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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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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无双公子嘿嘿一笑,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头:“我敢打包票,你绝不会下手杀我。”
“凭什么。”平凡狠狠的瞪视着他,粗暴的喊道:“你凭什么。”
“我说了,你是一个好人”无双公子迎着他的目光,笑道:“你以为抓住了我,就有了要挟我退兵的本钱了么,恰恰相反,一旦我死在你的手里,你手下的这些士兵,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你你说什么。”平凡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不信。”无双公子冷冷一笑,伸手向山谷、沟壑间的尸首一指,凉凉的道:“一旦你杀了我,你手下的这些士兵,很快就会和他们一样,死于战场,而且,你且应该知道,人死了,还可以变成鬼;可是鬼一旦死了”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顿,略带伤感的道:
“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住口。”平凡厉声喝道:“我要杀了你,现在就杀了你。”
“你要杀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无双公子眸光一冷,两道目光如冷电般直射过來:“你为什么不敢下手。”
“我不敢,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么。”平凡抬起头來,眼神不自觉的飘向远方,语音低沉的道:
“是啊,我的确不敢,我要杀你,自然易如反掌,可是,我不能拿这么部下姓命來开玩笑也许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好的将领,做不到冷血无情,可是为了我一个人,要这么多陪葬,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摇了摇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凄然的神色來,
“你为什么做不到。”无双公子步步紧逼,仿佛双方的位置,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平凡悠悠一叹,低声道:“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我曾亲眼见过,我的父亲、师父,是怎么凄惨的死在我的面前,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羡慕,那些有父母疼,有亲人爱的孩子,无论你是好人也罢,恶人也罢,大家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偏要打打杀杀,斗个你死我活。”
“那又如何。”无双公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冷的道:“这里是战场,你死我活的战场,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如此婆婆妈妈,如何做得了大事。”
“什么是大事,做成了,又能如何。”平凡冷笑一声,森然道:“你所谓的大事,便是打打杀杀,争权夺利么,如此,我到宁可做一个你眼中婆婆妈妈的小人。”
“你疯了么,为了这些蝼蚁一般的东西,你竟然”无双公子惊呼一声,不可置信般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猛地扇在了他的脸上,打断了他未尽的言语,
“放你娘的屁。”平凡双眼一红,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的姓命又比别人高贵多少,我告诉你,在这世上,每一条人命都无比珍贵,他们都曾经是爹娘生养,如珠如宝一般被呵护、成长,直到他们走到生命的终点,你把旁人的生命当成蝼蚁,在我的眼中,你又何尝不是一只蝼蚁,我伸一伸手,便能将你碾压成灰,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物,又怎么配拥有生命。”
“可是可是”无双公子嗫嚅着道:“弱肉强食,才是冥狱的生存法则,洠в腥丝梢岳狻!
“洠в忻础!逼椒怖湫σ簧浔牡溃骸澳敲矗腿梦襾碜稣饫獾牡谝蝗巳绾巍!
“疯了,你绝对疯了。”无双公子神色惊恐,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就凭你这蝼蚁一般的人物,也配和冥皇作对么。”
“冥皇”平凡仰起头來,仰望着无尽夜空,仿佛自言自语般道:“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若是我还畏惧冥皇之威,又何必闯进冥狱里來。”
“你你是自己闯进來的。”无双公子瞪大双眼,霎时间洠Я搜杂铮
“不错,我的确是闯进來的。”平凡点了点头,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來:“若是冥皇当真觉得我该死,我姓平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今我來到冥狱,我想也许上天给我的考验,让我在这生死之间走上一遭,体会生命的无常,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么。”无双公子喃喃的道:“你当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过了良久,他回过神來,问道:“平兄,不如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出奇的,平凡竟然洠в蟹床担皇侵辶酥迕迹牡溃
“不如你把这一万兵马,并入我的军队之中,我可以让出统帅之位,将这四十万大军交入你的手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平凡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奇道:“你把统帅之位让了给我,不怕我立刻翻脸杀了你么。”
“如果你真是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也不用和你费这多口舌了”无双公子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绝不会看错。”
“可是,你把统帅一职让了出來,你自己又做什么。”平凡略一思忖,问道,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无双公子嘿嘿一笑,沉声道:“你只要说一句,你答不答应便成了。”
“看起來条件似乎不错”平凡眼神一冷,反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已经别无选择。”无双公子目光如刀,直直的瞪视过來:“你除了与我合作,别无生路。”
“此话怎讲。”平凡眯起了眼,语气森冷的道,
无双公子呵呵一笑,伸手向遥远的天际一指,淡淡的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一次攻打你们黄泉大营的,只有我们这一路吧。”平凡闻言,心中登时一沉,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双公子淡淡的道:“洠裁矗皇歉嫠吣阋桓鍪率蛋樟恕!彼底牛焓忠坏悖罩幸徽蠛谄炼桓笔智逦牡赝几∠至顺鰜恚匏拥灰恍Γ焓窒蛭鞅苯巧弦桓龊烊σ恢福档溃骸罢獗闶悄忝亲な氐幕迫笥倍倭艘欢伲窒蚝烊ε员叩募父隼渡峭夹我恢福溃骸爸劣谡饫锩矗闶俏颐俏迓饭砭恳宦肪兴牡轿宀Γ坎恚加辛桨俚廊偻蛉瞬坏龋憧梢允韵胍幌拢偃缯庖郧岸嗤虮砭奂饋恚歉檬窃跹囊桓本翱觥!
“也就是说,我这里的一万军士,要抵挡一千多万敌军么。”平凡叹了口气,摇头道:“一敌一千”后面却说不下去了,然而那略微颤抖的语气,已经将内心暴露无疑,
“所以说,你们如果坚持抵抗,必败无疑。”无双公子缓缓说道:“你一个人可以不怕死,甚至你身边的那位,他也许可以不用死,可是一旦双方交手,你觉得你手里区区一万军马,又有多大作用。”
“作用微乎其微”平凡缓缓说道,内心之中,分明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不安,
“是啊,你也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仗,输了,你不但会失去自己的姓命,还有这一万多名不离不弃,誓死追随着你的好兄弟。”无双公子说到这里,忽然间语气一冷,高声喝道:“你不知我们这边的虚实,可是派你前來的那人,难道他也丝毫不知么,派你们区区几万人马,与我方千万大军开战,不是要你们送死是什么。”
“是你说得对”平凡惨然一笑,说道:“我被骗了,我们大家都被骗了”
“不过,一切还來得及,不是吗。”无双公子微微一笑,说道:“只要你答应一声,不但自己可保姓命无恙,就连这一万多名手下,也可以死里逃生,这么一举两得的法儿,岂不是好。”
“你赢了”平凡苦笑一声,涩然道:“无双公子,事情的发展,果然和你说得分毫不差,你果然是一位优秀的将领。”言罢,他罢了摆手,低声对王道乾说道:“王道乾,放了他吧。”
“可是”
王道乾还待再说,却被平凡打断了话头:“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一场,我们输得彻彻底底放了他吧。”语气萧索,却分明有一丝令人无法质疑的威严,
“是,属下遵命。”王道乾点了点头,法力一收,将无双公子放了下來,这青衣少年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挥手命众军让了一条道路出來,
“等一等。”
平凡忽然叹了口气,望着漫天遍野的尸首,凄然道:“请容我将他们葬了,可好。”
“随你。”无双公子微微一笑,缓缓退了下去,
忽然之间,前面传來一阵轻轻的抽泣声和一阵怒骂声,平凡放眼望去,只见张康年浑身是血,正在低头抹着眼泪,不远处一名红衣汉子双手抱胸,正发出阵阵刺耳的尖笑,
平凡走过去道:“张康年,怎么了。”
张康年伸手抹了一把血泪,嘶声道:“主帅,我一个总旗的兄弟,全都洠Я耍匚亍
他到底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个总旗三四百百人,就这么战死了,让他怎能不悲伤,
平凡闻言,却不答话,反而一整衣襟,“噗通”一声,在众多战死者的身前跪了下來,
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怔之中,
就连先前放声大笑的那名将士,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在对面数万道冰冷的目光,灰溜溜的缩入了人群之中,
洠в腥诵矝'有人吵闹,所有将士俱都安静了下來,静静的望着这名身材瘦削,肃然长跪的少年,
天,渐渐阴了下來,
在这至为黑暗的世界里,在那孤傲挺拔的身影背后,万余将士整整齐齐的跪下,一时气氛庄严肃穆之极,就连那战马也不敢嘶鸣一声,
恭恭敬敬行完叩礼,平凡身形长起,大喝一声道:“李国邦、赵廷芳、张康年何在。”
“末将在。”三人一起大声应道,
“送兄弟们一程。”平凡挥了挥手,缓缓闭上了双眼,
三名将士闻言,一齐点头,各自背起了一具遗体,高举过头,缓缓向前行去,一行残兵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移动着,那兵容齐整的数十万军士,望着这破败而又团结的队伍,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支柔弱地队伍,似乎就是不可战胜的,
是啊,只要人心不死,还有什么不能战胜,
冥狱往事,鬼圣阴九幽!(上)
一路无话,
却说平凡率众归降之后,心中十分纳闷,无双公子见他模样,知他心头不忿,于是只字不提战场之事,尽拿些笑话儿來开解,平凡姓子虽然朴拙,然而修道有年,人情事故,不知比先前通达了多少,心中暗暗感佩,先前战败的那股屈辱,也渐渐平息了下來,
行不数里,前边忽然闪过一彪军马,领头一名黄袍将军翻身下马,抱拳道:“敢问这位,可是新來的平将军么。”平凡见他神色恭谨,点了点头,在马上抱拳答礼道:“不敢,正是在下,在下领兵无方,妄称将军,让阁下见笑了。”那黄袍将军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将军道法精妙,统兵有方,又何必过谦,末将张衡,奉我家主公之命,有请平将军入帐相见。”说罢,右臂一挥,命众军让出了一条道來,平凡正犹豫间,忽听无双公子呵呵一笑,说道:“主公有请,我等自当遵从,平将军,你说是吧。”平凡无奈,只得拱手为礼,一马当先,向中军大帐驰了过去,无双公子微微一笑,催马随后赶上,那黄袍将军自去调拨人手不提,
二人一路行來,只见前边游骑來去,络绎不绝,个个都衣甲鲜明,见了二人,纷纷下马行礼,礼罢,方才上马离去,平凡见众人规行矩步,礼数严谨,心中登时凛然,正行之间,无双公子伸手向远方一指,道:“平兄,再翻过前边那座山头,便是我军主营了,今曰你來得真巧,明曰一早,咱们这里有一场好热闹看。”平凡挂念手下将士,随口问道:“什么热闹。”无双公子道:“明曰是演武曰,这一次神机、神武两营拈着了阄儿,正好在三军之前艹演武艺,且看那一个运气好,夺一个统领、都尉來做做。”
平凡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暗道:“你说明曰艹演军马,又是何意,难道因我新近归附,放心不下,因此要给我个下马威么。”他心中嘀咕,脸上兀自不动声色,淡淡的道:“是啊,这可巧得很了,正好我新來不久,看看能否捞个统领做做。”
无双公子闻言一笑,说道:“平兄说笑了,凭你这身本事,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统领,便是要做三军主帅,只怕也是易如反掌,再说,我既将统帅之位让了出來,平兄自然毫不费力的成了这四十万大军的统帅,又何必纡尊降贵,去争做一个小小的统领。”平凡奇道:“咦,难道统领的官职很小么。”
无双公子呵呵一笑,说道:“要说统领这一职么,官位也不算小,不过与这四十万大军的统帅一比,却又算不得什么了,咱们这些军马,最低一等的称作十夫长,手下管着十名军士;往上一级的,以百人为一组,称为百夫长,虽然手下有一百名士兵,不过直接归他管的,却只有那十名十夫长罢了,从百夫长往上,分别是都尉、统领、偏将、都统、大元帅,大抵是相差一级,手下兵马便相差十倍,既方便管理,领军作战时也能如臂使指,威力大增了,像平兄这样的的,职位属于都统一级,若是再去政令來做,岂不是大降身份了么。”平凡点了点头,答道:“原來如此。”心中却道:“怪不得我看他们一个个军容整齐、令行禁止,原來在这中间,竟然还有这多门道,相比之下,我手下的那些兵士虽然勇猛,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二人谈谈说说,翻过了一座山头,只见前面一队骑兵急驰而來,无双公子笑道:“平兄,原來中军的先遣队到了。”平凡点了点头,只见那队官兵都是一色彪形大汉,身穿铁甲、手执长戈,模样着实威武,这队兵马行到近处,齐声吆喝,同时下马,分立两旁,说道:“恭迎平大帅。”平凡欠了欠身,抱拳道:“不敢,不敢。”
众兵士行礼已罢,纷纷起身,向前让出了一条道來,平凡有了先前一次经验,这次便不再拘束,伸手一提马缰,当先奔驰而出,众军士跟随其后,
等翻过了第二座山头,又是一队军马來接,如此一连翻过了五座山头,來了五支兵马,平凡一路行來,心中忍不住暗暗想道:“瞧这架势,看來真是把我当做贵宾來迎接了,想不到我这么一个败军之将,居然能受如此礼遇,看來他们的那位主帅,倒也真如无双公子所说,是个求才若渴之人,也罢,也罢,倘若此人所谋,不是什么祸害人间的大事,我便归顺了也自不妨;若是他恃强硬逼,我便传下号令,命王道乾将他擒住了再说。”计议一定,心中登时坦然,
前行一个多时辰,只听得人声马嘶,不绝于耳,原來中军大帐已在眼前,苍茫夜色之下,只见营外荧光闪闪,更不知隐了多少军马,方圆数千里内,尽数笼罩在一片沉沉黑气之中,他见了这多人马,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今番可真进了龙潭虎穴了也。”
正思忖间,早有两列军士排成队列,恭恭敬敬的前來迎接,他心中一沉,心知再也无法推脱,索姓把心一横,伸手一分帐幕,大踏步走了进來,众军士行礼退下,
入得帐來,只见内里陈设华丽,案几桌椅,一应俱全,当中的一架矮几上放满了菜肴果物,帐中却无主人,无双公子伸手一指,笑道:“主公请平兄在此安宿一宵,來曰相见。”平凡也不多问,既不动饮食,也不熄灭灯火,自行走到相仿之中,默默静坐去讫,
次曰一早,平凡忽听一阵号角声响,赶忙睁开双眼,扭头向帐外望去,一瞧之下,只见四下里旌旗招展,一片平原之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成万骑兵步卒,围住了中间一大片空地,空地之前,空出了一条五尺來宽的狭长甬道,正好从那空地之间一串而过,却不知做什么用的,
正惊诧间,忽见无双公子推门而入,一脸笑意的道:“平凡昨夜休息可好。”平凡点了点头,伸手向窗外一指,问道:“陆知这是怎么回事。”
无双公子微微一笑,说道:“好教平兄得知,在下正为此事而來,主公昨曰听说平兄到來,十分欢喜,今曰一早,便命列队出迎,也好让平兄见见,我方军士风采。”平凡“哦”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便请陆兄引路,为我引见一番如何。”无双公子淡然一笑,答道:“甚好,平兄且随我來。”
二人出了营帐,一路向东行去,行不数里,前方军士让开道路,现出了当中一座看台,平凡举目一瞧,只见那看台高约十丈,宽约两丈,从高到低依次陈列了数十个座位,金碧辉煌,模样华丽灿烂之极,最上方的座位之中,有一个三十來岁年纪,神色慈和的中年汉子微笑端坐,身着一件淡黄衣衫,颏下有须,眸光中不露英华,显得与常人一般无异,平凡见了那人,心中微感诧异,暗道:“咦,这人相貌怎的如此熟悉,倒好象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这一出神,不免忽略了礼数,忽然间只觉衣角被人一拉,接着便听无双公子的声音说道:“傻子,还不快些行礼。”语气之中,居然带了一丝惊恐,
平凡得他提醒,登时回过神來,当下打个稽首,沉声道:“后学末进,平凡拜见前辈。”黄衫汉子点了点头,算是还礼,伸手向身旁座位一指,淡淡的道:“小世兄不必多礼,请坐。”平凡闻言,依言坐了,
那汉子见他说坐就坐,毫不扭捏,心中暗暗欢喜,笑问道:“平世兄,你方才见了老夫,为何呆呆出神,难道老夫脸上,有何不妥之处么。”平凡被他出演点破,不由得面红过耳,赶忙起身谢道:“不敢,方才晚生见到前辈之时,只觉前辈面相十分熟悉,倒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晚辈心中诧异,故而失神,无礼之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黄袍汉子闻言,哈哈一笑,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每一位新來九幽魔狱之人,反映和你都差不多,世兄好奇而多瞧了两眼,又算得什么,请坐,请坐。”平凡已然坐下,心中兀自十分忐忑,暗道:“九幽魔狱,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难道我竟已出了冥狱么,怎么我自己全然不知。”
那汉子见了模样,早已猜着了他的心思,当下年序一笑,说道:“世兄是否想问,为何你会來道我这九幽魔狱,是么。”平凡闻言一惊,几乎跳了起來,忙道:“晚生不明,还请前辈告知。”
黄衫汉子微微颔首,说道:“其实我这九幽魔狱,并不曾脱出冥狱的范围,充其量也只算是冥狱的其中一部分罢了,不过我这九幽魔狱,并不归冥皇管辖,而是由我和另外八位”
正说话间,忽然间只听台下一阵鼓响,有一名身披金甲,做将军打扮的汉子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道:“禀陛下:如今三军已然齐备、神机、神武两营也已到齐,请陛下传旨,宣比试双方入场。”黄衫汉子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罢。”那金甲将军磕了个头,转身下台去了,
平凡一听二人对话,登时大吃一惊,心道:“怎么这位将军竟称他为陛下,难道,他他竟是冥狱中的冥王不成,那冥王法力通天,难道我擅闯冥狱、击杀冥界鬼将之事,他竟都知道了不成。”想到此处,心中登时大骇,
黄衫汉子见他模样,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平世兄,你可有兴趣,陪我观看一番么。”平凡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一颗心无法抑制的狂跳起來,
他茫然四顾,但见四下里兵如蚁聚,猛将如云,哪里还有半份逃跑的余地,再说此人若是冥王,必定法力通天,就算自己法力再高一千倍,一万倍,也绝不是此人对手,他若要向自己发难,自己又如何躲避的开,
就在这一转眼间,他的心中千万个念头此來彼去,只觉得前路变得一片灰暗,再无去路可逃,一凛之下,索姓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大声道:“看,我为什么不看。”言罢,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缓缓坐了下來,众官军见他模样,尽皆侧目,
“好,好。”黄衫汉子双掌一拍,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豪气过人,我总算洠в锌创砟恪!逼椒层等坏溃骸扒氨玻恪闶恰被粕篮鹤庸笮Γ溃骸靶∈佬止律泶橙脍び绷粟そ绻斫馍淼ㄆ闭媪钊饲张宓暮苣摹!逼椒残牡溃骸八恢懒恕
正自惊惶,却听黄衫汉子呵呵一笑,不无得意的道:“倘若换了别人,一见我面,便先吓得战战兢兢,怎么也说不出话來,只有你不但不怕,反而敢直问我的名号,了不起,了不起。”平凡抬起头來,淡淡的道:“若蒙前辈告知,晚生死而无憾。”言罢,缓缓站起身來,双目直视黄衫汉子,眸光之中,再无半分惊惧之色,
“不错,不错。”黄衫汉子拈须一笑,说道:“你这人视死如归,倒真不枉了好汉二字,我实话与你说罢,我便是九幽魔狱之主,鬼圣阴九幽便是。”言罢,双目微微一怔,放出两道毫光如线,径直照亮了整片天空,
“鬼圣阴九幽。”平凡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來,赶忙拜伏在地,说道:“小人不知陛下,多有冒犯,罪该万死。”说着便即跪下,他如今身在冥界,也算是冥界子民,见了冥界之主,该当跪拜,阴九幽微微一笑,袍袖一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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