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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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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未来夫婿,还主动去见未来婆婆。楚晏怎么想都觉得云想容此举是捋虎须。

    云想容也不带旁人,只叫了英姿和那四名会功夫婢女跟着,与楚晏道了别,上了她那辆扎眼马车,一并装了几分礼,就慢条斯理往恬王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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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中,刘清宇上身打着赤膊,只穿了条绸裤坐拔步床上,大夫小心翼翼为他擦药,他却是碰也不让人碰,哀嚎连连。

    恬王妃看心疼,一把推开了大夫,“你会不会上药!”随即接过活血化瘀药膏来坐床畔,小心翼翼给刘清宇嘴角抹了一点。

    他左右脸颊都已肿不一般大,瘀伤偏偏,身上背上也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刘清宇疼瑟缩,“母妃,你轻点。”

    “好好好,母妃轻点,你莫怕,大夫说了,都是些皮外伤,并无伤及脏腑,过些日子就会好了。”恬王妃心疼不已,柔声问:“你与母妃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六小姐怎么会打你?”

    刘清宇从小受恬王妃疼爱,是信任依赖母亲,闻言立即将今日事情原位都说了,道:“我不过想检查一下她是否还是处子,她就命人打我,还下这样重手!我想不到啊,她长得神仙似那样标致,怎么如此狠得下心。”

    恬王妃也不明白,虽觉得儿子翻墙去人家那儿,强迫人家黄花大闺女交|欢并非什么磊落之事,可皇上御赐婚姻,婚期今日也与云家商定了一年后八月十八,那云想容就是他们刘家人,将来就是要躺她儿子身下任他骑,今日不过是一场误会,她何须如此下重手?!

    “瑁哥儿,你莫难过,母妃定然要给你讨回个公道!”

    “母妃,你可别弄伤了她。”刘清宇摸着唇角道。

    恬王妃眼睛一瞪,“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

    刘清宇摇头,圆脸上布满了忿恨,“我还要娶她过门,将来‘好生’待她,若是先弄怕了她可怎么好。胆敢背叛我,她也要知道背叛我是什么滋味!”

    恬王妃这才满意点头,心中那种儿子即将被人抢走了恨意也弱了许多。

    正当这时,外头有婢女来报:“回王妃、世子爷话,云家六小姐求见。”

    一个未出阁闺女,打了未婚夫,不是该躲家族背后吗?哪里有自己出面来?

    恬王妃蹭站起身,咣当放下药瓶,冷笑一声:“来正好,我正要去找他们理论,她倒是先送上们来了!”

    “母妃,你预备怎么办?”刘清宇焦急直起身。

    恬王妃道:“你只管好生养伤,其余事交给我来做,都这个样儿了难道还怕她不成?如今道理都咱们这边,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娼|妇有什么说法!”转而又得意笑:“她怕是来认罪。瑁哥儿,你且放心,我定然让她心甘情愿来给你磕头认错!”

    刘清宇颔首,心里却道:“我不让他磕头认错,我只想试试她还是不是处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哑巴亏

    恬王妃是长袖善舞之人,平日里喜欢与人交际,也自认嘴皮子厉害,只不过近听人说学佛法能够长寿,且能保家人康泰,这才动了心思拜佛诵经上,将交际事情暂且放了放。

    然此时她怒气冲冲带着一众仆婢走向前厅,心里已经将佛家所说“贪、嗔、痴”之类都忘了,《金刚经》上才看过所谓“念起不随”也都抛诸脑后。

    下作小贱人,敢打她心肝儿,她要她好看!

    下人们一左一右撩起水晶珠帘,恬王妃端正容色,挺胸收腹抬下巴走向正当中主位,眼角斜睨坐下手位云想容。

    云想容见恬王妃进门,便缓缓站起身,袅袅婷婷施了礼。

    见她一身白衣,身形袅娜,面目如画,恬王妃先是一阵妒忌。随后想到这人竟是如此蛇蝎心肠,舍得对她瑁哥儿下狠手,她恨不能冲上去抓烂了云想容那张脸。

    不过她一来自持身份贵重,又是长辈,不好跌了体面。二来也顾及这桩婚事是御赐姻缘,无论如何不能被对方抓住错处告到皇上那里,所以恬王妃忍住了怒气,没有开口就骂,免得云想容当下大哭着去找皇上评理,将瑁哥儿那档子事抖出来就不好了。

    见恬王妃阴沉着容长脸一言不发,云想容有些失望。

    她巴不得她能劈头盖脸骂她一顿给她个借口呢。

    看来她低估了恬王妃智慧。

    云想容先开口道:“王妃,今日我冒昧前来,是有一事要告知。才刚我孟氏珠宝行后宅看账,突然闯进一人来,先是没头没尾下作贱人之类骂了一顿,随后又要对我施暴,我惊怒之下命身边护卫将人拉了下去暴打了一顿。动手时那人哀嚎着说他是恬王世子。”

    云想容说话时主意观察恬王妃神色,见她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却还是忍着没有动怒。云想容这才将走了将军一步:

    “王妃,我年纪轻,见识短,遇到那种歹徒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端是没法子了,您是长辈,手底下过大事不知凡几,我信得过您这样德高望重又有手段人了。这事儿我看就交给王妃您去调查,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世子?”云想容慢条斯理说罢,微笑凝视着恬王妃。

    恬王妃早已经呆愣住了。

    她哪里想得到云想容会这般说话?

    平常女孩。既做了伤害未婚夫婿大事,不是应该见她动了怒就萎了吗?怎么她如此平静仿佛事情不是她做,还拿这种事来反将一军?

    她若说是,就坐实了刘清宇品行不端事实。云想容立马就有理由去御前告状;她若说不是,那刘清宇可就白挨打了。

    她能说是吗?

    他们恬王府。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恬王妃恨得咬牙切齿,好半晌才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容来,一改方才进门时怒目而视,慈爱隔着桌子握住云想容手:“我儿,怕是有人冒充瑁哥儿做那种事儿,瑁哥儿今日一直家看书。连门都没出。”

    “是吗?”云想容似笑非笑看着恬王妃。

    恬王妃仿佛看不见她狐疑,连连点头:“当然是啊,我话你还信不过么。”

    云想容拍着胸脯。一副松了口气模样,笑容甜美道:“既不是世子就好。那冒充世子人当真可恶,如此玷污世子名声,不但是侮辱了世子,是侮辱了恬王一脉。好我身边侍女都是有些功夫身上。那人并未近我身,否则我岂不是要一头撞死了?”

    “好孩子。这事儿哪里能怪你,要乖就怪那个冒充了瑁哥儿人。”

    “是啊,那人当真是猪狗不如畜生!”云想容义愤填膺,随后拉着恬王妃手问:“您说是不是。”

    恬王妃嘴角抽搐着,牙缝里挤出个“是”。

    云想容笑越发无辜了,站起身重失了一礼,道:“今日突然来访,是情急之下别无他法,请王妃恕我鲁莽之罪。英姿。”

    英姿闻言,捧着捧盒上前。

    云想容笑道:“这是我预备给王妃礼,还望您不要嫌弃才好。”

    打开捧盒,里头是孟氏珠宝行式样金镶翡翠头面一套,精致无比,看着就只价格不菲。

    恬王妃是爱美之人,且爱翡翠,若搁平时,见了水头如此好翡翠她定然欢喜不已,可今时今日,她儿子白白被云想容打了,这会子她还不能拿了元凶问罪,要帮着她骂自己儿子,恬王妃早已一肚子火。见了那头面觉云想容打了人还要用金银来打她脸。

    恬王妃皮笑肉不笑让人收了礼。

    云想容并不意她不冷不热,道:“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多叨扰王妃清静,先告辞了。”

    “翠芝,送六小姐。”

    “不必了,留步。”

    ……

    云想容与强做笑容恬王妃寒暄一番,带着英姿与另四名婢女施施然离开了王府。

    她前脚方踏出前院门槛,前厅中恬王妃后脚就摔了那套翡翠头面。随即桌上茶盏花尊,香案上香炉等物都稀里哗啦扫落地,仿佛如此还不解气,恬王妃是抡圆了胳膊使劲抽了身旁小丫头几巴掌。

    小丫头受无妄之灾,跌坐地哭抽抽噎噎。

    恬王妃胸口剧烈起伏,怒骂道:“小贱|人!毒娼|妇!今次就让你得意,看我日后如何收拾你!就不信你不进我刘家门!”

    马车上,英姿已经笑得打跌:“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那个王妃脸都紫了,尤其是那句猪狗不如,说当真太好了!”

    云想容见她如此,笑骂道:“你这丫头,端是我人,怎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样子。”

    英姿收敛笑容,不再与云想容玩笑,正色道:“小姐,您今日这般可能与与刘家人撕破脸了,往后可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大不了我绞了头当姑子去。那刘清宇什么模样你也看到了。我会嫁给他?”

    英姿很想说“就是。”可自家小姐一代美人,难道真要落到个落发为尼下场才算清静吗?

    云想容这会子平静下来,暗自分析方才事。

    刘清宇冲进来,指责她与沈四有染。分明是一副被红杏出墙了怨夫模样。他那样笃定,难道是有人他跟前说了什么?她今日才刚去过沈家,莫非被人拿来做文章?

    好此番事情已了。

    恬王妃既然选择了否认那人是刘清宇,就自然会捂盖此事,刘清宇既然闭门苦读家,自然就没有挨过打,她也没有打人之罪。乐得轻松。

    果然如云想容所料,恬王家是竭力捂盖此事。次日就传出了恬王世子暴病消息,云家因与刘家已商议好婚期,算是准亲家,也吩咐人送了一份礼,还派了大爷云佳宜亲自前去探望。只不过因为世子需要休息,云佳宜与所有来探望人一样都被挡了外面,并未见到人。只知世子病也不严重,休息一段日子就好。

    沈奕昀听了刘清宇暴病床消息颇为意外。

    那人身高马大,平日里健康很,怎么会突然病了,难道是被人下了毒?

    作为名义上好友,沈奕昀自会做足面上事,带了小猴和卫昆仑,也预备了礼亲自去了恬王府。

    沈奕昀知这一次刘清宇并不见人,本想撂下东西寒暄一番就告辞。

    谁知正与管家说着话,里头就来了一小厮,道:“世子吩咐,若是沈伯爷来就请进来。”

    众人只道沈奕昀与刘清宇是之交好友,自然区别对待,并不多疑,送了沈奕昀进去。

    卧室门前,小厮道:“世子只见伯爷一人。”

    小猴和卫昆仑就留了门外。

    屋内有一股跌打药酒味儿。本该抱病床人,这会子穿着一身雪白中衣,正盘膝坐铺着猩猩红褥子三围罗汉床上。

    阳光充足卧房内,刘清宇鼻青脸肿面目全非那张脸尤为惹人注意。

    沈奕昀蹙眉,“清宇,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近来成了可以勾肩搭背无话不谈好兄弟,沈奕昀自然称呼他表字。

    刘清宇却没如往常那般见了他就大倒苦水,而是坐笔直,抬起下巴斜睨沈奕昀,居高临下语气道:“你还有脸来看我!”

    沈奕昀莞尔:“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为何没脸来?”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刘清宇心中大骂沈奕昀不要脸,与他未婚妻有染,居然还好意思送上门!

    沈奕昀闻言,原本一直挂唇边微笑淡了下去。

    他并非没有脾气人,虽他平日结交旁人,可他从不奴颜婢骨屈从于人。如今刘清宇这般,他哪里能忍受?

    沈奕昀冷着脸,眼眸中寒芒闪过,冷声道:“我虽不懂你说什么,可你无故如此,你我之间友谊便也作罢了。告辞!”言罢,转身就走。

    刘清宇望着沈奕昀决绝背影有些发懵,他若真做了那种事,今日一定会与他解释,他为何不解释呢?

    除非他根本不知情!

 第一百八十章 猜测

    仔细回想,沈奕昀虽然平日里对人温和,可也是收放自如张弛有度之人,绝不会卑躬屈膝,正因他有如此风骨,且博学多才,时常会给他一些好建议,刘清宇才与他迅速成为好友。

    这般样子人,他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如刀似剑冷言冷语,也难怪沈奕昀转身就走。这会子他回过味儿来,察觉到事有隐情,刘清宇不免有些心虚。难不成因为刘嗪一番话,他不但唐突佳人,还连好友也都得罪了?

    刘清宇便恨起刘嗪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待妹妹不薄,她何苦要造谣生事,害他挨打不说,还一并开罪了两个要紧人。

    一时想不清楚,刘清宇扬声吩咐:“来人。”

    “世子爷。”随从进了屋,低着头不敢直视刘清宇面目全非脸,生怕被主子迁怒。

    刘清宇忍着脸疼,道:“沈伯爷呢?”

    “才刚带着随从离开了。世子爷,您……”

    “你去,追上沈伯爷,就说我是误会他了。请他不要介怀,这会子让他回来,我给他道歉。”

    素日里眼高于顶世子爷,会与人说“致歉”之类软话?随从心里暗想世子爷会不会现遣他去了,回头又反悔?无奈行礼道是,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刘清宇站起身,龇牙咧嘴扶着腰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叫了婢女进来:“去,把二小姐给我找来。‘

    婢女见刘清宇神色不善,忙诺诺应喏去了。

    随从与婢女兵分两路,前者西边儿角门前追上了沈奕昀。再晚几步,沈奕昀就要离开王府了。

    “沈伯爷留步。”

    沈奕昀闻言转回身,询问挑眉。

    随从气喘吁吁跑到跟前,吞了口口水润嗓子。急切道:“世子爷吩咐了奴才来,说他怕是有什么误会了您,请您回去,他必定会给您致歉。”

    沈奕昀面色不变,沉默不语。

    倒是他身后小猴和卫昆仑面露嘲讽之色。

    小猴嘴,不满翻眼睛:“要道歉,哪里有这等居高临下把人叫回去,真存有歉意应当追出来才对,可见世子并非诚心。我们爷虽然不是天潢贵胄,可也不是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人。你叫你主子省省吧。”

    那随从闻言,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暗骂小猴说话如此难听。擎等着沈奕昀能给他些教训,谁知沈奕昀不但不教训,还面无表情转身走了。小猴与卫昆仑也随即跟了上去。

    没请到人,怕世子爷要动怒。那随从吃了半斤黄连一般表情,只心里编排好说辞。转身功夫不留神被人迎面撞来,险些摔了个倒仰。

    “哎呦!谁啊这是!”

    话音方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将他打愣当场。

    “狗奴才,瞎了你狗眼!”刘嗪怒目圆睁。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恕罪。”随从跪下连连磕头。

    搁平日里。刘嗪定会重罚冲撞之人,今日却是一脚将人踢开,步追了出去。

    “小姐。您仔细脚下。”婢女提裙摆追后头,愣是跟不上刘嗪脚步。

    刘嗪手中拿着个香囊,急匆匆出了王府西边角门,远远就见沈奕昀牵着一匹通体毛色乌黑光亮宛如绸缎高头大马,与另两名牵着枣红马随从正要离开。

    只看他背影。宽肩窄背猿臂蜂腰,一身浅青色长衫衬托下。显得风雅如玉极为英挺,那好身材让刘嗪禁不住幻想自己如何偎依他怀中……

    刘嗪红着脸,娇柔唤了一声:“沈伯爷。”小跑步追上去。

    沈奕昀剑眉微蹙,缓缓转身,白皙修长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马鬃,挑眉询问望着刘嗪。

    刘嗪见了沈奕昀英俊面庞,早已丢了魂,双眼中爱慕之情毫不掩藏,娇喘道:“听闻沈伯爷前来,我便急忙赶来了。伯爷若不嫌弃,不如去王府花园中游玩?”

    沈奕昀冷淡睨她,潇洒利落翻身上马:“不必了。”

    刘嗪见状心中不,一把拉住辔头,身子拦马前,仰望马上身材飘逸之人:“沈伯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黑马不悦别开马脸,打着响鼻。

    沈奕昀一抖缰绳,那马儿便转身来回踢踏踱步,唬刘嗪惊呼一声连连倒退,想发作又不好跌损了体面,娇嗔跺脚:“伯爷!你下来说话嘛,人家还有东西赠与你。”

    沈奕昀面无表情道:“不需要。告辞。”随即调转马头扬鞭而去。小猴与卫昆仑也都策马紧随其后,路上只溅起一道灰尘。

    刘嗪眉头紧锁,沈奕昀是生气?他好意来探病,自然来时心情是好,怎么从兄长那里出来就变成这样?

    正想着,里头有小丫头飞奔出来,到了跟前长吁口气,行礼道:“奴婢可找到您了,小姐,世子爷请您立即过去呢。”

    刘嗪被沈奕昀冷待,满心疑虑,这会子也转变成了气愤,冷笑了一声:“正好,我还正要去找他呢!”说罢顾不上平日里大家闺秀该有风范,提着裙火燎腚似冲进了王府。

    刘清宇这会子听了下人回话,说刘嗪根本不闺房,又一打探,知道她竟是追着沈奕昀出去了,气当即摔了压手珐琅茶碗。

    “当真放肆,追着外男出去,哪家大家闺秀是这个规矩!”

    “你未婚妻啊!”刘嗪门外就听见了刘清宇声音,自个儿哗啦一声撩帘子进屋,怒道:“哥,你到底怎么惹怒了沈伯爷,他怎么都不理会我了!”

    刘清宇瞪着她,不回答她问题,而是问:“你说,那日你可是真亲眼看见云六小姐与沈伯爷做了逾矩之事?”

    刘嗪被问一愣,“自然是看到了。”

    “看到?那为何我问了沈伯爷,他那里却全然不知这件事!”

    刘嗪嘲讽笑:“即便云想容真勾引了伯爷,他能告诉你吗?你别天真了!”

    “我天真,还是你用心狠毒?你分明是看不惯六小姐,你是妒忌她比你美貌,还是妒忌她即将成为我妻子,你觉得她夺走了你哥哥?”刘清宇满目了然道:“你如此这般,当真坏了良心,你也是闺中女子,你哪里有你这样随便信口雌黄毁旁人闺誉?!”

    “你!她打了你你还这般为她说话,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疯是你。若不是你从中挑拨,我会挨打?六小姐会生我气?我会开罪了默存?我看你是存心给我捣乱!”

    “你无理取闹!”刘嗪眼泪眼圈里打转。

    刘清宇冷声道:“从今往后不准你去见默存,你就给我老实家里头描鸾刺凤,我会与母妃和父王说,给你定一门好亲事,免得你总是对着男子想入非非。”

    这话说端是打人脸,刘嗪确对沈奕昀一见倾心,恨不能马上以身相许。可这种话被亲兄长说出来,哪里能受得了?刘嗪哽咽了一声,捂着脸呜呜咽咽跑了出去。

    %

    沈奕昀离开王府,并未马上回伯爵府,先是让卫昆仑去调查刘清宇,自个儿带着小猴策马到了城外,荒郊野地里放马跑了一阵子,顿觉得通体舒畅。

    小猴见沈奕昀脸色好看了一些,道:“爷,那个世子是什么意思?平白为何要对你那样态度。”

    沈奕昀平静道:“刘清宇性子浅薄高傲,遇事冲动意气用事,恐怕是真如他所说有什么事儿误会了。待会儿昆仑回来就知道了。”

    不多时卫昆仑就马加鞭赶了回来,下马行礼,与沈奕昀和小猴到了路旁树荫下站定,回道:“果真不出爷所料,王府确出了点事。您还记得六小姐来拜访您那一日吧?就是那天,六小姐下午时分曾经来拜访过王妃,六小姐走后,王妃怒急咋了前厅内所有摆设,还打了几个丫鬟,也就是那日起,刘世子传出了暴病消息。”

    “是吗?”沈奕昀蹙眉,道:“那日世子可曾出府?”

    “这就是稀奇之处。世子果真出过府,是呆着身边两个随从去了孟氏珠宝行。只不过孟氏珠宝行那边消息我未曾打探到,那里头封跟个铁桶似,零七八碎儿东西一问便知,重要消息一句得不到。”

    沈奕昀敛额沉思,刘清宇出门日子,地点,那一身伤,云想容突然去王府拜访,随后王妃暴怒,加今日刘清宇见面指责。

    他虽不能肯定十分,也已猜出个大概了。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笑容。

    “爷,您想到什么了?”

    沈奕昀摇摇头,不愿与人说起云想容事,但他已可以肯定,刘清宇是知道云想容变装来看他,因吃醋还是什么闯到了孟氏珠宝行,找到了正对账云想容,言语上许有冒撞,被云想容命人打了。打过人后云想容还主动去了王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了王妃一军,让王府人不敢张扬开来,还要对外宣称刘清宇暴病。

    什么事,能让人挨了打还要帮下手人捂盖?

    定然是这人被打原因登不上台面,若是宣扬开来传到皇帝耳朵里,对王府人极为不好。

    沈奕昀笑容渐敛,想到刘清宇对云想容色心,又想他若是误会了他和云想容有什么,凭刘清宇性子会怎么做。

    难道是……施暴?

 第一百八十一章 赴约

    沈奕昀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笑。然目光淬冰,整个人如同方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般,浑身冒着冷气。看一旁小猴和卫昆仑心惊,均收起方才轻松神色,恭敬垂首站立着等候吩咐。

    谁知沈奕昀却不言语。只是面色如常握着马鞭缓缓走向他坐骑。

    二人却皆知事情不妙。他们了解沈奕昀不过,他越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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