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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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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囧,道:“您是办正事去的,我自己玩儿吧。”
四爷握了下她的手,嘱咐道:“湖边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李薇跟他挥手送别,心里囧得厉害。
四爷走后,玉瓶赶紧把搬家的事说了,她不安道:“主子,奴婢本来是想就带您现在用的过去,结果苏公公那么一说,奴婢就没坚持……”这会儿她是越想越不对了,急着说:“主子,您说这样那福晋那边该怎么说啊?”
李薇却挺坦然的,继续绕湖:“安心吧。我搬不搬都一样。”就是她真的只搬了当季的衣服过去,难不成福晋还能少恨她几分?
至于玉瓶如此紧张,这么些年来还是头一回。热河那时的事虽然看似过去了,可留下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她跟四爷更亲密了,孩子们都成长了,她身边的人却把胆子都唬小了。
哪怕玉瓶当时是跟着去热河的,回来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估计也听说了不少事。
这些她不必细问,只看身边人的反应就能猜出来。
还是她立足不稳的缘故。她现在的一身荣辱都系在四爷的身上,四爷倒了,她就会跟着倒。依附在她身边的下人们就更不用提了。眼前的繁华就像沙地上的城堡,一个浪头打过来,再精美的城堡也会倒塌。
可她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恐慌。因为如果她真的倒了,那时还管得了谁?只要她此刻还没倒,身边的人就要接着为她效忠。
不过这也算是给她敲了个警钟。
再回到桃花坞里,东西都挪得差不多了,今天应该可以搬完。
她把玉瓶和赵全保都叫过来,让其他人都退下。
“最近有什么人心思活动了吗?”她道。
一句话就把玉瓶和赵全保两人的脸色问的都不对了。
出行热河时,她带着玉瓶,赵全保是留在府里看家的。回京后虽然忙乱,她也把赵全保叫来问了问府里的事。不过重点是孩子们和李家。至于下头人根本就没被她放在心上。
大概都是四爷的影响,十几年下来,她已经习惯不去考虑下头人的心情和立场,只要他们在她手上,那就是她的人。真有那斗胆敢背主的,那就是他自己找死。
此时她突然提起来,赵全保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就一直盼着玉瓶能给他点提示,不停的往玉瓶那里使眼色。
李薇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笑道:“行了,我能把你们两个一起叫过来,就是要嘱咐你们的。以前有没有弄鬼的我不怪你们,但有那心眼不好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盯着赵全保笑着又添了句:“横竖我这里是不缺人用的。”她现在如日中天,还真不怕没人哭着喊着要效忠。
赵全保把一肚子话都憋到心里了,他本想趁机把那几个心眼活动的给告了,可主子的话听着总像意有所指,好像把他也给圈进去了?主子是嫌他不会办事?想留着那群兔崽子告状来着,早知道就该一发现就把他们都给提出来办了!
他心中转了几圈只顺着她的话说:“是,主子说的是,都是奴才不中用。”
出来后,赵全保悄悄找了玉瓶,苦着脸道:“姑奶奶,咱俩也算是老交情了。主子这回发火你怎么能不给我提个醒啊?”
玉瓶撇撇嘴:“您是大红人,我给您提醒,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赵全保又求了几遍,她才松口道:“我哪儿知道?主子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什么都没说也没问,我也纳闷呢。”
两人互相看看,一时竟无话可说了。告辞后,赵全保和玉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他们的主子。
从主子还是个小格格时起,他们就是贴身侍候的。一路看到如今,却没料到以前那万事不走心的主子,不知几时竟叫他们看不透了。
借着搬家的功夫,赵全保抓了好几个说是偷主子东西的去打板子,打完就撵出了园子,送回府里去了。到了那边他们也回不了东小院,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今年皇上没出巡,就在畅春园避暑了。现在的奏折都是送进畅春园,连南书房的大人们也改到园子里面圣议政了。旨意皆从畅春园出。
关于皇上生病的事再也无法回避了。
就算太医们口风都紧得撬不开,大家还是对皇上的寿数都有了一个不太乐观的猜测。但眼见着太子是废定了,继任的太子是谁?
皇上避居畅春园,除了身边侍候的和几个汉人庶妃外,宫里的主位一个没带。一时之间,御前的消息越来越难打听了。
晚上,李薇和四爷正在用晚膳,看他连挟了三‘根’绿豆芽,她就知道下午傅敏带来的消息不是太好。
突然,外面有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九洲清晏。
听到外面的动静,四爷和她都放下了筷子,苏培盛事先没得到通报,但能在这个时辰不经通报一路闯到九洲清晏的,只怕不会是小事。
李薇赶紧起身去拿四爷的外衣和靴子。在家里都是穿便鞋的,这种鞋一走快了就容易从脚上滑出去。
她以前看古代小说,说人一着急鞋都跑丢了还以为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形容这人太着急了。来古代后才发现这是真的。李文璧以前被碰瓷的追就把两只脚的鞋都跑丢了。
等她和玉瓶抱着外衣和靴子出来,就见一个身穿深蓝色宫缎官袍,补子是祥云飞鹭的太监站在四爷面前。
四爷一见她过来,就道:“不必换了,我这就走。”
李薇看他跟着这个陌生的太监出去,只来得及把靴子和一件斗篷给苏培盛包上。等他们走远了,张起麟过来问要不要把膳撤下去再重新上一桌热的,她摇摇头,心里只想着刚才那个太监应该是在畅春园侍候皇上的吧?
五品的太监总管才能无视宵禁,从圆明园大门一路闯到九洲清晏来。
掂记着被叫走的四爷,她坐卧不安的在屋里转圈。看着钟表从八点走到十点,再走到十二点,就在她以为他晚上可能不回来的时候,终于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四爷下轿后还有些回不过神,直郡王这段时间为了替皇上祈福就一直在跪经,今天大概是他跪完了回去见皇上,不知怎么的就跟皇上吵起来了。
陈福来喊他过去时,从老三到老八都到了。直郡王跪在皇上面前,抱着皇上的腿泪流满面,因跪经而不进食水,胡子拉茬的直郡王看起来跟皇上都像是一辈的人了。
“皇阿玛……胤礽这等不忠不孝,无父无君的畜生……皇阿玛把他犯得罪都瞒下来了,儿子知道皇阿玛是下不了手……儿子愿为皇阿玛分忧……儿子愿诛胤礽……”
皇上被他抱着腿动不了,不在是气的还是病得太虚弱,皇上踉跄了下,踹了直郡王一脚,没踹开,骂道:“你是畜生吗?他是你的兄弟!!”
其他的兄弟都跪在下头拼命磕头,有求皇上息怒,保重龙体的,有叫直郡王先别气皇上的,乱糟糟的一片。太监宫女们也早就都跪了一地,没人敢去拉直郡王,连个扶皇上的人都没有。只有梁九功跪在皇上身后,扎着手怕皇上栽倒。
四爷一过去,看到这一幕先喊:“老五、老八,快扶住皇阿玛!”然后他上前叫上老三一起把直郡王给硬拽开了。
几个兄弟打成一团,直郡王挨个骂过来,老五是傻子,老三是酸儒,老七是瘸子,他老四是太子的狗。
一路闹到现在,皇上才把直郡王给赶走了。这位大哥走了,他们这些兄弟才都告退了。皇上看到他脚上空空,两脚的鞋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一只脚连袜子都不见了。
康熙叹道:“老四身上还没好呢,光着脚怎么行?去拿朕的鞋给他。”
苏培盛当然不会煞风景的说他们家爷带着靴子呢。
等回到园子里,四爷看到他手里的包袱,问了才知道素素一早就准备好了。至于她为什么除了斗篷还带上靴子,只能说她这小脑袋里想的什么连他有时也猜不到。
“爷。”一抬头就看到她一脸惊喜的从屋里快步迎出来。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回到屋里,洗漱更衣时,李薇看到了那双盘龙靴。虽然太监给四爷挑的是一双最不起眼的,可靴头上也有一只张着牙的龙头,细瞧龙尾十分巧妙的从靴子后头绕上去,盘在了靴筒上。
“皇上的靴子?”她特意捧着去问四爷。
四爷看她珍而重之的把这双靴子放在托盘里捧出来,险些又要笑了:“……皇上赏我的,洗干净放起来吧。”
皇上赏四爷的东西多了,带五爪龙的可是一个都没有。
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对四爷他们来说是不可逾越的高峰,对皇上来说那就是随处可见的装饰。
李薇把这货真价实的龙靴拿给苏培盛,果然见他也是跟捧凤凰蛋一样捧走了,说不定会亲手洗呢。
今天睡下时都快一点了。四爷像是过了困劲睡不着,在床上烙起了饼。李薇看他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有心事的劲,从背后搂上去,摸着他的胸口来来回回,直到把他摸得吐出一口长气。
他翻过来,抱着她拍拍:“睡吧。”
“怎么了?”她看他的眼睛还是有精神的很。
四爷摸摸她,突然问:“当时在热河,你想过爷死后,你要怎么办吗?”
李薇还真想过。
“我当时只犹豫一件事:我是主动上吊殉葬好呢?还是等问罪。”毕竟四爷在她的侍候下没了,不管这事跟她有没有关系,她都是有关系的,逃不掉。
现在说起这个已经能很平静了。她也不怕四爷生气,就十分诚实的把她当时的想法都说了。
“可是后来我又想,如果我真的不等问罪就殉了,会不会有人反倒说我是畏罪呢?”这个‘有人’当然就是福晋。
“所以,我就想不管是问罪还是不问罪,只要让我活,我就要活着回京。弘时还小,额尔赫还没嫁人,我不能一撒手什么都不管了。”但回京后是个什么情景?她是带罪的额娘,孩子都在福晋手下仰人鼻息。
她以前有多风光,之后就会有多悲惨。
四爷一直静静的听着。
“最后,我就觉得什么都比不了爷,只有你在了,我们才都能活得安心从容。”李薇真切的叹了声,“不可能比当时更糟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坦然了。”
说完她看着四爷,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反应来。
这番话不够浪漫,却足够真实。她在他身边这么久,第一次把心里话说出来。
——所以,她当时才那么大胆。
四爷总算明白了,不自觉露出一丝笑。他一直觉得素素是个心里明白的人。她陪在他身边那么久,能察觉出来并不奇怪。只是她以前发现了也当没看到,不是被逼到要紧的时候,她也不敢露出一点。
一股邪火突然冒出来。
他压住她,在被子里褪下她的纱裤,掰开她的大腿,慢慢插|进去后,伏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想住在哪儿?”
“……什么?”他又不想叫她住九洲清晏了?
喜欢永和宫吗?
还是长春宫、翊坤宫?
四爷直起上身,固定住在下面的她,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动。
直郡王疯了,他看到了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怕皇上在没有废太子之前就死了。到现在还有人在替太子说话,外面的那些汉人还是认为应该太子继位。没有太子,还有弘晰。
所以他要杀太子,他要把太子钉死在那里。
他逼太子逼得越狠,只会叫皇上越来越不乐见他。
而能看穿这件事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
老八会出手吗?
他会送直郡王最后一程吗?
……
她被他撞得头都顶到了床板,两手推着他的小腹,可他还是把她拉回来按在腰下使劲抽|插。
“等……等……”她粗喘着连话都说不清。
他突然抵到深处,磨着射了出来,最后几下叫她也一阵抽搐,不由得夹紧了他的腰。
……
隔了几天,传来的一个消息叫四爷惊呆了。
消息是顾俨带来的。
他道:“三爷把直王给告了。”
“他说直王魇咒太子”
280、势崩
男人心;海底针。
李薇手上缝着四爷的一件里衣,心里想的却是前几天他问的那句话。她一时冲动把实话给说了;事后倒也不怎么后悔,就是对他的反应想不通。
他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没留神;把袖子接反了。
玉瓶和玉盏几个丫头在下面缝她的衣服;她悄悄侧过身把那一节给拆了。看着多出一圈针眼的袖子;心想折进去一点应该就不会看出来了吧?
不过,四爷的眼睛非常尖。瞒他未必能瞒得住。
等到午膳时;玉瓶收拾针线看到她在缝的这件;道:“主子;这件放在哪儿?”
她道:“收起来吧,这件我穿。”反正是里衣;当睡衣穿也挺好的。
玉瓶没说什么;拿起来看了看,道:“那回头这裤腰改小些就行了。”
下午继续做针线。九洲清晏里非常安静,现在只有她一个主子在这里。
她虽然搬进来了,这里也是两个领导班子。苏培盛被四爷留了下来,带走的是张起麟。苏大公公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今天一下午就在她跟前转了两三次。
现在又来了,看到他亲自提着个小提盒进来,玉瓶几人都赶紧起身让开位置。
“给李主子请安。”苏培盛笑呵呵的行了个礼。
李薇赶紧放下剪子,“快起,快起。苏公公,有事啊?”
苏培盛把小提盒双手捧着放到炕桌上,打开后端出一盘还带着露水的荔枝。
这东西近年来倒是不稀奇了,她常能吃到。只是看苏公公这架势,不像是四爷的吩咐?
苏培盛恭敬道:“奴才记得李主子就爱这一味儿,今天碰巧内务府刚送来的,奴才特意取来孝敬李主子的。”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苏培盛没多留,她谢过他的荔枝,说多谢费心,他就退下去了。
等玉瓶去送走他回来,李薇还望着这盘荔枝发呆呢。
看到她回来了,李薇笑了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玉瓶叫人拿水来净手,道:“主子不用放在心上,他拿来了,咱们接着就是。”
奴才们的事,还是只有奴才们才清楚。
李薇也知道,像这荔枝送到四爷这里后,第一个接触到的绝不是主子们,而是苏培盛这一群奴才里的大爷。换个不像四爷这样能压得住的主子,这荔枝估计根本就到不了主子的嘴里,就叫人给分完了。
所以,这荔枝送来后,四爷还不知道,苏培盛就能拿来给她做人情。无他,他不是县官,却是个现管。手里看似没权,实则大得吓人。
一盘荔枝并不多,二三十个而已。
既然接了苏培盛这份人情,就不能塌他的面子。李薇叫来丫头们一人分了两个。
玉瓶道:“主子,您不尝尝?”
李薇摇头,继续裁手里的衣服:“我等四爷给我。”
这些二主子真是不能得罪啊。
她当时不接就算是结仇了,所以一想明白她就接了。至于四爷,她日后跟他提一句吧。他管不管就是他的事了。
到晚上四爷回来时,她手里的第二件衣服才刚刚把前后襟接起来。他进来看到榻上铺的都是碎布条,道:“这些东西叫他们做就行了,费眼。”
她过来给他换衣服,道:“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手艺好了。”
四爷笑了下,逗她:“嫁了爷十几年了才学会做衣服,你也有脸说?”说着伏下头亲了她一口,被她搂住口舌缠绵了一阵。
“想爷了?”他笑道。
她拉住他的袖子,他配合的弯下腰,她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苏培盛给我端了一盘荔枝过来。”
“哦……”四爷刚要说没关系,算他机灵,转眼就懂她的意思了。一顿之后笑笑说:“都这样。”
说罢牵着她从屏风后出来,两人坐下喝茶。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当主子的有时就要睁一眼,闭一眼。”四爷叹道,给她说:“下人也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能强求人家一点私心不许有。苏培盛这人的毛病不小,但忠心他有。所以我用他。”
他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碗,握住她的手:“就像皇上身边也有人往外卖消息传话,皇上能不知道?”
李薇听了有点意外,她没想到四爷这么灵活。
就像打破了她印象中固有的那个四爷的形象。可想像中的和现实中的却一直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在她意外的时候常常给她惊喜。
四爷这就叫来苏培盛,一本正经的问他:“内务府送来的荔枝送给各处送了吗?”
苏培盛一点都不心虚的说:“都分好了,还没送。”
四爷就说永和宫进一篓,十三和十四府上各一篓。然后给索相府上送了半篓。像傅敏、戴铎、顾俨等都是各得一盘子。
除了做人情的,余下的才是他们府里自己分一分。
李薇住在九洲清晏,她的份就跟四爷的并在了一起。他道:“一时吃不完的先放到冰窖里。”
苏培盛就问:“那今晚膳后要不要上一盘子?”
四爷对着她笑:“今天要不要尝尝?”
他故意的。李薇见这一主一仆都不紧张,就她紧张算是怎么回事?
“好啊……我也想尝尝。”她说,心道反正今天她没吃。
荔枝送来了,他亲自剥了一颗喂到她嘴里。
晚膳后泡脚时看到他的膝盖又青了,她拿衣服给他换,小心翼翼的问:“今天又出事了?”
四爷怔了下:“没有。”跟着看到膝盖才道,“没有,就是……求皇上饶了直郡王。”
“直郡王怎么了?”李薇记得三月时还听田氏说,直郡王给两个小女儿都要来了县君的爵位,风头一时无两。
四爷深深的叹了口气。他都没想到老三一告一个准,今天在畅春园看老三自己都惊讶了,跪在皇上面前连话都编不圆了。
皇上好像也不想查一查原委,就叫直郡王脱帽待遇,回府去等旨意。
这不就是圈了吗?
不但直郡王傻了,他们一群人全傻了。
今天一天都在跪着求情。结果皇上随他们跪,谁的话都不肯听了。
“皇上叫直郡王回府了。”他道。
李薇听了一时没联想得太多,等晚上要睡了才悄悄问他:“是……跟十三爷一样了?”
十三爷当时也是悄悄的送回了府。
到现在太子是如何冒犯皇上的尚不清楚,十三爷也是板上钉钉的‘不勤学忠孝’。做儿子当臣子都被否了,十三爷这下彻底倒了。
不过李薇知道十三爷的前程在四爷身上,直郡王……好像一圈到底了?
四爷点点头,又是一声长叹。
她心道直郡王这一进去算是出不来了。
跟当年的十三爷一样,直郡王倒下后估计也要经历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心理落差。
但四爷却没打算去拉直郡王一把,当年太子倒下前后他都间接的给太子那一派的人示过好。不过仔细想想,四爷示好的都是被彻底打倒的。比如今天送给索相府上的那半篓荔枝。
之后四爷又变成了早出晚归。
李薇给他做完一件里衣时,他回来说有人给太子翻案了。理由是直郡王当年查太子党羽时有私心,弄出了很多冤假错案。比如太子党羽中很多人根本没有贪银子,像前内务府总管凌普家资不过两万余两,这跟据说贪了几百万两银子的实据不符。
她做第二件时,他说直郡王魇咒太子的证据查到了,就是他给皇上盖的那个报恩寺里的小沙弥说的。
“这是真的?”李薇不相信直郡王会这么蠢,如果他真做了也不会叫一个小沙弥看到。何况报恩寺这个地点也不太对,这就跟有人杀人还故意把凶案现场放在自己家里一样。不是一时冲动,那就是脑子进水。
四爷摇头:“说不好……”经过太子那件事后,下头的人察觉了皇上的心意,争相捏造证据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薇拉他站起来,把做到一半的衣服比在他的背后,发现肩宽了一寸有余。
“爷,你又瘦了。”她叹气,双手在他的腰上一掐,比道:“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
四爷笑道:“快到秋天了,正好叫素素给爷补补。”
“现在才八月……”李薇没办法了。他一忙起来就瘦,要是不管他就能瘦成一把骨头。
第二天,四爷回来时就看到了白大夫。他询问的看着李薇。
“我叫他来给爷请个脉。”她道。
四爷就去换衣服,趁机问苏培盛:“你李主子怎么会想起叫白大夫进来给我请脉?”
苏培盛悄悄道:“奴才听了一耳朵,白天李主子一直念叨说您这几日又累瘦了,想给您补补,又怕乱补伤身,这才请了白大夫过来呢。”
四爷听了心里挺舒服的。
换好出来,白大夫恭敬的请过脉后,说四爷挺好,就是有些劳神。
李薇问:“喝点老鸭汤行吗?”
四爷就笑了,白大夫道:“行,这种天气用些老鸭汤正合适。”
第二天晚膳时,四爷就在桌上看到老鸭汤了。
用过晚膳后,她以为四爷还要去办他的正事,准备把做了一半的第三件拿出来再缝个袖子,结果今天他不去了,还坐下陪她说话。
她只好把手里的这件放下,他拿过来看:“你都给爷做了几件了?”
“这是第三件。”她道。
四爷看来看去,说了一句:“……怎么跟前两件一样?”她每天都做,他要不是看到她缝了两回领子,都要以为一件衣服她做到现在了。
“这样才方便,要是上衣和裤子哪一件不能穿了,不用丢一套。”她道。
然后她就看到他的表情很奇特,让她很想把‘囧’字介绍给他。
半天,四爷才哭笑不得的说:“你怎么会起这么个主意?”稍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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