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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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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比同期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要滋润
而傅好的所有都是她走正道辛苦得来的而不是靠着自己的美貌利用了男人
她是沦为戍民了却依然是有气节有傲骨
懂得生活享受生活
这样的人难道不滋润吗
傅家五十四条人命呀换她一人活着她更该活得好好的活得比说都要好
把死去的五十四人的那一份都要活回来
她就是要好吃好喝好睡嫁好的男人生许多的孩子
这样人生这样的人生积极的向着前进的傅好不能用滋润吗这一章好痛快呢你们觉得呢
第151章 攻心(番外四)
劣质的油灯啪啪作响,傅好精致的眉眼在灯火里忽明忽暗,在赵祁泽眼里,却越加清晰。
赵祁泽自通晓人事起,就有一愿,定要一个绝色女子作伴,特别是五年前,见过傅好一面,这个心愿就更加强烈。宫里的女子多,各地采选而来,还有各方属国进贡的美人,配得上绝色二字的,也不是没有,赵祁泽在祖父面前,比他的父亲和大哥都受宠,女人嘛,赵家掌着权柄,受天下供养,女人只是赵氏作为皇族其中的一条,天经地义的享乐而已,赵祁泽看上的,祖父没有不给的,可是,所有到手的女子,尝到嘴里,都是食而无味。
而今傅好近在咫尺,赵祁泽终于明白了,以前阅过的那些个美人,都是木头,只有眼前这位,才是活色生香,古今绝色。男人,只有征服了这样的女人,才是所谓的,坐拥了,江山美人的,男人!
前面的道路万般艰险,可是,若是一个区区女人,都收服不下,何论其他。
赵祁泽不退反进,充满了斗志道:“韩令宗,你权且退下,我自有话,要单独与傅姑娘谈。”
这样指名道姓的,韩令宗也不得不服从,看着赵祁泽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样子,实在不放心,默默把自己的佩剑递过去。
赵祁泽知道韩令宗的意思,脸马上黑了一分,坚决的推开道:“臣不弑君,傅家若真恪守忠义,自诩无辜,又怎么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好说了,傅家一门,谋反尽诛,也别尽是空担了罪名。”傅好确实闪过一丝血腥,随而隐退,风吹云淡的道。
赵祁泽一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淡淡的笑道:“如此,也能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嘛?”
话说开了,韩令宗自觉以小人之心,动了君子之腹,像傅好行了个歉礼,退出了房间。
昏黄的空间,异常静谧,在赵祁泽这样的,色不淫人,人自淫的血气方刚的男人眼里,又充满了暧昧,不得不平复完了胸意,才开始打破沉默。
“在祖父的心中,江山,就是赵氏的江山,是一人而定的江山,为了这个江山,兄弟手足之情皆可不顾,甚至是父子天伦也不顾念。我知道,父亲也明白,祖父,苛待了很多人,也枉杀了很多人,傅姑娘对皇族,有所趋避,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傅姑娘要避身,又能往何处去呢。嵇康被司马氏构陷而死,嵇康之子嵇绍依然为司马皇族尽了死忠,为的,又是什么?傅姑娘若真是为家族不平,真心就这样甘于隐在山野吗,若是归于赵氏皇族,将来,我的父亲得登大宝,我自然,全力,为傅氏一门正名。”赵祁泽晓之以情,循循善诱的,抛出了世人都在追逐的诱饵。
多少人,不论祖宗亲族的身死,依然前仆后继的效忠帝王,为了什么呢?帝王的手上,掌着,人人追逐的,生前生后名!
傅好吟吟而笑,不为所动:“傅家乞丐出身,我的祖父当年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傅这个字,也是随便抓瞎来的,其实,也不似那等出身名门之辈,那么看重死后的名声。再说了,太子殿下看着仁厚,不过是和皇上配合着,一张一驰,皇上甩了巴掌,太子殿下递颗甜枣,愚弄天下的权术之道尔。傅氏被愚弄了六十年,累了,也不想再上杆子,被当猴耍了。小女已经归于穆氏,好马不配二鞍,一女不事二夫,恕难从命了。”
赵祁泽以为傅好缚于姓氏,家族就是软肋,自信满满的,一拳下去,不仅抡空了,还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正愁没出宣泄呢,听了后半段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不淡定了:“你和那个野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也是赵祁泽防范不到位,以为让韩令宗出面给卫所的人打过招呼,就可保万无一失了。虽然下面的人,自动误解成那样,好歹目的是达到了,就延安府地界上,谁也不敢为了一个女人,犯同知大人的忌讳。戍民的流动管理是很严格的,傅好走不出延安府,如此一来,傅好想嫁也找不出个像样的人来。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人j□j熏心了,一个平头百姓,敢和延云伯长子叫板,跑到甘州去从了军,又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周王府长吏官的眼。长吏官出马,比韩令宗那些个云山雾罩的障眼法实在,卫所的人,手一松,就把傅好和穆九百的婚契办了。
不过,赵祁泽一路上,已经向韩令宗打听清楚了。穆九百这一次要护送长吏官去西安府都指挥使商议甘州军需,当天,两人只是在延安府把婚契办了,后面的事还没来得及呢,他人都没回过安塞县。
傅好给了赵祁泽一记眼刀子,冷冷的道:“什么,野男人?穆郎和我是明媒正娶的,有婚契为证,他已然是我的丈夫。要说野男人,还是你这样的,三更半夜的,跑到一个独居女人的房子里,像一点吧,要不是门外那个人,你这样的野男人,也没有机会清醒着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了。”
赵祁泽在傅好说话的口气里,听出了穆九百确实不一般的位置,油灯下,纯黑色的眼瞳,闪出一丝幽光,逼近傅好一步道:“我来了,你和他明媒正娶也无用,你的丈夫,只能是我。”
傅好后退一步,拉出两人的距离,可笑的道:“在京宗室王者非诏不得出京三百里,殿下是偷偷摸摸的跑出来的吧,狼狈的,连一身合体的衣服都没有,又怎么能空口白牙的,妄图,做小女,所谓的丈夫。”
被踩住了痛脚,赵祁泽没有生气,反而企图接近傅好,被傅好一棍子顶着,赵祁泽前进不得,只能放弃,维持着这样对峙的姿势道:“傅姑娘说,民间良家女不慕宫廷,那是因为她们自知蒲柳之质,难堪君恩,可是,傅姑娘倾城之貌,妇好之能,非乡野草户之女所比,泽冒着违背祖训的罪过出京,其真心姑娘难道不能感召一二吗,将来姑娘入府,泽必当珍而爱之,永不相负!”
傅好面无表情:“出之皇家人之口的话,小女一个字也不信。”
赵祁泽的心裂开一道缝,眼睛微微眯起,随之睁开眼,恢复了皇族的骄傲和恨绝,忽然隔开止住自己的棍子,往傅好身上扑,傅好急忙往后跃,还是慢了一步,被赵祁泽抱住,只能以进为退,抬腿踢在赵祁泽的膝关节上,趁赵祁泽下盘不稳,用身子把他按压在地上,手肘顶着赵祁泽的喉骨,强忍下击碎他脖骨的冲动,怒道;“所谓的,珍而爱之,就是先礼后兵吗?”
房间里传来一招而逝的打斗声,被候在外面的韩令宗听见,韩令宗一个箭步闯入,看见傅好锁住了赵祁泽的死穴,连忙与之拔剑相向。
“出去!”赵祁泽像韩令宗吼道。
韩令宗的剑已经架在了傅好的脖子上,劝道:“殿下……”
“退出去,难道小王连你都命令不了了吗?”皇族各种特有的自称,皇上为‘朕’,太子为‘孤’,亲王为‘本王’,郡王为‘小王’,皆是用在正式场合,私下还是会习惯说话,现在赵祁泽自动转换自称,显然是动用了他作为恭靖郡王的威严,可惜,赵祁泽的王威可以喝退韩令宗,却似乎折服不了,眼前这个,让自己真正开始心动到,弥足深陷而不惜以身涉险的女人。
韩令宗无奈的退出去,赵祁泽依然被傅好压趴在地上,却是很有王者霸气的问道:“今日你这样待我,把我的真心弃之如敝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傅好镇定的道:“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皇上已经明旨赐死了宗室四个王,开阳王被贬在长沙十年了,依然不改其锋,上奏与皇上对骂,为什么,因为开阳王知道,他的头上,早已经悬了一把铡刀,随时都会掉下来。惦记我傅好头上这颗脑袋的,也不差你一个。傅家人,可杀不可辱,五十四条性命都给了,也不会吝啬第五十五条!”
赵祁泽迷醉的握住傅好压着自己死穴的手,被傅好嫌隙的甩掉,赵祁泽已经不觉恼怒,只是用平静的声音,评述道:“我说笑的,杀了你,世间再无傅好,我舍不得!我只会去杀碰过你的男人,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找两个,我杀一对。穆九百,就算我现在是个无权无势的郡王,干涉不到周王的军中,将来早晚有一天,必能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即便如此,你还要嫁给他吗?把他拖入死地?”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殿下想让我自咎而屈从。”傅好全然放开了赵祁泽,站起来笑道:“可惜殿下看错了,傅好是自私之人,得过且过。殿下将来真掌握了那样的实权,能干涉到周王的军中,把我的丈夫拉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自随他入黄泉去。赵家的皇上,不爱他的臣子,诛心而屠,也不爱他的臣民,因私情而恣意辱杀。傅好生前看不到,死后在天上也看着,赵氏这样担着江山,还能有几年国祚!”
作者有话要说:开阳王死在太宗前面的确是太宗知道自己快死了暗中把开阳王弄死的
这个就和景帝死前把周勃弄死的意义差不多吧傅好的政治敏感度是很高的
第152章 娼馆(番外五)
赵祁泽讨个没趣,一走,傅好便开始收拾东西,像傅好这样戍卫边塞,要在卫所劳作的人,是不分地的,每年春末,秋末分两次粮食,今年春末的,傅好还没有领,所以厨房的粮食,就剩下几把小黄米,几块番薯,和几条年里腌制储存着的肉干,归一归,用一个小麻袋装了。细软就是几件衣服,一年四季就十来件,来回不过刚刚够换洗而已,穿一套,一套打包,两条被褥,都在年前加过新棉花,还有几件硝制好的毛皮,捆在一起,这么些加一加起来,只有一担重,就是全部家什了。最后把家里的银钱带上,傅好不在吃用上亏待自己,打到猎就吃肉,吃不了再买,得了钱买盐买油的,从不手软心疼,能赚也花得出去,所以,积累至今,靠打猎和马车拉人拉货,只攒了三两银子和五吊铜板,大宗还是穆九百给的聘礼,一个五两重的银锭子,一支二两重的金包银钗头刻了两朵桃花的钗。穆九百也不容易,家里老子,老娘要养着,兄弟姐妹有是有,每一个养到大的,都夭折了,所以,一个帮衬分担的也没有,攒这么不到十两的银子,就是全部的老婆本了。
两三年来,傅好再没戴过金银首饰,去卫所牧羊都是用发绳扎头发,包上头巾,余闲簪的都是木簪,就是自己捡个树枝削一削就能戴了,耳洞插着茶叶梗。这一次出门,傅好换下了姑娘家的发髻,第一次梳上了妇人头,戴上了桃花钗,傅好有了婚契,就算还没有正式抬过门,也是穆家的媳妇了。妆扮好,家里没有铜镜,傅好特意打了盆水,借着月色投在水里的光影,傅好看见了自己久违的容颜,如六月盛开,迎风摇摆的莲花一般,眼神婉转,风情万种,艳丽的眉宇间似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韵味。傅好愣神着摸着这样的脸,踢翻了水盆笑了,笑容里,充满了魅邪。
傅好其实有几分冷情的心性,不忧聚散,家风巨变,一朝凤凰身落在泥泞里,要是情太多了,整个人早疯魔了。多情空自扰,还是冷掉了血,冰住了情的好。所以傅好连夜把行李装上马车,也没顾念着给周围的人辞行,对住了两三年的安塞县毫无眷恋,悄然的在夜色里驾出了县城,往延安府城里走。
傅好是戍民,朝廷为了防止边地的戍民往内流窜,三令五申戍民不能走出所在府城的范围,所以,傅好没有路引可以出延安府的城门,进西安府的城门,倒是要去甘州,凭和穆九百的婚契可以先过去,不过,之前怎么也要先和穆九百搭头。最好是把穆九百也带上,两人一起回甘州,把亲事办结实了,两口子把日子过上。正像傅好向赵祁泽叫嚣的那样,没有明天的人,管什么将来,人活百年是活,没百年,就活十年,得过且过。
傅好进了延安府,找了一间脚店落脚,再去府衙打探了消息,知道周王府的人还在西安府,便找了一个私人来往于延安府和西安府代传书信物,代递物件为业的伙计,因为穆九百不识字,傅好就让他代传口信过去,让穆九百赶快回来,差事没有办完,请假也要从军中出来。那个伙计自己有马,来回不用一天时间,傅好又是一刻也等不得的,口信就要传过去,和傅好一通议价,收了傅好一两三钱银子才肯上路传话。
傅好从白天等到黑夜,从天黑又回到天明,在脚店守到第三天中午,心里已有数了。这么两天,周王府的人,已经办完在西安府的事,回程经过延安府落脚。傅好接到消息又到府衙等人,穆九百是什长,手下九个兵,凑巧,先碰见了一个穆九百手下的兵卒,终于得到了穆九百的下落。
边地独身的男人多,因此,边城娼馆繁华,边城娼馆的繁华不像京城那样,有才情的名妓,靡费的曲乐,醇香的美酒,雅致的楼宇和精致的菜肴,那样的规格,边城的男人们没几个消费得起。边城娼馆繁华,是另一种繁华,边城娼馆多而杂,许多私娼暗窖,三教九流。边城的娼馆里多是没有什么才情,纯粹陪男人睡觉的明娼暗妓。最好的娼馆也就是几个小院子相互套着,点上粗制的烈酒和大块的肉饼。
傅好穿了一身灰白色短打葛衣,腰上系着马鞭,手持木棍站在门面和普通人家无异的门前,果然进不得门就被一个在门前负责迎来送往的,抹着浓艳的胭脂,带着两朵粉红色大花,年近五十的老鸨拦住,捏着帕子调戏道:“小娘子,我们家里,只接待男客,不接待女客,你要是找人呢,就远远的站外面等着,客官们那什么完事了就出来了,你再逮,你要是……呵呵,以你的模样是玷污了,妈妈我,好好给你留几个财大气粗,年轻力壮的情哥……”
虽然傅好穿着像个男人,却是没有掩饰女儿身,梳着妇人头呢。老鸨做皮肉生意的,什么官司没见过,一看,就知道是丈夫背着小娘子出来偷腥了,眼前的这位小娘子是漂亮,自己手里的女儿们没一个比得上的,不过,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几个钱,就要尝尝新意儿,房里放着如花似玉的婆娘,就喜欢在外面勾搭,尝回野味的的男人多得是。娼馆门前隔三差五的,就要上演一出抓奸讨债的闹剧,基本都是家里婆娘知道汉子贪嘴了,为了野花满手撒银子肉疼呢,有娘家强势的,邀了娘家人来闹,只是,这么一个年轻娇美的小娘子,一个人不知险恶的敢往这地方闯,也不怕有来无回。老鸨还是片好心着,放荡的,恐吓了几句,把不懂事的小媳妇吓退了,就算积德了。
不过,这次老鸨五十年的人生阅历看走眼了,傅好一鞭子卷住那老鸨的脖子,拉近身来,冷冷道:“开门做生意的,怎么惯得你们挑三练四起来。老娘今天就走一个给你看看。”
傅好的父亲从小被祖父扔在军中,养得一口粗话,傅好小时候,就听了不少父亲爆出的粗口,再近年里耳闻目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给话,什么字眼都能说出口,毫无转换压力。别人犯浑,你得比他更犯浑,才压得了阵仗。
开娼馆的,最容易打架闹事,所以,娼馆里,是常年雇佣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防备着,外面的人进来砸场子,也要教训有些爷们儿,吃霸王餐,穿上了裤子不给钱,所以,一听老鸨话说一半,被人卡住了脖子,就知道砸场子的来了,立马从蹲着的门房出来,一个小娘子而已,专业的,一丝怜香惜玉也没有,抡起拳头就上。
“呼……”,只听得一声强劲干脆的棍风,打手的拳头还没有擦在傅好的身上,一根粗木棍子如夹着万钧之力,堪堪停在自己的喉结上,接着对上一双凛冽的眼睛,三月,微凉的春风里,愣是一下逼出了一身冷汗。
打人不打死。娼馆里那些男人下半身引发的斗殴,只捡痛的地方下手,却是不会往死穴里招呼,这是行规。会不会打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位姑娘手太狠,心太黑,又不管道上规矩,一出手就玩命,还有玩死别人命的劲力。打手都是欺软怕硬,赚点钱养家糊口的,犯不着玩命,自知拼不过就认怂了。
傅好用鞭柄拍拍老鸨的肩膀道:“你是要我挨个找,把你的生意全搅黄了,还是你给带个路呢,周王府铁骑营卫队的人在哪里?”说到后半句话,傅好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威势。
军营里还有营妓呢,当兵的招妓不犯军法,只是,军里的营妓是人多肉少,摊不过来,所以,当兵的,放出来,爱那事的,没婆娘的,就野路子凑合了,边地的娼馆,大头都指着当兵的赚钱呢,这个娼馆的姑娘们,在延安府还算有名气,才能拉到周王府铁骑营这单生意。
老鸨是最有眼里劲的,爪牙都拔了,顶什么顶,立马认栽,乖觉的,陪笑道歉,被傅好提着后领走前头带路,沿途看好戏的恩客姑娘们也不知道怕,也不知道躲,娼馆里闹剧见多了,一个和老鸨相熟的恩客还远远打趣道:“老妈妈夜里走多,绊脚了,哪来的,那么标致又凶悍的小娘子呀。”
老鸨早有把握,看傅好穿戴就知道,她有几分本事,没什么来历,有来历的,谁会抛头露面的来这种腌臜地方,因此贱兮兮的吆喝起来:“来找我的女儿,也不会把后面的脚印抹干净,这不,寻着印儿来了,谁家的河东狮呀,打上门来了。”
周围一圈看热闹的,全都是一场哄笑,也不知,哪个男人,有福气,收服了,这么个标致凶悍的娘子,却又没本事,吃了一半,消受不了,跑娼馆河东狮吼来了,哈哈哈!
眼睛嘴巴,长人家身上,傅好管不着,也犯不上生气,一路上,冷着脸到了铁骑营包下的院子,放开老鸨,抬腿一脚把门踢开。
房间里,男男女女歪七倒八,三三两两搂着快活,空气里弥散着,酒味,肉香,就地交欢纵情,散发出来的,腥膻味和口水声。傅好面无表情的掠过一群半裸的男女,把视线停在一个被女人骑着,二十多岁,面庞硬朗,身形魁梧的男人身上。
骑在穆九百身上的女人,并没有和他真正交合在一起,只是一手伸到他的裤裆里挑逗,一手揉着自己的胸脯,半醉微醺的媚样儿,看见外面踢进来的女人,见了这样声色的场面,没有惊慌,没有撒泼打滚,冷傲的盯着自己手下的男人,眼睛深邃,不知深浅,不怒而威,不知觉的,就把手从裤裆里拿出来,又从穆九百的身上滚下去,往外爬了几步。
傅好随手抄起一壶满满的热酒,稳稳的抬手,缓缓的,从穆九百的头顶浇下,穆九百浑浊的双眸渐渐清明,在认出了眼前一双绝美的眼睛后,没有意外,没有懊悔,却是痛苦的,手颤抖着抹了一把脸,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
傅好俯□来,逼到穆九百的脸前,沉重的问道:“你悔了,不敢娶我了,是不是?”
穆九百满脸的酒渍,或许还掺了泪水,口吐酒气,脑袋却是清醒,哽咽的道:“爱慕九娘的,是将军,穆某凭着一身血勇……将来也能做上将军,就是没有这个命,死在了半路上,也是无愧于九娘……可是,爱慕九娘的,是……是天家,上天之子,穆某自知草贱,一辈子,都是趴在地上的人……家中尚有父母……的确是……不敢了!”
“还你的聘礼!”傅好从衣袖里掏出五两的银锭子,又从头上拔下桃花钗,拍在桌案上。
死要死得明白。
只差一天,还是没能逃出去。
世上所有的人,都活着强权之下,又怎么能,苛求,一个男人,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压上全家的性命,去抵抗强权。
穆九百摸着钗头两朵并蒂的桃花,这个桃花样,还是傅好自己画的,年前辗转送到甘州来,让自己找人打出来,现在花在人非。穆九百手一用劲,就把钗头的花样抹了,想对转身而去的傅好伸手,手却是有万斤,抬不起来,只好这么着道:“九娘,穆某到底还是无能懦弱的男人,辜负了九娘的深情,九娘你……不是寻常的女子,是我穆某无福,无缘,配不上你。”
傅好扭过头来,无怒无泪,平静的面容有勾魂夺魄般的魅力,是因为……绝决:“你因为顾念了自己的性命,不敢娶我了,其实,傅好爱惜自己的性命,也胜于旁人,你我,是一样的人,没什么配不配得上,是我们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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