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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转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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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雾有鬼。”岳风的念头刚刚闪过,身边突然传来哭声,嘤嘤弱弱,哭得十分伤心。

岳风掉头一看,哭泣的正是依依,少女梨花带雨,雪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岳风吃惊地问道:“小七,你哭什么?”

“我、我心里好难受……”依依抽抽噎噎,哭得难以自制,“我、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爹爹,看见别的孩子和爹爹在一起,我的心里又羡慕,又难过。有一次,我问妈妈,爹爹在哪儿。起初妈妈不做声,我执意寻根问底,惹恼了妈妈,她就骂我,让我滚出去。我委屈极了,苦着跑出狐神宫,想要下山去找爹爹,结果,失足掉进了一个深坑。那时我还小,不会驭剑,结果地坑里有一大丛烦恼藤,这种藤蔓就像烦恼一样,一旦缠在身上,再也不会挪开。”

“哎呀!”岳风忘了身在险境,冲口问道,“那可怎么办?”

“烦恼藤缠着我,说什么也摆脱不了。它们虽不说话,可我心里明白,它们在等我死去腐烂,变成滋养它们的肥料。我害怕极了,四面黑洞洞的,只看见上方一点微光。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姐姐们的叫喊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叫声里充满了焦急。我想回应她们,可是藤蔓勒住我的嘴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我只有哭呀,哭呀,后来,妈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她用了‘传音术’,叫我:‘小七、小七……’我感觉她在哭,于是哭得更厉害了,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不惹她生气难过,可是看这样子,我再也出不去了,再也见不到妈妈。我哭啊,哭啊,感觉一辈子也没有这样伤心。不知哭了多久,又累又饿,快要不支的时候,上方忽地一亮,一束光投入我的眼里,烦恼藤纷纷退开,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妈妈的脸,她叫了一声‘小七!’我就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她,恨不得一生一世也不放开……”

岳风听到这儿,不知怎么的,心里也是越来越难过,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苍白凄惨的笑脸,那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女子,骨瘦如柴,性命不久,她的脸上在笑,眼里却很悲哀,她望着年幼的儿子,那一股留恋不舍,真是让人心碎。

“妈妈!”岳风不由闭上双眼,泪水滚滚而下,那时候他很小,还不知道生离死别的滋味,长大以后,也习惯了没有母亲的日子,可是这个时候,因为依依的哭诉,牵动了衷肠,有生以来,从未感到这样难过。一刹那,他的脑海里闪过更多的影子,浑身是伤的岳灵王,娇羞含笑的云若,他们的神色都变得十分愁苦,岳风只觉一阵椎心之痛,忽地按捺不住,酸意直冲眼鼻。

岳风禁不住失声痛哭,只觉天地之大,没有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了,除了放声一哭,没有办法可以纾解。

“小子,别哭了。”阳太昊的声音从心底响起,“危险,快起来。”

这声音犹如晨钟暮鼓,在他心中回荡不已,岳风的神志略微清晰,悲苦的感觉没有消散,他以极大毅力,忍住悲伤说道:“老不死……什么危险?妈妈、爹爹还有云若,他们都死啦,死啦……”

“少废话。”阳太昊焦急难耐,“你忘了这是哪儿吗?”

话一入耳,岳风应声机灵,忽地醒悟过来。没错,这儿是天皇府的厨房,自己正与相图生死相拼。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样悲苦,以至于悲恸得失去了神志。

“这最后一味,不是苦味之苦,而是悲苦之苦。”阳太昊在心中说话,“苦海无边,摧毁的不是你的舌头,而是你的心志,你陷入极大的悲苦之中,必然任人宰割,甚至不会还手,因为切肤之痛,也不及伤心之苦。”

“老不死。”岳风心有余悸,正要抹去眼泪,冷不防阳太昊说道,“慢着,继续哭,别停下。”

“为什么?”岳风大为惊异。

“将计就计,诱敌深入……”阳太昊话没说完,岳风感觉到地皮微微震动,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悄悄地靠近。岳风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说,“相图……”

“没错!”阳太昊说,“你一停止哭泣,他就不会来了。”

岳风扯着嗓子干号,一边的依依,哭得却是货真价实。她本是狐神幼女,受惯了母亲姐姐的宠爱,生来予取予求,少有遗憾。唯独父亲一事,十分的不如意,受了“苦海无边”的诱发,一哭不可收拾,岳风的假哭混在她的真哭里面,倒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入地牢

岳风一边号叫,一边偷眼去看,灰蒙蒙的雾气略略敞开,相图胖大的身躯冒了出来。他板着一张肥脸,两眼呆呆发直,活是一尊面粉捏成的假人,尽管极尽小心,可是每走一步,浑身的肥肉仍是一阵颤抖。

让人心惊的是,胖厨子右手执笔,左手拿着一把三尺长、一尺宽的菜刀,明光闪动,刀锋流光。

相图盯着两人,肥脸微微抽动,透出一丝诡奇,杏仁似的小眼,透出十足的凶残。他冲着岳风轻轻地比划,忽一抖手,刀光闪动,落向岳风肩头。看样子,相图心狠手辣,打算零割碎剐,不给岳风一个痛快。

刀光刚刚闪过,一股疾风,扑上相图的肥脸。他的双眼微微一迷,不及有所反应,左腕微微一凉,忽然不甚得力,一把大刀跳到了他的面前,三尺长,一尺宽,木质的刀柄上,攥着一只胖乎乎的大手。

相图不胜错愕,低头看去,左手齐腕而断,活是光秃秃的树干。这一刻,相图生出一般错觉,时光仿佛凝滞,鲜血不会涌出。然而一股钻心的剧痛,闪电一般涌入脑海,一股血水涌出断口,强劲之处,仿佛冲天喷洒的血泉。

相图盯着断腕,忘了疼痛,也忘了躲闪,俨然置身于一场噩梦,或者说他希望这是一场梦,只有身在梦中,才会出现这样荒诞的情形。

手为什么会断,这完全没有道理,相图宁可相信,这只手不是他的,该断手的是岳风。

岳风,不对,那小子上了哪儿?相图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天霜火叶舞!”声音从耳边响起,仿佛一个古老的魔咒,随之而来,是钻心入骨的剧痛。

第一下,来自他的左胁,掌劲震动了相图的一身肥肉,让他的符笔啪嗒脱手,第二下,岳风绕到了他的前面,一脚踹中了他的肚子,就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了一大堆果冻。

相图的苦胆汁也吐了出来,正想弯腰,一股疾风扫向他的面门,锋利的感觉,像是一口铡刀劈进了他脑子。相图双脚离开,平平飞了出去,还没落回地面,一个鬼魅般的影子,紧跟着冲了上来,黑衣如墨,正是岳风。

一只脚冲开了灰雾,仿佛死神的弯刀,切向了他的咽喉。

相图闭上了双眼,腿未到,风先至,这一记腿刀,足以扫掉他的脑袋。

砰,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强烈的震动,让相图稍稍清醒。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岳风的一击,非但击破了头骨,也将他的神志带走了。

相图艰难地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很奇怪,脖子没断,脑袋还在。他挺身欲起,可是一只脚重重落下,踩在他的肥脸上面,轻轻碾了一下,相图的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哼哼。他的听力仍在,灰雾中传来岳风冷峻的声音:“老不死,你为什么阻止我?”

“老不死是谁?”相图有气无力地思索,“他为什么不杀我。”沉寂了片刻,岳风忽道:“我明白了,吸元!”

飒飒微风吹过,幻雾徐徐消失。相图深深地感觉,体内的元气随着幻雾消失,正在飞快地流逝,他想要挣扎,可是岳风的脚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脑门上,似乎轻轻一沉,他的脑袋就会爆掉。

不一时,幻雾消失,四面一片清朗,依依的哭声也停了下来,小狐女一脸惊奇,抹着眼泪左顾右盼,蛟龙漂浮半空,巨大的躯干里,涌现出一股沉郁的幽蓝色,蓝色上下流转,不久慢慢淡去,巨大的蛟龙,又焕发出了一股悦目的天青色。

“岳风。”依依盯着地上的相图,“这是怎么回事?”

“他输了。”岳风皱了皱眉,“老不死不让我杀他,说他也许有用。”

“什么用?”依依站起身来,揉了揉双眼,羞惭说道,“哎呀,我刚才好奇怪,心里难过极了,除了哭,还是哭。”

“那是他的幻身作祟。”岳风深深看她一眼,心中不胜感慨,本想小狐女无忧无虑,原来竟是没爹的孩子,“老不死说了,他也许知道地牢的奥秘。”

“臭小子……”胖厨子哼哼有声,“我知道,也不会说,呀……”岳风脚尖用力,相图发出杀猪般的号叫。

岳风垂眼盯着他,冷冷说道:“你‘五味神通’已经废了,现如今,你只有两条路,一是带我们进地牢,二是……”他顿了顿,目射寒光,“死!”

“进了地牢又怎样?”相图嘶声说道,“进得去,也出不来。”

“这个不用你管。”岳风淡淡说道,“你只管带我们进去,至于怎么出来,那是我的事。我还答应你,你带路的事情,见了皇不二,我会只字不提。”

相图的脸色阴晴不定,忽地一转眼珠,说道:“好吧,我带你们去地牢。”依依不由得拍手欢呼。

岳风看她一眼,笑了笑,说道:“相图,我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打了个响指,“花妖,现身。”

乾坤袋里飘出缕缕白气,纷纷凝结成形,花妖们盯着岳风,均是一脸惊疑。岳风笑道:“那位姐姐帮一个小忙,潜伏在这个胖子体内,他若使奸弄鬼,相烦给他来一个‘花爆’。”

花妖们相视而笑,白樱笑道:“我来吧!”翻身化为一缕白气,不顾相图面如死灰,一溜烟钻进了他的鼻孔。

到这时,岳风才收了脚,挽起相图。胖厨子垂头丧气,他本意想要使诈,引得两人误入歧途,可是花妖入体潜伏,他又幻身尽失、元气虚弱,一旦“花爆”发生,这一身肥肉,必然做了上好的花肥。

三人并肩向前,走到厅堂尽头,不见一扇门户。岳风正惊疑,相图忽地伸手,按在墙上,轰隆一声,石墙慢慢移开,出现一条黑幽幽的甬道,甬道里一条石阶,笔直下行,通往杳冥深处。

“顺着石阶走。”相图咽了一口唾沫,“第一个岔路口向右走……”

“少废话。”岳风冷冷说道,“带路。”

相图脱身无望,面如土色,一步一顿,走在前面,忽听岳风说道:“下面到底关着谁?”

“一个厉害家伙。”相图支吾说,“至于究竟是谁,也只有二爷知道。”

“地牢外面,怎么没有卫兵?”

“二爷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相图本想说,要什么卫兵,我一个就够了,话到嘴边,想到这一场惨败,满腔的豪气又化为了乌有。

正说着,地道深处,传来一声低沉愤怒的吼叫,如狮如虎,回荡在甬道之中,震得双耳嗡鸣。

“什么声音?”依依只觉汗毛竖起,心子扑扑乱跳。

“飞虎穷奇的叫声。”相图轻声说道,嗓子微微发抖,俨然十分恐惧。

“地牢里有穷奇?”岳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穷奇是长了双翅的虎妖,难道说,父亲正在面对这样的妖物,想到这儿,催促道,“快走!”

相图步子加快,刚刚转一条岔道,地皮微微震动起来,甬道深处,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石阶传来,整个甬道随之动摇,四周的墙上,石屑簌簌落下。

“什么东西?”岳风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挽住依依,“喘气的是谁?”

“那个囚徒!”相图涩声回答,“他想挣脱束缚。”

岳风心生疑惑,岳灵王的“超品”神力,真有如此的威力么?这喘息声仿佛人类,可又超乎寻常,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个巨人。

“老不死。”岳风忍不住问道,“老不死,超品之后,会有幻身么?”

“有……”阳太昊沉默一下,“你怀疑这力量来自于你爹的幻身?”

“是啊。”岳风轻声说,“这个喘息,不像人类。”

阳太昊沉寂下去,仿佛陷入沉思。

四周又是一阵震动,相图忽地停下,哀哀切切地盯着甬道的尽头,说道:“行了,我不能在进一步了,那扇门里就是地牢,我要进去了,二爷会杀了我。”

岳风想了想,轻轻叫道:“白樱……”

“我在呢。”花妖的声音从相图的鼻孔中传出,“这个死胖子,交给我好了。”

“谁是死胖子。”相图面有怒容,想到自身处境,忽又委顿下去,盯着岳风,面有惧色,“你说话算数么?”

“算数。”岳风微微点头,“如果打起来,我准你退回厅堂,装晕装死,随你的便。”

相图松了一口气,他肠肥脑满,天性懒散,自身的小命,远比主人的安危重要。

“小七!”岳风走了两步,忽又停下,盯着牢门微微合奏没,“你也留在这儿,一来看着他,二来,我若一战不利,你就速速离开。”

“岳风。”依依掉头瞧他,秀美的眼中火星四溅,“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一生一世也不理你。”

“小七……”岳风与少女目光相接,满心的话语化为了一声叹息,最难消受美人恩,依依对他的爱,让他十分愧疚,他的心里矛盾难解,如果牢门里不止有父亲,还有云若,那么,他又应该如何面对依依呢?

形势危急,容不得他多想,岳风向前走去,石阶的尽头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尽头,则是一扇铁门,铁门幽幽泛光,上面红光隐隐,不时掠过一道符箓。

原来英招爆发,皇不二忙着镇压,来不及追赶岳风二人,故而发动府内禁制,将两人困在其中,又派出扫帚捉拿两人。至于来此的路上,有红紫翁和相图两人先后把守,“妖灵鬼身”和“五味神通”之下,不知死了多少闯入府中的强人。

“扫帚伤了,红紫翁死了,相图成了废人。”岳风盯着皇不二,眼里炯炯有光,“皇不二,现在轮到你了?”

“呸!”皇不二啐了一口,“三个废物,也能跟我相提并论?”他顿了顿,俊目之中寒光迸射,“小子,我还担心你逃了呢,你自己送货上门,本人若不笑纳,对不起老天。”

“皇不二。”岳风深吸一口气,“我只问你一句,我爹在哪儿?”

“你爹?”皇不二一愣,“你爹是谁?”

“落星谷主,岳灵王。”

“我不知道。”皇不二眼珠乱转,“你不是疯了,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跟巫朗的话,我都听见了。”岳风咬了咬嘴唇,“皇不二,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呵,好大的机会。”皇不二面露讥诮,“可惜,我不认识什么岳灵王。”

“撒谎!”岳风厉声叫道,“你说过,这府里关着一个人,他的名号里有个‘王’字。”

皇不二一愣,忽地哈哈大笑。岳风皱眉道:“你笑什么?”

“蠢货。”皇不二忽地笑意全无,盯着一只穷奇,锐声叫道,“火尾巴,这两个人交给你了!”

那只穷奇通身白毛,唯独尾巴上长了一撮红毛,摇起尾巴来,就像是摇动一小团火焰。

它吼啸两声,忽地开口说话:“要死的,还是活的?”

“什么死的活的。”皇不二扭过头去,盯着英招,瞳子收缩,“吃了他们,一根头发也不用留下!”

“遵命!”火尾巴伸出鲜红的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主人!”

“血龙卷!”岳风笔尖一指,血红的水龙发出异样鸣啸,扫向对面的穷奇。

“吼!”火尾巴巨目圆睁,寒光射出,爪子呼地扫出,带起一溜白光,比起血龙的气势,似乎大大不如。

血龙撞上白光,岳风忽觉不妙,一股惊人的力量,透过火水涌入。水中的幻蛟挨了重重一击,一股强烈的晕眩,透过蛟身传来,血龙整个儿盘旋扭曲,反向岳风迎面扫来。

“聚!”岳风强忍呕吐冲动,笔尖一挥,血水从蛟身退出,化为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水球,随着蛟尾一摆,声如雷动,去如流星,轰隆隆滚向穷奇。

“吼!”飞虎血口怒张,一团白光呼啸而出,水球遇上光焰,轰隆一声,化为漫天红雨,火尾巴不待红雨溅落,又是一声狂啸,疾风冲出虎口,雨水遇上,立刻化为寒冰、倒卷回去,如刺如剑,扫向岳风。

“雷罩!”依依涌身上前,挡在岳风身前,电闪闪的光罩笼住两人,冰雪碰上光罩,纷纷迸溅四射,化为团团白气。

一阵巨力顺着雷罩涌来,依依血冲面颊,喉头发甜,冷不防火尾巴又一张嘴,喉咙深处,喷出一团白色的光气,森寒彻骨,化作一团旋风,正正击中雷罩。

一声惊天巨响,狂风呼啸,寒气四溢,冰晶雪粒四处飞溅,雷罩深深凹陷,小狐女身不由主向后飞出,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白旋风来势不止,裹挟冰刺雪刀,刷刷刷一路斩来。

“天霜火叶舞!”岳风右手一挥,幻蛟拧身一卷,将依依凌空接住,自己化身一团大火,一头装进了冰雪旋风。

“啊呀呀……”岳风双手双脚,拖出长长的火光,流淌的火焰,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大网,旋风与掌风相接,冰雪和火焰齐飞,白与红凌空交接,发出声声雷响。一眨眼,冰消雪融,风声渐弱,一道火光扫过长空,冰雪旋风化为乌有。

风消,雪静,岳风站在远处,从头到脚,伤痕累累,鲜血流淌下来,样子十分惨烈。他击破了穷奇的冰雪风暴,可也大为冰刺所伤。

飞虎盯着浴血的少年,眼里透出一丝讶异,它一张嘴,喉咙间白光隐现。岳风心里明白,这冰风再来一次,自己非死不可,当即大喝一声:“血木神!”

第一百九十九章 穷奇

身后金光一闪,岳风回头看去,依依召出了“狐尾电光刀”,高高扬起,化为一溜电芒,劈在铁门上面,哧溜一声轻响,电光消失得无影无踪,依依后退三步,雪白的面颊上涌起一股血红。

门里的囚徒,似乎感应到了救援将至,喘息声越发沉重,整个地牢来回摇晃,势如大海行舟,让人站立不稳。

“好坚固的门!”小狐女微微喘气,死死盯着铁门,门上的刀痕,正在无声的愈合,“还能再生。”

“老不死。”岳风心问,“怎么破开这门?”

“有一个现成的东西。”阳太昊慢慢说道。

“现成的?”岳风想了想,点头说,“我明白了。”双手合十,沉喝一声:“苍龙转生。”

依依盯着幻蛟,微感诧异:“岳风,你用什么法子破门?”

“小七。”岳风看她一眼,目光柔和如水,“你退后一些。”

小狐女笑了笑,移步后退,忽见幻蛟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它面朝铁门,张开大嘴,哗啦一声,吐出一股红黑色的液体,液体所至,铁门开始溶化,腾起袅袅白烟。

“酸心汤?”依依恍然大悟,“岳风,你学会了死胖子的神通?”

岳风默默点头,闭眼运神,逆转得自相图的精元,源源化为强酸。铁门深深凹陷,愈合之快,远远不及侵蚀之速,不消片刻,铁门变薄洞穿,出现了一个可容数人进出的巨大凹洞,幻酸不依不饶,向着四周蔓延,看那势头,若不溶尽铁门,决不善罢甘休。

“走吧!”岳风当先一步,跨进铁门,前脚进门,迎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

地牢里的情形,大大出乎岳风的意料,没有岳灵王,没有云若,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个两丈来高的巨人,不,准确地说,是一个马人。

马人伤痕累累,血迹斑斑,通身上下,拴满了粗重无比的锁链。他的上半身极其雄壮,面容英武绝伦,肌肉快快虬结,有着古铜一样的肤色,下一半是雄壮的马身,长约两丈有余,毛发浓密,色如黄金,四条马蹄粗如庭柱,长蹄的地方竟是角质的利爪,随意一划,精钢锻铸的地面,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更奇的是,马人的背后,长了一双巨大的翅膀,抡起之时,碰得到地牢的屋顶,稍一扇动,便是一阵狂风,卷起浓密的长发,飘如浮空的金霞。

“英招!”依依发出一声轻呼。

岳风大失所望,他费尽周折来到这儿,此间的囚徒,竟然不是岳灵王。

这是一只英招,这种生灵,岳风只在图画上见过。他们非妖非道,自成一族,数以十万,可比一大国。

英招放牧牛羊,逐水草而居,常日无事,便在逐日大草原上飞舞狂奔,马蹄落地,声如雷霆滚滚,展翅飞翔之时,遮星蔽月,有如长云过天。

英招天生神力,法术高强,无论道族妖族,均是避让三分。但他们素无野心,安于驰骋大漠,很少参与其他种族的纷争,唯一的宿敌,就是飞虎穷奇。飞虎数目众多,成群横行大漠,时常侵入草原,掠食英招的牛羊。自古以来,双方屡次交战,其中英招赢多输少,故而常年占据逐日草原,因为他们的神威,飞虎很少越过金山。

皇不二就在英招的正面,手持符笔,笔尖挑了一大团金球似的东西,光芒四射,可又旋转如飞。

金球上裹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清澈明朗,一头包裹金球,另一头连接英招的大嘴,皇不二汗透羽衣,面皮发红,英招也是两眼大张,鼻孔呼哧喘气。两人精神凝注,似乎正在较劲。

皇不二一左一右,还有两只白色的穷奇飞虎,均是丈许高矮,双翅怒张,冲着那只英招,吐出两束冰白色的光芒。白光尽头有两个光团,旋转如飞,顶住英招的左右双翅,翅膀上金羽倒竖,一根根迸射强烈的光芒,金光白光相互交织,发出呜呜呜的怪响,声如大风刮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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