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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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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赴任为官,沿路的驿站都会提供下榻,行程也便利许多,出了浙江,穿过江西,途在湖广,便知道了会试的三甲榜单已传至各州府县,一个机灵的管事立马买了一份回来,沈葳沈茁左右一拉开进士名单,从一甲开始往后看,在二甲六十五名看到了沈节的名字。一甲三人,二甲七十八人,三甲六十九人,还好还好,沈节一次高中,还站在了二甲上。虽说二甲三甲都是进士,可三甲是同进士,所谓同进士,如夫人,其仕途一辈子受“同”字之累,几乎都止步于五品。虽然还有后面的殿试,名额是不会有大动的,基本沈家是要出第一个二甲进士了,众人悬着多日的心也可以放了大半了。
穿过湖广,过了铜仁府,思南府,在于贵州府相邻的平越府停了行程,五十多岁的丁氏,半夜里下痢不止,食欲不振,头昏乏力,实在不能接着起行了。自从入了贵州地界,官道弯弯绕绕的就多了,路面徒然也陡了起来,一路都是不断的上坡下坡,那坡度还不小,动不动就有三十度角,再好的马车,再好的车把式也不顶用了,不过十多日,除了丁氏外,还有不少人都生病了,大部队停在了平越府瓮安县羊场河附近的驿站休养,沈葳留下了沈茁照看好一大家子,自己带了几个随从先赴都指挥使司上任,沈葳是武将,都指挥使司行得是军令,逾期不到是要军法处置的。
祖母病重,十一岁的思伽也要排在名单里,随母亲一起去伺疾了,不过分派的事情相对的少一点,中午看着婆子煎好汤药,滤除药汁,端给祖母,看丁氏进了药就可以告退了。赵氏还要留下服侍午睡。
思伽睡了半个时辰,起床由着阿芒'免费小说'整 理衣物,阿芒抱怨道:“贵州原来是怎么的,一叠叠的到处都是群山,平越府就是被两排山峦夹在中间,就长长的一条县道,都没有淳安县城一半大,怪道在严州府的时候,刘妈妈那机灵人揽了照看旧宅的差事,姑娘,贵阳府总是比平越府大多了吧。”
思伽摇头道:“我也没有去过呀,怎么会知道,不过省府里光各司衙门有多少,贵州这么大,总能找个平坦点的地方。地方大不大的也和我没关系了,哥哥们也不敢随便带着我出门。”
阿芒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道:“姑娘多放我出去几回,奴婢看了外面的风物再来和姑娘说道说道。”在严州府里,思伽要在街头巷尾买什么东西,都是让阿芒出去买的。
思伽捏捏阿芒憨憨的脸蛋,板起脸道:“都多大了,还这般想着去外头撒欢,若是让莫嬷嬷听见了,定要罚你扫地去。”挑上阿芒的时候,娘曾经说,让阿芒陪自己一辈子的,这个一辈子,就像四婶婶身边的晚霞一样,自梳度日,或是娘身边的丰儿一样,给将来的丈夫做通房。两条路,思伽哪一条都不想给阿芒选。思伽,并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自己未来的丈夫,如果此事不能幸免,那个女人也不想是自己熟悉的人,再说了,眼前如此青春鲜活的生命,思伽并不想霸占一辈子,人一辈子,总该为自己活一回,阿芒,将来一定给她找个好男人当丈夫,有孩子会叫她母亲。所以,思伽并不把阿芒拘束在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培养成不通庶务,连银子都不会称的副小姐,希望将来放她出去,能够过好自己的小家。
这时,竹帘响动,春燕笑着进来,后头跟着一个面庞黝黑,头戴黑蓝色三角头包,身穿一身灰黑色粗布,面庞福的婆子进来。
“给姑娘们见安。”那婆子进了屋子,也不敢再往前走,就来门槛前跪了,给屋里人行礼,驿站的人,就是个扫地的,也学过官府的礼节,看着领着来的姑娘行了“起”的手势,才撮喏着起来,也不敢立直身子,弯着腰,垂直头等着询话。驿站里除了驿将,驿兵,文书差役,还有部分杂役仆妇,男多女少。思伽想找个当地的贵州人聊聊天,就让春燕去找了一个。
“姑娘,下头粗使的仆妇都不会说几句官话,这个余婆子是平民,就是驿站人多得时候来帮差的,说的话还能听的懂。”春燕道。
思伽点点头,不习惯她过分谦卑惶恐的姿态,让春燕给了她一条小杌子坐,让阿芒端了两个馒头,一碟子肉片给她。婆子满脸皱笑,一叠声的给几个女孩子道谢,把馒头撕开,把肉夹到馒头里,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青布包了,藏到袖子里,拘谨的在小杌子边缘上坐了。
思伽看着余婆子一番作态,开头便问:“你可是汉人?”贵州,有近一半人口是少数民族,有苗人,彝人,土家人,回人等近二十民族,再加上戍边屯田的几万军户,贵州地界上,是住了七十多万人口的。
官话说的不利落,所以语就慢,余婆子道:“老婆子不是汉人,一家子都是苗人,为了在驿站使唤方便,才起了个汉姓。”
阿芒上前一步道:“我家姑娘是顶好的人,余婆婆随意些,我们就是好奇,想找人聊聊天,问问这边的新奇事物,我们小姐满意了另有赏钱,你是平越府的平民,就先说说你家的情况吧?”
余婆子听说还有赏钱拿,皱皮的脸上就露出笑意,道:“我家几辈子都居住在瓮安县的七盘坡上,家里五口人,我和我男人,两个儿子,大儿媳妇,女儿都出嫁了。”
“你们家里有多少田地,一年能种几次,家计如何?”阿芒接着问。
余婆子也不相瞒道:“家里地少,六亩坡地山地,坡脚沿着羊场河滩涂还有一亩水田,哪里能种几次,我们这边的地,土薄的很,还不聚肥,能尽着肥力种好一茬庄稼就知足了。不过,我男人和儿子们都勤快,农闲的时候就去山上打点猎物,采点草药攒着,州府里赶场的日子拿去换点钱米回来。我官话学得好,驿站杂事多的时候,也能过来做几天工,给家里省口粮食,回家的时候,管事好心的时候还会给点粮食,猪肉,所以,我们家日子是过得不错的,每个月都能闻上两回荤腥。”说完脸上还有满足。
思伽想着刚才问:“那给你的馒头怎么不吃呢?”思伽已经知道这边人只分早饭晚饭,也就是说一天只吃两顿饭,所以余婆子进来的时候,才给她端了吃食以示友好。
余婆子笑意加了三分道:“白面馒头可是个精贵东西,家里也有十几天没开荤了,老婆媳想着晚上回一趟家给儿媳妇捎去,我媳妇正怀着孕呢,再过两个多月,那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都说贵州民风彪悍,乡野粗蛮,不尊汉化,不服朝廷管束,多日行来,思伽觉得,管他是汉人还是其他民族的人,只要能有吃的,都温顺的很。
阿芒问:“这一路,我看到山涧有人滑到索桥中,吊着绳子往下放是干什么的?”
余婆婆笑道:“姑娘是看到抓鱼的了。我们这边湖少,好在有一条羊场河过镜,那些有身手的就用那法子捕鱼的。不过,我是不准我男人去的。羊场河又叫羊肠河,河道像羊肠一样又窄有弯,水又快,水底滑溜,要抓到鱼比打猎还难,那法子也危险的很,每年给水冲走的人都有很多呢,我们家里可不费劲讨这个吃食。”
“这一片有土司吗?”思伽问,介于前世某部电视剧的影响,思伽对西南一代的土司制度有所兴趣。贵州地区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土司,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归世代世袭的土司管理。
“当然有。”余婆婆竟然有莫名的特意道:“这一片区域就是德贡土司协助朝廷管理的,德贡土司可是个大土司的,德贡家的大少爷还在省府的宣慰司当大官呢。”具体多大的官倒是不知道。
几个女孩子又细细问了苗人的风俗,四时的气候,地方的物产,直说了一个时辰,才放余婆子离开,临走还抓了一把铜钱,寻出一块红布给她将要生产的媳妇。
南庵
大梁地方官制,三司脑任期五年,其他官员三年一调,今年正是官员大动的年份,五月底,各处官员基本到任。六月,三司同宣慰司聚,一同举办新任官员招待会。虽说三司相互独立,互不干涉,文臣武将各成一派,朝廷也不鼓励两派私交,但是,也要看各布政使司酌情而论。贵州穷困,民族杂居,治理困难,人穷了就一身是胆,大梁历朝七十多年,贵州局部地区就爆了五次成规模的叛乱,其中以太宗末年贵州西南的彝人叛乱最甚,曾经一度占领州府,贵州卫军一时不能制,由黔国公率兵入贵州平乱。故以,贵州这个地方,布政使司里的行政官员还多要仰仗都指挥使司协助政事,才能做到民心安稳,政令通达。再说,贵州府地界上的官员,不论权职如何,都是上下一体,彼此之前都要打个照面,相互认识一番不是,所以,每三年六月,布政使,都指挥使,按察使,连名帖,在南庵园宴请各级官员,女眷可随行。
沈家,沈葳自然接了这份帖子,这是正式入贵州官场的标志。丁氏是长辈,又是大疾初愈,不适合劳神,龚氏丈夫没有官职,也没有资格前往。赵氏便准备带着思仟,思伽出席此番的盛会了。
“四妹妹可选好了明天赴宴的衣裳饰?”一大早,思仟便来串门,打听思伽的穿戴,好比较打点自己的行装。同辈女孩子一起出门,倒不是要求打扮的一模一样,但是穿衣打扮最好能有相似之处,好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家的女孩子。思伽为嫡,思仟为庶,便是占了一个排行,也只有思仟多配合思伽的。
思伽笑道:“昨天晚上刚刚收拾出来,春燕,把衣裳饰拿出来让二姐姐看看。”
春燕应是,和阿芒把几套衣裳头饰,随身佩戴都拿出来,一一铺在榻上。一共准备了三套衣服,都是黄绿系的上衣和粉色系的裙装,最贵重的饰就是一支碧玉琉璃蝴蝶簪。
思仟看了一番,建议道:“我们姐妹不是有一套石榴红金团锦缎的夏衫,不如先穿了那一身去,这边的人脸都没有我们白,穿红色还能衬着我们是江南来的,肌肤细腻白嫩。还有饰,琉璃的又不珍贵,妹妹明明还有几支更好的簪子,重新选一支吧,便是姐姐没有好的,也能相借去。”
思伽讪讪道:“我是想着,父亲只是六品的武将,我们只是经历之女,不必打扮的过于出挑,抢了前头三品四品之家女眷的风头。”
思仟不以为然道:“我们在外行走,就是撑着沈家的体面,明天多少女眷到场,又是我们第一次在贵州亮相,该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才是。各家各凭家底,何必如此捂着,还以为我们沈家没有底气了。”
张扬也好,低调也好,一种姿态罢了,能有何收效,思伽还真不知道。社交是一门大学问,思伽才刚刚入学,处处都在摸索之中。只是昨天晚上看了娘的衣裳饰,觉得已是足够的富贵华丽,当然,娘不仅是六品武官之妻,也是谭王孙女,宗室出女,能压下那副行装,如此,已经撑起了沈家的体面了,下面的女孩子,还是收敛些,一张一弛才好。当然,要说思伽过于谨慎也行。道理都能说圆了,思伽还是不改初衷,思仟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沾了个庶字,只能多配合思伽行事。
岩寺藏春长不夏,江花映日艳于桃。山阴入户川光暮,林影浮空暑气高。描写的便是贵州的南庵园了。南庵园由前任布政使请旨经户部批准拨款建造,经常排出场地给贵阳府学子交友会文,宗教传经授道,官员聚与会。
这天一大清早,思伽就被春燕摇醒,沐浴更衣打扮起来,上着松花绿暗玉兰花纹对襟长绸褙子,膝盖下露着桃红色百褶妆化裙,头绾成一个斜弯月髻,插的还是碧玉琉璃蝴蝶簪,另别了四朵小珠花固定,戴了一副红珊瑚葫芦型耳坠。蝴蝶展翅轻动,珊瑚珠子微颤,十分灵动娇俏。待去了赵氏屋里,思仟已经早到,和思伽相似的新装,就是面妆画的艳丽了三分,两个女孩子,一个清丽斯文,一个成熟明艳,倒也相得益彰。
赵氏坐在正位上对几个女孩子训导,特意交待了除了三司,还有宣慰司和几个地方长官司的女眷出席,宣慰司长官司官员都是世袭,由少数名族担任,穿戴礼节与汉人不同,不可窥伺轻慢。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南庵园,一路上两边的道路已是草木葳蕤,男女分道,赵氏一行人从侧门入,换了园里专用的游园马车,过了一座园内湖,又行了一会儿,女眷们才下马车,到了一栋两层高的楼屋前,有丫鬟婆子等候接人,迎着赵氏等人过了楼屋,只觉得眼前倏然开朗,园子高阔平和,已有一个中年婆子唱名,迎着赵氏等人去拜见布政使,都指挥使的夫人,按察提刑使把正妻留在老家侍奉高堂了。
布政使高大人年过六旬,一路读书科考,又从六部熬资历外放,才累计挣上一方大员,高夫人比丁氏长几岁,看着皮相却是足足老了二十岁,女人呐,年轻时的过分操劳是补不回来的。都指挥使任大人,乃是京城老长阳侯嫡次子。任家八年前随圣驾从征北辽,立下军功,得以封侯,老长阳侯得爵后,因为在战场上失了一条臂膀,仪容不整,便把爵位传给嫡长子,不过老侯爷老夫人都健在,长阳侯府没有分家。长阳侯嫡次子比沈葳虚长几岁,已在贵州当了四年的都指挥使。任夫人比赵氏虚长两三岁,是个口齿伶俐的,应该在燕京的时候就和赵氏有旧,亲自下来当了介绍人,三言两语就把沈家的来历说个明白。赵氏不羞不恼,带着两个女孩子见了一圈在座的女眷,辞了任夫人的盛邀,坐到后头五品六品的席上。
赵氏入了席,又正式和同级的女眷寒暄,重点是把两个女孩子介绍给在席的夫人们。两个女孩子过了最初任夫人给的难堪,竭力自持之后,如今已是神色如常,态度自然,行动间落落大方,教养不俗,引得一群夫人客气的赞了一回。
喝了一盅茶,又有丫鬟来引思仟,思伽到后楼花园与一众同龄女孩子相交。春末夏初,后花园姹紫嫣红,风景甚好,花园已经挨着后山,山上的清泉流下来,围成一个小池,池水不深,最深不足一米,有栏杆围着,不少女孩子便三三两两的围着池子聊天喂鱼,还有别的女孩子散在凉亭里喝茶吃点心,在花木从中折花斗草,能不能融入其中,就看各人的交际能力了。
女孩子中间也有领袖人物,两人先被引到最热闹的一座凉亭,坐在正位上的乃是高大人的孙女,家中行三。高三姑娘已是知道两个女孩子的身份,热情的请两人在一边的锦墩绣椅坐了,女孩子们看到来了新人都会给个眼神,合眼缘的就会上来相交,高三姑娘正式做个中间人,不一会儿,思仟,思伽和几个五六品官之女搭上了话,便被他们拉出亭子,到池边看鱼去。
一行人还未走至池边,一个戴着全套银饰的女孩子脆声当啷的掠过众人,指着一个同族服饰的女孩子骂道:“你们旺波家好不要脸呀,明明知道我们嘉茸土司已经答应了我们德贡家的提亲了,还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提亲去,怎么,抢我们家的东西抢上瘾了。”
另一个女孩子也不遑多让,当场对起来:“阿幼朵,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嘉茸土司还没有答应你家的提亲呢,我家为什么不能去。怎么,你怕你哥哥竞争不过我哥哥,也对哦,我哥哥可是下一任的宣慰使。”
唤名阿幼朵的女孩子当场泼辣起来,冷笑道:“就你哥那个矮三寸还想肖想苗家最美丽的姑娘,别做梦了。”
对头的女孩子被刺到了同脚,立时就来和阿幼朵扯打,众人已经回过神来,纷纷来看这场好戏,高三姑娘已经提着裙子从亭子里急步的出来,让随后的仆妇拉开两个姑娘。
阿幼朵没占到便意,挨了好几下打,突然力量爆,一股玉石俱焚的气概,抱住对方的腰任她捶打,拼命的把她推到池子边上,一股子牛劲,众人都拦不住,扑通一声,两人抱在一起摔下池子,当然,阿幼朵是伏在另一个女孩子的上面。
这还了得,六七个仆妇赶紧跳下池子,顾不得脚下打滑,得赶紧去把两个姑娘拉开。
两个女孩子都是一身狼狈,不过如今阿幼朵已经明显站了上风,被婆子拉住了,全身湿透,饰也掉的掉,歪的歪,还中气十足的骂道:“我们德贡家不会由着你们踩了一次,又踩一次的,我哥哥苗家第一勇士,怎么会输给一个矮三寸……”
另一个女孩子伏在一个仆妇的身上,也不知是被池水呛了,还是气得无语,总之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仆妇强行背走了。
土司
一方被背远了,阿幼朵也歇了泼辣叫骂,被两个仆妇架上岸,湿着身吹着初夏的凉风还是有些许冷意,忍不住的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自己扶着一个仆妇的手就出了后花园,一路上也不理会满院子小姐们诧异的眼光。
思伽上下两辈子没亲眼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才十几岁,像汉子一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动手干架,还是野路子的打法,也是好奇的一路目送着这位剽悍的苗家姑娘消失在回廊里。
当事两人都不见了,大家才开始议论开来,实在是刚才事突然,从开始吵架到打到池子里去就那么点时间,拉架劝架的缝隙都没有,看热闹都来不及。
“他们的打扮是苗人吧,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如此不管不顾的?”思仟问着新认识的同伴。这个事情,也是刷新了思仟的认识,在思仟所受到的教育里,从没有女孩子可以打架的概念。
一位镇抚家的刘姑娘连忙解惑道:“背出去的那个是旺波家的姑娘,旺波土司现在是贵州最大的土司,世袭着宣慰使的官职。走出去的那位是德贡家的姑娘,德贡土司家世袭着宣慰司同知一职,不久前,德贡土司已经把这个职位传给大儿子了。”
“旺波家和德贡家求娶同一家人的姑娘,也不必闹成这个样子吧,一女百家求是好事呢,但看现在,两家的女孩子都在这种场地挑事了,两家是有什么过节吧?”思伽追问,为了方便对各处少数民族的管理,从前朝起就成立了宣慰司,协助管理地方上的民政军事,司里的官职都有少数民族担任,且给的职位都被一个家族世袭。宣慰使从二品,宣慰同知从三品,双方品级都不低呀,两家的女孩子也该是千娇玉贵的才是。
刘家是卫所的镇抚,调来贵州十年了,也知道贵州一些掌故,刘姑娘点头道:“你们是新来的,所以不知道,两家过节几十年了,真不真的就不晓得了。听说,前朝的时候,宣慰使是德贡家族世袭的,到了大梁朝才摘给旺波家族。据说当年朝廷派兵入贵州,贵州当地受了前朝册封的贵族老爷们个个惊慌失措,都聚到贵阳城里找德贡土司商议,谁也不敢单独去和新朝交涉,当时的德贡土司便写了一份自愿归顺及归顺条件如何如何的信件,让旺波土司传给在城外驻扎的军队。结果朝廷顺利入驻贵州,事后论功行赏把宣慰使给了旺波土司。都说是旺波土司在那封信里做了手脚,坏了德贡土司的印象,自己在新朝面前又做尽了面子,贿赂了上官才封了宣慰使的。”
思伽叹道:“事情都过了六十几年了,前头土司该是换了好几任了吧,两家人在一个衙门里办事,岂不是多年来面和心不合。”
刘姑娘快语道:“一定是的,现在旺波土司可是贵州最大的土司,所辖的农奴领地都是最多的。还有,你刚刚听到嘉茸土司这个称呼了没有,两家人为什么那么争他家的女儿?因为嘉茸土司没有儿子,两家人这是在争嘉茸土司的领地和农奴呢。”
思伽孜孜以求,问:“那‘矮三寸’是什么意思,旺波家的姑娘那么神气,被说了‘矮三寸’就气成那样了。”
刘姑娘笑道:“我爹都见过那两个姑娘的哥哥,据说未来的宣慰使个子不高呀。不过,嘿嘿,德贡家的大哥我倒是在街上见过一回,威猛高大的,模样也不错,看着像个汉人。”
思仟开玩笑的道:“不如把你说给德贡家,瞧你还挺看的上他们的。”
刘姑娘一本正经的道:“苗人和汉人不通婚的。”
那池边撞坏了一处栏杆,围着看鱼的人就少了。思伽一众就挑了一处石桌石凳坐着说话,穿梭在各处的仆妇自然很有颜色的摆上新的差点。
刘姑娘像个百事通,说道:“不仅苗人不和汉人通婚,其他民族也不兴和汉人通婚的。那些民族落后归落后,规矩可严了,风俗宗教饮食都和汉人不同的。比如这边苗人吧,不信佛教不信道教信的是基督教,比如彝族吧,人死了都要火葬的,这怎么能接受,人死入土为安呀。比如回族,一辈子都不吃猪肉的……”说完少数民族的讲究,又说到贵州日常的生活上来,捏了一把思伽白白嫩嫩的脸蛋笑道:“江南人呐,皮肤就是好,细腻白滑,连毛孔都没有,你们可要好好护着脸皮子了,贵州的太阳毒的很,你们这样的一天就晒黑了,不过邪门的,没有太阳也能把人晒黑了,不仅黑,还是把脸晒的又干又糙的。”
思仟也是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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