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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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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凝丹田,息游紫府,上冲泥丸超华岳,下转九重十二楼。”
便在这时,三清童子的声音,忽然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他的耳中,那少年闻言,心中一动,赶忙依言照做,果然体内蠢蠢欲动的狂暴真气渐渐平伏了下來,正欣喜间,却听三清童子续道:
“小子,切勿分神,只管使出一剑破万法的剑术,咱们与这厮斗上一斗。”
“是。”
那少年应了一声,屏息存神,果觉丹田之中,有一股炽烈无匹的纯阳真气涌将上來,身体表面,也随即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火红色鳞甲,那少年一声大喝,将浑身乏力灌注于剑尖之上,七星龙渊一声长鸣,整个剑身竟突然变成了红白交错的古怪颜色,
“动手。”
三清童子一声大喝,凌空举掌一拍,那少年一声闷哼,只觉一股强横无比的巨力从背后撞了过來,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冲,直直向那电光迎了上去,
“轰。”
长剑、电光交错的这一刹那,那少年只觉一股麻痹之感传遍全身,身不由主的跳了起來,同时手中长剑一震,被电光生生劈成了碎片,电光一脸摧毁了两件法宝,去势兀自不见衰弱,“轰”的一声,正中那少年头顶,那少年身遭雷击,顿时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如同一截烂木头般,笔直向地面摔了下去,
“这六九天劫,我终究还是熬不过么。”
一个恍惚的念头,随着那少年坠落的身子,缓缓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
天,渐渐黑了下來,
天目群峰之中,也渐渐归于寂静,除了偶尔掠过树梢的几声枭鸣,山间低低的虫吟,一切一切,如此宁静而安详,
天目山尽头,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晚间的海风徐徐拂过水面,卷起朵朵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点点水光,
这宁静的夜呵,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乌云渐渐散了开來,早间的阳光穿破云层,柔柔的洒向人间,高山,大海、密林无不贪婪的沐浴着太阳的恩泽,进行着虔诚的礼拜,
天亮了,
天目山,山顶,
经过了昨夜的扰攘,此处已是一片狼藉,凌乱无比:断剑、破布、鲜血、土坑一切一切,都在无声的昭示着昨晚一战的惨烈,天目山巅,有一男一女两名浑身血迹的少年相互依偎,并排躺在一个巨大的陷坑之中,二人身旁,飘落了无数白晶晶的、不知名的碎铁片,以及一张残破不堪,几近损毁的金黄色符箓,
看样子,他们好像已经死去多时了,
如此,也好,
生不同衾死同穴,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不知何时,山顶的密林处,有一头秃鹰急扑而下,“嚓”的一声,从那少年脸上撕下一块肉來,张口大嚼起來,那少年吃痛,脸上肌肉微微一动,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那秃鹰地下头來,恰好与那少年四目相对,不由得吓了一跳,一声怪叫,从那少年的身上飞了起來,
“畜生,你还想跑么。”
那少年一声大喝,触动了伤口,不禁龇了龇牙,叫道:“我正愁肚中饥哩,你倒自己送上门來,若不吃你,还有天理么。”说着伸指一弹,一股劲风涌将出來,将那秃鹰绊了个跟头,一跤跌了下來,那少年捉了秃鹰,哈哈一笑,随手在他腹部一划,开了一条口子,就着口边喝起血來,
他喝了几口,渐觉腹中饱胀,同时鼻中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皱了皱眉,将秃鹰放了下來,游目四顾,只见身旁陷坑之中,素问正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是死是活,他见了素问,登时把那秃鹰抛到了九霄云外,赶忙把她扶了起來,问道:
“妹子,你洠掳伞!
素问听是他的声音,睁开眼來,只见他满脸鲜血,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洠隆!彼底藕鋈谎廴Χ缓欤度胨幕持校匚匮恃实目蘖似饋恚槐呖蓿槐叱槌橐乃档溃骸按蟾纾銢'死真好你洠滥阏娴恼娴幕够钭拧蹦巧倌晏耍闹幸慌椴蛔越纳斐鏊郏纳碜永咳牖持校蜕溃骸笆前。覜'死,我们都好好的,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说到后來,他心中一阵激荡,竟然也洠Я搜杂铮
是啊,对于两个相爱的男女而言,即便相互之间洠в腥魏窝杂铮炙愕昧耸裁矗
那少年抱着素问,听着她梦呓般的低喃,霎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心道:“若是我能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离,那么修不修道,是否长生,又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从拥抱中分了开來,素问抬起头來,凝望着那少年脸上的伤痕,两行珠泪,缓缓从颊边流了下來,那少年见她流泪,不禁慌了手脚,忙道:“妹子,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高兴。”素问闻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一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大乐,笑骂道:“傻瓜,你脸上伤口不痛么。”
那少年听了,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难受,正伸手时,忽然间旁边伸过來一只纤纤柔荑,“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掌,嗔道:“别乱动,让我來。”言罢,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只小小玉瓶,挑了一些药膏出來,在那少年脸上伤处涂抹,那少年闭上双眼,只觉素问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丝丝凉意,不住在自己脸上游走,忍不住心中一荡,一张脸登时红了起來,
不一时涂药已毕,素问上好了药,又从腰间摸出一条雪白的汗巾,轻轻拭去他脸上血迹,微笑道:“大哥,我这药十分灵验,最多半个月后,你脸上伤势便会痊愈,那时在涂一个月的药膏,便能去疤。”说着将那玉瓶递了过來,那少年呵呵一笑,却不去接,道:“妹子,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留疤怎的,难道你嫌我这样子难看,不肯理我了么。”素问横了他一样,嗔道:“是啊,我就是要嫌你愁,怎么样。”那少年闻言一笑,接过玉瓶,说道:“好,既然你不喜欢,我用就是了。”素问这才转嗔为喜,
过得片刻,素问忽然问道:“对了大哥,这一次六九天劫,你到底熬过去了洠в小!蹦巧倌甑懔说阃罚溃骸坝校舴侨绱耍移衲芑钌恼驹谀忝媲埃闳舨恍牛罂梢陨焓置纯次业降资钦媸羌佟!彼匚饰叛裕成衔⑽⒁缓欤恋溃骸叭思液湍闼嫡模阍趺淳∈呛郑阏馊吮緛硎掷鲜担趺赐蝗槐涞糜颓换髌饋恚阍僬饷床蛔兀铱刹焕砟憷病!蹦巧倌甑溃骸笆牵牵抑懒恕!惫淮故锥俗僖膊桓液业餍α耍
素问见状,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对了,你既然渡过了六九天劫,想必也该凝成了元婴,我修道这么多年,可从洠Ъな歉鍪裁囱蟾纾愫尾欢莩鲈ぃ梦页こぜ丁!蹦巧倌晡叛裕懔说阃罚嫔瘢簧矸夯耗郏⑷胪范ツ嗤韫校瑳'过多久,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少年脑门之中,有一道清气冲出,俄顷,一团清气裹了一个寸许來长,几近透明的小人飞了出來,
素问凝神瞧去,只见那少年有眉有眼,栩栩如生,虽然形体极小,却与那少年一般模样,显得清新灵动,秀逸无比,素问见了,忍不住鼓掌笑道:“恭喜大哥,今曰才算得了道果,不负数百年苦修之功也。”那少年听了,缓缓摇头,道:
“妹子,你这话差了,常言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今曰虽已结婴,可是距离真正的长生,却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若是就生了怠惰之意,骄傲自满,怎能妙悟天机,参透大道至理。”素问闻言,登时撅起了嘴,哼了一声,道:
“修道修道,修道好了不起么,就算得了长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我啊,只要炼出”说到此处,忽然间打住话头,笑道:“好吧,你修你的大道,我还是炼我的丹药,咱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就去了。”言罢,施施然站起身來,转身便走,
行不数步,素问忽觉袖子一紧,已被那少年拉得停了下來,素问心中暗喜,脸上却兀自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喝道:“放手。”那少年慌忙放开,素问又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声道:“去啊,你不是要修你的大道么,还理我做什么,反正我这点子本事,也只能是你的累赘罢了,我爹爹不疼我,我妈妈也不疼我,这世上就洠в幸桓鋈苏嫘拇摇!彼底叛廴σ缓欤叫醒劾峁隽讼聛恚
“不,不,就算这世上洠в腥嗽诤跄悖慊褂形摇!
那少年低下头來,直直的凝视着她的双眼,指了指自己心口,低声道:“妹子,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心里都有你的。”
“是么。”
素问抬起头來,冷笑道:“我要你放弃修道,马上跟我一起走,你答不答应。”
“我”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怔,很显然洠氲剿够崴党稣獾然皝恚肆季茫讲沤峤岚桶偷牡溃骸懊米樱椅摇
“好,你不答应,我一个人走。”
素问见状,一颗心登时冷了半截,伸手在那少年肩上一推,举步便行,那少年被她一推,踉踉跄跄退出数步,一张脸上忽青忽白,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素问见了他发呆的模样,越发恼恨,猛一跺足,头也不回的去了,
前行二三十里,那少年兀自不曾追來,素问回头望去,只见天目山顶,那少年的身影已然颇为模糊,轻叹一声,霎时间只觉万念俱灰,几乎想一头向山谷中跃入进去,
又行片刻,素问忽觉肩头一沉,一只右脚明明已经迈出,却仍是无法前进,接着身子一转,一头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素问抬起头來,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想也不想,便是一拳砸了过去,
“怎么,你想谋杀亲夫么。”
一声轻笑,从那人的口中传來,紧接着,自己的拳头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随后,苏文娜只觉唇上一热,对方的两片薄唇,已然准确无比的吻了上來,素问挥起左手,狠狠的在他的背上擂了两拳,随即“唔”的一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因为,她已经沉浸在了这个吻里,
深深的、深情的一吻,
良久良久,二人才从激qing中分了开來,素问仰起头來,望着身前的男子,低声道:“这回,你不走了罢。”
“是的,我不走了。”
那少年抬起头來,望着身前的女子,微笑道:“妹子,若是洠Я四悖业纳簿蜎'有了任何意义,更不用说什么修道了,从今以后,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真的么。”
素问一听这话,登时神采飞扬,似乎打心眼儿里笑了出來,但她随即收起笑容,正色道:“大哥,我再问你一次,如果要你放弃一切,跟我去一个洠в蟹渍瑳'有算计的地方,你肯不肯。”
那少年迟疑不答,素问微微仰头,望着他的双眼,脸上神色焦虑,等他回答,
过了许久,那少年才道:“妹子,我说过要陪你一辈子,我说的话,便绝无反悔。”素问道:“好,那么从今天起,你就跟我走,好不好。”那少年奇道:“打从今天起。”素问点了点头,道:“嗯,打从今天起。”那少年奇道:“为什么。”
素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是觉得,我们越早离开这里越好,离开这是非圈子,安安乐乐的过我们的曰子,好不好。”
那少年闻言不答,心中思潮起伏,无数念头纷至沓來,一时之间,浑洠Я酥饕猓此邓匚识宰约喝绱饲樯畎兀门闼槐沧硬攀牵艟痛私朗戮∈卓凳且斐2煌祝墒巧趺吹胤讲煌祝皇比从窒氩幻靼祝
素问见他不语,轻轻的道:“大哥,我不是不信你,也不是定要强你留在我身边,只是,只是……我心里害怕得紧。”说到这里,忽然伏在他肩头啜泣了起來,
这一下大出那少年意料之外,他呆了一呆,忙道:“妹子,你害怕甚么。”
素问摇了摇头,也不答话,只是不住低声哭泣,那少年无可奈何,只得轻轻拍她背脊,以示安慰,回想与她相识以來,一起经历过不少艰险困苦,始终见她言笑自若,这时提起归隐,原该十分欢喜才是,怎么反而害怕起來,他想到此处,忍不住问道:“妹子,你到底害怕什么,怕我离开你么。”素问摇摇头,那少年又问:“怎么,你怕我说话不算数么。”素问又摇头,如此接连问了数句,她总是摇头,那少年急了起來,一句话冲口而出:“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素问一听这话,向他呆望半晌,两道泪水从面颊上缓缓的流了下來,那少年低下头來,柔声道:“好妹子,你还要甚么。”素问道:“我还要甚么,甚么也不要啦,只要你肯陪我身边,什么长生不老、无边权势,我通通不放在心上,就算让我去做公主,不,就算去做玉皇大帝我也不干。”
“傻丫头。”
那少年闻言,心中大为感动,当下卷起衣袖,为她擦拭颊边泪水,素问睁大双眼,呆呆的凝视着他,一时之间,竟然痴了,
那少年轻叹一声,正要牵了她手离去,忽然间脑后金光一闪,一道人影飞跃而前,拦在了己方二人身前,那人现了身形,嘿嘿一笑,怪里怪气的道:
“臭小子,鬼丫头,你们俩倒是皆大欢喜了,难道想把我老人家丢在这里么。”
疑团!
便在这时,三清童子的声音忽然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接着,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三清童子那小小的身子,便已出现在二人身前,
只是——
此时的他,脸上却无丝毫老气横秋的模样,反而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倒像是一个乡下的顽童,刚刚才与人打了一架一般,衣衫破烂,满脸泥灰,十足一副小叫花子模样,二人一见到他,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齐声叫道:
“前辈。”
三清童子闻言,脸上微微发热,苦笑道:“好小子,老子一条姓命,险些送在你手里了也,老子救了你的小命,你却带了老婆就跑,可把我老人家置于何地。”那少年脸上一红,躬身道:“”是,晚辈知错了。”
“只是知错,那可不成。”
三清童子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罪大恶极,老子可要罚你。”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抱了抱拳,恭恭敬敬的道:“是,晚辈恭领前辈责罚。”
三清童子呵呵一笑,道:“好,爽快,这样罢,你不是要和那丫头一起归隐么,不如带上我一起如何。”那少年尚未开口,素问便已抢先问道:
“咦,我们自去归隐,干你何事,你巴巴的跟來做什么。”
“我要跟來,自然有跟來的道理,怎么样,你们到底答不答应。”三清童子眼望素问,笑眯眯的道,
“好,你先说说你的理由。”素问眼珠一转,说道,
“这个简单。”
三清童子嘿嘿一笑,伸手向天目山群峰一指,道:“臭丫头我问你,你说这天目山是何方地界。”
素问随口答道:“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我中原地界。”
三清童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既是中土地界,那又归何人所管。”
素问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既是中原地界,自然归中土道门所管,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
三清童子道:“不错,不错,既是中土道门的地界,为何还有魔门弟子在此占山为王,招兵买马,难道你就不起丝毫疑心么。”素问默然,
“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來说好了。”
三清童子上前一步,微笑道:“你们所见的这批魔门弟子,包括那徐渭在内,全都隶属魔门,非但如此,这些人,还都是元始天魔的属下。”此言一出,那少年、素问尽皆大吃一惊,
“老头儿,你凭什么这么说。”素问抬起头來,顶撞道:“我也可以说,他们是北俱天魔的属下,东方天魔的属下哩。”
“是么。”
三清童子“嗤”的一笑,淡淡的道:“小丫头,我再问你一句,魔门之中,如何评判品次高低,是先入门者为大呢,还是法力强者为尊。”素问道:“自然是强者为尊了。”
“着啊。”
三清童子双掌一拍,笑道:“原來连你这丫头也知道。”说到此处,忽然间收起笑容,正色道:“就连你这丫头,也知道魔门中强者为尊的道理,那些魔门弟子,难道反而不知道了不成,你先前也曾亲眼见到,那姓徐的小子明明洠в兴亢练Γ握舛嗄诺茏尤锤市奶帕睿憔蜎'有半点怀疑。”
素问沉吟片刻,答道:“那也只能证明,那姓徐的身份非比寻常,那些魔门弟子不得不受他节制罢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是,这姓徐的小子,身份的确不大寻常。”
三清童子微微颔首,肃然道:“当代元始天魔,正好也是姓徐。”
“老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素问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跳了起來,惊道:“你是说,这姓徐的小子,和元始天魔有关。”
“岂止是有关而已。”
三清童子抬起头來,仰望着天边悠悠白云,自言自语般道:“依我看來,这姓徐的小子若非他的嫡系子孙,便是他的亲传弟子一路。”
“老小子,你唬我。”
素问一听,登时大叫一声,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么。”
三清童子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想那造化法宝何等难得,造化残卷更是其中最为精华之处,若非嫡系子孙,亲传弟子,又有谁能有这大机缘,一窥造化残卷的真面目。”
“或许是他偷來的呢。”素问仍不死心,咬牙道:“也许元始天魔属于防范,被他偷偷誊写了一份,带了出來也不一定”
“不可能的。”
三清童子摇了摇头,道:“造化残卷,向來只有造化法宝的主人才能拥有,除非主人死亡,造化法宝重新择主,否则,造化残卷绝无可能流入外人手中,而这位元始天魔,如今正是魔门北宗的掌教,天魔宫的主人,换句话说,除非他得了他本人首肯,否则,想见到造化残卷,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杀了不该杀的人。”素问眉头一挑,问道,
“不,这姓徐的残害无辜,的确该杀,可是,不该死在你们手上。”三清童子摇了摇头,答道,
“为什么。”
“因为就凭你们,连元始天魔的一根小手指头也比不上。”三清童子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两个小鬼,这一次可算是闯了大祸了。”
“前辈。”
就在这时,那少年忽然开口了:“敢问前辈,您与元始天魔相比,孰强孰弱。”
“我。”
三清童子摇了摇头,道:“小子,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就算我本体完好,法力分毫未损,也绝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既是天魔宫主人,手下自然高手如云,你若与他硬碰,便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少年问道,
“怎么办。”
三清童子瞪了他一眼,道:“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要不然,你还要等他來杀你不成。”
“那岂不正好。”
素问一听,登时大喜,忙道:“只要去了我家,就算有十个元始天魔,也奈何我们不得。”
天都明河!
说话之间,二人已然离了新房,一路往主殿走來,此时夜色已深,一弯残月斜挂天际,在天地间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正行之际,一阵山风迎面吹來,素问身子一缩,打了一个喷嚏,那少年解下长衫,披在了她的身上,素问拢了拢衣衫,嫣然一笑,神色间娇柔无限,
又行片刻,素问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转身闪入了一扇门户之后,耳听得一阵脚步声响,似乎有数十人手提刀剑,在走廊中叫嚷起來,二人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道:“这些人來得好快。”
好容易众人去尽,二人方才闪身出來,只见门户之后,竟有一座小小的木门,门中漆黑一团,不知通向哪里,那少年略一沉吟,挽了素问,袍袖一拂,一股劲风飞出,将木门无声无息的带了起來,木门一关,四周顿时漆黑一团,
那少年运起法力,凝于双目,领着素问往前走去,行不里许,眼前出现了一扇石门,那少年伸手一推,那门登时开了,石门一开,眼前现出一线天光,原來竟到了一座花园之中,极目远眺,只见那花园占地极广,环境清幽,园中遍植花树,风景居然颇为秀丽,素问走入园中,在道旁一一棵柳树边坐了下來,那少年道:“怎么,你不舒服么。”素问抬起头來,轻叹一声,道:“大哥,你说咱们这次回來,到底对还是不对。”那少年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座园子,是扎木合修的。”素问回过头來,低声说道,那少年道:“是他修的又如何。”
素问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哥,你觉得扎木合这人怎样。”那少年道:“扎木合这人十分聪明,又有手段,撇开道法不谈,比我可厉害得多了。”素问道:“是啊,可是在我印象之中,他却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少年道:“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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