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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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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格格不客气道:“大姐姐,那是咱们的阿玛,你的膝盖别那么轻好不好?”

说得大格格眼泪汪汪,二格格见话说重了,她只是一时不忿嘛,连忙上去道歉。大格格心里多少委屈,背过身抹泪道:“你当我是天生这样的吗?谁不想抬头挺胸做人 ?'…87book'你过得好,也别嫌我膝盖软。”

关于福晋与李薇之间的事,是她们两人中间的一个永恒的话题。

大格格轻轻一带,二格格也不愿意再起争端,半天才说:“大姐姐,说一千道一万,咱们总要自己先立起来。你立起来了,能把你按下去的人有几个?咱们府里一只手就数过来了吧?你自己先跪下去了,跪习惯了,别人也习惯了,谁还记得叫你立着?你总不能都指着别人尊重你,你自己却忘了吧?”

说得大格格一时没了话,半天两人只能面面相觑。最后姐妹两人一起把这一节给忽略过去。

等到四爷出来,大格格发现阿玛果然没生气,二格格的话才在她心底剧烈翻腾起来。

在园子里歇了一夜,第二天四爷又要去户部了。临走前对她说了两件事。

“爷会在庄子上替你挖个池子,想游以后都去那里游。再有,爷叫张起麟过来侍候着,有他看着,想来不会再出事了。省得一园子都是你的人,没一个拦得住你的。”说到这里,四爷笑着虚点了她两下。

按说素素平时对几个奴才都放纵得厉害,可说她被奴才拿住了又绝不是,只要是她想做的,几个奴才都没二话,哪怕明知是个死,也没有阳奉阴违,背地里打折扣的。

叫他不服都不行了。

等他走后,李薇连忙叫人去问赵全保几个,从昨天就没见着他们。听说四爷确实生气,赵全保带头领了二十板子,余下一个都没落下,连玉瓶也叫赏了二十下手板,这还是看在她是李主子跟前当用的,没敢打狠了。

张起麟早就到了,见她担心就道:“主子别担心,下头人都有数,不敢下重手。主子爷也叫人给了药,都好好养着呢。等个几日,玉瓶姑娘就能回来侍候了。”

李薇心里虽然有数,但也没想到会叫四爷撞个正着。要是能容她得个空,至少也来得及把责任担下来。

赵全保几个这板子挨得是真冤。

“叫他们好好养着,这回是我的不是,叫他们受委屈了。回头一人赏十两银子。”她支着头说。

张起麟应下了,却笑着说:“叫奴才说,主子有什么不是的?奴才们能为主子尽忠是福份,这挨打也挨得心里甜呢。”

“这不过是漂亮话罢了。”李薇笑了下,不太了解这个张起麟的性格,想他是四爷送来的,大概也是要重用的,说不定她的话都能送到四爷耳边,就多说了两句。

“是我的错,认了也不亏什么。总不能我这个当主子还掩耳盗铃吧?”考虑不周,叫周围的人都受连累是真的。认不认都一样。

别人心里怎么想,她管不着也看不到。她又不打算当圣人,不怕犯错,只怕犯错不认错。能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错就没白犯。

……下回再想背着他做什么的时候一定要计划周全!

李薇还担心四爷不叫她继续住圆明园了;不过她还是住下去了。

一直住到了八月末。

这天到了黄昏时分,弘昐突然带着侍卫来了。

他到的时候;李薇正带着孩子们一起用膳。玉瓶进来传话后,她还笑着说;“只怕是嫉妒咱们在这里逍遥了。”二格格和弘昀几个正笑着;弘昐已经进来了。

李薇一怔;“怎么这么快,”

弘昐笑道;“儿子从大门直接过来了。”说罢给李薇使了个眼色。

李薇这时已经察觉出不对来了;起身拉着他道;“瞧你这一身的汗,快跟我进来换衣服。”

两人拐到多宝阁后的;这里是用来给女眷们暂时休息;方便的地方。

屏风一隔,李薇小声问他:“你来干什么?”

“阿玛叫我来,请额娘带着姐姐弟弟们回府。”弘昐说,李薇不解,他又添了句:“阿玛进宫了。”

李薇马上没了二话:“咱们现在就走,行李叫人先收拾着,明天再送回府。”

出来后她先叫玉瓶把三格格和弘时带出去,叫奶娘安抚,然后对剩下几个大孩子说:“府里有事,我要马上回去,把你们留下不妥,这就都跟我走吧。”

大格格怕是福晋那边有事,起身担心的问:“李额娘,不知府里出了什么事?”

李薇明白她的想法,安慰道:“放心,咱们府里的人都没出事。这些也不是你们该打听的。回去该干嘛就干嘛,都跟之前一样。”

她也糊涂呢。

几人坐上车,侍卫护卫着很快回了府。四爷没回来,也没传话。而且好像连福晋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231、开端

李薇还担心四爷不叫她继续住圆明园了;不过她还是住下去了。

一直住到了八月末。

这天到了黄昏时分,弘昐突然带着侍卫来了。

他到的时候;李薇正带着孩子们一起用膳。玉瓶进来传话后,她还笑着说;“只怕是嫉妒咱们在这里逍遥了。”二格格和弘昀几个正笑着;弘昐已经进来了。

李薇一怔;“怎么这么快,”

弘昐笑道;“儿子从大门直接过来了。”说罢给李薇使了个眼色。

李薇这时已经察觉出不对来了;起身拉着他道;“瞧你这一身的汗,快跟我进来换衣服。”

两人拐到多宝阁后的;这里是用来给女眷们暂时休息;方便的地方。

屏风一隔,李薇小声问他:“你来干什么?”

“阿玛叫我来,请额娘带着姐姐弟弟们回府。”弘昐说,李薇不解,他又添了句:“阿玛进宫了。”

李薇马上没了二话:“咱们现在就走,行李叫人先收拾着,明天再送回府。”

出来后她先叫玉瓶把三格格和弘时带出去,叫奶娘安抚,然后对剩下几个大孩子说:“府里有事,我要马上回去,把你们留下不妥,这就都跟我走吧。”

大格格怕是福晋那边有事,起身担心的问:“李额娘,不知府里出了什么事?”

李薇明白她的想法,安慰道:“放心,咱们府里的人都没出事。这些也不是你们该打听的。回去该干嘛就干嘛,都跟之前一样。”

她也糊涂呢。

几人坐上车,侍卫护卫着很快回了府。四爷没回来,也没传话。而且好像连福晋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因为她叫庄嬷嬷来亲自请李薇过去说话。

李薇到了,福晋问过在园子上玩得好不好之后,就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会儿三伏还没过呢。”

福晋不知道,李薇也不想显摆。坦然道:“大概是爷生气我带着孩子在那边住得太久了,叫弘昐把我们喊回来了。”说完就叹气。

送走李薇后,庄嬷嬷道:“侧福晋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撇撇嘴,“这么些年,奴婢也没见过主子爷对她皱一皱眉的。”还说四爷生她的气,装模做样。

元英也想不透,四爷在户部的事并没有跟她说太多,特别是乌拉那拉家也借了将近十六万两银子。弘昐突然出府去接人,原因连弘晖都不知道,只知道是苏培盛回来传了句话。

苏培盛传了话就走了,没来找她请安。再说,她也不能把四爷的人叫来打听。

这么耳目闭塞,平时无事就算了,有事时真是叫人心里起火。

元英没有理庄嬷嬷的话,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挑拨,而是冷静和镇定。

东小院里,李薇对孩子们说的就是他们住得久了,四爷生她的气。二格格几个有些紧张,她笑道:“得了,你们阿玛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有事的。”

打消了孩子们的担心,打发他们都回去,她在屋里也默默提着心。

府中大门紧闭,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以前每天都要往户部送冰,从那天后冰也不让送了,凉茶倒是还一天一送。

听赵全保说,四爷好像已经不在户部大堂了。

因为不知何事,只好一直猜。结果到了九月中旬的一天深夜里,四爷匆匆回府,他把李薇也给叫到正院,还有弘晖和弘昐。

“十八弟没了,直郡王说话就要到京城了。府里先把喜庆东西都收起来,这几天准备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进宫了。”他满脸疲惫,眼神却亮得吓人。背上的衣服都叫汗湿透了,脚下的靴子上也都是灰土。

可他不洗漱不更衣,回来就叫齐所有人说这件事。

李薇恍惚觉得这事不太正常。

福晋问道:“爷,十八叔今年才七岁……”

李薇一听也觉得不对了。宫里死的孩子不算少,往前数十九阿哥也是早夭,因为是三月时没的,宫里年味还没散,也就是简单办了个葬礼就算了。

那次可没叫李薇他们也准备进宫啊。

四爷眉头一皱,道:“不要多问。”

一屋子人噤若寒蝉。

而四爷说完就回前头去了,谁都没理。看他匆匆走了,屋里着实静了一息有余。

他们好久都回过神来。弘晖和弘昐先起身告退,李薇也跟着起身,对福晋道:“我领他们出去,免得天晚了。”

外头月明星稀,福晋点点头。

李薇是想提点弘昐两句,从福晋刚才说一句话就叫四爷生气看来,这次的事不知道有什么内情。

走到二道门处,她说:“最近府里有事,你们不要添乱,只管一心读书就行。”

碍于弘晖在,她不能说得太明白。弘昐冲她点点头,跟弘晖一起行礼道:“是。”

目送他们走出二道门,她才转身往回走。

十八阿哥并不是宫里死的最大的孩子,太子的长子就是十岁没的。

弘昀今年也是七、八岁,她想起十八阿哥与弘昀差不多大,心里难免不好受起来。回到东小院后,她特意替这个孩子念了一卷经。

不管到底是什么事,这个孩子的死是最可惜的。因为他还没来得及长大。

前院里,弘晖和弘昐一回来就被人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连他们的随身太监都叫约束在屋子里,不许乱走。

弘晖的太监侍候他洗漱时还有些战战兢兢,小声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弘晖平静的洗了两把脸,轻声道:“管住你们的嘴,管住你们的耳朵,管住你们的脚。”

那太监哆嗦了下,什么都不敢说了。

四爷的书房里,只有四爷和戴铎二人。

戴铎也是摸不着头脑,十八阿哥虽然是近年来皇上比较宠爱的阿哥,但也只是这样。而且十八阿哥刚刚生病,就有旨意回来要从京里拿药过去。皇上出巡,太医和药材都是带足带够的,只会多不会少。

四爷从接了旨意起,就一刻未停。京里的消息都叫瞒住了,只有他和八爷知道。可药材算着刚送到地方,跟着十八阿哥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皇上又不缺儿子,就是一时难过,想皇上圣明,不至浑噩,四爷怎么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不敢问,只能盯着四爷的背影使劲想。

四爷叫戴铎来本是想叫他帮着参谋一二,可叫来人,他却又说不出口了。

叫他怎么说呢?

说皇上的消息,叫人瞒住了?

有人……觊觎圣驾……

想到这个就叫四爷的心里一阵狂跳。

直郡王不在皇上身边,只有十三、十五、十六这三个小的。

太子……

他深呼吸几次,不敢再往下想了。

232、 (剧情)帝惧

避暑山庄内;月朗星稀。

梁九功守在皇上的寝室外,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动。院中其他站桩的太监在漆黑的夜里几乎看不清人影;但梁九功知道他们一个个都跟他似的,别说动了;边呼吸都放轻了。

屋里原来有四个守夜的小太监;就守在皇上的床前;但前天半夜里时,皇上突然叫人把其中一个给拖出去砍了。

梁九功吓得瑟瑟发抖;拼命磕头求皇上饶命。

他听到皇上在上头沙哑的说;“出去;他是叛逆。”

那个小太监才八岁大,是梁九功到承德后才挑出来侍候皇上的——因为皇上不信任从宫里带出来的太监和宫女。除了他之外;现在还能留在皇上身边的几个都是平常很少出现在皇上跟前的太监。

余下的一到承德都叫绑了;砍了。

梁九功当时都不知道他答了什么话,冷汗簌簌的往下掉。

半天,他才听到皇上躺下的声音,皇上说:“叫别人来侍候。”

梁九功哆嗦着答道:“奴才遵命。”

他把剩下的三个逃过一劫的小太监都拖出去,有一个还吓尿了。他装做没看见,叫人悄悄把那块地给擦干净。

一个圆胖脸的小太监哭得满脸鼻涕泪,抖着问:“爷爷……小蚂蚱……真是叛逆?”他跟那个拖走的小太监是一块进来的。

梁九功嫌他恶心,小声骂道:“闭嘴!万岁都说了还能有假?把这事都忘了!再敢多嘴多舌就叫人拨了你的舌头!”

那小太监倒抽一口冷气,死死的捂住了嘴。

再叫来的四个小太监,梁九功挨个教他们,两个站在窗户前,一个站在门前,一个守在皇上的床前。

“要是有箭从窗户外射进来,你们要扑上去挡住!要保护皇上,知不知道?”梁九功盯着他们。

四个小太监都点点头,脸上有着能侍候皇上的激动。

梁九功看了都想摇头。能侍候皇上的人多了,能出头的有几个呢?

他悄悄领着人进去,叫人站好后,突然发现守在窗户前的两个人里,有一个站的位置正好能□上的皇上看到一半。陡然一瞧,倒像是藏头露尾的心怀不轨之人。

之前那个被拖下去的小太监就是站这个位置的。

梁九功示意那个小太监往后错两步,这样看着就不吓人了。

皇上睡迷了,一时糊涂而已。

梁九功出来问起那个小太监,有人道:“已经砍了,爷爷放心,是拖出去砍的,不会弄脏地。”

你爷爷是问这个吗?梁九功斜眼瞪他,直把这人给瞪得连连哈腰才算完。他从怀里掏出两块银锭子,犹豫了下捡出个小的扔给这人,道:“别叫人随便扔了,回头再叫野狗啃了。这银子拿去,给他寻个地方埋了吧。”

这人接过银子还有些不敢信,呵呵道:“爷爷真是心慈,小的这就去。”

梁九功扫了他一眼,凉凉道:“别叫你爷爷知道你跟人把这银子给吞了……”

这人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道:“小的手是贱了点儿,可也没那么胆贪爷爷的银子。再说这也是积德的事……”

他还想接着巴结,梁九功不耐烦听了,摆摆手:“快滚,快滚!”

“是,是。”这人一溜烟蹿了。

眼看天边泛起鱼肚白,梁九功松了口气。各处都渐渐走动起来,提热水的,准备主子洗漱、早膳的。给这死寂的院子添了几分人的活气。

梁九功回去守在皇上的寝室前,听到里面叫了才带人进去。

昏暗的室内,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皇上嫌夏天的阳光太刺眼,窗纱用的全都是不透光的厚纱。梁九功等人小心翼翼的进去,整齐的跪在地上。

皇上坐起身后,清了清喉咙,梁九功才叫人上前侍候。

“咳。”皇上又清了清喉咙,梁九功反应过来这是皇上在叫他,刚才居然没明白过来!他瞬间背上就出了一层冷汗,连忙上前,其他人都退开两步,不敢靠近。

梁九功站在窗户对面,好叫皇上能看清他,“万岁爷?”

康熙的眼神像是看不到面前的人,梁九功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抬头,恭敬的眼观鼻,鼻观心。

“叫周传世来侍候。”康熙道。

梁九功想了一息的功夫,马上跪下小声禀道:“回万岁爷的话,周传世……侍候得不好,八月初七就叫……拖下去了。”

拖下去就砍了。这人一手好医术,江南李家送上来后就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侍候,梁九功称他为周先生。有段日子,他还真把皇上的眼睛治好了些。后来他叩请皇上放他还乡,皇上不允,厚赐他家乡父老。

不过在皇上的眼睛又变坏之后,周传世就无计可施了。他再拖也拖不了多久。皇上没那么多耐心。刚到承德时,皇上想出去打猎,却受不了外面的阳光,叫他想办法。周传世做不到,皇上一怒之下就叫人拖下去了。

梁九功一开始没敢管,后来见皇上没再提起这个人,就叫人把骸骨拾回来给埋了。

外头人都说梁总管像变了个人。只有梁九功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是想积点德。他这辈子坏事没少做,死在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临到老了,就开始怕死。皇上现在脾气大变,他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叫拖出去了。

到时他就盼着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念着他的好处,别叫他没了下场。

康熙怔了下,仔细回忆后哦了一声,不再说别的了。

他更衣起身,洗漱后早膳摆上来,梁九功才趁空出去一起。走到外头,叫来个小太监:“把陈福喊来。”

小太监应下麻利的去了,不多时就见陈福小跑着过来。

陈福走近了,梁九功看着他就有些皱眉。陈福这人高高瘦瘦的,为人木讷不会说话,好在做事细心懂事,不争功不诿过。他在乾清宫侍候也有十几年了,一直没熬到皇上身边。谁知这次到承德来,皇上一气砍了太多人,剩下的不够使唤了,才把他给提了上来。

梁九功也是更愿意用熟悉的人,至少看了十几年,品性为人都清楚。如今外头皇上銮驾的事是交给他了,大小算得上个‘副总管’。只是等回到京里,见着魏珠那小子,这陈福大概就要被打回原型了。

梁九功懒得替旁人操心,陈福近前喊了声‘爷爷’,他敷衍的点点头,道:“去叫人准备着,今天就起程。”

陈福像是没听明白的一脸糊涂样,叫梁九功受不了他的没脑子。幸好陈福也没傻到提问题,而是直接应下就去办差了。

皇上怕有歹人,现在去哪里都不会事先说,都是当天说当天走,一步也不肯拖延。

这些事情,看出来的未必就要说出来。

等皇上用过午膳过一刻,銮驾就准备好了,护军是昼夜不息的,这时说走,下一刻就能拔营上马。所有人刀甲不卸,只听皇上的号令。

梁九功随着皇上登上銮驾时,行宫里大部分的人都还没得到消息。就连跟着皇上出来的小妃嫔们,现在还在行宫里待着呢。她们什么时候走,要看皇上几时想起她们来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等皇上回了京才叫人把她们给接回来。

梁九功一点都不操心,这些不过是皇上解闷的小玩意罢了。

从承德回京的一路上,皇上定的路线全都是从围场里穿过去。不走官道,直取京城。这里的好处就是惊动的人少,知道的人也少。

銮驾里,梁九功跪在榻下的地毯上,皇上盘腿坐在榻上,靠着迎枕。

康熙道:“十五、十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梁九功马上应道:“两位阿哥这时只怕还在木兰呢,一群人跟着,万岁不必忧心。”

皇上悄没声的从木兰到承德,连十五、十六两位阿哥都没带。这会儿,只怕那两位阿哥才刚得到消息。

“唉,本想带他们出来玩,结果弄成这样。”康熙叹气,一滴浊泪滑出眼眶。

梁九功不敢接话,奉上手帕道:“万岁节哀,您是天下万民的福祉,当保重龙体才是。”

康熙接过拭了泪,随手一团扔到地上,平静道:“都是那等没人伦的东西!如今他在哪儿呢?”

梁九功每隔四个时辰都能接到一次消息,小声道:“十三爷陪着呢。”

康熙嗯了声,眯起眼睛往外看,仿佛能看到外头的天空一般。

——能平安回京就行了。

他不再说话,闭目沉思,梁九功也不敢再开口,呼吸放轻,生怕打扰了皇上。

圣驾一行一路快马,銮驾的车造得再坚固,在这样的速度下也不免颠簸。梁九功跪在地上都要时不时的活动一下,皇上坐在榻上,却能始终腰背挺直,端正如常。

一直到了半夜,銮驾才慢下来。梁九功连忙跪直,暗中揉揉腰背,见榻上的皇上也睁开眼睛,连忙上前侍候。

“万岁,奴才去问问。”

他跳出銮驾,虽然有两个小太监赶紧扶住他,也叫梁九功一个踉跄,险些跪栽在地上。

他摆摆手,挥退小太监。见有个将军正在离銮驾十数步外的地方下马,然后跪下。他走过去,问道:“怎么停了?”

将军虽然一般披挂,刀剑俱全,腰上还系着红带子,但对一个太监伏首却毫不在意。

皇上有命,所有人在銮驾前都必须下马、下跪,敢站直身的都被拖下去了。

梁九功心里有数,这是皇上怕来人行刺。他也无心欺辱这位将军,特意站在一侧,叫将军正对着銮驾跪下。也算是跪皇上了。

将军一拱手,指着前方道:“斥候探得前面有一片林子,晚上绕不过去,只能就地扎营了。”

梁九功皱了下眉,将军连忙掏出一个荷包悄悄递给梁九功,小声道:“望公公在万岁面前美言几句。咱们行路顺利,赶路赶得急了些,本来这林子应该是明天白天碰上的,到那时就无妨了。”

梁九功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皇上这一路在什么地方停靠都是事先叫人查探过的,怎么也不可能叫圣驾在天黑后还能碰上一片绕不过去的林子。

他道:“将军还请慎重些,叫人去那林子里探探。”

将军也不觉得叫一个太监指挥有什么不妥,道:“正是,我已经叫了两队人去了,从两边合围把这林子给过一遍。奴才等绝不敢置圣上安危于不顾。”

得了消息,梁九功回銮驾内禀告。

康熙点点头,梁九功道:“万岁在车里也闷了一天了,要不要下去散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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