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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之弃长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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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金戈打断了她的话,脸色瞬息万变。
韶华夫人幽幽道:“如果他还活着,你抓走苏王妃,他会不现身吗?”韶华夫人轻轻一笑,笑着金戈执迷不悟,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抹轻笑也变为酸楚。只是那抹酸楚来不及荡开,她便一阵咳嗽,脸色更显苍白憔悴。而扶着她的韶光夫人,眉头紧皱,看向金戈的目光满是鄙夷和愤怒,隐约又有着些无奈。
韶华夫人咳嗽渐止,继续说:“师兄说,你若知道你将他伤得极重,以至于需闭关疗伤,定心生悔意,从而在他出关前不再寻衅。我不信,可看来,师兄说的对。”
金戈欲言又止。
我想,梅若寒,是知道金戈的。
“师兄说,能瞒一时便是一时,或许哪天你便豁然开朗了。”
“奈何你,如此执迷不悟!”
金戈颓然。
韶华夫人淡淡笑,笑得悲伤,“金戈,师兄临终前,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金戈抬起眼,不敢置信梅若寒居然还对他留下了问题。他努力平稳自己心绪,却依然难以平抚那颤抖的嗓音,“他问什么?”
韶华夫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师兄问你,你还当他是师兄吗?”
金戈回视着韶华夫人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但对方的眼神只有一片清明的悲伤。
韶华夫人未等他回答,或许她已看得足够清楚。无论金戈的手段方式多么拙劣,但很显然,他对梅若寒,确实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到两败俱伤。
韶华夫人一笑,“师兄说,曾经你答应他三件事,只是当时第三件事未曾想到,他说如若他日我在剑庐看到你,如果你还当他是师兄,那么,请你答应当年你答应他的第三件事!”
金戈的神情有些恍惚,我想他是想起了那年那时梅若寒的话。
梅若寒说:“今日你唤我一声师兄,须得听我三言。一,自此以后,不得滥杀无辜;二,自此以后,修身养性,不暴戾,不凶残,不决绝。三,我还没想到。师兄希望你能做个心怀天下,做仁义之人!”
彼时,故事之初,恩怨纠缠刚刚开始。如今却是,十几年,云烟过眼。
金戈喃喃道:“第三件事,是什么?”
韶华夫人仰天惨然一笑,低下头却是平淡神色,然而那惨然一笑时眼神的悲伤让我无比动容。
“好好活着。他说,好好活着!”
我咀嚼着“好好活着“四个字,突然察觉一丝血腥渗透入风里,转眼看去,只见金戈一口血喷出,面色惨白。
我不知金戈怎么突然至此,仔细一想,醒转过来。
梅若寒临终前对金戈的遗愿,是让他好好活着。他对他,没有恨,没有怨,哪怕半生与他纠缠,最后因他而死,却只是希望,他在他死后,仍能好好活着。
梅若寒,也是喜欢金戈的吧,所以才有御数剑庐面对金戈胡作非为的沉默,才有韶华夫人看到金戈难以抑制的悲伤!
所以,金戈听到那四个字,却比生生受人一剑,还来得痛!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如今的金戈命不久矣,如何好好活着?就算他如今身体康健,又怎能好好活着?
我拽着缥缈风的衣服,心里觉得特别难过。他一心只为见梅若寒一面,孰知梅若寒早已逝去。梅若寒是他的天下,如今这天下彻底覆没,那么金戈,还有什么信念支撑,还能怎样,好好活着!
他和他,这一世,真不知是谁亏欠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的故事就这么悲情了,主角的,该怎么撑起来?
☆、风云际会(一)
那天我依然坐在缥缈风的马车里,他依然唱着歌,他那天唱得歌很伤情,他唱——
莫道春光好
春色长不了
莺飞蝶舞终难觅
落花无人扫
莫叹了
莫叹了
岁月催人老
只道是年少
红颜舞妖娆
海枯石腐韶光逝
对镜空悲笑
忘不了
忘不了
从此心碎了
……
我想着缥缈风的歌总是很悲,要么悲凉要么悲伤,我不知道笑靥如花玩世不恭的缥缈风为什么会唱着这么悲的歌,他是否能体会这些歌词。
我在这歌里掀开布帘看着后面的路,脑海里浮现的是金戈最后离开时那个落寞的背影。他缓缓西去,走进了无边的绚烂夕阳里,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一人一剑一天涯,再无牵挂。
那天在御数剑庐,金戈口吐鲜血,未曾大笑未曾大哭,只是沉默然后失魂落魄离去,我见他神色恍惚心生不忍,便央着缥缈风一路尾随。跟至山下看到苏叶远远站着,缥缈风说他肯定在等我,我想了想,让缥缈风变更了路线,未被苏叶碰见。
金戈一路走,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缥缈风说他成了行尸走肉这样跟着并无意义,我心知肚明却不愿离去,缥缈风不明白我的坚持但最后还是妥协。金戈最终走至一处悬崖。他背对着我们,伫立在悬崖边。风巨大,翻卷着他的衣衫,似乎下一瞬,就能将他吹落。
我心里焦急出声喊住了他。金戈回头,眼神涣散,待认出我后,目光变得清明,只是清明后的金戈像是变了一个人,桀骜不驯阴狠毒辣统统不在,那种世界崩塌的绝望悲伤也淡去。我们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无数的沧海桑田,金戈,便是穿透了这沧海桑田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然后慢慢的,变成了目光辽远、神情平淡、如同看透了世事般白发苍苍的老人。风呼啸,我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人坐在悬崖边上,四周空荡风席卷。我觉得冷抱住膝盖,金戈无动于衷。
我说:“金戈,你在想什么?”
金戈说:“我想他还活着,活在这世上的某一处,所以,我会四处行走寻着一切他的踪迹,然后,等待生命最后的终点。”
此生此世,我为你,执迷不悟,至死不休!
我心被触动。我想我这一生,多半不会如此对待一个人。我想起那日与兰守轩相处的那个下午,他在娆花树下说的一句话。他说苏青云说我“对世间万物不以为意,所有人事在她心间不过浮云”,我忽然觉得,苏青云说的很对。于是我说:“金戈,我喜欢你。”
金戈说,“那个小姑娘也曾这么说。”
那年云玦站在树上,大声说:“金戈,我喜欢你,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云玦也会喜欢你!”
金戈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说:“原来你也是云家人,云玦也是云家人。你们的云图腾都是在脖颈。”
我不解。很疑惑。
金戈说起了一个故事,关于千山营那个秘密,关于千山营和御数剑庐恩怨的由来。
秘密始于一百多年前一个叫富森的人。富森临终前交给儿子一个使命,穷尽一生去寻找一个身上有云图腾的人,然后告诉他一个秘密。只有你找到了这个身上有云图腾的人,你才能将秘密说出来,然后你的使命结束。如果你穷尽一生未能找到,在你死之前要将这秘密告诉另一个绝对可靠的人,然后让他继续这一个使命。富家将这个秘密传了几代,却始终未能找到身上有云图腾的人,直到传到剑叟的养父富惟意这一代。
富惟意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家族有秘密这件事,并且判断出这个秘密背后隐藏着的讯息绝对惊世骇俗,他等着父亲将秘密告诉自己然后自己好好利用。然而富惟意的父亲没有将秘密传给富惟意,而是传给了可靠的弟子,也就是千山营的老掌门满千山。富惟意愤愤不平,千方百计想从满千山口中探出究竟。最终满千山被迫害致死,死前将秘密传于侄儿满不惊,即金戈的外祖父。
富惟意最后死于满不惊手下,当时剑叟已为剑庐掌门,在'免费小说'整 理养父遗物时在隐秘的手稿上发现了富家“秘密”的事,便伙同几个师兄弟潜入千山营查探,最终几位长老被发觉死于千山营。剑叟造谣千山营觊觎剑庐剑谱而加害长老,千山营毫不辩解只是遇到剑庐子弟绝对兵刃招呼,外人不知究竟只认为剑庐是正千山营是邪。
几大长老死后,这个世上知道富家有秘密的也就满不惊和剑叟两人,而知道秘密具体的也就只有满不惊一人。满不惊在千山围劫而死说将秘密带入地里,然后事实上这不过是满不惊想让剑叟死心的谎言。满不惊早在几年前就将秘密传给了金戈。
金戈并不是一个忠于使命的人。他并没有穷尽一生去寻找那个身上有云图腾的人,然后世事偏偏无常,几代人苦苦追寻无果,金戈冷不丁的转身就遇上。那个人,就是云玦皇妃。
没有悬念,没有波澜,云玦穿个抹胸裙跑到金戈面前试图验证他是否真的不喜欢女人,然后金戈就看到了她脖颈上的云图腾,询问一番确认她真的是云家人,便把秘密告诉了她。
秘密只有一句话——云灵藏在商国始君夏如茧的陵墓里。
金戈把秘密说了出来,觉得背负了几百年的秘密终于了结了,他本来对此就并不在意,所以转个身就忘了秘密这回事。只是没想到,居然又出现了一个身上有云图腾的人,就是我。
不过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脖颈有什么云图腾。云家人?云家人又是什么人?我只记得那时在洗月湖上我遇刺后,在关于老剑的传说上似乎说到过云家人。
我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金戈说他要走了。去四处行走,去寻找梅若寒留在这个世界的气息,直到他毒发身亡那一天。
我说金戈你其实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可以一起浪迹天涯。
金戈望着站在远处背对着我们的缥缈风,说:“他是谁?”
我一时语塞,最后说:“他叫缥缈风。”
金戈盯着缥缈风的背影,望了很久,缥缈风也似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转过头,给了个笑容。金戈无视他的笑容,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
最后风停,夕阳无限。互道珍重,金戈在我的视线里,渐渐走远,渐渐消失。再见无期。
再听到关于云家的故事的时候,我们已停留在一处农庄。缥缈风说一路往南是后周国,一路往西是灵国,一路往北是白芷国,最近的是东边的望月国,他问我要去哪里。我没有答案,想着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何去何从,休息好再说。
农庄主人,曾是一个将军,效忠于忧国,忧国在二十年前被灵国吞并,将军不愿效劳敌国,也不愿再参与战争,于是寻了这么个地方卸甲归田。农庄主人说,脚下的这片土地,原来是属于故国的。
由战争说到和平,最后农庄主人和缥缈风的话题落在云家上。我来了精神,仔细聆听。
农庄主人抽着旱烟,道:“在很久以前,这个世上还没有国度,这片土地也只是被叫作荒海大地。后来以洗月湖为界渐渐形成南北两国,各自相安。六百年前,北国被苍山邪族侵入,控制国脉,大动干戈,掀起了长达百年的南北战乱。一时荒海大地陷入黑暗,哀嚎遍野生灵涂炭……”
“这时,从南方来了一批人,他们自称云家人。他们一路集结队伍,降妖除魔,所到之处黑暗尽散,十年便把邪族驱逐出了荒海大地。众望所归,云家首领被拥护为荒海大帝,原先南北两国国主也甘愿臣服。云家人却拒绝了这荒海大地上至高无上的权势,他们一路回到南方,渡海而去,从此下落不明。”
“有人说云家人是天神下凡助人间渡劫救苍生而来,一时云家被敬若神明,更有人前往南无际海寻踪迹,却一无所获。”
“三十年后南北两国统一,原南朝王侯夏如茧建立商国,开始了一百八十三的统治。商国,是迄今为止唯一统一荒海大地的国家!”
“那云家人就这么消失了吗?”问话的是农庄主人年仅六岁的孙女,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无比天真烂漫。
农庄主人怜爱的抚着她的头,顿了顿,继续道:“后来也有人发现云家人的踪迹。传说他们在三十年前战乱时丢失了一样宝物,而这宝物关系着整个云家人的存亡。他们每十年都会派个人来荒海大地寻找,有人注意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些人的模样始终没变,于是关于云家人长生不老之术的传闻便传遍了整个荒海大地。一时间,前往南无际海寻找云家人的队伍格外壮大,皇室贵族平民百姓,无不有参加。有人在海上死了,有人回来了,在回来的人那里,人们得到了一个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农庄主人讲的故事是契合本文故事背景的。
☆、风云际会(二)
“南无际海上有片岛屿,岛上有座宫殿,宫殿犹如神祗,云家人便在这宫殿里,长生不死,享受那无上繁华。”
“于是前往寻找的人更多了。我记得,老国主当年也派遣了一支队伍,只是无人归来!”忆起往事的农庄主人脸上浮现出一种沧桑。
“没有人再能找到那片岛屿。在这荒海大地上,也再没有云家人的踪迹。云家,便蒙上了层层神秘面纱,成为人们口中一个个传说。只是人们慢慢忘记了云家人曾在这片大地上拯救苍生,他们记得的,是云家人长生不死和无尽财富……”农庄主人说到这,叹了口气,似是为云家人的命运不值。
话题又转了好几道,农庄主人回忆他当年的戎马生涯,谈论着卸甲归田后的安宜,庄感慨着历史滚滚时光飞逝,我的心思却始终停留在云家人的身上。
农庄主人说,云家人丢失了一样宝物,千山营的那个秘密,是说云灵藏在商国始君夏如茧的陵墓里,那么,那个云灵是不是就是当年云家人丢失的那件宝物呢?
我想着,出了神。缥缈风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待农庄主人回屋歇息后笑着说:“看来你对云家的事很感兴趣。”
我想了想说:“金戈说我是云家的后人。”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他说那个云玦皇妃也是云家的后人。”
缥缈风拨了拨灯芯,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
我抬起眼皮,诧异。
缥缈风笑了笑,说:“金戈跟你说的时候,很不巧我都听到。”
我惊诧万分。心想那时缥缈风与我们距离甚远,如何听到!
“我忘了跟你说,我的听力好的惨无人道。”缥缈风惭愧的笑着。
我一听,泄了气。然后将我的疑惑坦白的说了出来。内心觉得缥缈风委实强悍!
“我想云灵,确实就是云家人寻找的那件宝物。”缥缈风下了断言,“云家人不愿扰世,后来来荒海大地寻找行踪极其隐秘,所以世人并不知道云家人依然出现。一百多年前,那位出来寻找云灵的云家人寻到了,但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带回去,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极为信任的人。这就有了千山营秘密的由来。”缥缈风根据原有信息加上推论,分析出了过去的那些因果。听上去,确实很靠谱。
我喝了口茶,发现茶已经冷了。“我想我不是云家人,我没有什么云图腾。”
云图腾,云家人的标志。
“或许你真的是!”缥缈风一抬头,微弯的嘴角弧度在朦胧的黄色灯火里格外迷人。这一瞬,我看得有些呆了,我喃喃道:“缥缈风,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缥缈风笑了,笑得露出了他晶莹如白玉的牙齿,他说:“我承认我很好看,但我绝不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我的注意力回到缥缈风的那句话上,“或许你真的是?何出此言?”
缥缈风手指头触摸着火焰,一副顽童模样,嘴上却是温温和和一派老成的说道:“虽然你现在没有云图腾,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云图腾。就算你没有云图腾,也不代表你就不是云家人。”
我有点晕。“你的意思是我定是那云家人?”
“不错!”缥缈风斩钉截铁。
“你可知道风离星的离星锁链的由来?”缥缈风问完,见我摇头,又继续说,“离星锁链是条有灵性的链子,是五百年前云家人带至这荒海大地。离星锁链识主,所以遇见云家人——也就是你后,显得……不淡定了!”
“淡定”是我的口头禅,没想到被风离星运用到此处。回忆那日那条链子的异状,也当真是“不淡定”。不过脑海里“兵刃再厉害,也只是死物”的观念太深固,所以对于他所说的“灵性”、“识主”表示难以接受。
缥缈风也不在意我目露不信,只是说:“若非锁链主人,别人是无法触碰它的。一旦触碰,轻则被它袭击受伤,重则死亡,唯有主人方能驾驭。而离星锁链对于主人也是极其挑剔,换句话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控制它。就像我,这么厉害,也无法驾驭离星锁链。”缥缈风说到这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恢复笑颜,“离星锁链难驾驭,但却对其制造者——也就是云家人极其顺服。传说离星锁链凝聚着云家人的气血,所以你这个云家人出现后,它察觉到了你身上云家人的气血,便主动向你靠近纠缠,以示亲昵招呼。然而,它又是认定主人后极其忠诚的东西,所以跟你招呼完又回到了风离星手中。”
我点点头,有些明白,但还是有疑问,“会不会,离星锁链是认错人了?”
缥缈风看着我,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而后道:“相信我,离星锁链比任何一个活人都要敏感。”
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我结束了这个疑惑,而后提出下一个问题,“你说我是云家人,那我如何成为严素非的妹妹?”
……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说不着。脑子里响起的是睡前缥缈风的最后的话——“或许你的母亲是云家人,来荒海大地寻找云灵,然后遇到了严素非的父亲,最后生下了你……”
起床,推开窗,一阵凉风钻了进来。屋角下的虫鸣在短暂的停止后又一声高一声低的响着。田垄上一弯月,满天星,一片寂静。隔壁屋子传来呼噜声、呓语声,我浅浅笑,或许这样的生活足够美好。不知时间的望着夜色无边,终觉手脚冰凉,遂关上窗,钻入被窝。然而这冰冷像是自五脏六腑里蔓延开,让我身躯僵硬不能动弹。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我无比恐慌,挣扎着起身。手碰倒了床边的木架,然后我听到门被推开,一个人如一阵风来到我的身边。看着他如茶花般的容颜,我惨然一笑,再无知觉。
我又跌进了梦里。梦里还是那个常常出现的姑娘,她在一片花海里飞旋,舞姿曼妙,笑容甜美。那漫天的娆花随着她的舞动而纷纷扬扬。我看得如痴如醉,她见着我,停了下来,笑着说:“好看吗?”不等我回答,她又飞开,只留下一长串的笑声。
突然间,那笑声变成婴孩凄厉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慌,心如同自那万丈高空直直坠下。
落到地面上,惊起铺天盖地的尘埃。尘埃里,婴孩凄厉的哭声不止。那个姑娘跪在地上,哭着说:“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我面无表情的站着,心里似是被刀一分分的割着。那个姑娘哭求无果,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怨而狠,她字字带血的说:“您说您不爱这长生不死,其实,您也是贪恋的,是吧!”
她站起身,抽出了剑,剑尖直指我的咽喉,血珠滚落。我颓然,淡淡道:“你想要的,给你便是了。”
画面再换。娆花似海如云。似海如云的娆花里,一座宫殿若隐若现。娆花淡淡的香驱散了寒意,我觉得温暖通体舒畅。有阵阵欢笑声传来,我寻着笑声走进花海,似乎走了很长的路,那座被娆花围绕的宫殿也渐渐露出华丽的面貌,无数身着白衣华服的女子围着殿前参天的柱子嬉闹,她们面容姣好气质超群似不食人间烟火,体态轻盈步伐翩跹仿若即刻便会羽化登仙,我望着有如世外仙境的面前,觉得一切如此熟悉却又不知何时见过。
这时,其中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见着我,喜悦极了,似飞般至我跟前,说:你回来了。
……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我霍然睁开眼,却看到了睡倒在我床榻的缥缈风。我惊诧莫名,意欲推醒他,却发觉他浑身冰凉。我加大推醒的力道,终于看到他有了醒转的迹象。
“别动。”他有气无力的说着,语气却无比严肃。我不敢再妄动,等着他的动静。然而只两个字他便不再言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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