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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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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想容脸上的伤,又让孟氏伤心了好一阵子。

    过了片刻,云想容就吩咐云娘去打探常建的消息。云娘回来时,脸都吓白了:“那个小道士抬出后花园就死了,老夫人这会子正让李妈妈去打点冯道长。听说,李妈妈还为了此事被罚了半年的月钱。”

    云想容放下心,能去掉邱翦苓手下的一个爪牙,这是好事。不过因为少了常建,邱翦苓会用谁她就不得而知了。其实今生的事情完全没有按着前世的轨迹发展,她没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谨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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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侯府。

    云敖将邱翦苓送回卧房,便立即吩咐人去请了御医。御医赶来之前,他也觉得身上很冷,仿佛蜂毒发作了。

    不过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一时半刻也没什么事。等候御医之时,云敖去了外院的书房。吩咐长随康学文上了茶,就让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书房中恢复了安静。

    云敖端坐在黑漆桐木画案后的红木官帽椅上,眸光锐利的扫过右侧的整排书柜,又扫过左侧半敞的格扇前放在条案上的几盆盆栽。

    随后轻声道:“还不出来,等爷请你?”

    话音方落,就有一黑衣蒙面男子从多宝阁后闪身出来,跪地行礼,“侯爷。”

    “说吧。”闲闲的端起茶盏。

    男子应是,道:“回侯爷,属下奉命监视冯道长一行人入济安侯府,随后就一直呆在琉璎阁,原本,属下已经发现了那名小道士进了孟夫人的卧房,刚打算将他抓出去,六小姐却领着丫鬟回来了。”

    “哦?”云敖挑眉,放下茶盏,坐正了身子,感兴趣的望着黑衣男子,示意他继续。

    黑衣男子道:“六小姐回来时很慌张,似乎是要找孟夫人,径直从阁楼外的楼梯到了二楼,发现孟夫人屋里有人,并未叫嚷,而是先下了楼,吩咐琉璎阁布防的粗使丫鬟婆子各自散了。属下原本想将那小道士抓走,但被六小姐发现之后,又不好让人凭空消失,只好耐心观察,不多时,六小姐和她身边那个小丫鬟,就用树枝挑了个马蜂窝回来,扔进了孟夫人的卧房。”

    “原来是她?!”云敖眯起了桃花眼。

    “那小道士身上有功夫,逃了出去,属下担心六小姐要善后,会发现属下的行踪,就离开琉璎阁了。”

    说到此处,黑衣男子露在面巾外的一双眼笑眯了起来,恭维道:“六小姐不但长得像侯爷,聪明劲儿也像侯爷,可真是虎父无犬女。”

    云敖瞪了他一眼,“少拍马屁。你下去吧。”

    黑衣人正色颔首,抱拳行礼:“属下告退!”旋即闪身离开。

    烛火摇曳光线昏暗的书房中,就只剩下云敖独坐沉思,光影将他俊朗的面庞掩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第三十三章 安排

    此时的琉璎阁,一层东厢房和二层两侧的厢房都还有灯光。

    云想容的卧房,柳月早已经睡了。云想容却是靠在嫩绿锦缎绣梨花的枕头上许久都睡不着。夜深人静时,再回忆傍晚时的事,当真是惊心动魄。

    谁能想到,邱翦苓会在济安侯的寿宴当日设计陷害娘亲?

    云想容后怕!

    如果当时娘亲没有离席,她没有等了许久再追到琉璎阁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回来的早了,常建一定还没有来。回来的晚了,就来不及想办法解决,一样会让邱翦苓得逞!

    前世,娘亲的死她无能为力。今生若还是看着娘亲被人陷害,她会懊恼一辈子。重新活过,她已经不在去奢望虚无的爱情,只想留住娘亲,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也就是了。就连这一点希望也成了天大的困难吗?

    云想容抬起手,仿佛感觉到被父亲牵着手时候的温度。

    云咸宁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态?

    云想容早在前世一次次的失落之后尘封起的对父爱的向往,略微有一些萌芽。

    可几乎是立即,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云敖此人倨傲的很,他今日一切吩咐无非是不想让人觉得他云敖的妻儿被人轻视。而且更多的,云敖是要恶心老夫人的。

    谁不知道云敖恨毒了段氏?

    这么一想,其实也并没什么。

    就算云敖想与她拉近父女关系,她就“记吃不记打”的忘记他四年来对她和娘亲的忽视吗?

    该负的责任,云敖没有一样做到的。现在却来买她的好,她若立即感恩戴德,岂不成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她云想容才不稀罕!

    思及此,云想容气鼓鼓的翻了个身,疲倦的打了个呵欠。

    入睡之前她还一直在想,要如何报邱翦苓的一箭之仇,是以在梦中,她都在痛骂邱翦苓。

    而同一时间一层东侧的厢房里,沈奕昀正盘膝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低声与卫二家的道:“才刚我趁着老侯爷高兴的时候,提起想要养几个护卫,老侯爷也认真的与我商议了此事,我如今年幼,住在府中自然是不能带人进来。不过护卫可以养在兴易县的田庄里,到时候,可以让咱们的人都不着痕迹的混迹进去。”

    “那敢情好。兴易县离京都不远,四少爷可以随时去玩玩,来往也不过两日的路程。而且褚先生他们也总算有个容身之处,总好过现在在外头租住人家的房子,还提心吊胆的。”

    “正是如此。”沈奕昀笑眯着眼睛,粉嫩嫩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过了这段日子都相安无事,看来皇帝为了安抚诸侯之心,一时半刻也不会对咱们动手。我是承平侯的遗孤,皇上对我好都来不及,想来也不会在意我找几个侍卫幕僚,他监视归他监视,难道因为怕被监视,我还一辈子都不做事不成?虽说忍气吞声窝囊了些,可也不失为一个自保的办法。咱们要做事,总不能做那种以卵击石的事,再说还有外祖父家。”

    说到此处,沈奕昀明媚的丹凤眼暗淡下来,许久,才叹息道:“府里的事已经带累了太多人,不能再带累舅舅,母亲在时,常常说起年幼时与舅舅亲密,虽然舅舅不赞同母亲与父亲的婚事,可他们的兄妹情分不是假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在了,胡家就剩下舅舅一脉香火,舅舅不见我,尚且还要多有猜想,见了我,说不定更加激动。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鸿胪寺卿,什么都做不了,我何苦叫他搀和进来。不如就此断了联系,各自安好吧。”

    “四少爷。”卫二家的动容的将沈奕昀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拍他的背:“您就是想的太多了。见你如此懂事,乳娘心里好生欢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对您是好还是坏?六岁的孩子,就要享六岁的福啊。”

    沈奕昀直起身笑道:“我还巴不得早点懂事呢。子欲孝而亲不在,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我若早些懂事,或许能帮父亲和母亲分忧。”

    “你这孩子,夫人若是知道你如此懂事,如此聪明,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只可惜夫人福薄,看不到了。卫二家的虽然笑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

    出了后花园的事,冯道长做法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后花园不吉利的传言,仅一个上午就在下人中间传出好几个版本。

    云想容浑不在意,这种事,该是老夫人去犯愁,她只安心的随蒋老夫子练字,脸上有伤,叫人随便看去,她全不往心里去。

    济安侯的生辰过完,那些提前住进府里的亲戚们也都告辞了,老夫人忙了一上午送客事宜,到了晌午已经疲惫不堪。听吓人说大夫人来回话,本来挥挥手叫月皎去将人打发了。不多时候月皎却折了回来。

    “老夫人,大夫人说有要紧的事要回您,是关于永昌侯的。”

    永昌侯是老夫人心里的一根刺,月皎也是硬着头皮来回话的。

    果然,老夫人如同吃了半斤黄连,眼皮下垂的丹凤眼中闪过愠怒的光,“让她进来吧。”坐了起来。

    大夫人钱氏见了婆婆先是恭敬的行礼,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如预料之中那般愠怒,心下无奈的叹息,暗骂二夫人诡计多端,竟然闭门称病,这种破事叫给她来做。

    钱氏无奈的将昨日云敖离去前的场景绘声绘色的与老夫人描述了一遍,最后低下头。

    果然,老夫人如她料想的那般勃然大怒。

    “好个云咸宁!他算什么东西!”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头上朱钗乱摇:“另立门户去了,还插手府中的事!他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

    “母亲息怒。”

    “你也是的!他那般说话,你不会三言两语顶了回去!平日你不是最伶牙俐齿的一个吗,怎么这次成了锯嘴葫芦!”

    “儿媳愚钝。”大夫人乖乖认错,暗自腹诽,谁敢惹那个煞神,她难道嫌日子过的太好吗!

    但婆婆的气,她也只能受着,这份怨恨就迁怒道了三房头上。

    老夫人训斥了大夫人一顿,心里越发堵得慌,不耐烦的道:“卿卿还小,孟氏身边又不是没有人,哪里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还要专门请医婆来日日照顾平安脉,府里哪位小姐有这等待遇!若给卿卿开了先例,岂不坏了规矩!这事就此作罢!”

    大夫人躬身应是,随后问:“若是永昌侯闻起来……”

    “怕他作甚!我自有主张!”

    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夫人战战兢兢的行礼退下,等到了院中,哪里还有方才的小心翼翼?将事回给老夫人就算大功告成,她要自己拿主意,更好!

    大夫人心情舒畅的离开了。

    老夫人则是躺在罗汉床上,气的头疼。云咸宁那个兔崽子,真是想活活的气死她!

    云想容此时回了琉璎阁,正由着柳妈妈往自己脸上涂玉颜膏,含笑听着柳妈妈的唠叨:“才好了额头和脖子,脸上又被打了,卿卿最近流年不利,我看要去庙上拜拜菩萨,人都说后花园不吉利,难道琉璎阁也被染了晦气?”

    说到此处,手上动作一顿:“不行,我得去与夫人说,去求几张符纸回来烧。”

    云想容却有些不以为然:“冯道长不来,府里也没事。可见不与做法与否的相干。人心歹毒才最可怕。”

    “呸呸呸!小孩子乱讲话,神明莫怪,莫怪!”柳妈妈双手合十凭空拜了拜,随即轻点云想容额头:“往后在不敢说这种触怒神明的话,可知道了?”

    云想容想起前世的婆婆了。恬王妃整日就知道拜佛念经,就为了自己一个人好,以至于后宅中一团乱也不爱理会。

    她信天地有神佛,否则她怎会重活?

    可人做事,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只一味的拜神佛,难道神佛还能下凡来替她做事?那样不就成了恬王妃了,整日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柳妈妈还是去回了孟氏。

    孟氏也觉得该好生去念念经。便与柳妈妈和孙妈妈商议起来。

    “……前些日子刚去了拢月庵,这会子再去,怕是老夫人不会喜欢。”

    “老夫人平日没事还要给咱们生事呢,若是与她提起,怕要记恨咱们。”

    ……

    正说着话,云想容背着小手走了进来,歪着头道:“难道万事都顺着祖母,她就喜欢咱们了?”

    孟氏、孙妈妈和柳妈妈都是一愣。

    “所以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打紧。”云想容也想出去玩玩了,还想去看看赵姨奶奶,天气冷了,也该去给庵堂添置些过冬的衣裳棉被等物。

    孟氏沉吟了许久才道:“那我回头去回老夫人吧。”

    话音方落,云娘在外头回话:“夫人,邱夫人身边的康妈妈求见。”

    孟氏闻言眉头紧锁。邱翦苓身边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见。

    才刚要吩咐云娘将人打发了,云想容却抢先一步道:“必然是为了昨日之事奉了邱夫人的命来致歉的,不如会会她吧。”

 第三十四章 以彼之道

    “会她做什么?咱们与永昌侯府的人素无往来。再说这人来还指不定安了什么坏心。”孟氏打心底里不愿与邱翦苓的人见面,语气就有些急切。

    云想容摇了摇头:“即便没有往来,邱夫人打了我,这会子派人来致歉,我总不能不接受对方的道歉吧?这对我自己,对邱夫人都不好。”

    孟氏语塞。

    孙妈妈见状,问:“卿卿,你怎么知道她是来道歉的?”

    云想容眨巴着纯真的大眼,软糯的童音道:“邱夫人做事滴水不漏,她昨日打我是在我爹爹面前,往后她还要继续在爹爹面前装纯善呢,怎么好不做足样子。”云想容看了眼蹙眉犹豫的孟氏,无奈的叹道:“娘亲既然不愿意见她,那待会就我自己来见,您就与孙妈妈一同呆在里屋屏风后头,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

    这么一说,云想容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笑道:“娘亲就当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此事让我自己做一回主。”

    孟氏担忧的道:“邱氏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娘亲是怕你吃亏。”

    “有什么好怕的?”云想容回头吩咐柳月去在孟氏卧房的外间画案上摆好笔墨纸砚,随后笑道:“这里是济安侯府,又不是永昌侯府的后院。就算邱氏自己来了,看在祖父和祖母的面儿上也要恭敬几分,何况一个下人。娘亲放宽心,她不敢如何的。”

    孟氏还是不放心,倒是一旁听着母女对话的孙妈妈觉得云想容说的很有道理,就劝了孟氏几句。

    孟氏一想,左右她就在里屋,卿卿吃不了亏。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云想容这厢却开始慢条斯理的磨墨。

    孟氏和孙妈妈对视一眼,“卿卿,你还不下去见她?”

    “不急。”云想容展开字帖,提笔写字,摹的是《玄秘塔碑》。

    孙妈妈见云想容老成的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笑着道:“夫人只管看着就是了。”

    “对。”云想容笑道:“娘亲和孙妈妈都不要做声,看着就是。”

    这字,一写就过去了一炷香时间。

    外头云娘又来回话:“夫人。邱夫人身边的康妈妈等候多时了。”

    云想容头也不抬的道:“云娘不要理会,让她等着。”

    云娘会意,就站在了二楼东厢房的门前。

    云想容继续安静认真的写字。里间的孟氏和孙妈妈也不再做声,就只能听得见床前鼓腿束腰的三角案上西洋钟摆发出的嘀嗒声音。

    如此,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外头终于有动静了。云想容先是听见一阵错杂的脚步声,木质的楼板被踩得咣当做响,可见此人不是体重很大就是很生气。

    随后,是屋门前云娘的声音:“康妈妈稍等片刻,奴婢也正等着主子的话呢,您……”

    吱嘎——

    格扇被直接推开了。康孙氏穿了身对襟收腰的桃红色比甲,里头是豆绿色的袄子和长裙,头上梳了利索的圆髻,容长脸上堆积不快。

    “六小姐。”草草的蹲了下身。随即环顾四周:“孟夫人呢!”

    云想容沉心静气,手上继续稳稳地运笔,头也不抬的道:“这不是康妈妈么,瞧我,就只顾着祖母吩咐写的字,竟怠慢了妈妈,实在是罪过。来人,给康妈妈看座,上茶。”

    “是。”云娘行礼退下。

    康孙氏瞪了一眼故作老成的小大人,还写什么字,坐下来连桌子都够不着的奶娃娃,懂得什么写字!

    可是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祖母”写,康孙氏也只能忍了。大喇喇在一旁的玫瑰椅坐下。不见孟氏也无所谓了,随意道:

    “我今日来,是替我们邱夫人瞧瞧六小姐脸上的伤势如何了。昨儿个那情况六小姐也知道,邱夫人受了伤,本就疼痛难忍,性子难免急躁了些,六小姐还说那样的话冲撞夫人,夫人也是情急之下才打了你。邱夫人素来就说六小姐最是懂事的一个孩子,想来六小姐也不会见怪,今日我到了,就是代表我们邱夫人的意思,来给六小姐陪个不是,六小姐说的那番话,夫人也说她大人不会与小孩子计较。”

    康孙氏喋喋不休之时,云想容一直气定神闲的写字,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然而康孙氏的话,却叫里屋的孟氏和孙妈妈险些气晕过去。

    明明是邱翦苓打了人,派人来道歉,如今却做的跟施恩一样,将黑的说成白的,好像都是云想容的不对,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

    孟氏气的就要冲出来与康孙氏理论,被孙妈妈拉住了。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

    云想容笑吟吟放下毛笔,双手将字拿了起来,凑到康孙氏面前:“康妈妈瞧瞧我这幅字如何?”

    康孙氏不耐烦,可到底云想容是侯府小姐,她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只好双手去接。

    格扇吱嘎推开,云娘端了茶过来。

    康孙氏的手也碰触到了纸。

    云想容却抓准时机,在康孙氏没有拿住的时候就松了手。字飘落在地。

    “哎呀,我的字!”

    云娘恰好走到跟前。

    云想容脸上的表情骤变为愤怒,一把掀了茶盘,云娘手上的托盘,连同托盘上盛满热茶的白瓷青花盖碗一同翻在康孙氏身上。

    “哎呦!”康孙氏被烫的嗷的一声蹦起来,双手去拍衣襟和裙摆上的茶叶末子,热茶却已经渗进了衣服里,疼得她龇牙咧嘴,想解开衣裳查看却不能。

    云娘和里屋的孟氏、孙妈妈都已经呆住了。

    云想容的脸上又浮现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道歉:“瞧瞧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哎,今日的情形你也知道,我是在为祖母写字,本觉得康妈妈见多识广,想与你参详一番,谁知妈妈如此浮躁,竟将我的字掉在地上。我一上午的心血被毁了,难免急躁了一些,是情急之下才掀了茶盘。”

    康孙氏目瞪口呆,云想容竟然将她方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她是故意的!

    她真的只有六岁?!

    云想容续道:“不过,我也听母亲说,康妈妈素来最是识大体的,想来妈妈不会见怪。我在这里给妈妈陪个不是,康妈妈毁了我的字,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追究了。”

 第三十五章 气晕

    康孙氏气的七窍生烟,她这次奉了邱翦苓的命前来道歉,原本就不情不愿。没有见到三夫人,她觉得无所谓,可也有些不满,面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自然更没有多少的在意,原想着敷衍了事,却不想云想容竟然会给她玩这一手!

    这让康孙氏不得不重新审视云想容,拿出了几分小心来。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有如此手段,想必是孟氏教的!

    康孙氏不敢多留,怕再生变故,灰溜溜的回了永昌侯府。

    云想容这厢正在挨训。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做呢?娘教你要善良仁爱你都忘了吗?小小年纪就学会诬陷旁人,还刻意用热茶烫人,长大了还得了!”

    “夫人息怒,六小姐知道错了。”柳妈妈和孙妈妈在一旁劝。

    云想容端端正正跪在孟氏的床上,不以为然的低头,却不反驳孟氏。

    对善人,她不吝啬善良。可对那些对她心存恶意的人,她若以善良回报,那就只有被人欺负死的下场。诬陷,伤害,利用与被利用,权衡利弊,各取所需……这些东西她早就看透,云想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可见,她骨子里还是云敖的女儿,做不来母亲说的那样善良温柔的事。

    孟氏训了半晌,见云想容乖乖的跪着,气也消了大半。疲惫的揉揉额头,让柳妈妈领着云想容下去。

    云想容到了外间,却并未马上离开,从地上捡起刚才那副被茶叶沾湿了半边的字,将剩下的几个字补全了,这才离开。

    孟氏看着云想容小小的背影,心疼的叹了口气。

    孙妈妈欲言又止。

    夫人就是太好性儿了。她反而觉得今日六小姐做的漂亮极了。

    看来以后有事,她可以多与六小姐商议。

    云想容没有回卧房,拿着那副字去了春晖堂。

    春晖堂里,老夫人才听李妈妈说邱夫人身边的康孙氏去过了琉璎阁,若有所思的盘坐在临窗的三围雕花罗汉床上,外头?莹就禀道:“老夫人,六小姐来了。”

    老夫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笑了:“请进来吧。”

    不多时,云想容手上拿着那副脏污的字进了屋,给老夫人行了礼,道:“祖母。”

    “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奇怪的看着她手上的字。

    云想容道:“孙女跟着蒋夫子学了些日子,原本想好生写一幅字,来求祖母指点一二,却不想邱夫人身边的妈妈来了,径直闯进了二楼的厢房,就昨儿邱夫人被马蜂蛰了的事数落了一番,还打翻了茶盏,把字毁了。”

    说到这里,云想容苦着脸:“祖母不要嫌弃,这字剩下的好歹还能看,您指点卿卿一二吧。”将纸递给了李妈妈。

    老夫人听的怒不可遏。她的人只知道康孙氏不懂礼数的奔上了二楼,二楼还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想不到具体情况竟是这样!

    邱氏自以为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又嫁到了永昌侯府,自己就很大了?她要称霸王,在永昌侯府如何作威作福谁都管不着,如今竟然还敢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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