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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宅斗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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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心觉得崔嬷嬷要查账,必然要先把几家铺子的管事提了来,还要使人抬账本子,因此叫崔嬷嬷需要人手时只管说,崔嬷嬷笑道:“若要人手时,我自会去求姑娘,如今且不忙呢!”

  过了两天,崔嬷嬷那里还没有半点动静,房门一日里有大半日都是锁着的,蕊心就开始嘀咕,难道崔嬷嬷自己杀到铺子里去了?就算要杀过去,也得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子帮忙啊!

  可嘀咕归嘀咕,蕊心深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崔嬷嬷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蕊心也就只有在屋里静等着了。

  又隔了三五日,崔嬷嬷才请蕊心到二太太院子里后头的抱厦去,蕊心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垂花暗纹襦裙,一径去了。

  那几间抱厦距东角门不远,才一踏进院子,就见东厢房外面早已竖了一道稀稀拉拉的围障,围障后面跪着三四个管事模样的人,其中有一个穿赭色长衣的,似乎正是南门下街那间香料铺子的管事,去年才被平氏荐了去的,有一次青鸾陪蕊心上街时,指给蕊心看过。看那几个人的身形,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蕊心只淡淡地掠了他们一眼,就进屋去了。

  早就丫头打起了五彩线络盘花帘,崔嬷嬷见蕊心来了,忙从炕上下来行礼,蕊心一把扶住,崔嬷嬷笑道:“原不该叫姑娘移动贵步的,可是……”

  蕊心笑道:“崔嬷嬷说哪里话,自然是该我来一趟的。”她知道崔嬷嬷必是审出了结果,才会把自己叫来的,总不能把这几个管事提到涵芬榭去审吧。

  崔嬷嬷拿起鸡翅木小几上的一本账册子,轻轻翻了两页,亮开喉咙问道:“照赖管事的说法,南门下街那样大的一间香料铺子,这一年才卖出了二十斤冰片?”

  外头那个穿赭色长衣地人答道:“崔大娘您不知道,去年南洋的龙脑香遭了灾,因此好的冰片就极少,就连宫里头得的,也不过寥寥,何况是咱们这样的铺面!”

  崔嬷嬷笑意生寒,道:“宫里的头得了多少,我一个平民百姓没本事知道,可是去年赖管事只从兴隆号王家就买进了一百五十斤冰片,那些没卖掉的冰片又跑到哪里去了?赖管事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发了霉扔掉了吧!”

  冰片本身就可以防腐,就是存两三年的冰片,也还是可以折价卖出的,赖管事听崔嬷嬷这样问,额头上早已是冷汗涔涔,今儿一早,长宁侯府就来了几个仆役打扮的小子,说长宁侯府有请,还客客气气地满脸堆笑,赖管事以为平氏不在家,必定是蔡总管有请,就毫无防备的来了,没想到却被带到了这里,二太太的贴身陪房崔嬷嬷,上来就说要查账,叫赖管事写了条子,令小厮回铺子取账本子。

  赖管事想要找了托辞回趟铺子,好把该交待的事儿交待好,崔嬷嬷却只是热茶点心地伺侯着,就是不肯放他走,赖管事无法,只得在府里等着。没想到崔嬷嬷不止叫了他一个来,这一年多来被大太太荐去的铺子管事,都被提了过来,赖管事才觉得大事不妙。

  蕊心透过盘花软帘,见赖管事瑟瑟发抖,唇角止不住勾出一抹淡笑,只听崔嬷嬷从满满的账册中拎出一张符纸样的东西,笑道:“这是你从兴隆号取货的提单,赖管事要不要来验验真假?”

  赖管事听得“提单”两个字,再也撑不住了,叩头如捣蒜,哀告道:“崔大娘饶命,崔大娘饶命,这……这这这,都是蔡总管的吩咐,那银子大半也是蔡总管支了去的!”

  崔嬷嬷带了一点期待,问道:“哦?可有证据?”

  赖管事道:“有……有有有另一本账册,就在铺子里,小人这就去取来。”

  崔嬷嬷就知道但凡做这些事的,必是要做两样账册的,丝毫不吃惊,当然也不会放赖管事亲自去拿账册,仍旧差两个小厮去了。

  账册取来,崔嬷嬷拿出一翻,含着满足的微笑点头道:“嗯,这才是真正的账本子!”

  蕊心咋舌,原来做真假账册的功夫是源远流长,长盛不衰啊!怪不得当初培训中心的会计开得起大奔,买得起名表,想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曾经被二层主子盘剥过,孟冰就一阵肉疼,怒气不由盛了几分,斥道:“好事不背人,你若没有贪墨铺子钱财,何须做本假账册,这还了得?”

  赖管事听得主子发怒了,更吓得面如土色,求饶不止,崔嬷嬷又看了一眼账册,略微有些失望,对蕊心摇头道:“没留下把柄!”

  蕊心知道崔嬷嬷的意思是,从账册上没有能够找到指证蔡总管的的证据,这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总有些叫人怅怅。

  崔嬷嬷见蕊心默然垂首,笑着安慰她道:“三姑娘别急,至少这些人,是跑不掉的了!不过,奴婢想留下赖管事,至于其他人,只要缴了真的账册来,就先放他们回去!”

  放掉!岂不是放虎归山么?但蕊心看到崔嬷嬷一双笃定的眸子,就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用意。蕊心微微点点头。

  崔嬷嬷就转脸对着外头的人道:“你们贪墨主子财物,原该交到有司衙门问罪的,但咱们侯府是积善人家,轻易不会与下人为难,只要你们十日之内,能够把贪墨的银两补上,二太太会格外开恩,放你们家去。”

  几个管事原以为这回不是流放也要下狱了,这时听崔嬷嬷一说,竟然还有转圜的余地,真是意外之喜,个个磕头谢了恩,躬腰曲背地出去了。

  崔嬷嬷叫住赖管事,道:“您且等一等,我会遣人把你的事儿告诉你家里人和铺子里的伙计,这几日你先去庄子上住一阵吧!”

  赖管事怔住,又要跪下求饶,崔嬷嬷道:“你放心,只要你的家人把贪墨的银两补全了,我照样放你家去。”

  赖管事人犯王法身无主,只得被杨氏院里的小厮押着去了凌云庄。

  看着人都散尽了,蕊心才兴奋地问崔嬷嬷:“嬷嬷好本事,竟连兴隆号的提单也能弄了来?”

  崔嬷嬷一副举重若轻的神情,笑道:“这还得多谢大姑太太!不然,兴隆号怎么会买我一个老婆子的账。”

  长宁侯府的大姑太太谢碧华,是长宁侯谢坚的妹妹,襄阳侯谢墀的姐姐,只是时运有点不济,在她准备说婆家议亲事的时候,正是长宁侯府的银子被谢坚折腾得落花流水,而谢墀还没有在官场上崭露头角之时,老太太姜氏权衡利弊,给嫡长女选了一门十分实惠的亲事——京城第一皇商谭家。

  谭家世代经商,后来家业越来越大,又与内务府关系密切,终于成了首屈一指的皇商,碧华嫁到谭家时,谭家子弟已也多有考科举走仕途之路的了。

  除了沾上一个“商”字不大好听,谭家在京城要人脉有人脉,要银钱有银钱,比有些公侯之家还要阔气,谢墀初入仕途的那几年,也没少接受谭家明里暗里的援助。

  谢碧华刚刚出嫁的时候,正好平氏也才刚嫁过来,平氏自恃娘家婆家都是正经的权爵,便有些瞧不大起嫁给皇商的小姑子,倒是杨氏是个心慈面软的,不曾轻视过谢碧华,所以,碧华便与嫂子平氏不大和睦,后来老太太去了栖霞庵,谢墀又外放江南,碧华就更不回娘家了,只是时常遣人给杨氏送东西。

  商家的提单,是商业机密,等闲是不能拿给外人看的,若不是谭家有脸面,崔嬷嬷怎么弄得出来!

  原来前几日崔嬷嬷外出,就是拿了杨氏的对牌,去联络谭家出面,搜寻证据去了,只要在京城开张的铺子,就没有敢说与谭家没有关联的,就比如赖管事进货的这家兴隆号,他家的老板还是从谭家的铺子管事混出头的呢。

  蕊心又有点怀疑,问道:“银子大半都进了大太太的荷包,就算管事们去向大太太诉苦,大太太能心甘情愿把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吗?”

  崔嬷嬷拿起一把竹剪,只闻“喀嚓”一声,连珠里插的一大捧玫瑰的旁枝,应声而落,笑道:“三姑娘放心,大太太一定会拿银子出来的!”

  蕊心又问:“为何单单留下赖管事?”

  崔嬷嬷笑道:“总要叫大太太知道些厉害,这些管事之中,只有赖管事是大太太的娘家远亲,所以才留下他。”

  蕊心想着,也有道理,平氏不是一直觉得杨氏是个老实不中用的么?这回就叫她尝尝老实人的厉害。

  平氏才从宫里回来,就瞧见脸上糊满鼻涕眼泪的一群人,跪在她的面前,哭着求她救命。平氏在宫里陪人嚎了一天的丧,干嚎得喉咙都冒烟了,回到家来,迎头又碰着一群嚎丧的,恼怒气极之下,杀人的心都有。又听陪房钱嬷嬷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崔嬷嬷拿住了实实在在的把柄,还把赖管事不知打发到哪里去了。

  平氏喝了三大碗凉白开,才勉强压服住一腔怒火,咒骂道:“好你个杨氏,到底把那个老妖婆请了来,不声不响地算计我,我算是看错了你!”

  其实平氏这话说得完全错误,她并没有看错杨氏,杨氏还是那个耳朵根子软的杨氏,只不过经不住女儿和心腹嬷嬷苦劝,才勉强答应查账,还屡屡嘱咐崔嬷嬷不可闹腾大了,丢了侯府的脸面,所以崔嬷嬷没把管事们直接送官,也有杨氏的原因。

  还有么,就是……其实崔嬷嬷还真不是什么老妖婆,她比平氏还小一岁呢,顶多算个中等妖婆而已。


  第22章 蕊心也没闲着


  平氏耐着性子,把白天的情况问了一遍,她不傻,原先就知道崔嬷嬷的手段,这才使尽吃奶的劲儿也要叫她回去享儿孙福,这次被她杀了回来,姓崔的当然不会便宜了自己。平氏只恨当时为什么不用些手段,挑出崔嬷嬷的不是来,再借故把她撵回庄子上去,这样她就是想回来,也没这么容易了。

  平氏遣散了管事,在幢幢的烛影里走来走去,一天没吃饭了,宫里只准备素斋,且她是去陪着嚎丧的,若是不管不顾吃得肚儿圆,回头哭着哭着打起饱嗝来,岂不要传为笑柄?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饿,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还钱,把京郊的田庄卖了,再叫蔡忠出一部分,平氏当然不会自己出钱补亏空而放过他,既然曾经一起发财,出了事就得一起扛着,这样十日之内是能凑够亏空的银子的,可是这些银子才到她手里,还没捂热乎呢,这就叫她乖乖交出来,真是气得内伤呕血!

  第二条路,不还钱,虽然那些账册上抓不到他和蔡忠的把柄,可是如果听任杨氏把管事们集体送进牢房,他们的家小就会奔走相告,把她克扣弟妹嫁妆的事张扬的满帝皆知,那些权爵家的贵妇们可不会先查查账本子再来确定事件的真假,她们只会抓住一点鸡毛蒜皮的影子,就兴奋地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到时候自己岂不要臭大街了!子昱和锦心还都没有议亲呢!

  想到儿女,平氏顿时有了壮士断腕的勇气,将手里的斗彩折枝三果碗往案上重重一放,叫了尤嬷嬷来,吩咐道:“去告诉舅老爷,赶紧把京郊的那片田庄卖了,十日之内我要拿到现银,还有,蔡总管这几日也该到了,叫他一入京即刻来见我。”

  尤嬷嬷就明白平氏这是决心剜肉补疮了,也知道是没办法的事,只好劝道:“大太太且不必烦恼,二房没把这些人送官,就是不想闹大的意思,再一件,管事们不好,大太太顶多担一个识人不明的不是,可当初二太太却是答应过,愿意自己出银子贴补家用的,依奴婢看,只过了这一阵儿,咱们再去跟二房要银子,二太太也不能不给!”

  平氏拊掌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巧宗儿,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二房把那个祸害引进了门来,日日在二太太耳朵边上念叨,我这个大嫂倒比个奴才还靠后了!还有三丫头,如今叫人挑唆的也不如以往好摆布了,唉……”

  尤嬷嬷替平氏捏着肩,笑道:“到时候大太太亲自上门去要银子,她一个奴才,难道敢插半句话,就连三姑娘,在大太太跟前也是晚辈,只有老实听话的份儿,只要二太太一松口,咱们只管享用现成的银子!”

  平氏眉间渐渐浮起喜色,其实长宁侯和襄阳侯的爵禄,支撑侯府这样一份人家是绰绰有余的,那么她从杨氏手里要来的银子就是白进自己的荷包,锦心和子昱还未曾议亲,就算定了亲事,也不急着嫁娶,她一年从杨氏那里打个两三千两银子的秋风,攒得几年,总能风风光光地给儿女办喜事。

  至于崔嬷嬷,既然进了侯府来,再有体面也是个奴才,等寻找机会摆布了她,非要叫她再无翻身之日。

  平氏越想越得意,气也消了一大半。

  可是想不到平女士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第二天就随着蔡总管的到来全部崩溃。

  蔡总管这一路车马十分顺当,故而提早了两三日入京,还没入府,就有人在他外头置的宅子里等他,叫他即刻入府。

  蔡总管见过平氏,才知道二房已经趁他不在的时候发动政变了。

  事已至此,蔡忠只得自认倒霉,只想着往后再找机会翻本儿,恨恨道:“大太太且别忙,就算二房清理了几个管事又如何,二老爷离得又远,许多事总是鞭长莫及,二房上上下下总是在大太太手里的!”一头说,一头发恨地攥着拳头。

  蔡忠又想起临行前谢墀叫蔡忠给平氏带来一封书信,这时正好交给平氏。

  平氏不看则已,折开一看,立时气了个七窍让烟,原来谢墀在信上说,知道平氏向杨氏抱怨家计艰难的事,叫平氏将家中吃穿用度列一份清单送来,短多少银子,可以从他的俸禄里出。

  平氏不是没领教过这个小叔子的手段,谢墀既然送了信来,必是对她克扣杨氏嫁妆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她要再去跟杨氏要银子,那就是找死了。

  平氏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又不放心,悄悄问尤嬷嬷道:“这件事大老爷知道么?”他知道丈夫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场争执。

  尤嬷嬷不知是起得太早头脑不清爽还是怎么了,忙不迭地安慰平氏道:“您放心吧,大老爷日日早出晚归,哪里会在意这些事!”

  不说还好,一说到大老爷,平氏无端又添上一重烦恼,切齿道:“这个老东西,整日除了在外头跟一帮穷酸吟诗作画,什么都不管,侯府这一大家子人,倒成了我替他们谢家照看了!”

  这一连串的事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当日平女士在大明宫举哀时,哭得分外真切,分外动情,精湛的哭技感动了在场所有的命妇,大家都叹道,怪不得人人都说谢家是诗书簪缨之族呢,果然持节守礼!

  蕊心扶着槟榔回到涵芬榭,青鸾正在檐下晾手绢呢,看见了,走上来笑道:“姑娘饿了吧,我早叫阮嫂子准备了翠拌凉面,配的是庄子里带来的水芹和薇菜,可好么?”

  天气热,蕊心就有些恹恹的,道:“撂一撂吧,我有些口渴,先给我端碗茶来!”

  槟榔勤快,已经咚咚咚抢着去倒茶了,青鸾意味深长地朝后院努了努嘴,悄声道:“还在屋里收拾着呢!”

  蕊心为了防着荔枝,自从崔嬷嬷回来之后,就叫她去收拾库房。涵芬榭的库房设在后院的两间退步里,屋子不大,可里头的家什杂物像个百货公司,蕊心叫她把各样东西分门别类地'免费小说'整 理好,一日三餐只叫粗使小丫头给送去,青鸾则看紧了荔枝,不叫她踏出涵芬榭半步。

  蕊心点头,道:“你且去吧,等我吃完了饭,就把她叫到我屋里来。”

  蕊心原先对荔枝采取安抚的策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如今账也查完了,该处置的人也处置了,她也该腾出手弄清当日落水的真相了。

  流云碎花的素纱帐子放下半幅,槟榔在错金丝镂银香薰里抓上了两把茉莉香屑,屋里顿时溢满清新怡人的气息。

  蕊心轻轻地打着辛夷花的泥金纨扇,面前清风徐徐,只见荔枝走进来脚步有些迟疑,福了福道:“姑娘叫我?”

  蕊心从榻上半坐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嗓子清泠泠似水,道:“这几日让你'免费小说'整 理库房,劳累你了!”

  荔枝垂头道:“姑娘说这话,奴婢如何敢当!这都是奴婢的本分!”

  蕊心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是啊,人生于世,总是各人有各人的本分。在我看来,丫鬟的本分,就是忠于主子,所以,在我的屋里做事,只要忠心,出了再大的错处,也不要紧,可若是有半分不忠,即便平日用着再伶俐顺手的丫头,我也是断断不敢留的!”

  蕊心这几句话,说得很轻,却句句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荔枝的身子不由就颤了一颤,荔枝道:“奴婢……不敢不忠……”

  蕊心道:“很好,你既然愿意做个忠仆,那么有些事,就不需要我亲口来问你了,你总归是从小伏侍我的,我也总是想留你几分薄面!”

  荔枝身子更剧烈地晃了晃,忽然跪下,哀求道:“奴婢知错了,求姑娘看在从小的情分上,不要撵我出去……奴婢……奴婢一家子,还指着奴婢的月例过活呢!”

  蕊心轻轻阖眼,声音不见一丝紊乱,道:“你错在何处,仔仔细细地说来!”

  荔枝眼泪扑籁籁地落下来,哭道:“当日在印月池,是奴婢擅离职守,才累得姑娘落水!”

  蕊心并未显出意外的神情,静静道:“你因何擅离职守?”

  荔枝羞愧道:“奴婢家贫,虽然在姑娘跟前伏侍,吃穿用不着家里的,还能每月给家里捎一两银子回去,可奴婢的老子娘长年有病在身,不能下地干活,哥哥在当铺里当伙计,也攒不下几个钱,奴婢一家,都是靠表姐照拂才能过下去。”

  “表姐?”蕊心讶异。

  荔枝咬了咬唇,知道终究瞒不过去,哭道:“奴婢的表姐,就是二爷屋里的宝砚,当日就是她荐奴婢入府的!”

  蕊心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谢子晟在外读书,不大回来,宝砚因是通房,也不大在府里走动,所以存在感极低,蕊心看了看荔枝,哭得满面泪痕,也不禁扶额,她虽然不用像平氏一样,日日去宫里听人嚎丧,可是听那帮管事鬼哭狼嚎地告了一天的饶,她的耳膜承 受'TXT小说下载'力也有限,当下便冷冷地对荔枝道:“擦干了眼泪再说!”

  荔枝拾起一条绢子,擦了眼泪鼻涕,又说道:“表姐知道我家里艰难,就求了二爷,时常接济一二,那日二爷赏了奴婢五两银子,表姐又把她年下得的两枚金锞子和几件穿不着的旧衣裳送给我,奴婢就挑了个不当班儿的空儿,叫哥哥在角门子那里等着,谁知那天早上樱桃烫了手,叫我替她的班儿,奴婢又不敢跟樱桃说这事,只好陪着姑娘逛园子去了。”


  第23章 还有更大惊喜


  蕊心对这些事当然是一点记忆也没有的,不过她为了打掩护,两根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将府里的财物递回家去确是犯规矩的事,却不是最要紧的,你只管往下说。”

  荔枝继续道:“奴婢陪姑娘在园子里逛着,心里着急得不得了,想着那个时辰哥哥应该到了,就跟姑娘说要去小解,姑娘并未疑我,就叫我去了!奴婢才走出园子,就碰到了二姑娘屋里的赤金,我跟赤金是一起入府的,平日算是有些交情,我就求她帮着看护姑娘一会子——留下姑娘一人在园子里,奴婢终究有些不放心!”

  看来荔枝还算有些责任心,蕊心问道:“那后来呢!”

  荔枝道:“也不知赤金到底有没有来陪着姑娘,我才把东西交给哥哥,就听说园子里出事了,姑娘掉进了印月池,奴婢当时吓得魂儿都没了,樱桃姐姐问了我几回,我怎么敢说实话?害怕为着这件事连累了表姐,她是二爷的通房,要是撵出去也难以嫁人!”

  蕊心舒了口气,问道:“后来你去问赤金了么?她又是怎么说的?”

  提及赤金,荔枝脸上忽而显出一层恨意,道:“她对奴婢说还没见到姑娘,就听旁人说姑娘落水了,奴婢总觉得这事不大对头!”

  其实蕊心也觉得不大对头,荔枝是才出园子就碰到了赤金,侯府的园子再大,也不及从园子走到角门的距离长,荔枝是把东西交给她哥哥之后,才听说谢蕊心落水的,那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赤金在做什么,总不能在园子里玩躲猫猫吧!

  可是蕊心更想听荔枝的解释,问道:“为何你会觉得不对头呢!”

  荔枝忿然道:“赤金伏侍了二姑娘五六年,一直是个二等丫头,姑娘落水不过四五日,她就被二姑娘提为了一等丫头,姑娘您知道的,那时琉璃还没走,二姑娘又提起她来,馆娃阁就有三个大丫头了!”

  馆娃阁是锦心的院子,在琉璃走掉之前,院子里确实有三个大丫鬟,琉璃,赤金和水晶,蕊心当初还以为是平氏偏疼闺女,才会放任锦心违例,现在看来,赤金算是半道得宠的。

  荔枝又道:“况且赤金跟奴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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