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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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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葳讶然,没有考虑得那么精细,转念一想,道:“也好,反正家里也是要给伽儿预备这样的人选。韩家规矩大,去了韩家,远离了我们这些人,秀儿的依靠便只有伽儿一个,也能听候差遣。”

  男子看待这种问题,会被思维局限,赵氏也不能点破,笑了笑,深意的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某些方面是不了解女儿,将来秀儿落于何地,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相信我思伽不是包子 狗血我能写出心意来的

  第68章 独霸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思伽扯掉最后一瓣百日草的花瓣,拿着只剩下花蕊部分的花杆子点点吨吨的鼻子道:“吨吨呀,这一次,这朵花用生命告诉我,韩昭旭会喜欢我的。你也来发表点意见,用你不同于人类的灵感来判断一下,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来,喜欢,叫一声,不喜欢,叫两声。”

  “朴次!”吨吨一声也没有叫,估计是花粉落到了鼻子里,鼻子剧烈的一翕,打了一个打打的喷嚏,张嘴把花杆子咬断了,

  思伽一边收拢起榻上的花瓣,一边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后悔好奇早知道了,还不如嫁个一面都没见过的,现在这样,窥得了一角,不免要脑补全貌,万一他和想象中的差很多,怎么办好啰,我还要调整调整。”

  思伽把花瓣都归到榻几上的小圆盘子上,搂着吨吨的脖子,往后躺,吨吨也不反抗,顺势伏下,一人一狗便都躺在了榻上,思伽换了抱姿,把狗头揽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头顶道:“吨吨,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一个人溜出家门去逛了元宵灯会,元宵节正是热闹呀,像辛弃疾描绘的那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可惜呀,我走在这样如诗如画的场景里,所有的颜色一层层褪去,只剩下灰白二色,所有的声音一分分减弱,鸦雀无声,街上行人的面容也一张张消失,像一个个无脸僵尸一样的行走,我手上三层莲花样流苏的花灯也突然变成了六面白灯笼,吓得我一啰嗦就扔了,我在梦里怕得窒息,赶紧得原路找回家去,可是回家的路那么长,我走了很久很久,那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数不尽的无脸的僵尸一排排的从我身边挤过,还推搡着我往后走。我吓得早哭了,喊娘,喊爹爹,喊哥哥,喊妈妈,喊爸爸,真是把我记忆里所有能喊的人都喊了,眼睛都哭肿了,嗓子都喊哑了,谁都不在我身边,混乱中,我就被挤到一个人怀里,突然看见了一抹棕金色的衣角,真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呀,一把就抱着了那人,那个人也顺势把我搂在怀里,还说‘这是哪家漂亮的女孩子呀,哭得那么伤心。’嗓音磁哑轻柔,还包涵了一点点宠溺的味道,我就抬起头看他了。吨吨,那个人长得和韩昭旭一模一样,你说说,为什么所有人的脸都不见了,就剩下韩昭旭的脸了?为什么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还能说话呢?为什么我喊到过的人,一个也没有来救我,他出现了呢?你说说,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呢?”

  吨吨呜呜的轻叫了两声,把脑袋转了转。

  好吧,不指望你回答,思伽玩着吨吨尖尖的耳朵,自顾自得又道:“某个人写过,梦是潜意思实现,梦是欲望的满足,梦是被压抑抑制的愿望经过伪装的满足,每一个梦,经过层层剥析,都想证明其中之秘密意义确实在乎欲望的达成。韩昭旭至于我……他能完成我两世的欲望吗?”

  思伽眼神哀伤,声音放低道:“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到爸爸妈妈,说真的,来到这里后,我都不敢想,每次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心里……便是针扎一样的疼。我从懂事起,便知道他们是一对神离的夫妻,便是在我的面前,也伪装不出恩爱的样子来,只是两个无奈的人为了我勉强婚姻罢了。妈妈倒是什么都不瞒着我,把她的恋爱史像每年的春晚晚会节目一样,在过年的时候追忆一遍,述说一遍,快五十岁的人了,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每每描述完让自己心动的男子后,便躲在被窝里哭泣,我高中后,还在我怀里哭过呢。那时候,我就想,若姻缘顾我,让我遇见怦然心动的男子,我绝不畏首畏尾,矫情扭捏,无论他富贵贫穷,一定要把握住他,用我全部的智慧和青春去诱惑他,用我所有的激情与感动去渲染他,让他也能如我爱他般爱我。韶华易逝又如何,情感空尽又如何,心力交瘁又如何,人生匆匆数十载,这般是过,那般也是过,何不如轰轰烈烈的燃烧一场,既不小心堕入了爱河,那便要把惹了我的人也拖下河,一生一世,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吨吨,我是如此不长进,便是如今,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还是这般的想法,若月老佑我,韩昭旭便会是我两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男子,我一定珍之惜之,献上我全部的爱恋,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你说,他会懂吗,他会接纳吗,他会报之以一颗完整的心吗……”

  说到后来,思伽已是泪如泉涌,我一定是幸运的,我一定会幸福的!思伽拿吨吨的毛擦了擦泪水,又到梳妆台上拿粉盖了盖眼窝,哎,待会儿丫鬟们进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议定了婚事,思伽也是被关在了岚松院绣嫁妆,被套,枕套,床帐,嫁衣头盖等工程浩大,自是有人捉刀,给韩家直系四位长辈,老太夫人,太夫人,韩公爷,公爷夫人的针线活,是要思伽亲自完成才好的。思伽消了消微肿的眼睛后,就拿花样册子和含巧一起挑鞋样子,看到好看的就折起来,直选了七八个样子来,正要找赵氏拿个主意,赵氏便过来了,母女两个再头挨头的把几个看过来,最后挑了双喜字掺金线缠桂枝的样子来,虽然双喜字比划多难绣,不过老人家就喜欢寓意吉祥的花样子,挽挽袖子定了。

  “娘,你今天怎么过来晚了呀?”。思伽直接把样子从册子上撕下来了给含巧收好,把别的折痕抚平。

  赵氏摆摆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下,思伽以为娘要开始传授婆婆妯娌相处的机要,便端端坐好等待沈岳母开课。

  “你大姑姑要嫁人了,你可知道?”赵氏问。

  思伽点点头道:“我们家长长久久的在贵阳了,大姑姑独户在严州清苦,找个人作伴也很好的。”黄昏恋什么的,思伽是很支持的。

  “你大姑姑怕不能顾全秀儿,打算把秀儿留下,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把秀儿交给你,做个陪嫁丫鬟。”赵氏陈述着这个决定。

  思伽咋听了是愕然的,半路夫妻前头的拖油瓶的确是负担,没想到这么快倒了两次手让自己来接,问道:“秀儿的官奴契上的奴主,会改成我的名字吗?”

  “若是不改成你的名字,她不能去燕京呀。”赵氏笑道。官奴的奴籍排查是很严格的,官奴不能出奴主户籍所在范围,除非跟着奴主。沈芯的户籍在严州,思伽的户籍不久会改成燕京,不改奴契,怎么当陪嫁丫头。

  “那我就有春燕,阿芒,夏果,含巧,如真,秀儿六个直接进府的陪嫁丫鬟了。”思伽的陪嫁人员的最终名单还在商榷之中,不过,这几个人是一定要带进公府的,陪嫁丫鬟,不单单是秀儿,其他五个人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没有秀儿的贸然加入,思伽是不打算早早的宣之于口的,思伽对秀儿真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毕竟,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血缘上算是表姐妹,有些话还是早点挑明了好。思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赵氏道:“娘,我推崇王导的妻子,也想如她一般行事,妾室通房一个不立,丫鬟歌妓一个不准。”

  赵氏一点也诧异,道:“你终于说出这个想法了,你也该知道,便是王导惧妻,家里没有别的女人,还不是养了外室。”

  思伽摇摇头,锐利的道:“我不要丈夫惧我,也不求丈夫敬我,我愿丈夫倾慕于我,许我忠诚,给我一份,一生一世一男一女长相守的情爱。你们给我准备的这些丫鬟,也只会仅仅做分内的活计,我的丈夫,我自己会伺候,便是我来小日子,怀孕,坐月子,我也容不下她们。”

  赵氏苦笑道:“韩昭旭已经收用了两个屋里人了。”亲事一定,韩家上下的情况都要打听出来,韩昭旭身边的更是重点,大部分还都是韩家主动交待的。

  思伽对结婚前之事没办法苛求,不然真是自虐,上层勋贵之家,好像传统一样流传似的,男子出精正常后,差不多十五岁,就会安排通房教导人事,免得这方面被有心之人诱惑,像韩家那种级别的,二十岁,没指望他留住处男之身。

  思伽平静的道:“娘和婶婶们进门后,原来伺候爹爹,叔叔们的通房哪一个留下来了?我进韩家门之后,那两个人,自会厚厚的补偿她们,通通打发了。既然我嫁过去了,以后这样的人也不需要。”

  赵氏苦涩道:“我早就看出了你这个苗头,多少次明理暗里的教导你要贤惠,别和那些小星子置气,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你存着这样的心思,一辈子如何快活,有权有势有地位的男人,你见过几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便是你能拢住男人一年,两年,十年,还能拢住一辈子?人心,最是变幻。男人好色是本性,加上身后的那些光环,家里外头,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你盯的过来?便是你将内宅围得铁通江山一般,他家里摸不着,自到外头吃去。你守着一亩三分地,管得住?”越到后来,赵氏的语气也是不由拔高。

  一句句的追问,也是压的思伽喘不过气来,思伽眼眶微红,仍倔强道:“男人只要求女人从一而终,自己却左拥右抱,朝三暮四,不公平。我就是想独霸一个丈夫。我不慕荣华,不羡富贵,不恋繁华,我就是要独享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戏还没有写完 意思已经出来了,我撑不住了 我明天继续哦

  第69章 赌心

  每个女孩子对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有过梦想。韩昭旭,至于思伽还不是情爱,而是两世的执念。追逐尚未开始,最美满的结果要给自己画起来裱好了,天天看着,这样,才能有奋不顾身的动力。

  赵氏长叹一声,缓缓道:“你若生在寻常百姓之家,一口粮一块肉都要算计着吃的,倒是能守着一个男人,可是,这样无能的男人,霸来何用!你长于勋贵之家,注定嫁入勋贵之家。娘在这世间过了三十个春秋,从王府到燕京,再看如今贵州官场,也没见过几个金玉满堂,朱门绣户的锦衣公子哥儿,甘心守着一个女子过一辈子。男人们拼着祖辈的积累,自身的性命,追求世着间的名与利,为的是什么?便是享受着名利带来的尊严,虚荣,财富,地位,权势,而女人,也是这一切的附庸,自会在这个过程中纷至沓来。不一样的女人,本就是男人们追求的享受之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有几个男子甘心放下这份名利带来的附庸,不说放下,便是妻子插手都不能。你的祖母以前便是过分的插手房中之事,被你祖父大半年冷落,不复昔日夫妻之情,直到生下你爹爹,夫妻冰容才解,还有你二姑姑,当年算是下嫁入邱家,你二姑夫还不是在女色上给你二姑姑添堵。江南几户传承几百年的书香门第世家,家规上写了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无异生之子,这已是世间男子能给妻子的最高忠诚,还要看妻子的肚子争不争气。便是如此,家里还是睡着通房,外面养着名妓舞女。世道就是这个世道,你想要独霸一个男人,还是像韩昭旭那样出身的男子,若是他不主动把心完整的交给你,你为之奈何?你若一意执念,辗转反侧,求而不得,苦的是自己的心,折磨的是自己的一辈子。”

  岁月如风,一日日,或许能吹折无邪,磨圆棱角,销毁志气,最终忘了这句豪言,成为一个粉墙朱户里,形容模糊的贵妇,仆从围绕,穿锦着缎,每日管照夫婿,看着各种单子,安排妾室通房,教养儿女,相看孩子们的亲事,树立起千篇一律的贤惠的名声,最后被世人赞美,家族敬重。

  女人割舍掉男女的情爱,也还有很多欢乐,美食,逗狗,养花,听雨,书画,沉迷其中,照样快活。可是……

  思伽挨到赵氏怀里,道:“这世间的人,各有悲辛,农夫下田种地,小贩穿街走巷,歌妓倚楼卖笑,书生悬梁刺股,文臣死谏庙堂,武将边关撒血。而我的执着,便是我的悲辛。入了这道魔,是甜是苦,我自甘饮。”

  赵氏伤感道:“你呀,从小过得随意,家里面姐妹们分首饰衣料,从不争抢,外头受了委屈,也不放在心上,银钱上的得失,也不计较。却在这样的大事上,如此气性。”

  思伽挤了个勉强的微笑道:“那些琐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又不会短了我的。只是对于未来之事,总要争一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秀儿?”赵氏倒是难得犹豫了之前的决定。

  思伽疏朗一笑问:“我至于沈家,和秀儿至于沈家,孰轻孰重?”

  “自然是你重,秀儿只是家里一分怜惜罢了。”

  思伽又问:“国法家法,国在前,家在后,因此,秀儿先是奴婢,而后再是血缘,是吧?”

  赵氏点点头。

  “大姑姑和秀儿母女血亲,舐犊之情,自是不怕后人诟病。可是,秀儿先是姓窦,而后才是沈家的外甥女,沈家因为窦氏之累,才卷入定王谋逆之案,革职夺爵,罚银出京。沈家能照拂秀儿一时,却不敢纳入羽翼,不然,大姑姑当年也不会独居淳安了。便是过了十年,沈家还是不敢不能,哥哥们更不敢收用她。但是,秀儿总要有归处,大姑姑才能放心出嫁,大姑姑出嫁了,也是了了祖母一桩长久的心愿。所以,还是我带走吧,灭了沈家这份隐患。”思伽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你们并没有明确的军令给我。秀儿,只要我在韩家一日,自会关照于她,不让她受到欺凌,保她一生一世衣食无忧,在我的内宅里,也仅仅是如此而已,至于其他的,我也给不了。或许,韩家也不会给,一个官奴婢,在韩家那样的大家族里,连做正式妾室通房的资格都没有,何必要上着赶子拿身子给男人玩弄,当一个玩物。”

  “我还以为你说了那么多话会拒绝的。”赵氏道,看来自己也不是全然了解女儿的行事。

  思伽摇摇头,玩笑的道:“我是虱子多了不痒,不差她这一个。正如娘说的,身戴权势财富光环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自荐枕席,堵是堵不完的。我不会像王导的妻子一样,把家里长得平头点的丫鬟婆子都打发。我自己还爱看赏心悦目的女子呢。我困在内宅一亩三分地里,连出二门都不能出,更管不了他外头的事。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若能用我所有的内涵征服了韩昭旭的身心,继而占据他整个灵魂,那么,家花野花,都是浮云。而我若没有这个本事,对他没有这样致命的吸引力,不能让他放弃整个森林,只携手与我共渡,那么,是我与他无缘,与人无由。我想让他主动倾慕于我,承诺于我,甘心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而不是我天天盯着,时时守着,成天还要疑神疑鬼他是不是摸了家里丫鬟媳妇,家外偷嘴了。这不是我期待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太辛苦,如坐在浮冰之上。”

  这该死的古代,没有法律的束缚,只能以真心,赌真心。

  “娘,你放心,我若苦苦求而不得,也不会执念成魔,我会努力找生活上另一种快乐,我是韩家妇,亦是沈家女,享受了十五年沈家供给我的安逸富贵的日子,必当报答,韩沈两家利益之合,绝不会因我而崩盘。”

  思伽眼神忽而转厉,笑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或是我话本看多的缘故,我自是要堂堂正正的征服一个男人完整的爱慕之心,若在我的姻缘里,某些不长眼的女人敢耍些鬼蜮伎俩,来染指我的丈夫,休怪我铁面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不知道这个梗会让大家这么反感,把沈家封伯爵这件事都盖过了

  我也是看了很多的小说的,写小说就是为了完成我在别的小说看到的遗憾

  所以,我的思路是不会变的

  秀儿让思伽带走,不敢留在沈家,不是沈家重男轻女,畏惧的是诛心之名

  之后去京城会提到一个官奴生子易子逃脱后代官奴之籍的案子

  第70章 上京

  嫁妆聘礼这种事情,都是男方女方私底下商量好,才会摆到台面上,正式抬过来。韩家在十月底的时候,传出了一份大致的嫁妆单子到沈家。有底蕴的人家,不会直接甩银子置办聘礼,除了用金银打造的东西可以很准确的估价外,单子上写的珍贵的布料毛皮古董摆件等等,有钱也买不到,都是多年的积累,和攒嫁妆是一样的。对比三四年前,信国公嫡长子韩昭曦下聘内阁文华殿大学士徐阁老的嫡长孙女也不差呀。沈家惶恐了,聘礼嫁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家族在短期腾飞,公中所出的,庶出的,要比嫡出的明显少很多。两张差不多的聘礼单子放一起,真是要重新思量韩昭旭在韩家的地位了。

  后来沈家也是打探出来了,韩家倒是没有乱了嫡庶的规矩,公中出的聘礼,的确比嫡长子的少四成多。单子上多出来的部分,一些是韩昭旭从小收到的朝廷赏赐里拿出来的。韩家没有分家,按道理家族人员是没有私产的,取得的收益都要上缴公中,可是,皇族的赏赐例外,皇家可以直接越过宗法而恩泽到具体某个人头上,哪些赏赐是不充公的;一部分是皇上得知韩昭旭终于说定人家了,从内库里赏出来的东西。这样两处一添加,就和嫡长子差不多了。皇上这一举动,也打消了沈家之前以为要和皇家争女婿的担忧。

  聘礼一过目,沈家又回到置办嫁妆的大军之中,韩昭旭主院正房里的家具,被褥,账幔等都要换上沈家的东西,这部分,也是嫁妆。此外,去年沈家在京里刚刚买下的两个铺子也过户到思伽名下,托了永嘉侯的路数,在京畿之地买到一个七百亩完整的田庄。韩昭旭的聘礼,一模一样转换成嫁妆返回去是不讲究的,拿出去一部分,又添进去一部分,大致价值差不多抹平。

  还有陪嫁人员,莫嬷嬷,其实已经没有伺候人的精力了,不过,思伽表示要奉养莫嬷嬷终老,赵氏又觉得莫嬷嬷经历得多,将来思伽遇事也能提点一二,也加上去了。之后就是六大丫鬟,三户陪房,一户管农庄,一户管铺子,一户进府。

  沈芯离开贵阳后,秀儿也搬到了岚松院后头的倒南房里,和含巧住一间。其实,含巧以前也是官家小姐,还在两三岁不记事的年纪,家里因为贪污案被抄家,男女没为奴,不过,不是官奴。在权利倾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等级森严的时代,今日为主,明日为奴,也不是稀罕事。秀儿针线活做得不错,到了岚松院后,也成天的帮着思伽绣嫁妆,基本不出院子。思伽和赵氏的一番深谈,赵氏也把思伽的意思告诉了丁氏,沈芯,倒不是说了自己女儿的独霸之心,这种话,母女俩说开了就罢了,赵氏是告诉丁氏,沈芯,秀儿入韩家,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丫鬟,通房妾室的位置不会有。沈芯虽然无奈,但是也理解,世情如此,除了不讲究的商户之家,会抬举官奴为妾,基本上,勋贵之家是很少正式抬进屋里,官奴,或是培养出来成为家妓,或是放在外头当外室。

  元兴十三年下半年,沈家注定是喜事连连。八月末,龚氏在燕京诞下一个男孩子,由龚老爷取了乳名叫阿狄。十月丰儿也生了个男丁,孩子取了乳名叫拴哥。丰儿被卖的时候还不记事,户籍上的姓是随便写的,所以抬姨娘后府里都称呼丰姨娘。十一月思伊生下一女。而沈节在知县期满后,调入山东布政司,任从六品经历,品级虽底也是个要缺。思侬的亲事也相好了,青州知府之子,比思侬大一岁,去年中的举人。夫家姓章,原是沈家的直属上司,祖籍河南归德,世代书香。沈节一脉,注定走文道,这亲事定的也不错。本来何氏还想多留一年的,可惜思伽婚期定下来,思侬行三的,也拖不得,只好敢在年前嫁过去了。

  上个年过得冷清,这个年双份补不去,思伽过了穿过来后最热闹的一个年,整个伯府都披红挂彩,爆竹声声,请帖不断。拥有了忠毅伯爵,又搭上永嘉侯,信国公两桩强势的姻亲,沈家总算站稳了根基,一改十年颓丧。除夕之夜,贵阳也没有下雪,温度也在零上,并不寒冷,花园里挂满了灯笼,树枝上扎满了绒花,亮如白昼,沈家几口人窝在园中的暖亭里吃的年夜饭,一块儿守岁至深夜。

  嫡长一脉以武传家,守岁的时刻也不传家妓助兴,而是惟佑起头,舞了一套剑法,惟俊兴起,也是拿了一把未开峰的剑对招。

  比起欣赏女性的舞姿,思伽更喜欢男子阳刚的表演。思伽对着绢花树下两个对剑的哥哥入迷,神思忽而又飘到很久很久以前,两个哥哥陪自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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