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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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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却一扭脸:“就不叫!”
  武帝看他们两个逗笑,先乐了起来:“哈哈!你们看,珠儿都十五岁了,却还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珠儿看了老爹一眼,话中有话地说:“我才不愿老呢,我要是能永远八、九岁,那才好呢!省得让爹操心!”
  武帝笑道:“哈哈哈哈!珠儿,你爹老了,别听他的!”
  珠儿却来了一句:“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我的亲爹呢!”
  珠儿平白无故地加了一个“亲”字,武帝只以为她是说着玩,可是霍光却心头一怔。
  东方朔早已起身,他笑着问道:“皇上,天都黑了,您怎么还到处逛悠?”
  武帝反问道:“天黑了,就不能逛悠?你忘了吗,二、三十年之前,你和卫青陪朕走出上林,到杜县打猎,一打就是一夜!朕觉得自己还没老呢,你这个神仙,满头青丝,却要先说自己老了?”
  “皇上,谁说自己不老,谁才是神仙!”
  “好啦,朕不和你争辩。珠儿,来,把你爹写的东西拿来,让朕看看!”
  珠儿拿过桌上的几块竹简来。
  武帝看了看竹简,不禁皱着眉头,念了起来。
  (KT)
  神州陆沉,避世金马门。
  宫殿之中,自可逍遥全身。
  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
  (SS)
  武帝想了一想,叫道:“好!好!东方爱卿,你能心地坦然地隐居于是金马门,在朕的宫殿里逍遥自得,朕就高兴!是的,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想来那伯夷叔齐,真是一对傻瓜!”
  东方朔却要争辩:“伯夷叔齐,死而不食周粟,儒者可将他们奉若圣人啊!”
  武帝大发议论:“伯夷叔齐,什么不食周粟?那是不识时务!周武王把商纣灭了,那是讨伐无道,建立新的天地!若是朕为武王,朕就要把他们两个弄回宫中,每天灌些汤汤水水,先让他看看商纣的劣迹,再看看新朝的政绩,看看百姓原来是怎么活的,眼下又是怎么活的,那伯夷叔齐二人,肯定会吃得撑破肚皮!”
  东方朔笑了起来。“好,好!皇上,您这话说得很有见地!”
  “你也说朕有见地?这翻古人的案子,还不是跟你学的吗?东方朔啊东方朔,朕可要问你,你这竹简上写的‘神州陆沉,’是什么意思?”
  “这‘神州陆沉’嘛,神州,就是你我脚下的大地,是炎黄子孙所在之地。陆沉吗,当然是这块地可能会沉没下去喽。”
  武帝有些不快:“你的意思是,朕的江山要沉了下去?”
  “皇上,臣说的‘神州陆沉,’是指洪水泛滥!前一阵子,我和皇上您,还有公孙丞相,去堵水的时候,就见到高山在长,河水在涨。那时臣唱着您的《瓠子之歌》,便想到了‘神州陆沉’这四个字。我当时想,鲧和禹治水的时代,肯定曾有过‘神州陆沉’的事。臣这些日子还在想,万一东边的山,或者是西边的山,或者是脚底下的山,还一个劲地往上长,还在那儿膨胀,膨胀,这脚下的神州,说不定还会‘陆沉’哪。”
  武帝明白其意,便沉下脸来:“那你在宫殿中,在金马门里,还能躲得过去?”
  东方朔却要翻转过来:“咳,皇上,你不说我是神仙吗!神仙住在金马门,就会保证金马门不往下沉,那么您的宫殿当然也不沉,而‘神州陆沉’这件事,便成了司马相如的赋——”
  “怎么讲?”
  “子虚乌有啊?”
  武帝面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并没有真笑,却执着地问:“你是说,司马相如让朕去泰山封禅,也是子虚乌有的事?”
  东方朔答道:“皇上,臣可没说泰山子虚乌有,泰山永远存在!臣也没说封禅的事是子虚乌有,古往今来,上泰山封禅的国君确实大有人在!”
  武帝突然高兴了起来:“那你说,都是哪些国君去了?”
  “皇上,据臣所知,古往今来,到泰山封禅的国君不可胜数。臣能数出来的,便只有那么三个人。”
  “哪三个?”汉武帝紧紧追问。
  “夏桀,商纣,秦始皇。”东方朔对答如流。
  武帝大叫:“你胡说!你说的这些,有文字记载么?”
  东方朔也大叫起来:“皇上,司马相如劝您封禅的书信中,说到的那些去泰山封禅的国君,又有文字记载么?尧生于何时?那时候的人,人只知道击壤而歌,有什么鼓乐大典?舜耕于苍梧之山,远在衡山之北,洞庭之侧,怎么能跑去泰山?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有时间去泰山封禅么?如果说,有文字记载的才算,那臣知道的,只有一个秦始皇!而秦始皇暴虐无道,他上了泰山,老天便赏他个大雾迷漫!结果就是没能封禅!这还不算。他自己心神不安地跑到海边,要去求仙,还不是死在大河边的沙丘之上?!”
  武帝听了这番话,刚才的兴奋跑得无影无踪。他颓然坐于椅子之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公孙贺坐在一边,惴惴不安。霍光却镇定得很,他看了看武帝,又看了看东方朔。
  珠儿觉得,应该由她出面打开僵局,于是就把东方朔也按在椅子上,说道:“好啦好啦,有话好好说,谁也不许嚷嚷!”
  过了一阵子,武帝语重心长地说:“东方爱卿,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可是朕总觉得,朕的功绩决不比过去那些上泰山封禅的人差,他们能上泰山,为何朕就不能去?朕若去了泰山,泰山也是阴天,那说明朕为政还有过失,待民还有暴虐之处,那就让朕回来反省自己,掘弃弊政,那岂不是好事?如果泰山赏光,能让朕封禅成功,那么天下百姓,万民欢呼;四海诸国,对朕顶礼膜拜。那时可不是朕一个人的威德,也是我大汉的威德,是天下所有汉人的威德啊!”
  东方朔点点头,他也觉得皇上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皇上心里是这么想的,臣还能说什么呢?”
  “不仅是朕这么说,连重病之中的太史公也这么说呢!,他还请求亲自随朕去泰山封禅呢!”武帝再加一锤。
  东方朔惊讶地问:“果有此事?”
  “朕还骗你不成?你可以问丞相,问霍光啊?”
  东方朔向公孙贺和霍光看了看,二人频频点头。
  东方朔叹了口气:“那就请皇上自已定了吧!”
  武帝脸了出现了会心的笑容。“好,东方爱卿,朕就知道,你是最关心朕,最了解朕,最能帮助朕的了!来,把东西抬进来!”
  上官桀和江充、霍子侯三个人,抬那棵吉祥之树,从门外挤了进来。
  珠儿拍着手,叫道:“哇,好漂亮的树哇!”
  东方朔问道:“皇上,这是什么东西?”
  武帝得意地说:“东方爱卿,朕知道,要去泰山封禅,必须天降祥瑞,表示愿意受封;然后朕要振兵扬威,以示功德;接下来朕会解散军队,以示天下太平,然后上苍才能开眼。秦始皇不懂这些,就贸然而上了泰山,当然不会成功啦!”
  东方朔站起来,围绕武帝转了一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惊讶地说:“皇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而臣别三月,对皇上你该换目相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朕还是朕。”
  东方朔摇摇头:“不对。皇上,臣觉得您像个封禅专家了!”
  武帝大笑:“哈哈哈哈!这就对了!朕要做的事,就要做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东方朔不与他争,却指着那树说:“皇上,您说,眼前这是什么东西?”
  “咳!就是因为朕不知道,满朝文武都不知道,才来向你请教的嘛!朕只知道,这是棵吉祥的树,是天降的祥瑞之物。”
  东方朔觉得武帝对封禅之事,高烧不止,便顺口说道:“什么祥瑞之物?臣小时候在河边放牛,便见过这树!”
  武帝大惊:“啊!那你说说,它叫什么名字?”
  东方朔脱口而出:“善哉!善哉!”
  武帝惊讶地:“善哉?——善哉?有这个怪名字的树么?”
  东方朔走到树前,长音如歌,一波三折:“善——哉!善——哉!”他转过头来,对武帝说:“皇上,你看,这树答应我了,它的枝叶在点头呢!”
  武帝也走上前来说:“善——哉!善——哉?”那树的枝叶果然也在摇动。“哇!果然它的名字叫善哉!东方爱卿,你说它是吉祥之树么?”
  “是吉祥之树。”
  武帝出自内心地:“善哉!善哉!那就是天降祥瑞了!”
  东方朔心想,我再给你一瓢,带冰的!“皇上,臣请您弄明白了,臣刚才就说了,臣小时候在平原河边放牛的时候,就见过这树,怎么还能说是天降祥物呢?”
  年轻的上官桀大吃一惊。
  老奸巨滑的丁义直摇头。
  诚实的公孙贺莫明其妙。
  沉着的霍光只看着武帝。
  武帝支支吾吾地说:“这——,善哉!善哉!倒不是那么善哉!善哉了?”
  东方朔索性揭开那层窗户纸:“皇上,您要做什么就直接做,何必非要理会什么天降祥物?要想封禅,你就封,何必那么兴师动众,出妖蛾子?”
  武帝不懂:“什么叫‘妖蛾子’?”
  东方朔看了花盆对面神色不太自然的江充一眼:“您的身边可能又出了妖人,男不男,女不女的,装神弄鬼的,便是‘妖蛾子’!”
  武帝急忙环护着自己,说道:“东方爱卿,朕的身边用什么人,朕的心里还不清楚?你别说了!”
  东方朔却反戈一击:“皇上,您这么不让臣说,不也是不太善哉、善哉了吗?!”
  武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东方爱卿,朕告诉你吧,朕听你的!不管他是不是善哉、善哉,朕不管它!朕已经发出命令,调集十八万禁军,北上朔方了!”
  东方朔大惊:“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东方爱卿,朕派十三万大军攻打高句丽,都四、五年了,却是迟迟拿不下来。卫大将军身体欠佳,朕便不再劳他远征。此次振兵,朕要亲自率领!如果朕到了朔方城,高句丽还拿不下来,朕便亲自出征高句丽;高句丽拿下来了,朕要与诸侯会师,扫平匈奴!”
  东方朔岂止是大惊?他有些瞠目结舌了!他没有第二个想法,“噌”地一声,上前半跪,说道:“皇上,既然这个东西不是天降祥物,臣就请求您收回成命!”
  武帝一把拉起了他:“哈哈!东方朔,你自己刚才还劝朕说,‘您要做什么就直接做,何必非要理会什么天降祥物?’朕现在不理会它吉祥不吉祥,朕的命令已经发出,不能更改了!”
  东方朔也是硬下一条心来:“那好,皇上,臣也就不再隐居了,臣要走出金马门,和你一道去朔方城!”
  武帝仰长笑:“哈哈哈哈!真是请将不如激将!朕要的——,就是你东方朔的这句话!朔方城啊朔方城,没有东方朔去,朔方城这个名字,还有什么意思呢?”
  (十一)
  离皇宫不远的地方,有个小院,这便是奉车都尉权兼大行令霍光的家。
  近来霍光的心里很是不安。对朝中,他为公孙卿和栾大的到来而深感忧虑,同时又为自己不能将这些情况告诉东方朔而觉得不安;其二是上官桀对皇上过分逢迎的行为让他生叹,但他又觉得,皇上身边有个自己的心腹,和那帮术士宦官们沆瀣一气,倒也不是件坏事。封禅便封禅,这是皇上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倒想看看,这个禅和封是如何完成的,封了禅了皇上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霍光是个对任何事情都容易接受的人,自小的时候,他和姐姐眼睁睁地看着清清的颖水浇灌着浑浊的世界,不知怎的,一种盼着河水浑浊的心理至今仍在他的心头徘徊不定。这么一来,他倒是有些释然了。
  #更让霍光不安担忧的,是自己家中的事。一年前,他在皇上的诏命之下,娶了大名鼎鼎的狄山博士的女儿狄姬作为妻子。而狄山的老婆,居然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汉家开车谋士陈平的孙女。这样一来,霍光娶的便是陈平的曾外孙女了。要是让霍光自己来选,可能选上一千次,也选不到这个狄姬。可是,既然皇上给他定了,霍光就没什么不同意的。皇上比自己大二十岁,也是自己的父辈,何况还是君父,真正关心自己,比自己的干爹还要关心自己的人呢?说来霍光的年龄已是不小,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了,霍去病死的时候,正是这个年纪!正因为这一点,皇上才催促他快点娶妻成家。而霍光对女人好像从来都无太大兴趣,他觉得天下最好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别说是死于沙场的狄山博士的后裔,便是皇上自己的金枝玉叶,能和终南山上云中居内那一朵云彩媲美么?天下能干的女人,能像东方大人的夫人那样能干么?不知怎的,霍光的心头始终徘徊着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两个男的,当然也不用多说,那个令他既敬又畏、既爱又恨、既怨又怜的至高无上的人,是他生活中无法逾越的大山;还有一个则既像师长、又是老爹、又是哥们,曾是霍光的魂魄所系。然而霍光心有大志,他要傍山而卓立,脱魂而独秀!最让他魂牵梦绕的还有一件东西。有一次,在宫中太医那里,他看到太医们用的一个衡器去称药草,那衡器的两端各有一个盘子,中间支撑在一个尖物上;右边的盘子里只是几个小小的非常精致的金绽,可就是它们,让左边盘子中的药草换来换去,什么党参、枸杞、天麻、燕窝、灵芝、鱼翅,在这几个精致的金锭面前,走马灯一样地变换着,有时一个小金锭子,便可让一大堆名贵的药草翘上天去!一位太医见他看得出奇,便告诉他说,霍都尉,这是什么好看的?它叫“双盘戥子”。可在霍光的心目中,这哪儿是戥子,它是自己心目中最神圣的机关!姐姐死前,希望自己能做的,便是这种机具!并非同类的东西,到它上面一过,都显示出了自己的份量,而右边那些能让它物显示出份量的金锭,才是恒常的东西,是可以将天下所有的不平全部摆平的东西。霍光觉得那是自己心中的圣物,他要称它为“天平”!话又说回来,狄山的女儿得很美,美得有些弱不禁风,可她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使霍光想起了陈平当年送给匈奴单于枕边贵人的那张让天下所有女人都会妒忌的美人图来。霍光一点都没有占有她,控制她的欲望。其实霍光从来都认为,占有和控制是最没意思的,让人销魂的东西应在占有和控制之后,应是一种支使,一种操纵。“天平”上的金锭所起的作用,不正类似于此么?从这一点说来,他觉得东方大人比皇上活得更为潇洒,更让他心仪。可惜的是东方大人办事不是那么认真,只是追求瞬间的快意,这是一种文人的气质,屈原的习性。可是,人无完人。去病哥哥毛病也很多,他不也是我心中的偶像么?当年的汉家谋士陈平也是人,后世的人们对张良顶礼膜拜,而对陈平确甚有微辞,好像他生来便是不断害人的权术小人,气力拔山兮的项羽遭其暗算,功高盖世的韩信中其诡计,他还助吕后而为虐,有人说,如果没有审其食,陈平便要到吕后宫中当侍卫。更有人说,陈平是个阴阳人,在汉高祖那个他是个女人,在吕后面前又是个男人。想到这里,霍光觉得既可笑又可气。陈平如果不是男人,他哪儿来的儿女?哪儿来的曾外孙女?霍光的信条是,不管事情是好是坏,它要出现,那便是天意。先接受它,适应它,然后再改变它,操纵它。对于婚姻,他也是这个态度。当皇上赐婚、东方朔主婚、卫青大将军和公孙贺证婚这一系列令人眩目的事情出现后,霍光细细审视了那位狄姬,觉得她仍是一个女人,一个和其它女人完全一样的女子,除了弱多病之外,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陈平的后裔们也太弱了,儿子们继承了爵位,很快便被淹没掉了,眼前他的这位曾外孙女,弱得有点像纸人儿,一如她的小名:飞飞。半个月前,那个月明星稀的深秋夜晚,霍光和飞飞相拥于帐中,看着外边的月亮,霍光发现楚楚动人的飞飞很像传说中月中的嫦娥,身上发出一种幽幽的光来。这可能是陈家和狄家特有的幽光。也许这光与霍光的光结合在一起,会造就出一个更加光茫睿智的后代来。于是霍光蠢蠢欲动。可不知怎的,一看到飞飞那副惨兮兮的样子,霍光便不能坚挺起来!这时他突发奇想,何不将皇上不久前赐给自己的一枚药丸用一下,看看它的“伟弟”功能,体验一下东方大人当年变成屈原的感受呢?他借着更衣的机会,将那个药丸吞服下去。月光是那样的皎洁,可月光之下的霍光,竟然有些穷凶极恶。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发现自己身下的飞飞,已经气若游丝!他当时一急,便叫了起来。叫的声音并不大,可是隔壁便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那显儿,那个曾经照料过姐姐的显儿,那个跟着姐姐姓了霍的显儿,那个年已二十多岁决不愿谈嫁人的显儿,那个眼睛大大的让人发颤的显儿,——她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轻轻地召唤一下,便来了身边。他和显儿将飞飞放好,用家中最好的药来给她调理。可飞飞的身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几天之后,她竟然咯出了血来。霍光无奈,只好求助于太医。太医去开了几剂药,全然无用。太医说,如今只有霍光本人,用房中引纳之术,方可倒解此病。霍光从来都是正里八经的,何时想到要学什么引纳之术?又到哪儿去学这种技术?据他所知,只有皇上和东方朔两人精于此道!可他难以启齿。不知怎的,这件事情让皇上知道了,皇上前天召见他,要赐给他精于此道的两个宫女,转授霍光这种技术,并告戒他说:不要不好意思,这就是“学术”,只要你“学”,便能成“术”。霍光领着两个宫女回家,交给霍显看管着,自己对着墙壁思考了一夜,第二天清早,还是将宫女送去,还给了皇上,并说自己大错铸成,只好听天由命,由天遣责了。武帝看他这个样子,既同情狄山和陈平的后裔,又觉得霍光可怜可爱,同时还觉得这事与他赐药有关,于是当场决定,让霍光留在长安照料内人,不要随驾奉车朔方之城了。话说回来,霍光正为去朔方城的事情担心呢,他深知十八万禁区军万一不能找到匈奴的乌维单于,皇上便会调用天下军队,这是一场是非攸关的大事,祸大于福,自己有幸躲过,可能也是天意!唉,谁让东方大人要当我的干爹呢,这个时候,只好请他在前抵挡一阵子了……#正在这时,霍显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要给霍光洗脚。
  霍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坚持着自己来。霍显却不同意,硬将霍光的鞋子脱掉,将他的脚放在水里。
  霍光总觉得显儿是姐姐的侍从,自己该用看姐姐的眼光看她。而她对自己的关心,又有些像姐姐。想到这儿,他便说:“显儿,你这么做,我很过意不去。”
  霍显笑了。“老爷,你如今是大行令,事事不必自己来,得叫人来侍候。可你就是不听!夫人的病愈来愈重,显儿不侍候你,还有谁来侍候你呢?”
  “显儿,你是侍候姐姐的,看见你,我就想到姐姐。”
  “老爷,郭夫人都去世六、七年了,显儿侍候你,就像侍候郭夫人一样,难道你还不明白?”
  霍光的些激动,他颤抖地说:“显儿,我很明白。可是我……”
  “老爷,夫人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嫁过来一年多了,连个一男半女的也没生下,这得了重病。她毕竟是您的结发之妻啊。显儿既心疼她,也心疼你。”
  霍光从脚盆里捉住那双给自己揉脚的手。“显儿,你真好……”
  霍显半推半就地靠在他的腿上,闭上那双大眼睛,让霍光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然后红着脸说:“老爷……”
  此时外边传来家人叫声:“老爷,东方朔大人来访!”
  霍光急忙放开显儿的手,跳出脚盆子,跑到房外。
  他看到,院内除了东方朔之外,还有珠儿。“东方大人,干爹!您老人家来了,也不提早让道儿来说一声?”
  珠儿指着霍光的脚,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爹,你看这个大行令,连个鞋子都没有,怎么行啊!”
  东方朔也笑了一下,然后神色匆匆地走进屋来,问道:“霍光,知道我夜晚来访,是为何事吗?”
  “干爹,自从您主持完霍光的婚礼,便再没有到霍光家中来过,您深晚前来,定有要事。”
  东方朔关切地问:“霍光,听说你的夫人病了?”
  霍光一惊,八成是皇上告诉他的!“干爹,内人狄姬,最近身染重病,霍光心中很是不安。所以,除了皇上吩咐的事情外,朝中的事情,霍光一概没能深思,干爹那儿,我也没能多去。”
  珠儿和霍显本来就很熟,两个人一见,便跑到一起,开始嘀嘀咕咕。
  东方朔见只有霍光在眼前,便坐了下来,开始问道:“霍光,难道上官桀向皇上献祥瑞之物的事,你也不曾知道?”
  霍光淡淡一笑:“干爹,您不是跟霍光说过吗,鱼有鱼的路子,虾有虾的路子。上官桀虽然是霍光所荐,可霍光也不想控制他。”
  “那你就任他胡作非为?”
  霍光却不以为然:“干爹,霍光以为,这不是上官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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