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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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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姑乐了,也不必找了,直接跟周答应说这人啊叫易贵人撵出去了,现在生死不知。

周答应当时就是一个踉跄,面无人色。大姑姑还奇怪着,没想到这人还挺重情?

她劝了两句就出去了,有这个弟弟是麻烦,没了才正好呢。

找不着这个小太监,周答应却不死心。没了他还有易贵人。她可以直接去找易贵人问药方。

今天万岁爷在武英殿一待就是一整天,周答应准备就趁这个机会去找易贵人。她叫了两个小太监陪着,提了两样东西当新年礼物去找易贵人拜年了。

易贵人见着这大名鼎鼎的周答应,自然惊讶得不得了。让过茶谢过座,她就只管等着看这周答应的来意。她虽然不受宠,可也在这宫里浮浮沉沉好几年了,打周答应一进门她就看出来,周答应眼神飘呼四处打量,对着她屋里的小太监都打量得特别仔细。

她是来找人的?

拜过年叙过寒温,周答应提起她的同乡,易贵人自然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说起来这个小太监平时还算勤勉,就是那天在屋外平地上,左右四下无人,他硬是能把自己的磕一大马趴,扶起来流了半张脸的血,门牙磕掉了四个。

易贵人都怀疑他是拿自己的脸硬朝那青石板地上砸的,这要摔多狠才能原地磕掉四颗门牙?

小太监自然火速调走了。易贵人送了一些银两给他傍身,算是结了这些年的主仆之情。她也怀疑这小太监是不是卷进了什么事,才用苦肉计脱身。可她这里万岁爷七八年也想不起一回,能有什么事扯上她身边的人呢?

结果周答应一来,易贵人才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借她的人做局,坑了这个周答应。

现在周答应找上门,设局下套的小太监却早溜之大吉了。

周答应说了一大车跟小太监的同乡之情,也不见易贵人接话。易贵人就是自顾自的吃花生松子,好像她刚才是对着一块石头说话。

她只好直言道:“之前我这弟弟见我老咳嗽,就偷偷拿了贵人的药给我用,难得这药对我的症,今天来也是想求贵人舍下药方,我好照方配药。”

易贵人顿时呆了,眼珠一转就道:“我前些年身体不好,倒是用过一些药,只是去年起潜心礼佛读经,每日捡一个时辰的佛米,现在什么药都不必吃,身上也好多了。”

周答应不解,求个药方而已又不是什么叫人为难的事?她都坦诚偷药了,易贵人直接把药方拿来送她不是正好?

她问:“那贵人的药……”

易贵人道:“都扔了。我嫌留着晦气,连方子都烧光了。”

周答应不明白易贵人怎么会这么‘不好说话’?自从她得宠以来,去哪里,要什么都是刚提个头就有人忙不迭的赶紧送上。

她还想再说,易贵人竟然起身道:“时辰到了,我该去捡佛米了,不敢再留答应。慢走,不送。”

话叫人扔到脸上,周答应心里也有一股气,直接告辞了。

等她走后,易贵人连忙叫人把她吃的所有留下的药方全烧光,还有的药全都扔到井里去。

侍候她的贴身宫女道:“贵人,你说这乾清宫的周答应……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来找您,真是为了什么药方子?”宫女心里还盼着自家贵人能得宠,想着会不会是万岁爷提起贵人了,周答应才来看看的。

易贵人见贴身宫女还在做白日梦,也不揭穿,道:“能为什么?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管她是为什么,你家贵人我都不想奉陪。”

周答应回到乾清宫,连气带急,心口又是一阵激跳。她捂住胸口倒在榻上,哆嗦着手从头上摸下一根簪子来,狠狠扎在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后,激跳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她在屋里倒抽气,门外来找她的秀答应捂住小嘴轻手轻脚的吓跑了,一路跑到大姑姑的屋里,颤声道:“我看见、我看见……周眉拿簪子扎自己!扎……扎……”她哆嗦个不停,大姑姑赶紧叫她上炕来烤着,又倒了碗热奶|子给她,哄道:“好孩子,慢慢说。”

秀答应双手冰凉,抖道:“我、我看到她拿簪子扎大腿,扎、扎,我去找她说话,我想、我想……”

“好,好。秀儿不怕,有大姑姑在呢。”大姑姑哄住她,周答应回来后得宠,小答应们想巴结她的多了。秀答应只是不凑巧,瞧见了不好的事。

大姑姑悄悄走到周答应屋前,见门已经半敞开,周答应端坐在屋里,除了脸还是一样没血色以外,看不出她刚才扎了自己。大姑姑进屋问了两句闲话,细看地上榻上炕上全无血迹。

不过,周答应确实换了件衣服。

大姑姑若无其事的出来,回去告诉秀答应不能跟别人说后,自己坐着想,这周答应扎自己,要么是她改了脾气,爱上这一口,要么……就是她不扎会更难受。

过了年就请太医过来,给这群小答应都瞧瞧病,有病的谁都别想瞒。

放完焰火,永和宫里的客人也都送走了。德妃洗漱后先到佛堂念一卷经再回屋睡觉,嬷嬷过来悄悄跟她说周答应去看易贵人,给她拜年的事。

德妃放下经卷,疑道:“她们两个有交情?”

嬷嬷摇头:“没听说过。以前也没有来往。”

德妃笑了,道:“这周答应红成这个样子,怎么还跑去找易贵人 ?'…87book'她图她什么?”

毓庆宫里,太子歇在了书房。阿宝正在给他捏脚,他刚把周答应去找易贵人的事说了,太子点头道:“再抻抻她。这回南巡……就别让她跟去了。”

留在宫里才好整治。

阿宝想想道:“这不难,奴才有办法把她留下来。”

太子闭目微笑:“孤知道孤的阿宝最能干了。”

阿宝得意的笑,心道周答应,不是小爷跟你过不去,谁叫你自己个撞上来了呢?只好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太子算着这次南巡,曹、孙、李三家能给皇上搂多少银子?他从曹家弄来的,前后有二百七十多万两,这还只是皇上吃肉,曹家喝汤,他分的一点零头而已。积曹、孙、李三家之力,一千万两……应该不成问题吧……

皇上有了这一千万两想干什么呢?

太子只担心一件事,皇上拿了银子不是为了用,而是为了留下来。只要他用,他就能看出皇上下一步打算怎么走。要是留到手里,这就难办了。

皇上……已经打算办他了吗?

他想到办法处理他这个太子了?

一千万两充作军备,够打三年仗的。

太子居然觉得他应该感觉自豪。皇阿玛要办他,还要提前准备好不下打三藩的银子才敢动手。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太子当的其实也挺称职的?

阿宝听到太子轻轻的笑声,难道殿下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四爷带着一家大小回到府里,他叫住弘晖和弘昐,道:“今天累了一天,但读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回屋不必练字了,每人背十篇前面日子教过的书。”

他说完又叮嘱弘晖:“背十篇,背不好今晚也不许再温习,点灯费眼。”

弘晖本来就打算再温习两篇的,被四爷说破后只好算了。

嘱咐完孩子们,四爷心里盘算着还该去看看四阿哥。孩子刚落地一天一个样,今天全家都不在家,不知道奶娘嬷嬷们侍候得好不好。

他去东小院的路上心里还在想,今天在武英殿,皇上一直拉着直郡王说话对饮,竟然连太子都摆在一旁了。

就算他心里明白这是因为直郡王家的大格格指到了科尔沁,可远嫁的公主不止直郡王家这一个而已,何况又是科尔沁,比起外蒙已经不错了。皇上以前宠爱直郡王,至少还不忘端平太子那碗水,现在好像只有直郡王是他的儿子,不说他们,太子都要靠后了。

太子宠爱日减。以前四爷还不太相信皇上真有废太子的心,顶多是敲打一二。他打算争储,可皇上明摆着疏远太子了,他反倒踌躇了。

皇上与太子,重点从来不是能不能废得掉,而是废了以后如果收场。如果皇上真有此心,他们就不必再多废功夫。

只要撕开第一条口子,他们就知道该从哪里攻击太子了。

而皇上会给他们指明方向的。

他踏进东小院,却见院子里点着好几盏灯,素素正拿着一条长绳子悠着跳,二格格和三阿哥在旁边也想跳,却总是绊住脚。

他站在院门口看,止住小太监的通报。见素素难得这么得意轻松,长长的绳子她攥住两头,慢悠悠的一下下跳着,还得意的冲二格格和三阿哥乐:“这回你们不成了吧?”

二格格和三阿哥越急好像越跳不好,还停下仔细看素素的动作。

素素跳了几十个好像累了,捂着肚子停下来喘道:“不成了,歇歇再跳。今天晚上就先跳两百个。”

四爷好奇的走过去问:“你跳这个干什么?”

她被他吓了一跳,一院子的人纷纷跪下,她福下身,他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看她跳了一会儿额上都冒汗了,替她抹了下,道:“刚回来就这么折腾,你也不嫌累。进屋歇歇,别喝了风。”

素素不依:“我还没跳完呢。”

他实在不明白跳这个有什么用:“为什么?”

素素尴尬的小声道:“我减肥呢……”

减……肥……?

四爷有些僵化的脑子差点转不过来,回过味儿来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你啊……”他搂住她笑道,“咱不……肥,啊?不用减了。挺好的。”

结果她生气的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怒道:“还不肥?这都跟怀了五个月似的!知道的是我刚生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四爷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乐道:“真要还揣着一个,爷还高兴呢!”

117、寸土不让 。。。

到最后李薇也没跳完那两百个;四爷把她哄进屋里后,换了衣服泡过脚捧上热腾腾的奶|茶后;她就懒得下炕了。

烘得脚好舒服~

两个大人在屋里;支开窗户,看着院子里二格格和三阿哥一人攥一条绳子还在折腾;他们俩扑腾来扑腾去,就是跳不好。

李薇得意的笑哇。

屋里烧着炕热得人只穿单衣,开着窗户吹着小风还挺爽。

二格格和三阿哥哈哈哈的快笑翻天;反正谁都跳不好,一个跳的比一个挫。后来还是二格格这个当姐姐的抓到了诀窍,她把绳子先悠过去;然后向前一步跳到绳子外。

当额娘的李薇在屋里拍巴掌,鼓励道:“干得好!下次就能跳好了!”

三阿哥也学会这一招了;跳一会儿跳得浑身汗,他把帽子摘了抹了把汗,问她:“额娘,这叫什么啊?”

“叫跳绳。”李薇乐道,身边的四爷喷笑,指着她道:“就不会起个雅致的名字?”

“那您给起一个?”她打蛇随棍上,道。

他托着茶碗想了想,道:“叫绳戏。”

跟跳绳比,好像是高雅了些?

于是跳绳在大清朝改名为绳戏。但按照时间顺序来说,搞不好绳戏反而会成为跳绳的古称?

无意之间就苏了一把真是穿越女的命运啊。

李薇正自得意,四爷放下茶碗坐过来,手放她腰上揉了一把道:“别折腾自己了,你这样爷又没嫌弃?以前生完二格格和弘昐时不也这样吗?过几个月就消了。”

看她在那里跳得那么累他就心疼,何必呢?

李薇想争取一下体育锻炼的权利,不等她开口,四爷又想了一招:“要不等开春了,爷带你去庄子上骑马好不好?”

李薇:“好啊,可是……”可是跳个绳也不费事啊。

窗户飘来了雪花,映着漆黑的天幕,鹅毛般的大雪片子静静的落下,一会儿就在地上盖了一层。

二格格和三阿哥都被奶娘嬷嬷们领回了屋,院子里安静下来。玉瓶进来把轻轻把窗户合上,静悄悄躲到外屋去。

就着妆台上的烛光,李薇瑟缩的用被子遮住自己,四爷坐在她背后,见她顾前不顾后的露出光滑的背,忍不住伏上去咬了一口。

色如腻脂,暖如美玉。

外屋,玉瓶和玉朝守着小茶炉暖手,听到房里主子小声着急的说:“别握……别握!呀!喷出来了啦!”

四爷低沉的笑着,跟着就是一片寂静。

玉朝伸长脖子偏头竖起耳朵细听,被玉瓶一把瓜子皮扔到身上,她偷笑着躲开,再不敢了。

屋里,李薇咬紧被角一抽一抽的急促呼吸,四爷趴在她身上一边提气一边还有心情逗她:“有诗云如卧云端……爷如今就卧在云彩上呢……”

李薇:“唔……!!”

第二天,她暗恨道,说什么现在这样正好,压着舒服,舒服你个鸟啊!!

另一边,玉瓶和玉朝正在拆昨天四爷和主子用过的被褥,趁着今天天气好,太阳大,擦洗烘干还来得及。

拆掉被褥的面,里面的棉花倒没浸上什么。玉朝看被面上一大片一大片的东西,嘻笑道:“也不知道弄上的是什么?”

玉瓶不理她,只顾自己拆被面,淡淡道:“我瞧你是春心动了,怎么?想攀高枝了?”

玉朝脸一僵,转头就要冲玉瓶发火,可看玉瓶那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嘴里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

玉瓶拆完把面和里分开,把棉花里子给叠起来,一边下榻穿鞋,一边道:“你要想攀高枝,出了东小院随你怎么使劲都行,在这里就歇了这个心思吧。别瞧咱们主子好像一点脾气没有,她的眼里……不揉沙子。”

说完她就抱着要洗的被褥面出去了。

留下玉朝坐在屋里,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自言自语道:“别当我傻……有主子在,主子爷才瞧不见别人呢。”

说完她腾的从榻上跳下来,蹬上鞋快步出屋,在茶房找到玉瓶,她正拿烧酒轻轻喷在有污渍的被面上。

玉朝过去帮她压着被面,小声道:“我不傻,你也别当我是傻子。主子爷是好,可那是对咱们主子好。东小院外晾着的人还少吗?我就是有这个心,也要有这个胆啊。又不是天仙……主子爷知道我敢有这个心,肯定立刻就能叫苏培盛处置了我,都不必叫主子知道的……”

四爷在外位高权重,在东小院里温柔体贴,待主子恩宠有加。她又不是个木头,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她既然成了主子的奴婢,这辈子都是主子的奴婢。要是她胆敢背主,四爷必定厌恶她到底,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说句不客气的,她真没托生个天仙样子,想勾引也没那本事啊。

玉朝不蠢,她再动心,想想自己就心凉了。只是玉瓶眼太尖看出来了而已。

她坦白完了,见玉瓶没事人一样又觉得不平,刺她道:“你只会说我,你在主子跟前侍候了也十年了,怎么不见你想想自己的前程?”

玉瓶含着一口烧酒细细的喷出雾花来,喷完一抹下巴,冷笑道:“什么前程?”

玉朝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没嫁人吗?守在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忠心的?”

玉瓶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扔回去,道:“嫁人干什么?侍候丈夫孩子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都是侍候人,我为什么不侍候主子、小主子,要去侍候一群奴才?”

玉朝真被她这话给吓呆了。

玉瓶继续喷烧酒,喷完再拿细棉布平整的铺在被面上,拿一个铜滚子,里面装上烧红的炭,轻轻的从细棉布上滚过。

她道:“我早想过了。这会儿我要嫁人,主子肯定能给我挑个好人家。然后呢?嫁个侍卫就顶天了吧,嫁了就不算府里的人了。最多我日后养了孩子能进来给小主子当奶娘,可那会儿这府里是个什么样?还轮得到我吗?或者日后我的孩子送进来侍候小主子……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呢?我现在就在主子跟前侍候着,用得着花了七八年功夫出去绕一圈,再图我的孩子来侍候主子吗?”

玉朝都被她说糊涂了,急道:“那你这辈子都不嫁了?”

玉瓶瞟了她一眼,“谁说我不嫁了?等日后遇上好的,我为什么不嫁?出去就当官太太,不必侍候一家子,那我就嫁。嫁到一般人家?我宁愿在府里待着呢。”

玉朝深吸一口气,半天才道:“……姐姐,你志向真大啊。”

过年这半月,李薇没找到跳绳的机会,但绳戏却在永和宫里玩开了。也是李薇给弘昐出的主意,跳绳本来就是能集体玩的游戏之一。

一堆人可以一起比着看谁跳得多,也可以扯一根大绳,两边人悠着,中间一个个人冲进去跳一下赶紧跑。这就要考配合啦默契啦等等。

本来宫里游戏就那几个,永和宫前空地也大。弘昐说要玩这个,很快找出两个小太监出来悠绳子,一堆小主子排好队一个个往里冲。

德妃她们在殿里听到殿前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都不由得伸脖子去看,连牌都不赌了。

最后,德妃一推牌道:“走,咱们也出去瞧瞧,看他们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四福晋十四福晋扶住德妃,七福晋十三福晋扶着成嫔,一众侧福晋尾随。出了殿门就能看到殿前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数是永和宫的太监宫女嬷嬷们。

中间是两个太监悠绳子,看着又缓又慢,弘昐他们排成一个长队,轮到一个了就推他:“快去啊!到你了!”

那人就猛得冲过去,然后到绳子跟前闭着眼睛原地一蹦!

后面的弘昐等人就轰得笑起来。闭着眼睛能跳过的都是高手,这人肯定不算啊。

德妃看了一会儿,见就弘昐和二格格算是跳得比较好的,十回里能跳过去五六回吧。余下的孩子不是抓不住该跳起来的机会,就是冲过头没顾上跳,还有闭着眼睛不敢看直接跳的。

她乐道:“这群孩子怎么想出这个游戏来的?我来试试。”

李薇惊讶的看着德妃真的回去换了靴子出来跳大绳了。孩子们要向她行礼,被她止住。小太监行过礼继续悠绳子,德妃注意看着绳子,好像就数了两次就冲上去,很轻松的跳过跑了。

德妃跳完还很开心,带着孩子们继续玩,还喊成嫔和四福晋等人一起来。

结果就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响应,成嫔摆手道:“娘娘可饶了我吧,这一瞧就吓人的很。”

李薇倒是自信肯定能跳好,不过德妃根本没把她算在内。只好在一旁当个围观者。

她其实更好奇德妃怎么……这么有探索精神。不过细想就明白了,永和宫就相当于她的东小院,现在这里的人都要仰仗她,人家凭什么不敢跳大绳啊?想跳就跳了呗。她在东小院玩跳绳的时候也没想过玉瓶等人会怎么看待她,她们怎么看都不关她的事。

李薇不需要去考虑玉瓶等人的心情。德妃也不必考虑在场等人心情。

跳得德妃都一身汗,回殿换衣服去了。再出来就把孩子们也叫进来,指着弘昐问:“这游戏叫什么名儿?”

李薇见四福晋看过去,刚刚把心提起来,弘昐恭敬道:“阿玛说叫绳戏。”

德妃对四福晋笑道:“原来是老四想的,他可真有闲心啊。”

四福晋起身恭敬道:“奴才不知,想来是我们爷想出来教给孩子们玩的。”

德妃点头,道:“是个好游戏,跳一跳能活动开,一群人一起玩也挺开心的。”说完对还站在下首的弘昐道,“好孩子,这个绳戏有意思,你们再出去接着玩吧。”

德妃都进来了,还玩个P啊。孩子们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

弘昐躬身道:“这会儿天黑了,不好跳了。我们想着一会儿还是去殿中玩骰子。”

德妃笑道:“好啊,我叫人给你们送点筹码,在这里只管开心玩。”

弘昐谢恩,领着身后的孩子们退下。

李薇后知后觉的发现,弘昐成了永和宫这群孩子的头了。其实四爷是永和宫里这群兄弟的老大,所以四福晋一直坐在离德妃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而弘晖跟四爷去前面了,弘昐可不就成了领头的吗?

孩子突然之间长大的感觉。

李薇兴奋之下还感到了一丝危险。再怎么回避,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福晋的似有若无的敌意。她们两个或许不会因为争四爷的宠爱而争斗,还会互相回避。

可为了孩子,她们只会寸土不让。

这天回了府,李薇正在玉瓶的侍候下更衣,她突然道:“叫玉烟进来侍候吧。”她还记得这姑娘技能点是消息灵通。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在任何战争中,情报都是重要决定因素。

玉瓶愣了一下,连忙答应着出去喊玉烟。玉朝怔了,看着玉烟很快进来。玉瓶退后一步,玉朝看看,也没走到前头去。玉烟有点激动紧张,她走到李薇跟前轻轻一福身,“主子。”

李薇笑着把手递给她:“替我更衣吧。”

玉烟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侍候着她更衣梳头,泡脚上榻。

玉瓶从头至尾旁观,等主子端着茶用点心时,她把玉烟叫到外头,小声道:“这几天你先管着主子的斗篷靴子,等忙过这阵子,咱们再商量看怎么安排。”

玉烟点点头,一双眼睛亮极了。

玉瓶微微一笑,点了她一句:“你可不要辜负主子的提拔。”

玉烟笑眯眯道:“辜负不了,姐姐只管瞧着吧。”

年是过完了,四爷遵守承诺带李薇去跑马。说是跑马,也不过是由人牵着马,他领着她在庄子上溜了好几圈。

虽然冬天的天空也很美,一眼望去荒芜的山野也特别有诗意。特别是跟四爷策马散步很有约会的甜蜜感。

但回来后,李薇怎么都不觉得今天运动了,难道不是骑在马背上坐了半天吗?另外半天坐在车里。

她只好继续捡起跳绳这一运动,至少有运动出汗。就是要小心避开四爷在的时候。柳嬷嬷知道她的担心后,还很高端的提出用按摩来为她瘦身。

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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