天,骄阳依旧。
  张汤家的前院里,朱安世和杨得意两个人,分别被绑在两个高大的柱子上。柱子相隔不远,前面便是一个大案子,好象杀猪吹胀再刮毛用的案板。
  张汤静静地坐在案子边上,看着医生来给小腹受伤的吴陪龙诊治,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那医生是牢狱中的治伤专家,看了几眼便说:“张大人,他的伤,碰着了大肠。”
  “有危险么?”张汤急问。
  “没什么危险。只是大便不方便喽。”
  张汤点点头,抬手示意医生离开。
  等到医生走后,吴陪龙却哼哼起来:“大人,这两个该死的,还不如把我给捅死算了,捅了我的大肠,我只觉得,时时刻刻想上厕所。真是遭罪啊!”
  张汤同情地看了吴陪龙一眼,用手抚摸着吴陪龙的肚子,一言不发。突然,他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剑,走到杨得意和朱安世二人中间大声怒吼。“说!吴大人身负重伤,你们两个谁先伏法?”
  杨得意大骂道:“张汤!你这狗贼!昨晚上要不是我慌了神,你狗日的早已下地狱了!”
  张汤大笑:“哈哈哈哈!不然怎么说你是没用的东西?你比起这位大侠,差得远呢!笑音刚落,他立刻又咬牙切齿地说:”杨得意,你是第一个敢对张汤动手的人,今天你就去死吧!“
  杨得意依然大骂:“狗贼!只恨你小的时候,我没有一把掐死你!”
  张汤冷笑起来。“哈哈,晚了,晚了!那个时候,你要掐死我,至少有成千上万的人不会被处死。杨得意,你造了多大的罪孽,你知道吗?”
  听了这话,朱安世不解地看着张汤。
  杨得意还是大骂:“狗贼!你不会有好下场!”
  张汤见他一口一句骂,句句不离狗,便大怒道:“那好,我张汤今生今世,还没亲手杀过一个人。今天,我要亲自结果你的狗命!”
  杨得意毫不示弱:“好啊!张汤,你狗日的有种。来吧,你要是不敢杀死老子,你就是狗操的杂种!”
  张汤举起剑来,想对杨得意刺出。可他的手,却在颤抖。
  “哈哈!张汤,看你那副狗熊样,你害怕了吧。你狗日的没有好下场!”杨得意已把那个“死”字看得很简单,仿佛他被所忠阉掉之后,就觉得生与死,早已不算一回事了。
  听了这话,张汤的脸突然红胀起来,他的手不抖动了,笑声也变得非常干脆。“哈哈哈哈!杨得意,你别做梦啦!我的下场怎么样,你算是看不到了!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让东方朔来救你,让皇上来怜悯你?不可能!我张汤一向喜欢在一旁看着,看人杀人。可我今天,要亲自试试这剑的厉害!”说完,他挺起右手,将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刺入杨得意的胸膛!
  张汤一回手,将剑拔了出来。
  瞬间,一股鲜血从杨得意的胸部涌出。杨得意微微而笑,仿佛这种死,是他最大的愿望。
  朱安世在一旁大叫:“张汤!杀你是老子的主意!快把老子也杀了吧!”
  张汤看了他一眼,走到朱安世的身边。“杀了你?就冲你的身世,我还舍不得呢!朱安世,籍安世!籍少翁以性命相托,郭解和雷被以武艺相传,要你做什么?不就是要你报仇吗?你的仇没报,就想死,不是违背了你爹和你师傅的心愿了吗?”
  朱安世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这……”
  张汤再次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张汤还算是你的知音吧。朱安世,过去我到处找你,你却躲在滇池,躲到大理。今天我非但见到你,还差点儿被你凌迟处死,好小子,在我的面前,你还敢称老子。不过,我倒是有点喜欢上了你了!你就在这柱子上,给我呆着,等到我高兴时,再来凌迟处死你!”
  第五章 腹诽之罪
  (一)
  金马门中,人迹杳然。
  东方朔独自一人,在案边潜心研究那捆《五行书》。他将金、木、水、火、土五个字写得大大的,像五个大棋子,挂在墙上,不时调换着顺序,然后再调回来,反复地摆弄着。而在他的手边,有一捆桃棍儿的东西,被拆得七零八落。
  珠儿静静地躺在案边的小床上,睡得恬静安然。
  这时,道儿带着一脸的沮丧,像着了魔似的,慢慢地走了进来。
  东方朔指了指熟睡的珠儿,压低声音问他:“怎么,还没找到得意?”
  道儿摇摇头:“别提了,这两天,满长安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东方朔问:“那你去找霍光了么?”
  道儿有点冒火:“找了!可那霍光一脸的正经,根本不把我哥哥的事放在心上!”
  “你有没有对他说,是我叫你去的?”
  道儿更有点急,声音也高了起来:“我说了。他却答道:”我知道了,你回去谢谢东方大人,告诉他,我一定会保护好皇上,不让刺客进宫廷一步。‘“
  东方朔却点点头:“说得对啊!那个朱安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来,必须提防!”
  “老爷,可我哥和那朱安世还在一起,他不会去皇上那儿的!都两三天了,连他们的影子都见不到……”道儿说着,竟急得呜呜哭了起来。
  东方朔扫了鼾睡的珠儿一眼,对道儿摆摆手,说:“道儿,你别哭啊,我问你,霍光没说帮你打听得意的事?”
  道儿止住哭声,慢慢答道:“霍光说,朱安世失手打死了他姐姐,虽然他姐姐临死前原谅了朱安世,可我霍光没原谅他。如果他再敢行刺朝廷命官,那更是死罪;要是他抓住了朱安世,定斩不饶!你哥哥他是协从,是帮凶,也要被处死……”说到这儿,道儿又哭了起来。
  东方朔叹了口气:“唉,道儿,霍光说得对。朱安世误伤他的姐姐云儿,霍光并没急着追杀他,霍光讲的是一个‘理’字,是按‘法’行事。你哥哥帮着朱安世,要杀张汤,是感情用事。要是霍光真的感情用事,那朱安世早就被追杀了。”
  道儿却说:“老爷,霍光他不感情用事,老爷您难道也不动一点感情?”
  这下子东方朔被他问了个正着。他想了想,对道儿说:“道儿,老爷我对你哥哥很有感情。可我对张汤也不是没感情。那小子不是玩意儿,可他也是块材料啊!”
  道儿却不干了,大声嚷嚷起来:“他是个恶鬼!老爷,张汤他三番五次地害你,你还说他是块材料?你还……!”
  他这么高的嗓门,果然把熟睡的珠儿惊醒了。她突然从小床上坐了起来,吃惊地嚷嚷道:“爹爹,哪儿有恶鬼,哪儿有恶鬼?!”
  东方朔急忙将珠儿抱在怀里:“珠儿不怕,这里没有恶鬼,是道儿在说着玩的。”
  不料珠儿却要挣脱出来:“爹——!我才不怕呢!道儿说有恶鬼,我就帮他杀了那个恶鬼!”
  道儿这回高兴了:“看看,连珠儿都要帮我,老爷,你快帮帮忙吧!”
  东方朔将珠儿放到地下,然后对道儿说:“有些事情,你不懂。这样吧,打听你哥哥的事儿,我请公孙敖将军去,他外可以进大将军府,内可以出入皇宫,省得你到处摸不着门子瞎胡闹!”
  张汤的后院。高柱屹立,骄阳似火。
  朱安世仍被绑在那根大柱子上。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他大汗淋漓。已经三天没有饭吃了,朱安世双眼无神,嘴角渗血,肚子发出一阵阵的叽咕声。
  就在不远的地方,在大柳树荫之下,不时传来两个女子的浪笑声。这是张汤找来的两个妓女,一个特别丰满,一个身材苗条,两个人在离朱安世仅五米的地方,互相调情。
  看她们互相搂抱着的样子,朱安世心里那种不安份的东西有点翻腾起来。
  突然,院远处角落里的一个篱笆门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便是张汤的老母亲。这位耳朵并不好用的老太太,今天却听到了从未有过的女人的浪笑声从自家前院传来,于是从后院里出来。
  老太太的目光首先盯在两个妓女身上,然后才发现柱子上还绑着一个大男人。她颤颤巍巍,却目光锐利地问道:“你们是谁?”
  那个丰满的妓女说:“嗬——哪儿冒出来的老太婆!我们是张大人请来的。”
  张汤的老母却大声叱道:“胡说!我的儿子,从来不喜欢你们这些东西!”
  苗条的妓女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老太婆说她是张大人的娘!笑死我啦,笑死我了!”
  她的浪笑传得很远,远在前院房中的张汤,也被惊得走了过来。
  那个丰满的妓女没看到张汤过来,她也接苗条妓女的话:“哼!她要是张大人的老娘,我就是张大人的姑奶奶了!哈哈哈哈!”
  老太太不用看,早就知道儿子到了跟前,便将怒目转向张汤:“汤儿,她们是你弄来的?”
  张汤急忙跪下:“启秉母亲,他是孩儿属下的人弄来的,孩儿不知。”
  老太太露出不屑的神情,苦笑一下,又问:“她们如此嘲笑母亲,你看见了么?”
  张汤跪在地上说:“孩儿听见了。”然后他突然站立起来,大叫道:“来人!”
  两个狱卒应声而出:“有!”
  张汤叫道:“把这两个臭东西,打入死牢!”
  胖子妓女大叫道:“张大人,你不能这样!杜周大人说,是你让我们来勾引那个犯人的!”
  张汤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胡说!再胡诌八扯,老子马上处死你们!快把她们弄走!”
  那位丰满的妓女脸上,一个巴掌风过去之后,变得更加丰满起来。她再也不敢吭声了,任由二位狱卒将她们拖了出去。
  老太太却指着朱安世问道:“汤儿,这个人为何被绑在家中?”
  张汤再次跪下:“母亲,这是个刺客,他来行刺孩儿,还刺伤了吴陪龙。”
  老太太看着朱安世,笑了起来。“哼哼,你怎么没有刺死他呢?”她转过头来,问儿子说:“你要处死他吗?”
  张汤跪答:“母亲,按大汉法律,行刺大臣,是必须处死的。”
  老太太却说:“法律是你的事。人只要没死,就不能随意折磨。快去,让人给拿点吃的来!”
  张汤爬了起来,遵从母命:“是。”他起身而走,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转眼之间,一名狱卒送上一碗稀粥。
  老太将那碗粥接过来,一只手高高地举着碗,举到朱安世的嘴边,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将稀粥扒拉到朱安世的嘴里。“孩子,吃吧。别再干那些杀人的勾当了!”
  朱安世一边喝着稀粥,一边泪水簌簌地流进碗中。他一口气喝完这碗粥,然后对老太太说:“老人家,你是漂母再世,朱安世必将厚报。”
  老太太却微笑着:“我不是什么漂母,看你也不像韩信。我只是看不下去!”
  张汤躲在远远的地方,看到此情此景,脸上露出一堆诡谲的表情。
  (二)
  武帝坐在庭中,两眼直盯着远处的大门,霍子侯则小心翼翼地在一边侍候。
  武帝问:“霍子侯,怎么还没有战场上消息?”
  霍子侯答道:“皇上,张汤大人特别忙,不过他说一会儿就来报告。”
  汉武帝不满地说:“哼,他管的事也太多了!”
  霍子侯却要替张汤表白:“皇上,卫青大将军不愿管事,丞相又去堵河了……”
  武帝却不让他说下去:“丞相不在,也不该他张汤管事?!那个颜异定罪了吗?侵占先帝寝陵之事有没有查出来?还有三处战场……”
  这时,李延年匆匆忙忙地跑进庭中,边跑边说:“皇上,大喜啊,大喜!”
  武帝瞪着眼说:“喜从何来?”
  李延年:“皇上,李夫人她,她生了个大胖小子!”
  武帝这回真的高兴了:“是吗?生得顺利吗?”
  “可不顺利了!我妹妹已年过三十,又怀了十四个月的胎,皇子大得很,整整生了两天才生下来……”
  “为什么不早告诉朕?”
  李延年解释道:“皇上,我妹妹她怕,万一生的不是男孩子……”
  武帝却很有自信:“李大仙人说是男的,还能是女的?好啊!朕又多了一个儿子!他和朕一样,也是怀了十四个月才生,太好了!”
  这时从宫门外走进张汤和李少翁。
  李少翁走在张汤有面,见到武帝,便跨步长揖:“皇上喜得龙子,小仙特来贺喜。”
  武帝笑道:“好啊,李大仙人,你真是料事如神!朕要重重赏赐你!”
  李少翁却说:“皇上,小仙不要别的,只请皇上马上下令,将那通天台快快建成。”
  武帝有点迟疑:“嗯。上次的鼎中天书里,让朕出兵征用五国。可这兵出五国……”
  张汤见状便急忙跪在地上,大声禀告:“启奏皇上,臣刚刚接到前方战报:路博德派两千兵士,渡海抵达儋耳;又派两万兵马,打到了日南,果然见到太阳在大地的北边!”
  武帝这回高兴了起来。“好,好!张爱卿,那西南一路呢?”
  张汤接着回答:“西南大军攻破且兰,诛杀其王,夜郎国见汉军声势浩大,望风而降!”
  “哈哈哈哈!这回他夜郎国不再自大了?”武帝想起那个夜郎自大的故事,不禁大笑起来。
  张汤依然认真:“夜郎不仅不再自大,反将其三千降军,作我大汉的先头部队,率领汉军向滇池进发,滇池国王和大理国王,全部请降!”
  武帝据案而起:“好!这么说,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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