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写诗-我的班主任日记_001-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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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唱完了，大家鼓掌。
我的眼睛潮湿了，鼻子开始发酸，但毕竟正面对着摄像机，因此我尽量抑制自己的情绪，尽能镇定地说：〃虽然李老师不会唱，但每一次听到这首歌都很感动，爱情就是看着对方变老，然爱他。像这样的爱情，虽然少，还是有的。前次裴丹同学的作文大家还记得吗？她说她爸妈妈每次上街进商场，爸爸都把妈妈的手牵着。爱情有时候就是牵手。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不需要海誓山盟！〃
同学们没有说话，都看着我，每一双眼睛都在感动，都在思考。
停了一会儿，我问：〃对这篇文章还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或者对苏霍姆林斯基有没有不同的法？〃
赵瑞雪问：〃苏霍姆林斯基女儿只有14岁，作者为什么就说她跨进了'成年女性'的界限？〃
这个问题我当然可以回答，但我先问同学们：〃有没有同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金薇说：〃因为是在苏联嘛，苏联的女孩早熟一些。14岁正是青春期，所以他说女儿成年了。〃
我笑了：〃我基本同意你的说法，他说14岁是'成年'的年龄。其实不光是苏联，在我国，4岁也是进入青春期的年龄嘛！我看到的另一个版本上这一句是这样说的：'你跨进了女人行列。'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苏畅：〃最后一句我不太理解，'就是说它还仅仅是能够成为人，但尚未成为真正的人的一种物罢了'。〃
我说：〃好，哪位同学给苏畅讲一讲？〃
李文思说：〃我觉得，作为一个真正的人，他的情感是很丰富，所以他作为一个完整的人，一定拥有爱情，懂得爱，如果一个人不能够思索没有拥有爱情，是很可悲的，就不是真正的，而只是一个生物。〃
我说：〃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有没有补充的？大家注意，这里说'但尚未成为真正的人'，是说前面所说的'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只是一种生物罢了。你虽然成了人了，但还不是真正的人，没有智慧，没有情感。其实从生物的角度，动物也知道繁衍，但是人与动物同，类的繁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的。只有人才有爱情！苏霍姆林斯基在另一部著作中这样写道：爱情的种子，要在我们的青少年性心理成熟以年很久就播到他的心田。中国家长这个观可能觉得不可思议。苏霍姆林斯基解释说，所谓爱情的种子不时谈情说爱的技巧，而是培养人的尊严感的过程，培养忠诚、义务、使命感，培养人性美，培养人的责任感的过。这句话得非常好，为什么苏霍姆林斯基要在女儿14岁的时候跟她谈爱情？因为不仅仅教儿懂爱情，而且是教她懂真正的爱情，懂得做人应该具有的责任感，培养女儿的人性美。现在我问一个题：你们读了这封信以后对苏霍姆林斯基的观点有没有不同的看法？〃
杨晓梅说：〃苏霍姆林斯基是一个很好的爸爸，但我觉得爱情不仅仅是说出来，更要做出来，应该刻意地去追求，不应该把'忠诚'说出来。有许多人把忠诚挂在嘴边，最后还是不忠诚。此，我觉得苏霍姆林斯基不应该把忠诚说出来，而应该让女儿以后去实践。〃
金薇反驳：〃我觉得杨晓梅理解不对，因为这是大天使说的，并不是夫妇表现出来的。〃
本来从这里可以开始许多观点交锋，但遗憾的是，课堂时间快结束了。所以我不得不说：〃这问题，杨晓梅的意思是忠诚应该用行动来体现。这个观点本身还是对的。金薇不同意你的说，可能其他同学还有其他想法，或者还有更多不同的观点。李老师这里不作结论，下课以我们可以继续争鸣。好吗？〃
我非常明显地感到，通过这堂课，同学们对苏霍姆林斯基充满了敬意。于是我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谈到对我影响非常深的两个人？一个苏霍姆林斯基，一个是――〃
不等我说完，同学们大声齐说：〃陶行知！〃
我向孩子们展示了几幅照片：〃看，这是苏霍姆林斯基的照片，非常英俊！〃
当苏霍姆林斯基的照片通过多媒体展示出来时，同学们一片惊叹，他们的确被苏霍姆林斯基俊征服了。
　我充满感情地说道：〃苏霍姆林斯基从心灵深处特别爱孩子。他还写过一本书，题目就叫《我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每年暑假和寒假他都与孩子一起郊游，他担任校长，同时一任语文教学，坚持上课。他后来是工作岗位上心脏病突发，被抬上担架，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回来。我特别感动他的一些细节。他每天早晨都来到学校大门口，用非常慈祥的目光看着子一个一个走进校门。曾有一位波兰学者参观了苏霍姆林斯基的巴甫雷什中学后这样写道，我在这个学校发现了一个秘密――在这所学校里，孩子们不是怕校长的，无论苏霍姆林基出现什么地方，总有孩子围上前去，每当这时候，苏霍姆林斯基的脸上就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笑！〃
教室里再次进入一种神圣的沉静……
我继续说道：〃再过一个星期，下周星期一，我将去见苏霍姆林斯基的女儿。我们1998年第次见面，已经六年不见了。李老师要去见他，你们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这位当年幸福的女？李老师一定带到！〃
同学们一下子没有思想准备，但都在认真地想着。
我说：〃这样吧，下来以后你们想好了，每个人写一张纸条交给我好吗？〃
同学们大声说：〃好！〃
摄像师给我做了一个时间已到的手势，于是我对同学们说：〃今天咱们这里上课，学习苏霍斯基给女儿的信，说实话，我在上课时忘了我是在给你们上课。这堂课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过去教过的一个学生，她的孩子要读小学，来找我想读一所非常好的小学，我说没问题，都所著名小学的校长我都认识的。当我接到她的电话时，我感慨万千！当年我给他们那批学生讲苏霍姆林斯基的时候，他们和你们一般大，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们成了爸爸妈妈，了孩，孩子都读小学了！我想，你们正在一天天长大，再过若干年，你们也会迎来自己的爱情，迎自己的家庭，并有自己的孩子，说不定李老师还会教你们的孩子；到了那一天，老师会从你们孩子身上看到你们的影子！大家想一想，这是不是最浪漫的事？这样的人生多么富有诗意！是，只有真正懂爱情的人，才会拥有这样诗意人生！〃
　同学们自发地鼓起了掌，这是这堂课最热烈的掌声！
　掌声中，我对同学们说：〃下课！〃　学生仍然热烈鼓掌……


　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摄像室，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时问我：〃李老师，你觉得上得怎？〃我问他们：〃你们认为呢？〃　同学们不停点头：〃很好，很好！〃　我说：〃我也觉得很好！谢谢同学们！〃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当下课的一刹那间，我心里出的第一个感觉是：我学生太可爱了！
　他们又问我他们能不能拿到光碟，我说：〃没问题！过几天，全班同学人手一张！〃　我立志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的肩上扛着民族的希望，我的心中装着祖国的未来，我的手捧着孩子们的明天。面对国旗，面对学生，我宣誓：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用人格引领格，让智慧点燃智慧；以民主、平等的态度对待每一位孩子；呵护生命，尊重个性，激发创造；展德智体，弘扬真善美；做学生爱戴的师长和真诚的朋友；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将通过每一天平凡的工作，培养具有世界胸襟的现代中国人，行使一名人民教师推动中国文明进的神圣使命！有的老师可能不太熟悉这篇课文，这是苏霍姆林斯基给女儿写的一封信，可能对班主任们有些用处。特转贴与此－－　亲爱的女儿：
　你提出的问题使我忐忑不安。
　今天你已经十四岁了，已经迈进开始成为一个女人的年龄时期。你问我说：〃父亲，什爱情？〃
我的心经常为这种思想而跳动，就是今天我不再是和一个小孩子交谈了。进入这样一个年龄期，你将是幸福的。然而只有你是一个明智的人，你才是幸福的。
是的，几百万年轻的十四岁的少女怀着一颗跳动的心思考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什么叫爱情？人对它的理解都各不相同。希望成长为男子汉的年轻小伙子也在思考这一问题。亲爱的小女儿，现在我给你写的信不再是过去那样的信了。我内心的愿望是：告诉你要学会明智地生，就是要善于生活。我希望作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能像一颗小小的种子，促使自己的观点和信的幼芽萌发出来。
爱情这个问题也同样使我不平静。在童年和少年时代我最亲近的人是玛丽娅，她是一们了不人，渗透到我内心的一切美好、明智和真诚的品质都是受恩于她。她死于战争前夕。她在我面前打开了童话、本族语言和人性美的世界。有一天，在一个早秋的寂静夜晚，我和她坐一枝叶茂密的苹果树下，望着空中正飞往温暖的边远地区的仙鹤，我问祖母：〃奶奶，什么叫爱情呀？〃她能用童话讲解最复杂的事情。此刻她的一双眼晴呈现出沉思而惊异的神情。她以一种特别的、与往日不同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叫爱情？……当上帝创造人类时，在地球播下了一切有生命的种子，并教会我们待续自己的后代，生出和自己同样的人。他把土地分给一个男人和女人。告诉他们怎样搭窝棚，给男人一起过日子吧！延续后代，我要办了去，一年之后，我再来，看看你们的情况怎么样。'
整整一年之后，有一天一大早，他和大天使加弗利尔来了，他看见这一对男女坐在小棚子旁，地里的庄稼已经熟了，他们身旁放着一个摇篮，摇篮里睡着一个婴儿，这一对男女时而望天，时而又彼此看看，就在这一瞬间，他俩的眼神相碰在一起，上帝在他们身上看见了一种不可议的美和一种从未见过的力量。这种美远远超过蓝天和太阳、土地和长满小麦的野。总之，比上帝所制作和创造的一切都美，这种美使上帝颤抖、惊异。以致惊呆了。
他向大天使加弗利尔问道：'这是什么？''这是爱情'。
'什么是爱情？'
大天使耸耸双肩，上帝走向这对男女，问他们什么是爱情，但是，他们无法向他解释，于是，帝恼火了，他说：'那么，好吧！我要处罚你们，从即刻开始，你们要变老，你们生命的一小时，都要消耗一点你们的青春和精力！五十年后我再来，看看你们的眼神里表现出什么，……'〃
〃上帝为什么还能生气呢？〃我问奶奶。
〃是的，要知道，一个人不能擅自创造连他自己本人也没有见过的东西。但是，你住下所啊！年后他和大天使加弗利尔又来了。他看见了一座非常好的小木层代替了原来的小棚子，草原上修起了花园，地里的庄稼已经熟了，儿子们正在耕种，女儿们正在收麦，孙子们正在绿地玩耍。在小木屋门前坐着一个老头和老太婆，他们时而看看红色的朝霞，时而又彼此望望。上帝从他俩的眼神里看见了更加美丽和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且好像又增加了新的东西。'这是什么？'上帝问大天使。
'忠诚！'大天使回答说，但是，他还是不能解释。这次上帝更加恼火了。他说：
'人！你们为什么没有老多少？那好吧，你们的日子不长了，以后我再来，看看你们的爱情变成什么'。
三年后他与大天使又来了。他看见男人坐在小山坡上，一双眼晴呈现出非常忧虑的神色，但，仍然表现出那种不可思议的美和力量，已经不仅仅是爱情和忠谌　，而且蕴藏着一种新的西。
'这又是什么？'他问大天使。
'心灵的追念'。
上帝手握着自己的胡须，离开了坐在小山坡上的老头，面向着麦田和红色的朝霞，他看见，色麦穗旁边站着一些青年男女，他们时而看看布满红色的朝霞的天空，时而又彼此看看……上帝站了很久，看着他们，然后深深地沉思着走了，从此以后，人就成了地球上的上了。
这就是爱情，我的小孙子！爱情比上帝权威大，这是人类永恒的美与力量，一代一代地相传。每一个人最终都要变成一把骨灰，但是，爱情将成为赋予生命的、永不衰退的、使人类世代相传的纽带。〃我的小女儿，这就是爱情！世上各种有生命的东西生活、繁殖，成千上万地待续自己的有生命的后代。但是，只有人懂得爱。而且说实在的，只有在他善于象人那样去的时候，他才一个真正的人。如果他不懂得爱，不能提到人性美的高度，那就是说他只有一个能够成为人的人，但是还没有成为真正的人。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二日　星期二　晴
　
　那天我在班上建议，半期考试时我班实行无人监督考试。对我对学生说，原来李老师教的学生能够做到，我相信你们也一定能够做到。但我也提醒自己，一定不要把自己的愿望强加给学生。我只是建议，学生是否采纳，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因此，星期天晚上，德育徐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希望在第二天的升旗仪式，由我班学生发言就谈无人监督考试。我说不，这只是我个人给学生的建议，还没有在全班通。如果在没有通过的情况下，就让学生去，学生会觉得李老师很假：明明是你自己的想法，说是我们全班的愿望！
其实，类似的情况中国人已经很熟悉了。随便打开报纸会看到〃全国人民一致认为（或〃一护〃）〃之类的提法，每当此时，我就很气愤：我何时这样认为（拥护）过？难道我不是〃人民〃的一员？这种强奸民意的做法，决不允许在我的班主任工作中出现！
但我依然可以建议，因为我感到，学生的考试风气应该纯正，诚信教育应该落实到学生的行上。于是，昨天我给学生说：〃这样吧，愿意参加无人监督考试的同学，可以给学校提出申。我们班有多少人申请，这次无人监督考试的考场就坐多少人！一切都要出于自愿！〃今天，杨晓梅交给我一份申请书，全文只有寥寥数语――
申请书　做一个盐外学子，诚信考试，严肃考风，是每个学生应有的最起码的品质。作为高一（3班）的学生，更要做到这一点。为此，我们申请参加无人监督考试。请学校领导批。
　
申请书后面是长长的签名：杨晓梅　文跃海　余鑫　雷雨龙　李翔　裴丹　王卓　张长春　贤　汪洋　张豪博　朱雅兰　何思静　黄泳　付锐　钟雪飞　马雯婕　康婕婕　赵瑞雪　郑毓秀　潘晓虹　苏畅　卢露　陈若依　李运　金薇　路遥　唐强　王晓菲　李文思　严　王楠楠　张黎丹　
我数了数，共33名学生。有五名学生没有签名。我注意到，在申请书后面，原来戚西川、张帆和訾了是签了名后又划掉的。
碰巧早晨代我班化学课的张老师对我说，这次我班化学测验考得不错，但他不放心地问我班是谁监考？这个成绩是否真实？我非常理解他的担心。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地说我班就绝对没有作弊的。但当我到班上去很含蓄地问：〃那天晚上化学考试，我班的考试纪律怎样呀？〃
学生们听除了我的弦外之音，他们非常不满地说：〃怎么嘛？我们的成绩绝对真实！〃戚西川：〃那天的化学很难，但我绝对不会作弊！〃因此，我很自然地拿出有33个同学签名的申请书说：〃学校已经同意半期考试时，单独设立一个无人监考的考场，让我班提出申请的33名同到这考场参加考试。这33名同学对自己良心做了一个庄严的承诺！我相信你们能够对得起这份承诺。你们是高尚的！但我同样要说，没有签名的另外5名同学也是高尚的，因为这也一种诚实！自己没有把握做到的事，就决欺骗自己的良心！〃
这段时间，同学们都反映数学很难，有的同学说做不起作业，不少同学甚至因此而惧怕数学，失去了自信心。我在班上说：〃数学难，不是只难你们。全国的高一学生都同样面对这样的学难题！你们不要退缩。吕老师带领你们一起翻越这座数学大山！你们不要泄气，要有信！〃
汪洋这次在随笔中谈到学习压力很大，来自同学之间的微妙关系也让她很郁闷。课间操结束，我专门找汪洋谈心，要她明白目前的数学困难对所有高中生都是一样的，不独是你一人，不；同时，我要她豁达一些，不要太在乎同学之间的一些琐事，做一个大气的女孩子！
余鑫虽然到我班还不到一个月，但我已经感到这个同学的确存在许多毛病。今天，我读到他篇随笔，题目是《战胜自己》，全文如下――
说到战胜自己的人，大家一定会联想到居里夫人、马克思、毛泽东等名传千古的伟人。伟人能战胜自己，但能战胜自己的人却并不一定都是伟人，但有一点要肯定，能战胜自己的人都成功的人。
我并不是个成功的人，因为我很难战胜自己。当我向妈妈发誓一定会按时回家时，我却不能拒篮球的诱惑而让我妈妈担心；当我说干口水让老师相信我不再迟到之后，我却往往在朦状态下将可恶的闹钟摔在地上；当我努力让自己忘记有网络的存在时，我却一次又一次地走入吧……
我努力让自己改正所有缺点，努力让自己变得完美，但我却又不断失败，不断的漏洞百出。拼命想要战胜自己，而又一次次被自己打倒。后来，我放弃了对自己的挑战，我觉得这是种折磨自己的行为，愈想做好就愈是让自己痛苦。我开始放纵自己，我不顾老师、家长的劝说做所有我想做、我爱做的。我每天在快乐中醒来，又在快乐中入睡。我渐渐讨厌学习，厌读书，讨厌在去学校，讨厌老师和家长的唠叨。我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在网吧或是篮球场上度。伴随着快乐，我的成绩呈直线下降，面对着那些听不懂的课和下不了笔的作业，我好全身心入到快乐之中。　我也想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成绩优秀、热爱学习的自己，然而我总是不能战胜自己，我通往成功的路越来越迷茫，越来越遥不可及。李老师，你能告诉我怎么做才好吗？这段文字不长，但真实地反映了余鑫现在的心态。虽然它反映的是余鑫现在的迷茫心态，但我很感动，因为从中读到了迷茫中的余鑫有一种真诚向上的愿望，更读到了他对我的信任！
我决定今天就找余鑫好好谈谈。
晚饭时，我在食堂找了找余鑫没有找到，便对苏畅说：〃如果你看到余鑫，就请他吃了饭到公室找我。〃
完饭后我一直在办公室等余鑫，结果没有等到。快上晚自习时，我去教室准备叫余鑫，结果到戚西川、张帆和訾了迟到了。我非常生气，便把作为班干部的戚西川叫到过道上批评。
我非常严肃地对戚西川说：〃开学以来，我这是第一次真正生你的气了！作为学生，按时上最起码的规矩，何况你现在还是班干部，而且是分管纪律的班干部！你让我无话可说！你说吧，最近不断犯错误。我一次次地期待着你改正，可你一次次让我的希望落空！你如何对起任你的同学们！我真拿你没办法了！真想把你的妈妈请来――我知道学生是最烦老师请家长的，我也从来不轻易请家长，但是，如果真的只有请家长了，这说明我真的已经毫无办了，承认我的无能！但我现在觉得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我还相信你会听从我的教育。〃
因为是气头上，我一口气说了许多。但戚西川一直一言不发。
我问：〃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嗯？〃
〃没什么说的！〃他显然很有情绪。我说：〃我没有让你一定要认错什么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听同学说违心的话，我也知道你从来不说违心的话。但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话，也可以说；括对我的反驳，也可以说。〃
他说：〃我觉得你说我的这些错误，都没有什么了不起。〃
我问：〃好，那我们就来探讨，你认为什么才算应该批评的错误呢？〃他说：〃比如影响他人上课。而像迟到这些，其实没有什么，又不妨碍他人。〃
我说：〃好，我们都是讲道理的。那我们来分析一下。就说迟到吧！怎样的情况下，迟倒不误？那就是你一个人在家请家庭教师学习，而不是在学校学习。既然是在你家里，由一个家庭教师教你一个人，那你早点上课晚点上课都无所谓，甚至睡睡懒觉也无所谓，因为只有一人嘛！但如果在一个集体中，则不行。如果大家都不统一在一个时间到教室，或者说一会儿进来一个一会儿进来一个，这课有办法上吗？这对老师尊重吗？就算是自习课，也要对他同造成影响。这迟到怎么不是错误呢？更何况，一个人还要有起码的集体观念呢！〃
他不说话了。
我问：〃我说得有道理吗？没有道理，你依然可以反驳我。〃
他说：〃有道理。〃我说：〃好，我知道戚西川从来不愿意说违背自己本意的话。你想通了就是一定是想通了。〃
我缓了缓语气，继续说：〃有一个提前，是我们谈心的基础，那就是戚西川是有上进心的。这个前提，我们谈什么谈？你要理解，我刚才有些激动，话可能说得有些严厉，但我真是为你好！因为我觉得我不仅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老师！那天家长会上我对包括你妈妈在内家们说，我知道你们的孩子都很爱我，这让我感到了责任！我就更应该严格要求你们！如果你犯了错误，我不批评你，依然笑眯眯地，这样你可能觉得李老师真好，从不批评我们，是，是我的失职！我现在想的是，如何帮你实现你的理想，三年以后帮你送进你理想的大学！如果不严格要求你，我还配做你的老师吗？你不是在学跆拳道吗？我看你作文里面写道跆拳道，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