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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宅斗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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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心趁着这一回给蕊心一个没脸,挫了她的锐气,往后就是再有人在后头给她烧火,凭三姑娘的胆怯性子,也再不敢与大太太的人过不去,到时候大太太必然会称赞自己能干,她在这府里也就更有脸面了。

  “二姑娘已经在里头选了,印月堂屋子小,三姑娘再进去怕转不开,姑娘没见咱们这些下人也是都在外头等着么?”胡嬷嬷含着并不友好的笑意道。

  “难道里头只容一人么?”蕊心也含着同样的笑意问道。

  胡嬷嬷道:“魏大人这回送的东西多,大太太叫拼起了两张拔步床放东西,姑娘想想,若两个人同时进去,还走动得开么!”

  “确实走动不开!”蕊心点头道,胡嬷嬷脸色才要绽开得意地笑容,只听蕊心道,“那我叫二姐姐出来,我先进去选吧!”

  胡嬷嬷惊诧,这还是三姑娘说出来的话么?高门侯府的人更讲究斗争的含蓄性,点到为止,暗中使刀,此时蕊心这样明晃晃地亮出枪来,倒叫她不知该如何接招了。

  胡嬷嬷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亏三姑娘还是侯府的嫡出小姐,怎么连长幼尊卑这样的道理都不懂了!”

  这是要拿规矩压人啊!哼,蕊心才不吃这一套,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闪了闪,笑道:“胡嬷嬷慎言,我敬您是府里三四辈子的奴才了,才不与您计较,不然,我现在就拉了嬷嬷去大伯母和母亲那里,非要评评这个理,长宁侯府教导的小姐,在奴才嘴里竟成了不懂道理的,再不成,还可以叫爹爹回家来教导我,我有父有母,还轮不到个奴才说我‘不懂道理’!”

  胡嬷嬷本想到众婆子丫鬟面前,对着主子姑娘发一发威,往后在下人中说话底气更足,没想到叫蕊心开口闭口的“奴才”,顿时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印月堂院子里站的婆子丫头,虽然同是府里的奴才,但有的平日受胡嬷嬷欺侮,有的眼红胡嬷嬷仗着一家子在府里,素日主子面前有体面,此时听蕊心对她冷嘲热讽,各各心中趁愿。


  第13章 平氏气疯了


  胡嬷嬷胸脯子一起一伏,喘了几口粗气,高声道:“姑娘若懂道理,就该知二姑娘是长姊,自然是该长姊先挑,才能轮到妹妹们的。”

  丽心本想上前帮腔的,但自从这段时间耳闻目睹了蕊心的彪悍作风之后,生怕掺和进去会误中流弹,且洪姨娘早就叫她只管躲在一边看戏,故而她此时只静静听着蕊心和胡嬷嬷唇枪舌剑,并不出声,心里却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蕊心微微一笑,道:“二姐姐一向疼爱我们姊妹,若有了什么好东西,只能先紧着年幼的先挑,这是我们姊妹间的事,胡嬷嬷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锦心在屋里挑缎子,早听见外头蕊心与胡嬷嬷的话,只是好不容易得了许多江南来的上好绸缎,她哪有不赶紧捞一把的道理?平氏的那点嫁妆银子,这里头哪一匹绸缎是她舍得买的?她年龄愈长,眼看着出门交际的次数更多,若衣裳首饰落蕊心一筹,人家更要说她爹爹没有正经差事,母亲是个伯府庶女,她还怎么说到好人家?锦心早已打定主意,以后她的婆家,一定要比蕊心好,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只管挑选衣料,对外头发生的事,只当作没听见。

  胡嬷嬷见蕊心视她如空气,仍旧一径往里走,心想刚才已经吃了三姑娘一顿排头,这回若挡不住蕊心,她这张老脸就别在府里混了,蓦地里生出一股子邪劲儿,拉住蕊心湖绿色的衣袖,嘴里只说:“姑娘不能进去!”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随之却是扑倒在地的“哎哟”声,木头磕在青石板上的“咕咚”声,年轻细嫩的惊呼声,还有丫头婆子手忙脚乱的嘈杂声。

  这院子本来就小,胡嬷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侯府三姑娘,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赏了她一个嘴巴子,她身子一倾,脚下没稳住,竟扑到了丽心身上,丽心坐的桃木绣墩本来就轻,这一下就被胡嬷嬷扑在了地上,且胡嬷嬷虎头熊腰的壮硕身材,压到她的身上,差点把她给憋死,丽心恨不得立时在这个庞然大物的脸上留个爪,可她毕竟是年轻小姐,当下只能一撇嘴,呜呜地哭起来,鸢尾连忙跑过来,替丽心检视伤着哪里没有,她当然没胆子寻蕊心的不是,也不敢埋怨胡嬷嬷。

  蕊心一看这阵势,拿帕子一捂脸,哭道:“这家里越来越不成个体统了,一个奴才敢拉扯起主子的衣裳来了,打量我们爹爹不在家,就连奴才都敢欺负到我们姐妹头上来了,是我打了嬷嬷,嬷嬷若是瞧我不顺眼,只管冲着我来,做什么去撞我妹妹?我这就去回大伯母,伯母若觉得我得罪了嬷嬷,我就给嬷嬷赔不是,再去祠堂思过,思了过,我就到江南去侍奉爹爹去!”

  胡嬷嬷撞丽心本是无意,这下变成了有意,胡嬷嬷身体重,刚才那一下摔得狠了,被几个丫头搀着,还只是起不来,又羞又急。

  丽心童鞋本来抱着看戏的心思,没想到剧情神展开,她流弹没躲开,还糊里糊涂被蕊心拉上台,担当重要配角。

  锦心在屋里听见外头的局面收拾不住了,欲要出来收拾,就听见蕊心哭哭啼啼地说了这么一篇儿话,那边丽心也只是哭,丽心的姨娘虽然是平氏娘家庶出的表妹,可平日在锦心跟前时,胡嬷嬷屡屡仗势欺主,不把丽心放在眼里,因此丽心也乐得看她倒霉。

  谁知还没等锦心开口,平氏正巧走到印月堂院门。原来早先就有乖觉的奴婢看见蕊心进了印月堂,觉得势头不好,忙将这事回了平氏,平氏叫锦心先挑缎子,原本就是理亏,听说蕊心赶往印月堂了,平氏便知是有人要与她过不去,去作了蕊心的耳报神,不然何以三姑娘知道的这样快?

  果然不出所料,等平氏赶到时,正好看见那乱七八糟的一幕!

  平氏本想仗着长辈的威严,训斥蕊心两句,但她一踏进门槛,就听见蕊心说要去江南爹爹那里去的话,顿时气焰就小了一大半。

  这个小叔子,平氏可是吃过他的手段的,况且谢墀对蕊心这个嫡女当作掌上明珠,就算蕊心不闹着去江南,一封书信过去,也够平氏受的,说到底,长宁侯府在帝都能有如今的体面,还不是谢墀在撑着!

  平氏只得把一肚子火迁怒到胡嬷嬷身上,训斥道:“嬷嬷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姑娘再年轻,也是主子,就是哪里错了,只有嬷嬷跟我说,我去说姑娘的,没得叫嬷嬷一个奴才来替我们教导姑娘!”

  平氏虽然是在责备胡嬷嬷,话里话外却说是蕊心犯错,还是青鸾机灵,不等蕊心使眼色,两步三步迈到平氏跟前,行礼如仪道:“大太太看我们姑娘委屈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会是我们姑娘的错么?明明是胡嬷嬷奴大欺主!”说着,将胡嬷嬷方才所为,说了一遍。

  锦心过来斥责青鸾:“放肆!这里许多主子在说话的,岂有你插嘴的道理!”

  平氏又何尝不想借故惩治青鸾一番,只是青鸾是二房最得脸的丫头,偏偏身契还在肃国公府,平氏想打想卖却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嘴。而且此时若处置青鸾,难保蕊心不会发彪,跟她没完没了,只得说:“是非对错,我自有公断,现在谁也不许多言,各自带你们姑娘回房去。锦心,你也回去!”平氏给女儿使眼色。

  “母亲!”锦心顿足,对自己精心挑拣好的衣料十分不舍。

  “回去!”平氏皱眉,这个时候还顾得上什么衣料!

  平氏气得嘴唇发抖,也说不清是因为眼前这个没用的胡嬷嬷,还是因为觉得有人躲在暗处跟她作对。

  “砰——啪——”两只白瓷茶碗应声落地,粉身碎骨。当平氏想去拿第三只茶碗时,发现是前日蔡总管才孝敬他的十二只一套的霁红官窑折枝花卉茶碗,一只手就在中途变了方向,只得将梨花案拍得山响。

  胡嬷嬷跪在地下,十二分的委屈,哭诉道:“大太太要为老奴作主啊!奴婢好歹也是大房的人,就是大太太跟前的猫儿狗儿,三姑娘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奴婢,这不是等于打大太太您的脸啊!”

  胡嬷嬷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她的娘家夫家都在长宁侯府,平日连年轻主子见了她还要客气三分呢,一个姑娘家,竟敢这样对她使厉害。

  平氏沉声道:“你还敢说你是大房的脸面?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不尊重,三丫头今儿杀到印月堂去,摆明就是有人挑唆她,不然以前这样的事也有多少回了,怎么没见她杀过去的?”

  胡嬷嬷忽然悟了过来,切齿道:“大太太说得极是,千万不能饶了那挑唆的人,一定是三姑娘身边那几个小狐狸精搞得鬼,待老奴亲自去涵花榭查验一番,那些小丫头都是细皮嫩肉的,不过十板子,准得吐了实情!”胡嬷嬷打的主意是,哪怕只是把涵芬榭上上下下的丫头搜检一番,也足可以挫了三姑娘的锐气,她就不信一个年轻姑娘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平氏真想揭开胡嬷嬷的脑壳,看看里面是浆糊还是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去招惹三姑娘,岂不是火上浇油!她虽然一直以来拿捏杨氏和三姑娘母女,表面上却是处处为她们着想,叫三姑娘坚定地认为平氏是真心对她好的,拿捏人也是需要怀柔之术的。

  这回叫三姑娘撞见印月堂的事,岂不是把平氏的羊皮给揭下来了?平氏当然不能让她这个慈祥伯母的形像毁掉,她本来就打算要找人当替罪羊的,这回就更便宜了,胡嬷嬷既然当了出头鸟,说不得就要坏人作到底,叫她为三姑娘的愤怒买单了。

  想到这里,平氏淡淡地叫胡嬷嬷下去,没她的吩咐不得生事,直到左右诸人都退下了,平氏才回过头来,握着女儿的手,把她心中所想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锦心急道:“这怎么行?蕊心那丫头本来就事事压我一头了,这回再叫她得了意,以后岂不是更了不得了!”

  平氏拍着女儿白皙的手背,温言哄劝道:“我的宝贝女儿,做人要看得长远,这点子小事算什么‘压一头’的,咱们到时候置一份殷实的嫁妆,找个风光体面的人家,不比什么强!你看你灌姨妈,在娘家时,模样比我好,行事比我伶俐,又长了一张巧嘴儿,可是一出嫁,嫁了那么一个不成器的,还不是天天要跑上门来求告?”

  锦心撅嘴道:“那母亲还那样帮她!”

  平氏笑道:“你懂什么?帮她,是咱们的体面,若是你落魄了,想让人来求告,还不能呢!”

  锦心烦乱道:“可是二叔如今正得意,给三丫头提的婆家,自然也要比我好!”锦心每每想到这里,恨不能把谢蕊心扔到脚底下碾一碾。

  平氏支腮道:“这个你不用愁,你二叔在江南,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只要咱们表面上与二房那边和睦,到时候我自然有法子叫你找的婆家比她风光!”

  杨氏母女被她拿捏了这么久,却浑然不觉,所以,在谢蕊心的婚事上背后捅一刀,平氏自我感觉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两日后,长宁侯府中级人民法院第一民事审判庭庭长平氏,对发生在长宁侯府印月堂的衣料纠纷诉讼作出了判决,判决结果如下:被告人胡嬷嬷,犯奴大欺主罪(顶撞三姑娘),伤害幼主罪(撞伤五姑娘),影响极其恶劣,数罪并罚,判处流放浣花庄,并处罚银一百两;被告赤金,青鸾,鸢尾,护主不力,革去一月俸禄,并抄写家规二十遍。

  作为本案的后续结果,平氏把魏大人送来的绸缎,平均地分成四份,赏给府里的四位姑娘。


  第14章 外援来了


  蕊心拿到衣料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去给杨氏看,杨氏正在管教小儿子谢子昂呢,蕊心的这个弟弟,天资聪颖,只是懒散贪玩,谢墀又不在家,杨氏更降不住他了。

  教导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读书,是蕊心的拿手好戏,她前世就是专业做这个的,谢蕊心走到弟弟跟前,循循善诱和威逼利诱之下,小子昂终于放弃了他的两只蛐蛐,认真的写起字来。

  蕊心才过去,与母亲说起正事来。

  “大伯母只说挑了尖儿给母亲,怎么母亲得着的那些,不及这些衣料一半儿的好!”蕊心道。

  杨氏直叹气,“虽说胡嬷嬷可恶,可是你一个主子姑娘,同奴才计较,难道不怕传扬个厉害的名声出去,以后难说婆家!”

  婆家!婆家!多少女子就是被这个紧箍咒束手束脚,不敢做,不敢为,受了再大的欺负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是世上之人,多是欺软怕硬之徒,你退一步,她就会赶两步!

  蕊心知道杨氏一向怯懦,跟她讲这些大道理是没有用的,当下就十分笃定的安慰母亲道:“母亲放心,她们谁也不敢!侯府四位姑娘,一个议亲的都没有,若有人想坏女儿的名声,就是坏我们四个姐妹的名声,大伯母自然会把这些事捂得死死的!”

  杨氏听了这话,才略略放心,却仍旧嘱咐蕊心往后宁可自己吃些亏,少生事端为好。

  蕊心面上答应着,怀着不爽的心情往回走,经过印月堂畔那一排垂柳如丝时,见左右无人,终于忍不住问青鸾道:“母亲的性子怎么会是这样的!”

  据她所知,外祖肃国公府的家教甚好,嫡长女嫁入辅国公喻家,家里光主子就有五房,五六十口子人,她的大姨母却杀伐决断,把内宅治理的井井有条,二十年来,没有任何令人指摘的事。三姨母在陶家虽说分家另过了,也治家严谨,进退有度,怎么偏偏只有她的母亲……蕊心经过认真调查,证明杨氏确实是肃国公夫人亲生的。

  青鸾不好明着议论主子,好在她十分善于表达,婉转地说出了杨氏之所以养成这样一副性格的原因。

  原来当年肃国公府十分不平静,蕊心的外祖父,当时还是肃国公世子,与他的填房继母高夫人表面和睦,实际暗流汹涌争斗不止。杨世子为了家族体面,只能对高夫人这个长辈多有忍让,谁知高夫人不依不饶,尤其在蕊心的外祖父获封世子之后,更是不满,三天两头的吹枕边风,要把世子的嫡长子,也就是蕊心的大舅舅抱到自己身边抚养,老国公与高夫人是老夫少妻,平日对高夫人多有宠爱,禁不住高夫人软磨硬泡,竟作主答应下来。

  这下世子和世子夫人可如同剜了心肝一般,世子年过三十,才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若是被高夫人害了,他们没了嫡子,百年之后就只能把公爵之位让给高夫人所生的儿子。

  世子夫人百般设计,才买通一个道士,登坛作法,说高夫人与小公子八字不合,共处久了恐于性命有碍,抱养嫡孙之事只得作罢,但高夫人胸中一口气不平,说既然嫡孙的八字不合,那孙女总可以吧,点名要把杨氏抱到身边抚养。

  这回世子夫人可没辙了,她总不能再来一次八字不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那个老虔婆抱走。

  不过好在高夫人知道女儿无法承爵,害死了也没用,倒是把杨氏养到了十一二岁上,当然其中总不乏一些开水烫了,香灰烙了之类的把戏,总算等到老国公一命归天,蕊心的外祖父承了爵,高夫人再也无法把持国公府了,蕊心的外祖母才把杨氏接到身边。

  所以,母亲就被养歪了。蕊心对母亲的遭遇深表同情,怪不得杨氏身上会有那么多旧疮疤呢,虽然都在不显眼的地方,她又迫不及待地问:“那么外祖母后来怎么办的?”

  据她所知,高夫人如今还活着,只不过瘫痪在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国公夫人对高太夫人十分孝顺,遣了府里最细心的丫鬟婆子侍候着,冬天有地炕,夏天有冰,一日三餐山珍海味,老夫人过得神仙一般。”青鸾笑道。

  蕊心语塞了,不甘心道:“难道不用在太夫人的饭菜里面加点佐料,冬衣里头多絮点棉花么?”要是她,这样的深仇大恨忍了多少年,她非要餐餐都在太夫人的米饭里掺上沙子,硌掉她一嘴的毒牙,在她的棉衣里添上荆棘刺,替她放一放坏水。

  青鸾摇头道:“没有啊!不仅如此,太夫人的饮食汤药,夫人总是要亲自尝了才会让人端去!”

  蕊心无语。

  “不过国公夫人为了报答高太夫人对太太的养育之恩,亲自把太夫人的两个嫡子嫡孙抱了来,悉心教导,可惜两位小公子天资太差,都到了进学的年纪了,还认不全《千字文》,整日只知道斗鸡走狗,与一群纨绔子弟为伍,唉,高太夫人一共就生了两个儿子,只有这两个嫡孙,知道了,也是气得不得了呢!”青鸾眨了眨眼,说道。

  蕊心佩服得五体投地,外祖母这才叫绝呢!相信高太夫人宁可自己受苛待冷眼,也不愿看到子孙后代是这样的情形,真是报应不爽!

  这世上敢做坏事的人,都是不会相信报应的,所以,一定要让那些做过坏事的人看到,原来真的有因果报应这回事,那些想继续坏事的人,才会望而却步。

  也许就是因为觉得亏欠女儿的,肃国公夫妇才将杨氏的嫁妆厚厚地添上一倍,又精挑细选地择了谢墀这个人品能力俱佳的女婿,谢墀这些年在仕途上如此顺遂,固然是因为自己有才干,可是其中也不乏肃国公夫妇帮衬的缘故。

  可是,杨氏如此软弱,即使拥有了丰厚的嫁奁,也是稚子抱千金过市,肃国公夫人的手再长,也难以伸到长宁侯府来保护女儿。

  蕊心看着天边一段浮紫流丹的晚霞已缓缓地移了过来,一层杏子黄,一层丁香紫,一层杨妃红,像一幅大泼大染地绚丽缤纷的水彩画轴,落在翠檐青壁上,那背光处却仍旧能辨得出朱门青砖,灰阴阴地透出黑意。

  既然这一世有缘成为母女,那么就让她来保护这个柔弱的母亲吧!

  “大太太这回倒是很下得去手啊!二小姐的乳母,说撵就撵了,还有江宁织造的上好绸缎,也说分就分了!”槟榔拿着一匹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兴奋地在身上比划。

  蕊心已经说了,她只做两三套应季的衣裳,其余的料子都拿去给涵芬榭的丫头们做衣裳,白收着霉坏了,在这一点上,蕊心确实有点“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涵芬榭的下人们深感领导体恤,对三姑娘更多了几分亲近和爱戴。

  蕊心笑笑,低头继续做她的针线,她准备给谢子晟缝一对鞋面(她现在的针线水平,做一整双鞋还有困难),再给弟弟子昂做两个香包和扇套,小家伙越长越可爱了。

  “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这些绸缎算什么,白花花的银子才是大宗呢!”涵芬榭的二等小丫头枇杷,走过来点了点槟榔的额头,槟榔等她走过去了,冲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个枇杷,模样儿做事都是上等的,只可惜一张嘴不饶人,以致于至今还是个二等丫头。

  蕊心感叹,在职场上混,智商固然重要,情商更重要。不过枇杷说的话往往一针见血,平氏还真是丢卒保车,在府里给足二房的面子,只要手里能把持住杨氏的嫁妆就行。

  槟榔凑过来,悄悄道:“姑娘可得留心些,那天我看见保和生药铺的掌柜到府里来交账,直接与蔡总管接洽上了,正好被我撞上,还鬼鬼祟祟的!”

  “哦!”蔡总管是平氏的心腹,这个蕊心知道,遂问槟榔道,“那个保和生药铺的掌柜,也是大太太那边的人?”

  槟榔小眼眨巴两下,笑道:“保和生药铺的掌柜的蔡掌柜,就是蔡总管的同胞兄弟呀!”

  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蕊心愤愤地想,听青鸾给她粗粗的算过,像保和生药铺这样拥有三大间铺面的药铺,只要经营得当,一年少说也有三千两银子的出息,可是自从换上了平氏的人,去年一年,落在杨氏手里的不过一千二百两银子。

  “不止这一家生药铺子,听说还有许多庄子铺子的掌柜,都是大太太新近安排上的,大老爷不理外头的事,大太太就叫蔡总管替他走动,听说蔡总管在京城西郊的双清别院附近,买了一所五进的大宅子,哼,他一个侯府总管,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槟榔不屑道。

  双清别院可是京城权贵的聚居地,京城权贵圈儿里有一种说法,如果在双清别院没有宅子,即便你与皇家攀上了亲呢,那充其量也就是个“新贵”,就如现今权倾后宫的蒋贵妃,只因出身低微,娘家始终没有挤进双清别院,直到三年前康亲王在与罗兹作战时上立了功,才为外祖家在那里求了一所宅子,成为名副其实的帝都权贵。

  槟榔絮絮地说下去:“听那些给蔡总管贺乔迁之喜的人说,就连博古架都是红酸枝的,还有那些古董玉器,啧啧!”

  红酸枝?快赶上侯府的气派了!好一个能干的蔡总管!

  这样也好,就叫这位大总管替她守着财,到时候叫平氏连本带息一起吐出来!

  蕊心知道查帐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她这些日子兵分两路,一路由槟榔打听平氏那边的动静,尽管蕊心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平氏的斑斑劣迹气得咬牙切齿,血脉贲张的她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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