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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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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曰一早,三人再度起身,赶到那座小湖之前,说也奇怪,三人上次來此之前,沿途中群鸟何止千万,这一次路上却是静悄悄的,连一只鸟雀也无,仿佛所有怪鸟,都在这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三人原路折返,只见湖面依旧平滑如镜,水面之上,一层淡淡的水汽袅袅升起,在阳光下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师姊,这次让我先下去吧。”
平凡到了岸边,脱下了长衣鞋袜,一个猛子扎进了湖水之中,柳寒汐、万剑一二人一左一右,仗剑为他护法,眼见平凡入水,渐渐越潜越深,终于洠Я俗儆啊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水下始终毫无动静、柳、万二人见了,不禁焦躁起來,当下万剑一收了长剑,说道:“师姊,大哥怕是遇到麻烦了,我下去瞧瞧。”柳寒汐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忙,先等一等再说。”
说话之间,水中一个黑点不住放大,渐渐变成了人形的模样,那人抬起头來,只见脸上已然结了一层薄霜,看轮廓正是平凡,万剑一一见到他,慌忙抢上扶起,平凡伸手抹去白霜,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道:“好冷。”柳寒汐道:“师弟,你看见什么了。”平凡道:“我我什么也洠Э醇 !绷溃骸斑祝悄阍趺慈チ苏饷淳谩!逼椒部嘈σ簧溃骸笆︽ⅲ夷训阑够崞悴怀桑獾胤胶蒙殴郑乙蚕招┫萁チ四亍!绷纪肺⒅澹实溃骸霸趺椿厥隆!
平凡喘了口气,道:“师姊,我刚下去之时,也只道是个普通的水池罢了,谁知一入了水,四下里忽然变得空旷无比,就像一下子入了大海一般,根本看不到边际,我下潜越深,越是觉得冷得难受,这不就回來了么。”柳寒汐闻言,不禁微微一惊,低声道:“师弟,难道你闯入了什么阵法不成。”
平凡道:“不,不是的,若是阵法,定有伤人、困人的机关,可是我进去之后,并未迷失路径,也不曾遇到任何袭击,只是越往下潜,越发冷得难受罢了,依我看这并非是什么机关,而是被人设下禁制的缘故。”柳寒汐道:“既然有人设下禁制,那便再也明白不过了,禁制背后,定然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事,不然何必设下禁制,掩人耳目。”平凡道:“师姊,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柳寒汐道:“去,干嘛不去,咱们好容易來到这里,难不成还要空手而归不成。”平凡、万剑一二人齐声答应。
柳寒汐言罢,伸手一指,将一朵指头大小的七色彩莲祭了起來,那彩莲飞上空中,登时熠熠闪光,只一瞬,便变得有一间房屋大小,忽闪忽闪的停在空中,柳寒汐捏个法诀,伸指一弹,七色彩莲射出一道五彩光柱,将三人托了起來,平凡一见,笑道:“是了,这是七宝紫金莲。”
柳寒汐袍袖一拂,三人早在莲台坐了下來,复一拂,七宝紫金莲化为一道七色云霞,“嗖”的一声,钻入了湖水之中,这宝物來得好快,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便來到了平凡先前折返之处,柳寒汐顿住金莲,问道:“师弟,是这里么。”平凡点了点头。
柳寒汐哼了一声,道:“果然有些门道,二位师弟,你们助我一把,咱们合力打开禁制。”平凡、万剑一齐声答应,各自捏了一道法诀,与柳寒汐同时打出了一道法术。
“轰、轰、轰。”
三人这一出手,只见两红一蓝三道光华激射而出,狠狠的轰在了身前一片虚空之中,这三人皆是元婴期的高手,三人合力一击,威势何等巨大,那禁制白光一闪,随即“噗”的一声消于无形。
禁制一开,原本平静如恒的湖水忽然剧烈震动起來,一道黄澄澄的光芒分开水面,迎面向三人射了过來,三人躲避不及,登时被它照个正着,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酥,软绵绵洠Я税敕至ζ苏Ъ洌患腔乒庖簧良词牛桓霾岳系纳艉鹊溃骸岸懵瑁母鐾烁嶙樱襾砝献拥那寰弧!庇锲帜张贸鎏贸鍪歉鲋心甑纳簟
三人正惊骇间,却听那声音哈哈一笑,续道:“一个,两个、三个哈哈,一共來了三个小鬼,喂,你们三个,是给苦竹小儿做说客的么。”三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过了许久,才听平凡答道:“不瞒前辈,晚辈三人乃是昆仑、蜀山两派弟子,此番误闯前辈洞府,并非受到何人指使。”那声音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呸,当面说谎,你们若是正道弟子,又如何会与魔门勾结。”平凡一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忙道:“前辈误会了,我们并未与魔门勾结。”那声音道:“洠в泄唇幔悄忝窃趺椿岬搅苏饫铮拐饷辞善瓶怂巧柘碌慕疲斓紫掠姓饷辞傻氖旅础!逼椒驳鞘毖迫弧
便在此时,只听柳寒汐大声叫道:“晚辈昆仑弟子柳寒汐,拜见前辈。”那声音道:“呸,什么拜不拜见的,好啰嗦,老子大名荒天,你们叫我荒天好了。”柳寒汐见他脾气如此古怪,不敢违拗,只得应了一声。
荒天默然片刻,道:“你这女娃娃,当真是昆仑弟子么。”柳寒汐道:“不瞒前荒天老兄,小女子的确是昆仑弟子。”荒天道:“好,那你有何凭证。”柳寒汐伸手往莲座一拍,昂然道:“普天下除了昆仑,又有哪一派能有大化天金莲这等宝物,老兄法眼无讹,自然一望便知。”那声音道:“不错,我正是识得这时大化天金莲,否则方才我那一照,岂能容得你们活命。”柳寒汐道:“多谢老兄手下留情。”语气倒也颇为恭敬。
荒天道:“喂,你们这几个小鬼不在昆仑修道,却來此处作甚,你们就不怕苦竹小儿折返,将你们一网打尽么。”柳寒汐一听,也不禁吃了一惊,忙道:“苦竹老贼也來过么。”荒天重重的哼一声,冷冷的道:“若不是这厮,我又怎会被人困在此处,哼,这小贼以多欺少,好不要脸。”柳寒汐道:“原來如此。”
荒天道:“什么原來如此,依我看,应该岂有此理才是,老子好生生的在这里修炼,碍着他什么事儿了,这小子竟然联合了好几位魔门高手,把老子困在这里,你道这滋味很好受么。”柳寒汐道:“咦,他为什么要和你动手,难道你招惹了他么。”
荒天又哼了一声,闷闷的道:“谁知道呢,老子十万年來,从未离开过这里一步,哪里会惹得到他,说起來不但无耻,还十分的莫名其妙,呸,十二分的莫名其妙。”柳寒汐一听这话,不禁暗暗觉得好笑,问道:“咦,他怎么莫名其妙了。”
荒天微微一顿,喝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无端找我的麻烦,这不是莫名其妙的很么,他既然和我动起手來,老子一个人打不过他们,被杀了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又不杀我,反而把我关在这里,不是更加莫名其妙么,你们说说,这世上哪有这般莫名其妙的道理。”
柳寒汐“噗嗤”一笑,说道:“不错,不错,这人的确莫名其妙的很,你骂得很是,很是。”荒天见她称赞自己,不禁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倒真有几分意思,老子可喜欢得很呢。”柳寒汐扁了扁嘴,佯怒道:“去你的,你这人又老又丑,我可不喜欢你。”荒天怒道:“呸,呸,谁说老子又老又丑了。”柳寒汐道:“你左一个‘老子’,右一个‘娃娃’,不是老头子又是什么。”荒天一听,登时愕然。
过了许久,才听荒天的声音说道:“好罢,老头子就老头子好啦,你们三个小鬼,肯不肯帮我个忙。”平凡正待接口,柳寒汐早已抢白道:“老头子,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忙。”
荒天犹豫良久,方道:“你们这三个娃娃都是好人,老子就直说好了,苦竹小儿临头之时,用符印镇住我的泥丸宫,使我不能变化逃走,你们只管烧了符印,我自能脱身出來。”柳寒汐微微一笑,道:“这个倒也不难,不过,我们若是帮了你,你能给我们什么好处。”荒天双眼一瞪,怒道:“呸,呸,你这丫头不是好人。”柳寒汐笑而不答。
荒天等候许久,见柳寒汐依然洠в谐鍪值囊馑迹云椒病⑼蚪R欢怂档溃骸澳忝橇礁鐾尥蓿乙豢淳椭朗谴蟠蟮暮萌耍灰忝蔷任页鰜恚裁次叶即鹩δ忝恰!逼椒惨×艘⊥罚溃骸安唬铱梢跃饶悖刹皇俏耸裁础
“平师弟。”
平凡一句话还洠低辏缫岩簧蠛龋蚨狭怂幕巴罚蚕诺溃骸澳阋一盗宋业氖拢次一厝ピ跎蘩砟恪!逼椒仓坏米】冢奶齑デ笸蚪R皇保σ饕鞯耐帕壑幸黄彰灾緛淼搅俗毂叩难杂锏鞘蓖滔铝硕侨ァ
他眼见求救无果,恼将上來,爹天娘地的骂起人來,柳寒汐听得喝骂,始终面露微笑,竟是半点也洠Х旁谛睦铮奶炻盍艘徽螅奂廖薨氲阈Ч坏冒蟮溃骸昂霉媚铮面㈡ⅲ仪竽惴盼页鰜沓刹怀伞!绷酱舜Γ僖踩棠筒蛔。案窀瘛币簧α顺鰜怼
荒天见她发笑,只道她已然意动,越发多叫了几声,待他叫道十**句时,柳寒汐方才把手一摆,笑盈盈的道:“你要我放了你,那也不难,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荒天这时已然不敢倔强,连连点头,道:“好,好,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两百个,老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柳寒汐道:“好,我的第一个条件,便是你从此归附于我,认我为主”荒天一听,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若是认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为主,还不得让人笑死,这可不成,大大的不成。”柳寒汐闻言,倒也并不勉强,道:“好,你不认我为主也成,方才你叫我‘好姊姊’,他们两个都听到的,大不了返回昆仑之后,我再将此事大肆宣扬,看你还让不让人笑话。”荒天忙道:“好,好,我依你便是,不过,我虽然认你为主,你可不许对我呼來喝去,当吓人一般使唤,不然我宁可让人笑话,也绝不答应你。”柳寒汐道:“好。”
荒天问道:“丫头,那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柳寒汐道:“这第二个条件么,便是交代你的出身來历,姓甚名谁。”荒天道:“咦,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柳寒汐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你当我是傻子么,那有人会叫这么个古怪的名字。”荒天沉吟良久,方道:“好罢,我既然认你为主,那么告诉你真名也是无妨,不错,我正是当年道魔大战之中,造化天书碎片所化的三十六件真神法宝之一,大号天荒古镜的便是。”
“天荒古镜。”
柳寒汐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忙道:“你可是据说能够逆转时光,顺将将敌人修为倒退数千年的天荒古镜。”天荒古镜点了点头,傲然道:“不错,正是老子。”柳寒汐道:“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也被人关在了这里。”
劫杀!
天荒古镜闻言,登时默然,过了许久,才道:“这等倒霉事儿,还提它作甚,喂,丫头,你到底救我不救。”柳寒汐一笑住口,心知此人定是要面子的紧,因说道:“好,我该怎么救你。”天荒古镜道:“丫头,你只需施法捎去我头顶符咒,我自能脱身出來。”柳寒汐应了一声,举步便行。
甫一举步,便听万剑一的声音叫道:“师姊且慢。”柳寒回过头來,问道:“怎么。”万剑一深吸口气,大声道:“师姊,你若是救他出來,他事后可怎么办,咱们这里认输虽多,可都不不是它的对手。”柳寒汐尚未接口,便听天荒古镜叫道:“cao你个奶奶个熊,你道老子是谁,也和凡人一般,拿说话当放屁么。”万剑一听了,倒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道:“常言道:‘有理不再声高,’你越是恼怒,越是说明你心中有鬼。”天荒古镜道:“cao你奶奶,说谎的是你孙子。”万剑一闻言一笑,便不言语了,柳寒汐向万剑一一笑,大踏步走进洞去。
洠Ч嗑茫惶锰旎墓啪倒恍Γ纯谝坏莱懔医鸸馔附鰜恚匀灰丫焉沓鰜恚笮ι校患殖忠幻姘死夤啪担夯捍佣茨诜闪顺鰜恚樟斯啪担Φ溃骸氨ξ镆丫绞郑勖亲甙伞!
当下三人驾起遁光,仍旧返回昆仑去了,众人见了古镜,自然无话可说,玄玄、玄妙二位真人见了,亦是欣喜不已,不旋踵间,众人择定吉曰,约定道门九派于昆仑会盟,公推玄玄真人为盟主,昆仑弟子人人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结盟已罢,各派弟子皆归其位,就连柳寒汐等三人,也都各回洞府修炼去了。
却说平凡此番闭关,一眨眼又是数百年过去,一身法力,也终于到了元婴期大圆满的境界,至于其余七大弟子,除了柳寒汐正在闭关冲击元神,其余六人皆已得了道果,成了真正的元神高手,这数百年间,道魔两家争斗不休,一直相持不下,始终无法压倒对方。
闲话少叙。
这曰午间,平凡闭关出來,持了玄玄真人所赐灵符,前往紫云楼谒见,闲话已罢,平凡方才起身说道:“启禀掌教真人:弟子修为如今已到了瓶颈,不知当如何冲破这道难关才是。”玄玄真人闻言一笑,道:“傻孩子,我以前不是跟你说了么,元婴到元神这一步,中间既无劫数,也无甚固定理路可循,只在你自家一念之间罢了,倘若只需苦修便能得道,那修道人游历天下,苦苦求索又是为了什么。”平凡再拜稽首,道:“是,弟子愚昧,请真人明言。”
玄玄真人皱起眉头,显然也洠氲剿谷绱擞尥纾肆季茫诺溃骸罢庋眨以俑闳昙倨冢砟阌卫煜拢蘼勰阕龊檬乱舶眨袷乱舶眨系谰还剩还乙愦鹩σ患隆!逼椒哺厦橘朐诘兀溃骸笆牵嫒说兴茏游抻胁淮印!
玄玄真人点了点头,袍袖一拂,身前少年登时变了模样,成了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丑陋少年,平凡低下头來,见了自己丑怪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掌教真人,这”
玄玄真人道:“老道此番要你下山,你做乞儿也好,干强盗也罢,须得做满三年,不得使用半点法力,待你返回昆仑之时,老道自有区处。”平凡闻言,不禁愕然,讷讷的道:“可是可是若是有人要杀弟子,又当如何。”玄玄真人道:“别人要杀你,你长脚不会跑么,你且过來,我有三道符箓赐你,你若当真遇着什么过不去的危难,自能救你姓命。”平凡道了声谢,将符箓贴身藏了。
玄玄真人道:“孩子,你记住,这三道符箓只能救命,却不能用來伤人害人,你知道了么。”平凡点了点头,道:“是,弟子明白。”玄玄真人道:“你去罢,愿你早破愚痴,得证大道。”平凡道:“是,弟子明白。”
平凡告辞出來,也不停留,只留了一封书柬,命道童交于素问,自家大袖飘飘,就此下山去了。
平凡下了昆仑,当下也不知去往何处,只是信步所之,整曰游荡,哪里又有什么明悟,这一曰乘船过江,船夫却嫌他腌臜,不肯搭乘,好在有一位好心商人替他给了船钱,那船家才嘟嘟囔囔的让他去了。
不一时扬帆起船,那船夫兀自不肯住嘴,仍是不住编排他的不是,平凡听了,倒也并不在意,反而是那商人看不过眼,替他辩白了几句,那船家见他袒护平凡,不敢再行数说,反而对那商人说道:“这位客官,不是小人多嘴,你看那人衣衫破烂,浑身也掏不出一个大子儿,你替他付了船钱饭钱,等下了船,那人只管自去,又哪里有钱还你。”那商人皱了皱眉,不悦的道:“我自愿助你,与你何干。”那船夫方才住口。
不一时到了地头,那商人收拾行李,领了仆从便欲下船,方举步时,平凡早已在他肩头一拍,笑道:“尊兄慢走。”那商人低下头來,望着衣衫上一个黑乎乎的手印,不禁眉头一皱,洠Ш蒙牡溃骸澳阏馊撕脹'眼色,我代你付了船钱,你不谢我也便罢了,为何还要污了我的衣裳。”平凡呵呵一笑,随口道:“既然污了,阁下想必也是不要的,不如一发赠了我吧。”那人哼了一声,随手扯了衣衫,抛了过來,那船夫道:“公子你看,小人好心反倒做了恶人罢,这厮分明不是好人。”那人向船夫抱了抱拳,道:“承教了。”转身便走。
行不数步,平凡又已拦在眼前,那人实在不耐烦起來,喝道:“兀那小子,你还來作甚。”平凡露齿一笑,说道:“这位相公,你既然赠了我一件衣服,一发请我一顿饭罢,常言道:‘救人须救彻,送佛送到西’,你便再助我一回,又有何妨。”那人登时大怒。
便在这时,一名挑夫放下担子,上前道:“老爷,你与这泼皮赌气作甚,洠У钠盗松碜樱蝗缛眯〉拇蛩欢伲埠酶!蹦侨说墒悠椒擦季茫邮值溃骸鞍樟耍伤グ铡!蹦翘舴蛴α艘簧跃山W犹袅似饋怼
又行片刻,平凡又行拦在头里,这一次四肢俱张,四仰八叉的拦在挡路之上,先前那挑夫见了,登时恼了,喝道:“兀那小子,你再不让开,我们可要从你身上走过去了。”平凡打个哈欠,满不在乎的道:“这位老兄,你凶巴巴的作甚,黄泉路好耍得很么。”那挑夫一听,气得笑了出來,当下把身一躬,说道:“好你个小子,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往黄泉路上走了。”
平凡揉了揉沾满眼屎的眼眶,睡眼惺忪的道:“各位面色泛紫,印堂发黑,此番不去哪儿便罢一旦去了,非得送命不可。”那挑夫正待发怒,那商人早已走了过來,抱拳道:“敢问老兄,你怎知我等要去哪里。”平凡以手掩口,作势打个哈欠,随口道:“你要往琉球海市是不是。”那商人一听,越发惊骇,忙道:“嘘,噤声。”
平凡呵呵一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可不是來打劫你的。”那商人一听,这才换了颜色,道:“是,是,道老兄目光如炬,在下这点破烂货色,如何如得了尊驾法眼,尊驾先前说在下有血光之灾,不知应在何处。”平凡道:“你们要往东海,是不是,那里便是你们的尽头了。”那商人登时变色。
过了良久,那商人才道:“既然如此,我等是否是否能够避过此劫。”平凡摇了摇头,道:“命中注定,逃不掉的,除非你们就此回头。”那商人正自沉吟,众属下早已嚷了起來:“老爷,莫听这小子胡说,他骗你的呢。”那商人抬起头來,道:“若是我非去不可呢。”
平凡闻言一笑,道:“你若非去不可,不妨将在下带上,也许对你有些用处,不过一路上衣食住行,可都得由你出钱。”那商人沉吟不答。
平凡见状一笑,道:“其实呢,各位也都知道,假如你们命中有此一劫,就算多我一个,也不过多一个人陪你们送死罢了;若是少我一个,一路上还可以省些酒钱菜钱。”那商人道:“好,我答应你了。”平凡淡淡一笑,道:“阁下如此爽快,当真令人佩服。”那商人谦逊了两句。
那商人答应了平凡,果然并不失信,一路上众人同行同止,一般饮食,相互之间,并无半点不同,平凡问起那人姓命,才知他本家姓吴,大名吴甜得,原是朝廷武将出身,只因一场意外机缘,这才投入了道门,当吴天德问起平凡姓名之时,平凡倒也并不隐瞒。
一路行來,渐渐离东海近了起來,可是越是靠近东海,吴天德心中越是忐忑,沿路中不住询问平凡,却见他始终淡定自若,这才渐渐放下心來。
这曰午间,众人终于离了中原,扬帆來到了大海之上,平凡坐在甲板之上,望着四周湛蓝海水,想起无边海域的诸般往事,不由得感慨万千。
到了傍晚,海上忽然起了大风,黑云低垂,眼看转眼间转眼间便有一场大风暴,平凡端坐船中,默默调运法力,感受这天地间的风云变换,奇谲莫测,一时之间竟然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黑了起來,一声惊雷响过,豆大的雨点霹雳啪啪泼洒下來,雨水打在平凡身上,不一时便将衣衫浸透,吴天德在舱中见了,忙道:“平兄进來,这雨势可大得很哩。”平凡点了点头,起身向船舱走去。
行不数步,忽然间一个大浪打來,将船身震得一侧,平凡猝不及防,被海水冲力一激,骨碌碌向大海中飞了过去,吴天德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慌忙推开舱门,一跃而出,'***'的将平凡提在手里,他救下平凡,并不停留,反身一跃,跳入了舱中,右手关上了舱门。
舱门一关,船舱内登时一片黑暗,吴天德略一沉吟,从法宝囊中摸出一颗夜明珠,在桌面的凹槽中嵌了进去,明珠一现,登时放出一片绿油油的光彩,照亮了整个船舱,一名舵工回过头來,望见了平凡'***'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这位老兄,你不是说你很有本事么,怎么到头來却要我家主人救你。”平凡笑笑不语。
过得片刻,忽听船外“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有千百个浪头同时扑來,饶是这艘大船坚固无比,这时也不禁摇晃了起來,众人不料大海竟有如此威势,一时间相互失色。
正惊骇间,平凡忽然眼睁一线,淡淡的道:“來了。”五天得到:“什么來了。”
一言甫毕,便觉船身又是一阵剧烈震动,接着只听“轰隆”一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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