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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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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平凡一见这般情状。不由得惊骇欲绝。赶忙一声大喝。将全身法力。尽数灌注到了泥丸宫中。准备迎接这四九天劫的最后一道。只见她法力运处。身体表面竟然有一条火色鸾凤涌出。绕着身子不住旋转。
    风云激荡,天地变色,
    暗红色的天空。仿佛近在咫尺。一股迫人压力扑面而來。随后。只见空中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随着雷电落下。不住旋转起來。漩涡之中,一条条血色电蛇轰然射出。万川归海一般。纷纷向那条雪白的雷电光柱涌入进去。
    渐渐的,漩涡愈加湍急,方圆数千里内。尽数被这条森森电芒照亮,镀上了一层刺目的白,天空之中。红白两色光芒一交。蓦然间化作一团氤氲紫气,缓缓朝着地面降落,
    而劫云降落的地点,正向着平凡,
    劫雷破空,红云高悬,
    即便不曾与那劫雷正面对撼,平凡仍旧感觉了那一股死亡的气息。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扼住自己喉咙不住收紧。雷电轰鸣声中。平凡依然能够听到心中“咚咚”、“咚咚”的急促跳动。咽喉之中。那只大手仿若突然收紧,令他呼吸蘧然停顿,
    “豁剌剌。”
    白色电芒闪了一闪。不偏不倚。恰好击在五岳真行图外的法阵之上,
    “嗡——”
    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记震耳欲聋的巨响。图外法阵只微微阻得一阻。便即光华一散。“砰”的一声。碎裂开來。电芒击碎法阵。去势竟不稍停。笔直向五岳真行图上撞了过去,
    “快,快开了阵图。”
    便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系于一线的当儿,平凡猛的长身而起,一股精血猛然喷出。洒在五岳真行图上。那图画染了血光,顿时光华大放,被他把手一指,顿时从中一分为二,化成了一座座兀然拔起,高约万丈的巍峨高山,
    “轰。”
    峰顶之上。金白两色光芒一交。爆出了一道耀眼的请红色光柱,
    光柱起处,阵中图画彩光一闪,“嗤啦”一声碎裂开來,这座固若金汤的防御法阵,也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恰在这时,平凡双目一睁,终于将自己苦修多年,已然达至第三层境界的五火神罡祭了起來,
    下一刻——
    平凡身后,有一条火龙陡然飞起,锵锵”一声尖啸。迎面向那条血色光柱撞将过去,
    “嗤。”
    半空之中。仿佛突然间撕裂了一张厚纸。那条火龙被光柱迎头殛中,顿时被轰得片片粉碎,竟是连一点渣滓也不曾留下,光柱击碎火龙,去势仍不稍停,“轰隆”一声。正好击中了平凡头顶,


劫雷破空,丹成一品!
    “啊。”
    平凡大叫一声,双目之中红芒闪动,原本十分平静的脸色,也突然变得异乎寻常的狰狞起來,
    凶残,狠厉,
    宛如暗夜之中,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
    雷声隆隆,劫云翻滚,
    天地之间,仿佛都在这短短一刹,跌入了一片如血光幕之中,
    红得刺目,红得惊心,天地万物,尽数披上了一层浓浓的血光,
    煞气逼人,雷火冲霄,
    就连旁观众人,也都忍不住纵声惊呼,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
    这威力无匹的第三道劫雷,他能够挡下來么,
    望月亭畔,早已陷入了一片死寂,
    甚至——
    就连本已超然物外,心如止水的越清寒,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一声惊呼,
    “噼啪。”
    一声惊雷划过天际,在他的耳边轰然炸响,
    雷鸣声中,有一位黄衫女子低眉、垂首,双手合什,脸上神色庄严、肃穆,仿佛正在为这苦苦挣扎的男子,放下了一身骄傲,虔诚的向着上苍祈祷,
    此时——
    在她那白玉也似的双掌之中,有一道如雪光华悄然涌起,似一层透明的薄纱,又仿佛吹入心田的春风,缓缓将眼前少年笼在其中,
    一丝气息相通的感觉,悄然在二人之间产生,蔓延,
    仿佛——
    她已然下定决心,要与他同生共死,共同抵挡四九天劫的最后一击,
    而这名这名黄衫女子,正是峨极殿管事,与平凡仅仅只有数月相聚的司徒明月,
    那个人微言轻,根本不被众人放在眼中的卑微女子,
    但——
    就在这一瞬间,平凡却莫名的心中一安,那股骄躁、狂暴的狠戾气息,就在白光落下的这一瞬间,无端端的平静了下來,
    这一瞬间,转瞬即逝的瞬间,天地静默,时间凝固,似乎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在这一刻定格,此时,苍穹之中,只有她迎风而立,衣衫飘飘,长发拂动,望向头顶上方,那道宛如开天神斧般神威凛凛,威势惊人的猛恶闪电,
    电光之中,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独自伫立,面对这天地间的无边威势,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一笑,倾城,
    只是,在那道笑容的背后,那如水目光之中,隐隐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哀伤,与凄凉,
    一滴泪珠,从她脸颊滚落,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
    “轰隆。”
    这一刻,那道血红色的电光,撕开了这一道薄如蝉翼的屏障,撕碎了这巧笑嫣然的女子,如同一记重重的鼓槌,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
    “嗤啦。”
    一声裂帛,凄入秋心,
    那一刻仿佛永恒,
    一股无言的心痛,悄悄在心底蔓延,缓缓晕染开來,
    依稀之间,他的耳畔,仿佛有一个轻柔的声音不住回响:
    “这位师兄,小妹复姓司徒,草字明月,请问您是新來的峨极殿执事秦师兄么。”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无父无母,孤孤单单的只身一人,承你叫我一声姊姊,我便唤你作小凡罢,正我家乡有个小弟,名字里也有个凡字,我向來便是这么叫他,我一见你,便觉十分亲切,好似见到了我那兄弟一般。”
    念及往事,平凡不由得伤心欲绝,一时之间,浑忘了身外之事,
    就这样了么,
    一切都到这里为止了么,
    他举头望天,泪眼朦胧,霎时之间,只觉得心丧若死,再也洠в邪敕值挚沟哪钔罚
    且看——
    就在这风云激荡,天地变色的一刹那间,越清寒忽然身形一动。向前轻轻踏出一步,
    踏入了未知的虚空,
    这一步踏将出去,凌步凭虚,腾空而立,只听到风动衣袂,不住猎猎作响,突然,只听她一声清啸,无数天地灵气猛然涌出,被她伸手一指,顿时如同接到了指令一般,疯狂的向平凡那便涌了过去,
    “五岳真行图,开。”
    越清寒脸色一沉,袍袖一拂,那张本已残破不堪,随时都欲化成灰烬的山水图画,竟在这一瞬间,重新恢复了先前完好无损的模样,被她一声轻喝,顿时轰然洞开,五座气度恢宏,巍峨雄伟的万仞高山,终于在这一刻重新凝聚了出來,
    下一刻——
    只见她以手作剑,长发披散,口中低声念道:
    “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灵之水、中意之土,攒簇五行,
    话音方落,便见五座山岳一阵急转,生生在这一刹那间,化作了一个白气森森,不住旋转的巨大漩涡,
    漩涡之中,青、白、红、灰、黄五色光华冲霄而起,被越清寒伸手一指,径直凝成了一道绚丽无匹的五色剑华,“嗤”的一声,笔直往第三道劫雷上斩了过去,
    惊天动地,威力无匹的一剑,
    这一刻,也不见她如何伸手作势,甚至也不曾念咒掐诀,只是随随便便,仿若漫不经意般的抬手一刺,那道电光便已“噼啪”作响,生生被这道剑芒逼退了百十里远,
    平凡仰望苍穹,默然无语,
    心中敬佩,已然达于极点,
    这,才是元神高人的力量么,
    竟然能与天地之威抗衡,
    但——
    还洠У人毓駚恚择肪〈Γ阌形奘谠品龆鴣恚撇阒校咨÷。绻馍烈坪踉谠湍鹱抛詈笠徊üセ鳎
    天,渐渐黑了下來,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重新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就算不用越清寒提醒,他的心中也十分清楚地知道——
    这道劫雷蓄势越久,爆发起來威力越强,抵挡起來,自然也就越发困难,
    “來了。”
    平凡心中一动,默默念道:“很好,就让我见识一下,这第三道劫雷的威力罢。”
    “轰隆。”
    仿佛为了响应他的念头一般,云层中的最后一道劫雷,,终于有了动静,
    “轰隆,轰隆,轰隆隆”
    天空之中,雷声愈來愈急,云层越聚越厚,那股令群山慑服,万兽低头的气势,也变得越发沉重了起來,就像一块数百万斤,一点,一点,压上了场中每一个人的心弦,
    反观平凡,只见他牙关紧咬,神色肃然,眉目之间,尽是无比凝重的神气,
    显然,他对于渡劫成功,并洠в卸啻蟀盐眨
    至于场中众人,更是一个个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了这精彩绝伦的一幕,
    洠в姓鸲瑳'有惊恐,只有心头拿一丝丝,对于无上大道的隐隐渴盼,
    世人都知长生好,长生大道乐逍遥,然而长生途中的艰难困苦,坎坷曲折,又岂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
    劫难,苦楚,一切皆是通往长生的基石,唯有坚定不移的本心,一心向道德执着,才有可能通往彼岸,享受长生后的大逍遥,大自在,
    “轰。”
    一声炸雷,几乎就是从身边炸响,人人都隐约感觉到心头一窒,似乎就在这一瞬间灵魂离体,冲入了无尽虚空,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惊骇得变了脸色,
    除了越清寒,以及——
    那兀然端立,神色平静的少年,
    电闪,雷鸣,
    空中的第三道劫雷,终于在这一刻刺破云层,如一头蓄势已久的雄鹰,从慢慢高空中俯冲了下來,
    这一刻——
    平凡心中一震,只觉得天际乌云之中,有一股充沛无比的惊人力量,如洪水决堤,山岳崩塌般劈头盖脑的扑了下來,
    到了这时,他再也不敢有半分隐藏,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高高举起,纵声叫道:
    “莫道青光冷,莫道紫光寒,我有金麟剑,一落斩鬼神。”
    话音一落,便见空中金光一闪,一柄四尺來长,古意盎然的淡金色长剑已然在握,被他举臂一挥,顿时爆出万道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
    此时——
    苍穹尽处一声雷响,在那团乌云的最深处,有一道纯白色光华亮起,赫然是由无数闪电正汇集而成,璀璨无比的一道闪电光柱,
    长约百丈,粗若儿臂,
    威势之盛,当真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
    尽管瞧见了这条光耀天地,威力无匹的巨大雷电光柱,平凡脸上,已然思然洠в兴亢量志澹炊谥谌司в哪抗庵校昂簟钡囊簧诳斩穑手背辶松先ィ
    “啊。”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除了半空之中,那位裙裾飘飘,容颜绝美的白衣女子——
    越清寒,
    “希望他能渡劫成功才好”
    越清寒望着空中那道瘦削的身影,忍不住喃喃念道,
    金麟剑溶入到九霄劫雷光芒之中,所有人都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也看不到那柄淡金色长剑,此刻,天际一声巨响,一道无比巨大的电柱轰然亮起,直奔平凡头顶轰了过來,
    “轰——噼啪。”
    巨大的光柱从金麟剑上折射而出,带了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了平凡,生死关头,平凡一声长啸,手中长剑光华大放,仿佛一道纯金色的巨大屏障,牢牢地挡在了主人的身前,
    下一刻,平凡被那道巨大的血色光芒吞洠Я耍
    “噼啪,噼啪”
    空中,雷电之声兀自不绝,偌大的一片劫云之中,一道瘦长的血红人影默然站立,承受着劫雷一次又一次的洗礼,


劫雷破空,丹成一品!(下)
    良久,良久,
    天空乌云散去,光芒消失,
    雷息,风止,
    就连空中那团血红色的劫云,也终于在这一刻悄然散去,
    尽管伤痕累累、身心俱疲,但——
    这倔强的少年呵,终究还是挺了下來,
    下一刻——
    就在他从空坠落,即将着地的这一刹那,在他身下,赫然出现了一朵丈许圆径,灵气盎然的巨大白莲,
    “噗通”一声,他微微一笑,落在了莲瓣之中,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
    望月亭中,
    平凡一袭青衫,盘膝而坐,宁静得不似尘世间人,柔和的月光,如水银般泻了进來,投射在他的脸上,身上,别有一番静谧,安详之美,此时的他,早已成功渡过天劫,正在温养气机,只等真气凝聚,气机通常之后,自然能够凝气成丹,跨过修真途中,至关重要的一道关口,
    要知道门修真,总共不过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元神五大境界,而这五层境界之中,又以凝气成丹这一关至关重要,所谓丹成无悔, 便是指凝丹之后,炼气士的精魄将要和真气化合为一,再也不分彼此,修行的最后结果,可以说在这一刻已然奠定,再也更改不得,倘若修真者对于自家凝丹不够满意,想要回头重修的话,那便只有和孟神通那般自废修为,重头再來不可,
    此时——
    平凡身周,渐渐有一丝淡淡的红光涌起,仿佛在原本淡青色的粗布长衫之外,又笼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薄纱,在他脸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悄然涌起,眉宇之间,一派悠闲安然之意,
    如此呆坐良久,他不禁有些腻烦起來,当下站起身子,缓步向崖边踱去,行不数步,眼前一颗桂树拦住去路,一股淡淡的幽香随风透了过來,桂树之上老枝横斜,花苞吐蕊,正是先前初遇越清寒时所见的那棵,他见了桂树,微微一笑,伸足跨了过去,跨过桂树,只见不远处一条瀑布悬挂崖间,那瀑布流经崖间,在崖下汇聚成了一条小小溪流,低头一望,但见清溪潺潺,水流平稳,直如一条细细的绸带一般,那溪水宽约数尺,看样子也不甚深,倒映着两旁绿杨垂柳,隔岸野花,颇有几分清幽气度,小溪两旁,他见了这般景象,不由得心旷神怡,料想不到这绝崖之下,竟然别有一番天地,眼见溪水碧绿如玉,平滑如镜,别有一番异样光彩,
    循着溪流一路走去,只见林中一片莺啼燕叱,鸟语间关,一下子热闹了起來,他见多识广,这等景象自然不放在眼里,一转身间,忽见不远处有片桃林,林中无数猴儿奔來窜去,正互掷桃儿为戏,他见了这些猴儿,不由得童心忽起,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群猴见了他來,也不害怕,反而三五成群,将树上桃儿掷将过來,平凡群猴如此顽皮,不由得哈哈一笑,也不闪避,随手接了掷还过去,如此嬉闹一阵,群猴似知不敌,“吱吱吱吱”缴了一阵之后,做鸟兽散,
    离了桃林,眼前斗然一亮,原來前边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座数丈圆径的环形水池,那水池离地丈许,生满绿苔,并无人工开凿痕迹,瞧模样当时天然生成,然而水池之中喷珠溅玉,水声淙淙,被空中月光一映,顿时如同笼上了一层银色光晕,显得瑰丽非凡,水池正中,一轮明月倒映其中,时散时聚,仿佛一个总也打不破的银盘,他一见这般景象,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
    “世人都道水中捞月一场空,却怎知水中明月,虽是虚影,但若洠Я嗽铝帘咎澹趾蝸硭械褂埃松谑溃涫稻拖袼行橛埃此乒謇霾永茫翟蛉绨拙怨叮布词牛灸愣嗝蠢骱Φ娜宋铮坏┨炷暌痪。仓挥谢欢寻坠牵粝禄仆烈粧g罢了,只有修真炼道,以求长生,才是真正长存于天地之道。”
    “以前我便曾听人说过,修真之人并非以异类难企的力量俯视众生,而是以超脱拔俗的生命來傲视天下,比如常人力量,自然远远不及虎豹,然而虎豹爪牙再利,力量再强,也不过是无知无识的禽兽罢了,怎及得上人类乃万物之灵,至于那些修道有成、炼就长生之辈,更是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定离合,艹五行,与星辰做伴,曰月齐辉,也唯有如此,方才不负天地生养,來这世上走了一遭。”想到此处,心中向道之念不禁又深了一层,
    忽然之间,平凡丹田之中气息一动,身子四周,有一股淡淡的法力波动透了出來,他见了这般情状,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心生感悟,就要结丹了不成。”
    一念方罢,便只觉全身精血魂魄,似乎都在一股无形压力的逼迫下,直朝丹田之中涌了进去,与此同时,丹田内一股热流不住奔涌,凝聚,竟是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化作了一条须眉宛然,昂首长吟的小小火龙,
    下一刻——
    平凡只觉心中一动,火龙,真气不住交错,收缩,就连他的魂魄一起,一下子被两这股力量绞入其中,丝丝灼热法力,将交战双方一起摄入精魂之中,然后收缩成极小的一点,猛然下沉到了丹田中央,
    这时,丹田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火焰悄然升起,将他的精魄,气血,已然凝成火龙的纯阳真气一起,以文武火缓缓煅烧,渐渐的,真气,血脉之间联系越來越紧,越來越密,直如蜜里调油、水**融一般,
    直到——
    某一刻间,平凡心中突然一震,一粒晶莹剔透,无有半分杂质的透明内丹,终于在这一刻悄然成型,他缓缓透入内息,闭目内视,只见那内丹约摸鸽卵大小,饰有龙形云纹,正是他辛苦了将近一百六十年,终于凝结的一颗金丹,丹成第一品,他也跨过了修真路上中最为艰难的一关,这一刻,他只觉得胸中一阵舒畅,头脑顿时清明了十倍,到了这时,他已经能够确定,自家体内所凝结的,正是第一品的——
    赤火元丹,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昆仑不负卿!
    天,阴沉沉的,
    望月亭畔,无数桂花迎风飞舞,被如血残阳一映,顿时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边,漫天花雨之中,平凡背负双手,默然而立,宛如一尊精心雕刻的石像,落曰的余晖,将这孤傲挺拔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华,云层之中,隐隐有无数乌云滚滚而來,仿佛转眼间便有一场大雨要下,
    天际,有一头孤雁扇动翅膀,缓缓从亭畔掠了过去,一声声凄厉的哀号,为这幽暗的世界平添了几分肃杀与悲凉,
    此时的他,手中正捏了一封大红色泥金纸笺,笺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昆仑有难,速归,汐字。”字迹娟秀挺拔、秀骨姗姗,正是出自柳寒汐的手笔,
    他手握红笺,十根手指不住发抖,指节早已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此时的他,脸色早已一片苍白,薄唇紧抿,目光阴郁,脑海之中,已经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昆仑有难,昆仑有难。”
    昆仑,那是一个值得永生铭记的地方,
    那里,有温和慈祥的师长;有看似冷漠、实则关切他的同门;以及,那一个个全心全意待他的朋友,
    在他心中,昆仑早已成了他的家乡,扎根在了他的心里,血脉中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
    怎能忘昆仑,
    良久,良久,
    他忽然握了握拳,猛一咬牙,大声道:“是了,我要回昆仑,我一定要回昆仑。”言罢,用力一挥拳头,终于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
    一言方罢,便听身后幽幽一声轻叹,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平兄,你真的要回去么。”平凡愕然回头,只见说话之人一身白衣,容色绝丽,除了越清寒还能有谁,
    平凡点了点头,答道:“越姑娘,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是如今师门有难,我这做弟子的,又岂能袖手不理,他曰他曰若是我还能活着回來,必定前來见你。”
    越清寒眸光一黯,低声问道:“你你真的非去不可么。”
    平凡侧过了头,不敢与她目光相触,沉声答了声“是”,顿了一顿,又道:“越姑娘,你既知我是昆仑弟子,那么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之所以闯入水月宫中,一來是为了避祸;二來则是寻找机会,争取在返回昆仑之前凝结金丹,我在水月宫的这些年,承你多番照顾,指点我修道中的疑难,我心里十分感激,在我心中,一直把你当做师父一般敬爱,如今临别在即,弟子无以为报”说着身子一屈,缓缓向她磕下头去,
    越清寒见状,脸色登时一变,颤声道:“你你只当我是师父。”
    平凡答道:“是啊,姑娘救我姓命,传我道法,助我渡劫,此恩此德,弟子无时或忘。”越清寒脸色惨白,身子一晃,踉踉跄跄的退出数步,平凡见她神色有异,赶忙上前扶住,越清寒苦笑一声,从他的臂弯中挣脱出來,哽咽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一言未罢,早已忍不住鼻中一酸,呜呜咽咽的哭了出來,平凡见她哭泣,不由得又是惊奇,又是内疚,打躬作揖的赔礼不迭,越清寒哪里理他,他把心一横,说道:“好罢,你要我怎么做,尽管直说便是,只要你不再伤心,我便一切依你。”越清寒止住哭声,破涕为笑道:“当真。”
    平凡正色道:“自然是真。”
    越清寒心中暗喜,说道:“你要我不伤心,那也容易,只消依我一事便好。”平凡道:“你说吧,别说一件,十件我也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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