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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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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起刚要走,又有一人举手:“先生!”
收回脚,这次发问的是从开学就一直上课的同学,很清秀的一个少年,孙元起有些印象,说:“您有何问题?”
“先生,我是一直听课的——课后,我也曾看了我们同学的笔记,每人都不一样,甚至有抵牾的。”那个学生站起来,“我见先生上课都带着一些纸来,想是纲要,所以想请先生留给我们一用,下次课上便可还你。”
孙元起一愣,这个学生的说法应该是可信的,因为他上课很少板书,只是偶尔需要画图时才动粉笔,其余都是张口说。为什么呢?孙元起有自己的苦衷,那就是他不认识多少繁体字,怕写出来露馅。同样,上课的提纲也是自己信手用钢笔写的,里面都是简体字,哪敢借给学生用?至于大家听讲之后如何,全看各人自己的笔记如何。而笔记差异问题,恐怕是各个等级班都会遇到的问题。
沉吟了半晌,孙元起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韩蘧,字伯玉,先生。”那个学生答道。
“这样,韩蘧你负责收集两到三份记录较好的笔记,陈……陈……”孙元起忘了第一个学生的名字,指着他示意道。
“陈骥德,字以德,先生。”陈骥德站起来。
“对,陈骥德,你找两位书写工整的,然后和韩蘧每周周五、周六晚上到我住处,从头开始整理,抄写下来,算是标准,大家轮流传抄吧。”孙元起不想自己写字,就用这个方法。至于初级班,就是周一、周二;中级班,则是周三、周四。
在清末,儒学氛围浓厚,讲究“师道尊严”,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又说:“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所以听老师话、替老师办事,那是天经地义的。学生们没有丝毫意见,便允了。于是一周有六天,马神庙里都有学生往来。老佟笑着对孙元起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京师大学堂已经开学了呢!”
在住处,孙元起叫修房屋的那伙人,先把西厢房北间的那破炕给拆了,和中间连成一大间;又托老佟买了几张椅子、几张桌子。每次学生来的时候,孙元起便对着自己的纲要和学生的笔记,向学生口授该怎么写,一二三四、甲乙丙丁……;笔受结束,还要再看一回,作一定的修改,才让学生拿回去写定。
最初的时候,大家来得非常规矩:周一、二,初等班;周三、四,中等班;周五、六,高等班。渐渐地就乱了,中等班借初等班、高等班的课本抄录,高等班也来听中等班、初等班的课,甚至在学校,有初等班的学生旷课去高等班听课……最后干脆混了,孙元起都记不清到底谁是初等班、谁是高等班了,反正每周6天,西厢房都有人。最夸张的,周日休息,还有人摸来问问题。
为了比划清楚,便于教学,孙元起亲自动手,做了不少实验设备,尽管粗糙,却颇合实用。又用薪金买了几样,摆在西厢房里,居然小有实验室的模样。
第七章历代圣贤能作述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北京城冷得蝎虎,过惯了有暖气、有空调生活的孙元起,可被冻得够呛。狠狠心,买了两条褥子、两床被子,夜里还是会被冻醒。不得已,又央求老佟请人把火炕给盘了,同时生上两个火盆,才勉强过活。
到了12月20日的时候,崇实中学有些欧美风格,这时就开始放寒假。孙元起心想:这样就可以整天猫在屋里了。看着放在案头的三种教材,心中有一种满足的成就感。这是孙元起口授,学生们誊写的成果。
随手拿起一本,可以看见封面上用工整的小楷字写着:“初等物理教科书·光学分册。”翻开封面,扉页上清楚的写着:“孙元起百熙先生著,崇实中学堂高等班誊录。”学生们总共留给了孙元起两套,共六本。虽然每本只有一百多页,可凝聚着师生的心血,每次拿在手中,都觉得沉甸甸的。
孙元起斜倚在床上,因为快圣诞节了,正考虑什么时候去拜见丁韪良和康格先生,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学生过来,连忙翻身起床,趿拉着棉鞋走到门口,却见老佟领着一人走进院子。仔细再看,那人似乎依稀见过。
老佟见了,直着嗓子喊:“孙先生,丁大人府上派人来请你呢!”
孙元起顿时想起来了,那人曾来给自己送过崇实中学的聘书。便连忙迎出来,说:“劳您大驾,不知丁大人叫我有什么事情?”
那人上前打了个千儿,答道:“孙先生,我们家老爷叫您赶紧过去,说是有急事,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孙元起听了这话,连忙回身穿上棉袍,换了双棉鞋,想想,又取了一套《初等物理教科书》和10两银子,塞进包裹里。夹起包裹,回头对那人说:“那就走吧,别让丁大人久等。”又跟老佟说:“劳驾您帮我照看一下,学生来了,就说我出去了。”
老佟也不客气:“瞧好吧您呢!”
然后跟在丁府家人的背后,急匆匆的走了。到了马神庙门口,停了一辆人力车,家人说:“孙先生,这是丁大人派来的,您赶紧上去吧!”
“咦!丁韪良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孙元起心中琢磨开了。
很快,就到了丁府门口,孙元起下车后,随手打赏了车夫几枚大钱,便往丁府中走去。还没进府,就见丁韪良在门口徘徊,一抬眼见到孙元起,便快步走上来:“上帝保佑,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尊敬的先生。”孙元起上前握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孙大人要见你,现在。”丁韪良牵着孙元起的手往外走,门外的那辆人力车还在那儿,便一起上了车。然后接着说:“自从那次在马神庙见了孙大人之后,你没有再去拜访他么?”
“我想是的,先生。”孙元起挠挠头,“你知道的,作为一名学者,或者一名老师,往往是不善于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的。”
“是的,您说的非常正确!可是这里是中国,你必须学会如何同官员打交道,尤其是和那班贪得无厌、效率低下的官僚们,哪怕你是隐者!”丁韪良在中国那么多年,可谓“事非经过”了。
孙元起知道,丁韪良说的都是对的,也不反驳,另外挑起一个话头:“先生,您知道孙大人找我有何贵干么?”
“京师大学堂要开学了!”平日里说话颇为繁复的丁韪良,这次非常凝炼。
人力车很快到了孙府,虽然门前没有几个虎狼一般的门卫,孙元起还是觉得有一种相府的威严,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丁韪良走在前头,孙元起很识趣的跟在后面。门卫见了丁韪良,连忙上前打个千儿:“丁大人好!”估计这外国老头经常来,况且,他这模样也忒好记了。
“孙大人在么?”丁韪良的官话绝对称得上标准,“你去通报一下,就说丁韪良求见。”
门卫起身站在一旁,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孙大人一直在等您呢,您老快请吧。”然后再前面引路。丁韪良也不多让,迈步就走。孙元起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着,等绕过影壁,偷眼打量着府第的布局,并没有雕梁画栋的花哨,更多是一种朴素的庄重。
到了正堂,孙家鼐正坐在左首的太师椅上喝茶,见了二人前来,站起身来打招呼:“冠西兄,你总算来了!快坐,快坐!百熙,你也坐。”
孙元起可不敢马虎,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然后在丁韪良下首坐了。
孙家鼐先是和丁韪良寒暄了一会儿,才对孙元起说:“百熙,这么多日子,怎么不来拜见老夫啊?”
孙元起本来正在打量中堂和对联,听了他问话,忙的立起身:“我……大人日理万机,晚生没什么要紧事儿,不敢前来叨扰。”孙元起觉得这样说话实在别扭,还是和丁韪良说话省力些。
“哦——,是这样啊。”孙家鼐沉吟道。
倒是丁韪良在旁边插了一句:“他在美国呆得久了,浸淫学术,倒是不会和人应酬了!”
孙家鼐不置可否,酝酿了一下,才说:“昨日,太后颁下懿旨,着大学堂尽力筹办,最近要择日开学。”用眼睛看了二人一下,又接着说:“据以前拟定的《大学堂章程》,大学堂先开溥通学。溥通学共十门,其应读之书,皆由上海编译局纂成,无论何种学生,三年之内必须将本局所纂之书全部卒业,始得领学成文凭。”
孙元起听得半懂不懂的,索性坐下来,听他往下说。
孙家鼐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百熙,你知道溥通学是哪十门么?”
孙元起只得又站起来:“我……晚生不清楚……”
孙家鼐根本就没指望他能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学生之成就与否,全视教习,教习得人则纲目毕举,不得人则徒糜巨帑,必无成效。大学堂之设立,惟在实事求是,是必不可如教习庶吉士、国子监祭酒等之虚应故事,宜取品学兼优、通中外者,不论官阶、不论年齿,务以得人为主,或有总理衙门大臣保荐人才可任此职者,请旨擢用……老夫举荐的格致教习,便是你!”
孙元起立马给他鞠了个大躬:“谢谢大人!”
“先不要说谢。”孙家鼐抬抬手,慢慢的往下说:“溥通学十门是经学、理学、中外掌故学、诸子学、初级算学、初级格致学、初级政治学、初级地理学、文学、体操学,乃入大学堂所必学。俟溥通学既卒业后,每学生各占专门学之一门或两门。”
孙元起这下明白了,感情这溥通学就是全校必选课,专门学是专业课。
“经学、理学这些,课本都是现成的。”孙家鼐啜了口茶,继续说:“唯有这初级格致学,上海编译局因前段之变故,尚未开译,故并无合适之教材。太后命近日开学,开学而无教材,作为格致学之教习,不知百熙何以授业解惑啊?”
孙元起现在算是彻底知道,这两个老头儿火急火燎找自己,原来是慈禧老妖婆突然催着要开大学堂,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这不,格致学没教材,就抓着自己了。
好在也巧,孙元起随身就带着一套教材,正在身后椅子上的包裹里放着呢。本来是准备给前物理老师丁韪良的礼物,现在只好借花献佛了。便从包裹里取出三本书来:“回禀大人,晚生随身携带了一套教材,正要呈阅……”
“哈——,你自己编了一套教材?拿来我看看。”丁韪良对此更感兴趣,伸手便拿了过去。先是看目录,然后随手打开几页。很快,将三本书翻了一过,才兴奋的对孙元起说:“Johnson,这些都是你编的?真是棒极了!由此可见,你对物理的认知是系统而深刻的!”
然后对孙家鼐说:“孙大人,你不用担心了,这套教材是中国能见到的最好的格致学教材,系统而有趣,非常便于学习,在泰西也是不可多得的。”
“哦?真的吗?”孙家鼐接过书,看到封面,“物理?不是格致么?”
孙元起在崇实中学不止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回答起来轻车熟路:“回大人,物理,就是万物之根本原理。格致是研究,是手段,是为了发见万物之理,故晚生依照日文,译作‘物理’。”
“物理,万物之理?嗯。”孙家鼐又翻开扉页,“这书是你自己编著的?”
“是,大人。”这倒没什么需要撒谎的。
仔细翻了两页,见并不拗涩,也无甚违禁内容,便把书册放在桌子上,缓缓说道:“如此甚好。百熙且将书册留在这儿,我唤人拿去印了,如果先印一册,想来能赶得上开学。”
这件事解决了,孙家鼐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孙元起:“听人说,你是我的侄孙,还在马神庙里占了套院子?”
孙元起吓得够呛,这算是两项罪名啊,前者是老佟信口胡诌的,究竟是老佟为了自己好;后者是自己逼老佟的,可怨不得人家,当下硬着头皮分辨道:“晚生初来北京,无依无靠,那日见了大人之后,无处寄宿,见马神庙里空旷无人,便央求守门者将我留下,便在院子里住下了。至于说晚生是大人的侄孙,晚生从未吐此狂言,想来是外人谣言,纯属捏造!”
“嗯。”孙家鼐听了微微点点头,却不置可否,“你在京这几月倒也规矩,每日里不是去学堂上课,便是闭门读书,倒没有什么劣迹……住着马神庙的房子也不是办法。当然,你现在是京师大学堂的溥通学分教习,借住一段时间也是没有问题的。”
想了想,又说:“对了,七月份的时候,老夫保奏你为教习。因外间都传闻你是老夫的侄孙,衙门便将你的聘用凭单和月俸送到老夫的府上,前后也有白银300两,你且省着用,过些日子,手头宽裕了,便到外面买一所宅第吧。”说话间,就叫仆人把那聘用凭单和300两银票拿出来,递给孙元起。
孙元起看着年逾古稀白发苍苍的孙家鼐,不再是一位高官显贵,而是一位仁慈和蔼的老爷爷,便真心诚意的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
孙家鼐这才有些满意:“起来吧!大学堂开学是十一月十九日(12月31日),到时候记得去!”
出了孙府的大门,丁韪良拍着孙元起的肩膀,笑着说:“孙大人很欣赏你呢!”
“有么?孙大人和您一样,是位和蔼的老爷爷,不是么?”孙元起回答道。
丁韪良哈哈大笑。
孙元起又道:“圣诞节快到了,那套教材本来是送给您的节日礼物,结果被孙大人拿走了,真是遗憾。”
“给我的圣诞礼物?我还没有收到过中国人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呢。如果你把那套物理教材当做礼物的话,倒是非常具有纪念意义。”丁韪良道。
孙元起从包裹里掏出那10两银子,双手递给丁韪良:“很感谢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它了,请您用它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
丁韪良也没有客气,接过银子:“好吧,你现在也是衣食无忧了。”
“再次感谢您的帮助!”孙元起诚挚的说。
第八章海风声送晚潮来
从孙家鼐府上回来之后,又过了一日,正盘坐在床上筹划,到底是今日还是明日去美国公使馆拜访康格先生,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急忙起身,还没有穿上鞋,就听见老佟的大嗓门:“孙先生,美利坚公使大人来访——!”
孙元起一惊,趿拉着鞋走出来,迎面看见老佟领着几个外国人走进院子,仔细看时,却是康格先生和他太太、丁韪良,还有两位面孔生疏得很。便快步迎上去,用英语说:“大家早上好。”说完,又低声用中文吩咐老佟:“您帮我出去寻觅些点心来,我要招待客人,银钱一会儿给您。”
老佟唱了诺,转身出去了。
康格先生上前和孙元起握了握手:“York,好久不见你。这次突然到访,十分抱歉。”
孙元起笑着说:“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在五分钟前还在考虑是今天还是明天去拜访您呢,结果您却来了……”
又见过康格太太和丁韪良先生。后面的两位,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面貌与康格先生颇为相似,握手的时候,他自我介绍道:“我是Thomasconger,很荣幸见到你。”
孙元起一想:是了,之前康格太太说她要去剑桥看儿子,想来便是这位Thomas了。当下回答道:“您是剑桥大学读书吧?康格先生一直为此骄傲。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另一位则是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位精力旺盛的学者。他用英国腔说道:“我叫卢瑟福(Rutherford),原来在剑桥任教……”
孙元起顿时瞪大眼睛,崇拜的看着面前这位物理学界的大牛,双手紧紧的握着卢瑟福的右手:“久仰久仰!”一副高山仰止的模样。心说:你不用自我介绍,我对你了如指掌,比如你马上要到加拿大的麦吉尔大学任教……对不起啊,卢大牛,我“借鉴”了你最重要的几项成果!
卢瑟福,1871年8月30日生于新西兰的纳尔逊,有兄弟姐妹12人,但身体很好,18岁获奖学金上新西兰大学。后又获得英国剑桥大学留学的资格。1898年到加拿大任麦吉尔大学物理学教授,达9年之久,这期间他在放射性方面的研究,贡献极多。1907年,任曼彻斯特大学物理学教授。1908年因对放射化学的研究荣获诺贝尔化学奖。1919年任剑桥大学教授,并任卡文迪许实验室主任。1931年英王授予他勋爵的桂冠。1937年10月19日逝世,他的骨灰被安葬在维特敏斯特教堂的牛顿墓旁。
卢瑟福不仅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鼓励学生有新见解、新发现。他的学生中,有十几位诺贝尔奖得主,包括波尔、查德威克、科克罗夫特、卡皮察等。
这个院子,平日里除了学生,很少有客人来,所以正屋里面没有什么桌椅。西厢房则是学生们聚集的场所,桌凳齐全。说话间,孙元起将诸人引进西厢房,让各人坐了。因为学生经常来,茶碗、茶壶却是有的,因没有仆人,孙元起只有自己操办。等上了茶水,老佟也提了糕点过来。等各人坐定,康格先生才慢慢道出来意:且说9月份中旬,康格太太因为思念她的Tommy——就是坐在她身边的Thomas——坐上了前往欧洲的客轮,随身就携带有孙元起那篇论文《关于原子结构的实验与猜想》。
那时候,既没有波音747、空中客车,也没有洲际铁路,即便是令人尊敬的公使太太,也只有乘坐客轮的头等舱。从北京到上海、到香港,穿过马六甲海峡,在印度孟买停了一下,接着在印度洋上漂泊。然后从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在法国马赛上岸,穿越法国,再换轮船渡过英吉利海峡。就这样,颠簸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伦敦码头。
Thomas接到母亲从法国发过来的电报,正在码头上迎接母亲。见了面,免不了一番互诉衷肠,介绍各自别后的生活:“在中国的首都,我见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令人不可思议,比如女士们的小脚……
“还有他们的卫生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有一次……
谈话中就说到了孙元起:“我还见到了一个中国人,非常年轻,应该和你差不多岁数,自称是耶鲁大学的物理学硕士呢。”
“耶鲁大学有物理学的硕士么?”坐在马车上,Thomas随口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那个小伙子貌似挺有教养的,英文不错,应该在美国受过高等教育。”康格太太接着说,“来的时候,他还给我一篇论文,希望我帮他送到《nature》杂志社呢!”
“哦?《nature》对来稿可是非常严谨的。”Thomas很好奇。
“要不你先看看?希望不要闹笑话,我可是把它从遥远的远东带到了这里。”康格太太有些不放心。在一堆行李中,把孙元起的那篇论文翻出来。还好,康格太太非常负责,即便是一个多月的长途旅行,纸张还保存得完好无损。
Thomas把论文拿过来,大致看了一下。前面是实验设计和实验结果,自然没什么问题。看到后面关于原子结构的猜想,眉头皱了起来。
康格太太一直盯着Thomas呢。看他皱眉头,心里有些忐忑:“Tommy,他的论文有问题么?”
Thomas摇摇头,解释道:“前面的实验,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后面的猜想,却不太拿得准。我虽也是学物理的,却不是研究这个方向,所以看得不是很明白,自然也不知道论文是对是错……”
“这样啊……”康格太太心里有些犹豫。
Thomas看出了母亲的心情,笑着劝慰道:“剑桥有一位年轻有为的教授,对原子物理学非常有研究,最近正准备到加拿大McGill大学担任教授,应该还没有出发。我们先回剑桥,请他审阅一下这篇论文,再决定是否送给《nature》杂志社。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康格太太一想,这主意不错,既完成了所托任务,也不耽误功夫、闹笑话。便一同去了剑桥。
卢瑟福本来准备9月底去加拿大麦吉尔大学任教的,结果临出发前,看见美国的《science》上刊登了一篇《铀、钋、镭辐射射线的实验研究》的论文,作者名叫YorkJohnson,从来没听过有这人,看通讯地址,还是一位外交官,可他得出的结果大部分和自己写好的论文一致,却又更胜一筹。当下把去麦吉尔的事情放在一边,又扑进实验室,验证YorkJohnson的结果。自然,结果不言而喻。那一刻,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就在这时,康格太太和Thomas敲响了实验室的大门。卢瑟福开门一看,看见自己的学生领着一位中年贵妇,以为是慕名来访者,便要拒之门外。Thomas连忙说明来意。卢瑟福一听是论文的事儿,作者还是YorkJohnson,兴趣来了,连忙请进屋,取出论文仔细阅读。
卢瑟福这个大牛是何等了得!读完便知道文章的价值,吩咐把论文重抄了一遍,叫来自己的一班朋友,一边实验,一边讨论;原稿则附上自己的推荐意见,让Thomas送到《nature》杂志社。
《nature》杂志社里面的编辑看了,却和原先的Thomas一样,拿不定主意。他们素来严谨,对不知道正确与否的论文一向持谨慎态度,即便有卢瑟福的推荐,也只肯在“读者来信”中登出。好在α粒子散射实验并不难做,卢瑟福很快在实验室中验证了论文中的数据,并迅速报告了自己的结果,进而推定YorkJoh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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