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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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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道:“也好,你叫人去试试吧。”
八福晋点头道:“那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好好歇着吧,我走了。”她起身要走,八爷也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这里冷清清的就我一个。”
八福晋掩口笑道:“这是瞧着人家有用了,才跟人家走。”
八爷也笑,做了个长揖道:“就是我也要巴结福晋才有好日子过啊,小的这里有礼了。”
两人回到后院,八福晋马上就叫人拿账册出来挑东西,大手笔的选了好几件,然后问八爷:“爷说,给她多少银子合适?”她比出三根手指,“三千?”
八爷摇摇头,说:“先给一千,只说是看她好,给她的礼物。不然贸然给重礼,怕反而把人吓走了。”
八福晋就拿出两张银票,叫来她的奶娘吩咐这事该怎么办,找谁去办等等,完了扭头问八爷:“爷看这样行吗?”得了八爷点头,才让人出去。
等屋里没了旁人,八福晋上榻轻轻抱住八爷,说:“爷,有我跟着你呢,不管你干什么,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八爷闭上眼,拍了拍她的手。
八福晋的奶娘是安亲王府出身,家里是包衣。她回去后没敢叫自己儿子来办,福晋说了要不露声色,就找了她的堂侄女婿,七转八绕的看着跟安亲王府和八爷府的关系都远了。横竖满人四处牵亲,说起来七大姑八大姨总有撞上的。
直接奔庄子上寻这个李侧福晋肯定不行。这位堂侄女婿也是能干,他打听出来了李家在哪里,然后把礼单送去了李家,说是有东西想给李侧福晋送去。
李苍和李笙两人留下看家,也没闲着。七亲八戚都要常常走动,学问骑射都不敢丢下,还要教导孩子,也是忙得团团转。
但这人提了李侧福晋,又不肯说来历,李苍、李笙二人接到信就一起见了他。这人一进来,李家兄弟就看出他是个旗人,再看袍角靴子,认出他是包衣。
李苍是哥哥,就笑着直接问这人是哪一旗的包衣兄弟?关系是很好拉的,李笙笑道:“我们母家就是镶蓝旗包衣,哥哥哪儿的人啊?说不定咱们两家还认识呢。”
这人胡扯道:“咱们远了点,我老家是西南那边的。”说着就要把礼单塞到李苍手里,李苍赶紧端茶把手占住,李笙上去按他坐回去,道:“不是咱们不识抬举,这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只是哥哥来咱们家,总要说个来历名姓,咱们也好给主子们说不是?”
这跟来人想的不太一样啊。
他怕这两人以为是什么不一样的小礼物,特意还把礼单留下两天,看到这么重的礼,李家难道不应该马上拍胸脯打包票吗?干嘛问这么多废话?
这人就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托我那家不好说身份来历。兄弟,都是实心求贵主儿办事的,你看看这东西,咱们是诚心的。”
李苍和李笙互看一眼,之前佟佳氏嘱咐过他们,主子们的事他们不好掺合,何况他们家姑奶奶在府里也是艰难得很,一堆人等着抓她的小辫子。
这厚礼之下必在所求。要是问不出身份来历,就问下他们求的是什么。
他们得了消息好赶紧给姑奶奶送过去,这边也先拖着,免得他们走不通李家的门路,再跑到别处去,那好坏就难说了。
李苍这才接了礼单,这人松了口气,李笙上前低声问:“东西是好,就是不知道我们拿不拿得了,你不如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吧。”
这人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贵府姑奶奶跟着圣驾去了保定府,咱们好奇,想问问姑奶奶都见了什么稀奇事。”他想着要是这位侧福晋嘴大,已经跟李家人说了,他能从李家人这里打听出来更好。
说完,他又拿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塞到李笙手里,说:“那是给贵府姑奶奶的,这是谢兄弟的。千万收下。”
李笙与他推拒一番就收了,送走这人。李家兄弟算这份礼有多大,一共一千一百两的银子,一个九转玲珑宝塔,四个南瓜形的镶宝暖手炉,个个手捧大小,精致非凡。
李苍叹道:“这份礼该有五千了。”
李笙也是看了直皱眉,问他:“二哥,你说咱们怎么办?”
李苍道:“我去一趟庄子上吧。”礼,他叫那人拿回去了,只照抄了份礼单,说是没办成实在不敢收。大概是李笙收了那一百两的银票,才叫这人放心离开,可能是以为他们确实爱财,只是胆小才不敢拿东西。
庄子上,李薇刚到还没两天,就见着了她二弟,本来家人来应该是高兴事,可听见她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李苍见大姐姐脸色不好看,马上说:“咱们没敢收,姐你别担心。”
李薇皱眉道:“我没担心那个!我是担心……这不成我给家里找事了吗?”
李苍不敢说这几年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回,托李家办事的多不胜数,都是从她选秀留在宫里开始。那时还有人说她是嫁给皇上当娘娘了呢,后来知道是嫁给阿哥了,又知道她生了好几个孩子还当了侧福晋,来人是不减反增。要不是他们阿玛当了官,家里的门槛早叫人踏破了。
其实,阿玛连家里老太太都带走,就是怕说情托人的越来越多,老人耳根软,却不过情面答应下来,万一给自家姑奶奶招祸怎么办?
他赶紧安慰她:“姐,你别急,我跟老三也不是纸捏的,何况阿玛额娘都不在家,平常我们也是关起门来过日子,没多少人能找到门来的。这个人,我们是担心他有什么坏心眼,想着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才一边拖着他,一边过来告诉你一声。”
李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道:“你留下吃顿饭吧,我先叫人带你去那边屋里看看你外甥,他皮着呢,别太惯着他了啊。”
李苍乐了,马上站起来说:“我就想着能见见外甥们!还给他们带了东西呢!”
李薇也笑了,叫人带他过去,等弟弟走后,她的脸马上又沉下来了,拿上礼单就去找四爷。
前院里,四爷在屋里读书,隔壁屋戴铎正装模做样的给三个阿哥讲文章。他心里抹汗,暗道多亏四爷早就想好要讲哪章,连怎么讲,讲多深都给他说清楚了,不过照本宣科,他才没出丑。
忽然外面有人声,弘晖几人还是规矩写字,戴铎走到窗前,见苏培盛半弓着腰亦步亦趋的侍候着一位年轻美妇人进来。
她年约二十出头,身穿一件珍珠红的大敞袖,那料子就是他去年送进府来的。戴铎看她不经通报,直接进了四爷的屋子,想起刚才好像也是直接从门口过来的,没见苏培盛或其他人进来说一声,再回去把人领进院子来。
瞬间,戴铎就知道这是谁了。
书房里,四爷见她气呼呼还一脸委屈,手里捏得礼单都快捏皱了,一手拉她坐下,一手把礼单从她手里慢慢抽出来,喊王以诚:“给你李主子上茶。”
他柔声道:“什么大不了的?叫我看看。”
打开一瞧,都是好东西啊。
合上礼单,他继续温柔问:“这是谁给的?”
李薇气道:“不知道是谁!送到李家去了,叫我说说保定府的稀罕事!我呸……”话被四爷捂到嘴里了。
四爷没办法,嘘了下,轻声道:“孩子们就在隔壁读书呢,你这么大声再吓着他们了。”
李薇坐在榻上还气得跺跺脚,逗得四爷直发笑,搂着她哄啊拍啊,说:“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就能把你气成这样。是你弟弟来了?那中午叫他跟咱们一起用饭,到时我问他,问清楚,是谁都拿来给你出气好不好?”
“我才不是气这个呢。”她在他怀里扭了扭,也笑了。有他的话,她这心头大石就没了。
见她放下心事,四爷放开她,再把这礼单拿起来看,笑道:“这是拿你当庙门撞了。”
说完捏了下她的手,逗她:“这么些好东西,都没叫你动心?”
李薇得意道:“小瞧人不是?好东西我见得多了!”说着还盯着他慢慢道,“眼前不就是最大的一个?”
四爷反被她逗了,虚点着她,摇头笑了。
185、(剧情)收买与套话
四爷把那礼单往桌上一放;戴铎恭敬的拿起来,四爷笑道:“这是今天你李主子家里人送来的,看来是想从你李主子那里撬开一条口子了。”
戴铎扫了一眼礼单上的东西,说实话;连他都有些眼馋了,但面上还撑得住;放下单子说:“这是拿银子砸人来的。”
四爷冷笑,他看到礼单也是这感觉。单子上的东西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全是既重且贵的玩意儿。要是他们送个有点来历的;那还是把素素当个人看了。这玲珑塔和镶宝南瓜炉就是拿来收买傻子的,还要是眼皮子浅;没见过银子的傻子。
戴铎抓住机会拍马屁:“还是主子爷的篱笆扎得紧,才叫那些伸着鼻子四处乱嗅的野狗无处下嘴。”
四爷喷笑道:“你这人;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怎么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但笑完却狠狠出了口气,“不过那真是一群连野狗都不如的东西!”
他起身站到窗前,戴铎赶紧躬身退到角落,双眼看着脚面,头都不敢抬。
四爷还是恼了,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要是爷的篱笆没扎紧,这就叫人给打探出来了……”四爷轻轻道。上午素素把礼单送来时,他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镇定。要是李家的人有一丝心动……想起来他就后怕。
幸好,素素一心向着他。李家还算忠心,没有起私心。
戴铎忙道:“只怕也未必,这些人也是无头苍蝇,要打听些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四爷点头,午膳前他跟素素的二弟李苍谈了一会儿,那人未通姓名来历,年至而立,身长五尺,脸长鼻短,瘦眉细眼,手指细长洁白,不像武人,也不像读过书的秀才。李苍说,从袍角和靴子底看,像是包衣人。
“包衣是侍候主子干活的,以前在关外牧马放羊,所以都习惯穿窄袖,袍角短那么一寸五分,靴子低厚,免得踩到圈里的羊粪。奴才额娘是包衣出身,小时候听额娘提过。”李苍说得头头是道。
“他说是西南那边的,可听口音不像。”李苍当着四爷的面不敢敷衍,再三回忆后把什么都说了。
四爷点点头,问完正事,自然还要宽慰几句,他先说了李父李文璧:“你父是个能人,这次在任上做得不错,下回若是平调自然无事,若是能再进一步,或许可以做到知府。只是叫他去哪里,我还要再斟酌一二。”
李苍利落的跪下磕头,“奴才替家父叩谢主子爷的恩德!”
四爷伸手扶他起来,叫他坐在身边,微微笑道:“你是素素的弟弟,我自然也把你当弟弟看,以后这些礼数就省了吧。听说你四弟打算下场试试,除了你这个最小的弟弟外,你们上面几个兄弟都有什么打算?”
李苍额上不禁冒了汗,仔细把话在肚子里转过几遍才敢开口:“奴才兄弟几个都没什么本事,从小文不通,武不成,家父家母也不求我们有什么出息,只求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这是觉尔察氏的意思,家里的姑娘得了主子爷的宠,但谁都不知道这宠能宠到几时,所以从一开始,觉尔察氏给家里定下的就是以不给李薇惹祸为要。
她对几个儿子道:“不是额娘拦着不叫你们上进,只是自家事自家知,你们几个连着你们大姐,我都敢说,没有一个有本事的人精子。出去就是叫人活剥下菜的。图个平平安安还好,想要大富大贵,就算有运气,也没那个命。”
“穷人乍富,多数不是好事。钱再多,不是自己挣到手里的,早晚要都还出去。权再大,不是你自己得来的,你也顶不住那么大的帽子。”
“你们阿玛,这是主子爷想从咱们家拉一个出来当领头的,替你们大姐姐撑腰。你阿玛也是想着他这把老骨头出去了,就省得再叫你们中间再豁出去一个。”
觉尔察氏说到这里,下面的四个儿子都有些替阿玛担心。
她叹口气,看着最小的小儿子说:“不是你阿玛和额娘疼你几个哥哥不疼你,主要是都舍不得你姐姐一个人在那里头熬着。你阿玛早晚有退下来的那天,等他干不动了,你正好能顶上去。那时,你大姐姐大概也人老珠黄了,可你外甥他们就该长起来了。你那会儿就能帮上他们的忙了。”
“真有个万一,家里有三个哥哥给你垫底,摔不着你。”
觉尔察氏也对上面三个大儿子说:“别觉得我们是偏心小的,许了他一个好前程,他是替咱们一家子去的。你们是亲兄弟,我哪个都不偏、不向。他能吃肉,你们也有碗汤喝。他要是吃肉卡着喉咙了,你们要记得拉你们兄弟一把。”
“如今我们家的好日子都是托你们大姐姐的福来的,她在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咱们都不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如今能带着咱们享福,日后她落魄了,你们兄弟不能就把她丢到脑后。要是那会儿我不在了,在地下知道都要啃你们的骨头,入你们的梦!”
额娘的话落地有声,李苍兄弟几个无不战战兢兢。见四爷貌似有提拔他的意思,他马上就要拒。
四爷听得出来,也不强求。李家有李文璧就行了,日后若是不成,再拉也来得及。就叫他奇怪的是怎么还有人把好事往外推?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一顿饭吃完,李苍就带着李薇给的一车东西走了。
戴铎一说起来就有些管不住嘴,他看着礼单道:“这份单子其实也不算轻,就是有些小瞧人了。这镶宝南瓜炉一个至少也值一二百两银子,瞧这上头录的是一套四只,想必还要更贵重些。再加上一千一百两的银票,收买几个人绝对是够的。”
四爷已经转过身来,戴铎还在说:“而且,他们还不见兔子不撒鹰。主子爷,叫奴才说,不如把这些礼给收了。”
“收了之后呢?”
“之后就不认账啊,咱们也没说一定要给他说他想知道的吧?”戴铎耍赖了。
四爷笑了,摇摇头说:“不成,你李主子胆子小,叫她去骗人,她自己都要吓死了。宁可不要这些东西,她也不会干这些事。况且,这些玩意也入不了她的眼。”
戴铎暗地里乍舌,这么重的礼都能不当一回事,侧福晋够有钱的啊。
他只好说:“可要是不从这一个掐住,只怕他们下一步就该收买别人去了。奴才说句冒犯的话,这钱能通神,府里的人是忠心,但枝繁叶茂,难免良莠不齐。”
是,四爷也不敢赌。素素能信得过,可府里他能信得过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跟着去的人不是一两个,那夜在帐篷里侍候的几个太监,也就苏培盛是忠心的,余下的都不好说。
戴铎见四爷还在犹豫,果断放过这一节,说:“奴才更想知道,这到底是哪家的人 ?'…87book'”
四爷笑道:“这有什么好猜的?左不过我那些兄弟们。”
戴铎道:“是,只是知道是谁,才好看看怎么解决这个事。”
两人说到这里,基本上这件事已经清楚了。首先查出是谁想走李家的门路打探,背后主使是谁?其次,怎么防备?
结果,下午十四爷就带着人直接过来了。
四爷非常惊讶,不由得迎出庄子问:“是宫里娘娘有事?”
他躲出来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啊,心照不宣就行了,能特地追到这里来,肯定是大事。
十四叫他问得一噎,不好说是来兴师问罪的,只好含糊道:“娘娘听说你病了,叫我来看看你。”跟着又理直气壮起来,阴阳怪气的打量着四爷:“我看你这挺好的啊。”
四爷算是明白这兄弟是来拆台的,重重冷哼一声,转身就自己走了,把十四爷生生晾在了大门口。
十四爷直接傻眼了,左右看看,不管是他带来的,还是苏培盛等人,全都垂头装傻。半天,十四跳脚:“这是什么意思?!”
苏培盛连忙上前哄道:“十四爷,爷,咱们进去吧,奴才叫人给您牵马。”
十四也不是真想发火,见着四哥他才有点心虚嘛。当然,他追到庄子上来确实也有私心。他也好奇直隶发生了什么事。
冷笑一声,把缰绳扔给苏培盛,也不叫人带着自己跑进门去。
一路到了书房都没人拦,可十四看到四爷坐在书房里读书,硬是不敢过去,听到校场那边有声音,一扭头跑校场去了。
四爷从书房窗子里看到了,气得直运气。
苏培盛小心翼翼进来,没想到十四爷连进来跟四爷认个错都不认,还跑校场去了。这不是把四爷撂在这儿了吗?四爷就等着他来认错给台阶的。
这下火气全憋心里了。
十四一直在校场混到天将黑才跟弘晖几个一道回来,滚得浑身是土,四爷站在书房门口瞧见了,运气运半天,喝道:“还不快去洗洗!看你这个样子!”
阿玛火气大,从弘晖往下几个男孩没一个敢废话的,麻利的都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见小侄儿们都跑了,十四也想跟着走,还招手喊弘晖:“弘晖等等你十四叔!”
弘晖站住,迟疑的回头,四爷摆摆手叫他走,他才躬身行了个礼回了他的院子。
十四被侄子们扔下,旁边就是火气冲天的四哥,一时也不敢抬头说话,半天,听到头顶扔下来一句:“还不进来!”
进屋才发现,四哥早就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和换洗的衣服。
隔着一道屏风,十四趴在浴桶壁上叫小太监给搓背,对着外头的四爷喊:“四哥,弟弟没带衣服啊。”
四爷听他在屏风后扑腾,比四阿哥洗澡时还闹腾,看屏风下的水都浸出来了!一点都不老实!想骂又怕十四再给顶回来,听他问没好气道:“早就叫人给你拿了,先穿我的吧。都是新做的,还没上过身。”
两刻钟后,换了衣服的十四过来了,还扯着衣服说:“四哥你的衣服小了点,看这袍子至少差三寸。”
四爷瞪他:“不想穿就脱下来!”
十四嘿嘿笑,一屁|股坐到榻上。四爷叫人送上晚膳,十四一看只有他们两个,一边端碗喝汤,拿芝麻饼,一边问:“我那几个侄儿呢?怎么不叫过来一起用?”
四爷也陪着他用,把饼掰成小块往嘴里放,道:“你洗澡的工夫,他们已经用过膳都回后边去了。”说完看了十四一眼,“打小就是这样,洗个澡能洗一天。”
十四暗地里撇了下嘴,大声夸起这汤这饼:“四哥家的饼就是好吃,软呼。”
四爷噎了他句:“你喜欢,回去时我叫人给你做一车。”
十四继续嘿嘿,居然没顶回来。四爷好笑了,道:“你今天这脾气倒好啊,有事求我就直说吧。”
十四不承认,嘴硬道:“那儿是有事求你啊!我是有事要告诉你!”跟着就把八爷和九爷结伙骂他的事给说了。
“当我是傻子啊,把我叫去,他们俩都在,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去了就只骂你了。虽然你这躲病的理由是有点缺德……”叫四爷一瞪,赶紧改口:“不是,是不大周全,总之他们就疑心啊,就怀疑你有阴谋啊……”
反正污水全泼八爷和九爷身上了。
四爷知道这是对上了,收买李家的人就是这三人中的一个:老八、老九和十四。
十四把自己夸上了天,说他多么的为四哥着想,结果也不见四哥感动一下,还是一筷子一筷子吃那碗小菜。
“什么小菜这么香?我也试试。”十四下筷子沾了点往嘴里送,“好香……怎么吃着像臭豆腐卤?”
四爷索性把这一碟子都推给他,慢悠悠道:“这就是臭豆腐卤。”
十四嫌弃的皱鼻子,却给自己的饼上涂了一层,大口咬,道:“那怎么闻着不臭啊?我还就爱吃这个,可完颜氏老是不许我吃!”
一碟子就和着香油调了一小块,叫他这种吃法,很快就见了底,十四拿饼把碟子底都抹干净,四爷看不得他这样,叫苏培盛:“再给你十四爷送一碟。”
苏培盛更实在,他拿了个小碗,里面放了两块臭豆腐。
十四拿筷子点着苏培盛道:“好你个苏培盛,这是消遣你家十四爷呢。”
四爷笑道:“这不正好?”
苏培盛就是度着四爷的心意才故意这么做的。
十四见四爷护着一个太监,没好气的推开小碗不吃了。
四爷心里的气顺了些,问他:“你到底来干什么?”
十四道:“我就想看看你把不把我当兄弟?”他瞪着四爷做出正经严肃的气势来,嘴里赶紧把饼给咽下去。
四爷黑了脸:“那你是不是我弟弟?”
“我是!”十四拍桌子,“你呢?”
四爷又开始运气了:“我这个哥哥当里做得不到,你说。”
十四心里发怯,可他还是想知道直隶的事,壮胆道:“那你把直隶的事告诉我。”
四爷呼得起身,吓得十四往后一仰。
“办不到。”说完,四爷就转身出去了。
十四没想到他就这么扔下他走了,他手里还拿着半块饼呢。把饼一扔,他跳下椅子跟上去,正好听到四爷吩咐苏培盛:“给你十四爷找个屋子,送他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叫他滚!”
十四冲上去:“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
四爷回头看了他一眼,竟叫十四不敢再借地撒泼,扮弟弟装傻了。
见他歇了劲,四爷嘲讽的扫了他一眼,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十四想撵上去,谁料到叫苏培盛给拦了。
苏培盛不敢真碰这位十四爷,就挡在他前头,连连作揖:“十四爷,十四爷,今天都晚了,您来一趟路上也累着了,奴才侍候您歇着去。”
“你让开!不让开小心你十四爷一脚把你的肠子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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