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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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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嘴紧。你什么时候见我把侧福晋的事往外说过一句?”
妯娌马上被她吓得白了脸,胆怯道:“嫂子别怪我,我是乐糊涂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佳氏知道她一惯也是个稳当人,嘱咐道:“你这一时糊涂,我也不怪你,只是回去你可要嘱咐强哥,要是他跟你学了这个毛病,我绝不敢叫你大伯把他送到主子跟前去。”
一听居然要影响儿子的前程,妯娌抬手就要自己掌嘴,被马佳氏按住手:“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事不必我说,你也该知道轻重。”
妯娌连连点头,回家了也一句不肯多说,只说侧福晋人好和气,她的小姑子好奇问了句侧福晋好看不好看?不等马佳氏说,她就道:“小姑奶奶,不是我这当嫂子的说你,只是主子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多打听的好。主子就是主子,不是咱们嘴边的话瓣。”
她小姑子还要不高兴,被傅鼐的额娘,家中的老太太一巴掌呼到脸上,喝道:“跪下!”
小姑子含泪跪下,老太太骂道:“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今晚罚你不许吃饭!滚回去跪着捡一个时辰的佛豆。”
等小姑子出去,老太太对马佳氏道:“老大家的,你给嬷嬷说的,对孩子再严厉点。她现在还是这个脾气,我可真不放心让她进宫去。”
马佳氏应下了,劝道:“咱们不着急,还有两年呢。”
老太太叹道:“送姑娘进去那是博咱全家的富贵,可也是拿姑娘的命去博啊,谁知道她进去是个什么样呢?有没有造化先不说,能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说着老太太发了狠,“要是教不好,我宁愿不叫她进去。”
一屋子女眷都沉默下来,老太太叹道:“侧福晋那样的人,一次能出几个呢?小孩子想事情都简单,只盯着瞧人漂亮不漂亮,谁又能靠脸活一辈子?汉人都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能叫男人十几年都只看着一个人的,都不是简单人。”
她看向下面的几个儿媳妇,问:“我只问你们,谁能拍着胸脯说叫你们男人十年都不生外心?”
马佳氏和她妯娌都感觉复杂起来。马佳氏嫁给傅鼐时,他屋里就有了一个侍候的丫头,还早早养下了个男孩。不过那个男孩病不好,种痘没熬过去。
她妯娌却想起侧福晋,听说汉人皇帝有个胖妃子,为了她连国都亡了。侧福晋大概就是那妃子的模样吧,要是她有侧福晋那么美,别说十年,一辈子都能把自家男人攥在手心里了。
东小院里,李薇正在试衣服。
去年做的还有好几件从来没上过身,她叫玉瓶找出来想试一试,结果一穿到身上,她惊讶的发现居然穿得进去!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没怀上四阿哥,这表示她的身材恢复到去年了!
乐得她低着头看来看去,掐着腰道:“不用改了,这都可以直接穿了。”
虽说旗袍都是直筒的,可她偏爱在腰这里掐一下腰,更显腰线。所以能穿得进去真的表示她瘦了!
她正美着,想把剩下几件都试试,四爷刚好进来了,她对着镜子瞧瞧没什么问题就直接出去迎接,没忍住问他:“爷,我这么穿好看吗?”
说着在他面前美美的转了一圈。
四爷换了衣服,见她就在身前转圈,美得都快上天了,什么好衣服这么高兴?他最佩服素素的就是丁点大的事在她这里都值得一乐。
仔细打量了她身上的衣服几眼,这料子有些眼熟,问了句:“今年的冬衣已经送来了?”
李薇对又变细的腰真是百看不厌啊,道:“去年的,还没上过身呢。”
四爷坐下道:“你的旧衣多得干脆送人吧,今年那匹珍珠红的料子,等那个做出来你穿给爷看。”
珍珠红的料子是今年八月末戴先生送来的,仿佛他现在又开始做南北货了。李薇一直没搞清楚这戴先生是何许人也,拿到新的南货后,她还好奇的问四爷:“戴先生前几年不干了,现在又做生意了?早知道那柄扇子托给他就行了,省得叫傅弛的阿玛跑这一趟,今年过年怕是回不来了。”
傅弛是弘昐的哈哈珠子,李薇以关心儿子同学的心态来关心傅家。前两天傅弛的二婶来,她还特意留她用了茶。
哪知四爷听了她的话就发笑,完了道:“戴先生是有大才的人,以后不可对他如此轻慢。”
连四爷都称戴先生,李薇立刻知道这人来历只怕是不小。
那匹珍珠红的衣料是素面的,就是颜色特别难得,光下看是很淡很淡的粉色,暗处却像是后世的亮面西瓜红,就是没那么闪。听说是织布的线就染过好几层色,等织成了再染色才能做出来。
听说这种料子做法难得复杂,一年的料子能染成这样的不到十分之一,所以没有做为贡缎进到宫里。
李薇也是出宫后才知道,好东西都不在宫里。
貌似是越难得的,越不会往宫里送。万一皇上用着好了,再朝他们要拿不出来就该被怪罪了。
市面上这样的料子也见不着,有点内部货的意思。说来这戴先生果然本事高超,能拿到这种料子送过来,在江南有些能量吧?
想起那匹珍珠红,李薇的脑洞开得有点大。主要是那料子捧来时,她连交给绣娘下剪子裁开都觉得是罪过。太美了,舍不得。
听四爷说要她把衣服送人,再舍不得也交待玉瓶:“那这几天你带着人把我的衣箱子理一理,长年不穿的找出来,正好这些日子来家里的人多,看着赏出去也就完了。”
等她坐下,四爷笑看她道:“瞧这可惜样子,日后给你的好东西多着呢,这些算什么?衣服这东西不经穿,隔年的就没那么鲜亮了。”
李薇叫他说破脸有些红,牵着他的手指摇了摇道:“再可惜,爷说给人就给人,我可是样样都听爷的。”
“是,你都听爷的,所以爷不能叫你吃亏。”他捞住她的手握住道。
用晚膳前,四爷问起二格格:“她不是昨天去了直郡王府?怎么今天不见出来?看着大格格难过了?”
李薇叹道:“是啊,昨天回来就没精神,饭都没吃多少。我本来想叫刘宝泉做几道点心哄哄她,谁知道他居然伤了手,只好叫他徒弟来,我尝着就是不如刘宝泉做得好。”
四爷想起屠河刚叫直郡王长史带走,要是人还在也能叫他给二格格做几道点心。
放下筷子,他交待苏培盛:“去看刘宝泉的手怎么样了?要是还能侍候,叫他做两道拿手的给二格格开开胃。”
苏培盛心道就算没您这句话,这老小子只剩一口气也会爬起来的。这就是个马屁精。为了拍主子的马屁他是连命都不要的。
他回前院膳房,果然见着刘太监早就抱着手站在灶间里,身边就是他徒弟小路子正在揉面,他一句口令,小路子一个动作。
他站在灶间外头喊刘太监出来,说了四爷的话,刘太监果然正色道:“主子有话,老奴这点伤算什么?”
苏培盛呵呵笑道:“您老这伤……伤得巧啊……”
刘太监也呵呵笑,一躬腰:“托您的福。”
把苏培盛给噎得不行。
可当晚刘太监的点心也没哄得二格格多用几口,听苏培盛说了后,刘太监抱着手痛悔都是奴才不中用。
见二格格一整天都没胃口,李薇就提着心,第二天四爷前脚起身去前院,她就去看了二格格,两个贴身丫头都陪在屋里,一见她就小声道:“格格晚上要了两次水,但没起夜,奴婢怕是……”
李薇心里也是一沉。她先试了二格格的额温和手心,摸不出来所以然,又伸手到被子里摸了她的小屁屁。
这还是她在现代的妈教她的,当时她头晕,体温计却只测了三十七度,去医院说没事,回来她妈就叫她上床歇着,摸了摸她的小屁屁后肯定的说是发烧。
初中的她还叫妈妈摸屁屁真不好意思!
她妈就说:“屁|股什么时候都是凉的,它都热了,还能不是发烧?”
果然下午李薇的体温就飚到了三十七度八,到了晚上九点烧到了三十九度。
二格格迷糊的睁开眼,不依道:“额娘你干嘛?”
李薇给她掖掖被角,“额娘来看看你。”
然后出来对玉瓶说:“叫白大夫过来一趟。”
此时天上还挂着星星月亮,白大夫的家早几年就挪到了府后面的街上,玉瓶告诉赵全保,往上一路捅到了四爷处,于是苏培盛亲自去接白大夫进来,四爷匆匆又回到了小院。
二格格已经醒了,李薇不叫她起来,让她继续躺着。四爷来了直接进到里屋,二格格自觉头没梳脸没洗,拉起被子遮住脸道:“额娘你叫阿玛出去嘛。”
李薇叫她这小姑娘的小羞涩逗笑了,拉下被子道:“乖,叫你阿玛看看,不然他不放心。”
四爷也是很认真严肃的试了额温摸了手心,白大夫说话音就到了,屋里点上灯叫大夫给二格格切脉瞧病,两人到了外屋,四爷微微皱眉道:“只怕是在直郡王府叫那大格格给过了病。”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李薇叹了口气,见他面色不好,安慰他道:“额尔赫的身体一向不错,想必是不会有事的。”
直到白大夫出来,四爷的脸色都没好转,李薇见他出来就回去照顾女儿,挺同情在四爷面前战战兢兢的白大夫的。
因为四爷博文广记,医书也是有所涉猎的。白大夫说个医书上的理论案例,他还能跟他辩辩,开个药方,他还要考问一下七情,相畏相杀,相恶相反,说得头头是道。每回白大夫开药方都能叫四爷给问得一头汗。
拿了方子,府里就有药库。苏培盛刚要拿着方子去前院,四爷叫住他,沉吟了一分道:“拿到后院给福晋。”
苏培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麻利的奔去了后院。福晋的作息与四爷是一样的,从她进阿哥所的那天起,就是四爷三点起,她也三点起,四爷歇不歇在正院都一样。
苏培盛拿着药方敲门时,福晋已经念完一卷经,准备捡佛米了。
听了庄嬷嬷的话,她起身道:“请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进来跪下磕头,一五一十把二格格有病,请白大夫到切脉开方子全说了后,递上药方。
福晋接过扫了一遍,放在托盘里对庄嬷嬷道:“嬷嬷赶紧去,这可耽误不得。”庄嬷嬷应了,她再对苏培盛道:“我就不耽误你的差事了,你跟着庄嬷嬷直接去药库,捡了药回去给白大夫看过后马上熬了给二格格用下。”
庄嬷嬷叫小丫头去她屋里取个盒子来,到了内院库房前,她摸出一把小钥匙,小丫头也抱着盒子快步跑来。
她道:“好孩子,辛苦你了,去玩吧。”
等小丫头走了,她用小钥匙打开盒子,里面才是库房的钥匙,好大一把。
打开大门,点灯进去就是摆得满满的各色箱子。苏培盛留在库房外,庄嬷嬷叫来管库识药的太监,按着方子一样三倍的抓药,分做三包,包好提出来交给苏培盛,
苏培盛接了药没有多说,转身就小跑着回东小院了。庄嬷嬷送他出了院子才转回来,进屋却见福晋在沉思。
她过去道:“主子,苏培盛已经拿了药走了。”
福晋:“嗯。”
庄嬷嬷想了想,说:“二格格也真是可怜,人病了都不舒服,她这么小肯定更不舒服了。”说完还是不见福晋接话,她试探着问:“主子,您这是……”
福晋仿佛刚回神,道:“……二格格有了病,你跟大格格和三格格说一声,虽然不能叫她们去看,但可以送点亲手做的小东西叫人送过去,也是一份姐妹间的心意。”
庄嬷嬷应下了,见福晋再无吩咐,还是避出去了。心里嘀咕,不知道福晋这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屋里,福晋在猜四爷……或者是李氏的用意。
一顿饭都在前院叫的李氏怎么会叫人到后院药库来取药?
苏培盛李氏使唤不动,要是四爷的吩咐,他又是什么意思?
转眼就是颁金节了,二格格此时病了肯定进不了宫。
福晋闭目把这些年的事都在心里转了一遍,尤其是关于府里几个女孩子的,慢慢打定了主意。等早上大格格和三格格来请安,她特意嘱咐大格格去看看二格格。
大格格一怔,看庄嬷嬷,见她也是一脸不解。
上头,福晋道:“三格格还小,就不叫她过去了。你去,带上你和三格格给二格格的礼物,叫她好好养病,等好了再一起玩。”
大格格屈膝福身:“是。”
等她去看过二格格回来,福晋单独跟她说:“回去你也病一病吧,颁金节额娘就不带你进宫了。”
大格格马上说:“额娘……我……”
福晋拍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这事你阿玛有另外的打算……他也是为你好。等日后慢慢再跟他说,你先照你阿玛的意思办。”
大格格不敢争执,只好答应下来回了屋子。三格格还等着她,一见她就问:“二姐怎么样?”
大格格一见她就笑了,拉着她的手坐下道:“没什么,还冲我笑呢,就是咳嗽得厉害。你可不能去看她,偷偷去也不行。等她好了,再叫她来玩。”
三格格乖乖的应下来,关心的对她道:“姐姐,你最好也喝碗药防一防,你的身体弱。”话不用说尽,她是担心大格格去一趟二格格那里,再生病了怎么办?宋氏虽是生母却一直看顾不了她们,福晋是好,也隔了一层。
长姐如母,大格格对她来说就是这么重要。
大格格眼眶微湿,含笑点头。送走三格格,大格格坐在床上想,她不能错过颁金节,每年只有这几次机会能在娘娘面前表现一二,能多争几分颜面,日后她和三格格就能好过一分。
她不知多羡慕二格格,阿玛天天都去东小院,天天都能见到她。她与三格格却是难得能见一面阿玛。
福晋说阿玛叫她装病,早就跟她商量过不叫她远嫁蒙古。可直郡王大格格都要嫁,阿玛其实也不是很有把握吧?
府里三个女孩,二格格有侧福晋护着,要是真有哪个人肯定不会远嫁,必然是她。她与三格格就难说了。
小时候,阿玛还曾带她去跑马,等三格格出世后,阿玛讨厌额娘,连带对三格格也冷淡了几分。
她这个当姐姐的,不能不护妹妹。如果真要有人去蒙古,她去。
可福晋的话和阿玛的交待她都不能不顾……
大格格看着窗外东小院的方向,想起白天她去看望二格格时,张德胜就守在西厢房的外面。她见过这个太监,知道这是前院苏培盛的徒弟。后院里连福晋也不能叫他做事,他留在这里,肯定是阿玛的吩咐。
大格格心里涌起细如针刺的嫉妒。
比起二格格,她和三格格就不是阿玛的女儿了吗?难道就因为额娘犯错,阿玛就这么讨厌她们吗?
136、喜乐
永和宫里;德妃正和嬷嬷商量着颁金节的事。
嬷嬷担心道:“皇上刚发过火;咱们这么大肆庆祝真的合适?”
德妃刚才定下的全宫打扫;永和宫下人都要穿上新衣,就连小太监也要在颁金节前沐浴修发。另外依附于永和宫的那些小贵人小妃嫔在颁金节当日全都要盛装出席。哪怕她们没有聆听圣训的资格也不能例外。
“我出银子给她们做新衣服、新首饰还不好?就算不出去,在屋里自己看也行啊。”德妃放下手中的库房册子;道:“叫她们都到永和宫来;咱们好好的热闹热闹。”
嬷嬷强不过主子;再不安也领命而去。
结果小妃嫔和宫女太监们却都高兴坏了,虽然往前颁金节宫里也有赏赐;但那不过是应景而已。永和宫这番大赏是意外之喜!叫永和宫上下和附近的人这几天里人人都面露喜色。
人人都有新衣服,个个都能戴上新首饰,这对只靠份例;见不着皇上的小妃嫔可是一件大好事。
近年皇上不大留恋后宫,跟有宠有子的妃嫔相比,她们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太监宫人克扣暂且不说,头上戴的金饰不亮了,身上的绸缎失色了,这样偶尔出门逛个花园都叫人沮丧,叫人看见也是丢人现眼。
越是无宠的,越怕人叫破说她无宠。所以衣服也不敢洗,怕洗掉了色,首饰没有新的,只好自掏腰包托人去宫外带。自已的银子不够用,就跟家里哭求。样样件件,说起来都是血泪。
一时间,永和宫门庭若市,不少小妃嫔到永和宫来谢恩,她们欢欢喜喜的来,高高兴兴的走。德妃娘娘手上松,不穿的旧衣,不戴的旧首饰人人有份。搞得有些眼皮子浅的小妃嫔就天天到永和宫去,恨不能多占些便宜。
翊坤宫里,宜妃哧笑道:“真不愧是宫女子出身,体察上意是一套一套的。”她扔了手里的桔子,对嬷嬷道:“咱们也大赏,多赏。宫库里我不用的东西都捡出来,看哪个顺眼就送人。”
嬷嬷凑趣笑道:“奴婢瞧着永和宫最顺眼,不如先挑几样大的给那边抬去?”
宜妃被她逗得呵呵笑,点着她道:“好一张嘴!就这么办!早年我得的一张紫檀的屏风,百蝶穿花的那面,给永和宫扛过去得了。”
嬷嬷领命而去,很快翊坤宫上下也接娘娘赏赐接到手酸。
有两大宫妃带头,宫里因为查菜户、干亲而低迷的气氛终于在颁金节前热闹起来了。
这时,四爷递上了二格格告病,侧福晋颁金节就不进宫的话。
德妃听了不说不快,但脸上也是没有一点笑模样。
她问嬷嬷:“四贝勒家的二格格病得如何?”
苏培盛递了不少的银子,四爷又是德妃的长子,嬷嬷倒是实心实意的道:“听说是去瞧过直郡王家大格格后,被过了病,现在还烧得起不来呢。他们家侧福晋天天守在孩子跟前,寸步不离。”
德妃听到直郡王大格格就微微皱眉,皇上下旨也有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是皇上厚恩,这就一个个持宠生骄,得意忘形起来。宫里嫁了多少公主出去?皇上就不心疼?一个郡王的长女也敢拿架子,难不成她能比公主还贵重?
“二格格是个好孩子,心底仁厚啊。”德妃叹了声,不是去看望直郡王大格格也不会生病。
嬷嬷试探的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
德妃想了想,道:“这李氏虽说没把二格格生好,但也是一片慈母之心。叫她进来,我亲自赏她。”
嬷嬷不大明白,她收了银子就还想再劝,德妃又点了一句:“你告诉老四,颁金节是满人的大日子,叫他们府上能进来的都进来吧。”
这话一说,再无回旋的余地。
苏培盛谢过嬷嬷,心里埋怨她收银子不办事,但也只好原话回给四爷。
四爷放下书册,苏培盛心中怨那嬷嬷没办好事连累他,嘴上出了个主意:“想来是那传话的没说清楚……要不,还是请福晋进宫亲自跟娘娘说?”
福晋能说动娘娘,那说明他这主意出对了。要是连福晋都说不动娘娘,那他没办成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四爷品着德妃最后的那句话,摇头道:“算了,叫人准备颁金节的东西吧。”
苏培盛赶紧应下,见四爷起身去了东小院,大概是想亲自跟李主子说一声?他都想对李主子竖个大拇指。
刚侍候主子爷时不过是个小格格,就算是宫里的主子们也没有被皇上记着十几年的,她倒是越来越得宠了。
东小院里,二格格听说大格格从她这里回去也头晕头痛,就撵李薇回去。
“额娘你别在我这屋待,大姐都叫我给害了,你还有四弟要照顾呢,要是我连他都害怎么办?”二格格拿被子蒙住头缩在床里。
李薇把蜂蜜红梨川贝羹递给玉瓶,听她闷在被子里咳嗽就心疼,上前把她从里面扒出来,见她脸都憋红了,笑道:“别胡思乱想了,快把这碗羹给用了,看能不能止住咳嗽。”
二格格披上棉袍一口口吃着,她顺着她的头发,说:“你不懂,这小孩子啊换季的时候小病一场是有好处的,好了以后这一冬都不会生病了。”
二格格没那么好哄,吃完把碗给丫头,说:“额娘你又骗人。”
李薇严肃道:“我可没胡说。我都想病一场呢,完了这个冬天都能放心了。”
二格格戳戳她,一脸调皮样的说:“额娘你回头看看呀。”
李薇心里一抖,回头就见玉瓶掀起帘子垂头站在门边,四爷就在那里正看着她。
暗暗瞪了这个傻瓜一眼,没见过还咒自己得病的。他进来先摸摸二格格的额头,还是有些烫,问她:“今天还咳不咳?”
二格格见额娘面露怯色,连忙替额娘说好话:“不咳了,额娘给我炖了红梨川贝,喝了就不咳了。”
四爷轻轻一哼,淡淡道:“你额娘能有你一分懂事就好了。”
他这么说,二格格求饶的拉拉他,冲李薇那边歪歪头。
四爷拍拍她的小脑袋,说:“好好歇着,等你好了阿玛带你去骑马。”然后就拉着一直缩在后面的李薇出去了。
两人回到正屋,先洗手换衣服再坐下说话。
四爷心里还记着刚才听到的话,端着茶慢悠悠道:“不是说想生病?那还洗手换衣服干什么?”
李薇赶紧上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最后趴在他背上撒娇道:“我那是安慰孩子呢,一听大格格也病了,她就担心得不得了,都不叫我进屋。”
他放下茶握住她的手,拖到面前看着她说:“宽慰孩子也不能咒自己生病,你这嘴上不把门的毛病几时才改?”
她坐到他膝上,继续轻轻摇晃着他撒娇:“我再也不敢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搂着她道:“孩子们病了我是着急,可你要病了叫我怎么办?嗯?爷在你心里就这么铁石心肠的?你就舍得叫爷一头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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