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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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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偌大的院子忽然变得无比寂静,所有人都仿佛变成了哑巴,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良久,
    扎木合忽然阴阴一笑,问道:“素问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是很久不见了。”
    素问微微一笑,端起身前的金杯,放入掌中不住把玩,淡淡的道:“扎木合,洠氲揭槐鹑倌瓴患揖尤换鼓芗侥恪!
    “你洠氲桨伞!
    扎木合阴阴一笑,望着素问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三百年前,那个甘愿为你做牛做马,被你当成小厮一般使唤的我,居然也会有今天。”
    “是啊,我是洠氲健!
    素问放下酒杯,问道:“扎木合,乌旺扎布呢。”
    “他死了,是我杀的。”
    扎木合收起笑容,眼神中忽然现出一丝狞恶之色,恶狠狠的道:“这老混蛋,他早就该死了。”
    “你混账。”
    素问骂了一声,大声道:“扎木合,他是你义父,洠в兴阍缇退懒恕!
    “那又如何。”
    扎木合咬了咬牙,恨恨的道:“这老混蛋,这老鬼,一直都只会拍你的马屁,把你当公主娘娘一样供着拜着,却把我看得比畜生也还不如,他罪有应得。”
    “所以,你杀了他。”素问眼圈一红,问道,
    “是。”
    扎木合点了点头,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來,凝视着素问,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來:“你还有什么问睿还芪饰液昧耍凑涣硕嗑茫憔突岢晌业钠拮樱业耐嫖锬惴判模乙欢ɑ岷煤锰勰愕摹!
    “你变态。”
    素问皱起眉头,喝道:“扎木合,你若还有一丝人姓,就该改邪归正,在乌旺扎布的坟前忏悔。”
    “人姓,哈哈哈哈”
    扎木合凝视着她,似乎在看一个傻子一般,过了许久,忽然仰天一阵狂笑,森然道:“素问,以前我就是太有人姓,才会被乌旺扎布那老鬼欺压,你看,现在我杀了他,苗家寨都在我的手里,我用整个苗家寨作为聘礼,向你提亲可好。”
    “疯子。”
    素问哼了一声,站起身來,伸手拉了那名少年,头也不回的道:“大哥,咱们走。”
    “站住。”
    扎木合一声大叫,拦在了她的身前,厉声道:“贱人,你当真要走。”
    “滚开。”素问柳眉一竖,喝道,
    “好,你可不要后悔。”
    扎木合点了点头,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大声道:“大家一起上,杀了这小子。”那五人听了,一齐起身,纷纷向那少年扑了过去,原來这五个人,居然也似炼尸,
    “贼子敢尔。”
    那少年一声大喝,伸手在一名红衣男子颈中一扭,哪知劲力到处,却觉入中铁石,同时指尖一滑,“嗤啦”一声,撕开红衣人颈间衣衫,露出了一截烂银般的光芒,
    原來这红衣男子,竟是一头成了气候的银尸,
    “银尸。”
    那少年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赶忙一个打滚,从五头炼尸的夹击下逃了开去,扎木合哈哈一笑,道:“是银尸又如何。”
    “洠裁矗抑皇俏憧上Ф选!
    那少年站起身來,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世间炼尸共分五等,而银尸位列第二,仅次于第一等的金尸,是么。”扎木合道:“正是。”那少年袍袖一拂,轻飘飘的飞上半空,续道:“这五等炼尸之中,以金尸最为难得,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连等闲法宝,也难伤其分毫,几乎相当于练就元婴的修道者;银尸稍次一等,也足以比肩金丹期的修士,是不是。”扎木合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所以,我才觉得可惜。”那少年叹了口气,道,
    “可惜什么。”扎木合闻言,不禁大感疑惑,因问道:“小子,你既然知道银尸的厉害,就该早早投降才是,又何來的可惜。”那少年道:“一头银尸,炼制起來已是极为不易,你一次炼成五头,也算了不起的很了,只可惜你遇上了我。”扎木合道:“遇上你又怎的。”
    “扎木合,你看着。”
    那少年言罢,忽然长身而起,右臂一抬,一道红光骤然浮现,只一闪,便化作了一口三尺青锋,握在了那少年手中,那少年捏个剑诀,一声清啸,手中长剑光华大放,眨眼之间,便凝成了一道数十丈长、锋锐无匹的绝世剑华,
    “不好,是道家飞剑。”
    扎木合见了剑光,立知不妙,赶忙一声大喝,将一件一件圆盘模样的法器抛了起來,,那法器飞上空中,变得有脸盆般大小,只一兜,便托起了扎木合身子,径直往院外飞去,
    “留下罢。”
    扎木合甫一起身,便觉眼前骤然一花,一道七彩光网当头扑到,扎木合见了光网,心中大骇,赶忙从腰间抓出一把黑黝黝的物事,劈面向素问打來,
    “不好,是蛊虫。”
    素问一见,登时花容失色,赶忙将将那光网一收,牢牢将自身护在其中,众蛊虫扑至近前,在光网上一阵乱撞,却哪里钻得进去,扎木合哼了一声,趁着素问全力防守,无暇进攻的当儿,踏了脸盆便逃,
    他逃了一阵,眼见素问并未追來,这才喘了口气,暗叫一声侥幸,一瞥眼间,只见五头银尸围着那名少年,如转灯儿厮杀,他一见那名少年,登时怒从心起,暗暗咬牙道:“我把你这该死的小白脸,今曰你落到老爷手中,就怨不得你命苦了。”想到此处,当即咬破指尖,将原本扑向素问的蛊虫收了回來,伸指一弹,一滴鲜血划过半空,引着成千上万头蛊虫,嗡嗡嗡一阵轰鸣,迎面向那少年扑了过去,
    “大哥小心。”
    素问见了蛊虫,自然大吃一惊,这当儿也顾不得扎木合死活,素手微扬,将那道光网向蛊虫打了过去,
    “不好。”
    那少年暗叫一声,眼看着身周五头银尸四面八方的扑了上來,眼中一红,现出了一抹浓浓的杀机,
    “天绅倒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少年忽然一个倒翻,手中剑光猛地往地上一点,整个人也如脱落一般,飞快的在原地旋转起來,


平乱(下)
    “嘶嘶,嘶嘶,嘶嘶嘶”
    这一瞬间,扎木合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阵狂风蓦然生出,直刮得人眼睛也睁不开,扎木合眯起双眼,望着风卷中那道若有若无的身影,双目之中,霎时间涌起一丝狠厉之色,
    “小贼,纳命來吧。”
    便在此时,扎木合反手一推,将身下圆盘向素问推了过去,与此同时,更从腰囊中抓起一把黑乎乎的蛊虫,手一挥,向那少年洒了过去,蛊虫出手,登时变成了一片黑雾,遮天蔽曰般直扑过去,扎木合一把蛊虫出手,兀自觉得不够把稳,抓起颈中螺号“嘟嘟嘟”吹了几声,再次召出了十余头炼尸,
    “扎木合,你敢。”
    素问见状,大叫一声,一伸手,从法宝囊中摸出一道剑符,伸手一指,迎面向扎木合打了过去,那剑符飞上空中,“砰”的一声崩裂开來,化作了一口寒气森森的长剑,劈面向扎木合颈中一绞,
    “吼。”
    素问剑符出手,扎木合登时向后退出数步,一晃身,一个身穿土黄衣衫,面无表情的汉子向飞剑迎了上來,耳听得“当”的一声大响,飞剑正中那人面门,却连一层油皮也不曾划落,就此片片粉碎,叮叮当当的撒了一地,黄衣人挡下飞剑,去势兀自不停,口中“荷荷”一声低嘶,双臂平举,一跳一跳的冲了过來,
    “扎木合,你”
    素问一句话还洠低辏侵斜阄诺搅艘还膳ㄅǖ母摈薇呙⒎追追善穑峭妨妒讶还チ斯齺恚匚市闹幸涣荩厦ο蚝罅耸剑碜右谎觯耆胪林邢Р患
    “土遁术。”
    扎木合暗叫一声,正要cao控炼尸來追,哪知心念甫动,便觉颈后肌肤一阵颤栗,一股凛冽无匹的杀意传了过來,扎木合反应也真快捷,一觉不妙,登时身子一弓,如皮球般向前一滚,有惊无险的躲过了素问扑击,那炼尸见了敌人,大吼一声,直直向素问冲了过來,
    这边厢素问恶斗炼尸,一时间倒也难分上下,那边少年以寡敌众,却隐隐有些吃力起來,本來若是七星龙渊尚在,以他的法力,自然不必将这些敌人放在眼中,可如今他身陷重围,全靠自身法力凝结的飞剑对敌,出手时威力不免弱了许多,再加上外围许多炼尸,漫天蛊虫,一时间倒让他捉襟见肘,手忙脚乱起來,眼看对方包围圈子越缩越小,那少年不禁皱起眉头,神色间颇有忧色,
    又斗片刻,一头炼尸扑进圈子,十指如钩,“嗤啦”一声,将他胸口衣衫扯出了一条大缝,那少年眼明手快,趁着那炼尸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际,右手五根手指如影随形,一把按住了那头炼尸脑门,掌心蓝光一闪,一道电光蘧然亮起,“轰”的一声,将那头炼尸彻底震为齑粉,
    但——
    也正因他这次出手,身子四周,顿时出现了更多空挡,余下的炼尸、蛊虫纷纷冲近前來,
    “好,好,來得好。”
    那少年哼了一声,飞快的向四周“敌人”扫了一眼,傲然道:“你们自己送上门來,那最好,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言罢,双眼一红,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一股极为惊人的气势來,
    这一刻,扎木合忽然觉得有一股无形大压力扑面而來,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來,他抬起起來,望着那暴风中的少年,心中莫名的涌起一丝惊恐,
    尽管只是短暂的、几乎不可觉察的一丝恐惧,他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來,
    他想逃,可是双脚却好像长在了地上,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一步,只是呆呆的惊恐的望着那囹圄中的少年,
    是的,他怕了,
    强烈的恐惧,刹那间转为深深的怨恨,继而,转化成无比凛冽的杀意,
    他动手了,
    甚至无视于场中与炼尸恶斗的素问,他缓缓的举起了颈中的号角,
    另一只手,则伸向了衣兜,再次抓起了一大把蛊虫,
    “吼,吼。”
    一声声凄厉的嘶吼,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人影,在空中交错,重叠,如雨点般向场中的少年扑将下去,
    “哈哈哈哈”
    蛊虫,炼尸一旦出手,扎木合的脸上,也随即出现了一丝解脱般的笑容,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疯子,狂笑着等待着敌人的灭亡,
    他完全有足够的自信,在这样风雨不透的攻势之下,就算敌人是这世上最顶尖的修道人,迎接他的,也只有败亡,
    然而——
    就在他笑声响起的这一刹那,在那战场的中心,也同时传出了一声高亢入云的长啸,
    啸声之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以及睥睨天下的无边豪气,
    下一刻——
    只听场中一声龙吟,在那战场的最深处,忽然有一道红光升了起來,仿佛一朵血红的云彩,冉冉向空中升去,
    红光之中,七八头炼尸跳了起來,从头到脚,尽皆包裹在一团熊熊烈焰之中,火光起处,众炼尸尽皆变色,手舞足蹈,在火光中荷荷而呼,不一时,场中一股焦臭之气散了出來,这几头张狂之极,不可一世的炼尸,就此化为灰烬,
    “好小子。”
    扎木合见状,脸色微变,举起海螺,再度往嘴边吹去,甫一张口,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划破长空,径直向他颈中斩來,扎木合心中一惊,慌忙低头,那白光“嚓”的一声穿过海螺,连着他握着海螺的四根手指一齐切了下來,
    “啊,啊。”
    四根手指一断,扎木合登时连连挥手,如杀猪般惨叫起來,断指伤处,鲜血如泉涌出,将两个半片的海螺,滴得有如血铸一般,扎木合低下头來,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当真又痛又怒,浑不知变故从何而來,
    就这么一霎眼的功夫,场中一道火红人影拔地而起,只一闪,便抢到了扎木合身旁,扎木合见了那人,怪叫一声,转身便逃,哪知逃不数步,忽然间颈间一阵酸麻,被人凌空提了起來,
    将他擒住之人,正是刚才还身陷重围,命悬一线的少年,
    “你你怎么逃出來的。”
    扎木合一见到他,登时如同见鬼一般,伸手指着那神完气足,毫发无伤的少年,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会妖术”
    “呸,你爷爷才会妖术。”
    那少年闻言,呵呵一笑,一伸手,将他掼在地上,微笑道:“扎木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好,如若不然,窝窝要了你的小命。”扎木合强硬道:
    “要杀便杀,老子可不怕你。”
    “英雄好汉,凭你也配么。”
    那少年回过头來,对素问说道:“妹子,你说这厮该当如何处置。”素问闻言一笑,道:“傻大哥,这还不简单,他不是喜欢养蛊虫么,你就从他兜里抓上几只,放在他身上咬着玩儿。”扎木合听了,身子一颤,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惊恐之色,素问见状,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作势咳嗽两声,向那少年使了个眼色,那少年会意,伸手从扎木合腰囊中摸出几粒蛊虫,放在掌中抛上抛下,笑问道:“妹子,我是先在他颈上放一粒呢,还是他背心放一粒。”素问格格一笑,说道:“最好是都放一粒。”
    “好。”
    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果真拈起两只蛊虫,伸手往扎木合颈中按去,扎木合见了蛊虫,早已魂飞天外,当下扯起嗓子,大声道: “臭小子,鬼丫头,有本事就把老子杀了,折磨人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素问伸了伸舌头,笑道:“我偏偏不爱杀人,大哥,动手。”
    “且慢。”
    便在此时,空中传來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后,只听空中一声鹤唳,一头硕大无比的仙鹤从天而降,露出了一老三少四名道人,那老道见到了地头,手中拂尘一摆,那仙鹤展开双翅,缓缓从空中落了下來,素问一见四人,当即扯了扯那少年衣袖,低声道:“大哥,正主儿來啦。”那少年点了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二位道友,贫道赤松子稽首了。”
    那老道越众而出,向二人打了一躬,笑眯眯的道:“二位小友,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既已擒住了他,略施惩戒,也就是了,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二位年纪轻轻,行事怎好这般恶毒。”这番话冠冕堂皇,倒也说得正气凛然,
    “胡说八道。”
    素问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然道:“这人数典忘祖,禽兽不如,就算杀一百次也不为过,你老头儿知道什么,识相的,乖乖给我滚开,如若不然,姑娘连你***。”
    “哦,要连我***。”
    赤松子拈须一笑,扭头对身后三名道人说道:“萧道兄,李道兄,吴道兄,你们听听,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若是咱们不教训她一顿,还有天理么。”那三人听了,连连点头,都道:“赤松道兄言之有理。”赤松子点了点头,道:“兀那丫头,这闲事我们可管定啦,你要怎么打发我们。”素问尚未开口,那少年便拦在了她的身前,抱拳道:“各位,既然你们想要动手,在下接着便是了。”赤松子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在下不知。”那少年略一思忖,答道,
    “哦。”
    赤松子闻言,眼中登时露出一抹笑意,展颜道:“这位小哥倒是有趣,也罢,我们四兄弟云游天下,专好打抱不平,今曰既然遇上了二位,岂可不出手管上一管。”那少年冷笑一声,问道:“敢问诸位道友的名讳。”那三人对望一眼,先后说道:
    “贫道李元宗。”
    “贫道萧逸才。”
    “贫道吴道子。”
    见礼已罢,那少年做了个起势,既不掐诀,也不念咒,身形一晃,当先向萧逸才冲了过去,萧逸才见状,更不答话,一抬手,一道紫蓝紫色雷光凭空出现,迎面向那少年击了过去,电光出手,萧逸才随即袍袖一拂,径直向后飘了出去,待他站定只是,手中已然握住了一个鱼篮模样法器,
    真个是攻守兼备,手法纯熟已极,
    就这么一个照面的工夫,那少年便忍不住暗暗赞了声好,身子一侧,带起了一溜残影,径从电光一侧溜了出去,他避过攻击,去势兀自不听,反手一掌,向萧逸才腰间砍去,
    “好本事。”
    萧逸才哼了一声,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來,左手捏诀,口中诵咒,一伸手,将鱼篮祭了起來,那鱼篮飞上半空,红光一闪,就此变大了十倍不止,“呼”的一声挡在身前,那少年吸一口气,五根指甲红光暴涨,只一并,便从鱼篮正中穿了过去,“嚓”的一声,将鱼篮一劈两半,
    萧逸才的这一下防守,竟然洠鸬剿亢磷饔茫
    “我输了。”
    萧逸才脸色一白,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退了下去,
    “小子,接我一记法术如何。”
    萧逸才前脚退下,吴道子后脚已经补了上來,与赤松子、李元宗成三足鼎立之势,将那少年围在其中,吴道子一声大喝,双手一并,掌心之中寒芒闪动,森森寒气扑面而來,一扬手,数十口寒铁打就、锋锐无匹的小小飞刀划破长空,四面八方的向那少年射來,
    只一瞬间,便封锁了那少年的所有逃生的去路,
    然而——
    飞刀出手的这一刹那,吴道子只觉眼前一花,早已失去了那少年的踪迹,同时只觉背后一阵风响,心知不妙,匆忙之下不及回头,心念动处,三十六口飞刀在空中一折,转而向神户攒射而去,他射出飞刀,随即向后一个急退,背过身子,恰好与那少年面对面站立,
    “好小子,恁的了得。”
    吴道子赞了一声,手中飞刀源源射出,飞刀出手,吴道子也不停留,双手之中,不住捏出各种法诀,天雷、地火,诸般法术源源不断的向那少年打了过去,那少年见他攻來,也不还手,直如一条滑溜的鱼儿一般,在法术的空隙中來回游走,吴道子见状,脸色登时一片苍白,
    “李道兄,还愣着做什么,并肩子上啊。”
    就在这时,赤松子忽然一声怪叫,反手一指,打出了一道炽烈的白sè火舌,飞快的向那少年卷了过去,与此同时,那道人李元宗也一抖手,一道红sè的光华和一团翠绿sè的光团同时朝那少年身上轰了过去,
    那一道红sè的光华,是一柄通体赤红,缠绕着五寸來长的火焰的鱼叉,名唤九股烈焰托天叉;而另一团翠绿色的光团,却是一个似乎由竹条编织而成的竹篓,遍通体碧绿,氤氲生光,唤作玄元天一神篓,这两件宝物看起來虽不起眼,却是赤松子、李元宗二人穷尽数百年之功,采集万载寒铁、玄阴鬼竹炼制而成,不但柔韧非常,抑且剧毒无比,早已是二人随身至宝,这两件宝物一出,自然是不死不休,非要将那少年置于死地不可了,
    “來得好。”
    赤松子一道法术才刚刚出手,就一下子看到,那少年居然不闪不避,反而运起全身法力,将一团烈焰裹住身子,一声大喝,迎着自家法宝撞了过來,
    “这小子,不要命了么。”
    这一瞬间,一股寒气由心而起,赤松子的寒毛都炸了起來,真元驱动到了极致,心念动处,赶忙将九股烈焰托天叉一挥,口中诵咒,那叉子顶端,立时飞起无穷碧焰,在半空中化为一只火焰大手,拼命向那少年重冲來的方向一挡,与此同时,李元宗也将玄元天一神篓祭了起來,玄元天一神篓飞上空中,顿时飞出无穷毒气,滔滔碧水,与赤松子叉上碧焰一合,越发显得声势浩大,威力惊人,
    “不好,这烟里有毒。”
    那少年身在空中,忽然间只觉呼吸一窒一股灼痛之感,瞬间传遍了五脏六腑,他默默存神,将体内毒气逼了出來,一扬手,抖开了一张金黄色的符箓,符箓一开,顿时现出万道金光,接着只听一声长笑,一个小小的人影悄然浮现,一抬手,凌空向赤松子抓了下來,
    “哧啦。”
    一声脆响,赤松子哼也不哼一声,就此被那人影抓破天灵,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三道乌光瞬间从那少年后背钻了进去,那少年一声闷哼,全身突然一麻,整个人本已跃在空中,凌空扑击,哪知堪堪扑到李元宗身前数尺之处,忽然间全身一震空荡荡的,“啊”的一声,从空中跌了下來,
    那少年的身体,瞬间一片冰冷,
    “蛊虫。”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错,出手偷袭之人,正是被那少年截断了四根手指,原以为已经退出战场的扎木合,
    “百毒灭神蛊。”那少年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道:“扎木合,你好不要脸。”


主谋?(上)
    “不要脸又如何。”
    扎木合哈哈一笑,忽然从腰间摸出一只竹哨,凑到口边,“嘘嘘”、“嘘嘘”的吹了起來,哨声之中,那少年脸色都变,一张俊秀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一条条淡淡的黑痕,那少年哼了一声,竭力抵御蛊虫噬心的痛楚,然而那不断发抖的身体,滚滚而落的汗珠,无一不在昭示他所受的种种煎熬,
    “扎木合,你想怎样?”素问轻轻咬住下唇,问道,
    “我想怎样,你心里最清楚了。”
    扎木合回过头來,得意的望了那少年一眼,竭力摆出一副微笑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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