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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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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显儿,如今叫霍显。在她的一再要求下,云儿答应了,让她姓霍,名叫霍显。
  远处的山道上走来一个人影。人影子听到歌声,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地移到霍显的身后,从那敏捷的身姿上可以看出,他不是个凡人。此人头戴草编的半高的斗笠,身披一件大大的蓑衣,再走近一些,只见他面色黎黑,蓑衣底下,还藏着一把长剑。
  霍显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还在那儿高声唱着长安人都已熟知的《陌上桑》:(KT)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
  (SS)
  她突然楞住了。从眼前粼粼波光中,她发现了倒影中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个戴斗笠的黑影,在其身后!
  她急忙转过身来,只见那人正在很近的地方盯着她,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神情。
  那男人不过二十二、三岁,黑黑的脸庞上露出精明,眼神里还透着一种狡黠的光芒。这时他开口说话了:“小娘子,你好啊!”
  霍显的衣服还没洗完,她很想马上就离开。于是一边收拾衣服,一面似理非理地说:“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那男子却笑了起来,全然不是长安人口音:“哟嗬!小娘子,真会说话呵,我是什么人你是不知道;可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啊?”
  霍显收拾好衣服,站了起来。“既然我们谁都不认得谁,那就各走各的路。让开!”
  那男子早已挡住她的去路,口中还笑嘻嘻地说:“小娘子,要是我不让呢?”
  霍显大声说:“那我就叫人啦!”
  “好啊,你就叫吧!刚刚听您的小曲唱得好,我还真想听听你大叫是什么样子呢!”那男子有些死皮赖脸。
  霍显生气地地叫到:“你棗!”
  那男子却逼了上来,脸上露出了狞笑。
  霍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大人,你看我的手,湿湿的;这几件衣服,还没洗完。你要是有心,就帮帮我,然后……”
  那青年男子这回高兴了,眉开眼笑地说:“哎──这还差不多。说完,他就走过来,一手帮助霍显拣起衣服,另一只手却将霍显的手握住。
  霍显指了指水边的衣服,说:“你先帮我把地下的衣服拣起来嘛!”
  那青年男子走到水边,弯下腰,从石头上拣起衣服,正要递给霍显,却被霍显双手一推,那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霍显提着洗衣篮子。转头便跑,想尽快逃回山上。
  青年男子从水里露出头来,甩了甩头,叫道:“痛快!这小娘们,有心计,够味!”说完他从河里一跃而起,连带着许多河水的蓑衣一起,“嗖”地一声,跳到岸上,然后轻轻一甩,将身上的水甩干,斗笠也不要了,接着便三飞两跃,向霍显追去。
  就在刚才不久,杨得意叩开了云中居的大门。云儿开门,一看是杨得意来了,不禁吃了一惊。杨得意过去常去东方朔家中,云儿当然认得,不过他与郭解交情不深,又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一个人到云中居来,不能让云儿不惊!
  杨得意虽然只有四十多岁,但发胖的身体,再加上近来的焦躁,使他显得老了许多。他见云儿有些害怕,便说:“郭夫人,得意前来打扰,请不要见怪。”
  霍云儿镇静下来,想了一会,才想到用“公公”这词称呼最好。于是说:“杨公公,您不在皇上身边,怎么到这儿来了?”
  杨得意说:“一言难尽!皇上有了新宠,不要我啦!张汤那个狗贼,还把我抓了起来。”
  听到他骂张汤,云儿觉得有些亲近,也便领他进了小院。坐定后,云儿又问:“你是从狱中逃出来的?”
  杨得意笑了。“不,是东方大人把我救了出来。”
  云儿不解:“那你……?”她本来想问,那你初次来访,也要先告知一声啊!
  杨得意明白了云儿的意思,便说:“郭夫人,东方大人家的老二今天娶媳妇。我一个废人,呆在他家里,够煞风景的。所以我就向道儿问明了路,上山来祭奠一下郭大人。”
  云儿鞠了一躬,表示谢意,然后领他进了正屋:“那好,杨公公,请你屋里说话。”
  杨得意随着云儿进了正殿,见到郭解灵位,便跪了下来。
  终南山的山道上,那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一飞一纵,没有几步便追逐上了拼命奔跑的霍显。
  霍显急忙躲进林中,凭着自己对林子和道路和熟悉,一边躲避,一边向云中居方向逃开。眼看快到大门之前。
  那男子一个纵身,飞了十余步远,一下子挡住了大门。“小娘子,原来你要带我到家里?”
  霍显没有办法,只好大叫:“夫人!夫人!”
  那青年上前将她抱住,说道:“别夫人夫人的啦,就是叫出老爷来,我也不怕!”
  霍显拼命地挣扎,尖叫道:“夫人!救命啊!”
  突然“哐”的一声,大门打开了,杨得意和云儿走了出来。
  霍云儿见显儿被一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蓑衣的男人抱着,当然大吃一惊,口中叫道:“显儿,显儿!”
  那男子冷笑起来:“原来你们是两公婆啊!这是你们的女儿,还是丫环、小妾呢?”
  听到此话,杨得意不禁勃然大怒。“你是哪儿来的猢孙,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男人哈哈大笑:“哈哈!老子行走千里,还没听到有人敢骂我的。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说完他便使出一个恶招,对准杨得意的下部踢了过去。他想,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一下踢死你,先昏过去两天,让老子也痛快痛快!
  没想到一脚下去,杨得意那地方是空的,他什么也没踢着!那男子一楞,刚想作出反应,杨得意已转过身子,顺手抄过一根木棍来,要与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拼命。
  那男子这才回过味来,“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废物!”他一手抱住霍显,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杨得意说:“来吧,照着老子这儿打!”
  杨得意毫不客气,举起棍来,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下去。可是他马上傻了眼,自己手中的棍子,居然被那人的脑袋给震飞了!
  那个男人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根的男人,你想要命,就走开!这小娘子刚才将我推到水中,我和她的事,不用你们管!”
  云儿气愤地问道:“你是哪里的恶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终南山上如此胡作非为?”
  那人更是长笑不止:“哈哈哈哈!别说这是终南山,老子这回就是到了长安城中,也没人管得了!你们识相点,快走开!”
  霍云儿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说完,竟从身边拿起一把劈柴用的刀,对准那男人砍了过去!
  她这一个举动,别说那个一只手还抱着显儿的男人,就连杨得意和显儿也没想得到!若是一般的人,早被这刀砍中。可那个年轻人丝毫不怕,只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来,猛地一挡,便将霍云儿推出十几步远之外,绊在一块基石上!“当”的一声,柴刀落地,云儿却重重地摔到了石头上。
  杨得意顾不了那么多,急忙上前去救云儿,只见她已经昏迷。杨得意急得大叫道:“郭夫人,郭夫人!”
  显儿在那人怀中,更是拼命大叫:“夫人!夫人!”
  杨得意叫了几句,见云儿还未醒来,自己又知道打那年轻人不过,只好仰天长叹,说道:“天哪!郭大侠,你显显灵吧,你的夫人又遭横祸,我杨得意无能为力啊!”
  这一声叫喊,竟将那青年男子喊醒了。只见他甩开霍显,急冲向前,抓住杨得意的脖子,问道:“什么?你说什么?!郭大侠?她是郭夫人?”
  霍显挣脱之后,跑到云儿身边,拼命摇晃着云儿,口中叫着夫人不止。几次不见回音,她便拣起地下的柴刀,对准那个男人,又砍了过去!
  那男人抬起脚来,一下子将柴刀踢飞,然后他勒住杨得意的脖子,问道:“快说,你说的郭大侠,是郭解吗?”
  杨得意被他勒的出不了声,没法说话,便用手指了指院内。
  那男人更不说话,将杨得意往地上一扔,一跃进了院子,然后踢开正房之门,一眼便见到了郭解灵位。接着他又看到,就在郭解灵位之侧,还有一个“恩人籍安世之灵位”的牌子。看到这里,他突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下,失声痛哭。
  霍显和杨得意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过去抱起云儿。
  云儿这时才睁开眼睛。她没有说话,只听到那个男人在屋内痛哭道:“爹啊!师傅!不孝孩儿没能为你们报仇,反而闯下了滔天大祸!”
  原来,这个面目黧黑的年轻人,又在武陵源内杀了张汤的两个爪牙的朱安世,也就是籍少翁的儿子籍安世!
  (二)
  杨得意和霍显将云儿扶到院内,云儿已经醒来,并且明白她刚才与之拼命的人是谁了。就在夫妻重逢的那个夜晚,郭解给她讲过籍少翁和籍安世的故事;东方朔和齐鲁女自南阳回来,也曾向她说过籍安世化名朱安世,杀掉仇人义纵的事。她曾经盼望着朱安世的到来,盼他来给郭大侠报仇,杀死那个害死郭解的张汤!谁料到,朱安世来到长安,竟是这种相见情景,而自己竟然一怒而举起柴刀,砍向了自己曾经盼望的人……
  朱安世早已走出灵堂,走到院内,向正被杨得意和霍显架着进院的霍云儿跪下来,将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几下便渗出血来。他边磕头边说道:“师母!徒儿不孝,不知师母在此啊!”
  霍云儿有气无力在说:“籍……安世,我等着……你来长安……没想到……我……差点儿……要出手……砍着你……”
  朱安世大声哭叫:“不!师母!都是我不好,是我追赶这女子,惹你生气的!”
  杨得意这时也明白了,朱安世就是籍安世,就是郭解的那个很有名气的徒弟,那个差点让三百多个十三、四岁男孩全部丧命的徒弟。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孩子竟成了可以调戏良家女子、动手要人性命的畜牲!想到这里,杨得意大怒,于是他转过身来,对准朱安世的面部就是一个嘴巴子!不仅要打,他口中还骂道:“你这畜牲!”
  朱安世并不还手,低着头说道:“师母!你也打小的几下,不然,小的没脸见您啊!”
  霍云儿渐渐地缓过了气来,她有气无力地说:“籍安世,你不是改名朱安世了吗?”
  “是的,师母!自从雷大侠死后,小的随着朱被生活,早改名为朱安世。”
  云儿点点头:“听东方大人说,是你杀了义纵。”
  朱安世更是点头:“是。不过,是东方大人帮我捉住义纵,是我亲手杀死他的。”
  云儿又问:“那你离开东方大人后,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你就是用刚才的手段,为你的父亲和师傅报仇的吗?”
  朱安世大为羞惭,伏在地上说:“师母,您痛骂我吧,狠打我吧!小的被张汤四处捉拿,逃到滇池,才得以喘息几年。小的在那里,跟一个巫婆练功,她教了小的许多邪招,徒儿……被她给带坏了啊。”
  云儿听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嗨……”
  杨得意又跳了起来:“籍安世,我杨得意早就知你父子侠肝义胆,没料到,今天见到你时,却是这副熊样!”
  朱安世也知道杨得意是东方朔的好朋友,此时方与传说中的人挂上钩来,于是又向杨得意跪下:“杨……您便是与东方大人特好的杨得意,杨公公?”
  杨得意想到刚才被他踢空的那一脚,只觉得面上还在发烧,于是叱道:“去!不许你叫我杨公公,我是个要报仇的人!”
  朱安世改口而问:“大人,您的仇家是谁?朱安世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杨得意冷笑道:“我的仇家,就是你的仇家。是张汤!”
  朱安世大叫:“好啊!杨大人,小的从大理潜回长安,就是要杀死张汤,一报杀父之仇,二报我师傅死难之仇的!如你与他也有仇冤,那我就要杀他三刀!”
  见到这种情景,杨得意又觉得他还是条汉子。他看了朱安世一眼,说道:“那好!要是你能杀了张汤,也算是郭大侠真正的弟子。不然,就你刚才那举动,有何面目再见师母!”
  朱安世急忙再给云儿磕头:“师母!徒儿这就去杀了张汤,回来再给师母请罪。要是那时师母还不能原谅徒儿,徒儿便死在师傅和父亲的灵位之前,了却此生心愿!”
  话一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云儿吃惊地看着朱安世的背影,求救地看了杨得意一眼。“杨大人,这长安城这么大,他两眼一抹黑,你看……”
  杨得意第一次争来了“大人”这个称谓,也觉得自己要像个男人那样,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于是他霍然而起,说道:“郭夫人!我眼下不想做别的,就是要找张汤算账。显儿,你侍候好夫人,我去帮帮朱安世!”
  东方朔家中,一片混乱的样子。
  众人都在收拾行李,一派准备搬家的样子。齐鲁女和辛苦子、罗敷在一起,收拾着行装。
  修成君和金娥在一起,在弄她那两个外孙和外孙女,而蒲柳子看到一切收拾停当,便向东方朔这边走了过来。
  东方朔坐在案子边,一边观察全家人的动静,一边在想自己的心事。
  蒲柳子说:“爹爹,你还是和我们一道走吧。”
  东方朔摇摇头:“爹不走,爹还有事情要做。”
  齐鲁女远远地走过来:“到这时候了,你还迷恋那个昏君?”
  东方朔看了修成君一眼,低声答道:“你胡说什么?!你们想走的全走,一个也不要留下!”齐鲁女也低下声来,好言相劝。“当家的,咱们回平原老家吧,那儿还有几十亩桃林,咱们再不济,也能过个小康日子。”
  东方朔说道:“夫人,该回的时候,我会回的。蒲柳,辛苦,你们过来。”
  蒲柳子和辛苦子都过来,听爹训话。
  东方朔说:“你们两个,比你老爹有福气多了。你看,一个娶了皇上的外甥女,另一个娶了个仙女,也是皇上赐的婚。皇上对你们不薄!辛苦子虽然失去了一条胳膊,可比起你去病哥哥来,比起那三千羽林军来,你是最有福份的!皇上的毛病,你知道的也不少。你们离开长安,也就没事了。”
  辛苦子懂事地说:“孩儿知道了,孩儿谁也不怨,爹爹放心吧。”
  东方朔叹了一口气,深情地说:“嗨!儿啊!你大伯伯在世时,曾经给我说过:穷人三件宝,丑媳妇,薄地,破棉袄。他是说,只有这点东西,便不会招灾惹祸。我们今天小有家产,吃穿不愁,蒲柳在临淄还有房子和家,辛苦子又娶了个天仙似的媳妇,已经够惹世人眼馋的了!都怨我,当年没听你大伯的话,非要跑到长安来施展抱负。如今,我是欲进不可,欲退不能啊。”
  修成君早在一边听到了他们的话,此时过来,愤而插言:“什么不能?你和皇上一样毛病。好的时候,两个都是天下最乖的孩子;不好的时候,什么混事你们都做得出来!”
  东方朔觉得她骂得有理,便说:“修成君,老嫂子,你说得好,骂得好。我东方朔最对不起你的地方,就是没有保住你的金吾子。”
  修成君流出了泪水:“好啦,兄弟,金吾子是罪有应得。金娥她今天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我和金不换他,都死而无憾了。”
  齐鲁女见她的伤心事又被勾起,就白了东方朔一眼,上前劝道:“老嫂子,你也别在长安呆了。你跟着女儿,到临淄去过,那个院子,比这儿大多了,好多了。要是闷了呢,就让蒲柳给你弄辆车,一天就到了平原,咱们两个吃吃桃子,聊聊天,比在长安,可舒服多啦。”
  听了这话,修成君激动地说:“大妹子,我真的想去啊!在长安,想到儿子,我伤心;回到槐里,想到那个金不换,也让我伤心。”
  金娥趁机劝道:“母亲,你就和女儿一起走吧,你跟我和蒲柳一起过,妈妈跟辛苦子和罗敷在一起,要是闷了,我们就到一块儿去。”
  在一边玩了半天的东方蟹,惊奇地问:“大妈,我和妹妹,跟你们去吗?”
  东方朔把他们兄妹两个拉了过来:“蟹儿,你和珠儿要常看妈妈,你们跟我留在长安。”
  两个孩子依依不舍地看着齐鲁女。
  齐鲁女心里也有些不忍,便说道:“当家的,我们都已五十多了,孩子也都大了,不再忌讳。我看你啊,要么想法劝云儿回来,要么,你把卓文君请来做个伴,我可不是吃醋的人。”
  东方朔叫道:“哎呀,你净胡说些什么嘛!你们都走,让阿绣留下来,道儿他们几口子也还在。再说了,皇上在甘泉宫里,还给我盖了个金马门呢……”
  齐鲁女一听皇上就来气:“哼!别提金马门,那是你的监狱!”
  东方朔不再理她,招呼两个儿子说:“来,蒲柳,辛苦,你们两个来看。”他拿出两捆竹简,对他们说:“这是昨晚上我给你们写的,叫《戒子诗》。都是四字句,好懂得很。”
  蒲柳子却问另外一个问题:“爹爹,我们离开长安,以后是不是能改姓东方了?”
  东方朔一甩手:“蒲柳子啊蒲柳子,还要我给你说多少遍?爹这个姓,迟早会给你们惹麻烦的!你们自己独立一姓,有什么不好?临淄有姓蒲的吗?”
  蒲柳子摇摇头。
  东方朔说:“是啊,你另立门户,何其风光!为什么念念不忘你爹这个怪姓?”
  辛苦子却说:“哥哥,别提这个了,姓嘛,就是个称呼。我有时也觉得辛苦子三个字,真像‘新裤子’。不过姓辛嘛,倒是挺好玩的,头上顶个东西便是幸福。”
  东方朔早乐了:“是啊,还是辛苦子想得开。”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鼓乐大作。
  众人大惊,急忙到大门之外观看。
  门外远远地走来一队鼓乐,队伍中还有两顶轿子。那队伍不向别处走,却向着东方朔家的院子走来。再近一点,大家看到,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太监,由冯子都改名的霍子侯!
  东方朔正要上前问话,霍子侯的声音高高尖尖地传来了过来:“圣旨到,东方辛苦接旨!”
  除东方朔和修成君外,所有的人都跪下接旨。
  霍子侯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辛苦子劳苦功高,朕特赐婚显荣。昨日朕体欠安,未能接受拜见。特命御轿两乘,鼓乐一队,接新郎新娘进宫见驾!钦此!”
  汉武帝用意何在,东方朔家中的人,谁不明白?
  蒲柳子倒也幽默一回,他接着辛苦子刚才的话说:“弟弟,这回你就幸福喽!”
  辛苦子不知如何是好,霍子侯却催促道:“辛苦子,快接诏吧!”
  辛苦子还是不知所措。
  东方朔提醒他:“辛苦子,皇上的诏书,你快接下啊。”
  辛苦子见老爹发话了,只好把霍子侯递过来的诏书接下。
  东方朔却说:“霍子侯,你听爷爷的话不?”
  霍子侯难得被东方朔认可一回,高兴地说:“爷爷,我霍子侯除了皇上的话,就听爷爷您的话。你要我做什么?”
  东方朔也就顺坡小驴:“我说孙子,爷爷让你到外面稍候,等新郎新娘准备好了,再随你走,行不行?”
  霍子侯当然认可:“那好吧,东方爷爷,时间可别太长了!
  (三)
  回到院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齐鲁女问东方朔道:“当家的,你真的让他们两个去见皇上?”
  东方朔说:“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齐鲁女叫道:“不行!那个老色鬼,三宫六院还不嫌够……”
  东方朔再次制止:“胡说!你还不住口!”他看了修成君一眼,说:“修成君,老嫂子,我老婆她那张嘴,直来直去,您别见怪。”
  修成君却走向前来,对东方朔说:“东方大人,咱们是儿女亲家,在我这里,你就别见外了。我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东方朔要的就是这话,他又接着引导:“可是,辛苦子和罗敷若不进宫,就是抗旨啊!”
  修成君却把老胸一挺:“东方大人,让孩子们走,这个旨,我来抗!”
  东方朔故作惊讶:“修成君,你抗得了吗?他们用轿子堵着门……。”
  修成君却说:“人人都说你是智多星,东方大人,这回就看你智多星的啦?”
  东方朔一拍脑袋:“好!一不做,二不休;你修成君都能抗旨,我东方朔还不陪上一回?”
  齐鲁女急着说:“当家的,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东方朔笑道:“辛苦子,把你们昨天穿的衣服,拿出来,给你老爹我和修成君穿上!”
  修成君微笑地点了点头。众人也都明白了,个个都反悲为喜,破涕为笑起来。
  东方朔和修成君在大家的帮助下,不一会儿,就把衣服换好了。东方朔对齐鲁女说:“等我们一上轿,你们就快快离开长安!”
  齐鲁女有些担心:“当家的,你可要小心啊!”
  东方朔调皮地看了看六十多岁的修成君,又拉了拉五十多岁的齐鲁女,说道:“老婆,这回你不会吃醋吧?”
  齐鲁女和儿女们都大笑了起来。
  霍子侯今天特别高兴,得意洋洋地在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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