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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之弃长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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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一座嶙峋假山,走过一道小桥,来到一座亭前。
  
  “王叔!”长公主殿下见着苏青云,从亭子里蹦了出来,满脸喜悦,待看到我,晴转阴。她出来拉过苏青云的手,将他拉至亭里,苏青云宠溺的抚着她的头,任她牵着进了亭子。
  
  亭子里不少人,我只认识那个长公主殿下的生母勉妃,但并不妨碍我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一个人,浅绿如秋水晕染的袍子,白净如雪铺就的里衣,浑身素淡却不失色,如空谷幽兰,如雨后新竹,好一番风华气度。
  
  “好出色的女子!”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我盯着那位女子看,未曾留意他人的表情,耳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却是那位苏青哲陛下走了过来。他说:“紫烟姑娘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姑娘!”
  
  我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苏紫烟了,果然名不虚传!
  
  再看看苏紫烟,再看看苏青云,果真是一对璧人!
  
  苏紫烟侧着身,并未抬头,我颇为失望,心想只验证了兰竹雅性,还没亲见那芙蓉玉面。转而又想,或许我这样直直盯着人家看有点唐突佳人了,于是赶紧收回目光。目光收尽处,长公主殿下正凑在苏青云耳边说着悄悄话,眼睛瞟着我,并不友善,向是示威。我只是见着苏青云弯着身子,脸带宠溺微笑,觉得此情此景相当有爱。
  
  苏青哲又说:“希聪,跟你王叔说什么悄悄话呢!”
  
  长公主殿下抬起脸,说:“父王,我让王叔休了这个女人!我不喜欢她!”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只是有几个人震惊的样子表演的痕迹太重,让人一看就是蓄谋已久。等着某些人说些话,然后适时摆出演练了几多遍的表情。相比之下,长公主殿下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真是逼真极了,看来真是发自肺腑。当然,那位紫烟姑娘依然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
  
  苏青哲到底是一国之主,那抹震惊适时褪去,只听他笑道:“休得胡言!”
  
  勉妃脸上带着尴尬,向我抱歉,说着年幼无知请海涵的话,然后训斥着她,但很显然,她的训斥如同春天的风,轻轻吹过,毫无凛冽感,毫无杀伤力。
  
  长公主殿下不耐的说:“聪儿就是不喜欢这个丑八怪,师父多好啊!”
  
  勉妃的脸上更显尴尬。
  
  我突然觉得这个勉妃真是可怜,似乎对长公主殿下无可奈何,真正让我怀疑袁起说的她是长公主生母的话。
  
  这时,有人前来禀报什么事,苏青哲听后摆摆手,对着苏紫烟说:“随朕去无极塔一趟。”
  
  苏紫烟施了个礼,尾随苏青哲而去。依然只看得到那低垂的侧面,确也是如玉肌肤,光滑曲线,养眼的很。
  
  在恭送远去的当里,我看着不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无极塔,不知道他们这般前去是为何。
  
  刚才的话题被一番礼仪打断,等到目送苏青哲远去后,长公主殿下复又回想起刚才未完的话题,遂转身摇着苏青云的手,撒娇的说:“王叔,你不是最疼聪儿的嘛,你就依了我吧!她有什么好,都不及师父万分之一。她来了,师父就从苏园搬出来,再不带我去玩了。她来了帝城,师父连王府都不去了。师父从来不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她不开心。王叔,你那么喜欢师父,怎么忍心师父难过啊!”
  
  长公主殿下充分发表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言论,顺便配合着面部表情肢体语言,真是精彩极了。
  
  没有人打断长公主殿下对我的批判对紫烟姑娘的赞美以及看着有情人不能眷属的无奈。我看着苏青云始终微笑的耐心表情,终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我摆摆手,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宫殿那么大,赏景总比看着这无聊的戏码要好。
  
  云浮跟着,气愤委屈的说:“长公主太过分了,肯定是有人教的。他们那些人是成心的,一个个等着看好戏!王爷也真是的,不站出来说句话,姑姑,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看着云浮那张纠结的脸,一笑,说:“既然知道他们是看好戏,那我们何必再上演悲欢。云浮,你又不淡定了。”
  
  云浮看着我不温不火的表情,气得瞪红了眼。
  
  袁起沉沉道:“王妃说的是。这里的人阴险的很,放个小屁孩出来捣蛋,羞辱王妃,挑拨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皇派的人乐意看这样的好戏,王派的人里面,有站在苏紫烟身边的,也会暗自窃笑。只可惜我们势单,不然如何让他们这般欺负!”
  
  我看着袁起,诧异不已。
  
  小屁孩,她说的是长公主殿下?不过这个称呼确实很合适。我心里想着,嘴上笑了。
  
  不过袁起在这宫里这般毫无顾忌,是不是太胆大了?人家好歹是位公主。而且她说着什么皇派王派,一点也不避讳着什么,这是不是叫作胆大包天?还是苏青云分庭力争想着造反这个事实早就众人皆知并放在台面上讨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苏紫烟,等待她真正的大戏!




☆、宫戏(二)

    我想象着,觉得不符常理,造反篡位的事总该隐晦点,至少得遮掩着,你看人家苏青哲和苏青云见面时那副亲热的表情,所以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袁起果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袁起听闻我的评价,居然轻轻笑了一下,让我很是吃惊,这位袁起姑娘可是常冰冷着脸呐!
  
  袁起轻笑了下,说:“我们和乡四庄的人除了严乡长,什么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不放在眼里。”
  我不解。
  
  袁起继续说:“和乡严家是留照首富,而整个和乡却是控制着很大一部分留照国的经济……”
  
  我听完点点头,有些明白了。和乡,或许真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而且据说和乡四庄高手如云,这么一个俨然独立一国的和乡,肯定让苏王室很是头疼。奈何整个和乡被打成了一个铁桶,和乡各家紧密围绕在以严素非为首的和乡领导人的四周,发展着经济,充实着实力,不给任何敌人任何可趁之机!
  
  袁起所说的“我们和乡四庄的人除了严乡长,什么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句话,既表达了和乡人的团结,也充分表达了和乡人实力!
  
  袁起这一笑,是作为和乡人骄傲的笑,是对他人的争权夺利蔑视的笑!
  
  不过我可从来不知道和乡是那么了不起的一个地方,从来不知道我那兄长严素非是这么能耐的一个人!
  
  我想到在我回到青州苏园,严素非来看我那天,对于留照国主也是“宫里那位”这样称呼着,一点没有恭敬之意,想来,这不过是含蓄了和乡人的胆大包天。
  
  只是原来和乡一直保持着中立,对于别人的那些权力争斗毫不感兴趣,从没想过抱着哪家大腿将和乡发展的格外壮大,它远离一切纠纷,只为和乡而和乡,如今却因为我嫁给苏青云,不得不偏移了方向。我心里五味杂成,整个和乡,就因为我的一念之差,改变了初衷!而我,又不过一位私生女!
  
  严素非,你待我,何其厚矣!
  
  我思索着,待我发现我的思索是那么深刻时我回过神来,却发觉云浮还在嘀咕,说什么要是王爷站出来说话姑姑也就不会被这么羞辱了,王爷对姑姑那么好,怎么这次不说话了呢?
  
  我不理会云浮的纠结,转过身问袁起:“那个小言,是那位紫烟姑娘的人?”
  
  苏青哲说,我一进苏园就想打发苏紫烟的人,我琢磨了半天,只想起我曾经看那位女管家辛苦想让她换工种来着,我记得苏青云为此还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小言,他说小言要走了就得换我每天看账本等等。
  
  袁起回言说:“言秋实,苏紫烟的贴身侍女。苏紫烟在苏园生活的时候,言秋实跟着打理。后来苏紫烟回了帝城,她就一直留在苏园做管家。”
  
  我点点头,明白了过来。我一个无意的举动,可能让有些人浮想联翩了,天知道我的动机多么单纯。不过不知道苏青云是不是也以为我是故意的,但不管他知不知道,他都保下了言秋实。至于保她的动机是因为她的能力确实突出还是只是因为她是那位紫烟姑娘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这位紫烟姑娘在苏园待过,枉我还遗憾着未来得及在苏园打上个人印记,看来,那座清新雅致的苏园早就有了她的味道。而帝城的这座王府,恐怕曾经的女主人,也是这位紫烟姑娘吧!
  
  我觉得难过,当然不是为我自己。我想着那位帝城独一无二的紫烟姑娘,一心一意为苏青云打理着他的府邸,无怨无悔,等着有一天能嫁他为妻,谁知等到的却是他另结新欢的消息,而这新欢,又实实的无法跟她放在一个级别比对,这要郁结出多大的内伤啊!
  
  那位我比不得万分之一的紫烟姑娘,从青州苏园离开,从帝城王府搬出时,该是怎样的表情?
  
  袁起又提醒了我件事,她说:“苏叶,是苏紫烟的胞弟,本名苏紫叶,后跟随苏青云,入了剑庐,才改名为苏叶。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乡长查出来让属下转告您。乡长的意思是:苏叶可能是苏紫烟的人,所以也不可靠。”
  
  “苏叶居然是苏紫烟的胞弟?”我诧异不已,“为什么说他也不可靠?”
  
  “您可还记得洗月湖上的刺杀?”见我点头,袁起又道,“那些刺客背后除了苏青哲外,或许还有苏紫烟那一势力的影子。”
  
  新任族长苏澜是苏紫烟的父亲。苏家宗族有三方,一方支持陛下,一方支持王爷,还有一方以族长为代表的中立方。当初先帝建立留照国,传位时发生了矛盾,按传承,该是王爷这脉继任,但因为陛下那脉得到了中立方的支持,于是被推上皇位。
  
  因着苏澜成了新族长,苏紫烟的身份也特殊起来。别的不说,至少王爷娶您这个事情俨然成为他们的一种耻辱,所以,本来可能因着苏紫烟偏向于王派的中立方自然而然的就会偏向于皇派。
  
  陛下为了破坏王爷与和乡的关系而使出了刺杀这一个拙劣的手段,苏紫烟一方为了雪耻也有那种将您杀之而后快的动机,这种天然联盟若不好好利用,也就枉费他们浸淫政治这么多年了。”
  
  听着袁起细细的解说,我的头有些发晕,这宫廷之事当真是复杂至极。
  
  “苏叶是苏紫烟的胞弟,虽然他一直跟随着王爷,但毕竟流得是那一脉的血。更何况,您当初出行之事极为严密,谁又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严素非不是说走漏风声的是苏青哲埋在苏青云身边的人吗?”我可不敢相信会是苏叶!
  
  “也可能只是发现了一个。”
  
  听着这话我有些颓然,恍然又想起缥缈风关于“杀我者苏青云”的这个论断,不由有些心颤。苏叶是苏紫烟的胞弟这个事情他该是清楚的吧,可是他还是把苏叶放在了我的身边!
  
  摇摇头,心想自从认识了缥缈风,我的好奇心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吸一口气,缓缓道:“现在一切只是揣测,那位紫烟姑娘是否参与了那次刺杀事件,或者说是否苏叶向那一方透露了我的行踪,现在都没有什么证据。”
  
  “嗯。乡长在调查此事,如今夫人多加小心便好。”
  
  洗月湖上的四个疑惑,其中“谁派来的刺客”原来有了答案,如今却又有了新的说法。
  
  我们三个正说着闲话,突然看着远处走来花花绿绿一群人,仔细一看,为首的是那位凤袍的兰蕊皇后,她的身边是长公主殿下和勉妃。 
  
  一行人行至我面前停下。只听兰蕊皇后冷冷道:“跪下!”
  
  话音刚落,长公主殿下的脸色剧变,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兰蕊皇后,似乎在质疑着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某些问题。奈何兰蕊皇后看都不看她一眼。长公主殿下复而瞪着眼看着我,咬着唇,若不是眼眶那恨意多的都快溢出来,那模样倒还真是可怜。
  
  我一脸茫然。心想这唱的是哪一出?
  
  长公主殿下又把视线转向勉妃,带着一丝求助。勉妃虽然脸带怨怒,但显然无可奈何。
  
  “要本宫说第二遍吗?”兰蕊皇后冷冷的话又传来。
  
  长公主殿下的唇咬得更紧了,但迫于兰蕊皇后的威势,还是朝着我跪了下来,跪得极其心不甘情不愿。而在她跪下的那一刻,她眼眶里的那颗似有屈辱的泪也终于掉了下来。
  
  我耸了耸眉,心想我该说点什么吗?我该说什么呢,目前为止我连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
  
  兰蕊皇后敛起祥云广袖,冷冷道:“本宫不追究是何人教会你这些言语,但若让本宫再见得你这般目无尊长,听得这些闲话,本宫决不轻饶!”兰蕊皇后淡淡说着,却自有一番凛冽之势。
  
  我见得长公主殿下身后几人脸色微变,甚至勉妃都变了颜色,不由感慨女王范就是女王范,也不知我几时能学会。不过我好歹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兰蕊皇后,这可是替我“作主”呢!
  
  我想着午宴过后在秋水阁中,她依然是神情寡淡对我视若无睹,怎么一会又出来替我“作主了”?
  
  袁起说她“幽居随延殿不理后宫之事,一应宫聚宗宴她都抱病缺席”,今日先是召见我于秋水阁已让人费解,现在她又出来,出来的目的好像只是怒于长公主殿下的目无尊长而替我“作主”,而且,这“作主”的方式居然是让长公主殿下朝我跪下道歉!这,可实在是个值得深思的事情!
  
  兰蕊皇后与我非亲非故,而且隶属两大阵营,她为何会作出赤裸裸的袒护我的姿态?
  
  兰蕊皇后轻轻咳了下,一咳,笼罩在她全身的那种威势便散开,回复到了我初见她时的那种孱弱,但待咳完,她又恢复到那种女王气势。扫了一眼众人,视线停留在勉妃身上,嘴角一抹鄙夷的笑一闪而逝,旋即她目视众人头顶,冷冷道:“莫以为本宫这两年不管事就可以胡作非为!别忘了,本宫还活着!”说完这句她也不管众人脸上的惶恐,只是对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殿下说:“到书房跪三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兰蕊皇后,在推动剧情方面,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同时,她也是一个悲情的人物。
  第一卷有金戈,第二卷有兰蕊。




☆、宫戏(三)

    长公主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惧怕,惧怕的忘记在眼眶里放仇视了。我看着她被人领走的无助模样,觉得这个小屁孩这样子也挺可怜的。
  
  长公主殿下走后,兰蕊皇后挥挥手,众人也纷纷散了。我看着众人都走了想着我是不是也该走了。正举棋不定时只听兰蕊皇后说话了。
  
  兰蕊皇后望着那些人的背影,冷冷道:“一群蠢货!以为挑拨那丫头羞辱你就能让苏青云和严家生出嫌隙,就能让陛下满意,就能得到陛下的宠幸!蠢货!”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一动,想着原来如此。不过,她居然骂她们为——蠢货!
  
  不顾勉妃颜面让长公主殿下给我下跪认错也便罢了,居然还在这大庭之下赤裸裸的将那些贵妇人富小姐骂为蠢货!这隔墙尚且有耳,更何况这里没有墙——我可不以为那些人有着我面对羞辱时那种淡定的心态。
  
  这位兰蕊皇后,果然是肆无忌惮,果然是毫无顾忌!不过,她称呼苏青哲的那声陛下,似乎也称呼的毫无敬意,反而有着难掩的抑郁怨怒,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我正浮想联翩,却听得兰蕊皇后又说:“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答应三哥在这座皇宫里护你周全。”
  
  我一愣,心想我没想着谢你啊!我谢你什么?谢你训斥长公主殿下挽回我的颜面?我从来不觉得颜面有何损伤,更何况你们家小孩太过嚣张,作为大人管教自是应该,有何可谢?
  
  我不过是答应三哥在这座皇宫里护你周全?三哥?
  
  “兰守轩?”我若没记错,缥缈风的兰家史里面兰守轩是排第三的吧!大哥兰香君死于争权夺利,二哥兰明玉死因不详,这老三便是兰守轩了。
  
  “他让你护我周全?”我有些茫然。
  
  兰蕊皇后没理会我的疑问,她又咳了两声,只是这次咳完再没恢复到那种皇后的威势,而只是维持着寡淡的清减的孱弱模样,不过在这副模样里,凛冽和漠然依旧。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让王弗及特意传话给我,让我护你周全。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他都要护你周全!我只知道,云玦是因你而死的,云玦的孩子也是因你而死的,所以,我不喜欢你!”兰蕊皇后转身,盯着我,目光含恨!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弄得一怔,然后在这含恨的目光里仔细分析着她的话:云玦?因我而死?云玦的孩子?也是因我而死?
  
  我突然间想起我梦中的那些婴孩凄厉的哭声,那些不停的、揪心的、凄厉的、像是要钻进你脑子钻进你血液里、只为纠缠你生生世世让你不得安生的、婴孩的哭声!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滋生,然后瞬间泛滥,让我手脚冰凉!
  
  可是云玦不是六年前就死了么?我今年才多大,我怎么可能害死了云玦,害死了,她的孩子?!
  
  “我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不杀了你!为什么连三哥都不杀你!为什么今时今日你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你会嫁给苏青云!你不是很喜欢我……”兰蕊皇后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引得一阵剧咳。
  
  我被她的连续质问问的有些慌乱。我想我为什么听不懂她说的话,我想我为什么要慌乱?
  
  兰蕊皇后咳得满脸绯红,连眼睛里都泛出红色。
  
  “我不喜欢你。”兰蕊皇后喃喃重复了遍,“三哥不杀你,哪怕云玦因你而死他也不杀你,还让我尽最大的可能护你周全!我没想到他会把王弗及给你,更没想到你居然不要!想来你们是不屑的,当年王弗及就不是云玦的对手!”兰蕊皇后像是想到了某些过往,放缓了语速,可是旋儿又急促起来。 
  
  “三哥让我护你周全,可是又有谁来护我周全!若不是有个望月国为后盾,谁把我这个皇后放眼里!偌大的宫殿,于我不过一座囚笼,三哥,你可曾怜惜我!”兰蕊皇后似是集聚了全身力气说完这些话,所以待说完这些话后她像虚脱般颤危的扶住了栏杆。
  
  侯在一旁的那位叫作静如的侍女见状赶紧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翠色小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侍兰蕊皇后服下。她眉头皱着,满脸焦切,说:“公主,您仔细身子啊!”
  
  公主?她唤她公主,想来是随着兰蕊皇后嫁过来的望月国人。
  
  服完药,稍等片刻,兰蕊皇后神色缓了过来,眼里的那抹异样的红也褪却。一阵风吹过,吹动着兰蕊皇后的发鬓。她望着不远处那些雄伟壮阔的建筑群,眼神里有些茫然。
  
  “没想到,这一生,你见的最后一个人,会是她!”
  
  又一阵风吹过,吹走了茫然,吹上了漠然。
  
  然后兰蕊皇后未说一句话,扶着那名侍女离开了。依然未看我一眼,回归到了秋水阁的那种视若无睹,只是在经过我身侧的时候,留下了淡淡兰花香。
  
  我怔怔的看着兰蕊皇后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言语。待到兰花香气随风飘散再无踪迹,依然只是静立着。
  
  “姑姑,您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云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可是皇后娘娘说了什么?”云浮边上的袁起也询问着。
  
  我收起远视的目光,转到云浮袁起二人的身上,看着她们略带紧张的目光,一时有些迷茫。待到心绪平稳明白自己的失神后,才淡淡道:“我没事。”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混乱。
  
  斜阳渐渐冷,擦着宫殿檐角的光却依然刺痛了我的眼。眯着眼看着檐角悬挂着的铜铃,隐约听得一些摇晃的声响。在这隐隐可闻的声响里,我的思绪回到了望月国那座娆园里。
  
  那时候,兰守轩从娆花深处走来,风华绝代。那时候,真实与梦境的重叠让我心颤。后来听缥缈风说兰守轩在我离开娆园第二日便已逝去时,我的心里一阵难过。我想着:人死如烟灭,时光过去,你的曾经存在只是虚空,然我存在一日,便会记你一日!
  
  我一直以为,在娆园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兰守轩。可是今天,王弗及告诉我,在七年前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他,并且,是凭着那颗遗落的红珠子,从荒海大地的最南端,一路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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