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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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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不太高兴的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谁的儿子成了充话费送的都不会太高兴吧?

她道:“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看来皇上是很喜欢二十阿哥的。”

四爷把‘小儿子、大孙子’在嘴里转了几遍,坐直身一脸沉思,她看他好像想到什么了,上前替他扇了两下风,好奇的等着。

半晌,他又倒回去,她凑上去想问又不敢,只好一直看着他,盼他能大发慈悲的解惑。

恰在这时,苏培盛在外头小声的喊了声主子爷,四爷嗯了声,叫他进来。

苏培盛站在屏风外道:“主子爷,福晋那边来人请您过去一趟。”

李薇没忍住对着屏风外的人影丢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叫四爷看个正着,伸手把她的脸扳过来,道:“像个什么样子?”

苏培盛早麻利的溜了。

四爷起身准备换衣服过去,他脱衣服拿衣服,就是不见素素下来帮他,抬头看她就稳稳的坐着,一脸不开心。

他也不叫人进来,自己换好衣服,坐下穿鞋时,说:“别拉个脸,爷去看看是什么事,一会儿还回来陪你。”

李薇手里的扇子呼呼扇着,不答话。他出去时居然还特意嘱咐她:“劲小点,别把扇子扇坏喽。”

有这么坏的人吗?!【www。③。com】

正院里,四爷坐下道:“什么事?”

元英坐在他下首,手里拿着几张贴子,放到桌上说:“爷看看,别的人家的可以不用管,这几家躲不过。”

四爷拿过来,元英道:“我知道爷不想太张扬。”说完她也叹了口气,除了下贴子的,还有一些亲近的人家递话过来,比如三福晋、八福晋和十四福晋。

叫她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四爷提拔李家是一折,弘昀和弘时突然赐名又是一折。

四爷见贴子里有佟国纲一系一等公府的,笑着弹了两指:“原来递到你这里来了。”

佟国纲死得太早,佟家还有个佟国维当领头的,于是佟国纲一系只剩下这个一等公府的招牌。佟国维之后也没有对佟国纲一系多加照顾,隆科多就更不是顾念兄弟之情的人了。

索额图一死,京里多少还是有些反应的。有的人想躲,自然就有人想冒出头来。

佟国纲的儿子鄂伦岱这不就跳出来了?

原来都干到内大臣了,又叫皇上给罢成了一等侍卫。这会儿是想趁着一堆人都当缩头乌龟呢,他出来拾个漏?

说不定还真能叫他办成了。毕竟是佟家人,就算不成,皇上看在母族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样。要是成了,鄂伦岱也就不必再顶着一等侍卫的名头丢人了。

四爷感觉这个买卖可以做,单把鄂伦岱的贴子捡出来,道:“回个贴子过去,请他媳妇过来坐坐吧。”

元英接过后,犹豫道:“不如我亲自上门去?”上回去承恩公府看望佟国维的福晋,她就是亲自登的门,一个姓的两兄弟家,不好厚此薄彼吧?

四爷摇摇头:“佟国纲已经没了,不比佟国维。”何况如今是鄂伦岱求人,不把他压下来,他不是又给自己找一个便宜亲戚供着?那又何必?

结果元英送了贴子后,许久不见回音。

第二天,四爷就照旧出门了。他昨天在府里躲了一天,皇上就下旨给他几个兄弟的儿子都取了名字。这样好似是把先给他的儿子取名这事带过去了,其实是更显眼了。

他到了南书房前,见三爷、五爷、七爷、八爷等几个兄弟都在。老五、老七都厚道,打过招呼没多说别的。

三爷是一见到他就笑道:“老四,前天叫你得了个巧。”

四爷做出一副好弟弟的样子,还替三爷换了碗茶,笑道:“不过是我赶上了,皇阿玛应该是早就取好了,先告诉我罢了。”

三爷端茶喝了一口,指着他道:“滑头啊。”他扫了眼其他兄弟,说:“今天我们都是来谢恩的……哦,老八不是,哎?老八,你来找皇阿玛是正事吧?”

三爷对四爷还是客气得多的,刺两句就算了,逮着八爷就来了句狠的。

其他兄弟也没想到今天会聚得这么齐,不过皇上赐下名字,他们来谢恩也是正理。偏偏一群兄弟坐一起,就老八膝下犹虚,叫这些哥哥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像五爷、七爷,就只是说两句今天天儿不错啊,热得厉害就完了。不会专朝人心口上扎刀子。

可三爷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往下几个弟弟中他也最看不上八爷,柿子都捡软的捏嘛。打从在宫里时,八爷就是常被兄弟们出气的。

八爷也习惯了,闻言只是笑笑,心里感叹幸好今天老九他们没来,不然这事就不能善了了。

几位兄弟在这里打着嘴上官司,有一搭没一搭的。有说笑的,有独处的,有找茬的。都是亲兄弟,他们拿这个当玩笑,外人可未必知道。外头的小太监除了进来换茶,根本不敢在屋里久站。

几人正说得热闹,直郡王进来了。

一群人纷纷离座起身,参差不齐的给直郡王请安道好。

直郡王摆摆手,脱了帽子,头上全是汗。小太监赶紧提了热水进来,侍候郡王爷洗脸。直郡王拿着毛巾把脸给擦了,顺便还抹了把脑门,洗完脸一抬头,见弟弟们都笑了。

“有什么好瞧的?我就不信你们洗脸时不抹一下脑袋。”直郡王也乐了,把毛巾扔给小太监,撩起袍角坐下。

刚坐稳,外头传话的小太监进来道:“郡王爷吉祥,郡王爷,万岁爷叫您呢。”

一群弟弟全都没了脾气。来得最早的八爷不说,第二个候见的是三爷,见直郡王被小太监领走,他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八爷顶了句:“我瞧三哥是叫这天热得了,要不叫人给三哥来碗绿豆汤?”

屋里一片哄笑声,三爷瞪了他一眼,道:“要真是个好弟弟,这会儿就叫人端汤了,还问你三哥做甚?”说完也笑了。

八爷真就起身去叫小太监上绿豆汤了,在坐的一圈全是哥哥,他不跑腿谁跑腿?

几人端着绿豆汤正喝着,外头又跑来一个小太监,道:“万岁爷说请诸位爷都先回去,今天不见人了。”

得,全白等了。

一群人再慢腾腾的起身往外走,那小太监悄悄拦住八爷,伏耳道:“郡王爷请您等一会儿。”

八爷默默点头,赏了几两银子给这个小太监,仍旧回去坐着。

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两点出头。直郡王才匆匆过来,见八爷一个人仍在屋里坐着,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走,大哥请你吃饭去。”

他拖着八爷去了茶楼,看样子是早就定好了位子。进小间后,直郡王亲自给八爷倒了碗茶,推过去道:“本来想出宫再叫你出来的,没想到正好能碰上。”

八爷接了茶,笑道:“大哥有事只管叫人去我府上说一声就行了。”

直郡王摇摇头,笑中带了两分苦涩,道:“叫你来自然是有事想托给你,也是喜事,我给我家二格格找了个好人家,今天就是去给皇阿玛求赐婚的。”

八爷都怔了,直郡王才嫁了个大女儿,这就要嫁二女儿?随即他就明白了,直郡王是怕夜长梦多。虽然有传言说,皇上答应了直郡王二格格由他自嫁,可毕竟没有明旨。直郡王也是不放心吧。

叫八爷都不知该不该恭喜直郡王了,半天才干巴巴的说:“恭喜大哥了,回头我给侄女添妆去。”

直郡王笑着跟他碰了个杯,此时酒菜俱齐,两人吃喝起来。直郡王道:“什么时候也叫大哥听听你的好消息?”

八爷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早上碰上两个哥哥说这个。他放下筷子,自己倒了个满杯一口饮尽了。

直郡王叹道:“你那府里,也别叫你媳妇把得太严了。”他顿了下,道:“明年就是选秀大年,到时叫娘娘给你挑两个吧?”

八爷只好举杯道:“那弟弟就多谢哥哥的好意了。”

直郡王求来圣旨,嫁女一事很快就在京里传开了。

四爷与戴铎在书房里说起直郡王这件事,戴铎胸有成竹的笑了,道:“依学生看,直郡王只怕很快就要不成了。”

四爷只是点了点头,索额图死后他也想到这个了。

戴铎有满肚子的锦囊妙计,巴不得有人赏识,话多的止都止不住,虽然四爷没接腔,他还是往下说道:“如今索相没了,明相还在,要是万岁接着捧直郡王,只怕不是良策。万岁圣明,自然会渐渐冷落直郡王。”

四爷道:“那要叫先生看,万岁下一个会看中哪位阿哥?”

戴铎抖一抖袍角,端正跪下磕了个头,恭敬道:“自然是主子。”

210、 吃掉你哦

八爷府上;跟直郡王分手后回来的八爷十分疲惫。

八福晋听说他回来了就马上过来,不知道他今天去宫里见着皇上没有。之前;他们夫妻两人正在为四爷突然跳出来而着急。一直以来,京里除了太子与直郡王;就是八爷了。

对八爷其他的兄弟们;他们二人不说是完全视而不见;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但索相死得太突然,叫人措手不及。果然这次回京后的皇上就对直郡王冷淡起来;八爷之前还有些激动。他上一次的上位就是因为皇上突然冷落太子;这次未知不是他的又一个机会。

但没想到皇上舍了直郡王;却没有抬起八爷,而是挑中了四爷。

八福晋认为都是因为今年四爷太活跃了。

“四贝勒也是心大了;之前装得清心寡欲;现在瞧你们这些弟弟们都一个个爬得比他高,他这才坐不住了。”八福晋道。

八爷摇头:“不说四哥不是这样的人,从四哥往下数的弟弟里,只有我一个还算入了皇上的眼。”说四爷把他当成对手,八爷都觉得不可能。前头几个哥哥眼里有直郡王,有太子,唯独不可能有他们这些弟弟。

八福晋不忿道:“我哪里是胡说?十三、十四不是都跳出来了?去年十三就先跟着四爷,后来又追着直郡王。十四也是想拍直郡王的马屁,可惜没有十三那么机灵,叫人给蹶回来了。”

叫八爷也糊涂了。

八福晋轻手轻脚进了里屋,见八爷只脱了外衣,穿着里衣靠在榻上看折子。

见到她,八爷道:“过来坐,叫人上点凉的喝喝。”

八福晋叫人上苦丁茶来,道:“你上着火呢,喝点苦茶吧。这是看的什么?”凑过来看了眼,见全是一行行抄录的桌椅床榻等物,奇道:“怎么看着像嫁妆?”

“就是嫁妆。直郡王给他们府上的二格格挑好了人家,这就开始备嫁妆,我看明后年就该出门了。”八爷一手举折子,一手拿笔,在上头勾选。

八福晋倒抽一口气:“这么快?!”

八爷叹气,放下纸笔道:“今天直郡王就是去请旨的,旨意应该这几天就会下来了。”

八福晋唏嘘一阵就罢了,毕竟是别人家的闲事。她更关心自己家,问道:“今天……见着皇上了没?”

八爷缓缓摇头。其实八福晋从他刚才一句不提中已经看出来了,问也只是图个安心,她说:“大概今天是太忙了,皇上一时顾不上。”

八爷没说,一笔笔勾完了手上桌上放的几本给直郡王二格格备的嫁妆单子,他勾过后再送给直郡王瞧,要是行就再送到内务府,就照这个单子来备嫁了。

屋里渐渐暗下来,八福晋叫人点上了灯。

等八爷勾完,天已经黑了。八福晋一直坐在一旁陪着,见他放下笔,上前替他揉着手腕道:“收了这些,叫他们摆膳吧?你上了火牙疼,我叫人熬了百合绿豆粥,一会儿用一碗。”

膳桌上,八爷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小馒头就放了筷子。八福晋见他胃口不好,也不敢劝,匆匆放下筷子叫人撤了膳,陪他又回到屋里去坐着。

里屋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八爷扫了一眼过去,看着有些怔了。八福晋以为他要练字,道:“我给你磨墨?”

八爷摇摇头,起身【】走过去【‘看】看着桌【】上的何焯【‘吧】替他写的字贴。他的字不好,皇阿玛就把恩赐出身的庶吉士何焯给他当伴读。何焯当时已经有了薄名,这样一个人到了皇阿玛手里,仅仅是个使得上的奴才。

何焯的文才,学问全都是他进身的凭借。可他少年求学,远离故土,就算求得面圣,叫皇上记住了他这个人,最后也不过是他这样一个不受的阿哥府上的伴读。

当时,八爷感受到了身为龙子凤孙的权威。这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他就算在兄弟中间垫底,但在这天下中,他却能当得起一个主子。

可如今他明白了。在皇上的眼中,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奴才。

八爷闭上眼,从心底升上的不平和不甘快要将他击倒了。

“爷?”八福晋小心翼翼的上前。

八爷回身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明白了我在皇上眼中也不过如此。”他深深叹了口气,“以前我以为皇上叫我管内务府,不叫四哥管,是因为皇上用得着我。四爷不合用而已。”

“现在看起来,只是皇上以为我只适合干内务府的奴才活儿。四哥比我高贵,他就是什么都不干,他也是主子。皇上眼里,我这个儿子就没资格去接直郡王肩上的担子,四哥就可以。”

“胡说!这全是胡说八道!”八福晋见他这样急得都快哭了,扶着他的胳膊道:“爷是什么人 ?'…87book'怎么能把自己贬得这么低?娘娘如今都封妃了,跟谁比都不差!爷这些年对皇上的忠心,皇上记得清清楚楚的!绝不会忘了爷!”

八爷摇摇头,拍拍她的手说:“我没生气。皇上当我是什么,我就安心当奴才了?四哥是好,可我也不差。”

八福晋擦掉眼泪,八爷沉思了一会儿,道:“上次鄂伦岱说要找我喝酒,回头你去他家一趟,就当是平常亲戚走动吧。”

八福晋马上说:“我明天一早就去。”

八爷想着还有裕亲王保泰,鄂伦岱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思。

都不甘心于只是头顶一个爵位混日子吧。照这样看,四哥力求上进也一样,他封贝勒已经有八年了,一直没真正领过什么差事,现在看着是突然跳出来,未知他不是厚积薄发,打算一鸣惊人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接下来的日子八爷就分出一部分精神盯着四爷府上。谁知不几天就听说四哥带着全家去庄子上了。

不说马上就要过颁金节了,四哥现在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去庄子上是什么意思?

四爷的庄子上,之前由四爷他们亲手整地种的两亩田现在长得正好,花生、黄豆和红薯都收了。到庄子上的第一天,吃的就是四爷亲手种的花生、红薯和豆腐。

李薇就说明早要吃豆腐脑,孩子们也纷纷响应。总共种的黄豆收起来也不过几袋而已,四爷种地上瘾,还特地留了一袋种,余下的才能拿出来吃。

叫她说的不但要吃豆腐和豆腐脑,还想喝豆浆,四爷笑道:“爷种的黄豆叫你这一气都给糟蹋完了。”

“种出来就要吃的嘛。再说就种了两亩,本来就不多啊。”李薇很没良心的说,叫他拿住话柄,道:“那干脆这次来了,你也下地试试,不叫你做别的,到时跟着爷一块撒种子吧。”

他说完就见素素得意的笑脸僵了,登时就笑了。

二格格几人也跟着起哄,叫李薇下不来台,她是绝·对不想下地的,连忙求饶的给几个孩子一人挟了一块青椒炒鸡块,庄子上养的走地鸡,皮紧肉香,虽然费牙,但越嚼越好吃。

轮到四爷时,她谄媚的给他挟了两块。

“你就是懒。”四爷使筷子点点她,摇头笑道:“也不怕叫孩子们跟着你有样学样?”

“有您呢。有您在,孩子们不必跟我学,都跟您学就行了。”李薇大拍马屁,又给他倒了一杯桂花酿。

第二天,四爷真的准备再开出两亩地来。李薇发现他居然是说真的,装死不起床。

他起来时,叫她:“起来吧,今天跟爷出去下地,上回都叫你去。”

李薇:ZZZzzz……

四爷推了她两把,不见醒,她滚到床里抱着枕头把脸都埋住了。刚才明明见她睁开眼睛了。四爷也不傻,心里一转就知道这是在装的。

他暂时不管她,穿衣洗漱,就在床边上叫丫头们侍候。丫头们手脚放得再轻还是有声音,更别提他还叫人点了灯,结果素素还是紧紧缩在床里,一副‘我睡得好香不要吵我’的架势。

四爷叫人把孩子们都叫起来,屋里渐渐热闹起来了。隔着一道门帘,听到孩子们吵得叽叽喳喳的,李薇再也躺不住了。叫她想不到的是上次去下过地的弘昐正在用力的劝弘昀和弘时一起去。

就听外屋弘昐在说:“这个特别好玩!还能挖到小蛇!”

弘昀:“……”

弘时:“……真的?二哥你不是骗我的吧?”

李薇出去就见弘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大概就是‘弟弟长大不好骗了’的意思。

一看到她,孩子们都笑:“额娘!”弘时跑过来抱住她的手。

四爷见她终于肯起来了,起身笑道:“走吧,吃过早饭咱们一起去。”

坐下前,弘时悄悄拉着李薇走在后头,小声问她:“额娘,下地好玩吗?”

上次下地,他只是帮着送了几趟饭,印象不是特别深刻,就记着阿玛、福晋(印象不深),还有大哥在地里忙,好像很好玩。

李薇沉痛的摇头,然后肯定道:“不好玩,但你也要去。”

早饭就是包子、馒头和灌饼,有她点的豆腐脑和豆浆,还有牛奶和羊奶。她要求孩子们包括最大的二格格每天都要喝一碗奶,为了以身做则,她也跟着喝。四爷在的时候也要陪着喝。

不过喝奶这事不像她想的那么艰难,主要是四爷在宫里时还有喝人奶的习惯,不过在她得知后,在她的长久影响下(主要是孩子们),他现在喝的都是牛奶和羊奶了。

一碗奶加一张鸡蛋灌饼,她的早饭解决了,孩子们也都吃得差不多。不过出门前,她叫玉瓶把膳桌上没吃完的东西好带的都带上,等干一阵活儿之后,不到十点他们就该嚷饿了。

下地的人中自然还有福晋,两拨人见面后,李薇从没这么诚恳的退居其后,等到地里,她也光明正大的偷起了懒,带着弘时溜到一边摘野花、拔野草编小花环,还翻石头找虫子。

不多时,弘昀也悄悄溜过来了。弘时记着弘昐说过地里有小蛇,但李薇知道在他们玩种地的地方,别说蛇,连蛇窝都肯定给掏完了。

蛇是没有滴,所以弘时的小篮子里装的最多的是西瓜虫,蚯蚓,还在树下拾了几个蝉脱。

等太阳升起来,渐渐就变热了。弘时把辫子学他阿玛掖到腰带后,袍子下摆一直拖在地上,早拖成了抹布,手上脸上也都是黑道道。

而地里那边,四爷和弘晖、弘昐几个刚刚把草除掉,时不时的就直起背捶腰,叫李薇看得十分同情。同情是同情儿子,对四爷她不同情,活该。

她对着田那边得意的笑,四爷抬头看,两人对上眼神。李薇一怔,做了个鬼脸。

四爷直起腰,摇头叹笑。

拿她没办法。

弘昐看着额娘和弟弟们,不知道有多羡慕。好不容易干过一垄,借着喝水休息的机会也跑额娘那边去了。见额娘坐着个小板凳摇着扇子,弘昀和弘时都蹲在地上,一步一挪的在野草丛里翻。

在得知弟弟们在找虫子后,弘昐挽起袖子说:“瞧二哥给你们找两个大的!”

李薇都要笑了,说得就跟他很擅长在野地里翻虫子一样。

但弘昐出手,确实不同凡响,不出一刻钟就捉到了一只通身碧绿,手掌两只大镰刀的螳螂。弘昀和弘时在那里一阵惊呼、惊叹,看弘时的眼神,充满对弘昐的崇拜。

重要的是这螳螂还是活的。弘昐抓的时候连它的镰刀和几只脚都没弄伤。

这下三个男孩顾不得继续抓虫子了,弘时拿的那个小竹篮可不能用来放这只大宝贝。

弘时条件反射的喊:“钱通!钱通!快给我拿个袋子过来!”

钱通一直在旁边瞧着,听到小主子喊就立刻过来。弘昐说:“袋子不行,叫他们回庄子上看看,拿个那种篓子过来,带盖的。”

钱通就着弘昐的手看了两眼,道:“主子,奴才会编小笼子,就是装蝈蝈的那种,要不奴才编个大的?先放着看看行不行。”

弘时马上道:“那你快点!”

结果钱通在看到他刚才在翻虫子时,就已经在旁边编了好几个小笼子了,挑了个打开边,接了一截后收口,把这只螳螂放进去正好。钱通还栓上一条草绳子,叫弘时能提着走。

弘时拿着就美了,比他拿到上回四爷给他的小腰刀还美。

初战告捷,弘昐在两个弟弟中竖立了权威,带着他们往旁边的小林子里跑。李薇喊上侍卫和太监们都跟上,她对赵全保道:“你去给苏培盛说一声,等四爷闲了再跟他说,就说我去看着弘时几个了。”

说罢,她拿着扇子去追跑在前头的几个孩子了。

至于四爷,就叫他继续去体验生活吧。

晚上回到屋里,弘时收获蝉脱数枚,螳螂一个,金龟子两只,蝈蝈一只。弘昀自认是个哥哥了,不跟弟弟抢,不过回来后他第一个想起该喂几只螳螂吃东西,就是不知道金龟子吃什么,喂蝈蝈太监们倒是都有经验。

他们跑来问李薇,她也不知道,胡扯道:“我记得螳螂是吃肉的?喂它吃苍蝇看看?”

结果弘昐几个的回答闪瞎她的眼。

弘昐不解道:“苍蝇?什么是苍蝇?”另外两个弟弟也是迷惑摇头。

李薇:“……等下,你们不知道是什么是苍蝇?那蚊子是什么知道吗?”

弘时不开心了:“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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