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晋书-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至洛,而东海王越率众迎大驾,所在锋起。颖以北方盛强,惧不可进,自洛阳奔关中。值大驾还洛,颖自华阴趋武关,出新野。帝诏镇南将军刘弘、南中郎将刘陶收捕颖,于是弃母妻,单车与二子庐江王普、中都王廓渡河赴朝歌,收合故将士数百人,欲就公师籓。顿丘太守冯嵩执颖及普、廓送鄴,范阳王虓幽之,而无他意。属虓暴薨,虓长史刘舆见颖为鄴都所服,虑为后患,秘不发丧,伪令人为台使,称诏夜赐颖死。颖谓守者田徽曰:“范阳王亡乎?”徽曰:“不知。”颖曰:“卿年几?’徽曰:“五十。”颖曰:“知天命不?”徽曰:“不知。”颖曰:“我死之后,天下安乎不安乎?我自放逐,于今三年,身体手足不见洗沐,取数斗汤来!”其二子号泣,颖敕人将去。乃散发东首卧,命徽缢之,时年二十八。二子亦死。鄴中哀之。
  颖之败也,官属并奔散,惟卢志随从不怠,论者称之。其后汲桑害东赢公腾,称为颖报仇,遂出颖棺,载之于军中,每事启灵,以行军令。桑败,度棺于故井中。颖故臣收之,改葬于洛阳,怀帝加以县王礼。
  颖死后数年,开封间有传颖子年十余岁,流离百姓家,东海王越遣人杀之。永嘉中,立东莱王蕤子遵为颖嗣,封华容县王。后没于贼,国除。
  河间王颙,字文载,安平献王孚孙,太原烈王瑰之子也。初袭父爵,咸宁二年就国。三年,改封河间。少有清名,轻财爱士。与诸王俱来朝,武帝叹颙可以为诸国仪表。元康初,为北中郎将,监鄴城。九年,代梁王肜为平西将军,镇关中。石函之制,非亲亲不得都督关中,颙于诸王为疏,特以贤举。
  及赵王伦篡位,齐王冏谋讨之。前安西参军夏侯姡ё猿剖逃罚谑计胶现冢檬耍杂祝残乓J。颙遣主簿房阳、河间国人张方讨擒姡В捌涞呈耍诔ぐ彩醒吨<皟紫粒J执冏使,送之于伦。伦征兵于颙,颙遣方率关右健将赴之。方至华阴,颙闻二王兵盛,乃加长史李含龙骧将军,领督护席薳等追方军回,以应二王。义兵至潼关,而伦、秀已诛,天子反正,含、方各率众还。及冏论功,虽怒颙初不同,而终能济义,进位侍中、太尉,加三赐之礼。
  后含为翊军校尉,与冏参军皇甫商、司马赵骧等有憾,遂奔颙,诡称受密诏伐冏,因说利害。颙纳之,便发兵,遣使邀成都王颖。以含为都督,率诸军屯阴盘,前锋次于新安,去洛百二十里。檄长沙王乂讨冏。及冏败,颙以含为河南尹,使与冯荪、卞粹等潜图害乂。商知含前矫妄及与颙阴谋,具以告乂。乂乃诛含等。颙闻含死,即起兵以讨商为名,使张方为都督,领精卒七万向洛。方攻商,商距战而溃,方遂进攻西明门。乂率中军左右卫击之,方众大败,死者五千余人。方初于駃水桥西为营,于是筑垒数重,外引廪谷,以足军资。乂复从天子出攻方,战辄不利。及乂死,方还长安。诏以颙为太宰、大都督、雍州牧。颙废皇太子覃,立成都王颖为太弟,改年,大赦。
  左卫将军陈奉天子伐颖,颙又遣方率兵二万救鄴。天子已幸鄴。方屯兵洛阳。及王浚等伐颖,颖挟天子归洛阳。方将兵入殿中,逼帝幸其垒,掠府库,将焚宫庙以绝众心。卢志谏,乃止。方又逼天子幸长安。颙及选置百官,改秦州为定州。及东海王越起兵徐州,西迎大驾,关中大惧,方谓颙曰:“方所领犹有十余万众,奉送大驾还洛宫,使成都王反鄴,公自留镇关中,方北讨博陵。如此,天下可小安,无复举手者。”颙虑事大难济,不许。乃假刘乔节,进位镇东大将军,遣成都王颖总统楼褒、王阐等诸军,据河桥以距越。王浚遣督护刘根,将三百骑至河上。阐出战,为根所杀。颖顿军张方故垒,范阳王虓遣鲜卑骑与平昌、博陵众袭河桥,楼褒西走,追骑至新安,道路死者不可胜数。
  初,越以张方劫迁车驾,天下怨愤,唱义与山东诸侯克期奉迎,先遣说颙,令送帝还都,与颙分陕而居。颙欲从之,而方不同。及东军大捷,成都等败,颙乃令方亲信将郅辅夜斩方,送首以示东军。寻变计,更遣刁默守潼关,乃咎辅杀方,又斩辅。颙先遣将吕朗等据荥阳,范阳王虓司马刘琨以方首示朗,于是朗降。时东军既盛,破刁默以入关,颙惧,又遣马瞻、郭传于霸水御之,瞻等战败散走。颙乘单马,逃于太白山。东军入长安,大驾旋,以太弟太保梁柳为镇西将军,守关中。马瞻等出诣柳,因共杀柳于城内。瞻等与始平太守梁迈合从,迎颙于南山。颙初不肯入府,长安令苏众、记室督硃永劝颙表称柳病卒,辄知方事。弘农太守裴暠、秦国内史贾龛、安定太守贾疋等起义讨颙,斩马瞻、梁迈等。东海王越遣督护麋晃率国兵伐颙。至郑,颙将牵秀距晃,晃斩秀,并其二子。义军据有关中,颙保城而已。
  永嘉祖,诏书以颙为司徒,乃就征。南阳王模遣将梁臣于新安雍谷车上扼杀之,并其三子。诏以彭城元王植子融为颙嗣,改封乐成县王。薨,无子。建兴中,元帝又以彭城康王释子钦为融嗣。
  东海孝献王越,字元超,高密王泰之次子也。少有令名,谦虚持布衣之操,为中外所宗。初以世子为骑都尉,与驸马都尉杨邈及琅邪王伷子繇俱侍讲东宫,拜散骑侍郎,历左卫将军,加侍中。讨杨骏有功,封五千户侯。迁散骑常侍、辅国将军、尚书右仆射,领游击将军。复为侍中,加奉车都尉,给温信五十人,别封东海王,食六县。永康初,为中书令,徙侍中,迁司空,领中书监。
  成都王颖攻长沙王乂,乂固守洛阳,殿中诸将及三部司马疲于战守,密与左卫将军硃默夜收乂别省,逼越为主,启惠帝免乂官。事定,越称疾逊位。帝不许,加守尚书令。太安初,帝北征鄴,以越为大都督。六军败,越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楙不纳,越径还东海。成都王颖以越兄弟宗室之美,下宽令招之,越不应命。帝西幸,以越为太傅,与太宰颙夹辅朝政,让不受。东海中尉刘洽劝越发兵以备颖,越以洽为左司马,尚书曹馥为军司。既起兵,楙惧,乃以州与越。越以司空领徐州都督,以楙领兗州刺史。越三弟并据方任征伐,辄选刺史守相,朝士多赴越。而河间王颙挟天子,发诏罢越等,皆令就国。越唱义奉迎大驾,还复旧都,率甲卒三万,西次萧县。豫州刺史刘乔不受越命,遣子祐距之,越军败。范阳王虓遣督护田徽以突骑八百迎越,遇祐于谯,祐众溃,越进屯阳武。山东兵盛,关中大惧,颙斩送张方首求和,寻变计距越。越率诸侯及鲜卑许扶历、驹次宿归等步骑迎惠帝反洛阳。诏越以太傅录尚书,以下邳、济阳二郡增封。
  及怀帝即位,委政于越。吏部郎周穆,清河王覃舅,越之姑子也,与其妹夫诸葛玫共说越曰:“主上之为太弟,张方意也。清河王本太子,为群凶所废。先帝暴崩,多疑东宫。公盍思伊、霍之举,以宁社稷乎?”言未卒,越曰:“此岂宜言邪!”遂叱左右斩之。以玫、穆世家,罪止其身,因此表除三族之法。帝始亲万机,留心庶事,越不悦,求出籓,帝不许。越遂出镇许昌。
  永嘉初,自许昌率苟晞及冀州刺史丁劭讨汲桑,破之。越还于许,长史潘滔说之曰:“兗州天下枢要,公宜自牧。”及转苟晞为青州刺史,由是与晞有隙。
  寻诏越为丞相,领兗州牧,督兗、豫、司、冀、幽、并六州。越辞丞相不受,自许迁于鄄城。越恐清河王覃终为储副,矫诏收付金墉城,寻害之。
  王弥入许,越遣左司马王斌率甲士五千人入卫京都。鄄城自坏,越恶之,移屯濮阳,又迁于荥阳。召田甄等六率,甄不受命,越遣监军刘望讨甄。初,东嬴公腾之镇鄴也,携并州将田甄、甄弟兰、任祉、祁济、李恽、薄盛等部众万余人至鄴,遣就谷冀州,号为乞活。及腾败,甄等邀破汲桑于赤桥,越以甄为汲郡,兰为钜鹿大守。甄求魏郡,越不许,甄怒,故召不至。望既渡河,甄退。李恽、薄盛斩田兰,率其众降,甄、祉、济弃军奔上党。
  越自荥阳还洛阳,以太学为府。疑朝臣贰己,乃诬帝舅王延等为乱,遣王景率甲士三千人入宫收延等,付廷尉杀之。越解兗州牧,领司徒。越既与苟晞构怨,又以顷兴事多由殿省,乃奏宿卫有侯爵者皆罢之。时殿中武官并封侯,由是出者略尽,皆泣涕而去。乃以东海国上军将军何伦为右卫将军,王景为左卫将军,领国兵数百人宿卫。
  越自诛王延等,大失众望,而多有猜嫌。散骑侍郎高韬有忧国之言,越诬以讪谤时政害之,而不自安。乃戎服入见,请讨石勒,且镇集兗、豫以援京师。帝曰:“今逆虏侵逼郊畿,王室蠢蠢,莫有固心。朝廷社稷,倚赖于公,岂可远出以孤根本!”对曰:“臣今率众邀贼,势必灭之。贼灭则不逞消殄,已东诸州职贡流通。此所以宣暢国威,籓屏之宜也。若端坐京辇以失机会,则衅弊日滋,所忧逾重。”遂行。留妃裴氏,世子、镇军将军毗,及龙骧将军李恽并何伦等守卫京都。表以行台随军,率甲士四万东屯于项,王公卿士随从者甚众。诏加九锡。越乃羽檄四方曰:“皇纲失御,社稷多难,孤以弱才,备当大任。自顷胡寇内逼,偏裨失利,帝乡便为戎州,冠带奄成殊域,朝廷上下,以为忧惧。皆由诸侯蹉跎,遂及此难。投袂忘履,讨之已晚。人情奉本,莫不义奋。当须合会之众,以俟战守之备。宗庙主上,相赖匡救。檄至之日,便望风奋发,忠臣战士效诚之秋也。”所征皆不至。而苟晞又表讨越,语在《晞传》。越以豫州刺史冯嵩为左司马,自领豫州牧。
  越专擅威权,图为霸业,朝贤素望,选为佐吏,名将劲卒,充于己府,不臣之迹,四海所知。而公私罄乏,所在寇乱,州郡携贰,上下崩离,祸结衅深,遂忧惧成疾。永嘉五年,薨于项。秘不发丧。以襄阳王范为大将军,统其众。还葬东海。石勒追及于苦县宁平城,将军钱端出兵距勒,战死,军溃。勒命焚越柩曰:“此人乱天下,吾为天下报之,故烧其骨以告天地。”于是数十万众,勒以骑围而射之,相践如山。王公士庶死者十余万。王弥弟璋焚其余众,并食之。天下归罪于越。帝发诏贬越为县王。
  何伦、李恽闻越之死,秘不发丧,奉妃裴氏及毗出自京邑,从者倾城,所经暴掠。至洧仓,又为勒所败,毗及宗室三十六王俱没于贼。李恽杀妻子奔广宗,何伦走下邳。裴妃为人所略,卖于吴氏,太兴中,得渡江,欲招魂葬越。元帝诏有司详议,博士傅纯曰:“圣人制礼,以事缘情,设冢椁以藏形,而事之以凶;立庙祧以安神,而奉之以吉。送形而往,迎精而还。此墓庙之大分,形神之异制也。至于室庙寝庙祊祭非一处,所以广求神之道,而独不祭于墓,明非神之所处也。今乱形神之别,错庙墓之宜,违礼制义,莫大于此。”于是下诏不许。裴妃不奉诏,遂葬越于广陵。太兴末,墓毁,改葬丹徒。
  初,元帝镇建鄴,裴妃之意也,帝深德之,数幸其第,以第三子冲奉越后。薨,无子,成帝以少子奕继之。哀帝徙奕为琅邪王,而东海无嗣。隆安初,安帝更以会稽忠王次子彦璋为东海王,继冲为曾孙。为桓玄所害,国除。
  史臣曰:昔高辛抚运,衅起参商;宗周嗣历,祸缠管、蔡。祥观曩册,逖听前古,乱臣贼子,昭鉴在焉。有晋郁兴,载崇籓翰,分茅锡瑞,道光恆典;仪台饰衮,礼备彝章。汝南以纯和之姿,失于无断;楚隐习果锐之性,遂成凶很。或位居朝右,或职参近禁,俱为女子所诈,相次受诛,虽曰自贻,良可哀也!伦实庸琐,见欺孙秀,潜构异图,煽成奸慝。乃使元良遘怨酷,上宰陷诛夷,乾耀以之暂倾,皇纲于焉中圮。遂裂冠毁冕,幸百六之会;绾玺扬纛,窥九五之尊。夫神器焉可偷安,鸿名岂容妄假!而欲托兹淫祀,享彼天年,凶暗之极,未之有也。冏名父之子,唱义勤王,摧伪业于既成,拯皇舆于已坠,策勋考绩,良足可称。然而临祸忘忧,逞心纵欲,曾不知乐不可极,盈难久持,笑古人之未工,忘己事之已拙。向若采王豹之奇策,纳孙惠之嘉谋,高谢衮章,永表东海,虽古之伊、霍,何以加焉!长沙材力绝人,忠概迈俗,投弓掖门,落落标壮夫之气;驰车魏阙,懔懔怀烈士之风。虽复阳九数屯,在三之情无夺。抚其遗节,终始可观。颖既入总大权,出居重镇,中台藉以成务,东夏资其宅心,乃协契河间,共图进取。而颙任李含之狙诈,杖张方之陵虐,遂使武闵丧元,长沙授首,逞其无君之志,矜其不义之强。銮驾北巡,异乎有征无战;乘舆西幸,非由望秩观风。若火燎原,犹可扑灭,矧兹安忍,能无及乎!东海纠合同盟,创为义举,匡复之功未立,陵暴之衅已彰,罄彼车徒,固求出镇。既而帝京寡弱,狡寇凭陵,遂令神器劫迁,宗社颠覆,数十万众并垂饵于豺狼,三十六王咸陨身于锋刃。祸难之极,振古未闻。虽及焚如,犹为幸也。自惠皇失政,难起萧墙,骨肉相残,黎元涂炭,胡尘惊而天地闭,戎兵接而宫庙隳,支属肇其祸端,戎羯乘其间隙,悲夫!《诗》所谓“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其八王之谓矣。
  赞曰:亮总朝政,玮怀职竞。谗巧乘间,艳妻过听。构怨连祸,递遭非命。伦实下愚,敢窃龙图,乱常奸位,遄及严诛。伟哉武闵!首创宏谟。德之不建,良可悲夫!长沙奉国,始终靡慝;功亏一篑,奄罹残贼。章度勤王,效立名扬;合从关右,犯顺争强,事穷势蹙,俱为乱亡。元超作辅,出征入抚,败国丧师,无君震主。焚如之变,抑惟自取。
  列传第三十
  解系(弟结 结弟育) 孙旂 孟观 牵秀 缪播(从弟胤) 皇甫重张辅 李含 张方 阎鼎 索靖(子綝) 贾疋
  解系,字少连,济南著人也。父修,魏琅邪太守、梁州刺史,考绩为天下第一。武帝受禅,封梁邹侯。系及二弟结、育并清身洁己,甚得声誉。时荀勖门宗强盛,朝野畏惮之。勖诸子谓系等曰:“我与卿为友,应向我公拜。”勖又曰:“我与尊先使君亲厚。”系曰:“不奉先君遗教。公若与先君厚,往日哀顿,当垂书问。亲厚之诲,非所敢承。”勖父子大惭,当世壮之。后辟公府掾,历中书黄门侍郎、散骑常侍、豫州刺史,迁尚书,出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假节。会氐羌叛,与征西将军赵王伦讨之。伦信用佞人孙秀,与系争军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挠,而召伦还。系表杀秀以谢氐羌,不从。伦、秀谮之,系坐免官,以白衣还第,阖门自守。及张华、裴頠之被诛也,伦、秀以宿憾收系兄弟。梁王肜救系等,伦怒曰:“我于水中见蟹且恶之,况此人兄弟轻我邪!此而可忍,孰不可忍!”肜苦争之不得,遂害之,并戮其妻子。
  后齐王冏起义时,以裴、解为冤首。伦、秀既诛,冏乃奏曰:“臣闻兴微继绝,圣主之高政;贬恶嘉善,《春秋》之美谈。是以武王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诚幽明之故有以相通也。孙秀逆乱,灭佐命之国,诛骨鲠之臣,以斫丧王室,肆其虐戾,功臣之后,多见泯灭。至如张华、裴頠,各以见惮取诛于时,系、结同以羔羊被害,欧阳建等无罪而死,百姓怜之。陛下更日月之光照,布惟新之明命,然此等未蒙恩理。昔栾郤降在皁隶,而《春秋》传其人;幽王绝功臣之后,弃贤者子孙,而诗人以为刺。臣备忝右职,思竭股肱,献纳愚诚。若合圣意,可群官通议。”八坐议以“系等清公正直,为奸邪所疾,无罪横戮,冤痛已甚。如大司马所启,彰明枉直,显宣当否,使冤魂无愧无恨,为恩大矣。”永宁二年,追赠光禄大夫,改葬,加吊祭焉。
  结字叔连,少与系齐名。辟公府掾,累迁黄门侍郎,历散骑常恃、豫州刺史、魏郡太守、御史中丞。时孙秀乱关中,结在都,坐议秀罪应诛,秀由是致憾。及系被害,结亦同戮。女适裴氏,明日当嫁,而祸起,裴氏欲认活之,女曰:“家既若此,我何活为!”亦坐死。朝廷遂议革旧制,女不从坐,由结女始也。后赠结光禄大夫,改葬,加吊祭。
  结弟育,字稚连,名亚二兄。历公府掾、太子洗马、尚书郎、卫军长史、弘农太守,与二兄俱被害,妻子徙边。
  孙旂,字伯旗,乐安人也。父历,魏晋际为幽州刺史、右将军。旂洁静,少自修立。察孝廉,累迁黄门侍郎,出为荆州刺史,名位与二解相亚。永熙中,征拜太子詹事,转卫尉,坐武库火,免官。岁余,出为兗州刺史,迁平南将军、假节。旂子弼及弟子髦、辅、琰四人,并有吏材,称于当世,遂与孙秀合族。及赵王伦起事,夜从秀开神武门下观阅器械。兄弟旬月相次为公府掾、尚书郎。弼又为中坚将军,领尚书左丞,转为上将军,领射声校尉。髦为武卫将军,领太子詹事。琰为武威将军,领太子左率。皆赐爵开国郡侯。推崇旂为车骑将军、开府。初,旂以弼等受署伪朝,遣小息回责让弼等,以过差之事,必为家祸。弼等终不从,旂制之不可,但恸哭而已。及齐王冏起义,四子皆伏诛。襄阳太守宗岱承冏檄斩旂,夷三族。
  弟尹,字文旗,历陈留、阳平太守,早卒。
  孟观,字叔时,渤海东光人也。少好读书,解天文。惠帝即位,稍迁殿中中郎。贾后悖妇姑之礼,阴欲诛杨骏而废太后,因骏专权,数言之于帝,又使人讽观。会楚王玮将讨骏,观受贾后旨宣诏,颇加诬其事。及骏诛,以观为黄门侍郎,特给亲信四十人。迁积弩将军,封上谷郡公。氐帅齐万年反于关中,众数十万,诸将覆败相继。中书令陈准、监张华,以赵、梁诸王在关中,雍容贵戚,进不贪功,退不惧罪,士卒虽众,不为之用,周处丧败,职此之由,上下离心,难以胜敌。以观沈毅,有文武材用,乃启观讨之。观所领宿卫兵,皆趫捷勇悍,并统关中士卒,身当矢石,大战十数,皆破之,生擒万年,威慑氐羌。转东羌校尉,征拜右将军。
  赵王伦篡位,以观所在著绩,署为安南将军、监河北诸军事、假节,屯宛。观子平为淮南王允前锋将军,讨伦,战死。孙秀以观杖兵在外,假言平为允兵所害,赠积弩将军以安观。义军既起,多劝观应齐王冏,观以紫宫帝坐无他变,谓伦应之,遂不从众议而为伦守。及帝反正,永饶冶令空桐机斩观首,传于洛阳,遂夷三族。
  牵秀,字成叔,武邑观津人也。祖招,魏雁门太守。秀博辩有文才,性豪侠,弱冠得美名,为太保卫瓘、尚书崔洪所知。太康中,调补新安令,累迁司空从事中郎。与帝舅王恺素相轻侮,恺讽司隶荀恺奏秀夜在道中载高平国守士田兴妻。秀即表诉被诬,论恺秽行,文辞亢厉,以讥抵外戚。于时朝臣虽多证明其行,而秀盛名美誉由是而损,遂坐免官。后司空张华请为长史。
  秀任气,好为将帅。张昌作乱,长沙王乂遣秀讨昌,秀出关,因奔成都王颖。颖伐乂,以秀为冠军将军,与陆机、王粹等共为河桥之役。机战败,秀证成其罪,又谄事黄门孟玖,故见亲于颖。惠帝西幸长安,以秀为尚书。秀少在京辇,见司隶刘毅奏事而扼腕慷慨,自谓居司直之任,当能激浊扬清;处鼓鞞之间,必建将帅之勋。及在常伯纳言,亦未曾有规献弼违之奇也。
  河间王颙甚亲任之。关东诸军奉迎大驾,以秀为平北将军,镇冯翊。秀与颙将马瞻等将辅颙以守关中,颙密遣使就东海王越求迎,越遣将麋晃等迎颙。时秀拥众在冯翊,晃不敢进。颙长史杨腾前不应越军,惧越讨之,欲取秀以自效,与冯翊大姓诸严诈称颙命,使秀罢兵,秀信之,腾遂杀秀于万年。
  缪播,字宣则,兰陵人也。父悦,光禄大夫。播才思清辩,有意义。高密王泰为司空,以播为祭酒,累迁太弟中庶子。
  惠帝幸长安,河间王颙欲挟天子令诸侯。东海王越将起兵奉迎天子,以播父时故吏,委以心膂。播从弟右卫率胤,颙前妃之弟也。越遣播、胤诣长安说颙,令奉帝还洛,约与颙分陕为伯。播、胤素为颙所敬信,既相见,虚怀从之。颙将张方自以罪重,惧为诛首,谓颙曰:“今据形胜之地,国富兵强,奉天子以号令,谁敢不服!”颙惑方所谋,犹豫不决。方恶播、胤为越游说,阴欲杀之。播等亦虑方为难,不敢复言。时越兵锋甚盛,颙深忧之,播、胤乃复说颙,急斩方以谢,可不劳而安。颙从之,于是斩方以谢山东诸侯。颙后悔之,又以兵距越,屡为越所败。帝反旧都,播亦从太弟还洛,契阔艰难,深相亲狎。
  及帝崩,太弟即帝位,是为怀帝,以播为给事黄门侍郎。俄转侍中,徙中书令,任遇日隆,专管诏命。时越威权自己,帝力不能讨,心甚恶之。以播、胤等有公辅之量,又尽忠于国,故委以心膂。越惧为己害,因入朝,以兵入宫,执播等于帝侧。帝叹曰:“奸臣贼子无世无之,不自我先,不自我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