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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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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了!平常姑娘家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嫁人相夫教子去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出去抛头露面,哪个男人敢娶你?”仗着白九誊在场,云半夏不会听了他念叨一半就跑路,云狂索性就念叨个够。
“谁说的,想娶我的人,可以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半夏愤愤的瞪了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头偷笑的白九誊:“只不过,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嫁而已。”
“你现在就给本王一个准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87book'”
“唉呀,父王,你干吗老提这件事?”云狂说话的时候,她总感觉白九誊向她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非常恼火:“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到时候生一个孩子回来让你抱,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你你你……”云狂气的手指发抖,抓起桌子上的纸,又团成纸团朝云半夏的头扔了过去:“你是想气死本王吗?”
“唉呀,父王,您可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云半夏看云狂气的直咳,赶紧跑到他身侧,为他拍背抚胸,再端了杯茶给他。
喝了杯茶顺了口气,云狂得了空,在云半夏的手臂上重重的掐了一把。
“唉呀,父王,好疼呀!”云半夏夸张的叫着疼。
云狂早知她的伎俩,半点也不怜惜的横她一眼。
“知道疼你就老实着点儿,九誊,你看看……”云狂又转向了白九誊,寻求共鸣:“就她这个样子,有几个男人敢娶她。”
三个字突然窜入了云半夏的耳中“我娶你”,十年前,有个人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现在她看也懒的看他一眼。
“我先出去了!”此刻她心里有火,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回去别再看什么帐目了,赶紧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了。”云狂又忍不住啰嗦了两句。
“知道了。”
云半夏随口答应着,气呼呼的往外走。
另一边,云狂的注意力迅速转回白九誊的身上。
“刚刚夏夏提到你的身体,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白九誊盯着云半夏往外走的身影,声音轻柔:“好了些,这十年来没有来看王爷您,也是因为一直在养病,现在好了些才来看您。”
云半夏的脚步顿了一下。
一直在养病?
虚伪!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天已经黑了,北辰王府内到处灯火通明,云半夏躲在草丛里,一直观察着书房的动静。
本来她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她越来越觉得很气愤,想找白九誊要一个答案。
她无法欺骗自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即使他现在已经跟别人组建了家庭,或者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她也不会纠缠于他,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烙印,一直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只要白九誊给她一个答案之后,她就可以彻底放下这件事,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所以,她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马上躲在了旁边,等着白九誊从书房内出来。
可惜,等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待在草丛里很热,热还是不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蚊子,一只只蚊子不要命的扑到她身上,即使她拍死了一批,还是有另一批不怕死的前仆后继的又扑过来。
她已经不知道喂饱多少只蚊子了。
此时此刻此景,突然让她想到了十年前。
当年在皇家的别馆,为了可以让白九誊出丑,她也是这样躲在一角喂蚊子。
新仇加旧恨,即使现在割断他的喉管,也无法泄她心头之恨。
他跟云狂之间到底有多少可聊的东西?不会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吧?
这个白九誊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作弄她的机会,说不定这个时候在造她的什么谣!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疑。
于是她从满是蚊子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悄悄的溜到了书房紧闭的窗子外面,仔细的偷听里面的声音。
她的耳朵贴着窗子仔细的听了好一会会儿,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偶尔传出云狂的咳嗽声。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吗?
不管了,还是要进去探探究竟再说。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门外,打算偷偷溜进书房内,躲在里面偷听,顺便还能偷看。
好景不长。
她才刚刚踏过门槛,盯着地面的双眼一下子瞄到一双熟悉的鞋子,那鞋子上面还有她顽皮的时候,故意在上面绣的一个“云”字。
如果是那双鞋子的话,那个挡在她面前的人不就是……
“夏夏,你不是已经回你的牡丹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既然被发现,那就大大方方的呗。
边说边打量书房内:“我好像丢了一只发簪,刚刚来过这里,所以就过来瞧一瞧!”
她说谎不打草稿,眼睛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白九誊的踪影,令她的下巴差点掉了地。
人呢?
“发簪?”
“对呀,不过……”云半夏心不焉的答应着,五指抓紧云狂的衣袖,抓的力道似要将他的衣袖撕下的节奏:“他人呢?”
“人 ?'…87book'什么人 ?'…87book'”
“白大哥呀!”云半夏脸沉了些。
“走了呀,在你走了之后大约一刻钟吧,他就已经走了。”云狂回答道,还念着云半夏的发簪:“你是什么发簪?父王让人帮你找一找。”
“什么?一刻钟?”她早把发簪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你说他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由于太过惊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云狂皱眉,云半夏总是学不乖。
“是呀,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她矢口否认。
她明明在外面守了一个时辰,就是想等白九誊出来问他个明白,结果……她白等了一个时辰,他人已经走了。
更过分的是,她明明在外面守着,眼睛盯着门没有移开过一分,白九誊是怎么离开的?
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她会等在外面质问他,所以故意不知道从哪里逃走了?
“你不是说要找簪子吗?是什么样的,父王现在就让人进来帮你找!”云狂担心的看着她,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丢的那只簪子很重要?
“不用了,那只簪子不用找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我猜想着,可能是今天出去之后在外面丢的,我让人再重新做一副就好了。”云半夏淡淡的说着。
“当真没事?”她的脸色可看不出来半点没事的痕迹,云狂突然又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没事啦!”听到云狂咳嗽,云半夏稍稍拉回注意力:“父王,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云狂的脸可疑的红了,头转向他处:“吃……吃了!”
吃了?
他的脸上明明写着“我没吃”三个字,明显做贼心虚的表情。
“真的吃了?”云半夏危险的逼近云狂。
太吓人了,起码他是她的老子,这么逼迫他,太过分了吧!
“马上就吃!”云狂败下阵来。
唉,朝堂之上,将多少大臣说的哑口无言的北辰王,却败给了自己的女儿。
“来人哪,快把王爷的药给端过来。”
云半夏一声令下,云狂的贴身侍从感激涕零的赶紧把云狂的药端了过来,待看着云狂当真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之后,云半夏才从书房离开。
从云狂的书房里出来,云半夏的心情尚无法平复。
十年不见的白九誊,只露了一下面就突然离开了,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住在哪里,就算想找他也无法查起。
该死的白九誊,就算要走,起码也要把话说清楚再走,就这样离开,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一个狗熊而已,只会一昧的躲,甚至连她的面也不敢见。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会将他当成她最信任的人,结果,他却也是骗她最深的人。
云半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往王府的大门奔去。
“之前进府的白公子,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到了大门外,云半夏直接询问门前的守卫。
冷不叮的问话,令守卫们个个不知所措。
“什么白公子?”
“人称九爷的白公子白九誊呀!”云半夏急道。
“什么九爷,又什么白九什么……那是谁呀?”守卫纳闷的挠了挠头:“我们一直在这儿守着,只看到雪侧妃带着丫鬟走过,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呀。”
“唉呀,算了!”云半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就算她现在问他们的话,恐怕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她自己去找吧,应当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傍晚,云半夏一身香汗淋漓的来回奔走。
北辰王府附近有三条巷子,每个巷子,云半夏均探视了一遍,可惜天太黑,看不太清楚,根本就无法辨明他到底去的哪个方向。
最后,云半夏只得失望而归。
云半夏回到大门口的时候,守卫看她脸上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郡主,我们大约是半个多时辰之前,与前一班守卫换的班,如果您想知道那位白天公子去的哪个方向,问前一班的守卫,也许他们看到了!”
就算现在知道了他在哪个方向,那又如何?
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就是想找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不必了,不找了,你们辛苦了。”云半夏微笑的冲守卫们慰问。
“这是我们的职责。”守卫们受宠若惊的齐声回答。
云半夏笑了笑返回府内,一路往牡丹阁而去。
不远处的屋顶,子风和白九誊两人站在屋顶,默默的看着云半夏孤寂的身影往牡丹阁走去。
今夜无月,只王府内的灯光依稀可见屋顶上两道人影响,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因看不到身侧白九誊脸上的表情,子风无法发表意见。
但见云半夏的身影太过孤单、失落,子风忍不住了。
“少主,您既然是来专程来找郡主的,可是您为什么不见她呢?”这是让他最不解的地方。
白九誊默默的注意着云半夏的背影,没有答话,子风得不一回答,自然不敢再问。
牡丹阁
回到牡丹阁的云半夏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名小丫鬟路过的时候,被云半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以为见鬼了,待发现是云半夏赶紧向她行礼,不过云半夏貌似没听到。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四坛酒。
伊心和朱砂两个扭捏的站在桌旁。
“郡主,您正好回来了,刚刚云氏酒坊送来了为庆典当天酿的酒,先送来了几坛,让郡主您尝尝。”
平时贪美酒的伊心,红扑扑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一双眼睛盯着酒坛,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女儿红纯正的诱。人醇香,从酒封上传来,诱。惑人的味蕾。
“既然如此,为了犒赏你们两个这些年来跟着本郡主这么辛苦,今天晚上这四坛酒,就喝了吧,伊心、朱砂,还不快去准备酒杯和下酒菜?”
“是,奴婢马上就去!”伊心和朱砂两个异口同声的应着,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
一个时辰后
牡丹阁内的小丫鬟们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一个个已经先回去休息了,剩下云半夏和伊心两个还在继续碰杯。
“来,伊心,再来一杯!”
“郡主,您……您已经不行了,看……看我的!”
“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还能再……再喝一坛!”云半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与同样身形不稳的伊心再一次碰杯。
朱砂担心在云半夏和伊心两个之间不停的来回游荡。
“郡主,您已经喝醉了,不要再喝了。”又扶了扶伊心:“伊心,你也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云半夏本是借酒消愁,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暂且忘掉了烦恼,整个人神游太虚般的愉悦,与贪恋美酒的伊心,哪里是朱砂劝得住的?
屋顶上暗中保护牡丹阁的阿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发一言的从屋顶上跃下,把伊心手中的酒碗夺了去,再把烂醉如泥伊心拖走了。
“伊心……伊心……你别走呀!”云半夏醉眼迷离的唤着。
朱砂松了口气,赶紧扶着同样烂醉的云半夏往卧室走去,可惜云半夏一点儿也不老实,朱砂吃了不少苦头,只离开了两步远,她已累得气喘吁吁。
突然脸前白影一闪。
“把她交给我!”清泉般的男声从头顶飘来。
朱砂诧异的抬头,望见眼前的人,惊的双眼瞠大:“是!”
她木讷的松了手,任由云半夏倒入对方怀中。
——————————
嘻嘻,俺一直素亲ma来着,都木虐他俩……
☆、73十年前就有了!(5000+)
朱砂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一阵风起,一片树叶吹打在朱砂的脸上,朱砂这才回过神来,再往前方看时,白九誊已经把云半夏拦腰抱起,往内室的方向走去了。
白九誊抱着云半夏转身时的完美侧脸,让朱砂再一次惊呆。
怎么会有那么一张好看的脸?简直是人神共愤嘛,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声音还那么好听,简直……简直是……
那人现在就抱着云半夏往内室走去,抱着云半夏…腼…
不对,那人抱着的云半夏是郡主呀,她怎么一下子被美男的俊容所惑,就这样把郡主给交给别人了呢?她该死呀。
原来那个长的好看的男人,是采花贼!
反应过来的朱砂马上往内室跑去,大胆的冲准备将云半夏放在榻上的白九誊吼道:“你这采花贼,马上放开郡主,否则,我要叫人了!揍”
阿丙送伊心回房,伊心就住在牡丹阁后方的偏房,应当会很快回来,只要她能撑一回儿,阿丙回来之后事情就能解决了。
心里想到这里,朱砂底气又足了些。
白九誊把已经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放在床上,又伸手将她的双腿扶直。
朱砂急的眼睛充血。
“我刚刚不是说让你放开郡主了吗?你还敢碰她,我真的要叫人了哦!”
“朱砂,你是想叫谁?”白九誊慢慢的转过身,温和的语调中透着几分揶揄。
采花贼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待白九誊终于转身,屋内明亮的灯光,照亮了白九誊的脸,也将他的脸映入朱砂的视线中。
还是一样的俊美如神邸,可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这采花贼怎么长得这么像……白九誊呢?
一个假想钻入她心底,朱砂眯眼打量他试探的问:“你是?”
“十年不见,你的记忆变差许多!”
果然是他。
朱砂惊了,指着白九誊鼻子的手指在颤抖:“你……你真的是九爷?”
“如假包换!”白九誊笑了笑:“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是白九誊耶,云半夏念了十年的白九誊,现在人家重逢了,她是不该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可是……
“九爷,奴婢能问您一件事吗?”朱砂刚刚转身,又不放心的转了回来,一张纠结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什么事?”
“您已经成亲了吗?”迟疑了一下,朱砂还是大胆的问出了心底里的疑惑。
白九誊挑眉。
“没有!”
“那您现在有未婚妻吗?”继续追问。
“有!”
“什么?”朱砂激动的叫出了声。
白九誊坐在榻边,握住云半夏雪白的柔荑:“十年前就有了!”
虚惊一场,朱砂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
“这一次,九爷还会像十年前那样离开吗?”朱砂咬牙质问,如果这一个问题他回答不出,前面两个问题都是白问。
白九誊微笑的抬头。
“不会!”
朱砂松了口气,心头的大石落地。
只要不再发生十年前的事情,她就可以放心把云半夏交给他了。
“多谢九爷!”朱砂夸张的低头冲他行了一礼。
“如果问完了,就去准备水、毛巾还有茶水!”
“是!”朱砂欣然答应,马上就跑走了。
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突然张口在白九誊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惹的白九誊低头睨向床上的人儿。
“好……好好吃!”云半夏咂了咂嘴,呓语般的呢喃了一句。
“……”
看着手背上出现的两排密密的齿印,白九誊哭笑不得。
这小女人心还真狠,那两排齿印几乎都咬破了皮,血丝从齿印上冒了出来。
两排齿印,就是这小女人送他的见面礼,真让人难忘!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扰了睡梦中的云半夏。
卷翘的长睫如羽翼般颤抖了几下,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露出底下乌亮的眼珠。
她的眼睛仅睁开一条缝隙,下意识的看向窗子的方向。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时分了吧?
她挣扎着起身,头一阵昏昏沉沉的,很是沉重。
手指按了按酸涩发涨的太阳穴,脑中一片混沌,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坐正了身体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以往她醒来的时候,朱砂和伊心两个早就在她的床边等待,现在她的卧室内空无一人,应当是她们两个也醉的不醒人事,睡到日上三竿了吧?
轻咳了一声,感觉到嗓子干涸难耐,一阵口渴,于是她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去找水喝。
未醒过神的她,没注意到床边的椅子,冷不叮的整个人撞了上去,害她整个人被绊住,身体往旁边倒去,踉跄了好几下,她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可怜她的小膝盖一下子就淤青了。
卧室外的朱砂,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紧张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半夏扶着床柱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指着刚刚害她跌疼的椅子:“这椅子怎么会突然在这里的?”
朱砂没有回答云半夏的话,而是先四处看了一眼,待发现房间里只有云半夏一个人时,她满脸奇怪。
“郡主,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说什么呢?除了我之外,难道还会有别人吗?”云半夏白她一眼。
她的膝盖是真的撞得很疼,她也没有精力去想朱砂的话中之话。
“哪里会有别人,只有奴婢啦,对了,郡主您是想做什么?”朱砂的把椅子拉走,以免云半夏再一次被撞到。
“倒杯水给我吧!”这一恼,嗓子干的更厉害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沙哑。
“好。”
朱砂答应着赶紧去倒了杯水给云半夏。
温热的水,滑入口中,抚慰了她干涩的喉咙,平复了她狂躁的心。
“伊心呢?”只有朱砂一个人,并未看到伊心的影子。
“昨晚她比郡主您喝的还要多,现在还没醒呢,早上才刚吐了一次。”
果然!
伊心这个小酒鬼,遇到喝酒,总是会这样,可以想象阿丙照顾伊心时的窘态。
“对了,昨天晚上,我没事儿吧?”云半夏试探的问了一句。
现代十八年,古代十年,她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所以无从知晓自己的酒品,见过无数醉酒失态的人,她心里有些后怕。
但见四处整洁,她应该没有太过分吧?
“没……没有!”朱砂扯了扯嘴角,心虚的回答。“您一沾床就睡着了。”
要说云半夏的酒品,那可是……
朱砂一下子回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
那时候她刚刚端了温水、毛巾回来,就看到云半夏把人家白九誊的手给咬了两排血淋淋的印子。
当她端了醒酒茶来给她喝下,让白九誊扶着她的时候,她直接吐了人家白九誊一身,后来还是她跑去借了阿丙的衣服让白九誊先将就着穿。
刚才她来的时候,发现白九誊被洗干净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阿丙的衣服挂在那里,应当是白九誊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换走了。
后来……云半夏还很过分的在那里唱着歌。
人在喝醉的时候,唱的歌哪里能听,唱的都是一些朱砂听不懂的歌曲,一直吵到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不仅唱歌,而且还一边唱一边骂白九誊是个无耻的混蛋。
好多次朱砂都已经听不下去了,想直接用凉水把云半夏泼醒,但是……她始终没这样做。
再后来,她想着反正白九誊在这里照顾云半夏,她就回去睡觉了,等到早上才过来。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动静,所以她没敢进来,听到云半夏的叫声,她才敢进来。
这才发现,原来白九誊已经离开了。
“那就好!”云半夏庆幸的笑了,原来她的酒品还挺好:“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就经常聚一聚吧,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云氏酒坊酒的味道这么好。”
经常聚?
天哪!如果云半夏经常像昨天晚上那样发酒疯的酒,她恐怕会疯吧?
默默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朱砂小声的咕哝着:“还是不要吧!”
云半夏没有听清朱砂的话,凑近了她一眼:“你说什么?你也觉得不错?”
“奴婢不……”刚一抬头,对上云半夏陡然逼近的黑眸,朱砂的勇气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弱弱的点头:“对!”
云半夏挑眉,马上开始计划:“既然如此,等每十天酒坊送一次营业帐目的时候,我就顺便让他们每次送帐目的时候,送几坛酒过来!”
云半夏兴高采烈的计划着,这边朱砂已觉头顶无数乌鸦飞过。
其实,朱砂一直想告诉云半夏,昨天晚上白九誊曾经来过,可是,昨天白九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云半夏知道昨天晚上他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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