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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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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姐儿身体一向不好,采荷不敢耽误,快披了件大袄起床,淳安县宅子只暂时住一晚,一应起居之物都是前几天新收拾出来的,只备下一套,没有多余的被褥,采荷只好将就把自己的一床被子给伽姐儿盖上,匆匆去找莫嬷嬷过来。

  莫嬷嬷打灯前来,在床外搓温了手,才撩开床帐,摸摸伽姐儿头,又伸到被窝里摸到到手脚,听了听姐儿的声音,初步估计要烧了,虽然刚刚开始,热度还没有上来,但是莫嬷嬷养的孩子多,伽姐儿也是她照顾长大的,以前生病前什么征兆,都记得,判断错不了,逐前去禀告大爷大奶奶。

  伽姐儿一年病很多次,赵氏一听个“病”字,还是急切,就要起床,沈葳抢了一步,压下妻子,跨出床门道:“我把孩子抱来。”几步间,就把伽姐儿连人带被的抱过来。赵氏伸手要接过孩子,不想,伽姐儿扒着沈葳的衣襟不放。伽姐儿身子冷得很,大冬夜天,女人的身体哪有男人的身子火力大,伽姐儿心里把沈葳当爹爹,早就丢开了之前所谓的男女之别。

  沈葳便把小女儿捂在自己怀里一夜,中间找出备用的药丸,化开了吃上一剂,病情没有退却,早上赶回严州府,还是一样,及至下午,温度突然高上来,没有办法,沈葳打马寻到大夫家中请了严州府知名的大夫来。给伽姐儿瞧好了病,丁氏屋里丫头过来,请大夫去看看沈老爷。于是乎,这对老小,病情反反复复,病出了正月。

  元宵后第二天,沈芯服侍沈老爷喝了汤药,和丁氏到了外厅,支走屋里的下人,才和丁氏道:“母亲,我想出了正月就搬出去住吧,还请弟弟这段时间找找房子。”

  丁氏一愣,才道:“住得好好的,咱们母女也有说话人,搬出去住干什么,有什么委屈和娘说,可是下面人有些闲言碎语?还是家里有人给你脸色瞧了?”

  沈芯立马回道:“没有,不至于。”

  “那为什么要搬出去,家里住着,多方便,东西都齐备。现在的日子和侯府是没的比,一般富户日子还是有的,外面去,什么都要再花钱的。”

  沈芯道:“现在我和秀儿,吃的用的穿的都算公中,现在时间还短,大家相安无事,时间长了,难保别人没有意见,我……毕竟是嫁出去的女人了,远香近臭,我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了,秀儿现在在这个家里,主不主,奴不奴,我舍不得。前头二妹带孩子们过来,都在弟妹屋里玩,就单着秀儿一个。”说着便又泛出泪光来。

  丁氏想沈芯这几个月来,一直把秀儿拘在屋子里不让出来,秀儿都圈的傻气了,沈芯也是一天天的沉默,虽心疼外孙女,也要先顾好沈家中人,京城里定王之案还没有查完呢,退让一步道:“我让你弟弟把淳安县的宅子收拾出来,你们搬到那里去吧。”

  沈芯摇头,泪水滚滚落下,道:“娘,几个月来,我也不知梦到了湘儿多少次,全身血淋淋的问我,为什么不救救他。娘,我不是怨你们,秀儿能留在身边,已经是上面通融处理了,这都是命,窦家罪证凿凿,就得用子孙血肉来偿还,可是……我忘不了,放不下,我怎么放的下呀,我的儿子啊,十月怀胎,在我膝下十二年了,都已经和我一般高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他十三岁的生日了,我好痛,我想给他供个牌位,烧些纸钱,经卷,下辈子……别再投错了,住在沈家的屋子里做这些不合适。娘,我想买间自己的房子,在淳安县里就成。”

  丁氏知道沈芯不仅是要烧香火钱给外孙,还有窦家其他人,总是一场夫妻,只好道:“那这几天就让你弟弟好好打听一下,出了正月也别急,房子买了还要修缮一番,不能马虎了。”

  “和弟弟先说好房子的钱一定要我来出。”沈芯道。

  丁氏无所谓的道:“没事,家里这点子银子出的起,你的银子要好好守着,能省则省,将来长着呢。”

  沈芯收干了眼泪,道:“你们已经贴给了我一千五百两银子,三百亩田地。三百亩田现在市价就是三千两,加上几个月来你和弟妹贴补给我饰衣裳,再让公中买房子……娘别一味的疼我,也要顾忌家里别的人,怎么大一笔钱,他们会没有意见吗,三弟妹进门都没有那么多嫁妆。”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丁氏一时语快。

  沈芯惨淡一笑,平静道:“她们怎么能和我比?是我怎么能和她们比,她们,一个是知府之女,一个是京卫之女。父母丈夫俱全,将来还会儿孙满堂,我……我只是一个丧夫丧子的和离落魄之人罢了。”

  丁氏知道沈芯说的是血淋淋的事实,自己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孩子呀,是从天堂掉下地狱了。何氏龚氏现在不会表现出不满,难保心里埋下嫌隙,以前她们是低门媳妇,不用放在眼里,现在是掉个儿了,就依了沈芯之言,又商量道:“那出去单住了,总要跟几个人过去,你要挑几个人去?厨房是要的,门房也要有,还得要几个服侍的。”

  沈家现在用的仆人还都是原来侯府剩下的,就算再怎么好用,沈芯也不想要,推托道:“让弟弟在我的田庄附近找找房子吧,我手里有钱有田,还怕没有服侍的人。府里人和我出去,有什么前途,想必没有人自愿跟从,何必勉强人。娘,我已经不是侯府小姐,侯门贵妇了,若不是娘家不弃,早就碾为尘土了,将来的日子模爬着过吧。”

  赵氏前几日来和丁氏说过,家里的下人,有些心里又有想法了,不安于主,要换掉一批。也觉得沈芯说的有理,心里想着将来再一点点的贴补大女人就是了,逐请沈葳赵氏过来,把沈芯的意思说了一遍。

  买卖房子,年头最多,沈葳也不说什么挽留大姐的话,只把要求一一应下了,亲自办了这件事,尽心尽力,不仅单看房子,也探了四周邻居的评风,才给定下来。

  二月里,丁氏看了沈芯挑出来的奴仆,都是从沈芯田庄的佃农新收得,两个十一二岁的丫头,一个灶房的婆子,一个负责门房和采买的男仆。等人带下去,丁氏就直抹眼泪,那些人,比以前粗使的都不如,硬是让自己身边服侍的跟过去几天,好歹□一番。

  沈葳护送了沈芯下淳安县,安排好房舍,给四周邻居正式送了礼,打过招呼,才回严州府,入城已经是天黑了。

  沈葳从丁氏屋里回来,就去看女儿,先是高烧,烧退之后又连上咳嗽,一场病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全,前半个月夫妻二人都轮流的抱着她睡觉,小小的人儿,把冬天里养得肉全都消回去了。

  伽姐儿生病期间,得了爹爹做的一个大木娃娃,现在有了精神,兴奋的和采荷讨论给娃娃做衣服,裙子,帽子,床榻上一篮子各色布头,看到爹爹回家,坏心眼的拉着问。沈葳心里又囧又高兴,小女儿病好后更加开朗,话完全说利索了,对父母也多爱娇。

  赵氏后脚跟来,看着女人喝了梨水,强制性的命令收起东西早点睡觉。

  被窝里,沈葳辗转无法入眠,道:“阿绥,大姐走得太急了,宅子里家具都不全,日用也不齐备,大姐倔强,不肯收下东西,你这一个月多派人下去几次,一点点的添上。”

  赵氏道:“婆婆下午也是这么嘱咐我的,还拿出银子来,被我推托了。这点钱就从我私房里出,我会关照的,第一次独门独户的住,也为难大姐了,别的不说,那新来婆子做的菜也吃不习惯。”

  赵氏停了一阵,沈葳没有支声,接着道:“大郎,大姐也是为了家里好,再说了,大姐住在家里也不舒服。”

  沈葳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挽留,为人父母的,总是多为孩子着想,秀儿长期住在家里的确不便。我在想,俊哥儿伽姐儿过了年就四岁了,你是不是该教他们描红了。俊哥儿是男孩子,的确该严厉些,伽姐儿还小,养的又艰难,别过度拘紧了,坐不住就算了。小小年纪,还是爱玩的时候,随意些,再大点慢慢教也来得及,我们家不求把女儿养成才女。”

  赵氏嗤的一笑:“我倒才现,我们两个是慈父严母呢。俊哥儿太淘气,前儿差点把二姐的小儿子弄哭了,的确该学学规矩,拘拘性子了。伽姐儿,我心里有数,当年曾许愿,只求她平平安安的,便是现在也是这个想。”

  新规

  “我今日要在账房支一千两银子,午时也不会回来了。”沈葳着一件青蓝色绸面唇衫,正在束一条革色缀玉腰带。沈家行伍出生,规定男孩七岁之后生活琐事就要自理,所以,赵氏早间很好伺候沈葳穿戴。

  赵氏刚刚描好了眉,正转过镜子来问:“大郎,看看我描的怎么样,严州府流行这种眉形,可好看?”

  沈葳凑上前来细细端详,眉尾拖的比平时长了些,看着眉粉没有往日细腻,眉色略浅,倒是拿起黛盒看起来,不是赵氏管用的那款盒子了,权贵女眷平时就好聚头研究衣服打扮,一般在京的权贵子弟生活奢靡,沈葳不算长于脂粉堆,也是能辨别东西好坏,手上这盒黛块也太次了,道:“家里就算用不上螺子黛,至少买上青雀头黛。一年也用不了两盒,这点钱就别省了,还有别的胭脂水粉,不能和以前比,也别太将就了。”

  丈夫既然这么说了,赵氏也不反对。以俭持家,视为妇德,在哪方面节俭,也要尊家主之意。再说了,女为悦己者容,当然安悦己者的意思行事,道:“这么突然要支这么大一笔钱?一千两银子,现在账面上得银子不多了。”

  “是给沈家村私塾里的,用于私塾里先生的修束,笔墨纸砚,族里贫寒子弟,也要接济一二,往年都是族长派了可靠的人上京来支,今年族长没有开口,还是我去送吧。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这笔银子咋断了,不是前功尽弃了。”

  沈家折回老宅,前头侯府规定的一应开支都丢开了,家里还没有商量出新的规矩来,赵氏倒真忘了这笔钱。读书可是费钱的事,一般庄户人家里笔墨纸砚也供不起。沈家村前朝是没有私塾的,要读书就去依附别的大村。沈氏先祖沈费聚身陷囹圄,家里的亲人都由族人代为安葬,沈费聚一直念着族人这份情,故拜将封爵,飞黄腾达之后,不仅修缮老家祖坟宗祠,还起头出钱为族人开办私塾,并每年供给。私塾只教授子弟读书识字明理,接收六七岁至十二三岁的向学子弟,有科举天赋的,族里还要着意栽培,顾开销巨大。沈家村几十年下来倒是培养出了几十名秀才和几位举人,遗憾至今没有人中过进士。

  “沈家总是今非昔比了,这笔钱往后还要年年出吗?”赵氏问,沈家在严州府也是大族了,做官的没有几位,富户是不少,私塾的花费,家计艰难,族中出息人家也好多分摊点了。一千两,估计是往后沈家大半年的开销了。

  “今年先顶上,将来再和族老们议议吧,放心,这笔钱我过两个月就给你补上,不会让你无米下锅的。”沈葳玩笑的道。沈家倒不是那么穷了,家里还有万两银子,只是那笔钱,万不得已,绝不能动。剩下的就是几个小庄子,收租的铺子,总要秋后才有钱入账。

  赵氏知道丈夫是有能耐的,只玩笑道:“我可不管你杀人放火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不能断了我手上的银子,这几天我要和三弟妹四弟妹议议家里的开销,列个章程出来,你有什么想法,家里的担子,你挑着大头的,我先问问你。”

  沈葳还一时理不出头绪来,道:“日子摸索着过吧,我派人打听打听城里差不多家底的人家是怎么开销的,你再斟酌斟酌,一处处的定吧,也不要太墨守成规,这定规矩是个不招待见的活,委屈你了。”

  “哪能委屈了,多大锅下多少的饭,挣钱的又不是我,我就是心里没把尺,没个标准,你去打听打听也好。”赵氏长于王府,谭王被剥夺了参政资格,一应钱粮是不缺的,私下还有几十年的军功积累,武安侯府也没有出过大的财务状况。赵氏掌惯了几万两的家用,一下子缩到千两的开销,不是不能吃苦,而是一时无措,没有概念。

  夫妻两穿戴好了,就去给沈老爷丁氏请安,阖家吃了早饭才各自归去。

  几天后,赵氏约妯娌有事相商,何氏龚氏也有事相约,就定了时间。

  何氏龚氏回屋换了衣服,随带了一个丫鬟,相伴而来,赵氏迎进屋里,彼此见礼就座,何氏龚氏眼色一对,何氏先开口道:“大姑奶奶家里住的好端端的,何必搬出去住,还走得那么突然,当弟妹的也没有准备乔迁之礼,今日补上,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都是平日用品。我也不方便出门,大嫂时节派人下县瞧大姑奶奶的时候,给我把这点子礼稍上吧。”

  龚氏也随声附和,拿出备礼来,赵氏打开看了,何氏送的是一套碗碟,龚氏准备的是两匹缎面,用来做被套极好,的确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胜在实用,赵氏也就收下了,道:“咱们家也不是不好,就是地方窄点儿,大姑奶奶提过很多次了,想一个人清清静静过段时间,淳安县是沈家真正的根基所在,恰好又有房子,一个人住着也没什么不方便,婆婆就允了。弟妹们可还住得习惯,家里现在是艰难些?”

  何氏爽朗的道:“不怕妯娌间笑话,我小时候住的屋子,还没有这里一半大的。当年父亲闭门苦读,在茅山书院五年没有下山,家里就靠一点产业维持着,母亲一两银子都要算计成二两花,还亲自去集市上买菜,咱们家里,还不到我挎篮子呢。”

  赵氏龚氏都被逗笑了,龚氏实在,道:“新换上来的厨子做菜太清淡了,我有点不习惯。”

  赵氏也道:“大厨房里掌勺又走了一个,现在这个是临时的。大家北方待惯了,也习惯了北地菜,老爷也吃的不习惯,说要换的。只是,这里找个能做北方菜的好厨子不容易,外面正在寻着呢,现在就是将就着用几天”。说着示意丰儿拿出备下的东西来,丰儿和采迎抱出许多匹布出来。

  赵氏歉意的道:“前几日,我把针线上的人手都辞了。年前,家里那样了,就没有排下这一季的衣裳,现在已入春了,是晚了点,也不能把应份的全抹了,这些匹布,弟妹们选选,以后家里只能每季料子了。”

  何氏收了嘻嘻,道:“合该如此的,家里正是祖母孝期,我屋里是没什么事的,闲暇之余,做做针线,打打时间也好。”

  何氏道:“我是小儿媳妇,该嫂子们先挑才是。”

  三妯娌少不得谦让一番,把几匹布分了,虽是用来做春装的,因为有尹氏的孝在身,净先挑着素净的拿了。

  丰儿们把余下的布匹抱下去就没有再回屋来,何氏和龚氏会意,让跟来的丫鬟习书,晚霞带着料子先回去。

  赵氏道:“这件事情,老爷和婆婆都嘱咐我几天了,让我们三妯娌制定出一套新的规矩出来。往后家里每个主子配奴仆多少,主子多少月钱,奴仆化为几等,四时八节什么规矩,都要有个定例才好。你们也说说意见,出出主意”

  何氏龚氏也估摸着就是商量这个事了,才这么郑重。这可是大事,前有公公婆婆。后有长子长媳,丈夫又是庶子,两人不敢轻易置喙,齐声道:“听大嫂安排便是了。”

  赵氏也知道两个妯娌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只得自己打头道:“府里老老少少共十四位正经主子,三位姨娘,七个通房,姨娘老爷两位,我家大爷一位,通房老爷三个,我家爷一个,三弟两个,四弟一个。婆婆和我们几个媳妇又各自都有陪嫁,把规矩一下子定铁了还正是难办。我初略安排,老爷身边四个小厮,爷身边两个小厮,哥儿过五岁身边安排两个小厮兼书童的差事。婆婆身边一个管事,两个大丫头,两个二等的,两个三等的,我们几个一个管事,一个大丫头,两个二等的,姐儿哥儿身边都是两个二等的,老爷身边的姨娘跟个二等的,爷身边的姨娘跟个三等的。这四十六个人是公中贴身伺候的定例,不过,现在府里的情况也不能完全照这个规矩走,我跟前就有孔嬷嬷,莫嬷嬷两个管事,伊姐儿身边有贾嬷嬷,这是前头姐姐留下来的人,不能辞了的,我房里多出来的人,都由我嫁妆养着,不领公中的银子。此外,府里还有大管事一个,两个副管事,两个采买,一个账房,四个门房,厨房八人,粗实打扫各处十六人,刚刚好,府里的定额是八十个奴仆,你们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现在府里可不止八十个奴仆,赵氏的意思,各屋多出来人的没有公中银子领,都要自己养着。也不是养不起,从去年出事至今,何氏龚氏还没有为家里出过银子,她们两份的陪嫁都保存的好好的,现在轮到出点血的时候了。

  赵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何氏龚氏能有什么意见,总不能越过婆婆大嫂的份例,都表示接受这个数额,多出来的人,主要是陪嫁的人,能安排出去的都安排,不能安排的自己养着。

  接下来又是商量各人的月钱,赵氏先说了严州府同等家庭的待遇,主子们倒是对月钱没有意见,家里的产业,银子还不是自己的,月钱就是左手出右手进罢了,主要讨论的是八十个奴仆的月钱,虽然他们大多都有身契在家主手里,一分月钱不给,也太苛刻了,外面低俗的商户人家里,也没有那么苛待下人的。不过,月钱是大大减少了,毕竟,家主都包了住食,现今外面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呢。

  妯娌

  月钱听着是不多,八十个奴仆,一年十二个月,总数加在一起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月钱还要划出等级,哪些人领那几等也要显出合适的差异来。这个问题上,何氏龚氏就比较大方的表意见了,赵氏打着算盘,何氏提笔记录,龚氏在旁提醒,一共议论出三套月钱放的方案出来,大同小异,三人也不做最后的决定,把方案都誊抄了一遍,留给老爷太太定夺。

  议到午时,赵氏拿出私房钱来,让厨房做上几个好菜,席间还上了酒,留何氏龚氏吃了一顿。

  何氏回到屋里,也不上床睡觉,就卧在窗棂前的檀木卷草纹塌上歇息,午后斜斜的阳光照到身上,通身舒泰。习书坐在一边的矮杌子上做针线。何氏并没有睡意,和习书闲聊着,把刚刚新制定好的规矩透露出来。

  老爷生病后把家里的产业都交给了沈葳,沈葳是嫡长兄,赵氏既是沈家的宗妇又是掌家奶奶,他们夫妻二人完全有权决定新规矩。何氏明白,自己和龚氏两个庶子媳妇从嫁进沈家门那一天,基本和管家权无缘,事实也是如此,就算小半年来,沈家那么多事物,赵氏忙得女儿都顾不得,也不会分出权利给妯娌,所以,今天的事,名为商议,其实,能与自己和龚氏商议了,大体是不会有改动的,也能对外宣扬让贴身的人有个心理准备。

  习书把屋里人一想,多出了两个人,何氏现在还有四个丫鬟,浓姐儿的奶嬷嬷也还在。

  何氏道:“习画,我原来还想留两年的,也罢了,好在她已经定下亲事了,就早点放出去吧,你派个人和习画的婆家支一声,浓姐儿的嬷嬷,无子无女的,我想把她长久留在身边栽培,将来一心一意给姐儿管事,就养她几年吧。”

  习书低低应下,忍不住嘀咕道:“三奶奶,您现在过的日子连以前出嫁前都不如了,沈家何至于穷成这样了,大姑奶奶一身破烂衣裳回娘家,现在还能有钱有地,呼奴喝婢,还不是从沈家挪出的银子,给嫁出去的女儿倒大方,给我们三房呢,三小姐才几岁,家里连养奶嬷嬷的钱都不肯出,明白着是让奶奶的嫁妆养着。”

  习书会不满在于这个主意何氏最吃亏,沈家三个媳妇,何氏的嫁妆是最少的,不到三千两,这三千两是陪嫁里的现银,田地,家具,饰价值的总和。龚氏进门的时候明面上的嫁妆就是六千两,龚家是世袭的四品卫指挥使,龚氏又受家里宠爱,实际娘家还有贴补,抬进来的绝对不止这个数。赵氏,她带到沈家的嫁妆有多少就更不好说了,沈大爷的元妻贾氏出于书香,嫁妆就不多,赵氏作为继室,按道理嫁妆是不好和前头夫人比肩的,但是赵氏是宗室女,虽然父母双亡,却有个当时身为开阳王的祖父,开阳王从太祖朝就随军征战,也是说不清家底的。

  何氏知道这是丫头给自己叫屈呢,也不忍心责备她,道:“你觉得你奶奶嫁入沈家吃苦了,吃亏了,还是最吃亏的哪个?”

  习书轻轻的点点头。

  何氏望出窗外,看到门口边的两株柳树,春风照拂,已经吹出嫩绿色的叶芽来,悠悠的道:“大姑奶奶已经避出去,这件事就不要再嚼舌头了。再说,大姑奶奶得的钱,多半是太婆婆,婆婆的嫁妆,爷毕竟是庶子,就算老爷喜欢,那些钱也分不到多少。我记得小时候,我才记事,弟弟还在襁褓,父亲为了一心读书,把家里都丢给母亲,母亲上侍奉公婆,下养育我们姐弟,同时管着家里的出息,还要每季给父亲送米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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