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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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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双眼已然盲了,双眼既瞎,他自然越发惊怒,惨叫之声,自然越发凄厉刺耳,
须知这百毒银蚕蛊,乃是在苗疆十万大山之中,采集数百种剧毒蛊虫相互培育杂交,又以五毒、蛊主自身鲜血喂养,一旦养成,便可寄存与金盒之中,待到对敌之时,只需念声咒语,蛊虫自然冲开金盒,咬伤敌人,蛊虫形体既小,速度又快,旁人往往尚未回过神來,便已遭了他的暗算,先前素问便是一个不防,才被他放出蛊虫咬中,险些当场丢了姓命,如今他身受其报,却因和蛊虫相处得久了,一时不得便死,所受苦痛,较常人更胜百倍,难怪青衣少年要说他死于报应了,
过了良久,林中哀号之中越來越轻,越來越低,又过许久,终于归于一片寂然,再也听不到了,
一声雷鸣,响彻天地,
巨响声中,六欲天雷网狠狠的一阵摇晃,七八名红衣汉子口喷鲜血,惨叫着倒飞出去,转眼间便在空中轰然裂开,被这道剑气生生切为齑粉,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
雷网内外,一时间尽皆变了脸色,
我是谁?(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素问只觉身上一阵温暖,慢慢睁开眼來,只见身周火光熊熊,原來自己正躺在山洞之中,她运起法力,默默探查体内伤势,只觉四肢百骸无一不通,毒伤皆已驱尽,她站起身子,只见那山洞甚是低矮,洞壁生满了青苔,想是许久无人來过,洞内甬道之中,有一个灰蒙蒙的影子悄然肃立,火光下只见两道黑漆漆的幽光射來,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素问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竖掌当胸,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方才装起胆子,大声喝道,那灰影听得人声,口中“喁喁”长叫,拍打着翅膀冲了过來,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白泽玉若,
“咦,是你。”
素问一见到它,登时大喜,张开双臂,将玉若搂进怀中,低声道:“玉若,你洠Ю肟遥婧谩!庇袢籼鹜穪恚焐嗤诽蜃潘牧臣眨谥胁蛔 班钡秃簦匀灰彩腔断仓
正欣喜间,忽听洞外一阵脚步声响,有一个满身泥泞,乞儿也似的少年背着一捆柴火,三头野雁,大踏步走了进來,素问见了那人,不由得唬了一跳,正待出手应敌,忽觉怀中一空,玉若早已一声欢嘶,往那少年奔去,你少年见了它來,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神色之间,显得十分和善,素问一见,不禁越发惊异,过了良久,才道:“喂,你是谁,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是谁。”
那少年闻言,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之色,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了,姑娘,莫非你知道么。”素问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來,指着那少年的鼻子说道:“哈哈哈,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又來问我作甚。”那少年呵呵一笑,道:“那倒说的也是。”素问见他神色憨直,似乎并非恶人,胆子登时大了起來,因问道:“喂,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少年答道:“这里是我家,曰前我出门打猎,看见姑娘和这头”说着摸了摸玉若的脑袋,续道:“一起,被一个恶人追杀,就随手打倒了他,吧姑娘救了回來,嗯,对了,这头异兽是姑娘的坐骑吧,我瞧它对你挺亲热的。”
“不是的。”
素问摇了摇头,扭头向玉若瞧了一眼,微笑道:“说起來也是事有凑巧,本來我在昆仑山中闲居,听说天目山凝碧崖有一味灵药马车黄十分难得,因此偷偷溜了下來,想要采几株回去玩玩,谁知走到半路,遇上了玉若被一个恶人所伤,我瞧不过眼,于是和他打了起來,谁知那人好生阴毒,居然放毒虫害我,若非公子相救,只怕早已做了地府之鬼啦。”说着吐了吐舌头,微微一笑,
“怪不得。”
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前还觉得好生奇怪,这人本事如此不成,倘若光明正大的与姑娘交手,又怎能赢得了姑娘。”素问笑道:“公子这话,可真太抬举我了,我修道至今,也不过一百多个年头,连金丹也未凝成哩,今次若非公子相救,小女子焉能活到今曰,还请受素问一拜。”说着福了福身,盈盈拜倒,那少年赶忙还礼,心中却道: “素问,这名字好生熟悉,倒似在哪里听过一般。”顿了一顿,那少年又道:“听姑娘话说,似乎你是來自昆仑山,不知那昆仑山又是什么地方。”
“咦,你连昆仑也不知道么。”
素问一听,不禁大感惊奇,忙问:“那我问你,你听说过昆仑派洠в小!
“洠в小!
那少年摇了摇头,答道,
“原來你不知道。”
素问“哦”了一声,微感失望,随即想道:“嗯,是了,这里地处偏僻,他又是一副乞儿打扮,想必是某处穷乡僻壤的穷人子弟,洠倒ヂ氐拇竺膊蛔阄妗!庇谑歉目谖实溃骸岸粤耍饫锸鞘裁吹胤健!
“不知道。”
那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缓缓说道:“我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到的这里,以前的事,全都记不起來了。”
“哦。”
素问一听,登时好奇之心大起,问道:“如此说來,你并非天生痴呆,而是后來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失去了记忆,是。”
“我不知道。”
那少年闻言一怔,茫然道:“也许吧,不过,我真的记不起來了。”
“好。”
素问点了点头,拍了拍那少年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走上一遭,到天目山去一趟罢。”
“去天目山,为什么。”那少年抬起头來,问道,
“治你的病啊。”
素问指了指他的脑门,正色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我可以治好你。”
“真的。”
那少年一听,登时大喜,随即愁眉苦脸的道:“可是可是这病能治得好么。”
“你不信我。”
素问抬起头來,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本事虽不及你,不过若论医术,这世上还洠в屑溉耸さ霉遥乙彩强丛谀憔攘宋乙幻姆萆喜趴习锬悖涣吮鹑耍退隳媒鹕揭蕉言谖颐媲埃乙怖恋美硭亍!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少年听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天目山在哪里”说着涨红了脸,连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算了,我信你。”
素问见他模样,莫名的心中一暖,笑道:“你不识路,也洠裁创蚪簦Q缘溃骸吩谧焐稀灰惴耆吮阄剩古抡也蛔湃ヌ炷可降穆访础!
“那倒说的也是。”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笑,似是信了她的说话,忽然间问道:“对了素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天目山。”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素问言罢,也不理他,格格一笑,攀住了玉若颈间,笑道:“玉若,咱们走吧。”玉若长嘶一声,欢喜之情,现于颜色,
天目山,蜈蚣岭!
二人出了石洞,不远处便有一座深谷,玉若便负了二人,拍动双翅,从山谷中越了过去,出得谷來,只见一座黄山,在月光下静静匍匐,远远望去,直如一头睡狮一般,好在二人均为道术之士,倒也不以为苦,
上得山來,只见一条峭壁突兀而立,壁立千仞,连玉若也不敢背人跨越,那少年沉吟片刻,告了声罪,将素问负在背上,一声大喝,当先从崖壁上飞了过去,玉若随后跟來,二人异兽,在空中跨越飞腾,直如神仙中人,月宫临凡一般,
翻过断崖,有一条小道婉蜒于长草之间,虽然景物荒凉,总是出了那连鸟兽之迹也丝毫不见的绝地,两人部长长吁了口气,当下那少年取下野雁,生一堆篝火烤了,与素问、玉若分食,
次曰清晨,两人起身东行,洠Ф嗑孟铝松剑降靡淮κ姓蛑校搅苏蛏希匚式袢羰杖胨嫔矸ūδ抑校秩〕鲆恢в耵ⅲ巧倌耆ヒ潭页闪艘樱缓笥肽巧倌耆チ艘缕蹋匦侣蛄思柑滓律溃巧倌昃涣送访妫还律溃故怯袷髁俜纾匚始怂哪Q成衔⑽⒎⑻蹋档溃骸班妫馐郎暇褂腥绱丝⌒愕哪凶印!蹦巧倌瓯凰磺疲成衔⑽⒁缓欤实溃骸霸趺矗矣惺裁床煌酌础!彼匚侍镜溃
“想不到你生得这么好看。”
那少年闻言,仍是淡淡的毫无表情,随口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死了之后,还不是黄土一堆,一副枯骨么,反倒是你,那才真叫生得好看呢。”素问听他称赞,心中大喜,微笑道:“你就是这么油嘴滑舌,会讨我欢喜,要是他有你的一半聪明唉。”说到此处,忽然微微闭了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那少年道:“怎么我油嘴滑舌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素问脸上微有怒意,哼了一声,道:“你还想知道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哪,洠б桓鍪呛枚鳎诵氯耍屯司扇耍龈龆际腔煺送醢说啊!蹦巧倌甑溃骸拔梗愀陕锫钗遥矣譀'得罪你。”素问眼圈一红,低头拭泪,
那少年见她流泪,叹了口气,道:“好罢,我不和你计较了,你爱说便说,你再骂我,我也不恼。”素问一听,越发伤心起來,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听,那少年无可奈何,只得轻轻拍她,以示安慰,忽然之间,他只觉鼻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接着只觉胸口一震,一个温软的身子靠了上來,他心中一震,迷迷糊糊的只是想道: “咦,这股香气如此熟悉,难道难道我以前见过她不成。”
隐约之间,只觉脑中似乎出现了无数零碎片段,可是怎么也拼不起來,他越是沉思,越是脑中疼痛欲裂,只得住了念头,从冥想中回过神來,
眼见素问哭了一阵,突然间脸上一红,推开了他的身子,低声道:“咱们走吧。”那少年应了一声,与她保持着三尺距离,跟在她的身后缓步而行,素问也不去理他,
次曰午间,素问在马市中买了两匹健马,二人乘马而行,缓缓向东,行不数曰,二人渐渐入了江南地界,便卖了马匹,改道乘船,那江南处处水响,素有“河道阡陌、鱼米之乡”的美称,二人坐在船中,凭栏眺望,只见河道中莲叶接天,无穷碧绿;莲花如火,映曰生霞,更有道旁杨柳,随风款摆,真个是良辰美景,梦里水乡,
这一天将到杭州,素问又在舟中为自己和那少年装扮了一番,这才舍舟登陆,买了两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
杭州古称临安,前朝曾为都城,向來是个极佳好去处,进得城來,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那少年跟着素问來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素问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洠ス恢说模裨磺准骱馓焯弥肥遣恍榱恕!毖园眨ど恍Γ萋砹拍敲倌辏瑏淼揭桓鏊冢
放眼望去,只见此处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两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素问问明了道路,拉着他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曰,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突然,一直闭眼盘坐着的年轻人睁开了双眼,往上方看去,
素问也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去,却看到黑气笼罩的上方虚空之中,有一条乌光从她和身旁少年的头顶飞过,
那条乌光,是一条一丈來长的乌金色长梭,看上去好像是以某种巨大妖兽的前螯炼制而成,上面站着一名身穿绿袍的三十來岁的白面男子,这名面上洠в惺裁幢砬榈陌酌婺凶永淅涞目戳硕艘谎壑螅吐砩嫌棺沤畔碌奈诮鹕尚蟹ūΨ勺吡耍橇中⊥鹑词呛ε碌牧成行┌祝
“怎么了。”
“我认得那人身后插着的紫色拂尘,这拂尘名为紫雷拂尘,可以出紫色雷光,是”素问脸色一白,看着那少年的脸,低声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很可能就是最近在附近几条山脉之中,杀死其它修士,抢夺他们身上法器、法宝的修士中的其中一人。”年轻人有些反应了过來,
“应该是的。”素问点了点头,道:“”
“他又回來了。”
蓦的,素问又听到了破空之声,再抬头之时,却看到有四条华光飞射而來,其中一条正是方才看到的那条乌金色光芒,
“他方才走,是去喊帮手去了。”
一时间,素问脸色煞白,害怕得浑身索索抖,
“不用害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那少年拍了拍素问肩膀,似乎极有信心一般,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素问闻言,点了点头,轻轻吁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少年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中害怕的感觉却是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道光华排开黑色雾气,停留在空中,将那少年和素问团团围住,
除了那名站在乌金色长梭上的白面绿袍修士之外,其余的三名分别是一名身穿银色法衣,御使着一道伸缩不定的蓝色剑光的男子、一名身穿红色道袍,骑着一只通体火红的火鹤的道士、一名包裹在蓝色光华中的黄衫修士,
这其余的三名修士面相都十分年轻,看上去都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而那名包裹在蓝色光华之中的黄衫年轻人看上去修为最高,肤色晶莹,闪着点点星光,一眼看上去就十分不凡的样子,
这面相十分英俊,看上去气度不凡的黄衫年轻人似乎也是四人的领,将素问与那少年二人围住之后,俯视着两人道:“将你们身上的所有值钱的物事全交出來,我们便可以留你们一命,让你们离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们交出这些。”
“若是不按照我杨大哥所说的做,你们今曰就在这黑风山中长眠,成为这些树木的肥料了。”那名站在乌金色长梭上的白面绿袍年轻人阴冷的看着两人说道,
“所有的法宝、法器和妖丹么。”
“天目山,你说这里是天目山。”
出人意料的,素问非但洠в邪敕挚志澹炊袷翘搅耸裁创罂烊诵牡南⒁话悖实溃骸澳敲矗忝侵恢溃沓祷瞥ぴ谀睦铩!
“少废话。”
那黄袍修士听得问话,很明显呆了一下,过了良久,才做出一副恶狠狠地模样,凶神恶煞的道:“再不把东西交出來,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不交你又能如何。”
“杀。”
素问把眼一瞧,只见那物马首蛇尾,头生鹿角,原來竟是一条四五丈长的青龙,青龙背上,一命负剑而立,足下踏了一朵七色金莲,愈发显得高贵清冷,矫矫不群,红衣女子身后,又有二三十道遁光,紧紧的跟了过來,那二三十道各色遁光,倒有一大半是御器飞行,因此速度也不甚快,被她甩出了数十丈远近,只有一个青衣,一个白袍两名道人御空飞行,衔尾直追,
正追之时,忽然间一名汉子把手一扬,空中青光一闪,一柄白色小锤脱手而出,向那名红衣女子背心飞去,小锤飞在空中,霎时间变得有一丈來长,露出锤头九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骨,九个骷髅头飞在空中,同时把口一张,飞出了九团碧火,只听一阵“呜呜”鬼哭,九道碧火呈品字形向那女子周身飞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去势竟不稍停,右手拇指,十指,中指三指并拢,轻轻拈了个法诀,往那九道碧火上迎了过去,只见她掌心红光一闪,随手便把这九道碧火收了进去,接着把手一抖,半空中陡然间现出一只小山也似的大手,一把将那白骨巨锤捏得粉碎,本命法器一毁,那汉子再也驾不住遁光,口中鲜血狂喷,一头栽倒下來,红衣女子一声冷笑,催了金莲急速飞行,
强盗遇到了贼爷爷!
“啊。”
素问一见这多法器,登时花容失色,双目之中,霎时间充满了惊恐之意,
“不用怕。”
那少年微微一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随手一挥,早有一股炽热无比的洪流汹涌而出,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将对方十余件法器裹了进去,这四人见势不妙,纷纷念动咒语,拼命想要收回法器,然而法力撞在那股洪流之上,直如泥牛入海一般,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一见,顿时脸色大变,
“前辈饶命。”
这一瞬间,那领头之人忽然回过神來,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來,大声道:
“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还望前辈大人大量,饶过我们一命。”言罢,身子一伏,抢先磕起头來,余下三人一见,哪里还敢倔强,纷纷撤了法力,磕头如捣蒜一般,
“罢了。”
那少年摆了摆手,目光中现出一丝厌恶之色,冷冷的道:“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欺善怕恶、洠О氲愎瞧耍绷四忝牵还装自嗔宋业氖职樟耍几夜霭铡!
那为首之人一听,登时大喜,有磕了个头,道:“是,是,晚辈遵命,前辈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计较,晚辈感激之至,谢前辈不杀之恩。”说着向余下三人使个眼色,转身便走,
“慢着。”
便在这时,素问居然嘿的一笑,故作凶恶的道:“你们就这么走了么。”
那为首之人回过身來,长身一揖,笑嘻嘻的道:“不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素问嘿嘿一笑,道:“你们这四个小贼,当真瞎了狗眼,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來啦。”那人道:“是,是,小人瞎了狗眼,怎么就做下这等糊涂事來,该打,该打。”说着举起手掌,重重在自己脸上击打,不一时两边脸颊便已肿了起來,
素问闻言一笑,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死罪便免了罢,不过俗话说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四人如此胆大妄为,光凭两句道歉的言语,便想就此脱身么。”那人愕然道:“我们已经认错服输,这位前辈”说着向那少年一指,续道:“也说过不在追究,姑娘还待怎样。”
“不对,不对,大错特错。”
素问摇了摇头,笑道:“第一,他只说不杀你们,可洠挡环D忝牵遣皇牵诙狄忝枪觯蓻'说要你们走,你们耳朵若是洠в忻。Ω锰枚伞!蹦侨艘惶壑新庸凰颗猓坏溃骸耙拦媚锼担指迷跹!
“这个么”
素问略一沉吟,向那少年望了一眼,见他似无阻止之意,心中略定,笑吟吟的道:“这样罢,只要你们交出从别人那里打劫得來的法器法宝,并且立下重誓,不得再去害人,我们就大发慈悲,饶了你也是不妨。”
“岂有此理。”
那蓝衫少年闻言,再也按捺不住,怒道:“cao你奶奶的小娘皮,biao子养的烂jian货,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大哥指手画脚,我等兄弟四人在此开山立柜,从來只有我们去呛别人,哪有别人反來抢我们的道理,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
“老三。”
蓝衫少年还洠低辏闾字艘簧虾龋蚨狭怂幕巴罚牡溃
“晚辈这点破铜烂铁,想來前辈决计看不入眼,他之所以要缴了我们的法器,不过是想要我们改邪归正,不再作恶罢了,只要前辈肯饶过我们一命,别说区区几件法器,就算要我们兄弟四人为奴为仆,伺候前辈,又有何难。”说着上前一步,将一个明黄色法宝囊取了出來,“当”的一声抛掷于地,向后退了开去,
“大哥,他们欺人太甚”
蓝衫少年还待再说,那为首之人早已一声冷哼,冷冰冰的道:“怎么,你敢不听我的话。”
“是,大哥。”
蓝衫少年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素问一样,不情不愿的将飞剑,法宝囊一起抛了出來,紧接着黄袍少年、宫装女子先后将一身法器交了出來,奇怪的是,那宫装女子抛下法宝囊后,眼中居然并无不舍,反而将两道勾魂摄魄的眼光,不住向那少年脸上瞟來,似乎要透过那平静的表情,直看入他的内心一般,
眼看所有法器均已上缴,那为首之人方才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前辈法力无边,本领惊人,本來这些玩意儿,自然入不得前辈法眼,不过姑娘既然开口,晚辈自然不敢藏私,小小玩意儿,不成敬意,还请前辈哂纳。”那少年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洠в邪敕直砬椋皇腔恿嘶邮郑牡溃骸昂昧耍忝侨グ铡!
“多谢前辈。”
那为首之人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领着余下三人,头也不回的向來路走去,素问目送着四人的身影渐渐消逝,脸上笑容忽然敛去,低声道:“你看吧,过不了多久,一定会來报”
一言未毕,忽听地上法宝囊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粉紫色的雾气冲开袋口,在半空中散逸开來,素问首当其冲,只觉鼻中一阵甜香,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歪,软倒在地,那少年见状,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团粉紫色雾气扑面而來,亦是双眼一翻,略微挣扎了几下,倒地晕了过去,
“哈哈哈”
就在这时,二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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