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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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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二人穿着一身箭袖浅青色点圈直衣,就要去厢房与韩昭旭汇合,走到院门口,扑出两个人来,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思伽和阿芒。
两兄弟是差不多一个月会带着思伽逛逛街,赵氏疼爱女儿,思伽年龄尚幼,也不拘恨了她,只道过了十岁之后就不能这样往外跑了。如今九月,思伽转眼就要过了十岁了,怎么能不抓住每一次可以出门的机会。
惟佑蹙眉道:“四妹,下次我们出门带着你。这次我们和韩二哥约好了行程,要逛西市,还要去郊外跑马,真不适合带着你。”西市是匠人艺人长短工聚集地,牲口买卖场,龙蛇混杂,思伽是不能去的,加上思伽还没有学过骑马,带着女孩子出门的确多有不便。
思伽笑着挽着两个哥哥的手要道:“我知道,不会像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你们的。你们入过诂经书斋的时候把我放下去就好了,我自己在那里淘淘书,开个雅间看书吃点心,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逛够了再来接我回去,把我的阿芒也带上,看,伺候我的人也有了。”
诂经书斋位于知府衙门后街,沿街都是钱庄,典当行,药铺,玉器铺,饰店等高档消费之场所,街道安全是有保证的,便依了妹妹。
四人带着六个仆从去了二门,思伽和阿芒坐了马车,两个仆从驾车,其他人都是骑马,惟佑惟俊同乘一匹。逛街看景是沿途乐趣,虽然这条街思伽也来过多次,还是忍不住掀帘观看。惟佑和韩昭旭行在前头,两人正说着城区划分,店铺营生等各种话题。
诂经书斋是严州府最大的书铺,同时经营笔墨纸砚,一排五个门面打通,上下两层楼,装饰简朴典雅,别具一格。思伽下马车后,便给几个兄长行礼作别,惟俊给妹妹留了一个使唤小厮,约定了时辰便离开了。
书铺里一半多都是四书五经及其注解的各类科考书籍,历年的秋闱,春闱的部分答卷也会装订成册供人参考,此外,还有诗词集,医书,游记,杂谈,话本等读物,思伽自然是往后者扑的了。这个时代,话本渐渐兴起,多是落地的贫寒秀才举人为养家糊口捉笔而著。朝廷对于民间的出版物并不过分管束,文风自由,话本故事包罗万象,上至远古神话,妖魔鬼怪,下至市井生活,男女□。思伽已经和赵氏学着管家,对银钱的购买力有所概念,如今推行一斤十六两,一两不到后世的四十克,一斤约六百克,肥肉二十文一斤,瘦肉十五文一斤,米价一石一两银子,一石约后世的七十五千克。如此物价一对比,书价就是很昂贵的了,书斋里最便宜的一套四书五经就要十五两银子,上期的春闱答卷集十两银子,随便一本注解书都是一两银子左右,还是一些闲书便宜一点,话本基本上都是几百文钱,没有过半两银子的。
思伽带了三两多攒着的月例出门,赵氏管家,该给下人的月钱,四时八节的赏赐从没有延迟克扣,思伽身为嫡女,又是沈氏夫妻的爱女,家里仆人能不尽心,赵氏受王府侯府鄙习多年,如今重新起家,主张严赏严罚,并不鼓励当主子的私下里给仆人们多赐赏钱,惯出其捧高踩底,骄横之气,所以,思伽每个月零花钱五钱银子,大多都能攒下来。临出门前,大哥塞的五两银子,思伽并不想动用,打算挑六七本游记话本,就上楼包个单独的雅间看书去。诂经书斋的二楼雅间像是一个个高档的阅读室,室内供着一份免费的茶水点心,如果不满意也可以外卖自带。
挑书的时间是过的很快的,思伽选了两个多时辰,肚子不知不觉都饿了,才去楼上定好的靠窗单间,给了钱让阿芒到同街上的食铺里打包了招牌菜色小吃带到书斋来,这也是出门的乐趣,主仆三人大吃一顿,下午接着看书喝茶吃点心。
思伽正看一本《望月记》,乃是乱世之中,一对母女失散,一对兄妹失散,后来其中那女子与兄长两人结为夫妻,重建家园,十多年来,经营家庭,寻母访妹的故事,惟佑三人就从郊外跑马回来了。
惟佑审核了买下的话本,故事没有都是靠谱的,又问了一边小厮,妹妹几个时辰的作息饮食,三人才凑着地方更衣梳洗了一遍,喝了一盅茶,歇息了一刻。
三人都是健壮少年,马上就原地复活,韩昭旭说要选一批上好的笔墨纸砚给公府里的兄弟姐妹当礼物,请沈家兄妹帮忙参考,于是又是集体下楼。
铺里掌柜一看几位小公子一表人才,特别是领头一位样貌出众,穿戴富贵,明显的一笔大生意,就打了伙计亲自招待。浙江湖州湖笔盛名天下,韩昭旭先就挑了三十枝湖笔,又选了很多烟松墨,集锦墨,香墨,因掌柜主动推荐有一批天然的歙砚到货,四个人挑出几块纹样成形的出来,思伽又道江南流行澄心堂纸,韩昭旭也买了两匣子,最后一结账四百多两银子,大头在几块歙砚上,掌柜真是会看人做生意。韩昭旭的亲随小厮摸出几张银票出来,先付了四百两整数,再从钱袋子里挑出了一块三两重的金饼子。
思伽暗暗点头,难怪娘说韩昭旭身份不一般。韩家封公年浅,家里四世同堂,六房并居,老国公去世,韩国公也没有和剩下弟弟们分家,韩昭旭一个第四代庶子,出门就拨给上千的银子,一出手四五百两花得很自然,的确在韩家地位然。
晚膳惟佑要尽地主之谊请韩昭旭下酒楼吃,到了一家叫欢鱼居的特色酒楼,特色在于此酒楼只做鱼类荤菜,并号称包罗大梁各地上千种鱼菜。
等菜期间,韩昭旭笑问道:“俊弟看上什么好书了,临出门了还要去买。”惟俊临走前还买了一本话本,掌柜没有收钱。
惟俊把书递给韩昭旭看,思伽远远的看到书名《休哥传》,怪道:“二哥你已经有好几本《休哥传》了,怎么总是买差不多的书。”这里有些话本书名一样,作者不一样,这样不算侵权。
惟俊惊奇的看了思伽一眼,一副你怎么可以不知道的表情道:“《休哥传》可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人物原型你我小时候还见过,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记忆,不知道罢了,哥哥,你还记得的哦。”
韩昭旭转过头来道:“没想到佑弟还有此缘一睹大师风采。”
惟佑羞愧道:“那时我只四五岁,还是懵懂的年纪,只记得大师将至期颐之年,眉须雪白,尚还腰背直挺,弃拐健行如常。”
韩昭旭羡慕道:“我在西北长到九岁,是无缘求见大师一面。”
三个少年一番感慨,好像自己晚生了几十年,错过了什么的表情,思伽好奇的要死,忙缠着二哥道:“别在我的面前打哑谜了,这《休哥传》不是讲一个武将的吗。”书里一个女人的戏份都没有,也不是男男话本,思伽最不爱看这一种的。
惟佑道:“二弟,你就和妹妹好好说说吧,妹妹该铭记大师的一生。”
思伽求知的目光只盯着惟俊,惟俊喝干了一碗茶,就是摆开了长篇而谈的架势:“《休哥传》的原型,就是你每年九月初八要祭拜的沐讲大师。大师出家之前,俗名张定边,乳名里有个休字,实乃周末第一猛将,论勇猛天下无出其右者。可惜张将军并不在太祖帐下效力。周末天下大乱,淮河以南几十支起义军,几十支人马合并的合并,大吃小的大吃小,最后剩下太祖一支和自封为汉王,划湖广,江西自治的两路人马。张将军正是汉王的结义大哥,因自知才德有限,甘推义弟为,自为其帐下第一战将。一山不容二虎,太祖与汉王决战于全州平原,张将军一人竟能冲破层层军阵,直奔太祖所在的中军大帐。太祖……咳咳……”
惟俊这段压低了声音道:“太祖不能敌,被逼逃出中军大帐,且退且战,千钧一之际,第一代英国公颖国公敢来相救。张将军冲至太祖军中,一路上已是身中三箭,还能与三人激斗半个时辰,纵是不能夺了太祖性命,退回汉王帐中。”
思伽迷入故事,不由感慨道:“真真有赵子龙之勇,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惜了……”倏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对着几个兄长摆手。
韩昭旭看着思伽古怪胆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四妹妹是自己人,哥哥们是不会把这种不敬之言传出去的。”
三人取笑一番,惟俊接着道:“全州之战历时三月,汉王中流箭而亡,汉王麾下之人纷纷归降太祖,只张将军拼死不降,太祖爱惜人才,不伤其命,令麾下十大战将摆开车轮战,鏖战了一天一夜,拖疲了张将军,总是生擒此人。太祖劝降了三天三夜,许与高官厚爵,良田豪宅,如花美眷,绝色小倌,张将军不为所动。只言道‘好马不配二鞍,忠臣不事二主,若是真惜才,归还汉王遗体,放我离去,从此我刀剑回鞘,隐于山间,不然,我已是待宰之人,请便!’太祖无奈,只得让他带了汉王遗体归隐。此乃太祖生前一大憾事。张将军回到老家后,杀猪卖肉为业,侍奉汉王母亲终老,又嫁了自己的女儿,孑然一生,了无牵挂,在京郊一座破庙受主持点化,开始研习佛法,研究医道,十五年后佛法医术大成,法号沐讲。芒鞋灰衣巡游州府,一路赠医施药,在佛道杏林之中都有名望。耄耋之年,随药农赴深山采药,路遇猛虎,一杖便击碎了虎脑,此等战力,深不可测。大师于昌庆三年无疾坐化华严寺中,享年九十九岁。”
中举
思伽慷慨不已,张将军真是半生杀业,半生慈悲呀!后面的事自己是知道的,寺里立的是衣冠冢,娘说大师是世代渔民,还是孤儿,遗命要求尸体火化,骨灰送回乡间埋在义母身边,看来这个义母就是汉王之母了。
惟佑叹惜道:“当年大梁初立,北辽还占领着半个北方,张将军勇冠三军,有于千万人中夺将帅级之能,何愁功业不成,竟是甘心埋没了一身武艺了。”
沉默良久,韩昭旭握着杯子,垂头道:“大师怕也是执着于一个义字,放不下兄弟结义之情,但太祖实乃救世英主,次仇不可报,才一生不为太祖所用。”
思伽忍不住轻声道出腹诽之语:“大师能熬死了太祖,熬死了太祖儿子,还差点熬死了太祖孙子,也算是为汉王出了一口小气。”
此言乖张,话糙理不糙,细想之下还真是如此,从人不免喷笑一番。
这时酒菜备齐,欢鱼居的伙计打了招呼上菜,大家就把心思放在吃喝上面。都是新鲜鱼菜,一个全素的都没点,堪称全鱼宴,从口味清淡的开吃,乳白豆腐鲫鱼汤,江东清汤鱼丸,葱香清蒸鲈鱼,糖醋秘制带鱼,松露干锅鱼,盐焗抹酱烤鱼,滇式酸菜鱼,红绿剁椒鱼头,吃得大家都很满意,另付了赏钱。
第二天,思伽拿着新话本去找思侬分享,思侬提不起兴致,拿着话本,一页也翻不过去。布政司学政昨天就拟出了中举名单,密送各地州府,各州府会在同一时间拆阅,并给新科举人报喜,三叔中不中,也到了秒秒钟能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果然,没到一刻钟,前院一片声的锣响,思侬思伽不能前往,忙赶着冬末阿芒去看热闹。
抱录人已经迎进了宅子,一身未入流的绿袍,因是报喜,腰上缠着红带子,帽子上别着一朵大红花,对着沈葳拱手笑道:“沈家大喜,家里三爷高中第十二名举人!”说着便把捷报双手奉给沈葳。
沈葳打开捷报一对,上写道:“捷报贵府老爷沈节进高中浙江乡试第十四名。京报连登黄甲。”沈葳笑着问道:“可知此次乡试录中了几人,我们严州府的成绩可好?”
能抢到这趟差事的人怎么会是个嘴拙的,忙一叠声的回道:“这次乡试录了八十二位举人老爷,严州府里占了七个席位,贵府里沈三爷打头,城里何驿将的公子也高中了,排在末尾第八十位,中间的五位举人老爷都在下面县里,现在还不知道呢。”
来登亲自给报录人和后面吹打的差役封了红包,留下众人到客厅吃席,还到外面放了鞭炮,散了一慢慢篮子铜钱给看热闹的街坊孩子。
后院里的女人孩子也知道了,一片欢腾。赵氏龚氏联袂而来给何氏道喜,何氏也是一脸容光焕,三妯娌一起欢快的忙碌,桂榜之后,中举的人家是一定请吃席的,宴客名单,酒菜单子都要写出来。明天知府衙门要开鹿鸣宴,行头置办起来,还要备上几份见面礼,给书院师傅的谢礼也要赶紧送出去。
三人正拿单子讨论着,丰儿附着赵氏的耳朵低语,何氏龚氏不由停了下来看向大嫂,赵氏笑笑道:“是信国公派人来,把韩世侄接走了。”
今日沈节中举,沈家上下都心情放松,龚氏的女儿才四岁,就大胆打趣道:“韩世侄走了也好,不然多留在府里徒我眼热罢了,此般人才,四爷又没有这个本事召为女婿。”此语也是倒出其他二人的心声。
一个下午,给沈府道喜送礼的人不断,直到晚膳时,一家人才聚。三房人都穿戴鲜亮,围在一张红木八脚海棠纹的大圆桌吃饭。每个人都落了座,龚氏还一手抱着几个月的阿土。“漂亮哥哥怎么没有了?”思仪奶声奶气的问道。
赵氏看了一眼思仪旁边的思仟,笑道:“漂亮哥哥被家人喊回家吃饭了,不在我们家吃饭了。”
思仪很认真的“哦”了一声,便乖乖坐好了,虽然很想吃桌上的菜,也知道祖母爹娘没有动筷子之前是不能先吃的。
丁氏赞了一回沈节读书有成,为沈家光宗耀祖之类的溢美之言,并令沈葳沈茁代父母敬沈节一杯酒。沈节站起来连忙惶恐着道不敢,三兄弟站着互敬了一回,才重新落座正式开饭。
饭后一盏茶,又是家庭会议时间。
沈节席间喝多了酒,脸脖子还是粉红色的,不过脑袋还是很清醒,乖顺的对嫡母大哥道:“岳父一个月前来信道,若是本届乡试得中,想要参加明年春闱的话,趁早让我前去燕京,岳父公务之余,会指点我一下文章。我想着过了鹿鸣宴后,就收拾行李上京了。”何老爷两届成都知府之后,便被调回京师,任四品大理寺右少卿。
丁氏点头道:“何亲家传胪的学识,指点一二对你受益无穷。我们家在京城还留了一座两进的宅子,清清静静的,收拾出来,你可以去那里安心读书。这么几个月,不能没有体贴人照顾,何氏也跟去吧,还有侬姐儿,值哥儿,亲家老爷还没有看过外孙女,外孙子,一并带去给亲家瞅瞅。”
何氏忙着站起来给丁氏道谢,何氏嫁来沈家后,何家就外放,除了三日回门,十几年了,没见到过娘家亲人了,实在感激,还忍不住拿帕子掖了掖湿润的眼角。龚氏在一旁一脸的羡慕,沈茁看在眼里,掩下衣袖暗里抓着龚氏的手。
沈葳诚恳道:“行李准备的充足些,走运河托人跟着官府的钱粮船队随行。除了公中这大半年的份例外,再添上五百两银子。”
沈节连忙推脱着道:“公中的份例够了,我这一房怎么能特殊化。”沈节早不是原来那个锦衣玉食,不通庶务的公子哥了。沈家今年在关键时刻,早就入不敷出了,现在是拿着多年的家底在经营。
赵氏劝道:“三弟,你是在为沈家人争光呢,这笔钱一定要收下。再说了,沈家在京城除了一所宅子也没有别的产业了,柴米油盐样样都要花钱买的,京城物价又高,本该额外贴补些。”沈家在严州府还有几个小庄子,铺子,很多东西都是下面收上来的,过日子就省了。
赵氏说的是实情又在理,沈节何氏便不再推辞了,大事说完,丁氏让沈节早点回去歇息,明天还要赴知府举办的鹿鸣宴,这宴席可不是单纯的吃一顿饭,地方官员,往届举子,地方豪绅都会前来,是新科举子的欢迎会,祝贺他们上了一层楼,一场宴会应酬下来真是劳心劳身的事。
丁氏单留下沈葳,赵氏问道:“听说你们打算这届乡试,何家大哥儿得中便把伊姐儿定给何家?”这个何家是指何驿将家。
沈葳温笑道:“何家大哥儿一年便连中秀才,举人,小小年纪,实在难得。”
丁氏微怒道:“这门亲事不妥,看看莹儿的长女嫁的夫婿,祖上世袭的从三品武将,你的长女就是不能和宓姐儿比肩,沈家的关系里,也能找个有官身的,莹儿也给我推荐了几个邱亲家帐下的后生。何家根基如此浅薄,时代为农为商,举人,朝廷每三年就出一千多号举人,能中进士的不过一二百,将来若是屡考不第,伊儿面上过的去?伊儿是沈家这一辈第一个婚嫁了,走好了,也给下面的弟妹带个好头。”
这种时候,赵氏是不方便插嘴的,沈葳收了笑容,郑重道:“伊儿的婚事,我也择了两三年了,何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各地卫所,多是世袭,大家庭依附而居,几代人,十几房同居的都有的,若是女婿不出众,不过那样过日子罢了,当媳妇的都比当家的操劳。何家,家境富裕,人口简单,且祖孙三代不断上进,正聚拢着兴家之气,何家奶奶也是举人家里出来的,识字明理。何家大哥儿,我已经相看多回了,读书有灵气,为人却敦厚,和伊儿甚是相配。”
丁氏不甘道:“如今你已经得了韩国公的青睐,这次皇上御前也是露过脸了,怎么不给伊儿选个高门?”
沈葳知道丁氏意有所指,叹道:“高门之妇,没有强硬的娘家依仗,哪是那么容易当得的。当年贾家,还不是因此退了亲事。沈家如今还是前途未明,就算有幸这次得皇上看重,重新启用,不过是磨砺的开始。何家忠厚,不管将来沈家如何跌宕,都不会弃伊儿不顾的。”
这话说的是相当严重了,为沈家的前途做着最坏的打算。沈葳对长女的亲事求稳不求显。
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丁氏也强不过儿子,放软了身子坐在椅子上,叹道:“罢了,总是你的女儿,你能不为她着想。只是这门亲事你还要亲自和伊儿说清楚了,把她说开了。前头贾家,现在何家,两个差得也太多了,姐儿若是心中不平,一对小夫妻日子也过不欢快。还有嫁妆,我手上还有点银子,积年的物件是不多了,何家那样的家底,一般的钱也不缺,赵氏,你寻出几件好东西来给伊姐儿长长脸。”
赵氏笑道:“伊儿是我的长女,她出阁我一定量力备出一份体面的嫁妆来。”
赴京
丁氏的提点没错,沈葳原来也打算亲自给女儿讲一番道理,没想到,思伊低眉顺眼,言道一切听从父母之命,倒是让沈葳准备的一半话没有说出口。
鹿鸣宴后,何家又来请沈家吃酒,赵氏爽快的赴约,席间何家果然不该初衷。何家大爷早年跑盐路,算半个混江湖的,见识的人多,当时沈家刚刚定居严州府,总要请州府里一些人家吃一顿,算是打个照面,何家大爷是上来凑局的人,听说此人是落魄的侯门公子,家里被赎罪夺爵了,赎罪是道上体面的说法,就是家产被抄了。席间,沈葳既没有落魄之色,也没有高贵之态,倒是有点温文尔雅之气,对席上同街的里正,管理户籍的小吏,巡街的衙差等都是应对得宜。
何家当时还做着盐商生意,几年来盐道被官豪涉足,何家原来的靠山罩不住了,正是寻机转行的时候,都说破船还有三千钉,便起了结交之心,多年来,两家在生意场上也是互惠互利,赚了几笔钱,何大爷也看出来了,沈葳不会甘心埋没的,且沈家就像一艘迎风行驶船,别人能看见水面上的部分,水面下的事就难说了。何家根基太浅,祖上从自己爹做小买卖才开始识几个字,打一把算盘,最能拿的出手的亲戚就是自己考了三十年,屡试不第的举人岳父,何大爷银子赚多了就想着改换门庭,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想给儿子好好铺排一番,找个有实力的岳家。把各路好友一排查,沈家的长女进退最合适。进者沈家将来重新达,绝对不会忘了放在何家的长女,总会扶持一把;退者还有个从文官的贾家能搭上弯,再者,何家富裕,就是缺少了沉浸多年的富贵底蕴,沈家,昔日侯门,这样细心培养过的女儿正是何家需要的当家主母。
两家即敲定了结亲的意思,往来就更加亲密了。何家大哥险过举人试,打算把科举放一放,再读几年书,先把小登科解决了。没几日,听说沈三爷要进京赴考,何大爷带着妻子儿子过来沈家参加践行酒。要说何家大哥儿以前也是来过沈家的,见过沈家的几个姑娘,自从何家两年前第一次露了结亲的,沈家没答应,就恪守礼仪,没有在思伊面前露过面。
思伽知道准姐夫来了,忙给思伊报信,还怂恿着大姐一起去前头看看。大姐见是见过何家大哥了,但是这能一样吗,现在是要成为丈夫的人,心态不一样。
思伊自从上一次和思伽谈话以后,对小妹又亲近了一分。思伊有女孩子的矜持,心里还是痒痒的,现在思伽闹着看,也就顺势点头了。估计是只能躲着看人的,但是凑不好要打个照面,坐到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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