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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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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不怕,那两个人,她只当做是工具就好了,她想让她们知道什么,她们自来就会知道什么。也没有大碍。

    “果真有爹爹指点就是不同。”云想容拍云敖的马屁:“若是女儿自己像,想破了脑子恐怕也找不出恰当的办法来。不过天色晚了,爹爹也该休息了,明日衙门里还有事情要做。女儿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练字就不让爹爹睡觉。”

    云敖愕然,这不是典型的“卸磨杀驴”么。刮了云想容的鼻尖儿一下:“好,为父的去睡,你也快些睡吧。”

    “是,卿卿送您。”

    云想容将云敖送出了门。不多时候二门上的婆子就将两个十七八岁的婢女送了来,打眼一瞧,云想容难免惊讶,这姐妹二人竟然是对双生子,生的有九分的相似,都是白白净净的瘦高个儿,只不过妹妹墨玉略微丰腴一些。

    云想容训诫了几句,就让孟府里的丫鬟去给他们安排住处让他们歇下了,自己的屋里还是留了柳月和英姿两个贴心的。

    %%

    永昌侯府,邱翦苓等了到了这时还没见云敖家来,就觉得事情有蹊跷了。难不成兴易县有了什么变故?

    正胡思乱想着,外头就有人来回“康妈妈回来了。”

    “让她进来。”

    邱翦苓忙起身,婢女在她肩上搭了件大红遍地金的毛领褙子。

    康孙氏手和脸还都冻的通红,乍一进了光线昏暗的外间,突然扑上来的温暖让她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忙闪掉细棉的大氅进了里屋,给邱翦苓行礼。

    邱翦苓吩咐人给她上了杯姜茶,倾身问:“可见到侯爷了?侯爷回来了不曾?”

    “那孟氏和云相容,没有一个对奴婢客套一点的。奴婢虽然是下人,也不图什么,可大狗还要看主人的,他们分明不将您放在眼里……不过侯爷是极关心八少爷的,听了八少爷出痘,急忙就带着奴婢往回赶,谁知道半路上又出了那样的事……”康孙氏将兴易县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最后道:“夫人还要再拿个主意才是。侯爷虽然人没回来,心却是在家里的,不要侯爷问起八少爷的病情,您不好应对。”

    邱翦苓摆了摆手,柔滑雪白的小手上鲜红的指甲和中指上的鎏金红宝石戒指,被透过明纸照射进屋来的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侯爷哪里我自然有定夺。若无把握也不会这样做了。至于孟氏和那个小畜生……”邱翦苓冷冷的笑:“她们蹦跶不了几日了。”

    “怎么,夫人已经想到法子处置他们了?”

    “自然,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去孟家,可见过他们家一位姓喻的大掌柜?”

    “不曾见过。”康孙氏不解的摇头,随即咂舌:“夫人安排的人难道就是……”

    “知道就行了,嚷什么嚷。”邱翦苓靠在翠绿色锦缎面绣银丝梨花的软枕上,懒洋洋的道:“你下去吧。也该去看看八少爷。”

    “是,奴婢告退。”康孙氏不敢有异议,行礼退下了。

    %%

    “那,这是给你的,徐记的甜食是兴易县最有名的。你尝尝。”楚晏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袋放在云想容的手上,表情很是别扭。

    云想容眼睛转了转,了然笑道:“我提点你去收整了张志平的势力,你们的人壮大了,你堂堂大少爷就用几块糖来谢我?未免太小气。”

    楚晏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一个小孩子……”

    “瞧不起小孩子,做什么还听小孩子的话?不要忘了你可是认了我做大姐的。”云想容逗他。

    谁知楚晏当真红了脸,似是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竟羞涩的挠了挠头:“好吧,大姐,我是真的要谢你,并非是用糖食来哄你,而是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女娃都喜欢什么。”

    云想容噗嗤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你们收整了多少人?”

    “张志平的手下逃的逃散的散,正群龙无首,我们几个去了给他们保障,大多数的人都跟了我,有四五十人呢。”楚晏洋洋得意,除了他的小厮和他们家的家丁,这可是他第一次收了这么多的人。

    云想容正色问:“表哥,你交友广泛这是好事,但这么多的人,将来你有何打算?”

 第五十三章 考验

    楚晏眨了眨狭长的眼,白净面皮略微红了:“这个我倒还没想过。”又强词道:“不过就是收了这么些个手下罢了,还能怎么打算?”

    云想容随手把玩着炕几上的青花瓷茶杯,道:“这么多的人,你总该想想如何管理,他们若是背着你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你顶着名是他们的头儿,牵累了你总是不好。再说他们靠你,你拿什么来养?难道全指望家里的银子吗?那岂不成了家里在养着一群无用的外人。”

    “什么无用的外人!”楚晏羞恼,一巴掌拍在紫檀木炕几上,振的桌上茶杯动了动,拔高了声音:“他们可都是我的弟兄!”

    “他们没为楚家和孟家做正经事,反倒有人养活,就是游手好闲。”云想容平静而认真的道。

    一句话,说的楚晏哑口无言。他虽有些侠义心肠,又喜欢广交朋友,却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凭借着家境殷实,又认识许多与他家境相仿的少爷,带着一群护院小厮才有了可以逞英雄的资本,真叫他去理事其实还是为难。

    云想容道:“你也该好生为自己打算。我认识的人里已经有十岁上就做了优贡,到国子监去读书,翻年还要参加春闱的。表哥已经十三岁了。而且咱们大周朝,对商人子弟科考的规矩也放松了许多,你应该为未来打算一番,不要一味的与那些朋友混闹,没个计算。”

    云想容越说,楚晏越是不耐烦,到最后已经是摆手挥开了她:“去去去,你才几岁,还知道什么春闱秋闱的,怎的跟我娘似的唠叨。我当你是个通透的人儿,不成想你也是个迂腐的。”

    楚晏转回身,扔下云想容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云想容摇头失笑。她的一番话,怕已经在楚晏的心中投下了一颗石子,要激起圈圈的涟漪了。

    如楚晏所说,她又不是楚晏的娘亲,不必要为了楚晏的未来担忧,再说人各有志,她只将做表妹的本分尽到就是了。合论她这个表妹还是个孩子。

    云想容随手将拿包糖食给了身旁的柳月和英姿:“我不敢吃糖,给你们吃吧。不过也要节制一些,尤其是柳月,仔细牙坏掉。”

    英姿和柳月欢喜的接过糖食。给云想容行礼道了谢。

    云想容看看天色,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柳月先别忙着吃,去外头帮我传个话。”

    柳月红着脸点头:“是,卿卿,你要找谁?”

    “你去外院打探一下喻掌柜回来了不曾。若回来了,就请他到我的厢房来。就说我有事找他谈,是关于我娘亲的。”

    柳月一愣:“喻掌柜是外男,内宅怕是进不来的吧?”

    云想容冷笑:“你放心,他定然进的来。”

    她很怀疑那日喻博经的作为是经过了外公默许的。外公为了方便喻博经追求娘亲,戌时二门下钥之前。出入内宅他应当没有阻拦,而且他虽然是个签了卖身契的家生子,在外公眼里却是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进出院落也无人会管。

    柳月见云想容如此笃定,就知道必然可行,行礼去了。

    待到柳月出门,云想容回身问墨竹和墨玉:“你们两个,功夫精进道什么程度?手底下见过血么?”

    才六岁的孩子。表情淡然的问这种问题,墨竹和墨玉怔了一下。墨玉道:“奴婢功夫尚可。”看了眼英姿:“血也是见过的。”

    “那夺人性命在你们来说也容易了?”

    云想容说这一句时,脸上甚至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墨玉背脊生寒,垂头道:“是。”

    英姿早已经听的毛骨悚然,拉着云想容的手:“六小姐,你是要做什么呀!”

    “没什么。”云想容笑望着墨玉和墨竹:“爹爹将你们两个赐给我,你们又要继续领爹爹的月钱银子,我就猜想你们必然有些能耐。想不到还真是有见识的。”

    英姿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道:“原来是好奇,不知道的还当你要做什么大事。”

    云想容不言语。吩咐英姿去沏茶。

    不多时,柳月就回来了,果然将喻博经顺利的带了回来。眼看着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云想容就吩咐柳月下去帮助柳妈妈摆膳,还吩咐英姿守在偏院中,没有她的话不许任何人进屋来。

    柳月不做他想,欢喜的应是去了。英姿却是心里一沉,隐约知道云想容可能要做什么事。到屋廊外站定,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云想容端坐在她平日练字时那张黄花梨木翘头画案后的圈椅上,左右两旁分别站着墨玉和墨竹。傍晚天光已经转暗,临窗大炕的炕几上摆着一盏绢灯,灯光幽暗的很,有细微的风从窗缝吹进来,拂动了通往内间落地圆光罩上垂下的翠绿色绉纱。只有地当中烧着的炭盆里的蚕豆偶尔爆出一声来。可这种安静,仍旧叫人觉得诡异。

    喻博经垂首站在桌案前,心下在思考他要拿下孟氏,是不是也该想办法讨好面前这个小丫头?

    谁知他正想的出神,那小丫头软软糯糯的声音,平淡又冷静的发了句话。

    “把他给我拿下。”

    话音方落,身前人影窜动,自己双手就已经被反剪在身后,腿上吃痛,双膝贴地。

    尚未反应过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跪下了!

    喻博经惊怒:“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云想容冷笑着站起身,道:“两位姐姐,劳烦你们别让他出声,先好好教训一番。尤其是他的右手,指头掰断,不要留下一根整的!”就是那只手,昨日要轻薄娘亲!

    “是!”墨玉和墨竹应是,一人捂住了喻博经的嘴,狠狠的将他按在地上。

    另外一人则开始拳打脚踢 起来,喻博经奋力挣扎,不曾想他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小伙子,竟然挣吧不过十八九岁的姑娘家,他心中大惊,这两个婢女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而且这位六小姐,是有备而来!

    做什么要废了他的手?

    喻博经百思不得其解,只努力的藏着手。

    云想容则是趁着喻博经蜷缩在地上的时候,给墨玉和墨竹使了个眼色,叫他们不必废了他的手,只让他先疼。

    墨玉和墨竹颔首,越加下手沉重的教训开来,打的喻博经满身是汗,偏生嘴巴还被捂着,说不出话来。想反抗又不能。不多时人挣扎的力气就弱了。

    云想容见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墨玉按着喻博经,墨竹则是接过了云想容递给她的剪刀。

    云想容蹲在气喘吁吁鼻青脸肿的喻博经跟前,道:“喻掌柜,先揍你一顿,只是开胃小菜,我问你的话,你好生回答,若是有半句虚言,我就先让他们剪了你作恶的根子,在挖了你双眼。”

    “你,你!!”喻博经抖着手指着云想容,好半晌骂出了句:“妖女!”

    话音刚落,就被墨玉扇了个嘴巴,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淌血。

    云想容冷着脸:“说,是谁让你接近我娘亲!”

    喻博经脑袋嗡的一声!

    此时天色已经大暗,糊着明纸的窗户上透出深蓝色,炕桌上的绢灯那一点不觉得明亮的光,在云想容身后照射过来,将她小小的轮廓都掩藏在阴影中,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喻博经第一反应就是大喊求救。毕竟此处离着曹氏的卧房极近。

    可刚一张嘴,他就觉得裤|裆一痛,低头看去,剪刀已经夹在了那处,只要他一出声,他的命根子就要不保。

    “我,我说,我说!!”喻博经吓的险些尿了裤子。

    云想容笑着道:“说吧。”

    “我,我喜欢你母亲,从小就喜欢,而且这事儿,你外公也同……”

    “掌嘴!”

    啪!

    云想容不等他说完,就吩咐下来,墨竹抓着喻博经的头发又给了他一个嘴巴。

    “我喜欢你母亲!”

    啪!

    “我真喜欢……”

    啪!

    ……

    如此反复了五次,喻博经都说同样的话,云想容的心软了。她这么做,对喻博经是惩罚,也是考验。若他真的喜欢着娘亲,或许可以验证出来。

    哪知道她刚要吩咐墨玉住手,喻博经却咧着嘴呜咽着哭了。嘴角淌血的他哭起来,当真难看无比:

    “我说,我说,是,是永昌侯府的邱夫人……”

    云想容原本软下来的心,当听到邱夫人三个字时骤然冷硬。

    笑容却爬上了她的脸颊。

    “哦?邱夫人说了什么?你说清楚。”

    “你们饶了我吧,我也是听命行事,邱夫人每年给我一千两银子,叫我想法子讨好二太爷,让二姑奶奶大归,让我,让我……我说了,你真的放了我?”喻博经呜咽着问,他实在是受不了那种疼了。

    云想容笑着问:“你继续说,我听听看。”

    “我,我……”喻博经开始犹豫。

    云想容一个眼色丢给墨玉,墨玉手上的剪子往喻博经裤|裆处进了几分,已经刺破了肉皮,疼的喻博经倒吸凉气,“我说,我说!邱夫人让我先将二姑奶奶得到手,然后她自然有法子陷害她通奸,我到时候冠冕堂皇的去与二太爷理论,二太爷心中有愧,自然会补偿我许多银钱,说不定会给我一半的财产,邱夫人到时候在给我三万两银子……”

 第五十四章 狠辣

    云想容双目赤红,紧紧握了拳头,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笑容依旧讨喜,只是在这种时候,怎么瞧着,都显得诡异。

    “是吗?那喻掌柜是无辜的了?”

    喻博经连连点头,谄媚的挤出一个扭曲的笑,随后可怜兮兮的道:“是是,邱夫人发了话,我一个小小的下人哪里敢不从?她都将计划告诉了我,我若是不听从,还说出去,早三年我就没命了。六小姐,您不是行好积德吗,今儿个的事儿,我绝不说出去,就说我自己走路摔着了!”喻博经就如同摇尾乞怜的狗,哀求着哭道:“六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外公真是迷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软骨头!

    云想容柔软温和的声音,幽幽的仿佛从天边传来:“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娘亲?”

    喻博经怔愣,背脊上窜起凉气。面前这五官轮廓都隐藏在阴影中的小女孩,身上迸发出的煞气让他心脏狂跳,想逃走,却被功夫高强之人制住,想大叫,剪刀就在他那处夹着,只要稍有异动,他毫不怀疑会丢了子孙根。

    女孩冷淡的声音又道:

    “若我今日不审你,怕也诈不出实话。”

    “我本以为你会真心对我娘亲……”

    “好在被我发现了……邱翦苓,当真毒妇。”

    “你既给人做了爪牙,就要有做爪牙的觉悟。今日落到此处,你须得怨不得旁人。”

    ……

    喻博经已小便失禁,尿湿了衣袍,地上湿润了一圈,空气中涌起一股骚臭。

    “不,不,我还没有动手呢啊。我还没害二姑奶奶呢啊!!”

    “你若动手,我娘亲岂不是蒙上不白之冤,到时候我去哪里说理!你已经起了害人之心,现在还敢说你没害成就是无辜?还敢跟我求饶?墨玉!”

    “六小姐。”

    “送他一程。”

    云想容发了话,冷淡的起身背对着他们,平静的面向桌案。

    背后传来喻博经剧烈的挣扎声和嘴被人捂住的低呜声,她仿佛听得到利器刺入皮肉时的钝闷声音。

    低下头,正看到从身后喷向她这方的鲜血,被她的双脚阻隔,在她左右两侧形成了两道喷射状的痕迹。血腥味瞬时间充满鼻腔。令人窒息。

    回头,那人蹬着腿,双眼圆睁。不动了。

    墨玉和墨竹将喻博经的手,搭在刺进他脖颈的剪刀上。随后站起身,望着站在尸首旁粉雕玉琢面色平静的小女孩。

    昏暗的光线下,云想容精致漂亮的小脸左半边藏在阴影中,右半边被勾勒出明亮的轮廓。她身上水粉色的长裤裤脚和嫩绿绣鞋,都染了点点血迹。

    两人背脊生寒,杀人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可一个六岁的女孩,开了口,且见了死人还能如此的平静。这哪里是个正常的孩子?她敢为了生母要人性命。这份孝心令人动容,喻博经也的确该死!可是这种手段和绝决,叫人脚底都冒凉气。

    云想容抿着唇。血腥的场面,让她心口窒闷,胃里翻滚,险些吐出来。

    前生今世,她不是没有打罚过下人。可直接要人的命还是第一次。算到如今。重生后已经有两个人间接的死在她手中,先前是那个趁着祖父生辰到娘亲卧房意图不轨。被她用马蜂窝赶走的常建,现在又是被邱翦苓买通了三年之久的喻博经。

    她会遭到报应吧?

    可是她不后悔。

    重活一次,若不能努力扭转娘亲的命运,岂不是白活?

    神佛若是怪罪,就都算在她一人头上吧。

    她乞求神佛保佑,神佛都不应她,就只能靠自己!

    常建和喻博经,为了一己之私,起了害娘亲的歹心,若不是被她撞破,娘亲会怎么样?这两个人都该死!

    对待这样的人,要么就留有余地,装作看不见,要么,就斩草除根,免生后患!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她只要肆意的活一回,让她在乎的人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她再也不要午夜梦回时枕边都是悔恨的眼泪。她宁可自己被人诟病伤饬,也要将娘亲,将她所爱的人都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中,不论旁人如何看,如何说!

    即便做妖女,又何妨?

    云想容闭上眼,咬着唇,过了片刻,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英姿。

    看到地上躺倒的人和站在黄花梨木翘头画案前的云想容,她心中骤然一跳:“六小姐!”

    偏院就在曹氏的上房一侧,这边的声响很快就惊动了上房正在给曹氏侍疾的孟方、楚寻、孟玉静和孟氏,以及晚上从衙门回来到曹氏屋里走过场的云敖。

    众人先后冲进来,见了地上已经躺倒的尸首,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孟玉静尖叫一声,躲进了楚寻怀中。

    孟氏捂着嘴没忍住恶心,哇的吐了出来。

    孟方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用身子堵着门,将背后急忙要冲进来的下人们都撵走。

    云敖则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蹲在地上揉着眼睛小声抽噎的女儿——他给了她人,只以为她或许会捉弄,或许会恐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将人给弄死了!她才六岁!就敢要人性命!如此狠辣,他自问自己六岁的时候,绝对做不出……

    “怎么会这样!卿卿!”

    孟方确认喻博经已经咽了气,怒吼着质问。他的准女婿就这样没了!还是死在云想容的屋里,他哪里能接受。

    云想容站起身,看了眼云敖。

    突然想到,如果这时候她撇清自己,就会将爹爹给卖进去了——她身边这两个人是爹爹给的,她若是表现的如个正常孩子,那么背后指使就只能是爹爹。

    到时候,爹爹和外公的关系会走向激化的层面。娘亲夹在中间,还不知道会多为难。如今看来,娘亲大归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且顺从娘亲的意愿,她九成还是要为娘亲将爹爹抢回来……

    云想容心念电转不过呼吸之间,她平静了神色,将原本计划的晕倒、说胡话、找道士做法之类的程序都一并省去,清晰的道:

    “喻掌柜来见我,先是说要给我买最好的糖吃,让我帮他说服我娘亲,跟爹爹和离。归家之后嫁给他。说他得了家产,会分给我三成,给我买好多的新衣裳穿。好多珠花戴。我说我爹爹很好,我娘为何要回家,他急了,就抓了针线簸箕里的剪刀吓唬我,说如果我不应。就要杀了我。我身边的丫鬟都是会功夫的,护主心切与他撕吧起来,他的剪刀不留神就戳进自己脖子了。”

    她所说的,孟氏信了。昨日喻博经轻薄于她,求爱不成,难免会想出偏激的法子。

    孟氏忙上前搂着云想容:“卿卿。你受委屈了。”用身子挡住女儿的视线。

    其余人都站在原地没动。

    一番说辞,漏洞百出。傻子才会信这种解释。那喻博经是要蠢到什么程度,来威胁孟氏的女儿替他说项?要威胁。绑架了云想容去逼迫孟氏就范不是更加容易?还蠢的自己戳到自己的脖子!

    一个六岁的女孩,第一次见了死人,不哭不闹,平静如常,还能将前因后过说清楚。这怎么可能?明眼人都已经猜得出喻博经是云想容命人杀的!

    孟玉静毛骨悚然,抖着手握住楚寻的手。

    孟方则是在怔愣片刻后才站起身。大义凛然的斥道:“不曾想老夫重用多年的人竟然有虎狼之心,竟敢觊觎我的女儿!这等淫棍,当该如此下场!来人,裹了抬出去!扔到乱葬岗上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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