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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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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一个时期,在我们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风方面,也暴露出不少值得注意的问题。这主要是:
  1。浮夸风气较普遍地滋长起来。去年北戴河会议时,对粮食产量估计过大,造成了一种假象。大家都感到粮食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因此就可以腾出手来大搞工业了。在对发展钢铁的认识上,有严重的片面性,没有认真地研究炼钢、轧钢和碎石设备,煤炭、矿石、炼焦设备,坑木来源,运输能力,劳动力增加,购买力扩大,市场商品如何安排等等。总之,是没有必要的平衡计划。这些也同样是犯了不够实事求是的毛病。这恐怕是产生一系列问题的起因。浮夸风气,吹遍各地区各部门,一些不可置信的奇迹也见之于报刊,确使党的威信蒙受重大损失。当时从各方面的报告材料看,共产主义大有很快到来之势,使不少同志的脑子发起热来。在粮棉高产、钢铁加番的浪潮中,铺张浪费就随着发展起来,秋收粗糙,不计成本,把穷日子当富日子过。严重的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容易得到真实情况。直到武昌会议和今年一月省市委书记会议时,仍然没有全部弄清形势真相。产生这种浮夸风气,是有其社会原因的,值得很好的研究。这也与我们有些工作只有任务指标,而缺乏具体措施是有关系的。虽然主席在去年就已经提示全党要把冲天干劲和科学分析结合起来,和两条腿走路的方针,看来是没有为多数领导同志所领会,我也是不例外的。
  2。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使我们容易犯“左”的错误。在1958年的大跃进中,我和其他不少同志一样,为大跃进的成绩和群众运动的热情所迷惑,一些“左”的倾向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总想一步跨进共产主义,抢先思想一度占了上风,把党长期以来所形成的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作风置诸脑后了。在思想方法上,往往把战略性的布局和具体措施,长远性的方针和当前步骤、全体与局部、大集体与小集体等关系混淆起来。如主席提出的“少种、高产、多收”,“十五年赶上英国”等号召,都属于战略性、长远性的方针,我们则缺乏研究,不注意研究当前具体情况,把工作安排在积极而又可靠的基础上。有些指标也逐级提高,层层加码,把本来需要几年或者十几年才能达到的要求,变成一年或者几个月就要做到的指标。因此就脱离了实际,得不到群众的支持。诸如过早否定等价交换法则,过早提出吃饭不要钱,某些地区认为粮食丰产了,一度取消统销政策,提倡放开肚皮吃饭,以及某些技术不经鉴定就贸然推广,有些经济法则和科学规律轻易被否定等,都是一种“左”的倾向。在这些同志看来,只要提出政治挂帅,就可以代替一切,忘记了政治挂帅是提高劳动自觉、保证产品数量质量的提高,发挥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从而加速我们的经济建设。政治挂帅不可能代替经济法则,更不可能代替经济工作中的具体措施。政治挂帅与经济工作中的确切有效措施,两者必须并重,不可偏重偏废。纠正这些“左”的现象,一般要比反掉右倾保守思想还要困难些,这是我们党的历史经验所证明了的。去年下半年,似乎出现了一种空气,注意了反右倾保守思想,而忽略了主观主义“左”的方面。经过去年冬郑州会议以后一系列措施,一些“左”的现象基本上纠正过来了,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这个胜利既教育了全党同志,又没有损伤同志们的积极性。
  现在对国内形势已基本上弄清楚了,特别是经过最近几次会议,党内大多数同志的认识已基本一致。目前的任务,就是全党团结一致,继续努力工作。我觉得,系统地总结一下我们去年下半年以来工作中的成绩和教训,进一步教育全党同志,甚有益处。其目的是要达到明辨是非,提高思想,一般的不去追究个人责任。反之,是不利于团结、不利于事业的。属于对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律等问题的不熟悉方面,经过去年下半年以来的实践和探讨,有些问题是可以弄清楚的。有些问题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摸索,也是可以学会的。属于思想方法的和工作作风方面的问题,已经有了这次深刻教训,使我们较易觉醒和体会了。但要彻底克服,还是要经过一番艰苦努力的。正如主席在这次会议中所指示的:“成绩伟大,问题很多,经验丰富,前途光明。”主动在我,全党团结起来,艰苦奋斗,继续跃进的条件是存在的。今年明年和今后四年计划必将胜利完成,十五年赶上英国的奋斗目标,在今后四年内可以基本实现,某些重要产品也肯定可以超过英国。这就是我们伟大的成绩和光明的前途。
  顺致 敬礼!
  彭德怀 1959年7月14日
  信送上去之后,彭德怀如释重负,静待毛泽东的回音。在萌生了写信的念头之后,彭德怀曾对人谈过他在写这封信前的一些考虑:他知道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对当时党在指导思想上的“左”都有觉察和担心,但他认为刘少奇不便讲;周恩来刚被批了“反冒进”不能讲;陈云、邓小平在山下没有机会讲;只有他来谈谈比较适当。他认为:“如果有意见不讲出来,那我们党还有什么战斗力!”
  彭德怀估计毛泽东看完信后会找他去谈谈,或把信拿到中央常委会上议一议。但毛泽东对那封信的处理方式,完全出乎彭德怀的意料。
  1959年庐山开会时,毛泽东住的“美庐”别墅②,门牌为180号。
  彭德怀送去的信,毛泽东看后,没有立即做出评论。两天以后,7月16日,毛泽东在彭德怀信上加上《彭德怀同志意见书》的题名,并批示:“印发各同志参考。”
  毛泽东对中央常委的几个同志说:“要评论这封信的性质。”并决定会议讨论的时间延长一周,并且通知留住北京的彭真、黄克诚、薄一波、安子文立即上山来参加讨论。在电话上还告诉彭真说,如果林彪身体情况允许,请他也一起上山。毛泽东要中央办公厅将会议小组重新划分,由原来按大区编配的6个小组,改为各地区穿插编配的6个小组。目的是为了各地区便于交流情况,交换意见,避免同一个地区的人谈来谈去总是一个调子,问题展不开。
  毛泽东的这一决定,使彭德怀感到十分突然。他事后在一本笔记中写道,我是给主席个人写的信,是供他参考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意见书》,事先也不跟我招呼一声,就印发给大家呢?
  第二天上午,《彭德怀同志意见书》印发给到会人员。它像一块巨石投入本来已不很平静的湖水,激起层层波澜。原已沉寂下来的“神仙会”骤然活跃起来。人们的发言由研究《议定记录》(草稿)转向集中讨论《意见书》。有些没有讲话的人开始谈出自己对形势的看法,模糊的观点趋向明朗,会上开始有了不同意见的争论。
  从7月17日到22日,各组共讨论了6天,完全赞同或明确反对《意见书》的,只有几个人。大多数人是基本上赞同《意见书》的看法,但对其中个别问题的提法、分寸掌握和文字表达上,有些不同意见。有的认为,《意见书》对1958年“大跃进”的成绩是讲够了,但在讲如何总结经验教训时,有的话讲得重了一点。还有人说,《意见书》中“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和“大跃进”中暴露出来的问题是“政治性”等说法不妥,值得斟酌。赞同《意见书》的人,包括参加起草会议《议定记录》(草稿)的几位“秀才”表示,彭德怀信里的观点和他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有的说:“只有彭老总才有胆量敢于这样写。”他们认为,彭德怀的信对于引导大家畅所欲言,对于打破会议的沉闷空气,把讨论继续引向深入是很有好处的。当讨论中听到有人批评信里的某些提法不妥时,有人还起来为彭德怀解释、辩护。
  关于“小资产阶级狂热性”,他们说,有的地方热得过火,有的县提出三五天消灭文盲,两年进入共产主义等等,说它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也并不过分。
  关于“政治性”一语的提法,他们说:刮共产风,一平二调,严重影响了党与群众的关系,说它是政治性也未尝不可。过去中央转发上海市委文件的批语中,也说过市场紧张是政治问题。
  许多人在发言中,称赞彭德怀为了党的事业和人民利益而大胆直言的精神。一位省委书记说:“彭总那封信里虽然有个别地方提法需要斟酌,但信的总的精神是好的。个别字句可以不去计较,要看总的精神,我们目前需要彭总这样的精神。”一位在中央负责国防工业的领导人,在会上联系自己作检讨说:“过去一个时期经济生活上的脱节现象,不能不说已使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威信受到了些微的影响,造成一定的被动。作为高级干部,由于自己缺乏经验,头脑发热,向中央反映了一些不确切的情况和资料,以致造成这种后果,想起来感到很沉重。”
  也有人基于某种经验,表示了自己的担心,悄悄对人说:“这封信可能要惹乱子!”
  在为数众多的赞同的发言中,最重要的是黄克诚、周小舟和张闻天3个人的发言。
  黄克诚是7月17日早晨才到达庐山的,上山后和彭德怀共同住176号别墅。一个住东头,一个住西头。他们两人在庐山第一次见面时,彭德怀就问黄克诚,“我给主席写的信你看了吗?你觉得写得怎么样?”
  黄克诚坦率地说:“我看了,这信写得不怎么样。有意见可以当面说嘛,写信干什么。信里有些提法和用词也不太妥当。”
  在7月19日的第五小组会上,黄克诚作第一次发言。他表示同意主席对形势估计的三句话:“成绩伟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他认为现在争论的主要点是中间那句话——“问题不少”。他同意《议定记录》(草稿)中所提的三条缺点。又补充了几点:
  第一,对农业生产成绩估计过高;第二,经济各部门比例失调;第三,1959年计划指标过大。
  他认为,作风上的主要问题是:只讲成绩,不讲缺点;讲好的高兴,讲坏的不愉快。
  工作中的缺点造成的后果是:一、紧张。粮食紧张是解放以来没有过的,基建原材料、市场副食品也紧张;二、党与群众的联系受到了影响;三、党在国际上的威信也受到影响。
  黄克诚在发言中没有使用“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政治性”等等词句,但可以看出,他对形势总的看法和彭德怀的信是一致的。
  7月19日,周小舟在第二小组会议上发言。他说,庐山会议是高级干部会议,在肯定成绩的前提下,应着重总结经验教训。他赞成刘少奇所说的“把成绩讲够,把缺点讲透”。他说,基层干部的强迫命令、浮夸作风,与我们上面的计划偏高偏大是有很大关系的。“我认为彭老总给主席的信总的精神是好的,我同意。至于某些提法、分寸、词句,我认为是可以斟酌的”。
  在赞同和支持彭德怀《意见书》的发言中,观点最鲜明,对问题分析最透彻的,要算7月21日小组会上张闻天的发言了。他的长篇发言,分作13个问题,系统地阐述了对“大跃进”以来的成绩和缺点、经验和教训的看法。自庐山会议开幕二十多天来,像这样态度严肃,内容精辟,对大跃进从理论上加以分析的发言还没有第二份。
  在谈到彭德怀的《意见书》时,他表现了毫不含糊的赞同与支持:“这份意见书提出了一些问题,中心内容是希望总结经验,本意是很好的。但是从各方面的反应看,不少同志似乎对彭德怀同志这个出发点研究不多,只注意了他这封信的一些具体说法。其实,他的信是好的,是肯定了成绩的。他说成绩是基本的。这同大家说的一样。至于个别说法,说得多一点少一点,关系就不大。”他对《意见书》中某些不大准确的提法,逐个为彭德怀作了解释。
  在张闻天谈的13个问题中,特别强调说,“现在的问题是要防止骄傲自满、麻痹大意的情绪。要多多地看到存在着问题的一面。有些地方发生浮肿病,死了一些人,数字虽不大,但问题是存在的。我们胜利一个接一个,胜利本身有消极面,因为它容易使人头脑发热,骄傲自满,问题也就随着发生。这一点必须严加警惕。谦虚一点有好处。头脑冷静一点,倾听一下不同意见,苦苦想一想,我们的问题在哪里,把热锅上的蚂蚁变成冷锅上的蚂蚁,否则,满足于成绩,虽然心宽体胖,却研究不了问题,接受不了教训……”
  这几天,黄克诚、周小舟、张闻天的发言,还有许多人的虽然不很系统但观点鲜明的发言,都是对彭德怀《意见书》的有力支持。
  在分组讨论《意见书》的几天里,毛泽东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他对各组讨论的情况一直是十分关注的。他仔细阅读会议“简报”,接连分头召见持各种不同意见的代表人物和各组组长谈话。
  鉴于有些发言中提到《意见书》中有些提法和分寸需要斟酌,彭德怀在小组会上又作了几次发言,反复说明他给主席的信,是在听到会议即将结束的消息之后仓促写成的。他申明他的信在文字上、逻辑上有不少缺点,有些提法不够准确、严密,未能充分表达他的本意,他欢迎大家对信多提意见。他说自己的信原是写给主席个人参考的,他建议会后把信收回来存档。
  对《意见书》持反对态度的人,为数不多。在7月23日毛泽东讲话以前,他们很少发言,发言也是笼统地提到彭德怀的信“不是个别词句和分寸问题”,“是看问题的思想立场有问题”等等。但也有人明确地说彭德怀的《意见书》“刺”很多,“是影射毛主席的”;更有人加以发展和推论说,“既然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就是路线性质的问题,路线错了,就必须改换领导才能纠正错误!”
  持反对意见的人从彭德怀的信中仔细挑“刺”,大多也无恶意,他们主观上是在忠心耿耿地维护党的利益,因为那时大家都认为并坚信,维护党的利益的最高标志就是无条件地相信毛泽东。
  第33章 风云突变
  7月23日上午,开全体会议,毛泽东讲话。
  毛泽东讲话,有时看起来很随便,而里面蕴含着无穷的意味。这次他又以随便的口气开始,但一开口就使人觉得不一般:“你们讲了那么多,允许我讲个把钟头,可以不可以?吃了三次安眠药,睡不着。”
  “我看了同志们的发言记录、文件,和一部分同志谈了话。我感到有种倾向。一种是触不得,大有一触即跳之势。吴稚晖说:孙科一触即跳①。因此,有一部分同志感到有压力,不愿人家讲坏话,只愿人家讲好话。我劝这些同志要听下去。”
  他接着说:
  “现在党内外夹攻我们。右派讲,秦始皇为什么倒台?就是因为修万里长城。现在我们修天安门,要垮台了。这是右派讲的。”
  毛泽东列举了一些单位和地区有不少人反对“大跃进”的情况之后说:“现在是会内会外结合。可惜庐山太小,不能把他们都请来。”
  “不论什么话都让讲,无非是讲得一塌糊涂,这很好,越讲得一塌糊涂越好,越要听。我们在整风中创造了‘硬着头皮顶住’这样一个名词。我和某些同志讲过,要顶住,硬着头皮顶住,听它一两个星期。”
  “在座诸公,你们都有耳朵,听嘛!难听是难听,要欢迎!你这么一想就不难听了。为什么要让人家讲呢?其原因在于神州不会陆沉,天不会塌下来。因为我们做了些好事,腰杆子硬。我们多数派的同志腰杆子要硬起来。为什么不硬?无非是一个时期蔬菜少了,头发卡子少了,没有肥皂,比例有所失调,市场紧张,搞得人心紧张。”
  “说我们脱离了群众,我看是暂时的,就是两三个月。群众还是拥护我们的。”
  “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有那么一点。但并不那么多……”
  听到此处,人们明白了:主席今天的讲话是对着彭德怀那封信的。
  毛泽东讲了去年7、8、9三个月先后有30万人到嵖岈山公社去参观取经的例子之后,说:“对这股热情怎么看法?总不能说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吧?”
  与会者对毛泽东讲话的锋芒所向已非常清楚,大多数人对情况突然变得如此严重缺乏精神准备,感到惶惶然。
  彭德怀坐在座位上,听着毛泽东继续讲:
  “第二方面,我劝另外一部分同志,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不要动摇。据我观察,有一部分是动摇的。他们也说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是正确的,但要看讲话的思想方向站在哪一边?向哪一边讲?”
  “有些人在关键时刻就是动摇的,在历史大风大浪中就是不坚定的。党的历史上有四条路线:陈独秀路线,立三路线,王明路线,高饶路线。现在又是一条路线。站不稳、扭秧歌。现在又表现出资产阶级的动摇性、悲观性。他们不是右派,但是他们把自己抛到右派的边缘了,距右派还有三十公里,相当危险。”毛泽东不指名地对彭德怀信中所讲的“比例失调”、“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有失有得”等,逐一作了批驳。接着,把他的讲话推向高峰,气愤地说:“假如(做了)十件事,九件都是坏的,都登在报上,一定灭亡,应当灭亡。那我就走,到农村去,率领农民推翻政府。你解放军不跟我走,我就找红军去,我看解放军会跟我走。”
  到会人员,包括平日和毛泽东接触较多的中央领导,听毛泽东在这样大的范围内提出解放军跟不跟他走的问题,这还是第一次。谁也没有想到问题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会场气氛十分紧张。
  毛泽东的讲话,是动员大家批判彭德怀写的那封信。之所以要发动这一场批判,是同毛泽东对当时情况的认识密切联系的。
  对于人民公社化运动,他认为,是为人民办了好事,群众是拥护的。他说,群众要办公社、办食堂、搞大协作,非常积极。你能说这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吗?这不是小资产阶级,是贫农、下中农、无产阶级、半无产阶级。他们占农村人口的30%,加上随大流的中农占农村人口的40%,合起来就是70%。他谈到“共产风”时,说这主要是县、社两级干部,特别是公社一部分干部,刮生产大队和小队的。这是不好的,群众不欢迎,坚决纠正,说服他们。用一个月的工夫,在三、四月间就把风压下去了。该退的退,社与队的账算清楚了。往哪找这样一个大学校,短期训练班,使几亿人、几百万干部受到教育?!他还说:公共食堂不是我们发明的,是群众创造的,是好东西,可以解放劳动力,节省物资。我赞成积极办好。
  对于大办钢铁,他说,1958年要搞1070万吨钢,是我建议的,我下的决心。其结果几千万人上阵,20亿人民币,“得不偿失”。我看了很多讨论材料,大家讲还是可以搞,要提高质量,降低硫的成分,出真正好铁。努力奋斗,只要抓,也有可能办得到。
  对于当时的困难及其后果,他则认为:我们现在的工作是否会像1927年那样失败?像二万五千里长征,大部分根据地丧失,苏区缩小到十分之一?不能这样讲。到会的同志都有所得,没有完全失败。是否大部分失败?也不是,是一部分失败,多付了代价,刮了一阵“共产风”,全国人民受了教育。他还说,对于工作的缺点,我们不晓得做了多少检查了,从郑州会议以来,大做特做。
  毛泽东通篇讲话的意思是,人民公社、大办钢铁、农村公共食堂是在他积极倡导或热情支持下搞起来的,他还要坚持继续搞下去。在他看来,这才是一条正确路线。谁反对这样做,谁就是“动摇”,就是有“方向”问题,就是反对正确路线。
  毛泽东结束了近3个小时的讲话,就宣布散会。人们从会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大多是心情沉重的。
  毛泽东的讲话,对彭德怀来说,更是晴天霹雳,几乎使这位以沉着坚定著称的大军统帅失去自制。他出了会场走出不远,周恩来派人追来,请他去开会。彭德怀猛一回头,看到毛泽东夹在人群中正朝他这边走来。被一种难以克制的力量推动着,彭德怀迎过去,走到毛泽东身边说:主席,那封信是我写给你作参考的,为什么把它印发了?
  毛泽东怔了一下,回答说:你也没有讲不要印发嘛。
  这个回答,使一向不善辞令的彭德怀一时语塞。后来,他在笔记中写道:“信上明白写了是给你参考的,是否有参考价值,请斟酌。不妥之处,烦请指示。我们30余年患难相处,我7月14日的信(即使)真有那样严重的错误。你要印发,展开讨论,也可以先找我谈谈吧!我当时尽量抑制了激动的感情,避免争吵,离开他到总理处开会去了。”
  中午,彭德怀回到自己住处,和黄克诚一起用餐。两个人相对无言,谁也没说一句话。黄克诚只吃了几口饭,把碗一推,站起来走了。彭德怀更吃不下,在餐桌前坐了片刻,也放下碗筷离席而去。回到自己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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