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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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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如今身为学部尚书,有关学生的都属于份内之事。孙元起放下折子,“推我出去看看。”

“老爷,外面乱得很。你看?”老赵对刺杀事件有阴影,这种闹哄哄的场面自然不愿孙元起出去。

孙元起有些不耐,自己转着轮椅就往外走。老赵只好赶紧过来推着。到了外面,果然是乱成一团,有旁观的、有喊口号的、有指着鼻子叫骂的、还有扭打在一块儿的……

孙元起受伤之后,中气有些不足,便吩咐老赵道:“去,让他们别闹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老赵出面,保安们识趣地住了手,赶紧过来围住孙元起。学生见此场景,猜也猜到是正主儿出场了,片刻安静之后,口号声像平地惊雷般的响起来,其中甚至能听见“打倒满清鹰犬”的声音。

孙元起皱了皱眉,推开了前面阻挡的保安,伸手示意这群因为激愤而面红耳赤的学生安静。结果学生们不仅不听,喊口号声音反而一浪高过一浪。他只好叫过老赵:“你过去跟他们说,我有伤在身,不能大声说话。如果他们想请愿,那就安静下来,找两个代表过来好好谈。”

第二四八章风起于青萍之末

总也过了十多分钟,那群学生才渐次安静下来。又过了良久,终于推选出两个代表,过来与孙元起面谈。

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依礼拜见:“学生王世杰、徐谟拜见孙大人!”

这就是清末的规矩。学生闹腾得再欢、再不成体统,见到师长还是会规规矩矩行礼。不像后世闹革命,老师要被游街、批斗、戴高帽、剃阴阳头。华夏被称为礼仪之邦,正是体现在这些细节上。

孙元起和声问道:“这里是学校,不是官衙,我在这里就是个教书匠,你们不必叫我‘大人’,称‘孙先生’便好。你们是到院子里坐下来慢慢说?还是站在这儿说?”

“不敢劳烦先生,我们就在这里站着说吧!”王世杰连忙答道。

孙元起点点头:“也好。只是我身上有伤,就不陪你们一起站着了。”

王世杰、徐谟连忙说道:“是我等打扰先生养病,还乞海涵。”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请愿?请愿的内容又是什么?”孙元起问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由王世杰陈述道:“如今君主立宪,乃是世界潮流,不可阻遏。但我大清自光绪三十二年(1906)颁布预备立宪上谕以来,一直百计迁延,虽经四次大规模请愿,依旧怙恶不悛,使得全国士农工商不胜失望。然而大清近三百年恩泽未衰,国民尽管失望。却只有输诚再请,至于三、至于四。

“顾亭林有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东林书院的对联也说。‘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等读书学子不敢忘记前贤教诲,在温世霖先生带领下,成立‘国会请愿学界同志会’,前往直隶总督衙门游行请愿。并决定以请愿同志会的名义,通电各省咨议局转教育会、商会,希望各界再次组团进京请愿。

“谁知直隶总督陈庸庵闻讯大怒。不仅派军警前往镇压,还勒令解散同志会。为了杀一儆百,又下令秘密逮捕温世霖先生,并以扰乱地方罪遣戍新疆。津门学子获悉后。无不愤懑欲死,欲再次请愿。但陈庸庵部堂闭门不纳,而且朝廷有旨,‘倘有罢课请开过会者,立即从严惩办。并将办学之人一并重处,以儆其余’。我等悲愤可以想知!

“近闻先生出任学部尚书,津门学子不胜欢忭。我等自小便读先生编写的课本,直到现在。素来景仰先生风范,知道先生不仅学贯中西。而且道德文章举世无双,熟知各国政体。见识迥出时人之上。所以昧死前来请愿!”

孙元起笑道:“你别给我戴高帽子,再夸我该羞愧而死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说吧,你们请愿内容是什么?”

心里却暗道:这陈夔龙真不省心,在湖北时就给我添堵,如今到了直隶,依然让我给他擦屁股!

徐谟道:“我们有三个请求。第一条,恳请朝廷无罪开释温世霖先生!”

“温世霖是学堂老师?”孙元起问道。

“不是。”

“那,温世霖是在校学生?”孙元起又问。

“也不是。”

孙元起有些生气:“温世霖既不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干嘛找我请愿?我是学部尚书,不是法部尚书!如果你们觉得他有冤屈,尽可以去找法部、都察院,与学部何干?好,继续说第二条。”

徐谟被噎得直翻白眼,半天才说道:“第二条,恳请朝廷速开国会!”

孙元起肃声道:“请这位徐同学记住,学部是分管全国教育的机构。速开国会与教育有一毛钱关系?如果接下来都是这种越俎代庖、问裁缝买菜刀的要求,你可以直接转身回去了!”

徐谟有些抓狂:“第三条,恳请朝廷尽早颁布宪法。朝廷圣旨命你纂拟宪法,你该不会认为这个也与你无关吧?”

孙元起反问道:“你们知道纂拟宪法大臣都是谁么?”

此时王世杰插话道:“知道,是度支部尚书泽贝子(载泽)、农工商部尚书伦贝子(溥伦)以及先生您。”

“既然知道,那我就给你们说个故事吧!”孙元起突然话锋一转,“从前有个屠夫,每天都要杀好多猪。周围的人都劝他:‘你每天杀猪是不对的,应该悔改。’屠夫回到家,便一改常态,亲切地对猪说:‘我杀了一辈子猪,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你们虽然是猪,也应该有猪主、有猪权。现在我尊重你的意见和选择,你想怎么个死法?不要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畅所欲言嘛!’猪犹豫片刻,答道:‘其实,我并不想死。’屠夫拍着大腿:‘你看你看,说跑题了吧?’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明白了么?”

王世杰躬身答道:“学生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你还不走?”孙元起说完,王世杰真的转身走了。

孙元起又问徐谟道:“你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徐谟直着嗓子嚷道。

孙元起大怒:“连这个都不明白,还来请愿?来人,把他叉出去!”

看着孙元起在众人簇拥下回到寓所,王世杰赶紧扶起被摔了一个大马趴的徐谟:“叔谟,我们也回去吧!”

徐谟还有些恼火,一膀子甩开王世杰:“他孙百熙到底什么意思?三条要求,一个都没答应,就给我俩讲个故事,这样就想把我们糊弄走?”

王世杰道:“孙先生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前两个要求是不归他管,后一个要求则是他想管,人家不让他管。”

“对了,雪艇,他讲的那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徐谟问道。

“你把故事中的‘死’换成‘宪法’,把‘屠夫’当成摄政王或者泽贝子、伦贝子,把‘猪’当成孙先生,就该明白了!”王世杰旋即摇摇头,“其实,把‘屠夫’当成满清政府,把‘猪’当成全国四万万国民,也未尝不可。”

听王世杰这么一剖析,徐谟总是明白过来,只好垂头丧气回去了。

1911年是多事之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载入史册的大事,比如4月27日爆发的广州起义,“碧血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因为孙元起这只蝴蝶,再加上迫击炮的作用,起义足足支撑了二十多天,最后在两广、福建清军围剿下,残部才退回香港。

当然,还有一些事情,最开始看上去是微不足道,最终结果却惊天动地,比如5月5日的一封奏折。

奏折是都察院给事中石长信写的,题为《铁路亟宜明定干路枝路办法折》。在折子里,石长信把铁路分为“干路”与“枝路”两种类型,主张贯通全国的主要线路(即“干路”)应该国有,由政府借款兴办;而其余的普通线路(即“枝路”),则可以由各省绅商集股商办。

看上去很合理,对不?

其实要回答这个问题,至少需要先明白两点:第一,清末铁路状况;第二,清末财政状况。

先说第一点,铁路是舶来品,按照产权可以分为“洋办”、“官办”、“商办”三种。甲午战争之后,清政府意识到铁路对于国防的重要性,除了特殊情况,不再允许外国插手铁路修建,改由自己动手——这也是詹天佑能够出头的原因之一。——但接连不断的赔款,让政府有心无力,只好委托给有实力的商人来集资办理。

效果很显著,短短数年间,就有多条铁路开工建成。但商人办理也有弊端,比如无法筹集到巨额资金、技术不过关、各自为政,影响了铁路之间的互联互通。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有识之士意识到了“铁路国有”的必要性。

再说第二点,清末政府财政状况非常糟糕,每年赤字都在三、四千万两,这就需要不停地以各种关税、盐税、厘金等为抵押向外国银行借款。尤其是1910年橡胶股票风潮,中国商人一下子损失了4000万两以上,造成市场急遽萧条,政府入不敷出的情况更加明显。已经把能抵押的全都抵了一遍,可是还有窟窿要填,怎么办?

修铁路之所以能鼓动大量商人参与其中,除了民族主义和国家利益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盈利能力非常可观。最初,政府赤字压力还不是很大,虽然也意识到铁路国有的必要性,但还能耐着性子和商人讨价还价。等到了1911年,政府因为金融危机,资金极端短缺,早已经饥不择食。眼睛自然而然瞄准了铁路:铁路好啊,平时能赚钱,紧急时还能以路权向外国银行抵押贷款!

石长信这封奏折,无疑挠到了清政府的痒处。奏折呈交之后,立即引起摄政王载沣的重视,称赞道:“该给事中所奏不为无见,著邮传部按照所奏各节,妥筹议奏。”

邮传部尚书盛宣怀对对石长信的奏折,立即给予了积极呼应。这也可以理解:铁路国有,归根到底是收归邮传部管理。作为未来的经手人和管理者,他盛宣怀可以捞到更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在收到石长信奏折后的第6天,清廷正式发布上谕,向全国发布了干路国有的定策。

第二四九章高天滚滚寒流急

清末铁路收归国有行动及随后的保路运动,其实与今天的拆迁和反拆迁,在表现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第一,就像并不是所有人都反对拆迁一样,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对“铁路国有”。

清政府出台铁路国有政策之后,像云南、贵州、广西这些边远省份,纷纷表示支持,甚至希望政府尽快宣布本省铁路国有。而在四川、湖南、湖北与广东的士绅中,反对国有的势力则较为强大。这四省里,湖南、湖北与广东反对国有声浪的又相对温和一些,反对最激烈的是四川士绅。

各省态度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分歧,与其说是各省的爱国程度有高低,倒不如说是各省在考虑自身利益上各有打算。像滇、黔、桂这些边远省份,自己没有力量修铁路,即便修筑铁路,也难短时间内收回成本;但铁路确实能够拉动经济发展,所以他们希望铁路国有,由国家负责铁路的修建和运营。而湘、粤、蜀这些地方人口密集、地势平坦,修建铁路比较容易,盈利也快,早期已经修建了部分线路,自然不希望国家再插手。

第二,你以为反对拆迁的人是为了自由、民主、人权等普世价值?不,反对的原因只是价格没谈拢!

清政府要实现铁路国有,就必须从商办铁路公司手中赎回原属商办公司股民的股票。说句很客观的话,清政府开出的价格非常公道!这也是其他省份反对比较温和的原因。可为什么四川士绅反对那么激烈呢?是四川人比较血性。还是政府对四川太苛刻?

四川商办铁路公司为了修建省内铁路,前后总共募集了1400万两的股款。其中大约700万两,可以用来换取政府的股票。这不用说。而另外的700万两里,则有一半被该公司的经理施典章挪用。来投机橡胶股票,结果血本无归。政府在清算股本时,当然认为自己对亏空的300多万两没有必要负任何责任。

这300多万两银子,是四川士绅的棺材本儿,不可能看着它打水漂。可道理在朝廷那边:这钱是之前被挪用亏空的,与朝廷何干?盛宣怀明确指出,政府的钱来自全国百姓,政府没有权力慷全国百姓之慨。来弥补四川商办铁路公司自己造成的投机损失。

看朝廷不认账,四川士绅也毛了:既然不赔这300多万两银子,那铁路路权你们别想收走!等我们赚够本儿再说吧!朝廷如今正锐意推行“铁路国有”政策,怎么可能允许四川搞特殊化?四川士绅也正是捏准朝廷这个脉门。所以才漫天要价。争执就出现在这里。

第三、在拆迁过程中钉子户就那么一两家,其他人趁机起哄,其实是想混水摸鱼。

就像今天能够中标修建高速公路的,那都是有权、有钱、有背景的人。清末能凑钱修铁路的,会是普通人么?四川那些有家底、有地位的士绅。看朝廷准备让自己大出血,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利用自己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和手中掌握的舆论工具,把铁路问题“道德化”,即有目的的把朝廷“铁路国有”政策歪曲成“出卖全国铁路主权”。把“商办”简单地视为“爱国”,与他们观念相左的“铁路国有派”当成“卖国”的邪恶势力来加以抨击。利用传统的“两分法”道德判断。与民族主义的激情相互渗透,鼓动热血青年学生与中下层士绅起来抗议。

热血青年学生、中下层士绅并不了解事情的本来面目。也无法获知具体的分歧内容,——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的兴趣所在,即便知道真相,也会认为是朝廷的粉饰之词。——在“反对外国资本侵夺中国主权”、“路存与存,路亡与亡”等冠冕堂皇的爱国主义口号鼓动下,简单而单纯的人们很快被行动起来,发表了《卖国邮传部!卖国奴盛宣怀!》等一系列讨伐檄文。

据说,当年四川保路运动集会,激进派核心人物罗纶上台之后,向满场一揖,开口便说:“川汉铁路完了!四川也完了,中国也完了!”言罢大哭。哭声长达二三十分钟。随后,罗纶一拳砸在桌上,吼道:“我们要誓死反对!我们要组织一个临时的机关,一致反抗,反抗到底!商人罢市!工人罢工!学生罢课!农人抗纳租税!”

——很有鼓动力,很有共产风,对不对?

湘、粤、鄂等各省见四川人在闹,自然欢欣鼓舞:闹得好,朝廷加码,大家跟着占便宜;闹得不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有人暗地里推波助澜,有人明面上摇旗呐喊。混杂着既得利益的自私算计与爱国主义的民众激情,保路运动在各种势力的联合作用下,很快响彻大江南北,声势浩大。随着事件的发展,保路运动自然而然地加入了经济排外主义、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等具有鼓动性的内容。但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地方主义也加入了其中。

中国疆域是如此广袤,每当中央控制力下降之时,就会成为野心家占地为王称孤道寡的温床,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三国鼎立、五胡十六国、隋末十八路反王、唐末藩镇割据、五代十国……不胜枚举。清末也不例外。

慈禧、光绪在庚子国变时逃到西安,刘坤一、张之洞、李鸿章等就整出了个“东南互保”。清廷准备预备立宪,南方各省就迫不及待地成立了谘议局,准备地方自治。清政府任何中央集权的举动,都会在地方谘议局与报刊上遭受猛烈抨击与抵制,包括眼下的铁路国有政策,也包括清廷一直以来的集权行为。

在此之前,主张自治的士绅是不敢诋毁中央政府的,那简直是自寻死路。但铁路国有运动开始后,他们发现朝廷控制力真的在下降、容忍力真的在变强,便和如今的公知一样,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们攻击的第一个要点,就是新组建的“皇族内阁”。

从宣统二年(1910)起,各省立宪派连续发起组织了三次声势浩大的请愿运动,要求清廷缩短预备期限,于宣统三年召开国会,立即成立责任内阁。清廷终于顶不住压力,在宣统三年四月初十(1911年5月8日),即在推行铁路国有政策的前一天,宣布废除军机处,成立第一届责任内阁。内阁共由13名国务大臣组成:总理大臣奕劻(皇族)

协理大臣那桐(满)

协理大臣徐世昌(汉)

外务大臣梁敦彦(汉)

民政大臣溥颋(皇族)

度支大臣载泽(皇族)

学务大臣孙元起(汉)

陆军大臣荫昌(满)

海军大臣载洵(皇族)

司法大臣绍昌(宗室)

农工商大臣溥伦(皇族)

邮传大臣盛宣怀(汉)

理藩大臣寿耆(宗室)

在这代表国家权力最高峰的13人里,满洲贵族9人,汉族官僚仅4人。而满洲贵族中,皇族又占5人,宗室还有2人。很明显,这是个以皇族为中心组成的内阁,史称“皇族内阁”或“亲贵内阁”。

满清政府搞出这个“皇族内阁”自然混蛋透顶,完全是取死之道。但你要真的以为是“皇族内阁”惹火了地方势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如今虽然马教主很不受待见,可他有一句话却金光熠熠、牛逼闪闪:“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清政府推出责任内阁之前,军机处五大臣中,皇族占三人,汉人只有徐世昌一人,他们怎么没闹?一院十二部共计十五位部院大臣(外务部有总理大臣、会办大臣、会办大臣兼尚书三位大臣)中,皇族占五人,宗师占两人,汉族只有邹嘉来、李殿林、唐景崇、盛宣怀、张英麟五人,他们怎么没闹?

内阁人员名单公布之后,并不是像历史书上写的那样“暴露了预备立宪的骗局”,立即“引起了地方军阀、官员和立宪派的普遍不满”。真实的史实是,地方对内阁组成的反弹直到一个多月后才出现,那时候正好保路运动开始兴起。地方主义的立宪派马上跳出来,以咨议局联合会名义请督察院代奏,认为“以皇族组织内阁,不合君主立宪国公例,请另简大员,组织内阁”。

摄政王载沣好不容易才把朝廷上层的汉人官僚清洗干净,怎么可能因为立宪派的几句话,便前功尽弃呢?所以,清廷断然拒绝了地方立宪派的要求。

在皇族内阁名单公布的40天后,各省谘议局联合会发表了《宣告全国书》,认为“新内阁如此,吾人民之希望绝矣”。此刻,谘议局人士和各地保路士绅相互沟通交流,并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看,一切都是体制的错!

从此,江南各地士绅正式走向了朝廷的对立面,或明或暗地支持保路运动,对于革命党也保持宽纵的态度。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北京的中央政府灰头土脸。

然后,他们的梦想实现了。

第二五零章山色江声共寂寥

各省谘议局联合会在《宣告全国书》中评价“皇族内阁”是“名为内阁,实则军机”,可谓一语中的。孙元起在这扩大版的“军机处”里,尽管不是最年轻的,但绝对是资历最浅的。

1901年底,孙元起协助学部大臣张百熙处理重建京师大学堂事务,从而被授予正七品衔的国子监博士厅博士、京师大学堂副主办,自此踏入仕途,到1911年5月以学务大臣入阁,前后共用了十年时间。这傲人战绩,被杨度赞为“十年间由入仕而入阁,升迁之速,举世无比”。

不过,这也得分和谁比。要跟载洵比起来,那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出生于1885年的载洵是如今内阁中最年青的大臣,比孙元起小了足足九岁。别看人年纪轻轻,可人家投胎投的好啊,作为光绪皇帝的弟弟,两周岁时(1887)年便被封为不入八分辅国公,从此以后便一路青云直上:四周岁(1889),晋辅国公;五周岁(1890),晋镇国公;十七周岁(1902),袭贝勒爵;

二十三周岁(1908),加郡王衔;二十四周岁(1909),任筹办海军大臣;二十五周岁(1910),任海军部大臣;二十六周岁(1911),入阁。

人家载洵还在吃奶的时候,就进入体制内。参加革命工作,享受副处级待遇。那时候孙元起还生长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没想到以后会穿越呢!等孙元起加入穿越大军来到清末的时候,人家十三岁娃娃便是副厅级的镇国公。等孙元起开始在官场打拼的时候。刚成年的载洵已经子承父业,荣升副部级。这怎么比?所以孙元起每次看见英姿勃发的载洵,都会心生感喟:投胎是门技术活儿啊!

正如卞之琳《断章》中所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孙元起有些嫉妒载洵,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官僚也对他嫉妒得发疯:不就是认了一个做大学士的叔祖么?

既然资历浅,又招人嫉恨,所以孙元起知道自己进入内阁之后。便愈发低调,简直比初进贾府的林妹妹还文静几分,准备老老实实地做好“挑帘军机”、“举手常委”。

第一次内阁开会,孙元起按照杨度的指点。特意赶了个大早,老老实实站在外面恭候诸位同仁大驾光临。片刻之后,便看见三位五六十岁的老头联袂而来。孙元起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其中稍微年轻一点的官员便高声问道:“是学部孙大人吧?”

“正是孙某。”孙元起连忙鞠躬抱拳:“初次见面,请诸位大人多多赐教!”

那人哈哈一笑:“孙大人太客气了!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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